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颗甜豆(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座银山
霍绵绵:“……”
“去看你喜欢的小浣熊。”
“……干脆面上那个?”
“……”
“是不是?”
“……算是吧。”霍还语斜低了下肩膀,嘴巴近的几乎递到了她唇边上,站在别的位置看,就像是亲了上去,那样亲密,又那样温柔,完全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一口水下了薛涎喉咙。
又猛地喷出来。
他揉揉眼睛,确认不是金光刺眼,确认不是自己老眼昏花,那对兄妹,在孔雀院外面,近的快要亲了上去。
确切的说。
是已经亲了上去。
眼中像是被安装了个放大镜的设备,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霍还语健康的唇色擦过霍绵绵的嘴角,她早上涂了润唇膏,大概是变色的种类,一热,散发成了粉色,亮晶晶的。
霍还语亲她。
她也没有躲避。
轻车熟路,并不像是初次。
薛涎擦干净了嘴边喷洒的冰水,仰头又灌下一口,舌尖动了动,鼓起腮帮子又缩住,在嘴里漱了漱口,全部吐出去。
走出人堆里。
在几步远的霍绵绵一侧脸就看到了他,兴奋地踮起脚对他招手,不顾周围人的眼,扯破嗓子大喊,“薛涎哥!”
薛涎嘴角抽了抽。
想过去又不想过去,可霍绵绵喊个没完,过往的路人全都听见了,目光随意放在薛涎身上。
他觉得丢脸,低着头便往那边走。
耳边还徘徊着,“哥哥哥哥。”
此哥哥非彼哥哥。
他不知道霍绵绵是真蠢还是假蠢,对于她来说,哥哥是可以亲在一起的?
四点钟。
他们准时离开动物园,那种地方待久了并没有什么意思,小动物固然可爱,可谁也挨不住烈日炎炎的暴晒,一天下来,一个个都像蔫了的花草。
叁个人躺在后座昏昏欲睡。
来的时候霍还语说要压着霍绵绵睡,一点也不含糊,说什么就要做什么。
两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睡在一侧,正看像是霍绵绵靠在霍还语的肩上睡,侧看了,才发现她是坐直的,霍还语的头垂的更厉害,睡的沉,脑袋时不时晃动,险些压到了她的领口。
额前的发梢穿戳过衣服。
很不舒服的戳着霍绵绵的皮肤。
她哼咛着动了动,依旧是紧紧抱着哥哥的。
在动物园看到的那一幕薛涎至今不能消化。
回去时留了个心眼。
没有睡的太沉。
他抱着手,侧靠在窗边,脸逆着光,忽明忽暗的,看不清到底是在睡觉还是清醒着。
悄悄眯着眼睁开了。
霍绵绵和霍还语紧密睡在一起的模样映入薛涎视线中。
他抽抽泛痒的鼻息,莫名又想到了昨晚。
她可是在他的房间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在车上都敢这样抱着睡。
单独在房间,会不会不止是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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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柯薛上线!
初露苗头,距离发现涎涎吃肉还会远吗?每天努力一点点,吃肉就能快一点!(强行押韵
ps:猪猪满一百啦!
下次更新就是加更了!
小颗甜豆(骨科) 信息
骄阳似火,周六和周日天气差不多。
天和地连接着,像在蒸笼中,房子内安装的不是中央空调,薛爸霍妈不在家,客厅沿着二楼的空调都不会打开。
连上个厕所都要从热风里走一遭。
睡完了午觉醒来,霍绵绵脖颈浮起一层摸不着的汗意,黏糊糊的,促使她想要去洗个冷水澡,不打泡沫,只是冲个澡。
浑浑噩噩站起来了才发现饥肠辘辘。
霍妈不在家。
能吃的只有一些小零食。
早晨他们走之前留了零花钱给霍绵绵,让她中午和薛涎一起买些东西吃,中午都过了,也不见薛涎过来叫她去吃饭。
霍绵绵穿着小吊带和棉质的短裤坐在床头,仰着脖颈将脸递到空调出风口,皮肤上的毛孔都被吹开,陷进冰水似的舒服。
她打开手机聊天页面,随手给哥哥发了个小猫咪瘫倒在沙发上的图片。
配文:“哥哥,好热,你到学校了吗?”
霍还语今天有实验,跟着霍妈的车一块走了,算下来,在家里的时间竟然只有一天。
他们可还什么事都没做呢……
霍还语刚换了衣服,站在实验室的门口,身旁不断有人走过,他侧了侧身。
敲下几个字:“到了,准备忙了,刚醒?”
霍绵绵:“嗯,又热又饿。”
霍还语很快发来一个红包:“买些吃,不要自己动手做。”
霍绵绵圈着手臂,下巴架在膝盖上,“为什么不能自己动手做?”
霍还语:“家里没人,你食物中毒了怎么办?”
霍绵绵:“晕.jpg我才没那么蠢,而且薛涎哥在家,要中毒也是他先中毒吧?”
霍还语那边有人在催,他将口罩带上,随手回了一个敲打的表情,便将手机放到了外面。
的确是饿了。
霍绵绵摸了摸空瘪的小肚子,打开外卖页面,随便挑了一家店,点了凉面和冰粉,还没有付款,想到薛涎,蔫蔫着脑袋走到他门外,敲响了门问:“薛涎哥,你吃东西吗?”
第一声他似乎没听见。
霍绵绵握着门把手,半个身子靠在门上,“薛涎哥,吃东西吗?”
他懒懒散散的。
有没有睡醒都是未知,“吃什么?”
小布丁他可不吃。
“外卖。”霍绵绵压下门把手,将一只胳膊递进去,半条白花的腿就抵在门缝间,大腿肉被挤着,“早上叔叔留了钱,让我跟你一起吃的,你先点,我去洗个脸。”
举了两秒。
薛涎冰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手,接过了那块手机。
她知道,薛涎一直被自己爹控制着。
最是穷。
穷到连上网的钱还要当代练赚回来,其实他听话一些,也就不会这么惨了。
霍绵绵的手机带着手机壳,透明色的,包着纯白色的边,简洁干净,没有太多花哨的点缀,界面就停在她点外卖的那家店。
薛涎没什么胃口。
跟着点了份面便将手机放到了床头,等她自己来拿。
刚放下。
手机震动一声。
是微信信息。
两块手机并列放在一起。
薛涎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起,侧趴在枕面上,闭着眼睛就给拿了过来,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借着对手机页面的记忆点开会话框。
可聊天页面,背景图片,都不是他的。
只有霍绵绵的微信头像才是一只卡通小羊,而对方,则是一团绵白色的物体。
放大了看,才认出是团成团的绵羊尾巴。
直到现在薛涎也没加霍还语的微信。
但是在家族群里见过他冒泡。
而霍绵绵给他的备注也是——哥哥。
霍还语发了句:买东西了吗?
可映入眼帘的不光是今天的聊天记录。
还有昨天。
昨天他们在回家的路上,一起趴着睡觉,吃过晚饭,霍绵绵回到房间还给霍还语发信息:“哥哥,你今天压的我脖子特别酸。”
霍还语:“谁让你睡在我身上不老实。”
霍绵绵:“亲了你一下而已,就不老实了……”
霍还语:“下次不要这样。”
霍绵绵:“假正经。”
9月25日。
霍绵绵:“哥哥今天周五,回不回来?回来的话我让妈妈烧好吃的。”
霍还语:“还有实验,不确定。”
霍绵绵:“哥哥是不是不想我……上周都没回来。”
“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
“好吧。”
“这么忙吗?”
“回来了要告诉我!”
“不回来也要说!”
“……我可以去找你的,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可以去外面住酒店……”
“哥哥!”
一连串的信息都是她在发。
看时间。
就是那晚霍还语回来的时间,他没有回信息,所以那天,霍绵绵的心情不好。
一块漆黑色的幕布渐渐被这些记录渲染成斑驳的,五颜六色的画,画上扭曲的描述着这对兄妹难以启齿,深藏在心底的秘事。
赤裸的事迹,通过这些隐晦又直白的文字,一一呈现了出来。
那天看到他们在车上手牵手睡觉。
在动物园亲吻。
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
这些比文字清晰,又比文字模糊,两相交缠,刻在薛涎脑中。
他没有了半分睡意。
手指弯曲着,指腹触在屏幕上,瞳孔渐渐清明,心鼓如雷,跳的厉害。
看的越多,越是口干舌燥。
像是做亏心事那般,他成了躲在阴暗角落的偷窥者,可他偷窥的,也是一对不能正大光明牵手,亲吻,恋爱,甚至上床的兄妹,他们的行径,比他更恶劣。
难怪。
他每次听霍绵绵叫哥哥,都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在酥痒,澎湃。
聊天记录太多了。
停留在霍绵绵的一句,“哥哥,我想喝牛奶,帮我带一瓶回来。”
门被敲响。
薛涎掌腹蓄满了汗水。
耳畔是霍绵绵真切的话语声,比文字更加有穿透力,“薛涎哥,你点好了吗?”
她还要付款。
然后想去洗个澡。
门从里被拉开。
薛涎从容不迫地将手机还给她,眸光笔直的落在那张纯欲交杂的脸上,“点好了。”
很轻很淡的叁个字。
却不知怎么,有些哑了。
霍绵绵只当他是刚睡醒,没清过嗓。
接过手机,当着他的面用指纹付了款,黏糊糊的嗓子很刺激人,像小猫似的,“待会你去拿一下,我洗个澡哦。”
她不是刻意要将尾音拖出来的。
是习惯。
薛涎点头,还站在门口,看着霍绵绵转身,短吊带刚好掩住肚脐,是淡粉色的,下身的短裤面料不太好,走两步就会卷起来,从盖住大腿,到只能盖住臀。
霍绵绵身材很好,有跟脸不匹配的胸和臀,一前一后都是翘着的,在家里经常穿的这么清凉,衣服短的只能盖住胸和屁股。
这是薛涎在家,她这样穿。
人影闪进了洗手间。
水声落了。
薛涎揉揉眼,热度汇聚到了下身,突然将霍绵绵的脸换到了自己看过的片子里,那些装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穿着校服,穿着小短裙,挨操。
也许她跟霍还语单独在家的时候,什么都不穿呢?
在卧室,在阳台,在厨房,客厅,浴室?
是不是都做过了?
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啊。
薛涎用自己不怎么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了粗糙的一切,连那些性器官相融的画面也有了。
霍绵绵的身体该是什么样?
乳尖应该是粉红色,很健康,乳嫩的一抓就会从指缝里溢出来,咬一口,她会控制不住的叫起来,可惜他住在隔壁,从来没听过她叫。
那就是霍还语没本事了。
换了他,霍绵绵嗓子都能叫哑。
想了太多。
这些想象让薛涎头一次觉得自己龌龊。
他抓着女同学的头发在ktv包间里给自己口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觉得。
倒真是霍绵绵那张清纯的小脸会骗人。
他低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挺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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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涎一号:“大中午洗什么澡,她是不是在邀请我进去一起洗?”
薛涎二号:“你好龌龊。”
薛涎一号:“都是哥哥,为什么我不可以?”
薛涎二号:“……有点道理。”
小颗甜豆(骨科) 可乐
凉水澡冲的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连头发也能顺带冲洗一遍。
霍绵绵将头发吹到半干。
发尾还有些潮的搭在肩上。
又是盛夏,洗过的头不到十分钟就能干,完全用不着吹太久。
拉开洗手间的门。
热气糊在面上。
薛涎的房间门敞开着,完全不在意里面的冷气会跑出去,他人已经去了楼下,算算时间,外卖该到了。
麻辣酸爽的味道传到了楼梯口,掺杂着些麻酱的香,很诱人。
尤其是在早午饭都没吃的情况下。
霍绵绵口水疯狂分泌着,她跑下楼。
薛涎正将外卖盒从打包袋里拿出来,两双一次性筷子扔在一旁,他还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瓶身外冰冰凉凉,冒出了些水汽,霍绵绵拿过一瓶拉开易拉环。
“噗呲”一声白烟和气儿一块冒了出来。
她手劲不小,一点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
薛涎扯开打包盒,不明深意地看她一眼,她正仰着头在喝可乐。
冰可乐顺着嘴巴进入口腔,气泡在喉咙炸开,甜辣甜辣的,特别解暑,霍绵绵喝完一大口,身子里的热气都消了不少,很自然的打了个气嗝。
一睁眼。
没想到薛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跟他在一起自然没有跟霍还语那么自然,毕竟不是亲哥哥。
霍绵绵有些糗,尴尬地笑了笑,“我太热了。”
薛涎垂下眼帘,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漫不经心的,“去把空调打开呗。”
霍绵绵摇头:“就我们两个人,还是不开了,怪电的。”
霍妈和薛爸在一起之前,他们一家叁口的日子算不上好过,霍妈不是高知识分子,在一家旅行公司做销售,月薪不高,她的工资全部要拿来养活一儿一女。
尤其是霍还语。
高中时期的男孩子们流行攀比,谁的球鞋是牌子的,卫衣上的logo是真标假标,都被能拿出来评头论足一番。
霍妈又疼霍还语,见不得别人有的他没有,哪怕从牙缝里挤出来,也要给他吃穿用度最好的。
十五岁之前霍绵绵都过的很拮据。
夏天便成了她最讨厌的季节。
舍不得开空调浪电,炎热的季节,连躺下睡个午觉都像在煎肉,能和哥哥一起吃一个冰西瓜都成了奢侈,那时她还小,一个“穷”字却深深刻在骨子里。
如今富足的日子便显得格外弥足珍贵。
她跟霍还语都很节省。
这点薛涎早有感觉。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让他们兄妹二人惺惺相惜,拥挤又贫瘠的世界里,只有对方才是能够依靠的港湾,霍还语又生的一张清秀文弱气的脸,霍绵绵会对哥哥痴迷也并不奇怪。
一口凉面拌匀了递到嘴里。
糊着一口没搅匀的麻酱。
香的薛涎嗓子眼黏糊,目光交错,对面正是霍绵绵雪白的脖颈,她发梢的水往下低落,顺着锁骨的位置,滑进了胸口,她似乎没有穿内衣,清透的吊带衫沾着斑驳的水渍,胸间的春光格外明晰。
身体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痒起来。
薛涎口干舌燥,吞咽下嘴里的凉面,随手拿过了冰可乐就往嘴里灌。
霍绵绵一怔,还没来得及阻止,“薛涎哥……那是我喝过的。”
辛辣的气体瞬间呛住了他的喉咙,猛力咳了几声,又听见霍绵绵说:“没关系的,我跟我哥哥也经常喝一瓶水的……”
他们同喝一瓶水。
同吃一份饭。
还同睡一张床。
以后还有可能做更过分的事。
易拉罐的开口抵在薛涎唇中,很冰,冰的他意识清晰,清晰的知道,自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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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更新不稳定,给大嘎跪下了(按住涎涎的脑袋一起跪、
小颗甜豆(骨科) 想上
最近薛涎很殷勤。
忽然用这个词来描述他的时候,霍绵绵无端在艳阳地下打了个冷颤,刚住进薛涎家那会儿,他可是个狗脾气,最爱臭板着脸,心情不好时谁也不搭理,当时怎么也想不到殷勤这个词能用在他身上。
霍绵绵有想过跟他关系好起来。
却没想到要好成这个地步。
他只要有空就会代替霍妈到隔壁大学接霍绵绵,没两天连她的朋友都混熟了,知道她晚上都是哥哥来接,还开玩笑说薛涎会挡她的桃花运。
她巴不得不要什么烂桃花。
这么一想,倒乐呵着上了薛涎的车。
一来二去熟了。
从刚开始揪着他的衣服,到后来能直接大大咧咧揽住他的腰,霍绵绵都不臊了。
车没开出多远。
霍绵绵忽然看见前面叁叁两两结伴的学生里有个眼熟的人影。
天边火烧云红光灿灿的。
映的大道铺陈着绚烂的颜色,路上每个学生都各有各的神韵,尤其是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学生,穿着短裙,夏天的晚风从腿上走过去,把浑身的香味都给漾开了。
霍绵绵拽了拽薛涎的衣摆,忽然问:“薛涎哥,前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
她一张口本来想称呼人家为“姐姐”。
毕竟人家身材丰满又高挑,远远瞧着都白的发光,可这么叫又显得人家年龄大,婊里婊气的,她就打住了。
薛涎沿着人群里看去。
眯了眯眼才认出蒋然,兴致缺缺应了声,“是。”
上次在ktv放了她的鸽子,本来挺过意不去的,结果隔天到了学校,人家早就跟别人厮混在了一起,倒也省的他去道歉,口舌。
薛涎猛地提速。
霍绵绵惯性向前,压在了他背上,燥热的风宛若一张网,划过耳廓,嗡嗡发着声,“薛涎哥,你开这么快,是怕她看到你吗?”
薛涎失笑,“我怕她干嘛?”
“看到你,让你载她一程啊。”
“……我这只是辆小破车,又不是汗血宝马,人人都想上?”
好像也是。
而且这车看起来也有了年头,旧的地方被薛涎随便贴了什么东西就给遮挡过去了,时间久了,就变得很花,说酷也算不上酷,随意更多些。
要是刚认识的男生。
开这样的车,一定会被嫌弃。
相比起薛涎的洒脱,霍还语就规矩很多,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
开学以来霍绵绵跟霍还语聚少离多。
掰着指头也能算出来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
跟薛涎倒是每天都见面。
可越是见不着的,就越是馋。
霍绵绵常常借着空调坏了的借口去霍还语房间睡觉,在他的房间给他打电话,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次数多了,声音自然便放大了些,不像第一次那么小心翼翼。
这房子是薛爸年轻结婚那会儿单位分配的房子,老房子了,隔音也不好。
在不带耳麦的情况下。
薛涎隐约便能听到隔壁霍绵绵打电话的声音。
她跟霍还语说话时音色有天然的甜软劲,又嗲又纯,时不时跟出吟声,特别酥。
渐渐的薛涎就养成了按时按点偷听墙角的毛病。
这事就像自慰似的。
做的时候特别爽,做完了就一阵空虚,还特罪恶。
可机会来了,他也不想放过。
今晚霍绵绵电话打过去跟以往不太一样。
接电话的并非霍还语。
而是一道清丽响亮的女声,声音通过话筒和电波层层过滤到耳边,本就是陌生的,加之她理直气壮的语调,让霍绵绵听来就是不舒服。
“喂,你好,找霍还语吗?”
霍绵绵看着床头柜上哥哥的一沓记事本,上面牵着霍还语秀气的名字,茫然眨动眼,“你好,你是……”
女孩笑了声,灵动好听,“你是绵绵妹妹吧?”
霍绵绵回眼睛,卷进了哥哥的被褥中,鼻尖扑来熟悉的气味,“你是?”
夜市热闹。
隔壁酒桌嘈杂,不断传来摊位的吆喝声。
连晓捂住了一边耳朵,压着气声回:“你忘了我了?我们之前见过的,在嘉宁路见过的。”
是那个跟霍还语一起买炒酸奶的女孩。
霍绵绵心里有股酸涩往外冒,闷闷的,被角捂着脸,四面都不透气,她快要窒息了,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又问:“我哥哥呢?”
连晓捻起吸管,搅弄了下瓶子里的橙汁,果肉在橙色的液体里飘荡着,她漫不经心地看向摊位口正在等东西的霍还语,“他快来了,你要不等一下,我把手机给他,他去拿东西,手机放在桌上了。”
那端除了她的声音还有酒杯碰撞声,男人的交谈声,风声。
这些都是拨开泪腺的因素。
霍绵绵抽了下鼻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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