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山和海(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罐头
她提心吊胆地骂了句:“你瞎吗?”
“有点。”慕远拍拍屁股,还跟她打趣。
这时不远处照来一道光,是手电筒发出的,有人骑单车经过,正好停在他俩面前。
“小姑娘,出什么事了?”那人从单车上下来,听声音,是个女的。
等走近了,才看清她身上的制服。
纪筱瞳孔微微一缩,她把慕远扶起来,挡在他身前:“我叔喝大了,得送他回家。”
“这附近也没有民宅,得走好些路,我帮你吧。”对方善意地伸出援手。
纪筱却怕极了,她故作镇定:“不用,每回都是我送他,倒是你,你什么人呀,大半夜的,想做什么?”
“别怕。”那人从衣袋里掏出一样证件,说:“我是警察,不是坏人。”
去见山和海(H) 我有点喜欢你
“我不信。”纪筱背过小手去抓慕远的胳膊,像一只流浪猫遇见了正在清场的城管,她浑身发抖,心里想着,如果警察敢上前一步,她就用刚买的水果罐头狠狠砸过去。
纪筱年纪尚小,她分不清好坏,也不懂对错,她只是不想回去,回到那座城,回到那个生她养她,践踏她侮辱她,扼杀她基本人权的父亲身边。
那还不如死了。
她这么想着,那位女警却用相对温柔的语气跟她解释:“你告诉姐姐家在哪里,姐姐送你们回去,实在不相信,可以给我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叫你家人过来接,小姑娘,这路上太危险了,知道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碍事。”纪筱说出了心声。
话已经谈到这份上,慕远忍着腹痛,他低头从纪筱手中拿过酒吧给递的那瓶水,一边拧瓶盖,一边跟人打招呼:“哟,美女,这么晚了,干嘛呢?”
果真是一身酒气,对方衣衫不整的,举止轻浮,让女警退后半步,把手电筒打在他脸上:“你是小孩她叔对吧?”
跟个审犯人似的,慕远眯了眯眼睛:“问我这话,莫非你想做孩子她婶?有眼光。”
“警察。”女警又亮出那张证件,“你说话注意点。”
“哦,我犯法了?”慕远举起手中的塑料瓶,纪筱以为他渴了,就把目光死死锁定对面的女人,没想他直接将冰水打头顶浇下去,从肩膀到胸口,湿了好大块。
“你有病吧!”纪筱先骂出来的。
女警也皱起眉头:“你疯了?”
刚刚开春,大晚上把自己淋成这幅模样,还要不要命。
“醒酒而已,紧张什么啊,我现在要送侄女回家,您给让让?”慕远拉起纪筱软乎乎的手指,低头看她,笑了一笑,“跟姐姐说再见。”
听此,她不情愿地看向对面,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姐姐再见。”
女警大约是新来的,面对突发状况有点不知所措,她好心被当驴肝肺,这俩人估计也是真嫌自己多管闲事,索性骑上单车,最后留下一句:“路上注意点。”
就这样走了。
人刚走,纪筱就拿新买的毛巾去擦慕远的脸蛋,她心疼道:“至于吗?”
“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酒。”说着,他轻轻夺走毛巾,盖在脑袋上,用力搓了好几下才罢手。
纪筱怕他生病,就搂住他胳膊,整个人挨过去:“知道是酒还喝,快回家,别又感冒。”
“你关心我?”慕远走在前头,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绝对有办法可以赶走警察,你不需要虐待自己。”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闻言,慕远将领口捏在手里拧出了水:“我当时晕得慌,总不能让你背我回去。”
“我可以背。”她说。
他却皱起眉头:“背你大爷的,不像话。”
总说人不像话,纪筱气得手一撒:“这会逞英雄,以为我会感激吗?”
“我不需要。”他无动于衷,眼一抬,拿手擦拭着发尾。
“你!”纪筱也不知怎的,眼眶泛红,指着他就骂:“慕远你没有心!”
“大半夜的也不怕招狼,回家再闹。”他用成年人一贯的口吻跟她说话。
又是那副哄小孩的语气,纪筱径直跑到他面前,正对他,目光动也不动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她说:“老把我当小姑娘看,你听好,我不小了。”
“我知道,你迟早要长大。”他边回应,边看她脚底的路。
“你怎么这样啊?”纪筱见慕远魂不舍守的样子,心里更难过了。
话刚说完,她就一脚踏空,慕远眼疾手快地把人捞了回来,这下,纪筱直接撞进他硬实的怀里,熟悉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我哪样了?给你看路呢,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慕远……”她顺势把头埋进他怀里,委屈地抱住他,很紧很紧。
见此,慕远顿时没了脾气,应声道:“有我在,摔不着你。”
“我知道。”她说。
她一直知道,他把她保护得足够好了,俩人非亲非故,还妄想什么呢……
“可是,我有点喜欢你。”纪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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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山和海(H) 渔船上的偷吻
他不是第一次被女孩表白,偏偏这句话从纪筱口中说出来,让俩人特殊的关系,一下子从升华到变质,产生了不能言喻的情感。
人质爱上劫匪?慕远感到荒唐:“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纪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理疾病,她反手把人推开,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在他跟前:“我还以为你会害羞,真没劲。”
“你玩我呢?”慕远嘴上还在较劲,心里却松一口气。
“说得你有多好玩似的。”纪筱摆了摆手,她娇小的背影被路灯衬得朦朦胧胧,脚边草丛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不经意间抬眸,能看见淡白的弯月挂在云里,像那些小虫一样,孤孤单单,无人应和。
多好的画面,慕远忽然得到灵感,看了很久很久,口中念念有词,说:“春夜,虫鸣,萧条的公路,一轮孤月,一个充满诗意的晚上。”
“在你眼里,萧条和诗意能够相提并论?”纪筱并没有感受到诗意,她只觉得冷。
慕远大概在汲取灵感,以方便之后的创作,他好半天才回应:“筱筱,你看,公路虽然萧条,但它的周遭却生机勃勃。”
闻言,她想到自己跟慕远的处境,颠沛流离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她累了:“这条路真长,跟港区的黑夜一样长。”
“长是长了点,可它通往海岸,那里有我们的渔船。”慕远脑袋一偏,将塑料袋拎上肩膀,他把前路说得像是书中的山和海,那样美好。
纪筱心动了:“我要能走到最后,你也别倒下。”
见她重新振作的样子,他说:“我大你十岁,你就算倒个千百回,我也照样坚挺。”
“你牛逼呗。”纪筱笑起来。
慕远看不到她笑,却也听出语调中的松快,于是拎着袋子在后头慢慢吞吞地走:“是不是快到了?”
“问鬼呢,就你那九五年的翻盖机,连个导航都安不上。”她抱怨道。
瞧她这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慕远继续问:“敢不敢跟叔打个赌?”
“赌啊。”她也没让人解释赌什么,从市里出发到现在差不多叁个钟头,两腿已经疲力竭,说话都劲,可她听到慕远要跟她打赌,顿时神了。
慕远说:“看谁先到甲板,输的人,干七天家务,我说一、二……”
“叁!”纪筱抢完话就跑,风吹起她的卷发,在月色下,像个殊死一搏的亡命徒,咬着牙,低头凭借那股子干劲往前冲,她不是怕做家务,她是不想输。
很快,她看到高大的椰子树,听到浪花拍打岩石的声音,闻到了咸腥的海风,脚下踩着柔软的沙子,人在累到极致时,不敢停顿,不能停顿,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一鼓作气,乘着风浪爬上了甲板。
“砰。”
她瘫倒在地,没有余力再换姿势,只能面朝天边的星野,耳边只剩喘息,喊着:“慕远,我赢了!”
一秒、两秒、叁秒……她掐着时间算,没听见动静,怎么会,他还没到吗?
纪筱愣着神,身体犹如一条垂死的鱼,好不容易翻了个身,也没挣扎起来。
“慕远!”她又喊一句。
“嘘,大半夜的,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事。”慕远把拎了一路的塑料袋丢在船头,他清瘦的身影就这样,像连环画,一帧一帧出现在她视线里。
“慢死了。”纪筱又躺回原地,不想动,也不想再说话,只将刚才那一幕记在心底,书上说年少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她庆幸自己遇见了,在满目疮痍的人生中,在绝望里,在苦痛前,遇见慕远,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少年。
纪筱满脑子都是他,他玩弄乐器时的笑,他不耐烦地蹙眉,他偶尔温柔的目光,他曾经的骄傲和不羁仿佛藏在血液里,即使克制,也难以消失殆尽。
生活中的鸡零狗碎,并没有磨平慕远的棱角,他就是一株长在悬崖下的树,风吹不走,浪打不动。
纪筱挨着冻,想着心上人,然后闻到了米酒独有的香味,她后知后觉地起身,跺了两脚松松筋骨。
渔船没有厨房,电线也是慕远后来接的,唯一能做饭的地方,就是船舱里那张矮矮的木柜。
她打着哈欠把门推开,看到墙壁上挂起的煤油灯一晃一晃,把慕远的侧脸照得忽明忽暗。
船在摇晃,纪筱的心也跟着摇晃,那家伙好像睡过去了,趴在木柜上,锅里的酒明明已经沸腾,也不闻不问,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插头拔下。
她看到慕远的刘海干了,从盖口攀升的水气扑打在他脸上,灯光很暗,那段细密的发丝后,有一扇性感的眼睫毛,往下,是鼻梁,再往下,是淡粉色的唇。
纪筱被他迷住,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事,她微微低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碰了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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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山和海(H) 我要去看乐队的线下live
【这是一个请假章】
作为一个可以半年不出门的死宅,第一次追线下,_(√ ζ e:)_ 想要体验一把“追星女孩”的乐趣?
买了票以后,又是问怎么进场又是问周边在哪买,听到签售之后可以合照,本来挺怂一人,被乐队官v翻牌后,我又可以了!要支楞起来(bushi)
已经在心里排练无数次,要怎么一边要签名一边说谢谢,还想让主唱给我签个“加油”啊啊啊!!!
()′д`()我就是个怂b,现在就给自己念咒,等到了现场,头脑发热直接冲就可,事后尴尬那也是事后了,咳咳!
今天一天都在衣柜里扒拉纠结穿jk裙还是lo裙,想了想还是穿jk裙,元气满满地去挤前排……
顺便剪了个新发型,已经一年没去过理发店了(笑)
听乐迷里的前辈说现场要保护自己容易被误伤,白鞋子进去黑鞋子出来,不知道会被踩多少脚,当时我就想:拼了哇!
关于live蹦迪,希望我这个没有乐感的小辣鸡可以蹦起来,这样在yy脑洞的时候可以更加具象化,虽然更想直拍主唱(哈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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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山和海(H) 你以后姓慕,叫慕筱
对于纪筱而言,需要勇气的,不是她未满十六那年跟劫匪跑了,也不是后来的大风大浪,就只是这样一个平静的春夜里,她把初吻交给慕远,慕远却不知道。
像是偷腥,趁着酒香浓烈,纪筱弯腰从塑料桶里拿出两个木碗,摆去柜面上,拿小勺舀,她低头尝一口,只见雪白的汤圆在米酒中滚了几翻,没什么味。
慕远总不记得放糖,之前也是,两年过去毫无长进。
“我怎么会喜欢你的?”她嘴里嘟嚷着,望向墙上的置物架,用手摸了摸标明“白糖”的罐子,里边空空如也。
“慕远。”纪筱转头,“你不会把糖当盐使了吧?怪不得这几天鱼都带甜味,真行。”
“嗯?”慕远不晓得什么时候趴在了床上,含糊不清地回应着,“买了……”
“买?不是,你还没签字画押呢,先别睡。”她忽然想起他之前的承诺,过去拉他胳膊。
见对方死沉死沉,倒在床边不为所动的样子,纪筱不甘心,从枕头底下掏出他的牛皮本,翻开新一页,用别在封面的圆珠笔写下:
「慕远管纪筱一辈子。」
她心满意足地把他拇指涂成黑蓝色,然后摁在空白处,再模仿他的笔迹签名。
倒腾半天,纪筱放弃了,慕远的风格实在难以借鉴,她一用力就写错,把草字头写成了宝盖,对比字迹,即使半点不像,她也不甚在意,她清楚,这样东西,是自我安慰的把戏,人要想不认账,到临了也能不认。
她呢,就图个心理安慰。
纪筱埋头把碗里的东西吃净,去外边随意冲洗两下,抬头看了眼,只见漫天的星子在黑夜里忽闪忽闪,好漂亮。
她只停顿一会,没多作留念,转身回房将舱门锁死,望着慕远十分秀气的睡姿,不禁给人盖上被子,然后熄灯,拉帘,倒头就睡过去。
走那么远的路,这小身板确实扛不住,纪筱一直到中午才醒。
她睁眼时,看到船舱的大门半开,慕远人在外边坐着板凳,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衣服,手里端起木碗,晒着太阳,偶尔低头喝口酒汤,他稍稍垂眸的侧颜,像本孤独的书,每看一回,纪筱就痴迷一回。
她想,她也许是喜欢他好看。
可再一琢磨,感觉不对,单从皮相来说,杂志里的青年才俊有过之无不及,她却一点也看不上。
纪筱甚至幻想,如果电影里的男主角突然现身,对方家财万贯,有脸蛋,有才华,有责任心,温柔又霸道,要带她走,她会跟人走吗?
她不会。
她就是喜欢慕远,一个爱玩摇滚的文青,成熟都他装出来的,虽然有时脾气差点,不会哄女孩开心,还嘴碎……
这也没什么,在一块生活久了,习惯了,她表面嫌弃,却打从心里觉得他哪哪都好。
“待会我上学校交报名表,你也去,正好认认路。”慕远大概察觉到她的目光,眼也不抬地说。
现在就提学校的事,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明摆了着急送她走,纪筱拉下脸,眼里写着委屈,心想,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好。
还没来得及说“不去”,慕远又说,“给你办了张假证,你以后姓慕,叫慕筱。”
去见山和海(H) 想摸你(二更·补)
“我不干。”她转身给自己拿了双碗筷,把锅里剩的酒酿圆子给捞出来,说,“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在古代结了亲才给冠姓,民国那会最多是称我一声慕太太,你说我,凭什么让你捡这个便宜?”
闻声,慕远眼波微晃,他皮笑肉不笑,语气平平:“我看,非得把你送学校才安分,一天天的尽瞎想了。”
“用你管?”她赌气道。
“你是记性不好。”慕远说话也夹枪带棒的:“黄纸黑字,都签字画押了,我当然得管。”
操,趁人喝醉干的那些破事,慕远到底知道多少?纪筱被抓住把柄,“噌”地一下脸颊通红,她挺别扭,半天没回话。
她就看着对方默不作声地起身洗碗,拾房间,等做完琐碎的家务活,午后的阳光照进窗口,慕远正弯着腰,蹲在水盆前拿剃刀刮胡子。
见这阵仗,去学校报道八成是躲不过了,纪筱吊儿当啷地靠在门板上,她从手腕处拽下两根皮绳,随意编了个双马尾,心不在焉的,把眼神投向慕远。
他捯饬许久,把学装进信封,然后锁门:“筱筱,人家都开课好几天了,你算插班生,多少会被排挤,也不用跟他们搞好关系,尽量别惹事,要有人欺负你,打我电话。”
说完,他掏出一部二手的翻盖手机,豆沙色的,七成新。
“哦。”她小心接过去,紧紧攥着,这是纪筱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通讯录里只有慕远,如果可以,她希望唯一的联系人,永远不要失联。
“这玩意会不会骑?”慕远不知打哪扛来一辆自行车,把手已经生锈,车轱辘也有点变形,大概刚从废品站的,不值钱。
纪筱初中时有借同学的单车尝试,她家里穷得叮当响,什么也买不起,就跟慕远过了两年像样日子。
是啊,普通人的生活,对于纪筱来说,太遥远,太不现实,渴望有用吗,没用吧,她却抱着空想,想和慕远有个家,一个安稳的家。
可她又庆幸,如果不是无处容身,她,慕远,打死走不到一块。
“我没骑过,以后你送我,行不行?”纪筱在撒谎,她知道慕远平时挺忙,对于这样的要求,她感到羞愧,那就羞愧好了,最终私心还是战胜了道德。
对此慕远并没有立马回答,他把车搬离沙滩,停在国道上,才气喘吁吁地出声:“行,骑快点,也就半个钟头。”
“不耽误你吧?”她客套的问一句。
慕远抬头扶稳方向盘,说:“已经耽误了,你赶紧上来。”
“哦……”纪筱侧身坐过去,她双手拽紧后座的铁圈,想搂住慕远,没敢行动,这条路等进入山道后,就开始颠簸,一路震得屁股生疼。
眼看到了下坡,面前的人突然开口:“快,抓我衣服。”
“我怕给你抓坏了。”纪筱眼睛一亮,“我抓你腰吧。”
话落,两只手顺势搭上去,掌心触碰到的那点温热像雨夜的一杯清茶,令人憧憬、迷恋。慕远这时弓着背,挤出半圈小肚腩,她不忍捏了一下。
“干嘛?”他回头。
山风飞快从耳边刮过,纪筱恰巧对上那道视线,脱口而出:“想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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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山和海(H) 我想跟你发生关系(三更·补)
“这死孩子,我给你改口的机会,好好说。”慕远有意避开她的眼神,他非草木,自然能感受到纪筱眼中的炙热和躁意。
面对那一腔热忱,他不敢回应,也不能回应。
“好,我改,改成……就是想摸你,怎么着吧。”她偏这样说。
慕远拿她没办法:“别看我不打不骂,你但凡跟我沾点关系,早抽你了。”
他总有那么几个词可以戳痛她,戳得她心里发麻:“没关系,你说没关系?”
“有,有关系,受害者跟加害人,真他妈荒唐。”慕远故意摊开来说,他想让纪筱认清现实,他和她没可能。
说的实话,实话最伤人,像一根被火苗烧到发红的针,在一点一点扎她喉咙,讲不出话,也哭不出声,她想跳车,再不想跟慕远有任何牵扯,她恨死了他。
纪筱刚起身,就被慕远捕捉到异常,这破玩意刹车不灵,他直接拿脚刹,自行车急停在半道上,她拧着眉头,慌忙中撞向他后背。
“你想怎样?”他头也不回地问。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纪筱的脑门磕在他脊椎上,发尾垂落着被风拨弄,人一动没动,好久才说:“慕远,我跟你……像两条无路可走的刺猬,刺猬没办法抱团取暖,要不还是分开吧。”
“嫌我说话难听?”他似乎在叹气。
她摇摇脑袋,像变了个人,声音也沉下去:“你没错,我们的关系是挺荒唐,托你照顾,我才有机会妄图……算了,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也谈不上失去。”
“我有那么坏?”慕远侧过身,歪头看她,“能让你着急跳车,至于吗,还托我照顾,这两年也没见你客气过。”
“我后悔了,不想跟你走了。”她抬眼,想下车,这话没法继续谈,最好俩人现在就分道扬镳,既然得不到,那便及时止损,别再碰面,这样,也比藕断丝连来的好,她打小就这么极端。
听到要走,慕远反手掐住她胳膊:“你一个人,去哪?”
“哪都行。”纪筱红着眼,心里憋屈。
他手松了松,说:“我送你。”
“我不要你送。”纪筱别开脸,不去看他,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了。
“那你就跟我去学校。”他平静道。
听后,纪筱猛地抬头:“凭什么?我不去。”
慕远回答:“毕竟是按过手印的交情,不让我管,除非我死。”
“你现在跟我提交情,刚才呢,把我撇得一干二净。”她可没那么好骗,也不会选择性失忆。
确实难对付,慕远没带过小孩,更不会哄,他性子直,习惯直来直往:“刚才是刚才,已经过去了。”
“我没过去。”纪筱原本只是负气,以前不是没吵过,慕远总能一句话就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她想,这回不同,不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事大了,要么跟慕远的关系更进一步,要么归零,各走各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纪筱不肯妥协,如果妥协,这日子会比暗恋还要煎熬,像被判了终身监禁,喜欢的人就在眼跟前,和她朝夕相处,睡同一个屋,谁能把持住,谁不想发生点什么?
她被那一句“没关系”给刺激到了,她就想发生点什么。
去见山和海(H) 性骚扰
下午四点的山区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参杂着纷飞的细雨,慕远回视线,他脚踩踏板,骑车把纪筱载过一个下坡,声音几乎被风声盖去,他说:“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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