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柴烈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果雪山
不管是何原因,终归要让他无法如愿,才能抚慰她当初的意难平。
而这种心态,着实难以把控。
因为当你在期待前任后悔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其实已经重新被他占据了。
梁诗韵不想承认这一点。
可当她见到余晓曼,当她看到她和楚夏一起采茶,她面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吃醋了。
很轻微的醋意,但确实存在。
也许性和爱根本不可割裂;毕竟女人的大脑会分泌特定的激素,让她爱上同她上床的人,而且,撇开身体原因,她的理智也曾经爱过他——再度心动似乎并非什么难事。
而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这个游戏,或许她没有办法再陪他玩下去了。
“今晚要加班。”
办公室里,看着楚夏发来的短信,本周,梁诗韵第叁次选择了拒绝。
“最近很忙?”翌日晨练,楚夏忍不住问。
“嗯。”梁诗韵,“是挺忙。”
却没说具体忙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订了台跑步机在办公室,明天起就不和你一起晨练了。”
楚夏脚步一滞。
梁诗韵不用回头也能想见他错愕的表情;但她并没停下脚步。
毕竟成年人之间,有些事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她相信楚夏是懂她的意思的。
3月下旬,梁诗韵生日。
正好碰上周末,她中午回了趟别墅陪老梁吃午饭,晚上照旧回方沅家;饭桌上,听到一个好消息——方诗雅在新概念作文大赛获了二等奖奖。
难怪方沅反常地做了一大桌子菜。
梁诗韵为方诗雅高兴,可心头还是免不了有点失落。
从小到大,她获奖无数,她甚至没参加高考,就直接保送进了后来的大学——可似乎没有一个奖,能令方沅多称赞两句。
因为方诗雅的获奖,晚饭的主角换了人。
梁诗韵看他们一家叁口其乐融融,吃完饭也没多待就回了公寓;在停车场的时候,一只柯基忽然窜出来,绕着她的腿不住摇尾巴。
是她身上沾带了什么食物的味道吗?还是因为例假快来了?
梁诗韵抬手去嗅袖子,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她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高个子大男孩正冲眨眼:“姐姐,好久不见啊。”
湿柴烈火 撞见
确实好久不见。
梁诗韵看着远处的人,还是那么高,比去年春天黑了一点,更壮实了。
“你搬回来了?”梁诗韵。
“嗯。”林彦无奈笑了笑,“我妈决定出国定居了,我就搬回来了。”
“波比?”梁诗韵再低头去看身下的柯基,“长这么大了?”
柯基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去年疫情期爆发时候,很多宠物被遗弃。
梁诗韵就捡到了一只——在小区外的一家煲仔饭馆。
一开始是脏得看不出毛色的狗狗,在她吃饭时,一直守着她。
路人说狗狗是在等剩饭。
梁诗韵于是又叫了一份不放盐的,狗狗狼吞虎咽地吃完;梁诗韵结账后走出老远,才发现狗狗就那么一路跟着她——
那时候,小区周围已经有了不少流浪猫狗,梁诗韵偶尔丢一根火腿肠,对方大都是叼起东西就跑。
第一次遇到这么执着的,她不忍心,于是将其带回家里——等把给狗狗洗干净后,才发现是只漂亮的小柯基。
漂亮的宠物总会有人愿意养的,梁诗韵决定帮狗狗找个新主人。
虽然她也喜欢小动物,但一旦疫情结束,她根本没时间养——她也想过老梁和方沅;但方沅一向讨厌小动物,而老梁又对动物毛发过敏,都不是好的选择。
梁诗韵于是在网上发布了领养信息。
她和林彦就是这么认识的。
林彦是意愿领养人里综合下来最优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梁诗韵还是有担心,为确保波比被领养后能得到好较好的照顾,她要求林彦每天和她视频;林彦则以大家在同一小区为由,邀她上门看波比——
正好,疫情期间无聊,梁诗韵答应了。
只是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两人就看到床上去了。
林彦和梁诗韵住同一个小区,家境也算不错,礼貌、阳光且有爱心,按说这样的男孩子多的是女孩子喜欢。
但似乎因为前一段受伤的感情,林彦并不想恋爱。
这与梁诗韵不谋而合。
两人以介于炮友和朋友之间的关系相处着,一直到疫情结束,梁诗韵忙了起来,而林彦因为母亲生病搬了出去——
一开始,林彦还会时不时给梁诗韵发自己生活的动态,以及波比的视频。
梁诗韵忙起来,并不能及时回复,渐渐的,两人的信息越来越少。
再后来,梁诗韵在朋友圈刷到林彦疑似交女朋友了的动态,她于是将他从联系列表里删除了。
“一个人遛狗?你女朋友呢?”
“女朋友?没有啊。”
“是吗?之前看你朋友圈换了背景图,我还以为——”
“哦,你说那个啊……那其实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前女友,去年我们复合过一阵……不过又分了。”
“……”
“这次是彻底的分了。”
“sorry。”
“哈哈,没事。你呢?姐姐你交男朋友了吗?”
…………
两人从车库一直聊到电梯。
回到家,梁诗韵手机多了一条好友申请,她通过了,没一会儿,那边发来了一个视频。
是波比,它无精打采地窝在地板上,拨弄着一个玩具球——活像个表情包,下面,是林彦的讯息:好无聊啊,姐姐你在干嘛?
当时梁诗韵正在书房,翻看那些曾经的奖杯和获奖证书。她翻看半天都没找到作文类奖项;于是回到:一样。
很快,林彦的消息就又发了来:那我可以带波比过来玩吗?它很想姐姐呢。
谁想?
梁诗韵挑眉,但还是敲下了回复:好。
十分钟后,梁诗韵开门迎林彦进屋。
波比似乎对梁诗韵的家还有记忆,门一开,就迈着小短腿往里面跑。梁诗韵想起冰箱里还有酸奶,开了一盒喂它。
林彦渡去客厅,本想看看梁诗韵最近又新收了什么黑胶唱片——忽然在电视机下开着的柜子一角里看到他熟悉的switch,还有两张,当初他怎么找都找不着的游戏卡带。
“果然是落在这里了?”他欣喜地叫来梁诗韵。
“啊,我也没注意。”梁诗韵。
家里的东西向来都是家政在收拾;疫情过后,她再没打游戏,根本没注意柜子里多了东西。
“我们来打游戏啊?”林彦看着游戏卡带,忽然来了兴致。
“……好。”反正也无聊。
两人将switch投屏,打开了一个双人合作的动作冒险游戏。
梁诗韵好久没玩游戏了,有点手生。
“姐姐,是这样玩的。” 林彦看她完全忘了,于是侧过身去,抓着她的手教她操作。
客厅的灯关了,只有电视屏幕闪着微弱的光。
林彦盘腿坐在梁诗韵身旁,肌肉劲实的胸膛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随着呼吸,温热的气息就这么落在她肩头——让梁诗韵不禁想起之前那些荒唐的日子。
那段时间大家都没上班,他们窝在小区,除了吃饭睡觉,做的最多的就是逗狗、打游戏,还有做爱。
睡意朦胧的清晨,阳光普照的午后,情绪低落的黄昏……
那两个月,梁诗韵做爱的次数比其后一年都要多,她不知道林彦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每每把她折腾得不愿动弹——
但不可否认的,分开后,她确实想念林彦的肉体。
谁会不想念呢?
梁诗韵喉头滚了滚,忽然有些口干。
“姐姐在想什么?”林彦察觉到梁诗韵的走神,抓她的手忽然收紧,低了声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刻意压低的声线,暗示意味十足。
梁诗韵侧头,丢掉游戏手柄,手缓缓抓上林彦的胳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姐姐还约了人?”林彦停下来。
“应该是外卖到了。”梁诗韵从他里起身。
晚上在方沅那,她并没吃多少,回来便觉得饿了,于是点了披萨。
“姐姐没吃晚饭吗?”林彦也跟着起身。
刚才抱着梁诗韵的时候,他已经起了反应。
“我也有点饿了呢。”他追过去,抱住梁诗韵,撒娇般地将头枕在她的脖颈磨蹭,借此身体的焦灼。
他鼓鼓囊囊的硬物隔着布料烧灼着她臀部。
“别闹——”梁诗韵转头娇嗔,然而就在她打开门瞬间,她发现,外面站着的并非送餐员,而是楚夏。
湿柴烈火 追问
“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的楚夏,梁诗韵诧异地开口,话到一半又忽然顿住,因为瞥见楚夏手里拎着的蛋糕。
他是来给她过生日的?
是她上次表述得不够清楚吗?
梁诗韵蹙眉,身子却不动声色地同林彦拉开了距离。
这一让,正好让楚夏将林彦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运动t恤,挽起的袖口包裹着紧实的小臂,t恤下肌肉隐约隆起的,宽肩细腰,长腿笔直。
就像在之前在温泉度假村见到的那个男孩一样,年轻阳光,且充满活力。
楚夏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他的五官偏冷峻,严肃的时候,有种迫人的锐利,像刀刃一样寒光闪闪。
“你们先聊。” 林彦察觉到了楚夏身上散发出的敌意,从梁诗韵身边撤开,进屋去逗波比。
楚夏的目光随着林彦一直到室内;直到梁诗韵将门带上,她才重新将视线转回梁诗韵脸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冰凉的腔调,乱溜溜的语气,略带嘲讽的尾音——
以前交往的时候,梁诗韵总是注意和男生保持距离,从来都没有给楚夏吃醋的机会。
现在看他吃起醋来,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什么时候认识的?”楚夏又问。
梁诗韵没有回答。
她和林彦这种关系,去年认识的和今天认识,并不会有太大不同。
“有区别吗?”她反问。
“……”楚夏的喉咙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静默许久,最终挤出一句,“是我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将东西塞到梁诗韵手里,转身便往直直电梯口而去。
梁诗韵瞥了一眼被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除了生日蛋糕,还有一个看不出装着什么礼物盒子,也不知贵不贵重——
梁诗韵蹙眉,就要叫住楚夏,忽然又听脚步声折了回来的。
“为什么?”楚夏去而复返。
“?”梁诗韵不解,抬眸刚对上楚夏的目光,整个人就被楚夏按在了门上。
吻一下子落下来,几乎铺天盖地。
她的后脑勺被楚夏用手垫着,身体被挤在楚夏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吻凶狠又绵长了。
梁诗韵几乎要断气,回过神来,正好对上楚夏质问的目光:“你对我还有感觉的,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别拿你屋里那个搪塞我——”他想想,又补充一句,“他看起来比你小五六岁,你们之间不可能——除非你真的不打算安定下来。”
潜台词是,别拿什么不想恋爱,不想结婚当借口。
梁诗韵的眉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
他确实猜中了。
这么多年,她约人的时候,心理的寂寞多于生理,其实也会有想要找个人定下来的想法。
可喜欢一个人好难,被喜欢也好难,抱着无谓的态度去等待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希望渺茫;加上相处、磨合也是难事——
不怪得那么多人选择旧爱。
在过往认识的人里,选一个没犯过原则性错误,没有不可调和矛盾的前任——他参与过自己的过去,见证过自己成长,终归比一个陌生人更加安心。
就像她和楚夏,撇除曾经异国的因素,并没有太多相处的问题。
彼此还有感觉,床上床下都很和谐。
如果她终究要结婚,终究要安定下来,那么楚夏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
“楚夏,当初是你提的分手。”
湿柴烈火 疑惑
梁诗韵至今记得楚夏说分手时的语气。
——就像溪水那样,平静地叫人忘记这样的开场白到底有多突兀。
甘不甘心,愿不愿意?
相恋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却只要一个人提出就可以单方面结束契约。
她的委屈和难受都只能悄无声息地埋在心底。
工作的不顺压在肩头,那时候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感伤。
但夜里却时常梦到曾经那些琐碎片段:他们一起泡图书馆,他们在同学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还有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
校园生活早成为过去,公司繁重的事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梁诗韵每每醒来也只能一个人静默地伤怀,然后辗转。
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
曾经楚夏是他的出口,哪怕他不会及时回复她,哪怕他根本没法给出实质性的建议。
但只要他听,或者说只要她知道他在那里;她就觉得安心。
可是他说分手。
于是她的精神支柱塌了,那些积累的情绪折磨——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她也不会告诉他,她是怎么过来的。
“既然提了分手,就该干脆些。你不能因为这些年找不到更好的,就回头招惹我。”梁诗韵将礼物塞回楚夏的手里,“当然,我不否认对你有感觉——”
毕竟若是硬要说没感觉,这种话连梁诗韵自己都不相信。
“没有人乐意和没感觉的人发生肉体关系,但——也仅限于肉体关系。”
话到这个份上,楚夏说什么都是枉然。
他沉默地看着梁诗韵,试图在她平静的表情下找出一点破绽,然而只是徒劳。
梁诗韵目送他转身离去,这才回头开门。
“前男友啊?” 林彦听到声音迎出来,“那个,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不过你们声音大了点……”
“嗯。”梁诗韵应了一声,并没有接话的兴致,迈步就去厨房倒水喝。
“姐姐心情不好?要喝酒吗?”林彦站在外面探着脑袋看她。
“明天还要早起。”梁诗韵。
“哦。”林彦识趣地点头,“那姐姐早点休息,我带波比先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楚夏再没有来烦梁诗韵。
不会在她开会时忽然发来一条信息,也不会再忽然出现在她吃早餐的时候,更不会毫无招呼地就出现在她家门口。
偶尔她和他在小区撞见,他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然后便形色匆匆地离开。
他似乎也忙起来了。
月底,梁诗韵和高宴在一个土地拍卖会上遇到,听高宴提起才知道,楚夏租了办公室准备搞设计工作室。
“我以为他和你在和你一起搞联合空间……”
“他对联合空间不感兴趣,他只是答应了做主设而已。”
“他还是想搞设计?那为什么要回国?”
楚夏这些年在国外发展挺不错的。
梁诗韵虽没有看过他的履历,但之前听他和方沅和高宴交谈也间接地知道不少讯息。
研究生期间优异的成绩,riba学生奖,uia-phg团队奖等不俗的奖项。他一毕业进了不错的企业,有天赋也肯拼,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署名的设计——
连方沅都好几次表示不理解——他为什么放弃大好的前途。
梁诗韵以为他是累了。毕竟建筑师群体永远都不是一个工作时长规律化的群体,其辛苦程度远胜于现在网上正在提及的996。
可现在——
楚夏如果还是坚持初心,为什么要回国?
国内建筑设计市场逐年缩减,竞争白热化,工作环境远不比国外……梁诗韵实在想不通。
“谁知道呢?”高宴亦道,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瞥向她,“可能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为她?
梁诗韵当然不相信。
不说他当年提分手提得多干脆,就说他们分开整整六年,他再长的反应弧,也不应该迟钝至此——
不过她依旧好奇他的考量。
发信息询显得过于刻意,也不合适,尤其在她拒绝了他之后。
她本想在碰到他的时候,不经意的提起,但自从高宴回来,他再没见着过楚夏:不管是从前经常碰面的便利店、早餐铺子,还是停车场……
明明一个小区,却偏偏再遇不到;仿佛他从她的生活彻底消失了一样。
直到四月,好友程翘婚礼,梁诗韵才终于见到了楚夏。
*****************
看大家都在讨论,这里说两点:
一,这文不是np,也不会发展为np。(这么正经的文风,怎么np嘛,orz……
二,大家喜不喜欢男主都好,反正男二是上不了位的。(严格来说,高宴才是男二,除了男主,戏份最多的男性角色。
湿柴烈火 好姐妹
四月,程翘结婚,对象是大学同学方以正。
这是梁诗韵他们大学班级里唯一的“班对”,相恋十年终于步入婚姻殿堂,班里同学纷纷发去祝福,但因为两人定居在外省,能有时间去的同学并不多。
梁诗韵自然也忙。
但她和程翘大学四年室友,毕业后也一直保持联系,关系可比普通同学亲厚多了。
自叁月程翘婚期定下来,她便做好了安排,早早腾出了那两日的时间。
婚宴场所放弃了千篇一律的酒店婚礼,选在城外景区。
苍翠的森林保持了良好的原生风貌,远离尘嚣,亲近自然——用程翘的原话来说,大家参加婚礼之余,还可以顺便度个假,放松身心。
作为姐妹团成员以及伴娘,梁诗韵当然要提前去帮忙 。
她按照程翘给的地址开车上山,很快便见到了半山上的民宿:独栋木居的形式,整体建筑是采用木质结构井干式设计;后面有超大森林后院——据说是某美院教授的设计。
程翘这审美和品位,果然一点没变。
让司机停了车,梁诗韵没有急着登记入住,而是在四周逛了起来。
这大概是学建筑专业出来的通病,看到建筑就忍不住研究一番——
于是不期然的,在绕到后院的时候,她撞到了行李都还没来及放的楚夏。
“你也来啊?”
“嗯,以正让我早点过来帮忙。”
“你见过他们两个了吗?”
“还没,看这民宿挺别致的,先逛逛。”
“是啊,纯实木打造的卯榫结构,现在不多见了。”
…………
两人讨论了一番,这才结伴前行,还没进到前庭,先听到一阵争执。
“方以正,你会不会办事啊?!我都说了请诗韵做伴娘了,你干嘛还要请楚夏做伴郎啊?”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是程翘没错了。
“我怎么不会办事啦?祥子临时有事啊,伴郎缺一个:我当然要找个人顶上啊,这不正好楚夏有空嘛……”
——一开始还挺冲,后面声调却莫名低了下去,正是方以正。
方以正对上程翘,那是永远的“刚”不过叁秒:“是,我知道他俩有过那么一段过去,可那不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嘛,不至于——再说了,两人不是和平分手吗?”
“什么和平分手?不吵不闹就算和平分手?哼,当初说开始的是他楚夏,说结束的也是他——”程翘却还忿忿不平,“你是没见过那个时候的诗韵,一个月瘦了整整十斤。要不是他楚夏人在国外,我定找上门打爆他的狗头!”
“你都说了人在国外了……当初是诗韵自己选择的放弃出国,那你让人家楚夏怎么办?异国恋本来就不现实啊。”
“你特别能理解他是吧?”
“……”
“所以说,你们男人就是太现实了。平日好的时候就好,一副深情的样子,非卿不可;一有困难就说不合适,就退缩,转头重新找一个——”
“人家楚夏没找。”
“你怎么知道他没找?”
“我……”
“哦……难怪他这么好心来给你帮忙,不会想吃回头草吧?方以正,我警告你,你不许帮那姓楚的,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这婚咱两别结了。”
“……”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穿过后院往林子里去了。
“他俩还是老样子。”梁诗韵吐槽。
楚夏却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她:“有这回事吗?”
他的眉深深蹙起,眼神里透出几分愧疚,又有犹豫,似乎不知道如何启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