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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艰不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如往昔
从母亲那里回来,已是华灯初上,夜色笼罩。如果是以前,初夏的夜晚其实是很舒服的,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既不会冷,也不会感觉燥热。但现在,莫可想到的只是快点回家。
她步履略有点匆忙地经过巷子,巷子里人来人往,有的是熟悉的老街坊,也有些是生面孔。这其实也很正常,哪个社区不会有陌生人出入呢?不过这里毕竟是面临拆迁的地方,鱼龙混杂的,谨慎一点总是好事。
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一个人,脚步踉跄了几下,仔细一看,那个被撞的也是名女子,同样是张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
那女子虽被她撞到,却像没事似的,只是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肩膀,一边站在背光的拐角处静静地看着她。
“对不起啊!”莫可朝她抱歉地点点头。“你没事吧?”
路灯有些昏暗,那女子又站在背光处,她看不清她的长相,只隐隐瞟见她的五官轮廓很立体,皮肤如牛奶般的白皙,身材高挑瘦削,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样子,但她稳稳的立在那里,意外地没有一点她外表显出来的娇弱。
莫可很肯定自己不认识她,又见她半天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句:“不好意思,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
那女子像呆愣了一般,半晌才回视线,揉了揉被撞击的左肩和锁骨,无所谓地道:“没事。”她简短地吐出这两个字,又定定地瞄了她一眼,这才从她旁边绕了过去,往通向外面的巷子走了。
莫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转身回鸟巢了。
那个被她撞了的女子,此时正慢慢一边打量周围的楼房和人群,一边有条不紊地记下这里的地形。
钟聆是第一次来这个据说马上要被拆迁的社区。她知道程否最近在调查这里的某个人,虽然他还是没有将这次的案子交给他们的打算,但她觉得自己身为他的助理,身为征信社的工作人员,没有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她没有告诉程否自己的打算,今天来还是趁着下班以后抽空找过来的。其实作为助理,钟聆做得更多的是行政工作,程否很少要她出去查案。但这一次,她明白程否是以私人的身份在帮助他的那位朋友,但这样一来,调查的进度就会慢得多,她没有多想,只当自己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在为他尽一臂之力。至于程否事后的反应,她暂时管不了那么多。
今天她只是粗略地将这里整个都观察了一遍,包括这里的房子、居民、居民的构成以及大致的生活习惯。这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想到正要工回家的时候,居然撞上了莫可。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莫可这个人,不管是照片上还是实际照面。莫可的生活背景,程否清楚,她也同样清楚。她说不太明白自己对她这个人的印象和观感,如果她们是在别的情况下互相认识,她想自己不会排斥和她做朋友。
莫可是个单纯的女生,这一点她必须得承认。如果是在一般的场合,这样的人几乎毫无威胁,甚至毫无存在感。但是有时候,这样的人也会引起一些事情、一些人的微妙变化,就像是不起眼的酵母,落在某些环境下会引起某些东西的发酵,或者滋生一些本不该生长的东西。
钟聆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也富有一个正常女人应有的同情心和母性。她觉得莫可不该被搅合进来,她原来过的是什么生活,未来也该是那种生活,程否的一些做法很有可能会带来某种变化,不管他自己有没有这种自觉,但她始终觉得,这种变化对于莫可而言,很可能是伤害而不是好的那一面。
所以她一直在说服自己,她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帮助莫可避这种生活被改变的可能。
钟聆踏着她的高跟鞋,仪态优雅地离开了这里。她的认知没有错,她的确是个富有母性和同情心的理智女人,但似乎有一点她忽略了——
有同情心的女人同样也有嫉妒心,以及占有欲。
这晚莫可很早就睡下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鸟巢被拆了,而她暂时没地方住,就被母亲接到她那个复式豪宅去了,在那里她每天都不用做别的事,只有一件事她必须得做,那就是不停地相亲。
母亲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时间将她嫁出去。于是她每天都会带回不同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相得她头都昏了,到后来居然还有头长得像三角形的、长方形的、橄榄球形的……甚至猪头人身、猫头人身什么的都出来了,吓得她都要惊声尖叫了!
母亲还责怪她没有礼貌,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她和颜悦色地招呼着每一个奇形怪状的男人,然后还在她耳边不断地推销着他们的优点,才华、人品、社会地位……巨细靡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多了就几乎都只成了一句话:他人品很好,才华也好,家庭条件也好,什么都好。她狂叫着没有感情有什么用?她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母亲很生气地瞪着她,说感情有什么用,还不是说变就变了?能给你安稳优渥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梦很荒诞,但是感觉却又无比真实。至少那种被逼相亲的无奈、和素不相识的男人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时的尴尬,以及母亲对她生活的掌控和威压,都逼真得让她喘不过气。
莫可惊醒的时候一身冷汗,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去倒杯水喝。汲着拖鞋走进厨房,按开灯,正要从保温瓶里倒水出来,她突然发现厨房的窗子外有光线闪了一下。厨房没装窗帘,所以一直是敞着的,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便没有在意。
等倒水喝了一大口,她稍稍有些清醒,这时她又看见窗外光线闪了一下,不仅如此,她还隐隐约约地听见有脚步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而且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她傻了一下,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甚至都没感觉到害怕。直到隔着很远的地方有声音响起:“……啊!有……啊……”具体说的什么她没听清楚,但她相信确实是有人在喊。
这三更半夜的,绝大多数人都早已睡下了,怎么会有人在叫,还有这些脚步声呢?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这才感到不安,整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她水也不敢喝了,下意识做的事便是将自己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包括卫生间的灯。以前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大半夜的有人惊叫,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脚步声,这些异状明显告诉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她不敢出去,只能躲在自己家里守着,看接下来的动静。不知隔了多久,好像是几分钟,又好像是十几分钟以后,很多人家的灯都开了,像接力一样,一个接一个,所有的灯都亮了。
有亮灯的住户就好,至少让她觉得安全一点。她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房子外面的情况,不少人拿着手电筒从自家里出来了,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到处照路,像是在寻找那帮莫名其妙的人。
直到对面的张大妈也听到动静出来了,来敲她家的门,她才敢跟着张大妈张大伯一起下楼打听。
“出什么事了?”张大妈拉着一个早一步出来的街坊探问:“什么事闹哄哄的?”
“老王家被抢劫啦!听说他儿子还被砍了一刀呢……”那人嘟嘟喃喃地大声说,神情既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又夹着一丝“幸好这事不是发生在我家”的庆幸和后怕。
这个答案让莫可和张大妈一家都惊惧地面面相觑了一下。抢劫?前段时间是偷窃,现在居然发展到抢劫?!
所有人几乎都朝着被抢的王家蜂拥而去。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居民里,有人不忘打电话报警,有人还说要让社区主任过来。
他们嘴中的“老王”就住在正对着集资楼这条巷子的238号,是这里出了名的有钱大户,家里盖了好几栋楼房。他家之前还因为违章建房被社区喝令禁止了呢!所以这就是越有钱越贪,都那么多房子了还不满足,还想趁着拆迁再多捞一笔。
此时老王家灯火通明,从一楼到四楼,所有的房子都亮着灯,门也是开着的。外面也围了一圈人。
“我儿子建国啊!好好地被那伙不得好死的人给砍了一刀,手腕现在还在流血呢!”老王的老婆一边大骂一边抹着眼泪,给人的感觉是气愤比伤心更多一点。“我们全家都在睡觉,就他一个人还在客厅里看碟,这不……就遇到这档倒霉的事情了!”
老王正站在人群的中间,也是不停地骂骂咧咧:“这帮龟儿子王八蛋!要是让我碰上了,非一个个把他们打死不可!敢来抢我们家……”
“怎么会有人抢劫呢?以前不好好的吗?”有邻居提出疑问:“老王,你说说他们长什么样子,有几个人?不会是上次那帮偷东西的人吧?”上次偷窃的事件大家都还没忘呢!
“怎么让这伙人跑了呢?下次他们还来怎么办?”也有人不满地抱怨。
“你以为我想让那帮人跑?”老王急赤白脸地瞪着那些抱怨的人。“我儿子都被他们砍了,换你家试试!看你能不能把他们抓住?”
莫可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不禁抓紧了张大妈的手。偷窃还算轻的,至少不会伤人,现在这抢劫的都出来了,搞不好命都会保不住啊!这可怎么办?
他们这里还在议论着,没多久派出所的人也赶来了,穿着制服气势汹汹的,大家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片警进了老王的家,估计是在调查情况,老王和他的老婆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大家在外面叽叽喳喳了一阵子,见片警他们迟迟没出来,便一哄而散了。
回家的时候,莫可小声地问身边的张大妈:“好可怕,那些人会不会抢到我们家来?”她知道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是求个安慰。
张大妈拍了拍她的手,也小声说道:“不会的,我们只是一般的小家小户,不像他们都是有钱的大户,不会抢到我们这里来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莫可没再说话了,但是脑中还在想着这事,连同那个将她惊醒的梦,心头的不安就更深了。





情艰不拆 第二十章
莫可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
抢劫一案不出所料地没有查出任何结果,派出所和社区只在每家每户的楼门前贴了大量告示,告诫社区居民最近要小心门户,锁好门窗,看到形迹可疑的人要及时报案。
因为睡眠不足,这几天上班也没起得那么早了,昨天交班的时候还迟了几分钟,陈露立即就面露不满,她只说了一句:你来得晚几分钟,我就晚几分钟。算是堵住了她的嘴。上班的这段日子,陈露就没有准时准点地来过,之前不好说她,现在自己家遇到这种事,她也没那个好心情跟她磨叽。
有道是人都是欠磨的,果然今天陈露就准时来接班了。她背上她的小挎包,径直出了连锁超市。
没想到一走出超市外面的停车广场,她就看见程否那辆她已经相当熟悉的passat,他就停在路边,车窗是降下来的,看样子是在等她。
她惊讶地睁大眼。“你怎么来了?”她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他她上班的地点。
他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此刻日头正盛,她的脸在阳光底下显得有些萎靡,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回她很自觉,不待他邀请便主动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失眠了,这几天晚上都不敢睡觉。”她自然地张口回答他。本来是打算回去好好补眠的,一看见他便抛开了那个念头。
他耳尖地听见她说出“不敢睡觉”几个字,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出什么事了?你家有什么状况发生了吗?”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睇着她。
她完全没想过瞒着他,一五一十地就将自己社区前几天有人抢劫的事跟他讲了,末了还忧心忡忡地补充了一句:“我真怕他们那帮人还会来。”街坊们议论说,拆迁地一向是小偷混混喜欢光临的地方,这次抓不到他们,说不准下次又会有哪家受害。所以这几天几乎是人人自危。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抢劫?知道是哪家被抢吗?有几个案犯?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了吗?”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面带愁容地摇摇头。“是我们社区的王博明一家,他说有两个人,都带着帽子,所以没看清他们的长相,派出所也查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判断是外来人。”她想起了那晚她听见的脚步声,又道:“可我觉得应该不止两个人,他们应该还有同伙。”
他还想再问,但这里不方便停车太久,便踩下油门打着方向盘先将车开往大马路。
“我看你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他说。
他的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刚刚好。最近快进入六月份了,气温也逐渐升高,中午还时常让人冒汗。她一靠上他的车椅背,就开始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你先躺会儿,到了我再叫你。”他伸手放平她那边的椅背,轻声道。
其实她还有话想跟他说,但确实是太缺觉了,在家不敢睡,在他身边却觉得很安全,于是终于抵不住睡虫的侵袭,很快就闭了眼,头一歪睡过去了。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嘴角微微往上撇了撇,然后专心一意地开着车。
莫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可以很确定的是,这一睡让她的神好了不少。她被程否叫了起来,往车外瞄了一眼,才发现周边完全是一片她不曾到过的陌生地方。
“这是哪里?”她惊讶地打开车门,往外探头梭巡了一圈,越看越忍不住诧异。这里明显是一座山头,周围都是树林,不过在离他们的车不远的地方,竖立着一排排平层的木质小屋,看样子像是度假小别墅。
程否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很快,那排木屋中间的一座高一些的大房子里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唐式制服的工作人员,他很恭敬地微弯腰对程否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臂一伸,请他们进去前面的大门,而他则帮他停车去了。
“这是……”莫可望着那一排排修建得典雅古朴的木屋,一时有些迈不开腿。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这里一看就是消不便宜的样子。
他自然而然地搭住她的肩膀,朗声道:“我想你这几天应该很疲惫,来这里泡泡温泉很不错,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来了。”说罢,带着她往大门那边走去。
“泡温泉?”这个答案完全超出她的预料,她本能地吓得结巴起来:“可……可是,我什……什么都没准备好……”和程否一起泡温泉?!这件事要不要这么震撼?
在莫可有限的几次泡汤经验里,她只跟过自己的家人,还有玩得好的几个同性好友泡过,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还是孤男寡女,她觉得她有点hold不住了……
他偏头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你要准备什么?”他故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直到她的脸从一开始的清白交错,到一点点微红,再到整个红透,他才慢悠悠地接着道:“放心,这里什么都有,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莫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总觉得,程否的话里似乎有点意有所指?可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走进温泉大厅,此时这里的人并不多,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
程否熟门熟路般地走到前台,办了相关手续,而她是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大厅不算大,不过里面有个购物超市,想买什么都可以进去买。
他们自然要先去买游泳衣。进了超市后,莫可才发现这是个两层的购物超市,一楼卖的多是跟食品饮料有关的东西,二楼才是服装日用品类。
他们来到女式游泳衣专区,程否说这里已经有他的泳衣,所以他不需要买,只用买她的。这里的游泳衣琳琅满目,款式多样,有连身的,也有比基尼的,看得莫可面红耳赤。
买游泳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家里就有一件。但是身边跟着一个男子,他还有意无意地帮她挑选,选的还多是比基尼的那种,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后她忍着尴尬,还是选了一件保守一点的连身款。程否没有阻拦她,不过在带她往外面走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似是无意地低声说了一句:“其实还是那件米黄色圆点的适合你。”这话差点让她的脸爆红。
他说的那件米黄色圆点,就是一件带着薄纱蕾丝的比基尼,相当小女人,也相当——性感。
莫可觉得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可能就要丢脸地喷鼻血了!她努力把这件泡温泉的事当做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娱乐消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绮丽遐思,让她几乎完全平静不下心来。
汤池有单间的,双人间的,还有多人大间的,莫可自然选的是单间。程否在她去换衣服的时候,说了一句:“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说完他朝她哂然一笑,便也去了男换衣间。
莫可在服务员从她泡的汤室离开之后,就闭着眼靠着池壁一言不发。她进来以后才发现这汤泉虽然被一间间木质的屋子包围起来,但是屋顶却是透明的,用的是采光玻璃,看起来跟露天也差别不大。而木屋外面没有门,与之连接的是一个阳台,阳台两边是两根木柱,透过阳台可以看见外面的绿树鲜花。
连日的疲惫,在温泉的蒸泡下几乎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酥麻和慵懒。也许是刚刚在程否的车上睡过,此刻她并没有睡意,她一边自由地划着水,一边情不自禁地幻想程否在隔壁的汤室是什么样子。
她以前从没想过程否脱下衣服的模样,这似乎是个完全不在她遐想范围的问题。但是现在,他们就相隔着一道木质墙壁,穿得无比清凉地泡着温泉,想象他脱了衣服,沐浴在水里的画面,似乎成了一件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
中国古人云:食色,性也。又说过饱暖思□□,这些话真真是坦率直接无比,几乎道破世间人骨子里特有且甩不掉的劣根性。或者这也不叫劣根性,只不过是每个人的本能,只要没做出什么超出法律道德的事,只是在脑子里想想,也不算什么,对吧?
莫可就这样心安理得地说服自己,她那一向只专注于画画上的手指,像有自我意识地在池壁上慢慢勾勒起来。
程否有一副男人都会羡慕的好身材,这一点毋庸置疑,在她上高中看他打球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程颂跟他是双胞胎,不但容貌长得像,身材自然也大同小异,但她总觉得程颂显得文弱了些,比起热爱运动的程否,他更有一种……怎么说呢?她记得第一次觉得男生穿t恤原来也可以那么性感就是在看见程否打完球,一身大汗地拿毛巾擦自己脸的那次。
当时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很普通的那种,结果在打完球之后,整件衣服都贴在他身上,她惊讶地看见他有肌肉,那种肌肉不明显,但是足以将他的t恤完全撑起来,因为汗水而贴在他胸口的布料几乎能印出他胸前肌肉的形状。
生平第一次,她被一个男生的肌肉给震撼了!这种震撼截然不同于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些成年男子长年练出来的肌肉,而在她的读书生涯中,她似乎没有看见过哪个男生有肌肉。他们好像因为整天埋首读书而显得瘦骨嶙峋,或者一身的虚胖赘肉,而她也习以为常,甚至一度认为,青春期的男生都是那样的。
但是程否打破了她对男生一贯的认知。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生的身材也可以跟女性一样,也是有观赏性可言的。这点认知极大地帮助了她往后的画画风格,她笔下的男生,有意无意的总带有一点程否的影子,无论是他的身材还是他的气质。也因为此,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很多少女杂志或者小说都喜欢她画出来的男生形象,觉得很有让人遐想的魅力,而不是纯漫画式的那种虚幻的美感。
她完全陷入了绮丽的创作当中,浑然忘了外界的一切。她按照自己的印象和后来的想象,画出了程否的双肩、胸膛以及臂膀,但是轮到他的下半部分的时候,她就有点失去灵感了。程否的腹部是怎样的?是不是也有腹肌?腰部是不是传说中的那种蜂腰猿臂?还有他的臀部,以及下面……
她没发现此时的自己已是两颊生晕、呼吸凌乱,她只觉得这大概是她生平有史以来最有挑战性也最让她欲罢不能的创作。画一幅真实的、完□□埕的、活色生香的程否?!她真的要晕了!
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晕厥过去,因为脑子里想象画一个人而晕倒?这大概是本年度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直到在她快要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突然毫无设防地看见程否,如若无人地大步跨过她汤室的阳台,从外面闯进来为止。
这一下,她终于彻底的、完全的、不打一丝折扣的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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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严打,也不知道这章会不会被锁?本人是觉得内容很清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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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艰不拆 第二十一章
程否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莫可半坐半躺、全身通红地歪在汤池边沿,一副随时快要休克的虚弱模样。
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大步赶到她面前,蹲下身想要将她从池子里拉起来。
刚才他在隔壁那间汤室,一半因为无聊,一半是还惦记着她在车上时和他说的那些话,于是就喊了她一声,想跟她就这样隔着木质墙壁聊几句。这里他不止一次地来过,通常情况下人在屋子里讲话,隔壁左右的人是听不到的,但是如果提高音量,加上四周人不多,环境很幽静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声音的。
哪知道他喊了第一声,那边毫无反应,他想也许她是累了,正在温泉里泡着养神蓄力,便又等了十几分钟。等后来连续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她任何回应时,他才开始忧心起来。他想她是不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或者在那边出了什么事,便二话不说地从自己的汤池里爬上来,也不打算过去敲门,直接就从他们相连的阳台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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