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

程健：【哪有，我一直都很瞧得起你。】
这人……怎么说话老是充满歧义。宋晓正腹诽，对面又发来消息。
程健：【你暑假没什么安排？】
晓：【报了名学车，明天就要去练车了，你呢？】
程健：【我找了个兼职，帮人分拣快递。】
晓：【那很辛苦吧，肯定没多少钱，天又这么热。】
程健：【打发时间顺便赚点零花钱而已。天这么热，你还去学车呢。看天气预报，明天超级热。】
晓：【要命了，还得早起。我要睡了，晚安。】
程健：【晚安。】
宋晓去学车前，还是挺忐忑的。她在家闲来无事每天网上冲浪，看了不少驾校教练的奇葩骂人合集，看得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报名的时候已经见过她的驾校教练，是个看上去乐呵呵的大叔。但宋晓练了几次车后，发现这位大叔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和蔼可亲。具体表现在他不骂人，他只会坐在副驾驶无情嘲讽。
“你这次再熄火就得给我去买烟了。”
“方向盘再不打就要开回我家去了。”
“打左转灯啊，打右转灯是想去找哪个帅哥啊？”
“又熄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饶是宋晓脾气再好，面对教练的花式嘲讽都有点忍不下去了。
于是她把怨气分享给了在空调仓库里分拣快递的程健。
晓：【今天教练又嘲讽我了。】
程健：【这次又嘲你什么？】
晓：【他问我为什么不踩油门，不用给他省油，炒菜用不上。】
程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晓：【你不要笑得这么大声啊！】
程健：【哈哈哈哈对不起，今天我被领班骂了，所以看你被嘲我心理平衡了一点。】
晓：【啊？骂你什么？】
程健：【没看清楚标签，我把要分去北区的快递分到东区了。】
晓：【那你活该。】
此时程健刚下班，正和几个兄弟坐在烧烤摊前喝着啤酒撸串。
但刘畅觉得他身边这位发小今天有点奇怪。
不然怎么喝了几口就开始对着手机笑，还笑得如此春心荡漾。
刘畅凑过去想看他在和人聊什么，没想到这人迅速锁屏放下手机。
见偷窥不成，刘畅直接问他：“你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都无视我们几个兄弟了。”
程健拿起啤酒，若无其事地回答：“没谁，同学。”
刘畅才不信他的鬼话。但他也知道如果程健不想说，别人怎么问都没用，不如大家开开心心继续撸串喝酒。
宋晓剩下的暑假份额就在练车场的烈日下和教练的嘲讽中消磨掉了，整个人还黑了一圈，期间少不了她和程健的相互吐槽。好在她开学前顺利考过了科目二，她真的不想再回那个练车场了。
九月来临，s市的气温依旧很高，报到那天高温橙色警报高高挂起。宋晓带着资料和行李来到g大，正式成为一名大学新生。
虽然家就在本市，但宋晓还是选择住校。宋爸宋妈开车送她到学校，把行李搬到宿舍的时候，其他舍友都还没来。宋晓一边应着父母的嘱咐，一边拾着自己的东西，还顺便把其他三人的床板也擦了擦。
刚送走爸妈，三个舍友就陆续来了。宋晓跟她们打了招呼，互加了微信，在交谈中渐渐熟悉起来。
g大的军训和大多数高校不一样，要到大一下学期的暑假才军训，所以新生领了书后就开始上课。
宋晓将自己不算很满的课表发给程健看，到他拍的军训间隙在树荫底下休息的照片。从照片里能看到他被军装包裹的小腿，盖着军帽的军用水壶，前面不远处就是太阳猛烈照射的领域，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地面被炙烤的热度。
她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棍，很没良心地发给他看。
程健：【拳头.jpg】
宋晓顿时笑出声。
程健：【明年七月你军训的时候，我一定天天拿着根冰棍去你面前晃悠。】
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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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会有点忙，可能会隔日更，或者我写了就更。这种状态不会很久，不会坑的





脚腕 Chapter 16
十月中旬，s市的夏天和秋天来回纠缠，一个舍不得走，一个巴不得来。早晚已经开始变得凉爽，但白天还是热得要命。
就在这折磨人的换季期，宋晓的生日又到了。
“阿嚏！”宋晓走出凉爽的课室，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突然的温差让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让你上课多带一件薄外套盖腿吧？”身旁的严子贤掏出纸巾递给她，“要么就穿长裤。”
宋晓上大学以来交了不少朋友，除了几位室友和同班的几个女生，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位身高180的gay蜜。严子贤是北方人，外表清秀，人高腿长，但一副小鲜肉的皮囊底下是一颗比公主城堡还粉红的少女心。他们混熟以后，严子贤就向宋晓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还经常和宋晓交流护肤心得和美食攻略。
“今天最热的时候有30度呢，穿长裤不是折磨人吗。”她擦擦鼻子，有点不服气。
“行，你今天生日，你说什么都对。”严子贤敷衍的点点头。
宋晓看了眼手机，程健在刚才上课时发来了微信。
程健：【今天生日，有什么打算？】
晓：【生日也要上课啊，今天还满课呢。】
她又和他闲扯了几句，退出聊天界面，发现有一条快递柜的取件提醒。她扯扯严子贤的书包，“你陪我去拿个快递吧。”
“好。走吧。”
拿到快递立马拆开的快乐宋晓从不会错过。她以为快递里的是自己前几天买的护肤品，没想到是一个藏蓝色的首饰盒。
首饰盒里静静躺着一条致的银色手链，款式简洁，挂着一只可爱的脚印挂坠，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银牌，上面刻着英文字母“sx”。
宋晓看到手链，惊讶得说不出话。
严子贤见她呆住，低头问她：“生日礼物啊？谁送的？”
宋晓还没回神：“我不知道……”
严子贤从她手里拿过拆开的快递箱，从里面翻出一张礼品卡，念出上面写的字：“to宋晓：生日快乐。——程健”
“程健？谁啊？”他问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还不告诉我？！”
宋晓夺回他手中的卡片，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上面写的真的是“程健”两个字。
惊喜和无措两种情绪同时涌上来，砸得她不知作何反应。
严子贤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控诉她“擅自脱单”的罪名，宋晓反应过来，给了他一记暴栗：“瞎说什么？就是关系好的同学。”
程健站在路边，看着马路对面的女孩拆开快递，开心地和旁边的男生分享。
他看到她打开手里的首饰盒，让那个男生帮她拿快递箱，他还看到女孩举起拳头轻捶了一下男生。两人的举动看上去不是普通男女同学之间应该有的亲密。
本来计算着物流时间，在她生日当天刚好能寄到她手中，他再过来给她过生日，就当给她个惊喜。
要是能趁机表个白，也不错。
但他看到他送的手链由别的男人帮她戴上，心脏的某一处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他有点透不过气。
可能是暑假以来的日常聊天让他忘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不曾参与的大学生活中，也会有很多很好的男生出现在她身边，吸引她的目光，或者被她吸引。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视线中的那对男女还没离开他的视线，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宋晓。
他接起：“喂？”
“程健，是你给我寄的手链吗？”宋晓雀跃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嗯。生日快乐。”
“谢谢你！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好，拜拜。”
程健放下电话，站在原地又看了那双背影一会。
他勾起唇，低头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因为宋晓今天生日，宿舍几个女生到学校附近的美食街聚了个餐，当做给她庆生。
回到宿舍后，住隔壁床的于心发现宋晓正对着桌上一个首饰盒发呆。
于心喊了她一声：“晓晓，你在发什么呆？”
宋晓回过神来：“嗯？没什么。”
于心看她魂都要丢了，哪像没什么的样子。她把椅子挪到她身边，问她：“有什么事就跟姐妹说说呗。”
“心心，”宋晓开口，“如果一个男生，平时跟你关系不错。他在你生日那天送了一条手链，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喜欢你啊！”于心想也不想就得出结论。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
“……他不会是吊着你吧？海王啊？”
宋晓觉得纠结，抱住自己的腿：“但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喜欢他吗？”于心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宋晓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先处着呗，又不会少一两肉。”
“……”
宋晓抿了一下嘴唇，将下巴靠在膝盖上。
她垂下眼，轻轻叹出一口长气。




脚腕 Chapter 17
纵使宋晓英语不错，但大学英语这种课，她从来没有兴趣听。
讲台上的老师第n次提起自己在剑桥的剑河边，与外国友人挥斥方遒的年轻往事，但奇怪的发音让宋晓怀疑他口中的友人是不是真的能跟他畅所欲言。
她撑着下巴，从桌肚里掏出手机，想刷会微博打发时间，发现微信图标上有个红色的“1”。
程健：【你在上课吗？】
晓：【嗯。】
程健：【我来g大了，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的肯德基。】
？
这么突然的吗？
宋晓还没反应过来，对面又发来消息。
程健：【中午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晓：【好啊。】
那天程健从g大回到宿舍后，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和她聊了这么长时间，好像也没见她说有什么男生对她示好。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想和他说。
但他知道，如果她有男朋友了，她是不会继续和别的男生保持这么密切的联系的。
所以，再主动一点，会不会让她多留意他一点？
程健最近报名参加了一个省大学生结构模型大赛，由g大主办。他和同学过去拿些材料，突然想起来，快到饭点了，可不可以找她吃个饭？
还好她答应得很爽快。
离g大的下课时间还有10几分钟，他坐在肯德基的窗边，望着窗外那只蹲在路边等主人取餐出来的小狗，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感觉还有点像？
以后家里养只狗也不错，猫也行。他又想。
她好像挺喜欢小动物的。
下课铃一响，宋晓顾不上老师还没说完的“goodbye,class”，和室友打了声招呼就拎上书包冲出了教室。
11月的s市，天气并不那么热。但她跑到肯德基的时候，额头还是沁出了细汗。
推开肯德基的门，她就看到穿着黑色卫衣的程健，坐在窗边的小圆桌旁，冲她招手。
她跑过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等久了吧？”
“没多久。”他笑着说，“我们吃什么？要不就在这里解决？”
“你大老远来一趟，我肯定不能请你吃肯德基。”宋晓摆摆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宋晓带程健来到g大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私房菜馆，一边点菜一边问他：“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他手肘撑在桌上，看着她拿着菜单浏览，左手戴着他送的那条手链。他微微勾唇，说道：“没有，你看着点就好。”
宋晓听了，迅速在菜单上勾了几笔，“那我就点几样平时我们聚餐常吃的，你应该会喜欢。”
“嗯。”程健等她把菜单交给服务员下单，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手链还挺喜欢的？”
宋晓听他提起手链，稍微脸红，“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戴着了。对了，你送我生日礼物，我都还不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2月25号。”
“哇，你圣诞节过生日啊。”得知这个日期，宋晓微微有点惊讶，“那我得好好想想送你什么礼物。”
“好，那我期待一下。”程健笑着说。
吃完饭，宋晓说要送程健到公交站，程健却坚持要送她回宿舍再走。
“没有女生送男生的道理。”他说。
宋晓见他坚持，只能跟他走回学校。过马路的时候，她感觉背后隔着书包有一股轻轻的推力，是他用手虚护着她，带她往马路对面走去。
她低下头，借着头发的遮掩，悄悄弯起了嘴角。
临近宿舍，宋晓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程健站在她身边，看她和好几个偶遇的同学打招呼。遇到的人无一不用八卦的眼神打量着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宋晓：“这是你男朋友吗？”
程健刚准备露出笑容，就听到身边的女孩笑着说，“不是啦，就是高中同学。”
笑容滞在嘴角，他眼色微沉，瞥了一眼宋晓，继而向她的同学露出得体的微笑。
等她与那个同学道别，他低头问宋晓：“来到大学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中意的男生？”
“……”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宋晓愣住。
“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告诉我。”
“也不是……”宋晓觉得喉头有些苦，“只是他好像不喜欢我。”
“他对我挺好的，但就是，不喜欢我。”
这个答案是程健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的喉结滚了滚，正要开口，就听到女孩问道：“你呢？我听说k大美女蛮多的。”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微哑，“巧了。”
“她也不喜欢我。”




脚腕 Chapter 18
程健已经记不清自己那天是怎么和宋晓告别，怎么回到k大的了。
她最后说了句什么来着？
“看来我们俩还挺适合同病相怜这个词的。”
同病相怜。
去他妈的同病相怜。
他后仰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闷气。
k大位于市中心，距离男生宿舍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此时还没到晚高峰的时间，但窗外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还是扰得人心烦气躁。
程健点开手机，看到吴志翔发在高中宿舍群里的消息。
吴志翔：【老子失恋了。】
吴志翔：【或者说是被绿了。】
吴志翔：【这才异地多久，她就说累了，要分手。】
吴志翔：【我打了个飞的过去找她，想和她当面说清楚，结果他妈的，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的抱在一块。】
吴志翔：【你们这群狗怎么没一个来安慰我一下的？】
吴志翔：【难道你们都有女朋友要陪吗？】
附带一连串哭泣打滚的表情包。
程健回了一句：【没有。】
下一刻，吴志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吴志翔：“兄弟我就知道，还是你最爱我了！”
程健：“你听上去好像不怎么需要安慰。挂了。”
吴志翔赶紧挽留：“别，我是真的伤心，就想跟人说说话。”
程健走进屋里，打开宿舍的小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单手打开，又回到阳台，“嗯，你说。”
吴志翔：“虽然我们这个年纪吧，不能说做出什么承诺，但一心一意对一个人好，这是不难做到的吧？”
程健嗯了一声，举起酒喝了一口。
“我和她高中就在一起，高中的时候我每天给她送吃的，除了上课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起，她例假来了还给她冲红糖水，暑假我们还把第一次给了对方。我和她都是第一次啊，兄弟。”吴志翔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上了大学她去了外省，我也是每天早安晚安，几乎天天给她打视频，我都不觉得累，她就累了。结果你知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和我说什么？”
似是觉得荒唐，吴志翔笑了一声：“她说，‘对不起，我只是太寂寞了。’”
程健：“……”
吴志翔说：“你也觉得挺无语的是不？”
程健思考了一会，说道：“可能，你们只是不是一类人。”
“对啊！”吴志翔一拍大腿，“我当初怎么就色迷心窍了呢？还是程哥你懂我。”
“行了，大男人别这么矫情，兄弟恭喜你恢复单身。”程健笑道。
“诶，对了。”重获单身的吴志翔立刻开始操心好友的感情生活，“上大学几个月，你就没对哪位美女感兴趣？”
“说到这个，”程健想了想怎么开口，“我有一朋友倒是遇到个事，我帮他问问你的看法。”
吴志翔秒懂：“好，程哥你说，我一定不告诉别人这个朋友就是你。”
“你可拉倒吧，真是我朋友。”程健笑着骂他一句，“就是，他喜欢一个女生挺久了，准备告白的时候，女生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人不喜欢她。这种情况我朋友该怎么办？”
“等会儿，”吴志翔抓住关键信息，“准备告白，那就是还没告白？”
“嗯。”
“那这女孩还不知道你喜……我是说，你这朋友，喜欢她？”
“应该是吧。”程健低头苦笑。
“那人不喜欢她，所以她现在是单身的状态？”
“嗯。”
吴志翔兴奋了，“那还犹豫什么？追啊！”
“现在追，不是明摆着让人拒绝吗？”程健不解。
“没让你摆着明面追，”吴志翔恨铁不成钢，“潜移默化，徐徐诱之，懂吗？让她忘了那个男人，你不就可以直接上了吗？你这么高这么帅性格又好成绩也好，还有什么不能拿下？”
“……你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还能失恋？”
“程健！”吴志翔炸了，“老子好心好意帮你出主意，你还揭我伤疤？你是不是人？”
“都说了是我一朋友，挂了。”程健低笑着，挂了电话。
他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转身回到屋里，拿起桌上的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男款手链，上面有一个小脚印挂坠。
他盯着看了几秒，把盒子合上，放回桌角。
潜移默化，徐徐诱之。
也行。
那天送走程健以后，宋晓也没觉得有多伤心。
毕竟，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让徐颖佳知道了，肯定还要嘲笑她活该没考上k大。
但还是，有那么点难受的。
她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安奕然一个人正在化妆，像是要准备出门。
g大的经管学院，最少不了的就是各色美女。安奕然一入学就迅速占据了各种校园公众号的版头，而开学后不久，又传出新闻学院和体育学院两大院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小道消息，满足了各路吃瓜群众的八卦之心。安奕然本人对此不屑一顾，只对几位室友说：“八卦只是解闷的花生米，但这种劣质花生米配不上我这瓶酒。”
两人打了声招呼，安奕然抹好口红，看宋晓脸色不太好，问她：“晓晓，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宋晓摸了摸自己的脸，坐到她身边，“这么明显吗……？”
“就差嘴上挂个油瓶了。”安奕然伸出手指戳戳她的脸蛋，指甲上的猫眼折射出细碎的光，“出什么事了？跟姐说说。”
“就……我之前不是说我喜欢一个男生吗，刚才我跟他说，我喜欢的男生不喜欢我，他说，他喜欢的女生也不喜欢他。”
安奕然摸了摸宋晓的脸，心疼的说，“我们晓晓这暗恋怎么这么苦。”
宋晓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抿嘴笑了一下。
“不就一男人嘛，”安奕然回手，拨了拨自己的卷发，“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肉体啊。”
“……啊？”宋晓懵掉。
“听你之前说的，你高中就开始喜欢他了。上次看照片，又帅又高，身材也好，不睡多亏啊。你就当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捞回点利息。”
宋晓眨眨眼，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变热，“那也太……”
“我就是提个建议，当然你想怎么做在你自己。我还赶时间，先走了哈。”说完，安奕然就背起小包出了门。
宋晓独自坐在原地，想着刚才安奕然说的话。
419……
怎么想都很扯啊。
她揉了揉发烫的耳朵，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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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考研过复试线了！高兴得爬上来更新！




脚腕 Chapter 19
宋晓坐在电影院门口的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程健。
迎合节日气氛，电影院的音响循环播放着圣诞歌单。宋晓跟着牛姐的“圣诞要你命”轻轻晃头，不时拨弄一下身边放在沙发上的礼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