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戒环里有微型锯齿,刀刃是逆着的,强行取下会割下来一层皮。”汤昭说的不咸不淡:“除非我亲自给你取下来,不然你拿不下来。”
“你怎么那么烦人?”韶芍看着他,憋了半天想不出来合适的骂词,只能闷声咽气,瘫在沙发上认栽并踢了男人一脚。
“那你昨天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她又想起来昨天挨得那一针,肩膀到现在还在酸痛:“你那安乐死怎么没效果呀?不会是过期了吧。”
“那是纳米追踪器。”汤昭看着她微笑,嘴角弯得像狐狸:“以后见哪个男人都要仔细报备一下,我手机里会有你的定位。”
“你……”
豆浆里面加了糖,她最喜欢豆腥气入口时的生冷感,糖味压过了它,韶芍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喜欢喝?”汤昭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里面是她看不懂的一些编程语言,男人听见了杯子放落的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
“太甜。”韶芍刮了下舌头,端起来桌上的水杯就吞了一口。
茶几上只有一个杯子,男人之前喝热水用的。他看了女人把唇印在杯口上,没提醒她,转头看向屏幕时嘴角带了丝不经意的笑。
“有冰淇淋吗?我想吃冰淇淋。”
韶芍抿了一下嘴,探头看向舷窗。外面0.75马赫的狂风不属于山城,舱内安静得却像一夜的春雨浸湿一夜的土地。
她在以疾速离开。她想吃冰淇淋。
“不是不喜欢吃甜吗?”汤昭在键盘上敲打的动作又一次被打断了,女人不回他,自顾自地伸手按了服务按钮。
乘务员走了出来,她探探身,绕过男人的膝盖,道:“我可以来两份冰淇淋么?香草味的。”
“我不吃,太凉。”他眼也不抬,女人的手撑在他膝盖上,把腿上的电脑往里挤了挤。手指一滑,代码里多了一串错误语法。
“我一个人吃两份。”韶芍坐了回去,把腿翘到了沙发上。她在睡觉时被换上了一身休闲装,米色的轻薄拖地裤,女人细瘦的腿在里面晃荡。
“太多了,对胃不好。”
“哧——”她半躺在沙发上,手肘撑头,仰着下巴看向汤昭,嘴上带着戏谑的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细心持家的男人?”
脚尖点上了他的肩头,汤昭抬眼,合上了电脑。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他侧了侧身看向韶芍,目光玩味又带了些探究。女人粉嫩的脚趾蹭着他的耳垂,汤昭盯着她的笑得有些挑衅的脸,嘴唇轻轻蹭过脚背。
“你以为自己现在安全了?”
脚趾大胆地伸到他嘴里,男人握着脚腕的手指一顿,微张着嘴没有阻止她。
“伯纳诺会保护我。”韶芍撇撇嘴,指了指手上还带血的戒环,阴阳怪气:“哦!伟大的伯纳诺家族,庇佑你无病无灾、安度余生——”
“哈。”汤昭看着她做鬼脸,轻声嗤笑。
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盯着她像是要透过身躯看见更里面的东西。韶芍见他神情如此,正了正脸色,起来玩世不恭的笑,慢慢把脚了回去。
一声抽气,韶芍身形僵住了,抬眼看向被擒住的脚腕。
“伯纳诺会庇佑你。“汤昭神色认真,浓眉轻挑,拽着女人的脚腕缓缓往自己身侧扯来:”但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韶芍变得警惕起来:“戒指不是我自愿带上的,我那时候神智都不清醒!”
白皙多骨的手把拉链扯开,男人看着她笑,扯着脚腕将女人倒拽过来。未及她反应,手指插入长发间就已经将其按了下去。
“嗯,我知道。”汤昭学着她撇嘴,委屈的模样如出一辙:“可是你还没有离婚就带上我的婚戒,我也很难过。”
“唔——”
内裤被他扯开,韶芍贴在蜷曲生硬的体毛上,被扎得脸疼。性器还是瘫软的,带着一点腥咸的体味,男人洗过澡了,不算太难闻。她极力想要避开,可对方的力气太大,反剪着双手压制,她丝毫找不到反抗的余地。
“敢上嘴咬我就把你的两排牙全拔了。”汤昭捋顺着她的头发,像在下午茶时间抚摸着膝上的小猫一样,低头看着她眉眼温和:“别担心,会给你种新牙。”
韶芍抵在他龟头上的门牙了回去,头顶又传来声音:“舌头。”
“我不!”她别开脸,阴茎在脸上蹭过:“你就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变态!”
“对。”汤昭笑,伸出手指把她的嘴巴抠开:“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点?”
“识趣点,宝贝儿,你现在没了我下飞机活不过五分钟。
他这话倒是真的,上飞机前就已经有人在追踪他们了,只是不知道是警方还是组织上的人。k给了一个错位定位混淆视听,不然他带着昏迷的女人不可能安全无恙地走出来。只是定位撑不了太长时间,落地后只有四个小时,单是车程就要占去一半。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一个游乐场里大海捞针,胜算不大。
柱身被柔软的口腔包裹住了,男人吁了一口气,闭眼倚在了沙发里。下身传来的舔舐感把浑身的血流都往胯下引,性器有了硬度,他舒服地打了个哆嗦,像雄狮早期后抖动鬃毛。
“去游乐场有什么想玩得项目么?过山车?唐老鸭?你都喜欢?“
头顶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韶芍嘴里塞着他的肉棒,翻了个白眼。男人大腿壮,没有什么赘肉,她摸了半天才从接近股缝的内侧发现了些细肉,掐着狠狠一捏。
上面传来一声舒畅又隐忍的喟叹,男人的胯抖了一下,性器顶到了咽喉。女人生理性的呕吐把龟头咬紧了吞咽,滑软的口腔裹着他,带来的快感让男人眼底泛了红。
“小姐,您的冰淇淋……”
乘务员从外间走了出来,行到门口突然顿住。汤昭摁住闷声尖叫的韶芍,箍着嘴不让她吐出来。随手扯了间外套罩住身下,外界只能看见脑袋拱动的模样,他瞥了一眼乘务员,有些不悦:“放那儿吧。”
“嗯——呜呜!”
乘务员有些尴尬地走过去,眼睛不敢往旁侧的春光多看,把冰淇淋放下就匆匆离开了。韶芍还在挣扎着要抽身,男人拍了一下她翘起的屁股,笑道:“还乱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给我口交吗?”
“唔!”
反抗也没有用,她就没成功从汤昭手里跑出去过。男人在她嘴里耸动了七八分钟,等到下巴都快脱臼了才撤出来。韶芍扒着舷窗又和他做了一次,穿过积云光线变暗的时候,他刚好射出来。
一小包撑着液的安全套被打了结,和早就化掉的冰淇淋一起被丢尽了垃圾桶里。她再睁眼时已经在降落了,窗外下了雨 ,舷窗如同被割出来无数透明的划痕。天阴暗得像蟹壳青,室内灯打开了她扯了一下身上的毯子,这才发现自己在男人怀里蜷了一路。
汤昭松开了女人的瘦肩,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保险箱,打开,里面两把手枪还有些微型麦克和追踪仪,再剩下的韶芍就不认得了。
飞机在在滑行,他扭头看了眼舷窗外面。
下午叁点,洛杉矶阵雨。
“准备下飞机了。”
R级迫降 99.游乐场
“不走这边。”
航站楼里人来人往,韶芍顺着人流准备出站,却被男人一把扯住了领子往另一侧拽去。
“出站会有记录,数据一旦被上传到网上就玩完了。”汤昭把女人的脑袋夹在腋下,他穿了件大风衣,单手提着保险箱,路过监控时把帽檐往下扯了扯,录像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携着一个女人匆匆掠过。
员工通道的尽头泊了一辆银灰色的mustang,旁边站着位外国男人,汤昭走过去,从男人手里接过了钥匙。
“俄罗斯人?”韶芍进了车门,看向系安全带的汤昭,回想着方才他们对话时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似乎是俄语:“你和俄国人也有交际?”
“这个航班是俄国人设立的,是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动用家族航线会引起各方注意,只能让他们帮忙引渡。”
汤昭扣上安全锁,拧动钥匙发动汽车,马达被改装过,轰鸣声隔着玻璃也震得人一愣。男人意外地笑了,双手握着方向盘,眯了眯眼道:“进入洛杉矶就全靠我们自己了,回到里维埃拉之前,没人能帮得上忙。”
韶芍握着安全带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窗外的雨丝划过,汤昭笑着看了看她,一脚将油门踩踏到底:“走了。”
荒芜的公路延伸到尽头,轮胎呲出的泥水落下,疾风过后的荒草在雨中轻轻颤抖。公路身后的航站楼,落地窗前站立一个中年男人,胡须杂乱地长在脸上。他看着那辆银灰跑车消失在视线中,伸手拨通了电话。
“少爷,他们到洛杉矶了。”
“好。”
从机场到游乐园的路线比预想中要顺利,k给的路线一向方便实用。汤昭看着定位离目标越来越近,嘴角上扬:“保险箱的密码是四个7,里面有一个微型麦,放在你耳朵里。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别跟丢我。“
阵雨过得很快,积雨云还没到这一片区域,他们驶入园区时天放晴,金色的阳光又有了夏天的活力。四周的游客很多,不少穿着卡通套服的工作人员在路边招手。汤昭驱车缓缓前进,车窗外还有小孩子走过,金发碧眼,嘴角还粘着没吃完的棉花糖。”
“想去坐过山车吗?”他看了一眼探头望着窗外的韶芍,笑了一下,拉起手刹把车停稳。
“不是说时间很紧迫吗?我们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来玩的。“
韶芍诧异地看向他,男人笑笑,伸手从保险箱里拿出来一块手表戴上:“做我们这一行,要在工作里自找乐趣。”
“定位失效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电脑,之前的代码已经运行成为简易的地图图像,红点闪烁了两下消失了,在另一个地点重新出现。韶芍瞥了一眼,那处地图的轮廓刚好对上洛杉矶。
看起来好像是他们的定位。
汤昭皱了皱眉,推门下车:“一会儿如果遇见可怕的事情,直接跑就好了。朱利安街36号的旅馆,运气好的话会有人接应。”
“如果运气不好呢?”韶芍攥紧了男人的手,身上冒出来鸡皮疙瘩。
“运气不好,会被人直接开枪打死。”汤昭抬起来女人的手给她看那枚戒指:“过那么多年了,谁知道那老头和家里还是不是朋友关系?”
“……”
游乐园里人山人海,带着米老鼠头套的工作人员在街边挥手,韶芍路过身边的时候还伸手拉了她一把。女人吓了一跳,猛地朝男人身边躲去。她生怕那人就是潜伏着的杀手,毕竟汤昭的神色也没有来时轻松了。
“真的没事么?”韶芍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担心地左顾右看。
“不知道。”汤昭无所谓地耸肩:“手枪也没拿进来,如果真遇见对方了只能认栽。”
“对方是谁啊?你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男人笑出了声,低头看了眼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小女人,道:“谁都有可能。如果是警察,那就是来抓我的。如果是一直追查你手里证据的组织,”他顿了顿,道:你最好期盼不是他们。“
“那个组织是谁啊?”
“‘灰熊’。”汤昭看了眼手中的导游图,转身带她走过岔路:“他们在全球范围内操控军火和人口贩卖,据说有七个头目,但具体谁都没见过。郑清源当年追查的孤儿院只是一个分支,亚洲只有一个’灰熊’,知道进行军火交易的具体地点,军方一直在找他。”
他嗤笑了一声:“国际刑警想借着这条线钓大鱼,没那么容易。”
他们赶上了游行队伍,人流量激增,汤昭像后米看了一眼,拉着韶芍转向另一边。来往的都是游人,她拨着人群走,和不少人都撞了个满怀。
“我们要怎么找啊?游乐场那么大!”音乐盖住了她的声音,韶芍踮着脚朝男人耳边喊。周围太嘈杂了,人头攒动,根本迈不开脚。
“k黑了那个人的系统,只要他开机连上网络,我们靠近时就会有提示。”他低头也朝她大声说:“你就当k在他手机里放了一个共鸣器好了,最后定位是在过山车的操纵室。听着点耳麦,有蜂鸣了就是我们找到他了。”
“可是……”韶芍握了一下耳朵,跟着汤昭在人群里走。耳边的噪音太大了,严重影响听力。她朝后面看了一眼,那颗超出人群高度的米老鼠脑袋格外显眼。
“汤昭!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就是刚刚拽她胳膊的那只耗子!
“看见了,我们把他甩开。”男人没有向后看,径直带着女人朝人群的更深处走去。那人穿着不便,走人群对他们更有利。
汤昭带着她像游鱼一样在人海中穿行,韶芍跳了跳往后看去,那个穿大红裤衩的老鼠被小朋友拦住了去路,她回头看她,那个老鼠头也在朝她那里看。
“他不会就是派来的杀手吧……”韶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汤昭。
“确实笨了点。”男人也猜不透,道:“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风格,保不准是个杀手呢?”
韶芍被他唬得一哆嗦,汤昭又笑:“未必都是来杀你的,比如给你发短信的这个人,k查了,和警方无关。看起来像是独立于郑清源和‘灰熊’的第叁方势力,但到底为什么要帮你,我也很好奇。”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紧张?”韶芍拽着男人的胳膊,两步一回头,周围的人擦肩撞她一下都要担心好久,生怕被人捅了刀子。可男人还在笑,除了步伐比较快之外,似乎不怎么担心。
“这是我的工作常态,习惯了就好。”
韶芍闻声皱眉,她讨厌这种时刻都在担心生命安全的状态,可自己又被汤昭拴的牢牢的。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就是跟着男人亡命天涯,她脑袋都大了。女人张嘴,刚想和男人说自己的想法,可话未出口就被他打断。
“到了。”
他带着韶芍立在一扇的门前,白色的油漆有些斑驳,上面挂着“游客止步”的警示牌。游客都在前面排队,这边几乎没人,难得一片清净之地。过山车的呼啸声带起来人们的尖叫,在头顶一闪而过。四周仍旧安静,远处游行传来的乐声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远远传来,带着破旧的压抑和紧张,落在这扇紧闭的门前。
“进去吧?”汤昭感受到握着自己胳膊的力道加重了,难得没在工作上提高效率。他在门前停留,低头看向韶芍,道:“目前情况来看,这个人对你没有攻击性,我们只是找到他,看看到底属于哪派的势力。不必害怕,好吗?”
韶芍咽了口口水,点点头:“要是有突发情况,我就跑。”
“对。”男人笑出声,伸手推开了那扇白门,狭长的楼梯间一直通到上方。
“朱利安街37号。”
“36号。”汤昭纠正,脚步踩在铁制的楼梯上发出来吱呀响声。女人的手在颤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楼梯尽头的门开了一半,抬头能看见操纵室内的玻璃窗,过山车带着游客飞快地从外面掠过。
“耳麦没有响……”韶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拽着男人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话。
汤昭也皱了眉,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操纵室传来一声座椅挪动的声响,在空挡狭窄的楼梯间里格外突兀。
韶芍的后脊一下子就僵住了,周围的墙壁和楼梯栏杆都被粉刷成了梦幻的白色,她脸色也快白成粉漆了。
[待在这儿。]
汤昭朝女人摇摇头止住了她的步伐,目光盯着上面半开的门,从腰间摸出来把折迭小刀,缓步走上前去。
韶芍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响,她看着男人缓缓推门而入,身影消失在视线盲区。
“砰——”消音器的声响。
她浑身血液一凉。
“汤昭!”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比较忙,更得不太准时,大家见谅tt
R级迫降 100.骗局和意外(+通知)
韶芍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冲进控制室里了。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汤昭手里握着刀子正抵在那人脖颈上,看见她进门颇有意外:“你怎么上来了?”
“我我我,我以为你被打死了……”韶芍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型手枪,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韶芍?”
一声阴柔的男音传来,女人闻声一顿。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在哪里听到过?
“这么快就忘了?”
这样阴柔的声音,蛇信子一样让人害怕,她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韶芍看清了被汤昭压在操控台上的男人,震惊地张开了嘴:“叶叔叔?”
叶容笑了一下,任由汤昭压制着自己,没有反抗。他年纪大了,向来不擅长肉搏,就像汤昭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风格,他的风格不野蛮。
“叔叔?你认识他?”汤昭意外地看了叶容一眼:“他就是豹猫,之前带你逃离文化路时躲得就是他。”
“你怎么没和刑穆在一起,反倒跑这儿来了?”叶容完全不在意后颈的刀子已经划出来血痕,他偏头看向震惊得不知所措的韶芍,摇了摇头,道:“你应该听话,小穆为了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全都白了。”
“刑穆他……”韶芍张张嘴,她从出差后就没在见过刑穆了,男人和他们事务所合约到期,他们总是各忙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曾给他打过电话。
“刑穆怎么了?“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叶容,动动脚步往前走了两步:”你要的资料他不是给你了吗?“
“呵,”男人闻声笑笑,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且不说那些资料对于他父亲有多重要,单是他知道的那些实验……也罢了,现在小穆还很安全,你也不必担心。”
韶芍抿了嘴没有说话,无力感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心里。叶容说的那些事情又是另外一个未知的密网,她已经没有余力陷进去了。刑穆让她宽心,他是可以解决的吧……
“短信是你发的吗?”韶芍抬了一下眼皮,试探性地问到。
耳麦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声响。
“你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是来负责替人清理门户的。”叶容笑了笑:“别再涉足这些事情了,我之前在海市放你走是因为小穆求情,他十几年来难得叫我一声叔叔。你跟着别有用心的人满世界乱跑,最后自己活不成还要把小穆一起搭进去。”
汤昭闻言嗤笑,低头把刀压得更深了,叶容白色的衣领被血珠渐渐染红。
“汤昭是来救我的。”韶芍看了一眼男人,他不走她不会走。
“救你?”叶容突然笑起来,他被捆制得更紧了,关节都发出了声响。
叶容扭头看向汤昭,像是听了句笑话一样:“你这么骗她的?”
他声音喑暗了,她只听到男人说:“韶芍,出去。”她并没敢对上他的眼睛。
韶芍后退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离开。
“他接手的任务就是刺杀你,为什么要冒着违背组织的风险带你走呢?”叶容嗤笑了一声,神情从容:“让我猜猜。”
“家族内斗,欧洲市场现在一片糟,亚洲的军火交易是伯纳诺唯一的生命线了。他需要立功来维持在家族里的地位,而传言里,”叶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韶芍,你手里的证据能找到’灰熊’——啊,他告诉你‘灰熊’的事情了吗?”
“做了诱饵还不自知,小姑娘,别总觉得抓住了男人的心,你对于他不过是暂时有用罢了。”他瞥见了女人手上的戒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伯纳诺家族会榨干你。”
阴谋倏尔昭然若揭,韶芍的脑子嗡地一下懵掉了,如同跌进早上那个白茫茫的梦里,挣扎着无能为力。
“他说的是实话吗?”她张了张嘴,转头看向汤昭。缓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之前种种的蛛丝马迹,又问道:“短信里说的危险,其实是指你吧。”
声音艰难地从嗓子里溢出来,男人背叛倒也没有让她很难受,只是被现实擒住后颈的窘境让她力不从心,有些疲惫了。
“是。”汤昭点点头,看着她,嘴唇渐渐勾起。
“那要是我真的跑进了朱利安街36号的旅馆……”韶芍噤声,想了一会儿,又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是不是直接就被送到意大利了?”
“这不确定,得看那老头还是不是朋友。”
叶容在一边看着热闹,皱纹随着笑容渐渐堆起,他扭头又对向汤昭:“说了那么多,也顺带提醒你一句吧。昨天晚上第叁街区火拼,赌场被劫,你二哥损失惨重。老大马上夺权,派来杀你的人已经来了,现在就在游乐场里,你带着这个女人跑不了太远。”
“哦?那你是其中的一位吗?”汤昭挑了挑眉,看向他。
“我没那么闲,洛杉矶的信号站被盗用了,我来找内奸。”叶容笑了一下:“遇见你们只是碰巧。”
“宝贝,把枪捡起来递给我。”汤昭笑笑,转头看向韶芍:“伯纳诺的庄园在罗马,我带你去的地方是里维埃拉——只有我们。”
“你还有机会跑出去。”叶容扭头,朝着韶芍道:“能考虑的时间不多,好好把握。”
汤昭盯着她不说话,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韶芍看了眼他黄绿色的眸子,抿了一下嘴唇,从地上拾起来手枪转身跑了出去。
铁门顺着惯性摇晃,发出来吱呀声响。
叶容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笑了一下,道:“看吧,她也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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