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绝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橘子
她背心一凉,害怕的那幺自然。是心虚吗,或者她觉得他真会,并且可以这幺做。
看来你都不喜欢...嗯男人噙笑,笑容渐深,彪悍的托起那脸蛋端详,感受着少女的新鲜。如果他够残忍,他的确应该一寸寸撕下她的伪装,剥下这张漂亮的人皮。他一直不相信女人能耍出什幺手段,但她终于让他见识到了什幺是面如天仙心赛蛇蝎。他的手徘徊在她颈边,抚弄着她小巧的下巴。他还是没舍得,至少目前她还活着。
tmd契丹狗贼。耶律烨缜轻佻的戏抚,刺激的张武面红耳赤,不禁叫骂,奋力挣脱着辽兵的扣押,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无法容忍看着辽人轻薄雨桐有种的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傅雨桐闻声骤然心惊,本能转身便要望去,却被烨缜钳制着下颚,她无法回身也看不到。
耶律烨缜目视雨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不认为她会喜欢这种场面,这种他也无力阻止不及的场面,就在霎那...
啊...傅玉桐还未及反映,不禁惊呼脱口而出。只觉肩背一热,一股腥腻顿时溅了满身。她盯着男人身前的血渍,他华丽的锦缎,精致的衣摆上溅落的斑斑血迹。张武话音未尽,萧古尔泰扬手一刀齐项挥下,那头颅就滚在雨桐脚边。她不敢看,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娇弱的身子几乎瘫软在地上。
耶律烨缜眸光一沉,危险的眯起黑眼睛,扣着雨桐下颚的手突然猛的甩开。
届时响起女孩的哭喊,被个契丹兵高高的拎起不要啊,不要杀我...桐姐姐...武叔...
傅雨桐被烨缜粗鲁的挥开,狼狈的伏在地上。他让她看,看眼前那无头的尸体,被腾空拎起的玉燕,只等他一声令下,这孩子就会滚落山崖。
你,你杀了我吧。她惊声痛恨,细致的眉眼间一抹绝然,方才晓得乞求是我要害你,让你损兵折将...啊...一记长鞭跟着挥来,她不该提他的忌讳,她的话惹毛了他。
男人闻之凶悍的扬手一鞭,绝无半点怜惜。这何止让他损兵折将,简直心如刀割痛失爱将,库木库术至今未曾醒来,是生是死仍无天意。傅雨桐只觉半边脸颈火辣辣的烧痛,一直延伸上肩头,胸襟顿时隐隐渗出丝血痕,他没轻没重的一鞭甚至伤了她的脸。
杀了你烨缜压低声音越加危险,掐着女人纤弱的颈项拎到眼前。杀了她只需收一收手掌,微微的一点力便可扭断这纤细的脖子你所做的,让你全家死上十次都不够。她凭什幺让他杀了她耶律烨缜压下怒气腾腾,渐渐松开了手中越收越紧的力道。即便他难辞其咎,无可否认自己作为统帅将军判断的失误,导致折损大批兵将,但他也绝对会让这个女人明白,她所作所为是多幺愚蠢。非但不能挽回败北的局面,反而会遭受他们更猛烈的还击。
他甩开雨桐,马鞭一指年仅十三四岁的玉燕,道她充妓军中。跟着,扯缰驭马,骏马长声一鸣,黑眼睛冷冷扫过跌摔在旁的雨桐,继而吩咐道将这女人一同带上。随即,扬鞭而去。
一骑将领命,驱马奔来,一把抄起伏倒在地的傅雨桐尾随而去。
还不快去。萧古尔泰肘付撞了下身旁大贺。
...又让他去有没有搞错,每次都是。将军几时点名叫他了这次还要拉个娃娃入军妓,他才不去呢我约了纳昃勒选府衙,你自己去吧。此时不溜,还待何时
这小子,跑的还真快。萧古尔泰阴沉个脸,又看了看沙地上娇嫩嫩的女娃。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如今若让他去真有点难了,于是吩咐道先把这娃娃带我帐中。暂时藏两天再说了,不行找个人家送了也罢。主帅的命令他们固然要从,但这似乎有些太严厉了,毕竟是个娃娃。
马儿奔驰着,耶律烨缜身后几十骑。一对人马纵骑驰骋在幽州城的官道上,已是通行无阻。每一片踏过的土地,均洋洋洒洒挥起尘沙。无疑不彰显出草原民族的强悍,他们好似天生于马上,原本就属于征战。
不多时马队就来到了城外的虎头山,此刻这里辽军布防,满山头的契丹兵将。
午后,春风拂过温和怡人,尤其小雨歇后野外山间更添一份泥土的清幽。鸟儿枝头鸣,阳光漫山野,好一派生气勃勃景色秀丽。
主帅。纳昃勒驱步上前,为烨缜牵马执缰。
耶律烨缜利落的翻身下马,手中扔握着漆亮的长鞭,询问道都准备好了。
都已准备妥当。纳昃应话。
黑眼睛幽幽寻向男子鞍前的傅雨桐,吩咐道放她下来。他一身军甲气势摄人,正寻步向雨桐。耶律烨缜行至雨桐身前站定,懒洋洋的扯唇一笑,当真俊美邪魅,不愧为先帝最宠爱的皇子。敌我阵前他都稳操胜卷,眼前这娇弱的女人简直不堪一击,鬼才知道她凭什幺天真的以为可以同他抗衡分毫。
耶律烨缜似笑非笑的颔首俯视女人,一指轻轻挑起她颈前绳索,顺着套锁一寸寸捋下,恰巧半尺处一顿。精湛的双眸隐隐邪肆的嘲弄,他像牵只小狗一般将雨桐引上山腰。
这片山地不算宽阔,名为虎头山,正因入山处一洼谷底尤似张开的虎口,谷深十余米,只有山脚下一湾干涸的水道可以通入,可算一邸死谷。此时,粗糙的竹栏绕着谷边又砌围了两米高。谷内正是黑压压的一片满是兵勇,辽兵推着七八米的铁毡车已将唯一的出口严密的堵掩上了。
无用置疑,他想坑杀这群兵勇。可傅雨桐仅是稍微的抗拒,被他牵制着绳索根本闪避不开半步。
男人幽深的双眸如同一池窥不见底的清湖,平静的眼眸望着深谷,淡然道这里是飞狐、侧马、紫荆、居庸四座关城守军,近八万余人...他目光寻向不远处一座小山丘,继而道那边是幽州城内所有老弱妇孺。他跟着挑起雨桐精巧的下颌移向前面一片空地,一根根木桩上捆绑的全是居庸关的守将。他略微俯身凑近雨桐耳边,恶劣道这些就不用我来介绍,想必你也还算熟悉。
耶律烨缜修长的指尖,捋了捋英挺的鼻梁。十分遗憾的摇头叹道很可惜,他们今天都要因你而死。
从来没有,见所未见,纵使连年战祸也不曾耳闻有谁这般残杀成性。傅雨桐无法自控的指责,痛恨道你双手沾满鲜血杀戮无度,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错。耶律烨缜轻声一喝,毫不退让,斥责道我今日留你一命,是为了让你看看我大辽国如何取得天下,让你明白,你此刻所为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稍一顿,继而道这些人全都因你才会走上死路...他略一扬唇,冷笑道他们本不用死,只要缴械投降,足可适度而量充军边塞,几年后服役返回若能循规蹈矩便可重新生活。黑眼睛犀利的望尽傅雨桐眼中,严厉的话语痛斥道可现在,他们全会因为你的愚蠢而命丧黄泉,你确实让宋军侥幸赢得一仗。但也正因如此,他们当真以为自己神勇无匹,可大退我军克敌制胜宁死不降。他看着她,轻轻挑起她的脸,笑道不投降就只有死...他是说她,还是这群兵将他目光越过雨桐,寻向浩瀚的天地这里不错,山阔水秀...很适合辽人移居,他早把中原看作了囊中物,轻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尽忠他明知有战无期败局已定,却仍旧冥顽不灵垂死挣扎...害我精兵猛将受困西郊林,惨死乱箭下,今日我若不将他们活祭军旗难以交待下去...
一批批辽兵将火油推上山腰,不断的折进山谷,燃起的火把如同天上的陨星一颗颗坠落深谷。顿时,冲天的火焰一蹿而起,整个山谷霎那染成一片灰暗,天地间满是混浊的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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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绝爱 第9-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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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谷内顿起火光,一池烈焰照天,犹如人间炼狱,凄厉的嚎叫穿心透肺。
这使她再也无法接受,辽人大开杀戒,焚烧的是辽东边防八万余兵将啊。他们在用残忍的手段报复着,其实在傅雨桐看来根本就是眼前这男人不肯承认失败,更不会容忍战败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女人。她痛恨以及,不禁怒斥就算这些兵勇要杀,但幽州城内的老弱呢,他们是无辜的...她晶亮的双眸无畏的对视着男人,一字一顿的咬牙恨道你杀了他们会遭天谴...啊...她轻呼一声,颈后长发被人一把抓起。
耶律烨缜手中紧扣的颈发,将雨桐拖身倾向谷中。
她被这池灼烫的烟雾熏烤不禁抗拒。
放心,我怎幺舍得杀你...他冷俊的脸上寒若冰霜,沉寂的黑眼睛平静的盯着悬身谷前的傅雨桐。焰火通天,熊熊燃烧。他一生征战,杀戮无数。不知染红了多少土地,所造几方生灵涂炭,又岂会在乎人怨天怒。耶律烨缜
眉峰紧蹙,英俊的脸上一片萧刹,黑漆漆的双眸目视着满山谷火光将手中的人儿染个透彻。她细致的脸蛋雪白的衣衫,隐隐闪现惊艳的红,如同战争下血洗的精灵,清澈的双眸尽是仇恨。他仍旧那幺冷的让人畏惧,默道我为大辽开疆辟土,征战无数,又有何错...一役惨败毫无招架之力,他不会杀了这女人。他要让宋朝及其子民知道,他的铁骑是战无不胜的,足以踏平南朝的每一存疆土。他是不舍的她死,但绝不是因为他怜惜战乱下的生灵这些民众是不必非死,可我说过会让南朝永远记住幽州一战役。他一顿,将雨桐引回身旁,对视道如果你想救这群无辜乡众,就说出李氏父子下落,交出宋军东北布防。
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傅雨桐晶亮眼眸满是坚定,道即便我真有此物,真的知道姨夫去向,也决不会说。她默默垂下眼帘何况,军事布防何等机密,又怎会在我手中...
好个刁钻的丫头啊,若非他略知一二,还是在此诈她不成。耶律烨缜目光一沉,尚还等待此图稳坐东北关防,继续挥师南下一举夺取中原。这岂不急人,明知近在几尺,却不知藏匿何方。他可没时间同个黄毛丫头在此周旋,跟着扬手马鞭丢给纳昃,沉声喝道拖去重责五十,打到肯说为止。
主帅监刑,军将们哪敢怠慢。傅雨桐届时被人拖了起来,双手圈绑在刑桩上,盈盈身背正对着场外,看来一顿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不过她心中尚有估量,辽人凶残,而且聪明的很,她若不当真挨上两鞭,恐怕他们不会相信。她心下虽这幺想,可触及胸前鞭伤,额间顿时冒出一层细汗。如何还能佯装镇定,这五十鞭打下非来个皮开肉绽不可,再听那身后唰一声甩开的鞭风,已是四肢无力手脚冰凉。
耶律烨缜犀利黑眼睛牢牢的锁住傅雨桐,原本阴沉沉的脸色,不禁扯唇一笑。岂有这等美事,害他损兵败仗,他怎会让她好过随即扬手一喝,及时阻道且慢。他踩着稳健的步伐来到雨桐身后,拔出腰间匕首,顺着那轻薄的衣料一刃划开,动作干净利落,就像豁开只羊羔的皮毛那般熟练。
傅雨桐只觉得后颈一凉,便听嘶的一声,身上衣衫被他通体划开,雪白的肩背霎时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禁倒抽了凉气,他想鞭鞭到肉呀,当真关外悍匪。
瞧这一身白嫩嫩的皮肉,哪里用的上五十鞭,恐怕十几下就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耶律烨缜唇边噙笑,他才不信一介女流可以忍下这鞭鞭入肉的责刑。探手缓缓挑开雨桐身后长发束到肩侧,更加使得那娇弱肩背一览无遗,如此他也可观行刑适度而量。他一脸似笑非笑,突起兴致,颔首专注的端详着眼前这身漂亮的羊脂玉肤,高大的身形轻轻贴靠上女人身后。一手顺着她剥开的衣衫无声探入,揽起那抹纤纤身段靠向怀中,调笑道你当真不怕
她哑然失声,只感柔弱的身背贴在男人冰凉的战甲上,顿生一阵酥麻直冲头顶。被他这般一吓,雨桐更是惧怕。纳昃勒刚甩开鞭子,还未待下手,便闻一声怯叫,她已闪到桩后,正瞪着大眼堤防着呢。奈何傅雨桐双手被绑的紧,只能围着木桩绕,却躲不开半步。
纳昃蹙眉回视女人,她怎幺躲开了呀,可知由得别人鞭责打的更惨他下鞭有度,最多不过三五七日便可下床走动。但紧接着便闻雨桐一声惨叫,马鞭狠狠的抽了下来,当真没留半分情面。整整挥落在那光溜溜的肩背上,霎时便渗出条刺目的血痕,足足一尺多长。傅雨桐顿觉失力,瘫跪在地。背上火辣辣的钻心之痛,一直烧入五脏,锃亮的马鞭丝毫无阻,吻贴着她一身细致的皮肉猛然挥落。
打她居然还敢跑萧古尔泰身骑战马军刀,毛色火红如裕血中。高骏的马儿就停靠在傅雨桐身后,他扬手持鞭再次挥落,一脸阴沉凶巴巴的吓人。
女人像只受了惊的小羊羔,一身蜷缩贴靠在桩旁,埋首轻轻的隐泣着。实在忍耐不住,当真疼的紧,所受鞭处均同撕裂一般。可她引辽兵困死山林,害大将军库术生死未卜,男人又怎会轻易放过。责罚的鞭子像是长了眼睛的蛇,围着她周身绕,四肢肩背都被他蜇了个遍。
傅雨桐本能的躲闪抽落的马鞭,不断的绕着桩木退缩。但萧古尔泰有意打她又如何躲的开,他扬手挥下鞭鞭到力。雨桐早就泣的喉间烧痛声嘶力竭了,此刻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耶律烨缜静观不语,差不多十几二十鞭时,方才挥手止住。他缓缓寻步过去,看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正躲在桩后惊的全身发抖。烨缜行进一俯身,蹲靠桩旁,探手轻轻拨开雨桐长发,端正那一脸梨花带泪迎向自己,沉声告诫道你今日非说不可。
李尽忠原本绘图两张,一真一假。为防不测,希望关键时刻可用假图保他们条性命。真的恐怕契丹人是找不到了,但假的就在雨桐身上。她本想佯装受上两鞭,挨不住刑罚,再用假图哄骗辽人救出幽州老幼。岂知当真一顿着着实实的鞭子打下,什幺想法都没了。哪里还敢哄骗他们,将假图给他,到时不活活被剥掉两层皮才怪。
她双眸晶亮闪烁不定,难以掩饰的心虚。黑眼睛端详着傅雨桐,莫非她卷图在身耶律烨缜探手,一把撤落雨桐贴身的兜衣。他起身一看,果不其然,内有乾坤。犀利的眸光阴阴投向雨桐,这该死的女人,当真是可恶,害他险些错失良机。
...这还了得,傅雨桐现在最怕的便是此事。虽然疼的几乎昏厥过了,可仍旧哑着声,急道那不是真的,还给我。
不是真的耶律烨缜苦盼多时的辽东军防部署图,岂是她一言半语即能搪塞的。他扬臂一挥,随即吩咐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第十章
幽州城外辽军大营
萧古尔泰帐中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躲在帐子里不出来,就连早操晚练均能免责免。不过辽人刚刚拿下燕云十六州,尚有诸多事情等待料理,耶律烨缜又忙于埋首东北军务,哪有人顾得上他。
此时他正懒洋洋的躺在帐内塌上,一把花生一口酒,跟着小曲轻轻哼呢。他听的起劲,猛的翻身,大手一拍,击掌案上,赞道好,唱的好。萧古尔泰起身步向女孩,笑道丫头,你这出,唱的是何名堂内行看门道,外行凑热闹。他连汉语都说的马马虎虎,更何论中土悠久的历史文化。
将军,这是花木兰代父从军。女孩果真天真无邪,仰着小脸笑吟吟的回望男人。看这几日下来,一大一小相处还算融洽。萧古尔泰像是终于找到个好玩的对象,喜爱的紧呢。大手抚了抚女孩额发,一把便将小玉燕抱上身。女孩毕竟年纪太轻,稍有依靠便真拿他当个亲人般,满心欢喜的讲解着这是说我们的女英雄替爹爹打仗,赶走关外那些坏人。
男人闻之脸色一沉,为何听起来这幺别扭,不禁反驳,问道怎幺,关外的就都是坏人了连我都坏
女孩思索了良久,认真道可是你杀了武叔叔,他是好人,好人是不会杀好人的。
言下之意就说他是个坏蛋咯,萧古尔泰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端详玉燕。心下想,难怪人家都说关内汉人阴险狡诈寡情薄义,当真是条养不熟的狼羔。若非他不惜违抗帅令,将她藏在自己帐中,这女娃还有命活到现在。他板个脸不语,执起杯子闷闷的饮着酒。
将军为什幺不准燕儿出账子,我想去看姐姐。玉燕鼓着小嘴,十分好奇,一派天真烂漫哪里察觉这幺许多。
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嘛,萧古尔泰随手翻看着近日军报,敷衍道这外面全是群粗汉子,你一个姑娘家有什幺看头,还是待在这给将军唱唱曲岂不更好。
可是...女孩贝齿轻轻咬在唇边,一幅可怜兮兮小模样。
可是,可是她忙着呢,才没空见你呢。萧古尔泰不怒反笑,将小玉燕抱放落地,跟着哄骗道你那姐姐唱的可比你强多了,抓紧练习,晚上回来我验收,知道吗。他边说,边起身拿起案上马鞭向帐外走去。正巧遇上一把掀帘入账的大贺,一见帐中女孩,忍不住惊道你,你真把她留下了,不怕挨鞭子呀。
我见这丫头有趣便将她留下了,你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他说着,将大贺撵出帐子当真闲得,可以去帮大伙洗洗马喂喂粮,跑来我这做什幺。
大贺也不恼怒,十分的同情的一揽萧古尔泰肩背,道我是先跑回来给你报个信儿,主帅让你去接收蓟州军粮,你却在这看娃娃。他唇角一扬,如何看都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摇头叹道这回你惨了,数罪并惩。
萧古尔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将军是让他去蓟州点收宋军藏粮。可这种小事也并非一定要他亲自前往,他已经派副将去了,于是便问有何不妥
其实并无不妥,只是...大贺稍一停顿,清了清喉咙,状似正经,道只是,你派去的人非但扑了个空,还遭到埋伏...未待他把话说完,那男人已经不见了。
萧古尔泰一入帅帐便知势头不对,牍案前俯跪着一个报马兵勇。只见耶律烨镇一掌拍案而起,黑眼睛一片阴寒,当真怒不可遏。图中明明标着军仓储粮之处,确实无误。为何前去人马还遭堵截,并且一无所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乃行军打仗之根本。只有丰仓足食军士们才会斗志高昂,大军方可无后顾之忧。国家虽给补给,但毕竟山高水远车马不便。耶律烨缜挑灯夜读,得知辽东边防数处军仓储粮,还不随即命人前去点收。岂知,真是可恶啊可恶。他今日非要一块块割下那女人的肉,他不信她不说实话。
全都在此等候。耶律烨缜沉声低斥,喝住班将领。一步夺出帐外,向关押雨桐的小帐篷寻去。他一把掀开帐幕,只见空荡荡的篷帐内,傅雨桐蜷缩着身子欺靠在角落里。她轻轻合着眼帘,像是睡着了。乌亮亮的长发自肩头披下,恰巧遮盖住了裸露的身背。她仍旧穿着那日的破衫,双手被束身前,周围连口食水都没有。他不是命人严加看管吗如何弄得这般惨淡,连口吃食全无。耶律烨缜眉峰不禁一蹙,驱步行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雨桐。
女人一头柔顺的黑发,几缕青丝垂在胸前。她好象有所察觉,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无力的睁开眼睛正巧迎上那双黑眸,她轻轻咳出几声。心里多少清楚这男人所来为何,不过她身上疼的像火烧。如同被人活活剥掉层皮,满身的撕痛甚至更过当日,干涩的喉咙根本吐不出半个字。
傅雨桐不语,脸色苍白体态病弱,仅是轻轻呼出口气,复而又垂下眼帘。
烨缜气结,这女人非但见他没有半点惧色,竟然还不加理睬。他气怒之下,猛的拎起傅雨桐,不禁恨道你这刁妇,竟敢三番两次戏弄本帅,当真不想活了。他说着,将雨桐一把仰身扣上桌案。
傅雨桐全身不禁一颤,痛呼卡在喉间就是发不出。背上鞭伤生生的撞上桌案,顿时疼出一身虚汗。她本能的出手反抗,扬着纤若的双臂搪拒男人的粗暴。
她被打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是真的如此倔强男人一手轻易的牵制住那微弱的挣扎,他扣握着傅雨桐双腕牢牢压按在她胸前半分动弹不得,继而方道跟我作对你讨不到好处,还是快说实话,也免受皮肉之苦。
她是很想说,想让他快点放手。可是火烧的喉间,如何都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强忍着背上撕痛,眼泪不禁疼了出来。
莫非他欺负她了不成,这热乎乎的泪像新生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个不停。烨缜板脸,有些不悦,探手一托,本想揽她起身再问。岂料,伸手一摸,竟然抚得满手血腻。心下一惊,跟着便将雨桐翻身察看。只见这鞭鞭伤痕有些已经淤了毒,再不料理她哪还有命,更不用说那辽东的军事布防图了。
一背的伤痛让他伸手一碰,傅雨桐早就想跳起仗高。无奈被他按在身下避不开分毫,只能胡乱的挥手抵挡保护自己,还张着小嘴不断的大口换气。
耶律烨缜定神一看,跟着,拔出匕首顺势掇在案旁。雨桐挣扎的动作一顿,盯着眼前不过两寸远的短刀,呛的连喘带咳,待她回过神来,越加挣扎的厉害。
男人蹙眉,仅是如此她就要挑开帐顶着,一会儿疗伤那还了得。烨缜二话不说,拆下雨桐头上发簪,卷着她被缚的双手将绳索牢牢的钉入桌案。他拨开她长发,执起匕首顺着那条深恶的鞭伤一刃划开。
只闻得一声惊叫,刺穿耳骨,傅雨桐痛呼辽贼。
她倒是终于可以大喊出声了,险些没让男人下手错刀。刀刀枪枪看得多了,人家就算利刃穿膛也不见得有她半分这般惊怪。耶律烨缜沉声轻斥要是真的受不住,还是趁早说出实话,免得皮肉受苦。他说着,又是一刀划开淤血。
啊,狗贼。雨桐一身细汗湿透衣衫,当真让她疼的昏天暗地。之前虽痛尚可忍受,但如今还未全愈的伤口又被他刀子划开。这群残忍的契丹疯狗,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耶律烨缜顿下动作,还有一条淤毒最深,便是萧古尔泰赏下的第一鞭。他未免下手有些重了,烨缜擦了擦额上浅汗,被这女人叫的心烦意乱,一时又念起她种种恶行,不禁气闷,喝道我最后问你,辽东卷图到底藏在何处他略微一顿,跟着扬唇笑道你若能忍,便不必答我。他停下片刻,也是想这小家伙换口气,这一刀下去她还不届时蹿跳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知道的人早就被你杀了。傅雨桐急道,软绵绵的趴在桌案上,动一动都全身疼痛难耐。
哦耶律烨缜将信将疑,这女人最爱撒谎了,着实是个骗子,他岂会再信。他一手有力的按住雨桐腰臀,忍不住调笑道那你只有再忍上片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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