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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枳宫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如素

    两个女佣压根没有发现黑暗之中门后的温南枳是睁着眼睛的,两人讨论着进了厨房。

    温南枳依旧盯着那道透着亮的门缝。

    突然,忠叔匆匆忙忙的进来,将温南枳扶起,顺势将琵琶塞进了她的怀里。

    “南枳小姐,这次恐怕又要麻烦你了,就当是帮我了。”忠叔歉意道。

    温南枳摇头不肯去,但是最后还是被忠叔扶着上了楼。

    这还是温南枳第一次上三楼,楼梯间站着一个女佣和林宛昕。

    林宛昕要进去,女佣不敢违抗宫沉的命令,只能拦着。

    “南枳小姐,劳烦你一趟,算是我求你帮忙了。”忠叔念叨着。

    温南枳受不起忠叔的请求,只能应下。

    “凭什么她可以进去”林宛昕一时没有绷住自己的温柔面具,一把扯住了半醉的温南枳。

    温南枳抱紧了手里的琵琶,头也晕乎乎的。

    忠叔让女佣拉开林宛昕,轻声警告道,“林秘书,注意你的身份,南枳小姐是宫太太自然可以进去,出什么事我会向宮先生解释。”

    “管家!宮先生都不承认她,你这样做就是违抗宮先生!”林宛昕气愤的瞪着忠叔,总觉得这个宫家多了一个和自己唱反调的人。

    忠叔虽然着急,但是语气却保持着谦卑,“林秘书,麻烦你让一让。”

    林宛昕看楼下的女佣也上来了,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咬着牙看着忠叔将温南枳送了了进去。

    温南枳一走进去,就踩到了满地的玻璃碎渣,冰冷的空气中让她的脑子有些清醒,呼出的气息都裹着寒气。

    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在光亮的灯光下才看清楚了宫家禁忌之地长什么样子。

    空旷偌大的房间,一张黑沉的四柱大床,床柱上龙凤的挂钩巧妙的含着床三面的纱帐。

    阳台前放着一张雕刻细致的方桌,一左一右两张软椅。

    宫沉就坐在其中一张软椅上,脚边也是碎落的酒杯,双臂随意的垂着,尖细的指尖滴滴答答缀着红色的酒水,漆黑的身影都快和软椅混合在一起。

    房间中还有两扇门,然后就剩下一个斗柜,上面放满了照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空荡荡的白墙。

    孤寂的人。

    像是一副被掏空的躯壳。

    “忠叔,我不想喝药,你们都散了吧。”宫沉的声音像是忍耐着什么剧痛,咬着后槽牙才面前串联出一句话。

    听闻,温南枳更不敢动,站在一排窗前,不知所措。

    “宮先生,是……是我。”

    乒乓一声,宫沉把小方桌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头,怒视着她。

    “滚!都给我滚!”

    温南枳害怕的一抖,很想离开这个禁地,但是想到忠叔请求的她的样子,忠叔应该是也把宫沉当做他的孩子了,真情实意的担心宫沉而已。

    温南枳借着剩下的三四分醉意,提着一口气,小心踩过地上的碎渣,抱着琵琶在宫沉对面坐下。

    “宮先生,弹完我就会离开这里。”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下你你再不滚,我就把你从三楼扔下去!”

    宫沉阴沉沉的脸上滚落汗滴,额头的青筋暴了出来,嘴角紧绷,双手握拳,话语间满是警告。

    他幽深的眼中掀着风浪,面色却不露一丝痛感和忍耐,像一头受重伤却不肯倒下的猛兽,依旧张牙舞爪,戒心满满。

    他也是一个能忍的人。

    温南枳在软椅上迟疑了片刻,还是摆好了弹琵琶的动作。

    她深吸一口气,听到了窗外的风声,望出去才发现这里才是宫家视角最好的地方,阳台的窗户像是一幅画框,清亮的月光将楼下的花园描绘的错落有致,重影交叠,虽然黑影重重却带着轻盈柔和的月光。

    可想知道白天坐在这里看到的景色。

    树影中的花瓣穿过画框,潺潺飘落,落在了温南枳和宫沉的发间和脸上。

    空气里洒在地上的酒香混着花香,将温南枳的醉意又上提了几分。

    她眼中的宫沉变得有些迷离,却少了很多戾气,模模糊糊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

    “宮先生,对不起。”

    她的指尖滑过琴弦,慌乱的前调渐渐进入了佳境。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柔情蜜意满人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春风吹,春燕归,桃杏多娇媚,侬把舵来郎摇桨……”

    这是她妈妈手把手教她的苏式小调,是她唯一会唱的一首歌。

    可能是今天和妈妈通过电话后,让她想到了这首歌。

    虽然及不上她妈妈的吴侬软语,但却是她此刻最能寄托的感情的方法。

    学琵琶是为了讨妈妈开心,可是她的声音并不适合唱歌,哼调子时还算娇软,唱起歌来便会不自觉的带着颤音,吐字不清。

    这首小调是妈妈最喜欢的,所以她很努力的学会了。

    想起妈妈,温南枳便无法忽略自己的母亲还被人囚禁着,歌声又开始发颤,甚至带上哭腔,眼泪也止不住的滑落。

    积压的委屈和悲哀让她的歌声变成了哭声,她一直在宫沉的面前忍着不肯哭,这份倔强在此刻也支离破碎。

    她索性就着琵琶声哭了出来。

    原本眉头微微舒展的宫沉,听到歌声骤然变成了起起伏伏的哭声,闭目片刻睁开后便看到一张哭得涨红的脸蛋。

    醉意晕红的脸颊,从肌肤里面透出的粉红,层层叠加后像是朱砂的晕染,娇艳下楚楚动人。

    温南枳哭和不哭完全是两种神态,前者透着苍白的倔强,后者就像落在他掌心的花瓣,娇弱让人不忍。

    温南枳的哭声渐大,弹琵琶的手一停,空荡荡的房间放大了她的哭声。

    宫沉只是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她,褪去头疼后,他慵懒的坐着。

    “继续哭。”低沉沙哑的声音溢出薄唇。

    温南枳一哽,眼泪瞬间收住,含着泪看着宫沉,剩下的那丁点醉意消失殆尽。

    宫沉靠着座椅的身子突然前倾,长臂伸出,揽过温南枳的脖子,用力一拉,温南枳便跪在了他脚边,被迫仰着头看着他。

    宫沉一低头,发丝上的花瓣便坠落,沾在了她泪湿的眼下,粉白的花瓣挡住了她小半的视线,迷离中看到的宫沉都被晕染成了这种粉白的柔嫩色彩。

    尤其是在宫沉强吻她的时候,花瓣贴在了两人的唇上,凉凉的柔软中强迫的吻都带上了花香。




第五十一章 温柔
    宫沉素来霸道,习惯了我行我素,即便是对女人,他也不曾温柔过。

    这一点,温南枳深有体会。

    所以当宫沉突然吻住她的时候,她的呼吸一顿,脑海里翻滚着那些不堪的画面,身体向后闪躲着。

    可是宫沉炙热的手却搂住了她的脖子,防止她逃离。

    她只能紧闭双唇阻止宫沉的侵略。

    他俯身贴近的时候,即便是花香都压不住危险气息的喷洒,可是在她的推搡闪躲下,这个吻变了味。

    之前的宫沉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达到他所谓的报复,他会不顾一切的强迫她接受。

    而此刻,宫沉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没有报复戾气,却混进了花瓣的清香,当下她便惊慌失措的瞪大了双眸。

    宫沉闭上了双眼,倨傲的凤眸隐去了不可一世的锋利,变成了一道轻柔上挑的水墨,浓密的长睫轻颤,眉头轻蹙表达着他的不满。

    她的唇上温温热热,唇角一松,酒香便滚过齿间,宫沉便这么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粗重的呼吸声中,她觉得自己喘气困难,魂都快被吸走了。

    “唔……”她想要呼吸,却只能着急的发声,身体都莫名其妙发虚,双手抱紧了琵琶才让它没有掉下去。

    宫沉闻声一怔,扶着她脖子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松开她后,微微睁开的眼中明显流露出厌恶。

    宫沉用力的推开温南枳,立即站了起来,沾着酒渍的手指抹过自己的唇瓣,酒味这么重却还是掩盖不住温南枳的味道,蓦然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温南枳,冷声道,“犯贱!自己送上门!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宫沉走进了房间其中一扇门。

    温南枳等宫沉离开,才敢用力的呼吸,靠着琵琶跪坐在腿上,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唇瓣,有些红肿,但是感觉还在。

    刚才都是她看到的假象吗

    温南枳把地上的碎片都捡进了垃圾桶,刚起身就听到身后的门又开了。

    她看了一眼走出来的人,立即低下了头,“宮先生,我下去了。”

    她抱着琵琶,低着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指尖,无法正视眼前的男人,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阴冷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笼罩下的平静。

    宫沉站在温南枳身后,身体像是火炉一样熨烫着她的后背。

    她盯着面前的白墙,上面似乎映照出了宫沉的高大的身影,虽然只是一个黑影,但是她的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全了所有的细节。

    挂着水珠的利落短发,魅惑的容颜,一件永远都不喜欢系上的黑色刺绣宽袖长睡袍,胸膛上水滴顺着麦色的肌肤滚落,唯一破坏美感的便是腰间贴着防水贴的伤口,再往下便是黑色的睡裤包裹着的长腿。

    宫沉是一个站在哪里都不需要过多修饰的男人,他的一个坏笑,一个眼神,足以勾人心魂。

    温南枳咽了咽口水,紧张和害怕交织着,目光盯着房门,可以想象不甘心的林宛昕或许就站在门外等她走出去,她害怕林宛昕对她用尽手段。

    更害怕宫沉对她的侮辱。

    双肩颤动着,捏紧了手中的琵琶,脚下像是黏住了一样动不了,前面苍白寒冷,背后靠近她的温度却快要把她的肌肤烫红。

    身后燃烧的火源突然离开,她急促的深呼吸才缓缓转过身体,发现宫沉已经躺在了床上。

    宫沉闭着眼,冷漠道,“继续唱。”

    温南枳发现宫沉并没有要做别的,立即坐在床尾的木质床凳上,她不敢去惹怒心情不好的猛兽,只能顺应的让自己好过一些。

    她背对着宫沉,只有不对着宫沉那张脸,她的心才会稍稍平静下来。

    但是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睁开了双眼盯着她的背,让她不由得挺直身体略微僵了一下。

    宫沉立即不耐烦道,“快弹。”

    温南枳手一乱,弹错了,愣了一下发觉身后的人没有责备才继续下去。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还唱给谁听过周瑾顾言翊”

    宫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从温南枳的背后传来。

    温南枳用力的摇头。

    身后便没了声音,她便继续唱了下去。

    宫沉盯着坐在床尾的背影,纤细瘦弱,短发下的颈子像琵琶的象牙颈,安静之下他觉得自己好像能听到温南枳颈下血液流淌的声音,带着香甜的诱惑。

    或许在宫家久了,温南枳的身上带上了花园里樱花香味,才会让他产生某些不必要的幻觉。

    许久之后,温南枳停下手上的动作,身后的目光也完全消失,她才敢悄悄的转首看向床上的人。

    宫沉居然抱着另一个枕头睡着了。

    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吧,像是跌入水中,总想抓住什么才能安心下来。

    温南枳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情况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忠叔守着,林宛昕等着。

    一看到温南枳出来,林宛昕第一个冲上来,她把温南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温南枳和宫沉没有做什么才放心下来。

    温南枳低下头避开了林宛昕的目光,忠叔也接过琵琶,扶着她下楼。

    “南枳,这次多亏了你,我也送你下去。”林宛昕立即带上了和善的笑容。

    温南枳来不及拒绝就被林宛昕扯住了另一条手臂,来回拉动直接波及到了她的伤口,她只能任由林宛昕搀扶。

    进了房间,忠叔将琵琶放在柜子上,转身看向林宛昕,“林秘书,不早了,早点休息。”

    言下之意便是逐客。

    林宛昕含笑离开,忠叔也叮嘱温南枳早点休息退出了房间。

    温南枳刚想去用箱子把门顶住,门就被去而折返的林宛昕推了一把。

    林宛昕走进来,半蹲在温南枳面前,一把攫住温南枳的下巴,抓住床垫上的被子就对着温南枳的唇瓣猛擦一通。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勾引他!他是我的!”

    温南枳用力的推林宛昕,嘴上疼得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放,放开我!”

    最后温南枳才将手上不敢用力的林宛昕推开,两个人坐在地上瞪着对方。

    林宛昕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弹什么破曲子就能讨他欢心了吗你妄想。”

    “林秘书,如果你真的喜欢宮先生,你完全可以打动宮先生,而不是把你的阴谋诡计都放在我身上!也不是欺骗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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