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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艰不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如往昔
“没有。”他还是回答得很简洁,也不问她打来是为什么事。
他的态度让莫可小小地安心了一下。她没有打扰他,而他似乎也并不急着挂电话,这就意味着她还可以跟他聊一阵。
“我打电话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刚说完这句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什么事还给人家打电话,不纯粹吃饱了没事干嘛!所以她马上急急地补救:“呃我是说,我也有几天没见到你了,所以……”
后面的话越发说不下去了,她又有一种无比想去撞墙的冲动。几天没见,所以甚是想念?!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表达这个意思?她抱着手机想对老天哀嚎,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虽然内心里是有这么一点点念头,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坦率地说出来嘛!不然造成人家的困扰怎么办?让人家误会了怎么办?以后害人家不愿意再见到她或者接她的电话怎么办?……
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脑袋里就五花八门地晃过这么多有的没的。
程否笑了。他发觉听她讲电话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好像没有人用过这样漫无边际,甚至可以说有些不着四六的方式跟他说过话?没有问询,没有试探,没有要求,没有命令……没有所有他能想到的目的,就仅仅只是跟他闲聊。
他曾经一贯认为,没有目的的说话和行动,只是浪力而已。
做每一件事都应该有目的。所以他自小到大,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莫可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的沉默只会使她更加慌乱。她觉得他不说话是源于她说错了话,她说的那些,让他怎么接呢?说“嗯,我也几天没见你了,正想打电话给你,听听你的声音”?想也知道,这种话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除非老天疯了,或者他疯了!
慌张失措的时候,人会本能地说很多话,或者做很多看起来让自己显得很忙的事,她也一样。
“这几天我找了一份兼职,在家里没活干,出去做做事也是好的。”她如实地交代自己最近的生活状态,因为是事实,所以说得也很顺畅,在说话间心也不那么慌了。“以前我都是在家里工作,现在走出家门进入社会,觉得也有不少的获。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现在手绘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吗?我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手绘插画师这个职业不能再养活我自己,那我出去找份别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会保有这份我最喜欢的爱好,有人请我画画我还是会去做……”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想法和打算都告诉他了。其实还有人也能让她去倾诉,比如叶珞,比如焦欣,她们是她的好友,几乎无话不谈。但是,也许是因为她们彼此之间都太熟了,对对方的情况都一清二楚,所以很多时候,她们在一起,反而不会去抱怨自己的那些琐事。她们做的更多的,往往是关心对方,想知道对方的境况如何,而别人的关心,会让她们自己更加不想去谈不开心不如意的事,怕扫兴,更怕麻烦到对方。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你被动地接受对方的给予和付出的时候,其实你的内心并不会有喜悦;可是当你主动地去寻求别人的爱和关怀的时候,又会发现所得到的很少,甚至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假如刚好有那么一个人,和你关系不远又不会那么近,不会让你有奢望又或者有负担,这样的人大概是最容易让你敞开心扉的。
程否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
以前她觉得他无可捉摸,遥不可及,了解了才发现,其实他的实质并不像他给人的既定印象。他或许比一般的男人更内敛,更克制,也更懂得包容。
“程否,你在听吗?”说了那么多,她很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并问了这么一句。她没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柔得像一涓细流,汩汩地就流进人的心田;又或者像一片白色的羽毛,飘飘乎乎就落进肺腑,羽毛轻刷,便不可抑制地引起感官的轻颤。
他几乎有刹那间的迷失。“嗯,我在听。”这次他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我的这些话,会不会让你很无聊?”她没有再感觉到紧张,她只感觉到自己只是在顺着自己所有的知觉和意念,说她想说的话,做她想做的事。
“没有。”这句答案,几乎是不经他的大脑,而仅仅只是依循着他的本能。事实上,他不仅不觉得无聊,反而享受其中。他没有告诉她让她尽量多说一点,竟是因为害怕会破坏她的这份自然和……柔软。
她笑了。“我的生活其实枯燥乏味得很,估计说出来也没什么人想知道,我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吧!”聊到这里,她也没等他回答,便接着徐徐说道:“今天我正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居然看到我的一个多年不见的老邻居回来了,而且,她一回来,就让我们社区的所有街坊都轰动了!”
她很少用这种夸张的说法,所以不自觉有些脸红,不过脸红归脸红,分享的念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烈。
“那个邻居叫宋如意,是我们社区以前的一位村干部的女儿,她以前在我们那儿很张扬,不怎么喜欢学习,打架整蛊的事情倒是没少干,所以很多大妈大婶叔叔阿姨都不喜欢她。她的父母也是重男轻女的人,对她弟弟的重视远远胜于她,还说要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弟弟,后来,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就离家出走了,十几年都没回来。
“但是就在今天,我看见她回来了,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看她的样子似乎这些年在外面也混出个名堂来了,不知道她这次回来算不算衣锦还乡?”她脑中突然浮现电视剧里那种多年穷苦书生一朝金榜题名,鲜衣怒马回乡的画面,虽然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感觉很像就是了。“我听街坊们议论说,她回来很可能是因为拆迁的事,她家是我们社区的大户,如果真要拆迁只怕他们家会得到一笔不小的补偿金。她父亲虽然以前说过一栋房子都不分给她,但我觉得她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可能真的一分钱得不到吧?如果我是宋如意,就算不是冲着那笔钱,但父母真要这么做,我也绝对会非常寒心……”
在她的娓娓叙述间,他从窗口仰躺回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头靠着扶手,两腿闲适地交叠在一起。他原本是闭着眼的,手机已经被他设置成蓝牙状态,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在听音乐或是听故事。本来他的确是将她的声音当做放松的消遣来听的,但是在慢慢听清她话里面所包含的内容时,他忽然心念一转,眉头微微拢了起来。
“莫可,”他缓声打断了她的讲述,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那位刚回来的邻居,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一下,直觉地回答他:“宋如意。”
他的语气听起来完全就像是心血来潮的好奇。“她现在多大了?”
“她比我大八岁,”她不疑有他地有问必答:“现在也三十三岁了。”
“离家出走的时候她年纪应该不大吧?”
“是啊,刚刚二十岁。她那时候没考上高中,大学也没念,在家里闲了几年,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父亲经常数落她,说她没出息,后来她可能是忍受不了了吧!就离家出走了,也没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说起这个,她还有些感慨。
“二十岁,又没有学历,在外面想必不容易吧?”他随口一说。
她心有戚戚焉,点头道:“那是一定的了,我都想象不出来她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说出来估计也能写成一本书了。”
他难得用闲话家常的口吻对她说道:“你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变化很大?”
“那是肯定的啦!”她见他对她说的内容产生了兴趣,说得越发积极。“她变得好漂亮,很有女人味,以前她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额上敲了几下。“她回来是住在自己父母那吗?家里人有没有对她的回来说些什么?”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只听街坊们说她回来没找她的爸妈,反倒是去找了她弟弟。”
“她弟弟?”他一怔。“她弟弟住在哪?”
“1栋,就是我们集资楼前面的那一栋,她弟弟就住在6楼1号。”她回答得很详细。
“你不是说她家很有钱的吗?怎么她弟弟会住在集资楼,那里的房子面积都挺小的吧?”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完全一副八卦闲聊的语调。
她丝毫未察觉自己的思绪完全在跟着他的问题走。“是啊,这一点其实我也很纳闷,她弟弟去年刚结婚,以前他是住在他父母那里的,单独住了一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老婆搬去了集资楼。”她对宋如意的弟弟并不了解,也没打过什么交道,所以很多情况也不清楚。
他暗自记下了她无意间透露的所有线索,然后轻松一笑,转了个话题道:“前几天我工作有点忙,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吧,我带你去品尝美食。”他说这话自然得就像在跟她聊天气。
“呃……啊?”她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她明明是跟他说着宋如意的事,怎么会跳到吃饭的问题上了呢?
“怎么,不愿意?”他沉声问,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蛊惑。
最后如他所愿的,她答应了他的提议。
道再见的时候,她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是一想到很快又有机会和他一起吃饭,她又变得无比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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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艰不拆 第十八章
董秀敏的电话可以说是突如其来,在第二天莫可正上班的时候。
“你现在在家里吗?马上来我这边一趟,”她的口气几乎是命令式的,让人拒绝不得。“我有个朋友的儿子要介绍给你。”
董秀敏说过要让她去相亲,很明显不是说说而已,连人选和相亲的地点都安排好了。莫可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推拒道:“妈,我说过了我不想……”
“你先见了这个人再说,”董秀敏强硬地截断她的话:“今天是星期天,人家和我刚好都有时间,你赶紧过来吧!”
董秀敏现在住在哪莫可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她总共没有去过几次,但是那套装修致、品位不俗的复式商品房,是她的小鸟巢拍马也及不上的。她没有去想母亲为什么会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她家而不是别的地方,只是道:“我现在不在家里,在外面,现在恐怕赶不过来。”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此时正在上班,而现在才上午九点半,远远不到她下班的时间。
董秀敏似乎忍耐着什么,闻言仅仅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和言对她道:“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她不自觉地也缓和了语气。“大概得下午两点多以后。”
“好吧,”这一回董秀敏很干脆,径直道:“我会跟那个人重新约一下时间,你下午过来吧!来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说吧,便把电话挂了。
莫可起手机,怔怔地望着冰柜出神。
以前的母亲似乎不是这样的,或者就算有点□□固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硬板板的,不见一点温婉柔和。她印象里的母亲,还停留在她小时候躲在床上捂着被子偷偷地看漫画,母亲会走进来掀开被子摸着她的头,也不责怪她,只是娓娓地告诉她,睡着看书对视力不好,会变成近视眼;还停留在她曾一度偏食,只吃荤菜不吃素菜,母亲会放下碗筷,弯下腰一五一十地跟她说素菜里有什么营养,她不吃会生什么病,甚至告诉她如果她真生病了,他们做爸爸妈妈的也会跟着生病,心病,会和她一样疼……
她心目中的母亲,一直是那个会用言传身教教育她,用温言软语规劝她,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包容的好妈妈。就算后来她和父亲闹离婚,父亲在自己面前说了母亲许多坏话,她还是固执地觉得,无论父母之间怎样,她母亲对她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
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不曾留意的时光罅隙里悄悄地改变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呼吸,以前是轻柔和缓的,现在却是沉重粗放的,同样是呼吸,听在耳朵里的却已是完全不同了。这种改变,原该是生理和阅历上的自然演变,但也许是因为没有参与到对方的生命,所以记忆和现实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一个孩子,他的身体已经随着年龄发育了,但是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儿时,这种情境或许真的让人无所适从。
莫可强迫自己回纷乱的思绪,她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她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想她的母亲,母亲只是跟她分开太久了,大概忘了她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大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都需要她操心的孩子。如果她们能坐下来,好好地沟通几次,相信母亲不会再强迫她去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带着这样的心态,下班之后搭乘地铁去了她母亲那里。
母亲现在住的地方在c市有名的教育区,这里有名校,还有重要的科研中心、医疗中心,是寸金难买的位置。这里离她的鸟巢足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坐地铁的话。
来时她已跟母亲打了电话,所以从进这栋小区到坐电梯上门,一路通行无阻。
但是门开的时候,董秀敏还是一脸难看地望着她。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觉得来这么晚合适吗?”董秀敏指着她家的古董大钟,那上面的时针刚刚好指向4点。
莫可没有告诉她,和她上对班的那个女孩依然晚来近半个钟头,而她下班的位置附近没有地铁,她是转了几站公交才上了地铁的,紧赶慢赶,她一路都没有多耽误,可还是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这里。
见她不吭声,董秀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转过身,一边往客厅走一边继续数落:“你怎么现在才来?如果人家路上再塞一下车,你们也用不着相亲直接吃晚饭好了……”
房间里似乎没有其他人,莫可闷着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董秀敏给别人打了一个电话,说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连声音都和缓轻柔了几分,而电话一挂,对着她又是另一副态度。
“还好人家没有生气,你知不知道这个我要介绍给你的男孩子有多难约?本来我是打算好在上午让你们见面的,可现在……”说到这里,董秀敏嘴唇一抿,嘴角边露出几条很淡的皱纹。
莫可的盘算是先见过这个要跟她相亲的男人,送走人家之后再好好跟自己的母亲谈一谈。现在大概她说什么都会让母亲生气,不如先顺着她,消消她的气再说。
等待了大约有二十分钟,那个母亲嘴里要介绍给她的男子终于来了。
“宇晔啊,你来了?快进来坐……”董秀敏笑得一脸慈爱地将门外的那名年轻男子迎进来。“路上没有堵车吧?”
“还好。”清冽得有些冷意的声音从门口悠悠地传来,随之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穿着连帽运动衣的男生。“不好意思来晚了。”
莫可本能地循着声音望过去,目光刚撇到他的脸时,她愣了一下,再仔细一打量,竟发现她见过这位男子。
而这位被称作“宇晔”的男子,也朝她这边看过来。他先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直到走到会客厅的沙发这边,见她略有些拘谨地站起来,要笑不笑地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才表情错愕了半晌。
几天前才有过一面之缘,很显然他也认出了她。他们在超市卖酸奶的冰柜前见过,他就是那位被一众推销员包围住的帅哥。
董秀敏不明就里,径直笑着为他俩相互介绍道:“宇晔,这位是我的女儿,叫莫可,莫可,这是我同事的儿子,也算我的子侄——裴宇晔。你们聊聊,我去给你们倒杯饮料!”语毕她便转身往厨房走了,没多久她又探头出来。“宇晔,你想喝什么?”
裴宇晔在经历过短暂的惊讶后,姿态自然地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必客气,我都可以。”他礼貌地回答。
客厅里一时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莫可也说不出此时此刻心中的感觉,她完全没想到会遇见一个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次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一时把握不定该用什么态度和他交流。
倒是他先开口了:“想不到你是董姨的女儿。”他就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你……你好,”她也只能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没想到这么巧。”
董秀敏给他俩端上两杯绿茶,然后又笑着说给他们去拿点点心,便又离开了,以留给他们一个可以自在聊天的场所。
莫可端着杯子,心里还在想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在相亲,而她又没有相亲的念头,没法跟他热络起来,但是她又完全不知道他的情况,就算只是当做一般的朋友,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话题。
还是他发话了:“你是在,那家超市上班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中间有段小小的停顿,不过紧张的莫可没有听出来。
她很自然地点头。“对,我在那里做兼职。”有话说就好,至少不会那么尴尬。
他细细地打量着她,修长的手指握住玻璃杯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闲适和优雅。“那么,你的正职是什么呢?”
“我是一个手绘插画师,”她腼腆地笑了笑,但是说出自己职业的时候,语气里有种和她的年轻很相衬的轻快和朝气。“就是帮人画画,人物、动物、风景……都可以。”
莫可没发现自己有一个毛病,就是只会回答,不会提问。这大概跟她常年宅在家,很少接触社会有关,这样一个人,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傻气。
裴宇晔挑了下眉,然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在等着她也向他提出几个问题,比如他的职业、学历、爱好等等,但是他等了几秒钟,发现她除了喝饮料,丝毫没有问他问题的意向。
他原本没打算相亲,这次来只是应他母亲的要求和董姨的面子。他计划着和那位素不相识的女生简单地聊几句,可能再和她在董姨家吃一顿饭,然后就可以分道扬镳了。但是这中间出了点小意外:一个是他见过这个女生,另一个就是……这女生木讷得超乎他的想象。
莫可没留意他在想什么,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往大钟那边瞟了瞟,四点四十八分。时间过得好慢。
她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被他眼尖地发现了。有人跟他相亲的时候在不停地看时间,这说明什么呢?裴宇晔一直认为自己教养良好,所以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但不代表他心里就舒坦。
他的确是被迫来的,但对方一副比他更被迫的样子,还是让他相当不悦。这不能怪他,人的劣根性大概都是如此——你可以不要或者拒绝某个人,但你无法接受他不要或者拒绝你。
还是董秀敏看不下去他们之间的冷场,出来帮他们没话找话说。裴宇晔的学历、年龄、现在的职业……董秀敏几乎是旁敲侧击地都帮莫可摸清楚了,可这位小姐明显不在状态上,这些信息几乎完全没被她听进去。
几个人不出预料地还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饭菜做得很丰盛,但是在场的人除了董秀敏外大概吃得都有些索然无味。董秀敏了解裴宇晔,以他的条件和性格,高傲挑剔了点也很正常,不过她觉得对莫可,至少他的态度比她想象得要热情一点,这个“热情”,或许换个词会更恰当,暧昧。
董秀敏不清楚现在的年轻人对爱情的定义,但作为过来人,她至少看得出来,宇晔并不讨厌莫可,也没有敷衍了事地对待这场相亲,所以她认为:这场相亲还算成功,还可以进行下一次。
吃完饭自然就该各回各家了。裴宇晔礼貌地说:“正好都要走,我送送小可吧。”在董秀敏的极力要求下,他改口称莫可为“小可”。
董秀敏当然求之不得,欢喜地送他们出了门。
两人下了电梯,裴宇晔要去取车,莫可便提出让他开车先走,她自己去搭地铁。
“地铁离这里有段距离,还是我送你去吧。”他执意相送。
见拒绝不了,她便上了车。
裴宇晔熟练地将车开出了这片环境优美的高档小区。他对她的态度和他开车的样子,让她觉得他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少爷,至少他是一个真正的成年男子。
车开到地铁口的时候,他停下车,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似乎很排斥今天这场相亲?”忍了又忍,他还是问了。
她惊讶地瞄了他一样,然后老实地摇摇头。“我不是排斥今天的相亲,而是排斥相亲。”
“为什么?”他该释然,然后放她下车,礼貌地道别,但他还是接着问她。这心态有点像当年追问自己的导师自己的成绩的那种感觉。
她继续奇怪地看着他。“难道现在男女交往在一起,除了相亲就没有别的方式了吗?”
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竟像个不追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罢休的疯子。“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方式?”他问。
她想了想,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认真地看着他,回答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想的,但我……我相信感觉。”说完她便打开门,准备下车了。
他拉住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感觉?”她多大了?还相信这些少女做梦时才会梦想的东西?
她似乎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朝他翩然一笑。“缘分到了,我相信我是感觉得到的。再见,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她转身,往地铁口的地下通道大步地走了,步伐说不上优雅,却异常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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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有乱码,修改了下~




情艰不拆 第十九章
莫可最近已经习惯了八点钟之前回家,如果待在家里,超过晚上七点也不会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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