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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细细
几支箭矢击中了身旁的侍卫军,应声倒地的他们手中还握着长剑。
此时再想要纵马而去显然已不可能,他从马上翻身跃下,自一旁的军士手中抢过长剑,格开朝自己飞来的箭矢。
他于武学方面并不大通,只从一个江湖人士那里学过一些剑法皮毛,仅可用于防身。此时也顾不得多想,他一面留意保护怀中的玉儿,一面躲避暗箭。同时慢慢向空洞的水声处移动。
玉儿呆呆的望着四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仰脸望见主人的神色不似往常,突然有羽毛从眼前掠过,一声强自压下的痛呼来自一只手紧紧挟着她的燮信。
这支刺穿他肩头的箭矢只要偏离一寸,玉儿就会当即死在他怀里。这个念头让他止住了呼吸,不顾一切,拼力起身避向前方水声处……
他是被来自肩头的那阵温凉的触感唤醒的,勉强睁开眼,就见玉儿跪趴在身侧,正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知道他们暂时安全了,但自己受伤不轻,身体一时虚脱无力。他闭眼一边回想自己学过的气诀,一边试着调匀自己的脉息,果然不到一刻钟便有了效果。
“好玉儿,”他唤道,“过来。”
玉儿挪了挪身子,双臂搂住他的头,把脸贴着他的眼睛。
“主人睡着了,流水。”她喃喃细语。她并不知道那是血。
他用另一只手理着玉儿鬓边的缭乱发丝,之后撑着身坐了起来。
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被玉儿的津液清洗过,似乎痛楚也消解了不少。血仍在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把短柄利刃,割断箭身,又撕下内袍的一小块衣襟,勉强缠裹好了。
环顾四周,此处果然如他所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壁上生有奇异的石笋,一明一灭的闪着微光。
昏迷前他记得逼仄的洞口处有几块湿滑的青石,他拼尽气力,长剑撑地,勉强站住了,再往前却踏空了什么。
他回神检查玉儿的身子。她的披风因为有颈项处的系扣,所以还在身上,只是沾满了泥渍和草叶,掀开一角,借着明灭不定的微光,他看到玉儿小腿上有几处青紫和划伤。
“趴好,让主人看看。”
玉儿听了他的吩咐,自乖乖转身趴好,屁股正对着他,两瓣雪臀沾着草叶,微微发红,一只玲珑可爱的玉踝红肿着,似是扭伤了。
相比自己早年因服食丹药而情难自制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这不算什么。他摸着玉儿微凉的雪臀,心中涌起一丝夹杂着柔情的痛楚:“过来”。
玉儿回身爬到他身侧,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清澈的双眸黑白分明。嘴唇带着半干的血迹,为那张稚嫩的脸平添了一种妖冶风情。
不顾自己绽开的伤处,他低头用力吻住了那带着丝丝甜腥味的樱唇。





玉奴 归途
空旷的山谷里马蹄轻响,缓行的车队被戒备森严的军士簇拥着,经过那次突如其来的危险埋伏,没人敢掉以轻心,虽然他们的主上并未责罚任何人。
车厢内,燮信正倚靠在卧榻一侧休息,随行的军医最擅长处理箭伤,经过那人的妙手医治,他肩头的伤处现下已恢复了大半。
他用那只手把玉儿拥在身前,玉儿起初还在他肩头蹭来蹭去,嗅闻那用了伤药的地方,后来渐渐没了动作。
他移目看去,她正呆呆地望着小窗外,随风飘动的轿帘下人影攒动。
军士们如今是在他的令下行事。
那个年轻的将军之子因为初丧父而有了一些沉默的心事。连燮信也没有为救驾姗姗来迟而多加苛责,反将这个都尉军首领册封为镇国将军。
大将军战死是一个意外,虽然这意外在燮信意料之中,但那场刺杀却让他心惊。报复不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毫无征兆。难道是……
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露出马脚呢。他一面在心中暗暗冷笑,一面将朝中那些人从记忆里翻捡出来,推演种种可能。
玉儿觉察到那扣紧的双臂,仰脸望向主人,他的脸上现出奇异的微笑,但她无法一时无法理解那奇异的是什么。就像她看到窗外有奇怪的影子,他们只偶然露出一角,让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对于外界,她能明白的实在太少。
入夜,燮信抱着她抚弄,突然忆起自己在山洞中初醒来的一幕。玉儿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他肩头的皮肤,为他减轻了不少痛楚。与此同时一年前她趴在笼中进食的情形跃入他眼前。
他解开下衣,在玉儿耳边道:“玉儿去亲亲主人的东西,就像亲这里。”他指了指自己袒露的肩头。
玉儿立刻明白了,她转过身子,把头低下去,那只手引她找到了目标,她没看清楚它的模样,就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
就在燮信感受玉儿湿滑的香舌时,大将军之子的声音突然在车窗旁响起。
他按下火气,极为不快地问:“将军有何要事?”
年轻的镇国将军不顾禁令夜深来搅扰他,言说是军情大事,必要密报。
他拾起一旁的白狐裘披风盖在身下,遮住了玉儿的身体。
将军跨入车厢,行礼后低声说了一串什么。
玉儿听到有人在近旁说话,停住了动作,燮信轻轻在她臀上拍了拍,她便听话地继续伸出舌头,卖力地舔舐那已经湿漉漉的肉棒。肉棒前端淌下缕缕爱液,和着她的口水,被她吞下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觉得主人的东西很好吃。
将军似是觉察到了,声音又低了些。
燮信听了,半晌没作声。他一面感受身下的舒适畅怀,一面思索将军言辞中的轻重真假。末了将军带着主上“封锁消息,留活口明日再议”的口信自行退下了。
年轻的将军对这句口信大感意外,主上的表现同样出乎他的意料。被刺杀是大事,而主上还受了伤,但他问也没问是谁走了消息出去,也不探查军中是否有接应刺客的内鬼,还有心思和那女子淫乐。
他心中苦涩,若非主上如此荒淫无道,指挥不及,他的父亲也不会战死。
但两国交战本就会有牺牲,他加给主上的只是一种莫须有的罪名,而主上今日竟丝毫未责罚自己,还给了自己镇国将军的封号,自己非但不感激反而妄加揣测,实为大大的不义。
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思,他眼前浮现的却是那白裘下起伏的轮廓,虽得主上特许,有军妓随行,他还是不觉有了一丝冲动,匆匆向身边侍卫吩咐了几句,他重又回到车厢旁,摆手让侍卫下去,自己则悄声立在窗边。
起初车厢内几乎没有声音,就在他以为主上已经睡下,意欲离去时,忽听得一声含糊的呜呜声。
车厢内,燮信正耐心地教玉儿张口含住他的分身,他没有说话,用手边的一罐羊奶逗引她张大嘴巴,露出舌头,然后便把沾满她口水的肉棒塞入她口中。
那肉棒于她的小口是个巨物,她的两瓣嘴唇被撑到最大,抵到喉咙处才只进入了小半,她跪坐在铺了白毯的地上,口中呜呜着,微微抬头看他,眼中泪花闪动,似有无限委屈。
他有些不忍,轻轻动了动,分身摩擦香舌和贝齿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他轻叹一声,两手按着她的头缓缓前后抽送了几下,便移开了身子。
窗外的将军听到一阵细响,接着有交合的淫靡声音传来。
山谷夜里秋风阵阵,他把脸藏在盔帽之下,身影躲在暗处,只露出眼睛,借着那不时被劲风掀起的帘子窥视内里的情形。
一个白得发光的脸颊一闪即逝,但还是印在了他脑海里。他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车厢内的灯火照亮那女子的身形,她硕大的双乳跃入他眼中,耳边是细细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呼吸。
主上的身子靠在厢壁上,他看不到,不觉想象是自己正抱着那女子……那雪白的脸颊上微微泛起潮红,唇边还有一丝水渍,她伸出双臂揽着自己,失神的双目雾气朦胧。呻吟突然变作呜呜声,他吻住了那唇瓣,舌头侵入搅动着。与此同时,身下的交合处轻颤着涌出一股热流,自己也在此时将灼热的激情一并注入。洞口的嫩肉不住翕合,吐出一抹浓白的液体……
他不再看下去,匆匆去了安置军妓的车队。此行带了十二位军妓,安置在四辆车厢里,从敌军营中掳来的女子则用铁链栓了,挤在一辆大车里,军妓身子都是调教过的,能承受众多兵士的奸淫,不过那大车里的,就没那么幸运了。
车厢内陈设简陋,只铺了毛毡,角落里放着一个食盆,里面装满了黄白相间的食物,有些士兵在里面小解过。
不大的车厢里簇拥着几个兵士,他们正围着一个女子取乐。几个大小不一的肉棒插在上下叁个洞里,女子扭动着身子,媚眼如丝。
将军!门拉开了一半,有人看到将军站在车厢外。
“到外面玩罢。”
他们连忙拔出肉棒,拖着女子跳下车厢。
燃着油灯的车厢里,另有一个女子跪趴在地上,臀下的两个肉洞大大张开着,白浊的液从中淌下,显然刚被使用过。
将军又看向另一边,一个女子仰面躺着,胸前硕大的双乳让他心中一跳,蓦然想起在主上的车窗边窥视到的一幕,刚被冷风吹灭一些的欲火重又燃起。
他径直走到那女子跟前,挟起她跳下车厢,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在狭小的车厢里,他解开厚重的甲衣,抱着女子面对着坐了。女子不知所措的任他摆弄,他看见她呆呆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没再细想,在那有些松垮的肉洞里发泄起来。
谁知女子一触到那日夜奸淫她的肉棒,便立刻机械地叫出声来,脸上换了一副妓子脸上常见的讨好媚色。将军顿时索然无味。
最后将军在大车里寻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未被兵士染指,一脸的茫然和惊惧,与他瞥见的那小奴有几分神似。他在那鲜美肉洞里发泄了多次,直到丑时方沉沉睡去。




玉奴 鹿肉
九月时节,阴雨绵绵,山谷中瘴气弥漫,急行的车队宛如鬼魅的阴影,忽隐忽现。
叁日前受审的刺客吐露的消息已在军士中散播开来,人心惴惴,各自戒备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燮信还如往常一样倚靠在榻上,宽袍大袖有些散乱,敞开的领口间埋着玉儿的乌发,她正在吮吸那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凝视着眼前的幽暗,双眸深不见底,一只手仍在漫不经心的抚弄少女的雪臀。
明明自己是燮国的正统继位者,却总有人想要大做文章,抢夺自己名正言顺的地位和权力。
他不是嗜杀之人,也想过以仁德治天下,此行亲征也不是好大喜功,只是为了保住祖先的基业。
生逢乱世,或许是他最大的不幸。
玉儿吸吮过的地方,现出一小块发红的印子,她看到了,伸出细白的食指点着它,想要对主人说些什么,抬头却望见主人阴郁的神色。她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高兴,默默把脸贴在刚刚舔弄过的地方,她也发起呆来,入神地感受着被那只手揉捏着的臀肉传来的异样。
静默良久,忽有急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车队放缓速度,围猎的将士回来了,从窗口递进来一只肉香四溢的食盒。燮信接了放在小桌上,揭开银制的盖子,只取了那盘鹿肉在桌上,举箸扯下一小块嫩肉,面无表情地送入口中。此时一切美味都味同嚼蜡。
怀中的玉儿鼻翼翕动,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食物,又巴巴地看着主人咀嚼。主人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她有些委屈,轻轻揪着主人的领口,她叫了声,主人。
燮信回过神来,低头看到玉儿殷殷的神色,“饿了?”他问。
玉儿点点头。
“这不是你的食物,你咬不动的。”
玉儿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燮信露出一丝笑意,他扯下一大块,送到玉儿嘴边,玉儿张口咬住,慢慢吃着,鹿肉经过烹制后美味无此,也是依着他的口味特意没有烤制太久,还有一些生硬的口感。
玉儿平常吃惯了松软的糕点,很少吃到肉类,果然半天都无法嚼碎,只觉得两腮酸痛,这还不够,燮信捏着她的下颌,又送了一块到她口中,她口内被塞得满满的,想说话又说不出。她明白过来,主人是在欺负她,小嘴一撇,眼泪就涌了上来。
燮信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吃着。
半晌,她勉强把咀嚼成小块的肉块囫囵咽了下去。
一旁的燮信也吃饱了。烹制得当的鹿肉和可口的小人儿令他心中的阴霾散了几分。他又扦起一片送入口中,咀嚼片刻,他放下筷子,托着玉儿的头颈吻上去,将口中的肉糜喂到她口中。看她睁大泪眼,喉咙处动了动,咽下了他的馈赠,脸上现出不解,微张的双唇却红红的,带着一抹润泽。
他最爱这不解世事的风情,当下也不叫人进来拾残食,解开昨夜睡后不及整理的衣衫,把玉儿抱着坐了上去。




玉奴 陵王
燮信一行离王城越来越近,从城中的纸鸢传来的消息却显示朝中并无异动。这不只让将士们感到摸不着头脑,连燮信也大感意外。
同他这几日推演出的结论不同,他的心腹传信说中书令和陵王并无往来,陵王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宅邸内,除了每日的叁餐,便是逗弄府内的侍妾,浑然忘了自己被软禁的事实。
燮信本想趁此机会除掉自己的堂弟,刺杀主君的罪名足够让前太子万劫不复,可眼下陵王却安安静静的,让他一时不好下手。
将士们得到的消息是中书令欲对燮王不利,心中以为城内已然大变,主上必然要大开杀戒了。
谁知直到入了城门,主上还是没有任何新令,城中也并无异样。车队众人各怀心事,但并未放下戒备。陈长紧跟在燮信的马车旁,他是燮信一手提拔的将领,从对月国游军的几场小战中也知这位主上行事常随机应变,并不会将计划和盘告知。他心系主上安危,一手按着剑柄,小心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忽听车窗内传来燮信的声音:“去看看孤的爱臣许卿。”
许卿自燮国复国后便一路跟从燮王,出仕多年,行事作风颇有些不循常理之处,但他心思细腻深沉,并不是粗莽痴汉,此次刺杀事件全然不似他的手笔。
燮信留玉儿在车上,自己跳下马车,只点了陈长等近侍。他一路风尘仆仆,衣衫凌乱,但望之仍有一派上位者的尊贵气象,是以许卿府邸的门童不敢多言,匆匆跑进去报于中书令知了。
许卿衣衫不整地小跑出来,见了燮信又忙下跪请罪。他刚刚正在同侍妾淫乐,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不过燮信从来也不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并不怪罪。只叫他起来,又令他转了一圈,将他周身看了一回,洒然一笑:“许卿真是神矍铄,孤倍感欣慰,大燮有臣如此,倒也不怕无人献策了。”
言罢便回到马车上,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往燮国王宫驶去。
许卿被他叫出来夸赞一番,有点摸不清头脑,召了几个儿子过来商议半晌,却还是毫无头绪。他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夜,又想这燮信本就是这般悖逆的性子,有这种举动并不奇怪。但第二日晨起,他还是派了小儿子许十开前往营中打探消息。
从边境归来的将士们各取了主上的赏赐,正聚在一处畅谈刚刚经历过的战事。许十开寻了一圈,不见陈长,只得同几个略眼熟些的兵士闲谈,意外得到了主上在归途中受伤的消息。
“那刺客是谁派来的?”
“这种大事,我们哪里知道?”
许十开拜别友人,回到宅邸,将得来的消息同父亲一一说了。
许卿若有所悟,莫不是燮信想要借他的手,用被刺杀这件事大做文章,剿灭几个看不顺眼的朝臣?
果然在第二日的朝会上,燮信先是辞色哀痛,悼念了一番为燮国战死的大将军,又大大赞赏了麾下将士的英勇,得到了一众朝臣的喏喏之声。
眼下他军权大揽,不再假于人手,可供调配的将士虽不足五千,但皆是久经沙场的锐。曾依附于燮裕的武将皆心怀惴惴,不知道这个言谈间意气风发的主上会否在此时同他们秋后算账。
话锋一转,燮信靠在王榻上,幽幽说起了自己遇刺一事。
“谁人这般大胆,臣愿为陛下查明真凶!”掌管监察之事的御史大夫主动上表。
燮信低垂了眼眸,微微叹了口气:“孤有爱卿这般忠心的重臣,却还是不了被刺杀,莫不是因了出征那日未曾祭拜天神,上苍不肯庇佑?”
曾上言燮信曰后位不立,不可行祭祀之事的几位朝臣不安起来,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燮信抬眼,目光若有若无地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
中书令进言道:“陛下仁德,天佑我大燮,何惧鬼神!”
燮信定定看着许卿,那日的情形已让他打消了一丝对这位古怪老人的怀疑。
“许卿所言甚是,孤便命你查出是谁要对孤不利。”他环视众人,这几个老臣没几个是好对付的,所以自己的叔父干脆什么也不做,最后群臣倒戈,王位落到了自己手里。
“对孤不利,便是对大燮不利,其中的轻重诸位想必再清楚不过。”
众臣自然应喏。燮信抛开话头,命代政大臣将自己不在时的要事一一报来。
“筠州一带地处燕国和大燮的交界处,前日又有几户商铺被燕国流寇纵火焚毁……”
一开口就是让燮信头疼的旧消息。筠州是他父王起兵之处,民风粗野好斗,本就属于叁不管地界,竟然还有人在那边开商铺。
燮信扶额思索良久。突然有人提议道:“陛下不若派陵王前往筠州镇守。”
燮信抬眼望向那人,说话的正是中书令的小儿子许十开。他任城邦令这一虚职。
燮信早在心里把他视作草包,他的话必然也是中书令的意思。看来这老头是有意帮自己除掉心头隐患。
燮信移目向众人:“陵王乃孤的兄弟,叔父的事罪不在他。如今要他前往那匪寇之地……”他略一停顿,言辞间带了恳切,“孤于心不忍。”
许十开似是不解其意,一力劝道:“陛下仁义无双。只是陵王本就有不知之罪,如今赋闲,这也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众臣中有附和者,燮信仍是不允,言说明日待问询过陵王后再议。
他和这位弟弟并无真正的兄弟之情,早年间虽也在一处习过字,斗过蛐蛐儿,这份记忆却因年月久远被他淡忘了。
燮信倚靠在锦榻上,将玉儿放了在膝上,看她专注地用小巧的双手摆弄按几上的玩偶。
那是一只产自异域的人形玩具,构造妙复杂,在机关处旋上几圈,便会哒哒地走起路来,双臂还会前后摆动,行动间仿似燮国木偶师手中的假人。
他的朝臣尚且不是可以任由他随意操纵的假人,陵王更不会是。所有的一切,总要顺其自然的好,正所谓无为而治,才是圣人之道。
他在前人所着的古书上读到不少黄老之学,冲和虚静的道家学说让他的疏狂性情平和了不少。
他待玉儿也越发温柔,亲吻她时也不会让她痛了。他一手按住那个哒哒转圈的小人,一手抚着玉儿的下颌,令她仰起脸来。
玉儿感到双唇被主人打开了,舌头在她嘴巴里搅动着,一会儿又把她的小舌吻得麻麻的。她昏沉沉的,很困很困,眸子渐渐阖上,陷入沉沉梦乡。




玉奴 昏迷
玉儿昨夜早早就昏沉睡去,燮信难得没有玩她的身子,抱着她睡了一宿。第二日他起身时她也没有醒来。玉儿本就贪睡,又连日来跟着他车马劳顿,他自然不觉有异,用过早膳后便自往前朝金銮殿去了。
陵王被他派人请了来,听了朝臣的建议,他的这位兄弟嗤笑道:“王兄不知小弟从未领过兵马么,如何清剿敌寇?”
许卿还欲同他周旋,燮信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群臣,道:“孤也不愿你前往,只爱卿所言也有些道理,此事暂且搁置罢。他日你若转了念头——”
“小弟可不似王兄那般善变,我是不会离开王城一步的!”陵王阴阳怪气道。
燮信却毫不动怒,没有理会他话里话外的不敬之态,又随口说了几句,便放他回府。
朝中事务搁置了太多,燮信直忙到入夜才回寝宫。
李嬷嬷一见他,忙跪地道:“小姐睡了一天了,总不见醒,张嬷嬷唤了半日也是无用。”
燮信听了眉间微动,几步到了床榻旁,果见玉儿还同昨夜一般昏沉睡着,呼吸却变得绵长而微弱。他一把掀开锦被,把少女揽入怀中。那温香软玉般的身子此时却是一片寒凉。
“为何不早来报?”
几个嬷嬷惧不敢言,张嬷嬷道:“小姐一向贪睡,我们也不曾想到……。”
燮信击掌两下,便有一个男童从门外进来。
“传徐太医。”
男童自领命去了。
徐太医早出了王宫,待从家中悠悠赶到燮王的寝殿,已过了半个时辰。
他来之前,燮信已经将玉儿团团裹好,只露出一截包着帕子的皓腕。
徐太医见主上面色苍白,以为是要自己为他调理,却又听他道:“徐太医,请诊脉罢。”
徐太医低头一看,却见一只手被帕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这莫不是每日在主上身边侍寝的那女子,据传是个身份低贱的家养奴……这情形教他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将两指搭在那腕间,摸弄许久,他有些奇怪,对燮信道:“回禀陛下,脉象并无异样。”
“徐太医可探清楚了?”
“这……脉象确实无异,不知有何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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