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韶芍拿枪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她盯着那个人的眼睛移不开步伐,浑身的血都凝固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死人,汤昭之前在文化路的那个破房子里也把人弄得半死不活从窗口上扔出去,可视觉冲击远没有这一次的强烈。
胃里涌上来一股酸水,韶芍喉咙一梗,差点呕吐出来。
“这是……你又杀人了?”
汤昭把尸体往旁边扯了扯,从后面拿出来一个保险箱。他转身,看见女人还拿枪指着他,一步一步往后瑟缩,眼睛惊地像濒死的小鹿。
“看见有人蹲在你家对面的窗口上,顺手带走了。”
韶芍侧头往男人身后看去,她眯着眼躲过血腥画面,在后备箱底座看见一个突出的枪口。
“狙击手。”汤昭拎着保险箱,伸手把后备箱门关上了,阻断了韶芍的视线。他指了指对面楼层的窗户,道:“就那个窗户,十六楼。”
韶芍闻声看了眼,瞬间头皮发麻。那个窗户正对着她卧室,那么手机里的短信是对的,她本来应该死在家里了。
“别傻站着了,回车里,在外面等着喂蚊子么?”
男人转身,拎着保险箱朝车里走去。韶芍看着他的背影,咽了两口口水小步跟上,枪口轻轻抵着他的腰:“你真要杀了我吗?”
“嗯。”男人认真地点头,看着她道:“不然呢?”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女人的嘴抿了起来,脸皱成了一只巴哥犬。他看着想笑,伸手抬着枪口移到自己胸前:“有啊,伯纳诺夫人,你现在是准备开枪杀了我?”
保险箱被随意丢在了车座上,男人顶着枪口把她压在车门上,摸着她耳朵轻轻摩挲。浅色的瞳孔泛着光,他看向她的眼神像蜿蜒的山脉一样清润葱郁。
“开枪试试。”他说,手掌从韶芍的衣摆下面伸进去,揉着浑圆的臀峰。
“开一枪。”
男人的笑极具勾引,宽厚的手掌顺着向上滑向脊背,她没穿内衣,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如鱼得水,很快就摸上了乳房。
胸前的软肉被他亚成饼状揉捏,韶芍哆嗦了一下,唇齿间得呼气颤抖紊乱。枪口正抵着汤昭的心脏,她只要扣一下扳机,他就没命了。
“不敢开枪就赶紧上车,早注射完早省心,我还得处理尸体呢。”
男人松了手,转身打开前车门。
“咔哒”,扳机被扣下了。
汤昭带着笑转身,看见韶芍闭着眼缩进了脖子拿枪指着自己。
“嗯?”
她明明开了枪啊,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韶芍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手里的枪,对着男人又扣了几下扳机,只有“咔哒咔哒”的脆响。
“你骗我!里面根本就没子弹!”
黑夜里传来舒畅的笑声,汤昭从女人手里拿过枪柄扔进车里,看着韶芍又气又急的模样,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门:“保险栓都没开,傻狗。”
“我怎么知道手枪上还有保险栓!”
她咬咬牙,瞪了男人一眼,转身就想跑。可男人的反应总比她快一拍,一只胳膊拦腰一搂把她拽了回来,韶芍还没叫出声就已经被丢进车里了。
脑袋磕在了车把手上,疼得她流泪。男人栖身爬了进来,车顶的照明灯还亮着,碎银牙透着淡蓝的光。
“汤昭!”
车门被关上了。
R级迫降 97.药效不错h
“你别碰我!”韶芍往后挪着屁股,伸脚踹向汤昭。男人已经挤进车里了,狭小的后座容不了他的身高,男人双膝压在座椅上,只能弓起来身子才能勉强不碰到车顶。
她手脚并用,爪子在面前乱扑腾,只要扒拉得够快,汤昭就捉不住她。
男人的脸被她指甲划出来两道红痕,浅浅的,他倒也不气,瞅准了机会把韶芍的手脚都擒住了,这才微喘着气看她:“想喝酒吗?”
“喝你个头!”韶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着腰躲开扯着自己内裤的手。男人探身从前座拿过来保险箱,转身的时候背上还挨了女人一脚。
修长的指头在齿轮上拨了拨,密码锁一下就打开了。他皮肤白得油亮,指尖泛着浅淡的粉红。
保险箱里全是干冰袋,汤昭从里面拿出来一瓶威士忌,拧开了瓶盖又爬向韶芍。
“你在保险箱里就放了瓶酒?”她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栖身压来的男人,震惊地微张了嘴:“安乐死呢?你出去不是去拿药的?”
“这么想死?”汤昭挑了挑眉,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先做,做完了再死也不迟。”
酒水被灌满了口腔,辛辣感把舌头都烫麻了。男人擒着她的脖子硬生生地往里灌,冰冷的酒汁从嘴里溢出来,顺着脖子流到身上,冰得她直打哆嗦。衬衫被扯崩了两个口子,雪白的胸脯露出来,左胸上还有他刚才留下来的抓痕。
韶芍仰着头被灌了半瓶酒,胃里鼓胀,随便一晃就能听见水声。男人松了手,扒着他手腕的小手立马就垂落了。女人扒着车座干呕,胃里一阵翻涌。
“你这么灌酒是要做醉鹅么?哪有这样喝酒的!”
她想起来摆上酒席的醉鹅,鹅被做成菜肴之前,也是像她这样被掰开嘴巴吨吨吨地灌酒吧。
汤昭拍着她的后背帮忙顺气,顺手把女人身上的衬衫也扯了下来。光洁的后背满是红痕,亲吻的抓挠的拥握的,他看了一眼,意外地咂舌:“战况还挺激烈?”
“他到底是不是你弟弟?”男人的呼气吐在耳边,声音低哑。韶芍的脑袋开始迷糊,昏昏沉沉往下坠。她舔了一下嘴唇,上面还有残留的酒液,辛辣感已经不那么刺激了。
胳膊慢吞吞地缠上了男人的脖子,韶芍只觉胸脯又被他捏在了手里,一阵酥麻的酸意从乳尖上传来,小腹毫无征兆地涌过一股热流。
“是……”她迟缓地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了上前吻她的男人,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小孩玩得还挺野。”汤昭嗤笑了一下,手指滑过她脖子上被勒出来的红痕,道:“我还给你买了条柴犬尾巴呢,在家里放着,夹着尾巴戴项圈更像。”
“哈……你才是狗呢……手拿开……”韶芍拧着脖子把他推开,小穴莫名其妙地灼烧起来,像涂风油一样又刺又辣。她不安分地想把腿合上,却被人抬着脚强行挂在肩头。
汤昭勾开内裤看了一下,两瓣阴唇肿了起来,变得充血,皱缩的穴口不自觉地张合,吐出来许多淫水,顺着股沟留在车座上,湿了一滩。
“药效还不错。”他捻了一点体液在手指上,扯出来莹亮的丝线:“这药得碰了酒才发作,你弟不会玩,白可惜了。”
她体下还在不断地流水,韶芍只觉得整条甬道都灼烧起来,连子宫都是热的。男人的手指放进去了一个关节,冰冷的触感让穴口猛地紧缩咬出他。小穴被伸进了异物,空虚感突然得到了满足,韶芍弓着腰呜咽了一声,吸着男人的手指情难自禁。
“嗯……你动一动……”
韶芍抓住了他的手腕,顶着腰抽送起来。甬道滑腻紧缩,穴肉裹着他的手指从四面八方挤来。汤昭撑着一条手臂看她,那张致的小脸放荡起来倒是鲜有地迷人。女人单手勾着他脖子,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脚攀在他腰上,整个人都缠着他才罢休。
“嗯……求求你了,动一动吧……”韶芍的眼被泪水糊了一层,额顶的碎发也被打湿了,弯曲地贴在脸上。她握着男人的手抽送,胸前的乳尖跟着动作轻颤。身上刚刚承欢的痕迹还未消去,跟着乳波一起推成白浪上的玫瑰花瓣。
“不死了?”汤昭轻笑,手指弯着在她肉穴里抠弄了一下,一包淫水喷在他掌心里,女人的呻吟也湿润起来。
“本来……本来就没想死嘛……你给要逼我……”体内的手指抽了出来,她仰头难受地叫了一声,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翻身压下:“先做完再说……”
韶芍着急解他的裤带,两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只觉得穴口一凉,一条粗长的器物就插了进来。
她迷糊地眨了眨眼,低头看看男人顶起的裆部,拉链她还没解开啊……
“砰!”汤昭把枪口往她体内送了送,嘴巴比着开枪的口型扣动扳机。一阵气流冲进穴道里,手枪带着保险栓,气流并不猛烈,只是甬道里像滚过一个小球一样慢慢被撑开,她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枪口又深了一寸,凹凸起伏的机械顶得她又疼又酸。汤昭及时扶住了她的腰,防止女人坐的更深划伤了自己。
“好玩吗?”他轻轻转动着手枪,在韶芍体内浅进浅出,透明的体液顺着枪管流下,这是距离他十六岁第一次握枪以来觉得枪支最漂亮的时刻。
“真的不考虑做伯纳诺夫人么?去意大利,整条街让你横着走。”汤昭看着韶芍又享受又痛苦的神情,笑意越来越深。女人完全沉浸在性爱里,一把枪就能让她忘乎所以。
“嗯哼……你进来,你进来我们再谈条件……”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她微哼着,眯眼看向男人,扭着身子又上下颠坐了几下。
“和我谈条件?”汤昭有些意外,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低头,看见女人的手抚着他的性器揉捏,隔着裤料勾画着形状,挑眉道:“连枪都拿不稳,现在就只等着挨操,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啊噫——”韶芍有些不耐烦,只在穴口浅处打转的枪口已经满足不了身体的需求了,她抬身移开,扑在男人身上就开始解纽扣。
汤昭经过特种训练,身上的肌肉不必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唬人,他的身躯更加坚实,深深浅浅的疤痕趴在皮肤上,新伤添旧伤,还有一处针脚没拆线。
韶芍的手指轻轻划过伤疤,脑袋耷拉了下来,她嘴角抿了抿,不说话了。
男人逗她逗得正乐,动作突然也停了下来。女人的目光柔软湿润,指尖摸着他的伤疤一点点地滑动。汤昭看着她失神的眼,嘴角勾起来,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滑动。
“这一道疤是小时后在孤儿院留下来的。”男人带着她划过有胸口的疤痕,很长,从肩胛骨一直贯到肋骨处,时间久远,已经变得浅淡了。
“这些是烟头烫的,”他顿了顿,带着女人指尖在小腹上的伤口上勾画:“梁裕身上应该也有,我们每个人都会被纹上一个条形码和编号,不过出来后我就把它洗了。”
“别说了。”韶芍往回抽手,却被男人抓着带向下一条伤口。
“这一条是上次救你被划伤的,这一条是这次被人割破的。”新缝的口子,针脚还有血。
“疼吗?”女人悲伤地看着那条伤口,指尖轻轻摸着血迹。
“嗯——”汤昭盯着她落寞的小脸愈发想笑,但他忍住了,抿着嘴拉长了尾音点头,抬头感慨道:“我为你付出了好多,心疼吗?”
韶芍木讷地盯着那道新伤,用力地点点头,又摇头。
“傻狗。”男人轻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心里的弦崩开了一点,他想起来k之前一直劝他养条小猫小狗,回归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太麻烦了,他要付出感情,还要接受感情,这些对于他都太浪时间。汤昭又抬头看向韶芍低落的眼眉,勾唇笑了笑。
这感觉似乎也不错,他会考虑考虑把她养起来。
可未等他多想,胸口的伤口突然像被蜂蜇了一样疼。他呲着牙倒喘一口气,低头看见女人正拿着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往他胸口上倒,边倒边摇头叹息:“他们都好厉害,我什么时候也能捅你一刀呢?”
“……”
“啊——”
女人的娇喘混着寒气一同哈在车窗玻璃上,她被把着腰后入,男人直挺直出,囊袋打在肉臀上发出来淫靡的声响。
“嗯……再快一点……快到了……”她被撞得气息不稳,塌着腰回头看他:“你再快一点嘛……啊……好舒服……”
巴掌狠狠地在她臀峰上落下,男人没留力气,五个指印通红。韶芍应声嚎叫了出来,捂着头趴在座位上痛哭流涕。
这一巴掌太狠了,脑子都被他打清醒了。
“呜呜呜……你为什么打我……”韶芍抹了一把鼻涕,趴在座位上哭出声。她身后还承着肉棒的抽插,身体被摇得不行,四肢都像被抽了骨一样软瘫。男人把着她的腰,这才没让她滑到椅子下面去。
“捅我?可真有志气。”他冷眼盯着韶芍潮红的脸颊,伸手又抽了一巴掌。迎着他顶弄的身躯猛地一抖,可腰肢还在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晃动。她细腰圆臀,挺翘着挨操,伸手还妄图抓着他的手指撒娇。
“我就是说说嘛……其实我可心疼了……伤口那么深一定很疼……啊……啊哈……再深一点嘛,你多疼疼我,你就不疼了……”
汤昭眯着眼看她,女人抿起了嘴又张开,淫叫声充斥满整个车厢。
冰冻的保险箱里还有一个匣子,他一面在韶芍身体抽送,一面探身去拿匣盒。女人的腰扭了一下,穴肉把他绞紧,差一点就射了出来。
汤昭咬了咬后牙槽,伸手把软瘫的女人提了起来。他拽着她头发,看她仰着下颌躺在自己颈窝里喘息。
冰冷的针头刺进来,韶芍被他顶开了宫口,酸痛感同时从脖子和下体传来。她压抑着呻吟,抓着男人的手臂喘息:“嗯……你要杀了我吗……”
“对。”男人看着注射器被推到了底,这才把针管抽了出来。他旋身,压着韶芍趴在车座上,女人的脸被玻璃挤变了形状,口中的热气喷向玻璃,两个人交错的手掌在灰白的寒气上滑出凌乱的指痕。
“我要死了吗……”韶芍承着男人的撞击,眼角流下来泪。湿软的舌头贴了上来,咬着她的脸颊亲吻眼睛。
“看运气。”
汤昭耸动着腰,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奇怪地形状,上面一颗钻也没有,倒是顶了一个圆饼状的装饰,足有一元硬币大小。上面勾勒了图案,光线昏暗也看不清楚。他扯过女人的手把它套在她无名指上。
手掌被他握住了,她只听见头顶的闷哼声。
“你运气不错。”
接下来又是无休止的猛烈的撞击,她像风筝一样,男人把线牵在手里,轻点扯拽,她在云间也能感受到伏在地表的现实感。
末了,汤昭吐出来一口气,抓着女人的头发泄愤一样冲刺了几分钟。韶芍被他拽的吃痛,哭噎出声,抖动着被顶上了情爱的顶端。
汤昭没在关停留,颤抖着也射了出来。他的手还握着女人的腰,那么细瘦,卡在他虎口里一掐就断了。男人倒在车座上喘息,伸手把她从车座位上捞了起来。
性器还留在她穴里,女人娇得像一滩水化在他身上。粉嫩的小舌头吐出来,扒着他胸口舔舐。酒液的醇香在唇齿间缭绕,韶芍啜着他的乳头,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让性器在她体内挤得更深。
浅色的长发和她的棕发缠在一起,韶芍仰着脸把自己埋在他胸间,大口吞咽着男人的体息。摇晃的车身,残留的酒香,伤口上的酒消毒液,她把指甲陷在男人肉里,虽然捅不了他,但挠出来抓痕还是绰绰有余。
她喘息着轻笑,张着嘴咬男人的下巴。带着酒香的热气呼在他下颌上,汤昭低头,猝不及防地被含住双唇。
“你来了真好啊。”
轻叹一样的呢喃潺潺,车内的灯早就熄灭了,他偏头,看见月光把池塘里的水照出碎片光。女人柔软的身体倒在他身上,像月光入怀。
汤昭嗤笑了一声,手上的腕表回到了两个小时前的时钟,轻微地响了下。
怀里的人阖了眼,呼吸逐渐均匀。他没动,抱着女人把头轻轻靠在车窗上。前座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探身接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哥,得手了吗?时间可到了哈,该交货了。”
是k。
汤昭不答,转而言他:“那个号码差得怎么样了?”
“有眉目了。”
“嗯,给接货人说一声吧,失手了。”他看了一眼旁白已经陷入昏迷的韶芍,药效的副作用已经在她身上发作了。
根本不会有成队的雇佣兵来找她,接单到山城杀人的至始至终都是他自己。汤昭穿好衣服,看了眼女人平静的眉眼,伸手推开车门走进了驾驶位。
“操!失手了还不赶紧跑?杀了警方的狙击手还敢留在原地,你是等着警方来抓你还是组织派人来灭口啊?”
听筒里传来k的咆哮,他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转动钥匙。
汽车被发动了,黑夜中刺出两条灯柱,一路向北驶去。
“没到那个程度,你让人安排一下,我要带她回意大利。”
给大家理一下思路:
刚到山城时汤昭说了谎,什么大批的雇佣兵、他拦截了暗网的消息,都是骗人的。刺杀韶芍的任务是他接的,存了私心,所以任务失败了。
k是66章里出现过的小男孩,汤昭的搭档。
被击杀的警方狙击手是韶芍的保护方,之前郑清源在68章末说的【给韶芍和她家属拨一批人保护】,狙击手在北川公寓附近合理成立。
时间线太长,之前的伏笔也没加重,所以在这儿单独说一下。地铁上遇见坐轮椅的那个人可以留意一下,韶北川也提过他——那个买断资产的最大股东,是个重要npc,还没出现姓名所以没法介绍。
R级迫降 98.前往洛杉矶
“姐,姐姐……”
“冰淇淋化掉了……姐……”
呼喊声越来越远,韶芍走在一片白茫茫的沼泽地里,看见远处站着六七岁的小男孩,在泥水里越陷越深。
“韶北川!”
她濯足往前跑,只是双腿如同胶着一样迈不开步伐。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只是重复着“冰淇淋化掉了”的哭喊,最后只剩下了一双向上挣扎的手。
她没能跑过去,跌在一片白里。
“韶北川——”韶芍倒吸了一口气惊醒了,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淡灰色的天花板,她眯了眯眼,转头看见了舷窗。
大片的白云在机翼下面,太阳在上空镀金,一片明晃晃的亮白。
“醒了?”
汤昭瞥了一眼犯迷糊的女人,伸手把杂志迭了起来。男人已经换了身衣服,宽松的休闲服,他两腿交迭,侧脸看她时浅色的睫毛都在闪光。
韶芍木讷地看了看窗外,又扭头看向汤昭:“我上天堂了?”
“没有,你在飞机上。”
她这才揉了揉眼四处打量起来,小型的私人飞机,她躺在沙发上,前面还摆放着刚洗好的苹果。韶芍的肚子空荡荡的,顺手抓来苹果就啃了一口,嘴里塞满果肉,她口齿不清:“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去里维埃拉。”汤昭端起来面前的热水喝了一口,道:“不过在这之前要先去洛杉矶,你那个电话号码用了中转站,小k查了好久才确定了位置。”
“在迪士尼乐园里,去看看?”
韶芍点头,继续啃她的苹果:“好。”反正汤昭说要去哪里,她反驳也没有什么用,最后都会被强行拖过去,不然自己也不会一觉醒来就在飞机上了。
停了一会儿,她又扭头看向男人:“你给我家里人说了吗?又这样突然失踪,他肯定……”
女人说到这儿时顿了一下,改口道:“他们肯定又要担心了。”
“没说。”汤昭不在意地摇摇头,伸了个懒腰,道:“说了行踪不就暴露了吗?就你那个后爹,查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男人的骨骼深邃,浅发随意散在肩头,阳光从舷窗里照进来,在他侧脸上打了光影。韶芍痴痴地看了眼,有些懊恼地摸上自己的脸颊。这张脸是被雕塑家打磨过的吧,轮廓没有亚洲人那么柔和,些许的锋利倒是更衬他的气质。
汤昭偏头瞥了她一眼,韶芍窥视的目光和他对上了,尴尬地捂了一下口鼻,道:“不过说与不说都没差,北川联系不到我肯定会报警,报警后窦衍不可能不知道,最后还是会找到我。”
“这么自信?”汤昭笑了,伸手拿过被她咬得破破烂烂的苹果,摇头道:“国内能查得出来,国外就未必了,他们的爪子伸不了那么长。”
他咬了一口女人吃剩的苹果,有点酸,他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吃早餐吗?还要再飞七个小时。”
“吃!”韶芍早就饿了,一听吃饭浑身都神起来。她噌地一下坐起来,看向男人的眼睛亮盈盈的:“我要吃汉堡!有炸鸡和可乐吗!”
汤昭看了她一眼:“你这段时间就是这么吃胖的吗?“
早餐上来了,韶芍看了眼豆浆和水煮蛋,舌头都苦了。她扭头看看汤昭,伸手把盘子推到一边:“我想吃汉堡和炸鸡……”
“太不健康了。”
“我的胃里只有炸鸡的消化酶……”
汤昭正了正身子,认真地盯着她,道:“以后你都要和这些垃圾食品说再见了。“
韶芍顺着他的示意看向自己的手指,无名指关节上的戒指吓了她一大跳。女人从座位上猛地弹起,盯着男人膛目结舌:“这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婚了?”
“昨天晚上,你被我操哭的时候。”汤昭挑眉,不再看她。
“我怎么不记得!”
韶芍摁着脑袋努力回想了一遍,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答应男人了。且不说重婚,汤昭是她能嫁的人么?根本就是活在两个世界里,她可不想每天跟着男人杀人犯法东躲西逃。
“不行,我不同意。”
韶芍说着就要把戒指摘下来,汤昭看了眼,没出声阻止。
“啊!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有刺儿啊?”
手指被针扎了一样痛,韶芍惨叫一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往外扯了扯,手指被扎出了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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