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男人叩着指节,一件件回答:“汤昭。医生,偶尔兼职暗杀工作。”
“有修煤气的员工来过,给楼上的邻居换煤气罐。”韶芍继续提问:“是你给我下的毒吗?”
“是。”汤昭点点头。
余晖照在女人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浓郁的绯色。眉眼都被照亮,像被碾碎在轮底的玫瑰一样漂亮。
“你给的信息真的很没意思,换一换。你知道我想要关于你的信息。”
调查来的消息远不如当事人自述圆满。
韶芍看着他不为所动,张口,声音沙哑清冷:“外面有卖煎饼的人,下午还有人为了买宣纸讨价还价,有小孩儿放鞭炮,还有烧垃圾的黑烟……”
“我说了,给我一些有意思点儿的信息。“汤昭皱眉,有些不耐烦。
韶芍看向他,语气平静:“我在老文化部家属院里,大概是二单元的三楼或者二楼东户。梁裕把活命的机会给了我,是什么意思?”
屋里一瞬间陷入了沉寂。
太阳又往下落了些,余晖只照亮了韶芍的下半张脸。那双眼在浅橘色的阴影里,平静地看向汤昭。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敲着椅子的手停了下来。他坐正了身体,微微偏了头看向女人:“怎么猜出来的?”
“你应该先回答问题。”
汤昭冷肃地盯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面色恢复了正常:“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意思。”
“五年前郑清源找到梁裕,请他帮忙调查一件刑事案件,本来他没答应,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搅和进去了。牵涉到国际上的黑色交易了,不安全。看见那个羊了吗,他把这个给了你,就是在告诉我不能动你。”
“什么意思?”韶芍皱了眉,越听越糊涂:“什么黑色交易?那个玩具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认识梁……”
“嘘——“汤昭伸出来一根手指抵在嘴边:“先给我信息,我再回答。”
韶芍看了他一眼,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邻居还在用老式煤气罐做饭,说明这儿没通天然气管道。”
“卖宣纸、在海市里明火焚烧垃圾却被禁止……能满足这些条件的只能是六环路的老文化街,也只有老文艺部家属院没被拆迁。”
“来的时候我数过步数,大概在二楼或者三楼。煤气修理工对账的时候说是二单元,看向阳窗户的位置,知道是东户。”
“不错。”汤昭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韶芍,目光满意。
“我认识梁裕,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
“那个刑事案件,是非法人口交易和器官贩卖。窝点之前在云省的边境,主要的交易物品就是流浪的孤儿。会有人通过暗网交易,人口贩卖,器官贩卖,性爱视频,和人有关的交易都能做。我和梁裕所在的孤儿院,就是窝点。”
汤昭一脸平静地说着,仿佛是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的信息被贴到暗网上时,被家族里的人发现了。我离开的早,剩下的事情都不清楚。”
“听说刑警二十年前围剿过一次,失败了。梁裕本来会死在真人狩猎的围场里,但刚好遇见那次围剿,应该是趁乱跑出来的。”
“至于小羊,”汤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玩偶,眸子暗了下来:“我和梁裕在孤儿院有一个妹妹,她没逃出来,大概已经死了。我发过誓要保护她,但是没能兑现。”
“小羊是她生前的玩具,梁裕把它带了出来。”男人抬头看向韶芍,道:“算是承诺转移吧。我以前许诺,拿着它的人都算我的亲人,我不会让他受伤。之前是梁裕,现在是你。”
“郑清源是当年围剿的大队长,一直在查这个案件。梁裕参与调查了,他是目击者,多少掌握着一些有效信息。这些年威胁他的人不少,我负责帮他清理门户。现在梁裕把小羊送给你,也等同于转移了我的保护。”
“那个蠢货在拿命换你,懂了么?”
韶芍还没从这些信息中回过神来。这些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也不是她能涉足的区域。
脑浆炸开,她努力回了回神,看向汤昭:“那顾和军呢……郑清源为什么要找我?”
“顾和军曾经给那个组织出售过大量吗啡,中间的接线人员是个重要人物,最近几年失踪了。所以韶芍,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看见过什么证据?”
“我……”她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汤昭嗤笑一声,这个答案他不意外。
“你为什么把我绑过来?”韶芍抬头,想起来这个关键问题。汤昭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那个犯罪组织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本来想用家族的名声挫挫他们,但是很不幸,家里的哥哥们起内讧了,现在在内斗。”
汤昭挑挑眉,毫不在意,起身打开了桌子上的袋子,一边继续说:“所以只能我自己努力了。我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再出手,你又是个拖油瓶。不教给你点儿基本的逃生技巧,我会被你拖死。”
“当然,如果你不去联系郑清源那个老混蛋,最好也不要想起来当年看见的线索,过了这段紧张时期,我去交涉一下,你或许也能乖乖保命。”
汤昭打开了带回来的饭盒,里面都是些清淡的饭菜。他把热粥盛出来,转身看向韶芍:“把你绑起来我都没把握能护你周全,所以韶芍,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我还能轻松点儿。”
“那你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韶芍弄明白了男人不会害自己,抬头看向他。
窦衍大概要急疯了,自己失踪,这次倒还真应了他最担心的事情。
“不可能。”汤昭想都没想,道:“家族内斗,哥哥们都四处找我。我已经找人帮你报平安了,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那你放我回去,自己逃命。”韶芍皱眉,她不能一直跟在汤昭身边,她还有自己的生活:“你也一身麻烦,我跟着你不更危险吗?”
汤昭笑,看向她满眼讽刺:“如果能违约,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
男人从衣领里拿出来一条十字架项链,在半空中摇了摇,笑得咬牙切齿:“但是我发过誓了,得像保护亲人一样保护你。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我还能轻松点。”
韶芍看了他两眼,点头:“我不乱跑,你先给我松绑,我饿了。”
汤昭冷笑,伸手解了绳子,转身去摆放碗筷。
绳子纷纷落下。
椅子“咣当”一声倒地,汤昭回头,发现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女人像逃命的兔子一样蹿出去,已经冲出房门了。
那只兔子边跑边嚎叫:“我他妈信了你的邪!”
“……”
R级迫降 番外 迫降之后1. 世人都见过我们拥吻的样子
汽车停在了地下车库,熄了火,周围变得很安静。
车前摆着一张照片,韶芍的目光落在上面。
相框里,他们拥吻,幸福来得热烈。
搭过车的人都见过这样迎风盛放的爱意,都只字不提。
韶北川松开了方向盘,呼出来一口气,笑着看向韶芍:“紧张吗?”
“紧张什么?”韶芍笑,了目光,头靠在背椅上,“你爸就是我舅舅,回自己家过年,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去年被带去了贺燃家里过年,男人是个打死不说话的,她独自面对一众姨婆舌战群雄,那才叫紧张。
韶北川低头轻笑,抬了抬眉,又吐出来一口气。解开安全带,他看了韶芍一眼,开门下车:“走吧。”
熟悉的车库,熟悉的走廊。
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照出来,像两个漂浮的孤岛。
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之间筑起桥梁。
韶北川向前看着韶芍的背影,听着女人鞋底在地面上踩出的脆响,心里猝然捂着一团火苗,小心翼翼地燃烧。
他和韶芍刚在一起时,韶母被刺激到了,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躺了半年,之后身体越来越差。
韶北川一直觉得愧疚,到底是自己先越了界,把所有人都自适的平衡都打破了。
家人表现得激烈,韶芍也不敢再回家,一年来看两次,也都是和他分开来的。
临近年关,韶顾安破天荒地打来电话,说想在过年的时候一家人聚一聚,吃顿团圆饭。
他知道,他们妥协了。
电梯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隔壁的邻居恰巧也进了电梯,看见他俩,一愣,随即笑着打招呼:“小芍和北川回来啦?好久都不看见你们了。”
韶芍笑着回礼。
邻居又多看了他们两眼。
韶家那姐弟俩乱伦的事情被街坊邻居们传遍了,三人成虎,有的没的都成了真。弟弟被说成了强奸犯,姐姐在人口里变成了童养媳,还为此堕了胎。
听起来倒是有点儿可笑,韶芍不在乎,可她怕北川动气。
男人从小就容不下她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顾虑,都不说话,都一笑而过。
但污言秽语、冷嘲热讽,韶家吃够了流言的苦头。
邻居是个碎嘴的女人,她又看了看姐弟俩。韶家的孩子都生的俊俏,白白净净,身材也高挑。她之前倒有意撮合韶北川和自己女儿,只是出了这事儿,她看这俩人,目光都变了味。
“你俩现在挺好吧……”邻居尾音拉得长,嘴上问候,神色掩饰着暧昧。
都传着韶母被气进了医院之后,姐弟俩就分开了。小区里再没见过他俩并排走,渐渐地这事儿也就翻了篇。
可她今天既然遇见了韶家的姐弟,便想问问清楚。她实在是好奇,这事儿又不能明问……
韶芍一愣,对上邻居探究的神色,心里便了然了。
一只手握了上来,韶北川伸出来一条胳膊,把她揽在了怀里。
“挺好的,阿姨,没什么不好的。”男人笑,目光坦荡。
“哦哦,你们好,我也就放心了……”邻居笑出来,装作一知半解的样子不挑明,摆着手寒暄:“我这不是好久不见你们吗?都是邻居,也算是看着你俩长大……”
韶北川一句话也不接,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那些人背地里骂的有多难听,如今表面功夫就有多热情。他是知道的,韶芍也是知道的,韶家的人都是知道的。
外人总能在他的痛苦上踩一脚。
好像每个人都有资格多说两句,配上自己的感动,随随便便就能打发掉一个无聊的饭后时光。
“阿姨,到了。”电梯门应声而开,韶北川朝着开启的铁门点点下巴,打断了邻居的问话:“新年快乐。”
“好好,新年快乐。”女人碎着嘴,脸上的笑把皮都褶在了一起。她开门,又回头看了那姐弟俩一眼,轻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口就剩了他俩。
韶芍抬头看了男人一眼,道:“别生气。”
她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景,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韶芍记得他们刚被发现时,韶北川拉着她的手坦白了一切。舅舅虽然没有表现得很过激,但借口去了书房。
韶芍路过,在外面听见了压抑的哭声。她站在门外没有泪,但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打算和北川一起回家了。
家人没有阻拦,可偏偏是这种忍让,比外人的斥责目光更让人心碎。
韶北川朝她笑笑:“我不气,有什么好气的?”
你知道,这个时代最大的危险之一,便是群起而攻之变得合理了。不分青红皂白,没有了解情况,道听途说配上想象力的添砖加瓦,随随便便就能毁了一个人。可这种怪相竟然胜利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大家对此都心照不宣。
但是实在没必要为噪声生气,别人的声音不是你该信奉的准则。
韶北川磕磕绊绊,过了许久才想清楚这些事情。
韶芍抿着嘴笑,敲门。她往后挣了挣胳膊,想把和男人相握的手抽出来。
门开了。
手没来得及回,韶北川握得紧,要在那只素手上攥出来五条红印子一样。
是韶母开的门,先看见了韶芍,又抬头看见了北川。
她眼眶红了红,喉咙梗了一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目光落在了两人相牵的手上,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妈。”韶北川朝她笑,把韶芍又往身边牵了牵。
韶芍看见韶母的笑容僵住了,只有0.5秒,可她看见了。
韶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韶顾安就韶北川这一个儿子,韶母也就当了这一回母亲。
她也知道韶母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窘迫。
“回来了就好。”韶母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伸手拍了拍韶芍的胳膊,泪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先进去坐着,你们爸还在里面等你们。”韶母扭了头,趁着抚头发偷偷抹了一下眼角,“我去厨房看看,饺子在锅里煮着呢。”
韶芍垂着的手慢慢虚握,指尖渐渐蜷了起来。
“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头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韶芍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没听到么?刚才妈说的是,我们爸。”韶北川眼里的笑意愈盛,目光亮着:“你是不是该改口叫一声爸了。”
韶芍轻笑,有点儿不好意思,低头换鞋:“还是舅舅叫着顺口,再说了,你爸也是我亲舅舅,真的要叫爸……”
她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弯腰,翻了双拖鞋出来,顺便把男人的那双也拿了出来。
家里的布置都没变,什么东西都备了两份,全是他们以前常用的。
韶芍见男人不动,直起了身,抬头催他:“快点儿换鞋,舅舅还在里面等着……”
话未说完,韶北川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舌头滑进了口腔里,熟练地卷住女人的小舌。
韶芍吓了一跳,她还没忘记这是在韶家。本来让家人接受这件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现在又索吻,被舅舅、舅妈看见怎么办?
她满脑子都是担忧,伸手把男人往外推。舌头抵着对方,试图把他推出去。
可韶芍后退一步,韶北川就往前走一步,直直把她逼到墙边。
后背贴着墙面,她羽绒服还没换下来,脸缩在毛茸领子里,被韶北川不讲道理地堵住嘴。
男人抵着墙,顺势就来了个深吻。一双手隔着羽绒服掐住她的腰,向上滑,拥住了后背。
这个吻绵长又热切,韶北川松口时也憋得微微喘气。
韶芍脸上浮现了两朵红晕,瞪着他咬牙切齿:“你干什么!还在家里,被舅舅看见……”
“就是要他看见。”韶北川抵着她的额头笑,从来没那么开心和释然:“让他们都知道,我爱你不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
韶芍一愣,男人趁机又短暂地亲了她一下。
韶北川低着头,帮她把拉链解开,“晚上睡在一起吧。”
男人的鼻息喷在她额头上,韶芍眼神闪躲地偏了头,道:“晚上,晚上再说。”
她没和北川一起回来过,即使自己偶尔回家,也都睡在自己以前的卧室里,从来没涉足过韶北川的房间。
她一直都试图在家人面前掩盖自己和韶北川的联系,仿佛她不说,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晚饭吃得平和,一切都回到了小时候,大家有说有笑。
但又有点儿不一样,舅舅的头发白了一半,舅妈更瘦了,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包着硬币的饺子和韶北川打的不可开交。
过去的一切都变得独一无二,韶芍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拒绝北川,会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学不会拒绝。
吃过饭,韶顾安要拉着他们聊一阵子,老爷子喝了些酒,有些微醺。
韶北川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到了韶芍的椅子上,看起来就像是把女人揽在了怀里。
韶芍还是有些拘谨,往前缩了缩身子,试图把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得远一些。
男人的手握了上来,牵着她的手,放在膝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韶北川还在神色自如地和韶顾安聊天。男人也感受到了韶芍的目光,扭头对着她笑了一下。
韶芍后来的时间都处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韶父韶母有守岁的习惯,和儿子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春晚,等着新年的钟声敲响。
韶芍先去睡了,她简单冲了个澡,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睡衣。还是小时候的睡裙,蓝白色,印着一个大兔子头。
她拎着睡衣想笑,穿上后在镜子里看自己,转了个圈。
外面的谈话声和小品段子都显得不真实,裙摆在她腿肚上旋转着飘起来。韶芍今年按虚岁也要三十一了,这条裙子还是她十六岁穿的。
一晃就过了十五年。
她来了劲头,从梳妆台里又翻出来两根皮筋,左右扎了双马尾。
门突然被打开了,韶芍正对着镜子傻笑,听见声音吓得猛一跳。
她转身,看见韶北川倚着门,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自己。
R级迫降 番外 迫降之后2.世人都见过我们拥吻的样子(
“你怎么不敲门?”
韶芍吓一跳,她被弟弟看见自己臭美有点儿尴尬,单手捂了脸,伸手要把头上的马尾解下来。
“刚刚在外面叫你,你没听见。”韶北川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为什么要解开?挺好看的。”
男人身量比她高一截,一步步走过来,把她全都罩在身影里。
腰上伸来一只手,掌心护着她的腰窝,暧昧的温度隔着睡衣暖热了皮肤。
韶芍抬头看着男人笑,脸上烧的慌,扭头瞥开目光,“你,你,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韶北川看她拘谨,忍不住轻笑,手指撩进了女人的头发里,身子又往前贴了贴,“想让你和我一起听跨年钟。”
两团小乳都贴在了男人胸脯上,她已经把内衣脱了,只隔了一层面料。
暖气把空气都醺暖了,韶芍觉得热流上涌,脸蛋红扑扑的。
“我衣服都换下来了,就不出去了。”她抿了抿嘴,不去看韶北川戏谑的笑脸,伸手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觉。”
男人看着她轻笑:“不去我房间里睡么?”
“不去,你赶紧走开……”韶芍没那么紧张过。
舅舅和舅妈就在外面的客厅,隔了一面墙,她和弟弟抱在了一起。
裙子被撩了起来,手掌顺着她的大腿摸向了内侧,薄茧在腿根的嫩肉上缓缓摩擦。
韶芍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她反射性地夹腿,刚好把男人的手卡在了腿缝之间。
头顶传来轻笑,叹息一样。
那只手,自然而然地就向上护住了会阴。
隔着内裤,指尖轻轻勾划着两瓣唇肉间的缝隙。
“北川……”韶芍轻咽了一下口水,不敢看他,“不能在家里做……”
男人不听她的话,栖身往前走了几步:“为什么不能呢?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韶芍磕磕绊绊地往后退,后膝抵在了床边上,她一个趔趄,就被韶北川放倒在了床上。
“唔……”
门外还隐隐约约传来电视的声音,小品段子,舅舅和舅妈笑着交谈。
韶北川的唇覆了上来,把她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唇齿相交,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摸了上来。
睡裙被推到了胸上,两团雪乳露出来,随着喘息轻颤。
“姐姐,我想要你。”韶北川松了嘴,眼睛看着韶芍,渐渐蒙上了一层情欲。男人的声音低哑,一声喟叹,嘴唇磨着她的鼻头轻蹭。
手指把内裤勾了起来,探进去,抵达了湿润的深处。拨开两片阴唇,他一路轻滑向上,指肚按住了小巧的阴蒂。
韶芍身体猛地一抖,又酸又痒的感觉跟着男人手指的揉捻层层袭来。她仰了脖子呜咽,眉眼都闭起来,腰腹不自觉地向上弓。
“你作弊……”韶芍轻喘轻哼,快感反复地把她向上推,浑身都在轻颤。
阴蒂本就敏感,男人不停地刺激,轻柔慢捻,她下面已经开始瘙痒了。
“我怎么作弊了?”韶北川笑出声,歪头欣赏着女人的情迷意乱,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动人。
“我哪一次不是这样做的?”
“呜嗯……”
内裤被浸湿了,留下来一片暗色。
韶北川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了回来,勾起内裤的边缘向下扯。
浓密的毛发半隐半露,他看向韶芍,低头吻过贝耳:“姐,让我进去吧。“
“呜……”韶芍已经没有余地拒绝了,胳膊环上了男人的脖子。两腿摩擦,忍着痒意,蹭着他的大腿。
内裤被退了下来,随意地丢在一边。
男人的家居服也解开了,露出来健的胸膛。两条雪白的小腿缠在他腰上,脚后跟抵在腰窝处,轻轻地上下磨蹭。
“哈……”韶芍呼出了一口气,看向他,犹豫了两秒,抬头吻了上去。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反悔也来不及。
两条腿夹着韶北川的腰一用力,韶芍转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她跪趴在男人身上,睡裙垂了下来,堪堪到腰。她盯着韶北川,抬手摸上了他的眉毛。
指尖勾勒出剑眉的形状。
这张床,小时候她还和韶北川并排睡过。韶芍自小睡觉就不老实,胳膊大腿压了他一晚上,早上起来小男孩一张脸皱巴巴地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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