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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唱诗班的小囡醉猫
那个那个,小眉呢她迟疑地问。
叶慎晖微笑,提起丫头他的气场柔和很多。小眉还在睡。不过昨天你也应该明白,她没有见你的欲望。
小四
叶慎晖打断她,小姓叶。对面的人脸颊肌肉抽动几下,他不禁有些幼稚的恶意的快感。我下来只为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遗弃她
他的单刀直入让她有些猝不急防。李敏芳抖着手拿起红茶杯,又颓然放下。那时候才到深圳,一个单身女人真的很艰难。本想安定了接她过来,可是一直在租房子住,加班时间也很长。后来换了工作作医药代表,经济上好了点,但是马上又认识我现在的先生。他是香港人,前妻移民去了加拿大,只有个儿子在身边。他的条件真的很不错,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没敢说实话。他一直以为我未婚的
虽然她的回答与预料的大致无差,但是仍不能遏止愤怒。善良的小眉怎么会有个如此自私的母亲他体内某处纠紧,你以牺牲小眉的幸福做代价
你不懂她也有自己的苦楚,那时候你哥走了,小眉跟个聋哑孩子有什么区别我还年轻,我真的不甘心就那样在痛苦里埋葬掉一辈子。
他嗤笑。那么后来呢你也如愿得到你想要的了。
后来结了婚,他已经有个大儿子,我真的不敢提。等感情稳定下来,又发现自己也有了。我问过我家里人,小眉在爷爷奶奶那里被照顾得很好,我才放心些。然后大了点,想回去,又遇上97股灾,我先生生意几乎一蹶不起,差点破产。李敏芳的泪几乎没停过,这两年生意有了起色,却不敢回去找她了。时间越久越是近乡情怯,怕她埋怨我,怕她恨我,她一定会恨我,我不是个好妈妈。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她涕泪横流,叶慎晖没有半分感动,冷眼斜睨,脑中闪过丫头象个失亲的小兽缩坐在墙角地板上仓皇的样子。汹涌的恨意随流淌的血液搏动,真的想把这女人扔进太平洋去。
李敏芳又换了张纸巾拭泪,我昨天见到她还不敢认,都这么高了。她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她,现在也该读大学了吧她又低头掩面。我真的不是个好妈妈。
叶慎晖看看表,不好意思,该告辞了,我们下午的飞机。
她也站起身,拉住他的手哀求,小四,给个机会让我们见一见好吗我也有苦衷的,我可以跟小眉解释,她能理解的,她一定能理解的,我是她妈妈啊。
叶慎晖低头厌恶地瞥一眼这个女人,她没有资格作丫头的母亲,她甚至侮辱了母亲这个称谓,她怎么能那样伤害他珍视的人她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借口掩饰她的自私残忍与背叛他心疼地想着楼上的丫头,他不应该下来的,这是他们第一个早上,他们应该相拥在一起迎接第一缕阳光。我认为,你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会更好。冷酷地把她的手拂开,头也没回走出去。
轻眉方才醒,还有点迷糊,半坐在床头,昨天雷雨交加的夜晚发生的那些,不清不楚地慢慢浮起些片段。叶慎晖不敲门自入,她慌慌地往下躲,脖颈处都是红色。他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只觉得此刻头发乱成鸟巢,眼睛半睁半阖的她犹如清晨第一缕阳光般可爱。见她往被子下面躲,他又好笑,明明昨天他是被诱奸的那个。
你,你做什么她色厉内荏地说,人又往下缩了点,眼睛里都是警惕。
他继续解衬衫衣扣,故意把动作放得极慢,每解开一个扣子就看见她往下滑一分,直到只有两只眼睛在外面滴溜溜转,他夸张地挑着眉盯着她邪笑。
不要过来拉,我身上还在疼。他已经扑了过来,她尖叫。
她象条虫子一样扭动,他压住她翻滚。被子掀开露出半边光裸的身子,他的手袭上去,感受她的滑嫩。不要,真的疼。她象猫一样哼哼着讨饶,每一声都挠上他心窝里。
只是逗你玩,小笨蛋。他遏止住涌起的欲望。手笼着她的头,微张的粉色小嘴就在他面前,他凑过去。
没刷牙。她反抗。
我刷了。托着她脑袋的手用力,他已经含住她的。他分开她的唇,探入与她缠绵的舌尖显示着他刚才方压下的热情。当他放开她时,他怀疑以前没有早安吻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你自己偷偷去吃早餐她尝到咖啡的香味,极是不满,他们最珍贵的早晨,他怎能丢下她自己出去
没有,我是去见他考虑下称呼,还是决定叫名字,李敏芳。她想见你一面。
她骤然一僵,撇开脸。我不想见她,连提都不要提。
顿一顿,她也不是我妈妈。
他的手安抚地抚摩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我和她说过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我们丫头有爷爷奶奶和我陪着已经够了是不是
她的手握住他的,五指紧扣,头埋在他怀里轻点几下。
胸膛慢慢有些凉意,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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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卷二:38.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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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蘑菇了,快起来收拾你的东西。
昨天那么大的台风,今天天还是阴的,新闻也说过了,机场虽然重开,不过不确定能不能准时起飞。她找借口,盘腿坐在床脚就是不肯动。
那也得先把东西收拾好。她的行李在何心眉处,只是这两天和他在一起又添置不少。见她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还在原地赖着,叶慎晖不由叹气,坐过去从后面拥住她,发什么小脾气恩
她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伸手过去抓住。怎么了
我不想回家。她嘟囔着。
他捏着她细白的手指,一只一只捏过去。他也有同样的心情,如果能有选择,他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他们互相说爱你的那一刻。可是他把她拥紧些。
我们回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你种田我养猪,屋后再开个菜园子,白天忙完了回家我们一起煮饭,晚上坐在院子里一起看星星。她憧憬着。
傻瓜。他的下巴抵着她脑袋,洗发水的香气淡淡的。你舍得丢开爷爷奶奶
她不语。
他把她抱紧些,头搁上她肩膀,脸贴在一起,犹豫问道:你说,如果我们告诉爷爷奶奶
不要。她几乎是同时反应,骤然转身,眼里都是慌乱,不能告诉他们,不要和他们说这个。后面一句已是带着央求的颤音。
知道了,你别急好不好他在她唇上吻一下,如蜻蜓点水。我只是说如果。
你想的不可能实现的,她垂丧地说,我们这样,能说给谁知道爷爷奶奶那么爱我们,怎么忍心让他们受伤害,他们知道的话会被我们气死的。我们我们这样根本是错的。
小眉,你是在后悔吗他心下一沉,语调不自觉严肃起来。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在他快到绝望时又逢生机,他不容许她后退,哪怕半步也不可以。
他表情阴沉难辨,她不敢直视,脑袋越发低了些。
抬头看着我,他托起她的下巴,她躲闪他严肃的目光。听好了,我是不会后悔的,你也不许后悔。我们互相折磨了两年,好不容易守到云开。别忘记这里,在这里你和我说你爱我,在这里我们真正在一起。所以把你小脑袋里面那些没必要的东西都丢开,将来怎么样且不管,我们没有和爷爷奶奶一起住,要瞒过他们很容易。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站在你前面的是我,我不会让你单独去面对。懂了没有
她点头,眼中有些湿蒙蒙的。
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就让我们放任一次,肆意一次又怎么样怀里的她娇弱得象片秋风里萧瑟的叶子,他会守护她,他一定能守护好自己最珍贵的。
她伏在他肩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如此安心,他紧揽着她的手臂那样坚定,好象前路也不是那么晦暗,艰难险阻有他在前面劈荆斩棘。我爱你。她低低地说,象是在重复誓言。
他无以名状地欢喜,心中最冷硬的一块也能在她这句话下柔软起来。小笨蛋,我也爱你。
她想到了什么,扭了下身子,想挣开他的拥抱。我还是不想回去。
他顿觉头疼无比。她的小脑袋里还藏着什么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那个,恩,如果,我是说她咬牙,洋洋怎么办觉得他手臂僵了下,我偷了她的东西,她一定很生气
他堵住她的嘴巴,牙齿不客气地咬她。
疼。她摸着下唇,呼吸有些不稳,脸涨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呼吸不畅。
谁和你说我是她的笨蛋一个,我是你的,听到没有他恶恨恨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他不容她置疑,过完年我就和她说清楚了,有些想法是她不应该有的。也不知道谁传到你奶奶那里去,连你奶奶也被误导了。这才最可恶
可是,你没有说过啊你还和我讨论她和陈然姐姐两个哪个好一点。她直着脖子,还是有些怀疑。
见鬼了,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做两年苦行僧的,现在说着说着又多出来一个陈然。叶慎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想着年后她在他面前扮得乖巧可爱,俨然关心叔叔的好侄女的样子又有些发恼,拧着她的脸蛋,什么叫讨论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吐沫横飞,我当时气得恨不能掐死你,哪里有机会和你解释
唔,我只是她叫屈。
他捧着她的脸,吻过他刚才拧出的红晕,盖在她唇上,辗转纠缠,以后没有她们了好不好
唔。她哼哼着。
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舌尖触碰到她的,他缓缓搅动。
恩。他象水母一样吸食她,她没办法说话。意识开始有些不清。
他吮吸她的香津,象哺食的鸟又渡入他的,她的头越来越昏,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唔。
丫头,说你爱我。
唔。身体好软,脖子好痒。
听话,说你爱我。
我爱你。不用说你也知道啊,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不要摸那里
继续。
呜,你说要赶飞机的。
还有时间。
没时间了,不要摸,呜,不要咬我。
丫头,我爱你爱死你。
唔,我也是。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他的手好烫人,快把她烧着了。
我也是你的,丫头。
我知道了,我们是彼此的。
不要碰那里呜,不要。轻点,拜托,轻点,还痛,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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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卷二:39.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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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在厨房里掰着手指细算了下,她来叶家工作已经整整五个年头了。
叶家确实是个好主雇,叶先生虽然不易亲近,但也不苛刻,小眉更是把她当家人相待,而且报酬实在丰厚。如果这几年没有这份工,光靠她男人早出晚归,卖了命也未必能负担起老人家的医疗费用。这五年中家里的老人过了世,孩子今年也上了高三。她本打算再做几年,给孩子攒些钱留作将来大学的费用,可是小眉要去外地读书了,这份工恐怕也到了头。
真的舍不得,不说工作,即便只论小眉她也舍不得。那孩子听话懂事,有时候看着她就会后悔当年忍痛流下的那个,如果也是个闺女,现在怕也有十多岁了。儿子怎样都没闺女贴心的。
把晚饭摆好,见叶先生有话讲,她心下揣揣。收过叶先生递来的红包,担心了好多天的事情尘埃落定,反而轻松起来。工作没有再找就是了,只是小眉以后见不到这孩子了,她本以为能看着她工作,看着她嫁人的。想着,眼睛就有些热。
哪知道叶先生说的话大出她意料外。她没反应过来,大致知道是说她每年辛苦,只有春节几天假期。叶先生说放她几天假休息,小眉喜欢她的手艺,工作还给她留着。
她大喜过望,在厨房兜了几个圈,才终于把买了快半个月的保温饭盒拿出来,小眉,你考上大学,阿姨也没什么好东西祝贺,这个你别嫌弃。在外面不比自己家,没人照顾,你也不会照顾自己。记得要好好吃饭,别把胃饿坏了。
小眉接过饭盒,连连说谢谢,还过来抱了她一下。她眼睛越发热了,再一次叹息那时候怎么没生个闺女。
她不知道的是,她告辞出门了之后,轻眉一坐下来就照叶慎晖脚上狠踩了一下。
他扬眉,故作不解。
你故意的她抓着筷子,眼里冒着鄙视的小火苗。你这个大资本家,黄士仁,你会好心给刘阿姨放假
他淡淡地问,我故意什么了
你分明她说不下去,刘阿姨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来上班,已经有几个清晨他满怀不耐地从她床上下来沿阳台溜回自己房间。他的兽行令人发指,她却说不出口,特别是在他此时戏谑的眼神下说不出口,只能泄气地继续吃饭。
想想还是有些不忿,你这几天就不用管公司吗那么晚才走,又这么早回来。
没听过一句话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表情严肃正经,说的话却又如此不堪,这么大的反差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一口汤呛住,轻眉又是咳嗽又是喷嚏。叶慎晖递着纸巾,嘴角挑起,眼里都是玩味。
过些天就要离家了,两人这几日一有机会就粘在一起,连刷牙也要挤一个洗手间。就象一罐甜香的蜜糖,舀起一勺还有绵绵的丝连着。晚上她照例和奶奶通电话,叶慎晖和她坐一处,沙发太小,她一半坐在他腿上。他眼睛望着电视,心神却都在她身上。听她跟爷爷奶奶撒娇,软糯的声音合着衣襟里透出来的体香,肉乎乎的屁股挨着他的大腿,半个身子都飘起来似的。
电话里讲的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菜,今年的葡萄长的漂亮,老爷子钓了条什么鱼。他渐渐有些不耐,接过电话和他妈随意支吾了几声便急急放下。
你和奶奶说话就这态度
你和我说话就这态度他啜着她的小嘴不放,她软绵绵地靠着他,眼皮开阖间流着光溢着彩,煞是动人。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想把她缩小变成一小团揣进怀里,藏在心窝最柔软那处。
不要走好不好放你去江宁我不放心。他轻啄她的额头,低低地说。
我也不舍得你啊,可是,我真的很想试下自己生活是什么感觉。也就几年,我还不是一样要回来。
他无奈地亲着她顽固的下巴,叹口气,那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
恩。
想一想又补充,不要让别人帮忙打饭。大学里那些男生的伎俩他太了解了。
我没那么懒。
迎新会啊什么的,那些无聊的都不要参加。
她犹豫一下,苦着脸,如果别人都去怎么办
用得着这么遗憾吗也不要参加什么社团,那都是骗人的,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恩。
军训太累了就装病请假。
好。
卡里不够钱或是身体不舒服记得马上给我打电话,没事也要经常打。
唔。
食堂饭不好吃就去外面吃。
知道了。
我在江宁买套公寓算了,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问问刘阿姨愿不愿意过去照顾你,不愿意我们在当地找个家政。
好。终于听懂他说什么,她抬头坐直身子,没好气地望着他,我怎么觉得我不是去上大学,是去上幼稚园那样的话我还去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如留在济城。
本来就还是个小屁孩。他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烘烘的。轻眉有些发急,她对集体宿舍既有些抵触又极为好奇,能去到新鲜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确实充满吸引力。她央着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叶慎晖独断专行惯了,哪里容她左右。倒是她软语温存地磨着,把他的邪火一点点地往上勾。
手随着意识就探进她的棉布小背心握住了那一团嫩肉,她嘴里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他堵住,舌尖拨弄着她的,大手也按着同样的频率揉捏着。她初晓情事,他每次都会花很长时间调弄,非但不觉焦躁,反而分外享受这个过程。就象是目睹一朵小花,从含苞缓缓舒展开每一片花瓣,最后完全的绽放。而这,只是因为他。这种完全的征服感和满足是无法取代的。他密密地亲她每一处,她呼吸越来越不稳,他的亲吻和抚触就越来越煽情。她全身酥麻,感觉每一处他一吻过就化成一滩水。意识被他远远抽离开,什么时候被他剥得光溜溜白生生的也不记得。他双手在她全身摩挲,所到之处无不是香腻嫩滑。她哼哼着摇头,不要在这。唔,这是客厅。他不理,只是把她放倒下来,两条粉白的腿就挂在扶手上。他的唇一路缠绵向下,呼吸急促,血液奔腾,强自压抑着随着血液流动翻滚燃烧的火焰。腿间白嫩的细缝夹着两小片浅肉红的花瓣,他再忍不住埋头吮了下去。
她如受电殛般惊叫,两条腿打着颤,十只脚趾蜷得紧紧的,手指埋进他浓密的短发里,只希望和他再亲近再接近一些。受不住这非人的刺激,眼泪都涌出来,唤着他不停讨饶。偌大的厅里只有他吸吮舔啜的声音和她求饶的娇哼,靡靡不绝。他已至极限,就着那一片湿滑挺入。他凶悍的欲望让她吃痛不已,挥着拳头捶着他肩膀。忍忍,丫头,一会就好了。她压抑的闷哼浅吟越发刺激他,每一次后退都发疼地渴望再次的触碰,每一次深入都期翼是永恒的相融。
他与她本是一体,经历多年苦苦寻觅,终于又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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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 卷二:40.爱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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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慎晖瞪着那三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叶轻眉,你是去念书,不是搬家。
都是有用的东西,我已经精简又精简了。
这是什么他把箱子打开,扔出几件。冬天的衣服到时候再买,还有好几个月,你着什么急
这又是什么林如是,典心,夙云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会看坏脑子。二话不说,也是被抛弃的命运。
叶轻眉张张嘴,又理智地选择了合上。
还有这个丑东西。这个又丑又怪,胳膊腿快断掉的毛玩具熊叫什么波波
波比不能丢。她一把抢回去。
你把它放家里,它也不会长出脚自己跑掉。
不行,它要和我一起。她瞪回他,我认识它17年,认识你才13年,和它的感情比你深。
叶慎晖气结,再看看那只丑八怪,总觉得它向上挑起的嘴巴笑得很诡异。哼了一声,继续清理。东西收拾好,爷爷奶奶马上就到的了。
爷爷奶奶专门从新港赶来送她。机场里还没说两句,奶奶已经在抹眼泪了,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要吃饱穿暖不要生病,受了委屈记得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爷爷抿嘴不言,人老了,腿脚不好,已经开始用拐杖了。轻眉长大后就没有再抱过爷爷,老爷子平时也太严肃,不轻易与人亲近,这次她却忍不住。她的身量快有爷爷高了,想当年爷爷可是接近一米八的个子,还是部队篮球队的一员捍将。人一老真的是会变小的,她抱着爷爷干瘦的身子,感觉他在微颤。
该进去了,爷爷摸摸她头发,老陈,别流眼泪了,孩子大了,总有要飞的时候。
我过年会回来看你们的。轻眉哑着嗓子说,有些后悔那时候莽撞选择了省外。
妈,你们先回去吧。于建送你们。叶慎晖说道。济城回新港走高速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一大清早的两个老人来回颠簸,他和轻眉甚是不安心。到了安顿好我马上给你们通电话。
送了他们上车,叶慎晖才带着轻眉入闸。
济城到江宁每天一早一晚有两次航班,一个小时多点时间便到。江宁是南方一省省会,自古就是人杰地灵之处,繁华程度比济城不逊多让,城中保留完好的古建筑群更是平添了几分悠长余韵。
出了机场大楼,一辆军牌奥迪已经在等着。车上下来个穿便装的高大男子,叶慎晖介绍说是宋家老大,宋书愚他大哥。那人说话清晰果断,带着明显的军人风格。与叶慎晖谈笑几句,便把车匙递给他,挥挥手上了后面的三菱吉普扬长而去。他在江宁军区。我借他车用两天。
原来他都安排好了。轻眉微笑,虽说被照顾惯了,但还是觉得甜。
江大是所综合性大学,偏重人文科学,所以男女生比例不太平衡。叶慎晖扫过车窗外熙攘的人群,不禁勾起丝得意的笑。他们家的丫头虽然很可爱娇媚,但是离大美人的标准还是差了一些距离。一路走过已经见到几个脸孔气质都堪称绝色的女生,他暗自放心不少。
笑什么笑得这么古怪
她清澈通透的眼珠盯着他,叶慎晖咳嗽一下正色说,只能到这了,前面已经堵上了。私家车,出租车,接新生的大巴,无数拎着行李的学生和家长,一下车只听到前面喧闹吵喋的声音。
遵照叶大人的指示,先把行李安顿好再处理其他事情。在舍管那里拿到钥匙找到506,里面已经有人了。本来宿舍就小,一下子又拥进他们两个更是挤迫。轻眉好奇地打量四周,住惯了宽敞的房子,想着将来要和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女孩子同在一片屋檐下,共用洗手间,还真的有点发怵。她羞怯地和其他人点头打招呼,一个坐在床铺上整理东西,一个大概是本地的,唧唧喳喳地和父母说着南方话。
初到陌生的环境,可能都会有几分怯意,那两个也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倒是那对家长想和叶慎晖攀谈几句,感觉到他身上凌驾于人的贵倨之气,对望一眼也便作罢。他们把东西放好,叶慎晖又带她去办手续。偌大的校园几处穿梭,还要排队,她傻乎乎地跟在后面,转得迷迷糊糊,头晕脑涨。等所有手续办好,已经一个多小时之后了。站在树荫下还在拼命擦汗的她心虚地偷瞧叶慎晖一眼,他的耐心也快被磨光了,抿紧嘴瞪着她,仿佛她十恶不赦一般,只是重复一句:我怎么放心我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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