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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到了,你放我下来吧。”
好歹她也有九十斤,哪怕陈放平日里常运动,此时背着她一口气上六楼,还是有些微喘的。不过他站在徐晤身后默默地平复呼吸,不愿意被她看出自己的羞窘。
徐晤把东西让他拎着,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进门后在鞋架上随意取了一双拖鞋让他穿上。
“客厅没有空调,去我房间吧。”
“……”陈放呼吸一滞,差点儿又喘不过气来。半晌之后才应道:“好……”
男生和女生的卧室就是不一样的。
陈放的卧室只能用简陋来形容,而徐晤的卧室虽然也没有装修得很致,但是从书桌上的绿植,到床上玩偶的摆放……小小的房间无一处不透露着温馨。哪怕椅背上堆迭的几件衣服,都让陈放感受到了和他房间不一样的生活气息。
有些新奇,也有些局促。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无从下脚,怕自己的气息打乱了这间卧室里本该有的氛围。
徐晤拿着遥控器将空调打开,转眼看见他还站在门口,笑着问了一声:“站着干嘛?进来呀。”
她看了看自己长满衣服的椅子,嘴角弯起,并没有想要把衣服挪开,腾出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的意思,反而对他说:“是不是觉得我房间太乱了?”
“不是。”陈放回答。因为开了空调,他把卧室的门关上后才走进来。
徐晤拍拍浅黄色的被单,对他说:“没椅子了,坐床上吧。”
他看了一眼床单上小雏菊的花纹,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皱着眉说:“身上脏。”
“没事,反正今天也要洗,我不也刚从外面回来。”徐晤伸手去拉他,然后挨着他坐下。
她把蛋糕盒塞进他怀里,自己去拆上面绑好的蝴蝶结,白色的绸带一层一层地被解开,最后掀开盖子,一眼就望见了正中间粉色的桃肉。
徐晤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陈放开口说道:“没有草莓了,他们说这个时候只有桃子。”
“没事,是我忘了,这个季节桃子也很好吃。”她抬头对他笑,“不过我买了草莓牛奶哦,你出去拿一下,就在刚才的塑料袋里。”那个塑料袋被她放在门外的沙发上了。
趁着陈放去拿饮料的功夫,徐晤将蛋糕从盒子里取出来,手捧着它环视了一圈,最后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她跪坐在地上,才打开刀叉盒,忽而又把它放下了。恰好陈放拿着两瓶牛奶回来,她捧起蛋糕对他笑:“我们就这样吃吧,别切了。”
陈放没有多想,也没意见。
徐晤只拿了一个叉子,捧着蛋糕坐回他身边,空调的凉气缓缓地吹着,她举着叉子从糕体上挖走一块奶油。
“唔,”她眯起眼,神色满足,“好吃。”
陈放的眉眼也变得柔和。
徐晤又挖了一块送到他嘴边:“尝尝?”
暧昧的气息在空调的冷风中攀升。
陈放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他鲜少吃甜食,也没有办法对它生出多少热爱,但奶油的甜味的确在这一瞬间溢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满满当当的。
六寸的小蛋糕就这样被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挖去了四分之一,直到徐晤也觉得有些腻了,才把蛋糕放回床头柜上,往他手里塞进一瓶草莓牛奶。
“陈放,”徐晤突然说,“我之前给你的草莓牛奶,你都没有喝过。”声音委委屈屈的,像是在抱怨。
陈放握着冰凉的玻璃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次你一定要喝完哦。”徐晤眨眨眼,手中的玻璃瓶和他的轻轻碰了碰。
“当啷”一声,恍惚间又回到快餐店的那一晚,陈放的心境却与那一次截然不同。
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这一刻被轻轻地撞了一下。
奶油没有装进纸盒里,甜腻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中愈发浓郁,水蜜桃的香气混着奶甜的草莓味,徐晤咬着吸管偏头看向陈放:“好喝吗?”
陈放把目光从她脸上回,“嗯”了一声。
“陈放——”徐晤在喊他。她的声音轻轻的,身体却渐渐靠近他,“你的脸怎么红了?”
明明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少年的脸却热烫烫的。
“是不是很甜?”她的嘴贴上他的唇角。
奶油甜,蜜桃甜,还有她嘴里的草莓味也很甜。
这个混着各种甜腻味道的亲吻,屏蔽了陈放的所有思绪,只剩下砰砰跳动的心。
两只牛奶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了蛋糕边上,和它一起看着两个少年的情事。他们的身体从床侧挪到床中央,同边上的玩偶一起躺倒在柔软的床上。
徐晤虽然被他压着亲吻,手却从他的衣服边缘滑了进去——至少他还没有这么大胆,只敢环着她的腰。
陈放的气息渐渐不稳,不止是因为这个吻,更是因为后腰的触感。少女灵巧的手像蝴蝶翅膀一般在他肌肤上游走,而翅膀的振动引发了他身体的颤栗。
“徐晤,”陈放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想做什么?”
后背上,手指的游动明明就是勾引,明明就是有所图谋。陈放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掉入了圈套——可又分明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跳进去的。
徐晤睁开眼与他对视,在黑眸的凝望下开口说道:“想做爱。”





失途 19
陈放的语言功能在这一刻崩坏,连脑袋也有瞬间的宕机。
“不是你说的吗?”徐晤搂着他的腰,“喜欢你就要和你上床。”
“我喜欢你啊,陈放。”
“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你。”
……
声音轻轻的,一声一声挠在他心上。
背上的蝴蝶翅膀仍在扇动游走,最后往前停留在他结实的小腹上,甚至还有要往下探索的趋势。
肌肤的相触,星火燎原。
徐晤似乎是不满他迟钝的反应,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将呆愣的他压在身下。她低下头亲吻他的喉结、锁骨,手探进衣服里抚摸他胸前两点,下身却紧紧和他贴着,感受着少年渐渐鼓起的某个部位。
今日的她与那一晚截然不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胆、主动,一点儿羞怯也看不见。
可是陈放却沉迷在她这样的转变中。
他的眼也热了,浑身都在发烫。两人的下身轻轻摩擦,最后陈放终于忍不住,搂着她的腰将她抱高了一点。
“唔……”
徐晤被他捧着脑袋亲吻,双手却主动将他的衣服拉高。
“陈放……”她轻轻呢喃,陈放听见的却是春花盛放的声音。
两个人的亲吻越来越热烈绵长,徐晤的上衣随着他们身体的摩擦渐渐爬到小腹上方,露出白皙的肚皮,无声地诱惑他用手去触碰抚摸。
她的掌心悄悄地贴上他的手背,引导他往胸前的山峦深入。
柔软的触感让陈放身体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徐晤一声一声喊他名字,最后才对他说:“把衣服脱了……”
陈放在她下颚啄吻了一口,翻过身半坐在她身上,双手交叉从下往上掀开自己的短袖。
徐晤看着他,眼里都是笑。她说:“还有我的。”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陈放解扣子的时候,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熟透的蜜桃终于被剥去外皮,露出里面粉白色的果肉。徐晤轻轻挺起胸,配合着他把白色的文胸脱下。
两个都是初经情事的少年,第一次做这些事,认真严谨得像在完成什么了不得的仪式。
陈放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没有在那双狐狸眼里找到害怕和排斥,他才敢重新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吻上她胸前的软肉,最后落在峰顶。
“嗯……”徐晤不可自控地喊出了声,却被自己突然的反应吓到。
这是和她自己洗澡时的抚摸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她的胸乳被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天地间一时只剩下胸前湿热的感觉,随着他舌尖的触碰、呼吸的吞吐而变得潮湿浑浊。
这就是性欲吗?
她无力去思考了,明明是她挑起的,此时却软了身子由他掌控。
她的敏感和呻吟让陈放心神一震,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左手却像被神明指引一般贴着她身体的线条往下,最后落在牛仔裤前方的扣子上。
“徐晤,”他的目光不稳,却还要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她,“后悔吗?”
如果她说后悔,他就停下。
徐晤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件件肮脏的旧事像被投影在上方。
她想起秦郁说的那个孩子——徐盛林和秦郁也是这样,背叛了他们各自的家庭吗?
她的表情敛了一些,没有那么愉悦了,却更加坚定。
“陈放,你不愿意吗?还是说你讨厌我,才不想和我做?”
语气冷淡得仿佛是在逼着陈放做决定一般,又隐隐藏着威胁。
陈放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哀切。
他抿着唇,沉默地解开牛仔裤上的纽扣,连着白色的内裤一起,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剥落。
那是一片和他相似的森林,但又生长着与他不同的峡谷。
徐晤感受到身上的凉意,身子轻轻一颤。
她说:“冷。”
陈放来不及去观察那陌生的一处,比刚才动作更快地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他捞过一旁的薄被将两个人的身子掩于其下,而后重新覆上她的身体,在黑暗中描绘她的眉眼轮廓。
黑暗给了两个少年勇气。
陈放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知道亲她的嘴、揉她的胸,身体的紧密接触让他的依赖感被满足,多年来空荡荡的人生似乎终于能有东西填满。
仅仅是肉体的贴合,就滋生出这么多情绪。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握着自己的东西在她身下寻找路口。
紧闭的蚌肉头一次被外人闯入,身下的异物感也越来越明显。
徐晤抓着身下的床单,在刺痛感来临的同时突然喊住了他。
“陈放!”
少年被吓得身体一僵。
“东西。”她闭着眼睛说,“在我包里,沙发上。”
无头无尾的一句话,陈放却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抿着唇,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缓缓地从她的双腿间抽离。
徐晤在他下床的瞬间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
“毯子给你,客厅窗帘好像没拉。”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却避开他身下挺立的那一处。
陈放听话地用毯子将自己的下半身围住,然后开门走出去。离开了空调房,热气顷刻间朝他涌过来。
他很快找到了那个浅粉色的小包,将拉链拉开后果然看见了里面躺着的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他抬脚准备回去,动作却突然一顿。
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徐晤像个蝉蛹一般被包裹在被子中,明明是她的房间,她却觉得一切都突然变得好陌生,陌生到让她恐慌,不得不缩着身子重寻安全感。
她听见门外渐渐清晰的脚步声,是陈放拿了东西回来了。
陈放将房门重新关上,转身与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少女对视一眼,然后走进来,在她身边坐下。
徐晤看着他进来,小声地问道:“你会用这个吗?”
陈放皱起眉,扫了一眼手中的小盒子,神色复杂地说:“不会。”
徐晤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裹着被子坐在他身边。薄薄的小毯子被她的手指轻轻一勾就解开了,她鼓起勇气往他下腹看去,却被他捂住了眼。
“别看,丑。”
徐晤没有挣开他的手,但嘴里问了一句:“我帮你?”
“不用。”他的声音闷闷的。
“那你自己来吧,我不看。”
陈放在她说完这番话时慢慢放下了手——她果真如她所说的没有睁开眼。陈放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塑料包装纸落在地上,他一边看着徐晤的脸,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展开。
徐晤听着身侧的窸窣声,然后落入一个热腾腾的怀抱里。
“好了。”
她慢慢睁开眼。
陈放和她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脸都有些红,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去缓解从刚才就缠绕在屋里散不去的尴尬气息。他一边低头亲她,一边拨开她身上的被子,将人压在凌乱的被褥中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很快就找到了入口。什么前戏也没有,隔着一层薄薄的乳胶,他就这样直接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像白纸被破开,徐晤甚至能想象那一处的情景。
但她实在太疼了,疼到不得不用力抱紧了陈放的身体,泪水也跟着汗液一起落在枕边。




失途 20
陈放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是与那一次短暂旖旎的梦境不同的真实与炙热。
他最脆弱之处被包裹于她的身体中,在潮湿的洞穴里获得快慰和满足,四肢百骸的力气得以释放,终日萎靡的力也渐渐变得充沛。
似乎灵魂都跟随着肉体的动作而愉悦。
他慢慢抽动下体,直到肩上被她的手指箍得越来越紧,他才发觉不对劲。
他绷着肌肉停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少女的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她闭着眼,眉心也紧紧皱着,似乎很痛苦。
陈放的目光顿时变得小心翼翼,嗓音沙哑地问她:“疼?”
徐晤睁开眼,眼里还噙着泪,在他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回答的陈放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就要从她身上抽离。
“你别动!”他的身体才刚有动作,徐晤马上揪着他手臂上的皮肉喊住他,“疼!”
他便一动也不敢动。
徐晤重新闭上眼,不断说服自己去适应这个过程,反正都已经做了,此时再后悔也来不及。长痛不如短痛,她抬起了双腿夹在他的腰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似乎这样就能有了力量。
还包着纱布的左腿硌着陈放臀侧的肌肤,那是唯一能让他感到真实的地方,其余一切都被朦朦胧胧地笼上了一层薄雾。
身体是,思想也是。绯色的烟雾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不疼了,你动吧。”徐晤埋首在他颈侧小声地说,语气却决绝得像壮士断腕。
陈放的身体比刚才更僵硬了,一边是自己身体的欲望,一边又担心她会疼。他的东西不尴不尬地卡在里面,变得进退维谷。
徐晤没感受到他有所动作,身上不舒服,连脾气也不耐烦,忍不住去催他:“你行不行啊。”
“……”
陈放的脸色难看,身体终于动了一下。
“唔……”徐晤抓紧他的肩膀。
其实除了进去的那一刹那像过山车坐到顶点马上要落下来一般刺激恐怖,进去以后倒还好,虽然她没有体会到那些所谓的快感,但好歹不会像进来时那么疼了。
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了这种侵入。
恍惚间,她在汗水与汗水的交融中意识到,她可能再也回不了头了。
在这夏末的午后,在这潮湿的十八岁,她做出了人生最荒谬也最畅快的选择。
是报复,也是放纵。
是她自己选择的深渊路。
**
她还没来得及去细想未来的打算,体内突然的一股热流刺激了她的身体,是那种难以言说的,快乐前的戛然而止。
她才刚刚体会到一点点的舒爽,这种新奇的愉悦感马上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这就是结束吗?
两个都是性教育缺乏的少年,没有人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事。
陈放趴在她身上喘气。
空气顿时变得安静,呻吟没有了,也没有人说话。徐晤躺在床上看着再熟悉不过的房间,脑袋混乱得无法思考。而陈放似乎是在回味,享受高潮后大脑的空白。
徐晤动了动腿,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我想去洗澡。”她说。
陈放先是抱紧了她,而后才把她放开,下身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还记得要避开她受伤的左腿。
乳胶的小套子装满了他射出来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敢多看。
“扔哪?”陈放的脸色酡红一片,眼睛却盯着她的脸。
“桌子边上有垃圾桶。”徐晤垂着眼睛说。
陈放找到垃圾桶将东西丢进去,转身穿好裤子,又捞过那块被他们踢到床脚的小毯子。他把徐晤从床上抱起来,用毯子裹住她。
“我自己来。”徐晤说。
从刚才起,她就没敢去看他的眼睛,声音也变得奇怪。听不出快乐羞涩,也没有难过委屈,平静得让陈放根本分不清她的喜怒。
他突然有些惴惴不安,高潮带给他的愉悦感也无法帮助他的心稳定下来。
徐晤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适,不得已匆匆瞥了他一眼,语速很快地说:“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陈放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转身背对她。
他听着身后窸窣的声响,过了好一会那声音才停下来,接着是下床的声音,和突然的一声闷响。
他快速转过头,看见徐晤用手撑着墙往前走。
第一次果然还是有些疼的。
徐晤低头看了一眼床单,上面没有血迹,除了凌乱的褶皱什么也没有——她还以为床单上会留下所谓的第一次的痕迹,毕竟那些少女小说里总把这种事情描述得很美好圣洁,连处子血都要细细说明。
虽然不严谨,但那也是她唯一接受的性教育。
因为能教导她这些知识的长辈们总是避而谈性,似乎那是什么肮脏下贱的事情——可是他们自己却热衷得不得了。
或许有的人活着就是一个悖论。
陈放裸着上半身走到她身边,略显凝重地问了声:“很痛?”
徐晤撑着墙说:“有点。”
陈放抿了抿唇,眼睛看着她:“我陪你去洗?”
“不要。”徐晤马上回绝。
陈放顿时不敢再多说。
他看着徐晤踉跄着走出去,余光又瞟到她的左腿,思索两秒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徐晤本就站不稳,突然被后头跟来的少年拦腰抱起,她吓了一跳。
“我抱你进去。”他说。
徐晤看着他,眼神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她被陈放抱进厕所,不过四五平的小空间里,突然挤进了两个人,顿时就显得有些拥挤。
陈放看看她的腿,对她说:“腿别碰到水,架着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在厕所门快要合上的时候,徐晤却突然喊住他。
“陈放!”
他转过身。
“不然……”她轻轻地说,“还是你帮我吧。”
**
明亮的白炽灯照在徐晤的身体上,陈放帮着她脱去了身上最后一条内裤。小巧的内裤被他握在手里,他不敢多看,但还是瞥见了白色布料上一点红色的血迹。
“放你身后的架子上就行了。”徐晤对他说,“你也脱了吧,不然等下被淋湿了你没衣服穿。”
她听见陈放“嗯”了一声。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喷出来,徐晤将一只脚架在马桶盖上,两手扶着陈放的手臂以作支撑。他比她要高出许多,她没法扶着他的肩膀。
“要洗头吗?”陈放举着花洒问她。
“不用,冲冲就可以了,晚上还要洗。”
在沉默的水声中,他们赤诚相对。徐晤感受到身下渐渐热腾起来的肌肤,还有逐渐硬起来的某物。
到底是初经情事的少年,一点诱惑也抵抗不住。
“陈放,”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腰腹,将他抱紧了一些,“你还想要来一次吗?”
陈放的动作一滞。
他没说话,动作也跟着停顿。徐晤慢慢伸手往下找寻到他硬挺起来的东西,毫无章法地在上面揉搓。
“徐晤……”少年的声音藏了许多隐忍,却随着她的每一次抚触越来越难以自控。
徐晤张嘴,舌头舔上他的胸前的小点。
他被她反压在冰凉的瓷砖上,花洒早就垂落,由着水流四处喷溅。
陈放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脑袋上,耳边却是自己发出的闷哼。
徐晤的手渐渐酸了,又觉得这样有些无趣,从他胸前抬起头说:“你去拿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陈放的喉结滚动,放开她的身体,拿过挂在一旁的浴巾围住下腹走出去。
徐晤伸手把花洒关掉,水声终于停止,但是厕所里氤氲的热气散不去。
没多久,陈放去而复返,拆了那个小小的包装,比刚才要更加流利地戴上了。徐晤在满室水汽中朝他伸出手,被他捞进怀里抱着。
她的脚像刚才那样架着,重心却随着陈放的冲撞更加不稳,浴室地滑,她差点站不住。
“陈放……不行……我没力气了。”她软着声音朝他撒娇。
但是这次陈放没有听她的停下来,而是掰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用手撑着墙面。
后入又是一个新姿势。徐晤翘着屁股承受他的撞击,上身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像悬在崖边要往下掉,也让私处的感觉更刺激。
两个人都因为这个姿势体会到了新的、不一样的感觉。
这次的时间也比前一次要久上许多,徐晤只觉得身下疼痛的感觉渐渐散去,也慢慢地体会到了那么一点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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