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岁月过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笺
江九九闻言:“怎么了?”
他一眼在她肚子上拱来拱去的小白,楞了一下,才找到借口——“我也想抱。”
江九九没多想,就把怀里的小白送了过去。
渐渐的,她发现家里变了一些摆设。
“阿靖,为什么要铺地毯啊?小白掉毛,这样会很难清理诶。”
“因为你会光脚在家里走,这样舒服点。”
“阿靖,为什么家沙发和桌子边要包起来。”
“因为,小白会撞上去。”
“阿靖,这是哪里来的小木马?”
“这是买给小白玩的。”
“.......”
有一天晚上,吴靖工作完顺便就在书房洗的澡,回到房间前听见江九九在打电话,他站在门口想到了什么习惯性的想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给她喝。
她半夜里总是容易渴。
可听到一句脚步却顿了下来。
她歪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背对着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无意识的缠绕着半干的头发。
——“我觉得最近阿靖很奇怪,小君。”
“管我管的太多了,我连小白都不能抱了。”
他被她严肃又嗔怪的口气给逗乐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不懂,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不是说,他平时对我不好,可这段时间也太好了吧,我觉得王母娘娘也没有这样的神仙日子,昨天中午我们就俩个人他一口气做了八道菜,还都是大菜,晚上他还给我按摩来着,以前都没有过。”
“我觉得,是不是他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会怀着愧疚的心态来弥补我啊——”
“我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
“那样,胡说。”
即使她背对着他,他还是能想象到那张生动活泼的脸,娇嗔的样子。
“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他听见了。
“他都一个多星期没碰我了。”
他手环着胸,听她的小妻子的抱怨,露出啼笑皆非的笑容来,这么强的解读能力是从哪里学来的?
江九九挂了电话,有些心虚的跳下床朝着书房看了一眼,居然没有人。
吴靖站在她的背后,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他将杯子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前,拿起吹风机,耐心细致的替她吹起半干的头发。
上了床,他关了灯,又替她带上了眼罩。四条腿交缠,他坚实的双臂松松的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边:“睡吧,老婆。”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399章 第四班零四章
江九九趴在沙发上懒散着翻着画册,这些有的国外的师兄师姐们寄来的品,有几幅画还是她自己上次参赛的作品也被纳了进去。
小白已经长得有些高了,用力跳的话足以够上沙发,小白奋力一跳,爪子搭在沙发的边缘上,朝着江九九扑了过去。
她看着画,没有在意。
旁边的吴靖却手疾眼快的把它拍了下去。
小白嗷呜的委屈的叫了一声,垂下头,伏在地上有些可怜。
江九九听见了声音抬头,把画册放在一边,一把抱起小白,纤细的手指穿过它柔柔软软的毛发,小白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她眯起眼睛笑。
吴靖沉声开口:“你别抱它。”
江九九闻言:“怎么了?”
他一眼在她肚子上拱来拱去的小白,楞了一下,才找到借口——“我也想抱。”
江九九没多想,就把怀里的小白送了过去。
渐渐的,她发现家里变了一些摆设。
“阿靖,为什么要铺地毯啊?小白掉毛,这样会很难清理诶。”
“因为你会光脚在家里走,这样舒服点。”
“阿靖,为什么家沙发和桌子边要包起来。”
“因为,小白会撞上去。”
“阿靖,这是哪里来的小木马?”
“这是买给小白玩的。”
“.......”
有一天晚上,吴靖工作完顺便就在书房洗的澡,回到房间前听见江九九在打电话,他站在门口想到了什么习惯性的想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给她喝。
她半夜里总是容易渴。
可听到一句脚步却顿了下来。
她歪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背对着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无意识的缠绕着半干的头发。
——“我觉得最近阿靖很奇怪,小君。”
“管我管的太多了,我连小白都不能抱了。”
他被她严肃又嗔怪的口气给逗乐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不懂,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不是说,他平时对我不好,可这段时间也太好了吧,我觉得王母娘娘也没有这样的神仙日子,昨天中午我们就俩个人他一口气做了八道菜,还都是我爱吃的,晚上他还给我按摩来着,以前都没有过。”
“我觉得,是不是他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会怀着愧疚的心态来弥补我啊——”
“我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
“那样,胡说。”
即使她背对着他,他还是能想象到那张生动活泼的脸,娇嗔的样子,他的心在一瞬间柔软的无以复加。
“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他听见了。
“他都一个多星期没碰我了。”
他手环着胸,听她的小妻子的抱怨,露出啼笑皆非的笑容来,她这么强的解读能力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点都不体谅他忍得多辛苦,还怀疑他红杏出墙?
江九九挂了电话,有些心虚的跳下床朝着书房看了一眼,居然没有人。
吴靖站在她的背后,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摇了摇头。
回到卧室,他将杯子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前,拿起吹风机,耐心细致的替她吹起半干的头发。
上了床,他关了灯,又替她带上了眼罩。
四条腿交缠,他坚实的双臂松松的搂住她,一如既往延续在睡觉前的动作。
薄唇贴着她的耳边:“睡吧,老婆。”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400章 第四班零五章
第二天,江九九作为受邀嘉宾出席了一场画展,吴靖作陪。
画展进行的顺利,快结束的时候,有个小孩子跑来跑去一不当心撞了她的腰一下。
她措手不及,穿了一双平时很少穿的小高跟鞋,脚下不稳差点撞到一边的展示台。
幸亏吴靖,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一声巨大的声音,伴随着身边人的惊呼。
身后玻璃碎了一地。
无数的人目光投射过来,刚刚不小心撞到她腰的小男孩也吓了一跳,木站在原地,惴惴不安。
头顶传来吴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九九!”
她被他突然的一声,吓得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认识这么久,她印象里他从来就没有大声和他说过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肚子,柔着摸了摸,依旧阴沉着一张脸。
——”有没有撞到哪里?“
江九九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靖转头,盯着面前的小孩子,声音凉薄又刻板如同冰冻三尺的寒冷:”道歉。“
他俯视着不自觉散发出强势的威压,不威自怒,连带着小男孩的父母要说的话也被逼退了回去。
江九九伸手反握住他放在她腹部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声音轻软:”我没事。“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躲在父母身后,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
江九九索性将五指从他指缝中穿过,牢牢的握住,拽着他——”是我不小心,和他没关系。“
眉目清浅,只是眼角有些红。
他看了一眼,任由她拉着他走过,紧抿着的嘴唇,暴露他的坏心情。
一回到家。
吴靖就打了电话叫老六回头给她做检查。
一切安好,他松了一口气,又恢复成江九九熟悉的那个吴靖。
别墅门口,老六忍不住开口劝道——“主子,你真不打算让她知道吗?这瞒不了不多久,肚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显怀的。”
吴靖嗯了一声,语意未明。
他轻叹一口气:”头三个月,胎像有些不稳,夫人身子本身就弱.......“
吴靖低着头,手指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了。”
卧室里。
江九九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
吴靖走过去,她下意识回头,嘴角攒出笑容,柔柔的。
然而他还是从她向后微微缩起来的小动作,瞧出了几分惊惧害怕。
——她害怕他。
”对不起。“他沙哑着嗓音开口。
她笑了笑:“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嗯了一声,听着她小声的抱怨:“下次你不能这样了啊,主办方还和你赔礼道歉,你都不理人家,还有画展还没结束我们就走这多不礼貌——”
他听着她轻柔而细碎的言语,喉头滚了滚。
他说好下次不会这样,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折的有些皱皱巴巴的纸张。
微微颤抖的递了过去。
江九九不明所以的接过,展开。
他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小脸看,深怕错过她的脸上一丝的表情。
“我怀孕了?”
她看到了下面一行小字,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一颗心却沉了下去:“是的,一个月二十五天。”
她心情复杂的捏着那张纸,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轻咳了一声:“一周前。”
她想到了这些天怪异的举动:例如为何他不让她抱小白,为何在家里又棱角的家具上裹上软包,而又为何热衷于晚间运动的一个人,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401章 第四班零六章
而这些怪异的举动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答案。
“我的生理期一直都不正常,你确定吗?”
她的口气太过于平静,而他的背后正在冒汗,他完全不能想象万一她不要这个孩子,他该怎么办......
“这是我撒的种,我怎么能不知道。”
她忽然笑了一下,远山眉散开,嘴角浅浅的弧度,整个人柔和的不像话。
“一周前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别的问题:“你想留下它?”
她难得挑了一下眉头:“难道你不想。”
他蓦的将她一把揽入话里,沉重的呼吸就在耳畔,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想,我都快想死了,可是如果你不想要的话,那就不要了。”
有什么东西把心脏击穿,她不知道。
只知道,那年的春天格外的温柔。
她的手掌慢慢的抚上他的后背,很宽阔只是微微有些颤抖,她柔着声音开口:“你轻点,别压到我肚子。”
他快速的松开手,冲着她笑了笑。
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上挑眼尾的风情却不减,嘴角的弧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她看着,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生动绚烂,画面在一瞬间定格。
江九九的怀孕的消息很快传会了江家,老太太大概是乐极生悲,那一天晚上就去了。
秦穆穆有心来看她,被一大家子的事情拖着。
原先江九九也想去,被吴靖给拦下来了,他去帮衬着秦穆穆里里外外去打点,墓地选的好,环境优雅还日日有人去打扫。
出殡那一天,江九九去了,肚子已经微微显怀。
那一天人来的出奇的多,很多人江九九不认得,气氛比之庄严伤感更多了几分热闹的市井气,姑姑和姑父显然已经把这场葬礼当做了一次商业的酒会。
她没有理会一群人若何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眼光,只是默默流着泪,按照礼节,随着客人磕头,她磕了不少头,头都快磕晕了,吴靖心疼看不过去,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他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动。
回家的时候,她难得有些伤感——“阿靖,你爷爷身体还好吗?结婚以来我就没去探望过他。”
吴靖眼里划过一丝冰冷,却是平和的语调:“我没有亲人,我只有你,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她讶然,想不出要说的话,任凭心疼柔软悲伤的心情在翻滚。
处理完老太太的事情,天气也变得热了些。
别墅了请了三个保姆,都是生养过的,有两个还是替人接过生的。
江九九的口味也越发的刁钻,常常半夜里忽然想吃一些奇怪的东西,吴靖无法只得派人绕着全城去买。
到了第三个月,她开始孕吐,孕吐比别的孕妇来的还要早,也严重了很多。
饶是吴靖对她一贯的好性子,也磨成了没有棱角,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医生说的胎像不稳,她身体孱弱,得靠一些中医的药方慢慢调养着身体。
她素来不爱喝这些苦的要命的汤汁,每每喝前总是要闹上一通,他无奈的轻声哄着她,再喝一点,吃块糖,一点都不苦,你看真的,我喝给你看。
渐渐的竟给她养成几分刁钻和恃宠而骄的脾性。
而他统统毫无怨言的照单全,甚至有一丝她这么辛苦,或许他多做一些,才能找到升为父亲同样辛苦而造成平等的状态来,面对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的时候,有种并肩作战的错觉。
梦元和小君来了,不懂吴靖的心思,只觉得这般娇惯宠爱实为看的眼红心热。
六月,天气越发的炎热。
她的胃口变得很差,每日吃的极少,就算是这极少的一部分也被她吐了出来。
她瘦了,以前肉肉的脸蛋消失了,下巴变得尖尖的。
甚至比她怀孕之前还要瘦上两斤。
这样的差别,让吴靖头疼。
在她提出要出国看望老师权当蜜月旅行这一提议上,他同意了。
这个国家,如今正在秋天。
秋高气爽,万物皆宜。
而她不知道,命运之所以强大的缘由,在于它毫无征兆的变故。
它推翻了所有关于幸福的定义,悄无声息的完成惊世骇俗的举措,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导向,她从中看出了点宿命的味道,只能被动承受,不能反抗,渐渐的悲剧被时间掩盖。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402章 第四班零七章
她趴在床上饶有兴致的对着屏幕戳戳点点。
大学里几乎所以的日子都用来画画,周围的几个以旅游著称的城市还从未去过。
她翻到一个景点,看到上面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画面,念叨着——阿靖我们去这里好不好,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而他有条不紊的拾着东西,闻言笑着全部应下,笑容宠溺而又纵容。
一切都显得正常,为了出行方便,他包下整个飞机,安保做的滴水不漏。
只是天不凑巧。
到达邻国的时候连续下了几天几夜的雨。
她原本高昂的性质也被冲散了七七八八,好歹惦念着回国之后给小君他们带的礼物,就近选择了一家商场逛街。
逛了一会儿,她忽然很想喝橘子汁。
吴靖记得商场门口刚好有,便让阿杜去买,安静的陪着她左看右看。
她看中了一条丝巾,红底白花,既衬肤色,送与梦元刚好。
几个金发碧眼的导购一边把丝巾拿出来,一边眼风转着弯,似乎在向门口望些什么。
很快她知道了缘由,州长随州长夫人出游。
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她将这个消息说与吴靖听,只当消遣,不曾想他却皱起了眉头,询问她是否逛得太久,要不要回去,明日再来。
她此番正在兴头上,一转眼又看上了一条围巾。
还未来得及回应,商场上传来几道枪声,伴随着令人惊恐的尖叫,划破整个商场。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第一眼却看到了外面燃气的浓雾。
轰的一声,巨响。
耳朵都有嗡嗡的回音。
炸弹响起的一霎那。
他朝着她扑了过来,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
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头,她很明显的感受到,头颅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耳边是无数人哭泣和呼喊的声音。
“快走。”
他的手颤抖的抚上她的后脑勺,她耳边响起他惊恐的声音“九九!”她其实感受不到有多痛,只是被他沉痛的声音震颤了一下。
“我没事。”
无数人从身边跑过,嘴里蹦出来的单词一个接着一个,她总算知道缘由,一个她印象中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个词汇。
恐怖袭击。
很快,整个商场的供电断了,漆黑一片。
他一把抱起她,随着人潮快速的下了楼,她有夜盲症,什么都看不清,耳边声音飒然,而他在的那一刻,她觉得很安心。
快要走出商场的一瞬间,整栋楼塌陷了,尘埃滚滚,而她被压在了一块承重墙下。
雨水灌了进来,视线也变得模糊,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中她了解到,大坝决堤了,她一点点的感受到雨水漫了上来,从脚底到膝盖,渐渐的到了胸部。
事情差到了极点。
她哭着求他——“你走,找人来救我。”
他只是耐心的安慰她:“我手机里有定位,阿杜他们会来找我,我陪着你,会没事的。”
她衣衫全湿了,被压住的小腿肚很疼。
说话间又是什么砸了下来,他快速的将她揽入怀里,她听见一声闷哼,很小。
而他也因为这块板,被彻底困在了这里。
尔后的事情,她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有人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大脑也因为流血太多,而变得运转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冷的打颤,很想睡觉。
他固执的捏着她的手,用了力气:“你别睡,我和你说说话,千万不能睡。”
她强撑着神,看不见也疼的厉害:“说什么?”
他问:“想想咱们的孩子,你希望是女孩子还是男孩?”
她想了一下:“男孩吧。”
往日沉闷的一个人,却说了那么多的话。
她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经常在他偶尔拔高的音调中有种被惊醒的错觉,困意实在浓厚,或许预料到了什么,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爱你,阿靖。”
他没有说话,却紧紧搂住她。
恍惚间,她听见一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我若死了,你可以改嫁。”
她想跳起来质问他,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终究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周。
她醒来的时候,是一片白茫茫。
阿杜第一个发现她醒来,连忙叫了护士。
她眨了眨眼睛,喉咙沙哑的厉害,用尽了全力才能问出一句:“阿靖呢。”
阿杜一愣,沉默着,从他平静的脸上,她看出了难以言述的沧桑疲惫。
她心里一惊,尔后释然。
她想,就算是他以后残疾了半生不遂了也罢,她还是会跟着他。
过了两周后,她堪堪能拄着拐棍下床。
坐的是来的飞机,她坐着他准备的豪华座椅,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叠文件。
遗产证明。
吴靖的丧事是方千一手操办的。
丧事是在他们住的别墅里,高高的灵堂摆着无数花圈。
她穿着黑色衣服,跪在他的照片面前,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洁白的地步上印出她苍凉的影子。
宾客来来往往,而她只是定定的跪着,什么话也不说。
如此过了两天,她忽然在半夜里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床边有一个影子。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403章
如此过了两天,她忽然在半夜里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床边有一个影子。
她什么也没想,直接抱住了那团影子,哇的一声哭了,冷了两天的情绪终于发泄了出来:“阿靖,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你死了,我很害怕。”
那团影子抱住了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且轻:“九九,别怕,我在。”
她哭的声嘶力竭,几乎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哭了出来。
而那个影子也任由她发泄。
她吸了吸鼻子,冷淡的气息铺面而来,她身体僵直,猛地抬头,拉开灯——
“是你。”
叶旬冷清的眸子对上她,看着她柔软的姿态快速的起,戒备的样子像个竖起的小刺猬。
他说:“九九,他死了。”
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苍白的面容一点点灰白,眼中哀痛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极其缓慢的语调,说这句话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原来,这才是我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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