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你这是在害死她。”汤昭沉着眸子看向空荡的铁门,“灰熊也在找她,他会杀了她封口的。“
“这个女人死了大家都清净。”叶容倒是毫不在意:“她把平衡打破了,大家不会希望她有好下场。“
“鬼屋第叁间屋子有个密门,从那儿能进员工通道,你最好走快点。”叶容的手腕还被汤昭钳在背后,他逃不脱:“等价交换,别坏了规矩。”
汤昭看着手下那人的脸,上挑的丹凤眼,不仅是声音阴柔,连长相都带着叁分女气。
透过窗户已经能看见有人在挨个儿排查过路的游客了,来者十余人,各个看外表都能察觉到经年训练的整肃。
豹猫还真没说谎。
“那是自然。”汤昭沉吟了一下,松开了手。他盯着对面的人,浅淡的眸子里波澜不惊:“但你真的是恶心到我了。“
叶容整理着一下弄皱的衣服,闻声抬眼,一记手刀迎面砍了上来。他不擅长搏斗,也确实老了,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打晕在地。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汤昭迅速转开了仪表盘上的几个按钮,高速运转的设施突然刹车。外面一阵惊呼,工作人员匆忙朝着控制室跑来。那群凶徒往这儿看了一眼,交换了眼色,如同鲨鱼嗅到鲜血,脚步越来越快。
时间不多了,男人摸了一下耳麦,没有任何声响。他皱了皱眉,转身推门而去。
另一边,韶芍从控制室里跑出来,握着手枪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她顺着人群跌跌撞撞,突然就后悔起来。
她都没带护照出来,属于非法偷渡,她怎么回国?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至于要打个电话通知窦衍吧……
会被直接打死吧?
韶芍低着头把手枪揣在怀里,昏昏沉沉想着方才的事情。如果叶容说的是对的,那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想要证据的人不只汤昭一个,第二个汤昭、第叁个汤昭,都会找上门来……
她好像已经没有办法从这场漩涡里走出来了。
“啊!”
女人还在思考自己的处境,走路飘忽,毫无征兆地撞到了人。韶芍捂着脑袋,刚想要道歉,抬眼就看见那只米老鼠。
“……”
老鼠也看着她,可爱的笑容显得诡异。
“啊——”
女人瞪着他一声尖叫,挣扎着就往回跑。
什么时候不遇见,偏偏离开汤昭后遇见他?万一真是来要她狗命的,这不就要客死他乡了吗!
“别追我!我喊了!我有枪,我开枪打你啊!”
她被那老鼠拽着一条胳膊也跑不快,只是对方没出手,被她拖着在路上一路小跑,因为服装宽大,那颗脑袋还撞翻了好几个人。
“韶芍,别跑了,是我。”
身后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话语,女人闻声顿住了,竖起来耳朵,怎么听都很熟悉。
“脑袋卡住了,拿不下来。”
她停下来,穿裤衩子的巨型老鼠也停下来,手还扯着她的胳膊。
他指了指被撞偏的头套,道:“真的卡住了。”
“贺燃?”
韶芍听清了男人的声音,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今天承受的意外太多了,大脑已经开始死机。
对方比她高一大截,女人踮着脚帮他把头套取了下来,那张久违的面孔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艺术品一样致,白皙的脸颊因为夏季的高温有些发红,刘海也被汗水黏湿了贴在额头上,他看着她,轻轻抿了唇,声音浅淡:“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还是一贯地不擅长表达情绪。
“贺燃?”韶芍愣了愣,悬着的心突然落地了。眼眶突然酸涩起来,她嘴巴一撇,“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贺燃……我要死在这儿了……”
她哭得太大声,闷在米老鼠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过往的路人都纷纷侧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人怀里还掉落了一把手枪,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贺燃看了一眼,默默地推开女人,弯身把枪捡了起来,拖着她往外走。
“先回家吧,一会儿警察要来了。”
“警察不能来,我没带护照,会被抓起来的……”
“那你怎么来的洛杉矶?”贺燃穿着臃肿的道具服,还要拖着走不动路的韶芍,一摇一摆仿佛南极在逃企鹅。
“我被人绑过来的。”她抹了一把鼻涕,顺手擦在贺燃身上:“你怎么在这儿呀?你失踪了好长时间,走的时候都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呜呜呜……我遭遇了好多磨难啊……”
“我来美国学习雕塑了。”他看了一眼挂在胸前的鼻涕印,拽着韶芍的衣服又擦了擦,道:“先回家吧。”
“好……”
回家这个词在她耳朵里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韶芍抹了一把眼泪,被米老鼠的胖手拽着胳膊在人群里缓慢地走。
贺燃一点也不着急,他总是慢吞吞的,把头套又带了回去。一路上不少人想要合影,他伸手拨开,也不解释,牵着韶芍沉默地在游乐园里走。
米老鼠在前面摇摇晃晃,他没换演出服,一直到停车场才停下来。硕大的头套不得不摘下来了,还是有孩子试探地过来问好,但这只老鼠可能是迪士尼里最冷酷无情的老鼠了。
贺燃从兜里拿出来车钥匙,转头看向她:“你先上车,我得把衣服脱了。”
太阳被遮了半边,天阴了下来,阳光只在云层未达的空地上镀金,停车场视野辽阔,微风送来远处欢愉的音乐,把他的碎发也吹散乱。
“怎么了?”贺燃解着拉链,抬头眯着眼,看见韶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男人抿了抿嘴唇,睫毛垂了下来:“不开心吗?”
韶芍苦着脸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儿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了。是因为见到我不开心了吗?”
他想起来之前和韶芍闹不愉快,可是在木屋子里他以为他们已经和解了。
韶芍摇摇头,让贺燃紧绷的目光松弛下来。
“那就好。“男人褪了服装,露出来淡白色衬衫,他笑容清淡,像冬日的新月挂在嘴边:“我来美国学了不少东西,可惜要和同学打交道让人很烦心。上周末我一个人去了森林木屋野营,如果你也在,我们就可以……“
男人兀自喋喋的话语突然顿住,后脊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脸颊,躲在背后的轻语也温热柔软。
“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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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毛要消失一个月,最近一直很忙,各种事情加起来要一直持续到月底才结束,搞得很疲惫,码字也不能爽快。私心里想要轻松一点,所以小r就先停更啦,感谢大家的喜欢和陪伴,不出差错的话我大概在8.27回来,如果中间不定期更文的话就在微博上通知了,望理解!
R级迫降 101.阿芙洛狄忒
韶芍跟着贺燃回到家时已经临近傍晚了,男人住在近郊的一处小型别墅里,银灰色的现代风格装修,前面的绿色草坪被人整整齐齐地修剪过。车库的折迭门打开,他把汽车停放好,伸手解开安全带。
“手枪是真的吗?”男人从侧壁拿出那把小型手枪,扭头看向韶芍。
“应该是真的,我听到有人开枪了。”她看了一眼,咬住了下唇:“枪上有消音器。“
“不是你的?”贺燃有些意外,前后看了看那把枪,并没有展现出太大的兴趣。
是她的才意外吧……韶芍有时候搞不懂他的脑回路,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在男人眼里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那你有没有持枪证?”贺燃没有追问她为什么能拿到这把枪,把它重新交回了女人手中。
“没有。”韶芍摇摇头。
“嗯,我也没有。”男人低头看着那把枪叹了口气,眼睛在淡蓝色的暮光里闪着玻璃的光:“先不管它了,你吃饭了吗?”
他抬眼看向韶芍,伸手把女人耳际凌乱的碎发拨到后面去。手指停在她的脸颊上,贺燃的嘴唇渐渐泛起笑意,如同晚风吹皱一捧莲池:“还想尝尝我的手艺么?”
韶芍想起来以前做邻居的时候,她去贺燃家里蹭饭吃,一桌子高价海鲜,她就是在饭桌上失身的。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回忆显得不切实际的久远。
和他做邻居真的是一场温暖又奇妙的经历,女人忍不住笑起来,放下了一身疲惫:“好啊,晚上吃什么?”
“咖喱。”贺燃勾唇,转身推门下车。
“咖喱?”韶芍也跟着下去,随男人一起从外面铁艺的楼梯直接上到二楼:“你来美国学做了咖喱?”带着揶揄。
她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一栋别墅,只有二楼是住人的。推门便是客厅,一条毛皮地毯铺在沙发面前,他把灯打开,冷调的光照亮屋子,落地窗外的天瞬间显得暗淡了。
“和我一起学雕塑的有位印度同学,他教我的。”男人已经打开了冰箱,他看了韶芍一眼,道:“有早上蒸好的米饭,炒一炒可以吗?”
女人试探着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柔软的垫子瞬间将她陷进去,韶芍随即把整个身子都瘫在了沙发上。
“怎样都可以。”她闭着眼,朝男人摆摆手。
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响,韶芍静心听着,仰头倒看落地窗外的暮色。飞鸟的翅膀撩开天幕,白云坠落,草丛高悬。她叹了一口气,把头又转了回来。女人的脸贴在沙发靠枕上看他,高挑的身影站在灶台前,只留给她一个宽瘦的后背。
天光就在平静的做饭声响中默然远去。
贺燃端着饭碗转身的时候看见女人已经合眼睡着了,灯光照在她脸上冷冷清清,白皙的皮肤像是陶瓷制品。男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晚饭端上餐桌。
他起身走向沙发,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脸颊,轻柔得一如爱惜自己的羽毛。
“韶芍,起来吃饭了。”
他轻声喊。
女人呓语了一下,无意识地握住抚摸脸颊上的手。
“韶芍。”男人的眼皮垂了一下,俯身掰正了她的肩膀。
韶芍是被吻醒的,贺燃的唇舌清淡又绵长,蹭着她的嘴唇浅尝辄止。他见女人醒来了,捧着双肩的手也没回,看着她询问道:“去吃饭吗?”
“嗯……好……”韶芍还没完全摆脱掉睡衣,摇晃着起身,跟着男人亦步亦趋。她揉了揉眼,一直等到坐在餐桌前闻到食物的香气才彻底清醒。
她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贺燃看着韶芍大口往嘴里塞着食物,两个腮帮鼓得圆圆的,像贪食的松鼠,忍不住伸手戳了她一下。
“嗯?”韶芍从碗里抬起头来,有些纳闷地看向贺燃。
“我小时候这样吃饭是会挨罚的。”男人偏头,盯着她鼓起的腮帮若有所思。
“哦,呵呵呵……”韶芍有些不好意思地挡了一下嘴,努力把口中残留的食物嚼碎咽下,这才说话:”我太饿了。“
“没关系。”贺燃拿起勺子咬了一口米饭,看着她仍旧像在观摩一件艺术品:“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不会罚你。”
他的话语认真诚恳,纯真得就像个六岁的小男孩,忸怩地捏着玩具说幼稚的实话。韶芍忍不住笑了一下,继续埋头风卷残云。
“你笑什么呢?”贺燃抬眼看了一下她,拿勺子的手顿了顿。
“你变化好大。”韶芍轻轻地摇摇头,吞下最后一口咖喱炒饭,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她端起来玻璃杯喝了口柠檬水,酸甜的果汁冲淡了晚饭的油腻,她看向贺燃,嘴角带笑:“变得有温度了,笑容也比以前多了。”
像一个真实的人,不是只会运转的ai。
“是吗?”贺燃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米饭上,没有什么波澜:“你喜欢我这样吗?笑和不笑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别老问我喜不喜欢,你自己喜欢吗?”女人伸了个懒腰,对面的男人在人性方面总是让人猜不透,她觉得自己像幼儿的启蒙母亲。
“我没有特别的感觉。”贺燃放下了勺子,伸手擦了擦嘴角。天色已经变黑了,空调把房间调控成令人舒适的温度,女人的脸在顶灯下闪着轻微地油光,柔和又漂亮。他抿了一下嘴唇,认真想了想,又道:“比之前感觉好一些。”
“我带你去看些东西。”男人起身,从旁边的大理石桌台上拿起一把钥匙,转身等着韶芍朝楼下走去。
一楼是他的工作室,紧挨着车库,推拉的玻璃门可以整扇打开,室内与室外就没有什么屏障了。男人的拖鞋在地板上踩出轻响,工作室有些空旷,支起的画架上挂着未完成的油,还有许多雕塑搁置在角落里,浅灰的白模安静整肃,刻刀醉在一旁,钢琴不语。
“这是我周末在森林野营时刻的。”他从立柜上取下来几个小巧的木雕,只有掌心大小,是一群各种形态的小狗,做工不算细,刀痕和木纹相交倒是别有情趣。
“我在帐篷外面坐了一天,从早晨到晚上,还刻了一些其他的动物。”他从柜子里又取出来狐狸和海豚,韶芍有些惊奇地看着它们,眼里放光。
“真好啊。”
“其实很无聊。”他看着女人捧着那些打发时间的木雕如获至宝,伸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如果你也在那里,我一定不会那么无聊。”
“是吗?”韶芍点着木头狗的鼻子,抬眼看着贺燃轻笑:“难道不是多了个影响你创作的烦人吗?”
“不是。”他的目光平静深邃,像个乖巧的小孩一样做事认真:“那是个阴天,我们会在树林里做爱,交融一整天。帐篷旁边有个浅水滩,我会脱光衣服在水里亲吻你,嘴唇、脖子、乳尖、肚脐……在水里插入,玩累了就在岸边躺下,你把腿翘在我的肩膀上,手指伸向下体,掰开阴唇让我……”
“咳——咳咳,”他一大串关于性爱的幻想听得韶芍脸颊发烫,女人不自在地转头不去看他,转移话题道:“你刻的这只小狗好可爱,能送给我么?”
贺燃目光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话语沾染情欲。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个伸懒腰的翘尾犬,于是轻轻点头:“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在刻它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你。”
“是吗?“韶芍有些惊喜,把玩着它握在胸口。
男人点头,道:“雕刻它的时候我在想你高潮时的模样,真的很漂亮。”
“……”
她抿着嘴,脸颊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燃拿起来另一个木雕,手指轻轻摸索着它的刀痕,回想着创作过程,轻声道:“我也会想你自慰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会在想我么?可能不是,应该是其他男人。你在浴缸里放满热水,两脚翘起,手指在体内抽插带起来水波。蒸汽让你呼吸困难,窒息中高潮会有快感,但速度越来越快只会更加欲求不满。你渴望被用性器填满,被顶弄和揉玩,要在水中赤裸着做爱。“
男人把手里的木雕递给她,偏头,看着有些局促羞赧的女人,轻声叹了口气:“让人想起来少女阿佛洛狄忒,我最近在雕刻她,你要看看吗?”
天神乌拉诺斯将自己的性器扔进爱琴海里,那根白色带血的肉棒在海浪翻腾中变成一位少女,她跃出水面的时候,风神将她送上岸边,无数天使洒落粉色、红色、白色的玫瑰花瓣,碧绿平静的海洋将这个美和创造美的生命送给人间。
韶芍读过那段传说,情欲从未这样澄澈圣洁。
她原本听着贺燃的幻想觉得面红耳赤,和神话联系起来后,又觉得不该作品被自己龌龊的思想亵渎。男人是个纯粹的艺术家,他说着色情的画面,却没法让人理直气壮地色情起来。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别的?”韶芍挠了一下嘴角,抬头偷偷看向贺燃:“嗯……和性爱没有关系的?”
男人还是神情冷清,闻言把目光从柜台上的木雕移到女人身上,道:“有,你穿着裙子跑进林荫大道,阳光很好,路边的面包店充满烤奶香。“
他从众多的小型木雕里挑出来一只松鼠递给她,道:“对应的是这个。”
韶芍左手捧着那两个木雕,腾出来右手来接这一只。女人小巧的脸上泛着笑容,他看着晃了神,秋日的阳光似乎从那只松鼠上透出来,肩头也连带着沾了落叶的木香。
美和创造美的女人,点燃他欲望和灵感的爱神。
“我的大脑被你吃掉了。”毫无征兆地,男人看着她说道:“我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总会想起你,以前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
“啊?”韶芍抬头,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贺燃朝她走近了一步,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
“韶芍,我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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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来更一章,这个断章断的,害
R级迫降 102.画室地板微h
贺燃的欲望一向表达得很直白,他赤裸裸地说出来,浅红的嘴唇上掀起来几点白皮,一张一合恍然如雨后的花朵,它要绽开,露出来最湿润柔软的蕊。
韶芍有些不知所措,向后踉跄了几步撞在柜子上。木头发出了吱呀一声闷响,像残喘的老人的咳嗽,声音黏连,飘下一层薄灰。
男人的目光在朦胧的尘埃中投向她,视线在每一颗微小尘粒间碰撞弹射,韶芍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以及,呼吸之外他目光在尘埃表面弹出的脆响。
清冷平静地目光不会让她软得像一滩水,却让她脸红。灼热从耳后迅速地蔓延上来了,韶芍抿了一下嘴唇,对上贺燃的眼睛。
清冷,平静,像清晨带着露气与薄雾的松风。
“我……”
她张了张嘴,那风立马暗了下去,露珠从松针上落下陷入泥潭。贺燃盯着自己的领口,眉毛轻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好,他说。
然后转身走开了。
韶芍的肩膀在他转身时颤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她肩胛骨钉了出来。男人的身形薄而瘦,灰色的棉拖鞋在地板上踏出轻响,灯光落针。
你在周末的森林里想我,我也在路过每一个陌生或熟悉的树林时想起你。
离开时密林中的欢爱浮现在脑海里,浪中颠簸,记忆里的阳光从他细密的发间落下,额上一层轻汗泛着水光。她偶尔在闲暇时会想起来那场荒唐,赤身裸体在液和泥土里翻滚啃咬,情欲昭然日下。
此后每一片树林都像他曾来过,记忆不断地在复刻中美化,最后雕琢成一场浪漫的爱意。贺燃那天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她被顶得眩晕,并没能反应过来,事后时时想起才愈发清晰。
那是一声完整的叹息。在情欲之外,她知道有东西在他身上生根了。
现在那东西也开始在她身上攀附。
万分之一秒的停顿,在韶芍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胳膊已经环上了贺燃的腰。男人的身形猛地一顿,韶芍脸贴着他后背,这才猛然惊醒。
“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胳膊像触电一样弹开,她对上贺燃回头的目光,后退了两步:“我就是想抱你一下……”
“嗯,抱一下。”韶芍点点头,自我确认了一下想法,上前又给了他一个拥抱。男人的下巴蹭在她头顶上,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服传来,带着淡淡的皂香,韶芍感觉自己拥抱住了一只羽毛丰满的白天鹅。
“好,抱一抱。”
贺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韶芍抬头还未触及他的目光就被揽进了一个更深的拥抱里。男人的双臂环着她的肩膀,弓着身子,脸轻轻搁在女人脖颈里。纠缠的发丝把他呼出的热气割裂成无数碎片,无数个碎片里长出无数只温暖的小手,瘙痒着她拖拽着她要把她往深处拉。
“好了,好了贺燃,这个拥抱太……”韶芍张了张嘴,将说未说的话停在嘴边。这个拥抱太深了,男人的体息一贴近就被千万倍地放大刺激着她的神经感官。她能感觉到耳后男人深深地吐气又深深地吸气,仿佛自己是一团雾气,他要捏碎了全都吸进肺里。
贺燃感觉到女人在伸手推他,怀抱松了松,他稍稍站直了一点身子偏头看她:“可我还想要一个吻。”
一愣神的空挡,他又说:“你没拒绝,那就是可以。”
“我没……”一根手指压在她唇面上,贺燃盯着韶芍看了两秒,低头用嘴代替手堵住她的嘴。
他引着她的唇舌轻舔,温柔得让韶芍觉得甚至有些瘙痒。男人的手指穿过秀发拢在她脑后,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软腰,好在自己探身时不至于让她无力可撑。
韶芍被他抱着向后弓成了一道弯月,膝盖不自觉地顶在了他的腿间,胳膊也搭上了脖颈。她被吻得一塌糊涂,湿润的像一滩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男人的手掌隔着衣料握住她的臀肉一捏,惊地她猛地弹起,牙齿磕在一起,韶芍偏头看他,目光带着雾气。
大腿内侧的摩擦如章鱼触手般缓慢地游移吸裹,贺燃缓缓地揉玩着女人的腿肉和臀峰,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尖上:“要做爱吗?”
“我……”韶芍的大脑被直白的表达震得发麻,男人却从她一瞬间的犹豫停顿里找到了答案。他把她往上提了一下,准确地说是托着她的阴户往上抬举。猛然离地的时候手指顶在她下面,韶芍顺着重力落回,马上就感受到那两片柔软的指腹了,隔着裤子在她阴蒂上打转。
“啊哈……”
一声轻呼在空旷的屋子里格外突兀,韶芍受惊猛地把嘴捂住,却因为失去一条胳膊支撑而失力。滑落的一瞬间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背,贺燃仍旧保持着亲吻,弓身顺势一点点把她放在了地上。
膝盖敲在地板上发出来一声闷响,男人背对着落地窗,身后就是一片漆黑茫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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