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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王蓝田在那装腔作势,并没发现祝英怜的目光中闪过的一丝暗沉,看来王蓝田现在已经投效马文才了,这一枚利用价值比较高的棋子巳被马文才抢先一步,不过一个王蓝田无伤大雅。
毕竟和王蓝田有一样价值的可不止他一个,就算没有他王蓝田一样的价值。家世和王蓝田一样厉害的,不是还有个刘亦东吗?
而且只要她运用得当,既使家世不如王蓝田,也能帮她镇得住场子,而且也更容易掌控,方便她行事。
“可这种事马文才说了不算,我祝英连,说了也不算,只有山长说了算!”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寒玉扇,面上仍挂着谦和的笑意,却让王蓝田如坠寒洞。
她侧过了脸,驳错的光影映在她脸上,好似白日里的妖魔,笑里藏刀,莫过于此,“不知在下说的对不对,王兄?”
“对。”王蓝田沉重地吐出了这个字眼,他看向祝英怜,他明白祝英怜绝对有能力加重他的罪名,将他逐出尼山。可将他逐出尼山,祝英怜并没有好处拿,所以祝英怜会提出什么条件让他换留在尼山的资格!
他扬起了虚伪的笑容,迎上去,“英连兄一世聪明,的确,这事马文才做不了主。不过英连兄可以为我做主啊!”
“哦?”祝英怜仍笑着不多言。
“在下愿做搭线人,让太原王家与祝家合作行商,如何?”王蓝田试着开口,反正这事是百利无一害的。
“哦?不必!既然你投靠了马文才,我们自然是敌人,我可不敢和敌人合作。今日之事,算你欠我一个人情。”祝英怜挑了挑眉,开口。
祝家是要进军太原,王家身为太原的大世族自是合适,但是她现在又有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行了,你现在可以滚了。”见王蓝田还赖在原地不走,青衣横眉冷脸一喝。
王蓝田立马带着手下,谄媚一笑,立马走人了。只留下个刘亦东还在原地呲牙咧嘴痛得要命。
“多谢!”刘亦东明白是祝英怜故意帮他。
“刘亦东,我看你以后的日子恐怕越来越难过了。”见祝英怜赶走了王蓝田,青衣立马明白了祝英怜的意思想法,当下上前讽刺刘亦东。
“你区区一个小小书童,胆敢讽刺我!”刘亦东当场就发作,却顾忌到边上的祝英怜,只好敛。
“你确实是自身难保!还不自知!听王蓝田的语气,他已经投效了马文才,以后你对上他,要斗不只是王蓝田,还有马文才。你以为你斗得过,打得过马文才吗?”
青衣这一句如当头一棒,方才刘亦东也是看见的,马文才说让王蓝田跟着他,岂不是了王蓝田做小弟。若是日后他再与王蓝田,岂不是打了马文才的面子,又会惹到马文才。
以马文才的能力,他在书院恐怕不会好过。可是让他这般灰溜溜的回家,他又是不甘心。
“刘亦东,你家世不错!”祝英怜的唇角微扬,双眸明灭不定,“可和马文才比,还是差了太多!”
“这……”刘亦东的脑海灵光一闪,“可九公子不差!在下愿听九公子差谴。”
“是个聪明人!”青衣扬了扬唇角,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衣,走!日头已经有点大了!”刘亦东以为祝英怜会当场下他,却不料她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九公子!在下一片诚心!”他慌忙起身想要挽留住祝英怜,祝英怜却头也不回,没想到是他高估了自己,没有祝英怜撑腰,他在书院日后怕不会好过。
“明日学前到我宿舍边等着,我若满意,你便跟着我!不满意,你便走吧。”
少年清亮的声音幽幽传来,让刘亦东一愣,不由狂喜不已,大声应下,“是!”
晨光轻散入书院,穿过木窗,便见一少年叽叽喳喳地从在舍里蹿来蹿去。
“九哥!今日夫子要讲《论语》,不知你带好了书没!”祝英台从昨日开始便一直期盼这节课,今日更是起了个大早。
祝英怜对着铜镜,拿眉笔一点点描粗了自己细长的黛眉,末了还勾勒几笔,使眉峰更加凌厉英气。而边上的青衣见祝英台柳眉,也忙拉过她,给她添了几笔。
“十公子,在书院万事小心!银心去将我那易容粉拿过来,我为十公子再描些梭角!”青衣一边抓住祝英台细细地画,一边吩咐银心。
“好,我知道了!”银心见自家小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由捂嘴偷笑了一番,便应下去拿给青衣。
“青衣!用得着么!”祝英台在家就不怎么爱涂抹些什么,在书院更不喜欢。
“英台,还记得你昨日答应过我什么!”祝英怜一向万事小心为上,听了祝英台这话,有些不悦地停下手上的活,蹙眉问道。
“绝不让书院中人发现身份,不然母女三人同吊梁上而死卫清名……”祝英台理亏气短,知道自己错了,老实开口。
“书院内,万事小心!”祝英怜见她这副样子,却也不松口,细细告诫,“那马文才,王蓝田绝非善类!尽量离他们远些,远不了,九哥替你拦着!”
“嗯!九哥放心!英台心里有数!”青衣的手艺很好,几下便完成了,也没花多大功夫,一个瘦弱却雌雄莫辩的美少年便出现在了面前。
祝英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说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更加显得男儿气概,不啧啧称奇。
而青衣也只是笑笑不多言,望着祝英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一切准备完毕,祝英台忙打开了宿舍门,准备出去,却被外面的一众人,吓了个一跳。
只见门口不远处站着一群人,一左一右站成了两排,以两个人为首,分别是昨日刚认识的同窗赵德正和刘亦东。
“小十弟!早啊!英连兄可在!”见祝英台从里面出来,刘亦东忙笑呵呵地冲上前打了个招呼。
“十公子,早啊!在下家姐赵明月,前年在街上见过十公子,不知十公子你还记得我吗?”赵德正也连忙上前套近乎。
前年祝英台扮成男子在街上乱晃,正撞上赵家姐弟,赵明月听多了祝家十子无女之说,不知祝英台是女子,而且几次见祝英台都是男装,因嫁与陈公子陈恒也与祝英台较熟,为赵德正引见了祝英台。
“你不是明月姐家的大少枣子么?”同窗太多,祝英台之前一直和梁山伯,荀巨伯聊天,而且昨日祭孔后大家都按安排去拾自己房间,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赵德正,今日遇见他,颇是新奇地说了一句。
“额……”听见‘枣子’这个称呼,赵德正不由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不错。”
枣子是赵德正的乳名,赵明月身为他嫡长姐唤他不唤大名,而唤为枣子,所以祝英台也只记得这个比较清楚,毕竟只见过一面。
而边上的学子听到赵德正这个称呼,不由得哄笑出声,却让赵德正几个白眼并压了下去。
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人的祝英台尴尬地笑了笑,忙转移了话题道,“九哥就在里面,马上就出来了,你们是来找他的吧。”
“小十弟说的正是!听闻英连兄文武双全,小弟昨夜温习功课有甚多不解,故今早特来请教!”刘亦东装模作样地开口,笑话,他堂堂刘大少怎会温习功课,借口!借口而已。
他只是个选个借口来找祝英怜,来证明自己是个好小弟!那一众学子都明白他是什么德性。
“那正好昨夜,我温习也有不解之处,不知你何处不解?”谁知,祝英台竟如此信了,当即兴致大起,开口便说了一堆让刘亦东摸不着头脑的话,“昨日,我温习功课,见‘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一句颇为不解!那时家兄正好不在,无法解惑,今日正好请教!”
“这……”刘亦东现在是傻眼了,这是什么君,什么物,什么本的?什么鬼呀?
见刘亦东结结巴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来。
祝英台见此,不由地失笑出声,也不故意为难他了,“就知道你找我哥不是为了功课的事儿!不过兄台啊,温习功课来学子之本分,你啊!还是多看书吧!”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一句的意思是君子行事致力于根本,确立了根本,道也就产生了。其中有劝人脚踏实地之意,也说明了读书要实践要行动,而非空谈。亦东!英台这是在警醒你!”
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忙看去,一位少年正捧着书卷,一身蓝色广袖宽衣学子服,飘飘若谪仙人,穿出常人没有的风雅。
他一双桃花自带三分笑意明艳了春光,薄唇微勾是说不出的谦和温润。
“亦东,英台说得没错。”祝英怜款款走下台阶,连语调也自含几分笑意,“你虽说家世不凡,但功课亦是重要!”
“亦东明白,英连兄我等今日皆是为了追随你而来,我等愿听您差遣!”刘亦东忙应下,一边开口,一边观察祝英怜的神态。
昨日他回去,便见王蓝田拢了不少人,皆是来投靠马文才,投靠祝英连的人同样只多,可祝英连拒客于外,他当下明白了,祝英连要他干什么。
投靠祝英连,不是随便就可以投靠的,祝英连看重的是能力,拢组建人马便是祝英连给他的考验,他昨日忙了大半天,拢了三分之一的人,与王蓝田不相上下,心中却依然忐忑,也不知祝英连满意否。
他小心地用余光打量祝英怜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祝英岭的表情太过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就怕是祝英怜不满意了……





梁祝之横刀夺爱 尼山双骄
她放眼望去,那一众少年学子一个个目光殷切地望着她,像在看天上月,有羨慕妒嫉,有敬畏卑微,还有一种好似她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他们就如此看过来,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中都含着渴望和期盼。
在他们眼中,上虞祝家九公子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优秀卓越得叫人行容自愧!好比是天之骄子,他们与她比,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只能在地上苦苦求着她的青睐。
“公子,您的书!”青衣对这般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捧着书递予了自家公子,冷淡地看了一眼场下的众学子,感觉有些勉强。
尼山书院中,只准许带一个书童,所以那些护送并带行李的仆从,昨日早被公子打发回去了。
此番到书院,公子自然是要做一番大事的!而做大事少不了人手,今日过来献媚的众学子便是公子以后要做的人手,也是班底。
但她总觉得这些大少爷用起很勉强,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些人就算是再贫穷,也是没有做过苦活的士族娇公子,没有受过苦,受过累,如何能替公子办成大事?
祝英怜的心里也明白,但书院中除了他们便无可用者,不过在书院中她用不着什么累活苦活,这些公子哥便足够用了。
她一句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用不了的人,只有你用不好的人。
虽说这些公子哥本身是娇生惯养,但同样大多有家世有背景,有常人没有特权和财富,还粗通拳脚。他们大多被做家中继承人培养,会些计谋手段,不然也有一技之长。
士族公子是受不了苦,可同样他们的家世提供了学习的机会,使得人才往往出于士族,而寒门难出贵子。
不要说梁山伯,连梁山伯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寒门,他只是落魄到只能和庶族比的士族,也算半个士族。这个时代虽有四大书院,却无一不只士族。
她看着紧张的刘亦东,无奈一笑,持书掠过了一众学子身边,而祝英台也亦是目不斜视地走过。
刘亦东心里一慌,看来失败了……
“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她低吟了一声,驻立于原地,淡淡开口,“跟上来吧!”
刘亦东的长处便是眼界高远,他或许看不到什么细节小处,甚至少有读书,乃至有些迟钝,但却有点大智若愚。
他是没听懂前一句话,但他明白祝英怜接受了他们。他也明白应该用行动来证明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他欢喜地跟上去,“走!”
而听懂了的赵德正心中警钟一响,忙鞠躬行礼,“英连兄!我等明白了!”
“哦,那就跟上来吧!”她不予否认,持书而过。一众人闻言也忙跟了上去,去食堂用早膳!
――食堂
“英连兄的学识果非我等可比!不知‘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一句何解?请英连兄指教!”
“英连兄,食堂已到!”
“英连兄!小十弟,请!”
一众学子浩浩荡荡地款款而来,围着一位风雅谦逊的少年郎,既是高声阔谈,又是热于奉承。
而那位少年郎也是不厌其烦,平易近人,且连连回话。
这么热闹的一众人自是吸引了早就到了的梁山伯和荀巨伯的注意。
“英台!早!”梁山伯看见祝英台眼睛一亮,忙上前问好,“不知你昨夜睡得可好?可否适应?”
“山伯挂心了!英台有九哥照应!一夜好梦!不知山伯睡得如何?”祝英台听着这话心里暖暖的,不由勾唇一笑,看呆了梁山伯,叫他半天没回过神来。
“英连!过来这边坐!还有山伯你就别和英台站那说了!英台可是英连的亲弟弟!他怎会不好好照顾!”荀巨伯爽快地向祝英怜招了招手,一边吐糟了梁祝这‘兄弟情深’的表现,叫梁山伯好不尴尬。
见状,祝英怜一边扯回祝英台去打饭,一边回应了荀巨伯一声。
一众学子也跟着一同打了饭,见祝家兄弟个个都向食堂做饭分饭的苏大娘和苏安问了好,一个个也成了正人君子问好,叫苏家母子受宠若惊。
然后一个个围着祝英怜等人坐下。
“文才兄!这里还真破!”
“文才兄!里面请,小心别脏了您的鞋!”
“文才兄……”
又是一众浩浩荡荡的学子,不同的是一个个皆是卑躬奴颜,奉承嘴脸,没一个敢向方才那帮学子一般向那位中心点的少年请教谈话。
而那位少年面容冷峻漠然,气质桀骜不驯,有点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姿态,气势更是阴煞凌厉,叫人心生畏惧。
他不屑理会众人,径直走过领了饭食,目光扫过众人,不咸不淡地坐到了祝英怜对面的桌子,并不立即食用,反而望向了对面。
祝英怜对上他的目光,两位少年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早啊!马兄!”少年轻笑着,颔首。
而另一位少年冷淡地偏过头,反而向着另一人开了口,“王蓝田!你给我滚过来!”
正在呵斥苏安的王蓝田回过头来,忙堆着笑,谄媚开口,“文才兄……”
马文才冷冷勾起唇角,语气很轻,似恶魔呢喃一般开口,“你吵到我了!”
祝英怜也不尴尬,偏过头,接着和一众学子聊天。
将她反应入了眼底,马文才也不理一边惶恐赔罪的王蓝田,反而眼眸一暗,细细思索。
上虞祝英连,祝九公子,你说说,你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也已。”陈夫子立在堂前似模似样地读这圣人文章,台下的学子也一个个应声念了起来。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也已。”
“不知此句何解?”陈夫子摸了摸胡须,当即便有五人的手举起。
正是马文才,祝英怜,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这五人,这一节课下来几乎成了他们五人的独秀,一个个观点独特有理,叫人无以反驳,偶尔出了他们不愿答的,才会让别人插手。
陈夫子一一点了五人一同作答,一个个观点心思之奇巧,叫他连连惊叹。
很难想象,这课前是一片风平浪静,大多同房者同桌,也未翻起什么大波浪,只是原本和祝英怜同桌的祝英台看见坐在背后的王蓝田与马文才,未等祝英怜反应便与荀巨伯换了座位,和梁山伯同桌去了。
祝英怜刚要去叫她回来坐,陈夫子便正巧进来了,看来梁祝三年同桌是改不了了!
马文才和王蓝田坐在她们两个后很正常,束修交的最多的便是他们四个再加一个刘亦东,自是坐在最好的位置。而刘亦东虽说没往中心坐了,还和秦京生同桌,但陈夫子也深谙其中座位之理,他位置也是不错的。
说到秦京生,便不得不说到马文才,说到马文才便不得不说说尼山现在渐渐出来的形势。
虽说模糊,时日不长,但也能看些名堂。书院现在的金字塔顶尖位置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太守之子,初到书院便箭吓王蓝田,替众交束修的马文才。他性子喜怒无常,狠厉阴煞,高傲狂妄到有些目中无人。家世不凡,且武艺卓越,文采斐然。他是一座压在众学子身上的大山,学子们对他又畏惧又崇敬,不敢招惹,只是奉承。
另一个则是上虞祝家九公子,初到书院便做出武抗马文才,发冠之言恐众人之举的祝英连。他性子温和谦逊,平易近人,矜贵有礼,同样难以捉磨,不知深浅。同样家世不凡,文武双全。学子们对他却是乐于交往,乐于请教,态度友好却隐藏敬畏。
而这两位老大刚见面便有水火不相容,针尖对麦芒的情况。
手下的人,比如王蓝田与刘亦东更是从小到大变不了的死敌。
秦京生从开学那日一直奉承马文才,他又讨好了王蓝田,算是马文才那的三号人物,却也是和祝英怜那的三号人物赵德正早起了冲突!
这么多有仇的冤家聚在一起,而且一个个都不是好惹好说话的主,怎么会不出事呢?
“子曰……”陈夫子在堂上子曰个不停,同马文才的勤于学习不同,王蓝田在台下时不时头向下磕一下,拼命地睁开眼睛,就怕碰到边上的马文才,又被他教训一通。
王蓝田是和马文才同房的,昨天晚上马文才一个人霸占床,一脚踹,赶他去睡了长椅。长椅那又窄又硬,他娇生惯养自是一晚上没睡好,偏偏同房马文才还起这么早去练武!
真是的!要是他有马文才这武艺,天天睡大觉还来不及,真搞不懂马文才!
终于,在陈夫子念到“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时,“嗵”地一声轻响,王蓝田的脑袋就磕到桌面上,随后轻微的呼噜声便传来。
其实王蓝田自己想多了,马文才根本不会管他上课睡不睡觉,这种事在他眼中与他毫无关联。你爱睡就睡,不要惹到他就行。
不过,马文才不管,可有些人绝对会管。
“夫子!王蓝田竟在您课上睡觉,如此过分,有辱斯文,绝对是看不起夫子您啊!”这种‘子乎所以’的课,刘亦东也是听不下去的,他东看西瞧,便抓到了老冤家王蓝田的把柄,得意地站起来,进了谗言。
其实陈夫子早就看到了王蓝田的情况,但是顾忌到王蓝田的家世,便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得了。
可被刘亦东这么一说出来,他就不得不管,不然他夫子威严但扫落于地了。心中对刘亦东也不满了几分。
王蓝用上课睡觉,这件事儿就是个烫手山芋,他管了就是得罪王蓝田这个大家公子,显然是吃亏买卖。他本不想管的,也本可以不管的,可事到临头却必须要管。
“王蓝田!你见到周公没!”陈夫子不敢在马文才那方位置放肆,绕了个弯到王蓝田那,愤然将竹简扔到王蓝田眼前,唤道。
平地一声惊雷,王蓝田本就在半梦半醒之间,被陈夫子这一动作,当下被吓得“涮”地一声站了起来,摇着头直否认,“没有!没有!”
“夫子,王蓝田上课睡觉,显然是嫌夫子你讲得不好,所以不屑听之啊!”赵德正兴灾乐祸地和一边的刘亦东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一边一本正经地落井下石。
赵德正本性就顽劣,是个爱惹事的主,现在他是祝英怜一方的人,对属马文才一方的王蓝田自是要落井下石,丝毫不嫌事大。
“王蓝田!你,你真朽木不可雕也!”陈夫子听到赵德正的言语,现更是火上浇油,虽说他不想惹那些公子哥,但身为尼山夫子他也不怕事。现下,听到王蓝田不屑于他,他还真动了教训了他的意思。
“亦东兄此言差矣,你我坐于蓝田兄前,怎知蓝田兄之状况!”见夫子的样子,秦京生连忙开口维护起了王蓝田。
“哈哈!秦京生你这话才是笑话!‘昔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今日德正将此言奉送于你,望你长长记性!”赵德正翻了个白眼,当下言辞犀利地回道,他被其姐逼着学,在尼山倒也是有不错的水平。
他连站也没站起,便遥遥指着秦京生的鼻尖,开始讥讽,“子非亦东!安知亦东不知蓝田之事?你小小一介贱民,也胆敢和我们说话!闭嘴去!”
秦京生坐在座位上气得脸红脖子粗,可也不敢再插话,的确比起赵德正的家世,他实在惹不起。
刘亦东却也不会放过他,当下悄无声息,却猛地一脚踹在了秦京生身上,刘亦东有些武术底子,这一脚的力度可不轻,直把秦京生踹飞了出去,直个底朝天。
顿时堂上哄笑起来!
“秦京生想不到你连坐也坐不好啊!”
“贱民果然是贱民啊!”
一声声鄙夷叫秦京生又恨又恼却不敢多言,灰溜溜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夫子!等等!秦京生说得没错!刘亦东坐在我前面,若是认真听讲如何看得见我!而且学生对夫子如此崇敬,怎会上课会周公,刘亦东与我素来有仇,定是他污蔑于学生!夫子要替学生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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