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细细
夜里,她说要尿尿。他不似奶嬷嬷那样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她轻轻抬了抬雪臀,他已起身抱了她到净室。
玉儿往常在院子里会自己大小解,如今换了住处,用具也不同,就一并不会了,前两日竟还尿了床。
燮信白天教了她几回,她学会了。此时昏睡了大半夜,又有些不记事。
见她只是呆看,他便亲自分开她的双腿,在她耳边呵哄:玉儿要尿尿,嗯?
顺着他的话音,一股细细的水流急急落下。
玉儿得了释放,满足地看着那只为自己把尿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手背上,奇异地发现小小的手掌握不住那手背。
燮信没有和她玩闹,拭净她秘处,把她塞回锦被里,便自背过身睡了。
玉儿呆看着那后背,模糊的想着,这是主人……又想起他白日里教她的话,没过多久也蜷起身,偎在那背上睡着了。
玉奴 旧事: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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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旧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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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旧事:手指
春雨绵绵,滴不尽似的下了十多日,玉儿接连几日不能到院子里玩,闷闷不乐,饭也吃得少了。
这日傍晚,她半跪在主人腿间玩他的玉佩,不一会儿就伏在那膝上睡着了。
夜半时分,燮信恍惚间感到身前似燃着微火,猛然惊醒,睁眼看了,只有玉儿熟悉的身子,并无异样,只是那温度非比寻常。
他定下心神,抬手往玉儿头脸上摸去,手心一阵热烫。
“玉儿。”
玉儿睡梦中听到主人的低声呼唤,咕哝了一句什么。
燮信贴近她,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暗道不妙。他摇醒睡梦中的少女,起身点亮了床边烛火。
玉儿意识不甚清醒,一只手抓着主人的衣带,望见他起身,含糊叫道,“主人……”
他立在床畔,借着烛火朝她看去,她双颊烧得通红,像是染了风寒一类的病症。
只是府里没有御医,他也不可能出外找一个郎中为她医治。
那样做太过危险,不止他一年来的苦心经营很可能会毁于一旦,性命恐怕也不能保住。
解了衣带,慢慢敞开衣衫,对她道,“玉儿,过来。”
玉儿爬进他怀里,触到了微凉的皮肤。她把滚烫的额头抵在主人胸前,喃喃细语:“玉儿喝奶。”
燮信听了,知道她在说胡话,并不回应,分神克制着被她撩起的不适感。
玉儿在他胸口处舔弄,却寻不到奶水,不由得满脸困惑地呆住了。
身上沾了她的口水,一向有些洁癖的他却恍然不觉,伸手把她的双腿也拉过来,紧挨了自己。口中道:“玉儿生病了。”
玉儿喃喃重复着,“生病了。”
他慢慢和上衣服,裹住玉儿的身子,又躺回床榻,扯过被子盖了。
“只要发了汗就会好。”
他于医理完全不通,只知道这句话。因往常他生病了,便是用被子盖紧,睡过一晚就会好个大半。
玉儿藏在他的宽大衣袍里,身子紧贴着他,被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也动弹不得。神智却晕乎乎的,口中只想喝奶。
她早没了关于母亲的记忆,但却本能地记住了那胸前淌下的奶水。她轻轻舔弄一下,甘美的奶水便会源源不断地落入她口中。
“玉儿吃奶。”她轻轻叫着,声音因为隔着衣服和被子,有些闷闷的。
燮信不理她,只想让她快些发汗,可他却一时忘了怀中人已是个少女。
玉儿胸乳丰美,近来被他喂养,饭食用得好,娇弱的身子日渐丰腴,愈发纤秾合度,覆在他身上,像盖了一床软绵绵的锦被,又像是……身下蓦的起了反应。
他这几年一心想着保命和复仇,食寝尚不知味,更不曾有过情欲之念。加之早年被囚禁,性事频繁,以至于后来对了女子的小穴直欲作呕。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因药香之故染上了隐疾,此时也不及细想,解开衣带,把玉儿放出来,又用被子把她裹得如同竹笋一般。
自己则理好了衣衫,面对着她躺下。
玉儿被他摆弄了一番,头更晕了,口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吃奶……嗯,乖乖的……不要……唔……”
燮信听她胡言乱语,眼睛却闭着,似是发梦一般。
若是她死了,叔父会再给自己抛个什么过来呢?疯子?婊子?还是又一个傻子?
他这么想着,一手抚上了少女热度惊人的脸颊。
“唔……”
玉儿突然含住了正摩挲着她嘴唇的手指,吸奶似的吮起来。
她吮了很久,一边吮吸一边咽着口水。
从拇指上传来的微麻感觉,让燮信一夜都不曾睡着。玉儿却得了安慰,含着那根手指睡熟了。
第二天晨起,她额头的热度退了不少,但还是昏昏沉沉,微哑的声音叫着他,不让他离开。
下人把早食送进来,玉儿摇头哭闹不肯用。燮信昨夜被她扰得困乏不堪,有些不耐。此时便不再理会,自行用了些吃食。
再回头时,她已经抱着被子一角睡了。
他起身,仍像昨夜一般从她身下扯过被子,想要把她的身子裹好,不意却弄醒了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半干的泪痕,呆了呆,又闹起来:“玉儿吃奶!”
他被她哭叫得心烦意乱,手伸过去捂了那发声的唇舌。
玉儿渐渐不哭了,抽噎着在他手心舔弄了一口,又抓着他的手,举到眼前呆看了一会儿,慢慢往嘴里送去。
燮信从没照顾过什么人,这大半年为避她弄脏床榻,给她把尿、洗身子已是极限。他想要抽身离去,玉儿却抓紧了他的手,眨着泪眼,啧啧有声地吮他的食指。
他望了她很久,心底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终于还是没有动。
玉儿病了十日,将他的十根手指吮得起了皱。后面几日,因为玉儿不肯吃饭,他便是用手指蘸了汤汁喂到她口中。
她病好后的次日,燮信因为疲累,白日里在卧房休憩。玉儿趴在一旁,先是痴痴地看着他的手,又把脸凑到他眼前,观察他的睡颜。
似是觉得主人已经睡熟了,她捧过那只常给她喂食的右手,翻来覆去地看,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手覆在他手心,一动不动地感受主人掌心的纹理,仿佛那手上满是神秘。
燮信心下暗自发笑,手掌却慢慢拢。
那只温暖的小手被他紧握在了手中。
玉奴 旧事:迷藏
这日燮信从箱底取了玉儿的嫁衣,换上一副痴傻的笑脸,一路撕扯,大叫着到了前院廊上。
后院里的下人或被他买,或成了他的心腹。而前院还有几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一面做眼线,一面待命,只要他的叔父一个密令,他们便会悄声无息地要了他的性命。
他未敢掉以轻心,人前或癫狂或发痴,隔半月总要演一场叔父的眼线想看到的戏码。
这场表演给他带来了不少乐趣,至少面上是如此。从十叁岁起,他便很少这样畅快大笑。
这边的少年沉浸在某种快乐里,那边独自待在房内的玉儿也在自娱自乐。
房间不大,陈设也有些简陋,但这分毫不影响玉儿的兴致。她已经玩遍了摆在按几上的物什,几个屉子也翻了个遍。
她的获甚少,只有一只不知从哪处抽屉角落里找出的小鸟,那鸟有很多白色羽毛,却没有头和眼睛,也不会动。
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拔了一根最好看的羽毛,握在手里。
大鸟没有喊痛,她有些无聊了。又趴在地上爬来爬去,口中学着家中后院里的那只小狗,汪汪叫着。
突然又发现了什么,她慢慢往暗处爬去。
在下人的窃笑声中,燮信玩得有些累了,他把破碎的嫁衣甩到一旁,拍拍手,木起脸回转身,往后院跑去。
刚踏进院门,他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清秀的面容上一片淡漠,薄唇抿得紧紧,眸色阴沉晦暗。
在玉儿面前他不需作伪,因她什么都不懂。
推开门,玉儿并没有立刻扑上来。
“玉儿。”他还如往常那般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翻飞,静谧的室内空无一人。
小傻子不见了。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环顾房内,几个柜子都有被翻捡过的痕迹。他在心里转了几百个念头,一个可怕的猜测慢慢浮起。
蓦地一串咯咯的笑声,透着孩童的无忧无虑和一丝得意,“主人、找玉儿。”
她在和自己玩捉迷藏?
他心头火起,神色却是无波无澜,出口轻声唤道,“玉儿,出来。”
又是一串快活的笑声,少女从暗处爬出,一直爬到他脚边,伸手抱住他的腿。
“主人、玩……”
燮信低下身,挟着她的两腋慢慢把她从地上抱起。
她藏身的地方有些脏,此时身上满是尘灰,鼻尖也沾了一点,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猫。
只是眼下它并不会受到主人的怜爱。
燮信放她到椅上,对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玉儿跌在地上,呆了呆,颊上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清晰,不禁放声大哭。
一面哭,一面还仰脸望着主人的脸。
他站在原处垂目看她。
随着她的哭闹,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松开了,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
他盯着那块无暇的玉踝看了一会儿,俯身抱起抽噎不止的少女,走到床榻旁,又将衣裳从她身上扯下。
玉儿伏在他肩头,哭声渐渐小了。
“趴过去。”他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如常的命令而已。
玉儿脸颊胀痛,可听了主人的吩咐,还是按着主人教她的话,慢慢趴好,雪臀高举。
啪的一声脆响。
她怔了一下,又大哭起来。
燮信按了她腰背,挥掌一下一下地打在她丰润的臀瓣上,没几下就将她雪臀打得通红一片。
看到自己的手作,他反常的有些兴奋。
“玉儿知道错了么?”停了手,向少女发问。
玉儿哭得哽咽不止,没来及回主人的话,右边臀上又挨了一下。
“玉儿错了……呜呜……屁股好痛……”
痛过之后,玉儿的屁股已没了感觉,只是想要尿尿。
她带着软糯的鼻音,哀啼不止。“玉儿尿尿……呜呜呜……”
燮信火气莫名消了大半。一手拽了她的脚踝,把她拉到床边。手掌覆上她秘处,那里已然湿透了。
抬眼望向她的脸,那张被涕泪弄污了的脸上没有羞色,泪眼直望着自己,一半脸颊高高肿起,正是自己的另一件手作。
见主人正看着自己,玉儿伸手到他面前,脏兮兮的手指虚握着。
“主人,玩、大鸟。”说话间发出不自觉的抽泣。
摊开手掌,湿漉漉的手心里躺着一根纯白无瑕的羽毛。因为浸了汗液,绒毛奇怪地蜷曲着。
“玉儿从何处找到的?”他胸腔里暗潮涌动,称不上是歉疚,也绝不是后悔。那感觉鲜活、生动,于他却陌生得一时无法分辨言指。
玉儿呆想了一会儿,“不知道了。”
“那玉儿知道自己错了么?”他轻声问,长睫垂下。
“衣服脏了……主人不高兴。”玉儿看到了主人给她的衣服,想起小时候看到院子里的凉姐姐被骂的样子。
燮信抬眼看她,唇角微微扬起,似是对她的认错态度满意了。
“主人不在,玉儿还会藏起来么?”
玉儿拼命摇头,“玉儿……不了……”
见主人没有发话,手捂着自己尿尿的地方,她挺了挺下身。
秘处蹭在掌心里,一阵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连被主人打过的屁股也微微发痒。
“主人,玉儿尿尿。”她又叫了一声,尿意更浓。
她的主人却并未像以往那样为她把尿,只用手掌轻轻揉按着她的秘处,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小穴蠕动着,吐出淋漓的水液。
待玉儿舔净了那只刚刚打过她屁股的手,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牵她到侧房,叁两下洗净了她的身子。
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他自用外衣裹了,抱了她回房睡觉。
玉儿似已忘了刚刚挨打的事,仍旧把脸贴在主人身前,不一会儿就坠入了酣甜迷梦。
燮信待她睡熟,起身去到卧房暗角。确认那处暗门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后,他躺回床榻抱紧玉儿,一手摩挲着她红肿的脸颊,慢慢放松下来。
玉奴 旧事: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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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安乐
天光大亮,玉儿从昏睡中醒来,双腿在被褥下轻轻扭动了两下,牵惹到秘处,又是一阵快美。
她昨夜被要了两次,不同于肉洞的感觉,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她模糊记得主人告诉她的,“这是玉儿的小穴。”
一手掀开被子,她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往自己秘处看去。
小穴鼓着嘴,一抹白浊从内缓缓流下。
李氏走近了,“娘娘醒了?”
玉儿慢慢偏过头,茫然看向她。
“还是叫小姐罢。她不懂的。”张氏拿了一席狐裘到床畔。
李氏脸上堆着笑,“是啦,小姐,老身带小姐沐浴。”
沐浴她是懂的,玉儿挪身到床边,由着张氏包裹着抱去浴室。
她一言一语都极认真,既说了只要主人,连玩偶都不玩。用罢饭食,穿了衣裳,便一人去到寝殿的更衣处,坐在玉榻上半天一动不动,只是专心等主人。
陪在一旁的张氏见她这副模样,只觉与往常大有异处,此时的她神情宛如一个怀了心事的少女,冲淡了原本的稚气。张氏也不知是好是坏,只随口问:“小姐在想什么?”
很出乎她意料的是,玉儿扭头对她抿嘴一笑,“不告诉嬷嬷。”
小姐竟会这般作态了?她大感讶异,正欲再问,余光瞥见有熟悉的人影趋近,便住了口,往后退去。
“主人!”玉儿跳下玉榻,扑到来人怀里。
“乖。”燮信抱起她,走了两步,想将她仍放回榻上。
玉儿双臂搂紧了主人,不肯松开。
“不要!”
“不要主人放下?”
“嗯……”玉儿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唇。她的亲吻不得章法,可是已经很能表明她对眼前人的依恋。
燮信扣住她下巴,回应着她的吻。
他吻过她多次,已有了自己独特的掠夺方式。她的香舌被吮吸了一遍又一遍,涎水不自禁泌出,又被他吞食。
“唔、嗯……”玉儿双腿忽的绷紧了,下一瞬浑身软作一滩,心里有什么化成了水蜜,从她身下两只穴内流出。
“要主人……”玉儿昨夜被调弄得浑身舒服,她想要主人的东西再进到她的小穴里面,为此已经想了半日。
燮信笑了,一手进到她裙内,将裙琚翻卷到她腰际,“玉儿可尿过了?”他也不去解她的尿布,只用手指拨开细绢,露出她的花穴口。
“尿了,主——啊……”
分身倏然没入,花穴又被撑满了。他搂着她的背,教她坐在自己腿上。
“玉儿不可再尿出来。”他揉了揉她的屁股,在她耳边道:“这回便自己快活吧。”
玉儿嗯了一声,搂了他的脖子,雪臀乱摆。
她的小穴实是美妙,燮信想,亦或是自己太爱她了,只是这样乱摇,便有阵阵微小的快乐,从他分身处沿着脊背一直蔓延到后颈。
他本来对于这般寻常的性事只有厌倦,然而,一旦有了爱,一切便不同了。
这次他没有抑制,也没有分神。在玉儿大叫着泄身后,抱着她腰臀用力撞了数十下,浓尽数灌入她花心。
玉儿此回果真没有失禁,只是身受了那种近乎灭顶的快感,再说不出话,无意识的呻吟从喉间丝丝逸出。
燮信拥紧了她软绵绵的身子,只觉身心酣畅,又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世间的纷纷扰扰被隔绝,只余了这一方净土。
这一刻,他心中没有思虑也没有野心,只有无限爱意和满足。
忽有下人的告禀声传来,将他拉回纷乱世间。他亲了亲怀中少女的脸颊,将她安放在一旁,脱下外袍为她盖好,这才拭抹净自己,出声问道:“何事?”
玉奴 长生
原来是道人身边的哑奴传了书信来,燮信略想了一下,起身换了一套便服,召来嬷嬷,教她抱玉儿回寝间,又命人备车马,径直行到距王城二十里外的道观。
进观后不见道人,燮信只觉室内湿寒,殊无人气。也难怪,他习惯控制一切进入他边界内的人事,施恩以其心,施惠以制其身。这处道观并不对外开放,虽然巧富丽,但说到底,只是用来囚禁道人的牢笼罢了。
他皱了皱眉,进到道人室内。
“殿下!”数月不见,道人却像是倏忽过了数年,他半躺在榻上,并未束冠,花白的头发垂在枯瘦的脸侧,原本清明的眼睛如今含了混浊老泪。
“道长切莫多礼。”他走过去,坐在榻边早已备好的圈椅上,眼望着老人的衰颓之色,不由暗生疑惑。
那道人自知时日无多,而平生所倚仗者,唯信王而已。这位殿下虽然性子多疑,但平日往来无不以礼相待,他所的求者还未出口,那边早已为他备好。
“殿下待老道实是……”他一出口,燮信才发觉他已病入膏肓,心中更加疑惑,打断他道:“道长这是患了何种怪症,何不用药?”
道人摆摆手,“不需殿下挂心,老道已自知不能成了,只有一事终日挂怀……”
道人已知信王对那小奴用情至深,平日里思虑又重,眼见他常年面色苍白,虽不失俊美,却终非长寿之相。勉力将那保命的丹药拿出,递与燮信,道:“殿下可还记得这长生丹?老道命不久矣,惟愿殿下——”话没说完,以帕掩口,咳出一滩血来。
哑奴书信中有言:道人连日闭关,又以心头血入丹。燮信手握着那只鎏金小铜炉,霎时间心绪翻涌,低声谢了他,又道:“道长可还有何憾事?在下必当竭力办到。”言辞恳切,声音中已带了叁分哀痛。
道人换过一口气,轻轻摇首:“老道早年不知深浅,弄坏了殿下爱奴的身子,自觉罪业深重……如今——”正说着又咳出一口血来,气若游丝,口不能言。
燮信纵是铁石心肠,此时也不禁动容,只轻声安慰道:“道长且宽心罢。”
他记起旧年间常听道人坐而论道,说的莫不是些养生之术、修身之法。只那时忙于复仇,心性激烈,自是无法领会。到后来国事繁忙,闲时又陪着玉儿玩乐,与道人往来愈少。此间想起,心下颇有凄凉之意。
汲汲于名者为名而累,营营于利者为利自苦,而道人心存大道,不在此列,一生所求者,唯有长生矣。然世间纷乱,帝乡杳茫,仙道更是怪力乱神……
正自思忖,忽听道人长声吟道:“要得此身长不死,安心混沌——”吟至一半,声息忽隐,已然闭目而死。
燮信对生死一事看得极淡,他早不是那个天真单纯,一路受尽独宠,手上不曾沾染半点污血的少年。
默然静坐片刻,他打开了那只番禺莲花鼎铜炉。
纷乱思绪在扑鼻的微腥里渐渐归于无形,他心神一片清明,古人求长生者不在少数,却未闻有得偿所愿者。道人一向爱行旁道,此药成分不明,还需细细计量。
思及此,他起身出外,向随侍吩咐了道人的后事,之后便折回宫中。
玉奴 不痛
宫门处人影肃立,却没有玉儿。
“什么时辰了?”燮信随口问,一面换下自己的衣袍。
“回禀陛下,戌时一刻。”
玉儿已经睡下了么。怀着这样的念头,他也不用膳,净过手脸便往内殿步去。
床榻上睡着的玉儿蜷作小小的一团。她习惯性侧身朝内,睡得很是沉静。燮信抚过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今日沾染了死气,便就起身前去沐浴。
再回到内室已是半个时辰后,他解衣上床,将玉儿抱在怀中,一手如往常一般拢在她乳上。正待闭目入眠,却觉玉儿身子动了动。
“主人。”她转过脸来,轻轻叫了一声。
“玉儿醒了?”
玉儿转过身面对了他,黑暗里一双明眸灼灼有光。“玉儿等不见主人,后来醒了。”
她话说的颠倒,但燮信听懂了,他垂下眼睛,轻声问:“玉儿若是一直等不见主人,会怎么样?”
玉儿不懂,她想了半晌,才埋首到他胸前,“玉儿睡觉。”
虽是孩童不解其意的回答,燮信听来却已触动情肠。他若死了,她还能活吗?她等不到自己,自然只能永远睡下去,最好是睡在他身边,只是……他正出神,玉儿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那手是她所熟悉的,只是上面缠着一圈白布,她鼻翼翕动,闻到了陌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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