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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我以为你会给窦衍打电话。”汤昭了手机,点着对方的额头,把扑上来的女人再一次推回地面上。
浴袍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露出来小片的雪肤。半截大腿都露在外面,皮肤细滑,还印着欢爱时的红痕。
韶芍看着抢手机无望,气哼哼地撇嘴:“就算打了电话,他也赶不过来。你敢让我用手机,就肯定有把握他救不了我。”
汤昭轻笑,拿脚拨了拨她的脚丫。粉红色的趾尖,像小猫爪一样踩在心里。
“不怕他担心么?”
“他就算担心也不会出乱子。”韶芍伸手把他的脚拍开,站起身来整理衣服,道:“但是韶北川不行,我不放心。”
她说着,偏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日子稀松平常也好,偶尔难过也好,意外无故降临也好,最挂念的人,是他啊。





R级迫降 67.追击
凌晨两点,海市的夜生活接近了尾声,马路上的车流开始退散,灯光涌动的金色热浪冷却下来。
韶芍穿着宽大的男士运动服,缩在副驾驶上。她手脚被胶带捆住了,挣不开,也懒得挣。
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汤昭带出去。
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了,汤昭打开了半扇窗户,让晚风吹进来。
夏夜的空气湿咸,韶芍把脸贴在玻璃上吹风,耳鬓的发丝轻缓飞扬。
“我们要去哪儿?”
韶芍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出城。”汤昭拉起了手刹,停在红绿灯前。
十字路口空旷寂寥,高挺的路灯下有成群的蚊虫舞动,影影绰绰。骑摩托兜风的青年听着摇滚乐停在他们旁边,背后坐着一个年轻姑娘,搂着他的腰。
音响开得巨大,滚石乐队。他们车里对比起来显得格外安静。
后座的姑娘踮脚,下巴放在爱人的肩膀上,不知道在说什么。头盔转了转,韶芍只能看见一个光滑的球面。
笑声在音乐间游走,像鱼一样穿梭在浅河的岩隙间,柔软,湿滑,泛着幽暗的鳞光。
她贴着玻璃看得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她永远喜欢年少的热忱,如同喜欢在夏天穿着裙子扑向爱人怀里。
绿灯亮了,青年一踩油门,伴着后座姑娘一声尖叫,开着摩托车离弦而去。头盔下的长发,在半空溜成了一道轻烟。
音乐和笑声都远去,潮水退散般,马路上又恢复了寂静。
转向灯亮着,有“咔哒、咔哒”的声响。
韶芍坐在副驾上,汤昭坐在驾驶座上,安静的夏天坐在他们两人之间。
她扭头看了一眼男人,他不说话的时候面目温吞,目光失神地落在前方。
左转的绿灯亮了,车子没有发动。
韶芍瞥了汤昭一眼,出声提醒:“该走了。”
转向灯还在亮着,手刹没有放下。
汤昭看着前方失神,绿灯的倒计时结束,黄灯闪了两下,显示屏上的红色又重新亮了起来。
“怎么了?”韶芍皱眉,扭着头看他。夜深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酸涩,挤出来两滴泪,“不走吗?”
冷不丁地,男人突然说话:“你想去兜风么?”
韶芍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没有情绪,像杯白开水一样。
“你神经病吧?不想。”韶芍搞不懂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翻了一个白眼,头继续靠在玻璃上:“你最好赶紧走,这儿有监控,警局人脸识别,很快就能查到行踪。”
汤昭盯了她两眼,女人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按照他的年纪和阅历,不应该有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幻想的。只是刚刚擦肩而过的青年,那些带着市井气息的平凡快乐与爱意,让人突然想要回归普通的生活。
有一瞬间,汤昭开始审视起来,朋友劝他养只宠物、多去公园里散散步的含义了。
男人了目光,眼皮垂下来,皱起了眉。
刚刚的想法有点恶心。
又等了一个红灯,他们才慢悠悠地驱车走过路口。
夏日风吹,街头有点儿落寞。
手机震动,响了两三声,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汤昭瞥眼看过去,显示屏上亮着k的字样。他转了一把方向盘,朝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开过去,并没有接听。
短暂的安静后,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k。
韶芍睁眼,挪动了一下身子,被铃声吵得有些不耐:“怎么不接电话呢?谁呀?”
铃声还在响,这一次对方没有提前挂断。
“刚刚在客厅的那个人,k。”汤昭握着方向盘注视前方,这一段路没有灯,是条穿梭在老平房之间的小巷,很狭窄,只能通过一辆车。
车灯前照,灰尘在空中飞扬,汽车在这条羊肠小路上一点点前行。
灯光把车内也映亮了,韶芍眯了眯眼,隐隐约约看见前面停了一辆车,把道路堵死了。
“唉,有车……”她刚想提醒男人,车子却一个拉闸停了下来,韶芍没绑安全带,跟着惯性直接撞在了前面。
“嘶……”额头被磕到了,韶芍双手捆着,也不能揉,疼得呲牙咧嘴:”你干什么?你……”
她一抬头,看见男人的面容严肃起来,愣了一下。
“汤昭?”
男人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她从来没见过对方这个样子。
韶芍大概意识到了什么,抬头超前看去。对面的那辆车子倏然打开了远光灯,照得她眯眼,视线一片白亮,什么都看不清。
“车门侧壁有把小刀。”汤昭顿了两秒,右手快速切了倒车档位,道:“自己把胶带割破,打好安全带。”
“什么?”韶芍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扭着头开始倒车了。
狭窄的甬道,汤昭开足了马力后退,双手握着车把不断调整方向,脖颈后扭着露出来漂亮的曲线。
一声马达闷响,前面的汽车也发动了,步步紧逼。对方是前进,要比他们轻松很多。
距离在缓缓拉近。
韶芍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对面的人也看不清楚,直觉告诉她,那人不像便衣警察。
那会是下午跑到家属院里行凶的同伙吗?
她不敢想,越想越觉得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弯了身子摸索着侧壁,韶芍果真找到了一把瑞士军刀。只是打开刀片有点儿困难,她两只手都被捆着,军刀的刀片本就不好拔,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左手握着刀柄,韶芍勾着脖子用牙咬。弹簧弹开的一瞬间,对面的车撞了上来,直接顶住了他们的车头。
“啊!”
车身猛一震动,刀片贴着她的头发擦过,若不是她手及时,嘴巴都要被扎破了。
“小心点。”汤昭皱眉,瞥了一眼韶芍,脚踩的油门又加大了,暂时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巷子不长,车子很快就冲出了巷口,一个倒转,马路上传来刺耳的轮胎磨地的声音。
汤昭打了一把方向盘,换挡,油门一踩到底,汽车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韶芍忍着车子的左摇右晃,一点点割开了胶带,又把脚腕的束缚去除了。
汽车在无人的马路上飞驰,红灯连着闯,摄像头“咔嚓咔嚓”闪了一路。
对方在后面紧追不舍,韶芍从后视镜上往后看,那辆车离他们不过几米。
手机又响了起来,女人的视线落在显示屏上面,还是那个k。
“接不接?”
汤昭皱眉,快速地瞥了一眼,道:“接。”
韶芍手指颤抖地划开了接听键,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喂?”
对方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道:“让汤昭走外环。”
韶芍看了男人一眼,打开了提:“他说要走外环。”
汤昭皱眉,目光瞥向后视镜,道:“走不了外环,换个方案。”
“警察在阜西路等着包抄你呢,你不走外环走哪儿!”
男人沉默了两秒,道:“后面追我那人是谁?豹猫还是警察?”
那辆车正把他往阜西方向撵去,如果不是便衣,为什么能和警局联合起来?
“不清楚。”
手机里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卫星定位。k沉默了一会儿,又发话了:“前面有个分岔路口,你看看能不能甩掉他。”
“那就要进城了。”
对面一阵沉默,韶芍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她稀里糊涂,也听不懂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她倒希望是警局的人。进了局子,最起码自己的安全保障了,还能摆脱掉男人,这是她最希望的事情。
汤昭沉默了一会儿,后面的车越追越紧,距离在拉近。
“开错车了。”男人挑了一下眉,他的车和后面的比起来,性能明显要差一些。
“那现在怎么办?”韶芍张嘴,手里还举着手机,犹豫着看向男人:“要不然就……进城?”
汤昭突然轻笑出声,嘴角扬了起来。
韶芍的小心思被他看得一干二净。
分岔路口就在眼前了,直行是阜西,右转,过了大桥就是市区。
男人没有转弯的意思。
后面的车越追越紧,韶芍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吱——”
高速刹车,轮胎在地面上磨出的尖锐响声划破黑夜。
韶芍一个重心不稳就被甩了出去,好在有安全带,这才不至于撞向玻璃。
后面的汽车大概没想到汤昭会停车,刹车时已经晚了。
车身从他们旁边笔直地冲了过去,堪堪甩出十来米才停下。
汤昭又迅速地踩下油门,转弯上了大桥。刚刚那一个刹车,足够把对方甩开。
“我最后一次逃跑机会,记得吧?”市区的繁华近在眼前,汤昭轻笑,看着桥对面的灯火,道:“进了闹市,你下车,如果跑不到警局的话,找一家最近的银行去砸专柜,会惊动警方的。”
韶芍愣了一下:“你呢?”
“我不能被警察抓住。”男人瞥了她一眼,转向冲进了市区。
这一片是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有名的夜市,人也多了起来。汽车在马路上穿梭,绕过一辆辆汽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处隐蔽的路边。
“下车。”
“我……”韶芍不确定,看了一眼汤昭。
她如果被抓住了,会出事吗?
会像下午那样,被人拿刀灭口么?
韶芍突然意识到,特殊时期里,她反倒有些依赖男人了。被非法囚禁也好,被特殊训练也好,她一直都是安全的。
“下去。”汤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跑远点儿,再被我抓住了,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韶芍失语,不再浪时间,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几乎同时,汽车发动,一个转弯就消失在她身后。
男人走了,韶芍心里突然升起了恐惧。现在逃跑,是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离繁华的夜市商区还有一条街,这一片的人要少许多。
她看了一眼四周,后面那辆车没有追上来。附近没有人群,她得赶紧跑到人多的地方藏起来,或者借一个手机报警。她现在手里除了那把瑞士军刀,什么都没有。
韶芍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沿着街道朝闹市跑去。
这一段时间的急训还是有些效果的,她逃跑的速度变快了,也有了越障技巧。
一个细瘦的身影在街道上狂奔,偶有路人诧异回头,也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快到了,过了马路就是。只要进了人群中,被发现的几率就要小很多。
韶芍从斑马线上跑过,看着胜利近在眼前。
“吱——”
又是一声急刹车。
一辆汽车撞向她,在路中央堪堪停下。
韶芍受惊,跌坐在地上,抬起来胳膊挡住刺眼的灯光。
她抬头,看见了眼前的车型和牌照,心里一凉。
这不是刚刚追击他们的那辆车,那还会是什么呢?




R级迫降 520番外:春天的熊知道
24岁的情人节是怎么过的呢?
韶芍喝了点酒,走在马路上悠哉游哉。她把高跟鞋脱了,提着绑带拎在手里。
“我喜欢春天里的小熊,可小熊不喜欢我。”
杨菲在旁边扶着她,听了一愣:“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韶芍摆手,微醺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我说我喜欢小熊。”
杨菲皱眉,看了韶芍两眼,道:“我送你回家吧,你酒量太差了。”
“嘿,嘿嘿……”韶芍托着下巴看她:“杨姐,不用!我没喝晕的,打车回去就行。”
杨菲也要打的回家,她沾了点酒,开不了车。
她是从分部调回来的,韶芍被分到她手下也才小半年。两人算投缘,相处融洽。她想着明天520情人节,都是单身未婚,便邀约了下班后去清吧小坐。
韶芍是三杯倒,一不小心就喝得晕乎乎的了。
女人在季深璞手下工作时,没人敢当着她老师的面灌她酒喝,入职这些年,虽然应酬不少,酒量却是一点儿都没练出来。
韶芍是离开季深璞后才发现,脱离了男人的羽翼,她要面临的是这样繁琐又肮脏的世界。
“你快回家吧。”韶芍摆手,推着杨菲往回走:“我会努力的!杨姐!我一定,不会比原来差!”
她想说,她离开了季深璞,也照样可以很好。
不会喝酒,可以一点点练;被人不怀好意地握住了手,可以得体微笑着抽出来;没有人再来帮她复盘工作了,她可以自己抱着电脑看回放一点点死抠。
可她没有他了。
韶芍看着杨菲一步三回头,脸上的笑容愈盛。她踮脚招招手,影子在路灯下拉得斜长:“我会更加努力的!”
杨菲倒是不在意工作上的这些琐事,她现在最放心不下是韶芍,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帮她打了一辆的士。
女人半眯着眼钻进后座,杨菲敲敲玻璃,司机开窗。
“麻烦您把她送到xxx小区。”
杨菲转头,看着目光变得呆钝的韶芍,叮嘱道:“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韶芍点头,意识还算清醒。
车窗上升,出租车转了向,淹没进金色涌动的车流中。
“师傅,麻烦去xx事务所。”
“唉?不是要去xxx小区么?”
“不去,不去了,先去事务所。”
韶芍摆手,头倚靠在窗户上。汽车重新调头,朝着事务所的方向开去。
大街上,人潮涌动,到处都是相爱的情侣,手挽着手走在街道上。商场上挂满了流光溢的霓虹灯串,柔软甜蜜的情歌从屋里漫到屋外,整个城市都浸在欢愉中。
韶芍看着交错闪过的笑脸,男人的,女人的,靠在爱人肩膀上的,隐在层层玫瑰花瓣下的。
每一个笑容都让人觉得幸福。
韶芍也幸福,520打折,她把家里的物品都购置了一遍。
窗外的景象,从热闹变得冷清。律师事务所门外已经熄灯了,天黑,这栋楼冷肃地矗立在街边,紧锁的大门像个深渊巨口,等着她自己陷进去。
“到了。”
“好嘞!”韶芍拿出来手机,扫码付款:“谢谢您嘞!”
她下了车,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下道了:“祝您节日快乐!”转身,又走进事务所里。
和保安沟通了好一会儿,对方见她微微有醉意,差点儿不放人进去。
空荡的大厅里没有声音,白炽灯亮着,地板泛着冷光。
韶芍哼着歌,赤脚踩在上面。
她唱的是什么呢?
林俊杰的《心墙》?跑调的音线中隐隐约约能听出来是这首歌。
大半夜,空荡的律师事务所没有人,韶芍从一开始低着头小声哼哼,到最后越来越放肆。她踮脚跳舞,一双高跟鞋在手里舞得四下乱晃,鞋帮撞击发出脆响。
“你的心有一道墙~啊啊啊啊一扇窗~”
“什么什么遮住你侧脸啊~嗝!”
一个响亮的酒嗝,韶芍捂住肚子揉了揉,做贼心虚地转头看看,发现没有人后,这才踩着有节奏的小碎步跳到电梯前。
她没有去自己的办公楼层,手指停了停,滑到了那个熟悉的按钮上。
韶芍的目光呆愣了两秒,头一栽,身子歪斜着靠着墙壁,对准了那个按钮狠狠按下去。
“唉,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融化~”
“唉,融化不了啊!”
叹了口气,电梯门随之也开了,韶芍停止了自言自语,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她把廊灯打开,两侧的办公室都大门紧闭。
“一个,两个,三个……”
韶芍在走廊里扭成了一只大鹅,一路走过,挨个数着办公室的个数。
“是这个!”
韶芍停在了那个办公室面前,上面的挂牌上,清楚地写着“季深璞工作室”。
她也没有敲门,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
手指触碰着门板,她觉得自己像是和男人站在了一起。
每天,他走过的这道门,现在就在她身边。
拿出手机,韶芍从列表里翻了翻,找了许久才看见那个名字。犹豫了两秒,她点开,里面的聊天内容还定格在半年前。
“对不起。”
一连串的对不起。
那是把季深璞的工作搞砸的时候,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她在痛苦里不断挣扎,把自己从男人身边亲手推远了。
韶芍翻了翻,再往上就是季深璞给她发的工作任务,时间更加久远。
她的心,稍微抽痛了一下。
“唉。”
韶芍对着屏幕叹气:“我喜欢春天的熊,熊知不知道啊?”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韶芍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许久,期间电灯接触不良,闪了又闪。
“应该让人去修一修这个灯泡的,不然老是闪人的眼睛。”
一年前,她和季深璞走在这个长廊上,电灯也是这么闪。
男人点点头,和她一前一后地走。
“季总今天有约,好像是和乔念吧?”
“那必然是乔念,也只有她能把季总约出来了。”
韶芍又想起来了,今天下班前在厕所里听到的对话。她在冲马桶,水流打旋卷进了下水道里,她觉得自己也被一并冲了下去。
韶芍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手掌,上面还有一小块血痂,是前几天拧瓶子的时候弄破的。
掌心的纹路清晰,算命的说,她的桃花运不会太差,也不那么顺利。
电灯又闪了两下,她抬头朝窗外看去。
远处的灯火像漂浮的岛屿,最热闹的那一处,他在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吗?
见面的时候会微笑,在茶水间里偶遇,会问要不要一杯咖啡,复盘的时候,他对着乔念抬头笑,清浅的皱纹堆在眉头。
可以被这样温柔对待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呢?
那他也会在今晚牵着别人的手么?会把菜单推给对方,语气温柔地问道:“想吃点儿什么?”
“季总想要吃什么呢?我不熟悉这家的菜品。”
他会轻笑,手指点着一道其貌不扬的特色菜,细细询问你的忌口。
会是这样的吗?
不会的。
乔念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有她才不敢在男人面前抬头,不敢轻易点菜,不敢吃饭发出任何声响,拘谨地小口喝汤,还未达到七分饱便早早停箸。
乔念会直接说出来,自己喜欢什么。她喜欢这家的菜,更喜欢带她来吃饭的你。
嫉妒心和想象力真是太可怕了,让人反复受着折磨。
囚笼困兽,大抵如此吧。
你看着他温柔地抚过别的猫儿的脊背,把她抱在膝盖上挠着下颌,带她走到床边。
你会脱去她的衣衫吗?会轻吻着倒下拥她入怀吗?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你揽着她的背相拥而眠。
可困在笼子里的那个呢?你愿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她喜欢你,你会知道么?
韶芍的眼睛有点儿涩,纵然她不知道对面的情形如何,可是脑海里,无数浪漫场景都已经演练数次了。她把无限爱意倒背如流,可是每个场景里和他并肩的人,都变成了别人。
张开手心,她看见那块柔软的血痂。
一声消息发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在韶芍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下意识地发过去一条信息了。
嫉妒心和想象力,比酒还能麻醉神经。
她在做一件快乐的错事,这让她着迷、期许又忐忑。
一家高档餐厅,落地窗边的酒桌,点着蜡烛,火苗跳动,优雅的钢琴声吹散掩藏的悸动。
“怎么了?”乔念停下筷子,看着对面男人拿起手机后没有放下,忍不住问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么?”
季深璞神色淡淡,手指点开久违的对话框,目光落在那条信息上。
是一条小视频,很短,看着像是女人的手。
“不是。”他随意回了一句,手指滑动,点开了视频。
白嫩的手掌握着,虚攥着拳头,她反掌,伸开手指,掌心里是用口红画的潦草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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