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你思虑周全,智谋无双,且冷静理性。与马文才不同,你有大气量。你若为军师将军,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神机妙算也莫不过如此。”他抚掌而叹,却又连连叹息。
“可你太过小心谨慎,顾虑太多。反而有时难断大事!在这一点上,你,不如马文才。我望你敢舍有得,不要瞻前顾后。”
“学生,受教……”祝英怜脸上的神色一僵,笑着,又行了个礼,心中风起云涌……
她这个毛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改不掉,她也不想改,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清浅姐姐……小昭害怕……
马文才和祝英怜这两人各怀心事,但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却是天衣无缝,起码王世玉没有看出半分的异常,仍自顾自笑得欣慰,开口提点,“不过你们这两人的性子倒是互补,平日里可多多聚在一起!”
马文才了心,不想再去管马平川,又专心开始对付起眼前的人与事,轻笑开口,“山长,学生知祝兄的武艺不凡,欲与他切磋,想请山长做个见证。不知山长意下如何?”
他说着,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他输的一点都不甘心,打定了心思,要重新比试一番,他就不信祝英连的武艺能比他高!
梁祝之横刀夺爱 恶人还需恶人磨
“祝公子,你看见我爹爹了吗?”来人胖乎乎的,像座小山丘,正是山长的次女王蕙姑娘。
小蕙姑娘五官好,但太胖。一向因为外表而不受人待见,深感自卑难过。
昨日,为让王蓝田就医,祝英台跟着众学子来到了医舍,正巧撞见了因为外表被众学子嫌弃的小蕙姑娘。
心地善良的祝英台最不会像众学子一般以貌取人,反而细心妥帖地安慰了小蕙姑娘,并告诉小蕙姑娘‘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身为女红妆的祝英台,忘记了自己现在男儿身的身份,也没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而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因为祝英台不说与旁人一般以貌取人,小蕙姑娘因此喜欢上了祝英台,对她芳心暗许。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小蕙姑娘是来找山长回去吃饭的。
她一路寻找,找到了学子的食堂,现下看见祝英台满心欢喜,却见祝英台一脸怒容,和梁荀两人的架势,不由开口问,“这……这是怎么了?”
王蕙不提还好,一提祝英台就满肚子的火气,但又不想对王蕙发火,只得咬牙不语。
“小蕙姑娘,你来得正好,你快过来评评理!”荀巨伯生怕祝英台再发火,连忙转移注意力,“王蓝田分饭,却故意将英台的菜倒在了地上。”
“什么!”小蕙姑娘生气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边满脸不在乎的王蓝田,愤愤指责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快去给祝公子道歉!”
“祝英台,就凭他!凭什么让本少爷道歉!”王蓝田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撇过脸,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满脸的轻蔑,“今天这件事,他在得罪我之前就应该想到。活该!”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小蕙终究还是个天真的小姑娘,气得不行。
“哼!小蕙姑娘!别理他,像他这种恶霸,怎么会讲理!”王蓝田不屑于祝英台,而祝英台同样对王蓝田嗤之以鼻,看不上王蓝田的品德作为。
“是啊!小蕙姑娘,理这混蛋干嘛!来,小十弟,这是你的菜!”
在那分菜的刘亦东,看见这边的场景,也过来凑热闹。他一向乐于与王蓝田作对,一边应和了几声,一边帮着祝英台又重新加了素菜。
见状,王蓝田立马阻止刘亦东帮祝英台盛菜,却还是晚了一步,当下不满地开口大声嚷嚷,“刘亦东,你干什么?每个学子都交了一份束修,才有一份菜!祝英台又未交了两份束修,为何他就有两份菜呢!你这叫询私枉法!”
“切,小爷,我一向光明正大!怎么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儿呢!”刘亦东白了王蓝田一眼,趾高气扬地开口,“祝英台那里分了两份菜了,分明只有一份。”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在说胡话!我方才就分给他一份了,只不过不小心弄在了地上。你现在又分给他一份,那岂不是两份了吗!”王蓝田这话说得是义正言辞,面上却掩不去得意洋洋的神色,叫人看了就觉得欠扁。
刘亦东不慌不忙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似乎在嘲笑王蓝田的愚蠢,懒洋洋地开口,“王蓝田,你是不是傻啊?方才,你不小心倒掉分明是你自己的饭菜。现在,我只不过是帮你把祝英台的饭菜分给他而已。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你……”王蓝田被刘亦东堵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指着刘亦东,气得结巴。
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看见刘亦东的行为,小蕙姑娘也想清楚了,该怎么对付王蓝田,当下,乘胜追击威胁道,“王蓝田你要再欺负祝公子,我便让爹爹将你逐出尼山!”
这个威胁,对王蓝田来说真的很重。他没办法忽视掉,只能歪歪嘴,气得甩袖而去。
“呵,就知道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刘亦东见此说起了风凉话。
而祝英台也终于恢复了理智,笑着向刘亦东和小蕙姑娘道谢,也没忘了一边刚才阻止她冲动行为的梁山伯,荀巨伯。
“小十弟,谢什么谢!帮我在你九哥面前多多美言就好啦!”刘亦东爽利地想拍一下祝英台的肩,却被祝英台躲开了,不过他也没多大在意。
“祝公子,你太客气了。”王蕙见祝英台羞得脸红,扭捏着开口,并随口向刘亦东到了谢,“刘公子方才谢谢你了!”
“的确,山伯并没帮上大忙,此番多亏了亦东兄相助,山伯也代英台谢过亦东兄。”梁山伯也是满脸笑意地开口,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又换了一个一副担忧的神色,“蓝田兄还未吃饭,若这么出去……”
“山伯,担心他干什么?饿不死王蓝田这个恶霸,祸害遗千年啊!”荀巨伯无奈地开口。
抛开王蓝田,一众人笑呵呵地凑在了一起说话。
“嘶!嘶!”
空旷的武场上飞跃过两个矫健的身影。衣摆翻飞之间,一个出拳,一个相对,打得热火朝天。
“碰!”
场上的两人方才打得不分上下,可眨眼间,就便有一人,领了上风,然后牢牢地压制了另一人。
被压制的那人又如何甘心,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另一人上钩。谁知占上风的那一人竟来了一个将计就计,反而把那占下风的人完全制住。
斗大的拳头离少年郎艳丽俊秀的玉面不过一指之遥,少年郎却容色不变,施施然将别在腰间的寒玉扇取下,不轻不重地用扇尖轻敲了一下那拳头,示意对面的人放下拳头。
对面的少年无辜又骄傲地挑了挑剑眉,方才矝贵地放下了拳头,眼眸中得意自傲的神态叫那位险些脸上挨打的少年不由失笑。
马文才这个样子,还真少见,像个孩子一样挺可爱的。话说这样子和黄鉴明小时候抢到糖一样,叫她挺怀念的。黄鉴明长大后可没小时候可爱,好逗。
祝英怜并不是争强好胜的人,输了也没多少不甘,她笑着称赞, “马兄武艺不凡,英连甘拜下风。日后请马兄多加指教!”
“你力气小了些,体力也不支,想来少与人打斗,不怎么有经验!”马文才轻扬起下巴,眼眸中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骄傲得不可一世,却又轻扬唇角,又别扭又古怪地来了一句。
“不过,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本公子打这么久,却不分上下的人!祝英连,希望你不要让本公子失望。”
祝英怜轻扫过一群听着马文才的话,却摸不着头脑的学子,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水波潋滟,对上他锐利好看的丹凤眼,轻笑一声,打开寒玉扇,“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闻言,两人意会地对视一眼,便各自撇过脸,一前一后向山长王世玉走去。
“不错!”王世玉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两个后辈,开口评论,“你两人,各有输赢!祝英连,你的棋胜马文才一筹,拳脚却逊马文才一等。马文才,你的拳脚书院无人可及,但棋却被祝英连压上一头。故此,你们两人应互取之长,补之短也。”
“学生受教!”
“学生受教!”
见马文才和祝英连,都是一副受教的样子,王世玉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说些什么训诫,却听见了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
“阿爹,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许久!阿娘和阿姐让我叫你回去吃饭。”
来的人正是山长的次女――王蕙姑娘,她后面还跟着个梁山伯和祝英台,边上还有两个,一个是痴心王兰姑娘而向她打听事的荀巨伯,另一个便是和她交上好友的吃货刘亦东。
王蕙本来是陪祝英台他们来给祝英连送饭的,正巧找到了王世玉,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祝家公子,当真是她的幸运星啊!
“夫人找我!小蕙,阿爹这就回去!”
而王世玉听见自家夫人找他回家吃饭,立马放弃了马文才和祝英怜这两个故人之子,拽着舍不得祝英台的王蕙往家跑。
管他呢!就算是马平川和祝公远本人来了,也比不上自家夫人重要!再说马平川、祝公远这两老货现在一个比一个让他头疼!
“九哥!”祝英台这小丫头则开开心心地跑到祝英怜面前,将食盒递给她,“九哥,你饿了没!快吃饭吧!给你,苏大娘的手艺可好了!不过只剩下这些,幸好青衣给你准备了点心!”
一边的荀巨伯笑着打趣,“英台可真是心疼自家九哥,瞧!连山伯都不要了!”
而一边的梁山伯,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巨伯!”
“荀巨伯你说什么呢?小十弟当然心疼英连兄了,你一边玩去!”刘亦东笑骂了荀巨伯一句,抓住在那看了半天戏的赵德正讯问马祝比武的情况,同样好奇的荀梁两人也凑了上去。
看见祝英台这样子,祝英怜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打开食盒,看见今天的饭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英台,你可吃饱?”
“嗯!吃饱了!”祝英台不明所以,笑着点了点头。
见此,祝英怜有些心疼,昨日她是让青衣自己准备了吃食给祝英台用,并没去食堂,不知道食堂的菜如何。
其实食堂的菜不算差,但比起祝家珍馐佳肴,可差了不少。祝英台,祝十妹自小就是被娇宠着长大,那吃过这些。
祝英台自己却不以为然,笑得灿如阳光,她觉得到书院,受这些苦算不得什么。
祝英怜自己受千般万般的辛苦和艰难没什么,但却总是舍不得祝英台受半点委屈,她当下将青衣准备的糕点大半塞给了祝英台。
“九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吃饱了,这些都是青衣为你准备的,你还没吃饭呢!”祝英台忙将那些糕点放了回去,不解地道。
祝英怜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道,“你自小锦衣玉食,那里吃得惯这些,我就是怕你没吃饱却说吃饱了。”
“九哥……”祝英台咬了咬唇,轻轻拉了拉祝英怜的衣袖,笑道,“九哥,你放心,英台这回当真是吃饱了!英台也没这么娇贵!”
“你还是吃些吧,以后书院里的饭我还是为你特别做……”祝英怜含笑摸了摸祝英台的头,认真道。
“九哥~不要!君子远疱房!苏大娘的饭菜,英台很喜欢!不吃的话,英台自己伤心,也怕伤了苏大娘的心。”祝英台见祝英怜又将她当孩子哄,这小机灵鬼眼珠子一转,拉着祝英怜的手撒起娇来。
见祝英台这个样子,祝英怜哪里不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只得无奈的笑着应下,“行!行,都依你!”
兄友弟恭羡煞旁人!
“公子!这是今天的饭菜!”马统恭顺地向马文才行了个礼,将食盒奉上。
马文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向一边的祝家兄弟,莫名,他有些羡慕祝英台,被祝英连护得无忧无虑……
“马统,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吗?”马文才了心,开口问。
“属下还未找到机会!”马统低下头,满是愧色。
马文才不满地扬了扬眉,眼眸中寒光一闪,冷声吩咐道,“快点!”
“属下明白!”
梁祝之横刀夺爱 恰逢君年少
温和的阳光透过树叶散落在那几个欢声笑语的书童身上,他们的主子现在都在学堂上课,这午后他们反而分外空闲地交谈,或是读几本书。
身为书童,他们本身的身份比别的仆人高上一等。他们大多得了主子的青睐,被给予了读书写字的权力。而他们在主子身边耳渲日染,见识也比一般仆人长,甚至有些才华出众!比如从小跟着马文才的马统,比如和祝英怜似友一般的青衣。
青衣是喜欢午后的,这种阳光温和的模样,让她觉得岁月静好,让她想起初见祝英怜的那一天,是祝英怜,将她拽出黑暗,赋予新生。
“银心,你是在绣花么?”四九突然冒出来,他好奇地向前探去,想看个清楚,“绣得真好看!”
四九是梁山伯的书童,性子憨厚老实,心直口快。
银心被四九吓了一跳,忙把手上的针线放到一边藏了起来,讪笑着溥衍四九,“没,没什么!我家公子的衣服扯坏了,我补补……补一下……”
“你补衣服还绣什么花啊!”四九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四九虽然老实,但也不好哄骗,一句话便叫银心吓得直冒冷汗,绣花不是什么大事,但男子怎么会去绣花。
“四九!你别为难银心了,他一个大男人非得学绣花已经很难过了!你还死命要揭出来!”银心还未说什么话,一边坐在树下观书的青衣书童,便不紧不慢翻了页书页,淡定地开口为银心解围。
青衣说着,故意用打趣揄揶的语气开口,“我们的祝十公子,从小在九个哥哥娇惯下长大!衣服坏了,向来买新的,就算不买新的,补好的地方也一定要绣上些遮住,不让人发现!”
(祝英台:冤枉啊!我可是节俭的好姑娘!)
“所以,银心的绣工不是一般的好呢!”青衣含笑冲着两人扬了扬眉,唇角轻泛起一丝笑意。
四九撇撇嘴,不禁搔了搔头,抱怨般地小声嘟囔起来,“祝十公子居然有这么多讲究,我家公子就没这么多麻烦!”
银心感激地向青衣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听见四九的报怨,立马张牙舞爪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家小……公子才不麻烦呢!我家公子可好伺候了,别家公子可没我家公子好。比如刘公子喜欢吃野味,他的书童李子每天都要去后山捕猎,比如赵公子……”
“大家公子真是麻烦……”四九听着刘亦东等人的麻烦事,才抱怨了一句,突然觉得脖子处一凉,偏过头,正好看见银心不善的面色。
“四九!”
银心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吓得四九一个哆嗦,直往后躲。
“四九!你刚才说什么?”银心一点一点地逼近四九,面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叫四九不寒而栗。
“哜!”
银心毫不客气地揪起了四九的耳朵,痛得四九直踮脚,却不敢乱动作,只得苦命求饶,“银心,我错了,你……你快放开!痛,痛死我了!”
“哟!四九你还知道痛,你方才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会痛呢?”银心挑了挑眉,一脸凶狠样子,不仅没放了四九,还加了一把力。
“啊!银心!我真的错了!”四九在危急关头总算也聪明了一会,知道转移注意力了,开口冲着青衣说话,“青……青衣兄弟!既然十公子有要求,那九公子有什么讲究么?”
青衣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两个打打闹闹,看四九难得聪明了一会,便大发慈悲帮他解围。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家公子没什么讲究的!”
“你家公子居然这么简单!”四九还以为会听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谁知青衣就这么简单的来了一句,“那你这书童当得很轻松吧!”
青衣听见四九这样单纯的话语,只是笑笑,并不作答,又持着书卷,看了起来。
而一边摸不着头脑的四九,又被银心敲了个脑门儿,他正要发火,便听见银心怩铁不成钢的声音传来,“什么轻松啊,你这个笨蛋!没有讲究才是最麻烦的!你想主子做些事,都不知道做什么!”
“啊?”四九听着一愣。
见四九这个蠢样子,没指望他开窍的银心啍了一声开口,“九公子最爱读书,寻看古藉,还喜欢琴棋书画,拳脚剑术许多东西!更别说九公子,还管着不少的商铺!青衣身为九公子身边的红人,这些东西得样样通。九公子会多少东西,青衣就得会多少,虽然不用九公子那么厉害,可是那也不容易!”
“啊!”四九听着银心的话语,张大了嘴,满脸不敢置信,最后只能苦着脸说,“原来当书童这么难啊!青衣,我看,估计没有哪个书童和你一样辛苦和厉害了!”
听到四九的实诚话,银心也满脸赞同的点了点头,和青衣一比,她这书童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不,倒是有一个!”青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缓缓合上了书本。
“哦?谁!”银心是见过青衣的勤学苦练的,听到她说还有一个,不禁好奇了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青衣站了起来,明眸流转间,笑意横生,她说着,俏生生地望向银心和四九的身后,笑意越发浓烈,“瞧,他来了!”
“都给我滚开!这里是你们可以呆的么!”远方一群凶神恶煞的书童气势汹汹地过来。
红色玄纹的头带在风中张牙舞爪,青衣凝眸看去正对上那人骄傲神气的眸子,满满的敌意啊……
她眉眼弯弯,真是有趣啊!说起来,他也算个故人呢……
“快滚开!没看见我们来了么!”
“快滚!这地方归我们了!”
“你,叫四九对吧!你不过是梁山伯那个破落户的书童,怎么配呆在这!快滚!”
这群书童可不是什么善类,他们恶劣霸道地驱赶着场上的书童,蛮横无理地霸占了这里。
他们围着一个少年,似乎是因此而底气十足,从而为非作歹。那个少年就是他们的底气和核心。
青衣悠然地打量了一眼场上的情况,并没有立即出手,反而看向了那个被簇拥着的少年。
少年一身偏暗白衣,额系红色玄纹额带,一双眸子将温和的阳光映得灼热,身材修长,生得也清俊。
他的神态放肆嚣张,带着高傲和轻蔑,傲慢地扫过一众人,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挑眉对上她的眸光,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年纪轻轻,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书童!真是让人不爽啊!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马统今天就是专程来找她麻烦的。
马统自小跟着马文才,性子和马文才有七分像,他和他主子一样嚣张狂妄,甚至目中无人……
马统今日就是专门来找青衣麻烦的,不为什么,因为他的主子是马文才,青衣的主子是祝英连!
午后的阳光虽然很温和,但也很热,可折射在那青衫儒衣的身影上,偏偏好似变得清凉,甚至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个少年持书立在树下便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生就一副寡淡面孔,却偏偏和他主子一般,面上总带三分笑意,本该荒凉,偏偏自然。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书童!马统其实并没有多关注过青衣,今天才是他正式认识这位祝英连祝九公子的书童,心中便燃起了浓浓的战意。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们家,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银心作为祝英台的书童,和祝英台一样正义感爆满。当下,便拉着四九从一众书童中站了出来,气愤地指责。
“是啊!你们干什么!”四九点头应和着,跟着银心一块儿指责起了那些书童。
可那群书童仍是我行我素,在场上捣乱,弄得人仰马翻。银心看着这些人气愤得死,忙拽住一个,向外扯去,阻止他。
“哟!我当是谁敢挡大爷的路!原来是你这个娘娘腔啊!”银心拦住的人正是王蓝田的书童王八德,王八德在王蓝田那像个绵羊似的,可到了外边便横行霸道,这欺软怕硬的样子,十足地又一个王蓝田。
“你说谁娘娘腔!王八德你欺软怕硬,没有半点骨气,媚于权贵!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书童!你主子对马文才献媚!你便跑去给马文才的书童马统献媚!你才是小人,娘娘腔!”
王八德这一句娘娘腔气煞了银心,她当即便开口回道。
而四九也在一旁连连点称是,一脸赞同的样子。
“你……”王八德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现下一脸骄傲的银心,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显然制止王八德,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那群书童还是在破坏。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银心明白,书童们的头儿是马统,所以她应该找的是马统,找别人不顶用。
“马统!你快让他们停下来!这里是书院,不是你和你公子家的太守府,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没权利霸占这里!”银心放过了王八德,当下拦在了马统面前,愤怒气恼地开口。
银心这些话似乎让马统觉得荒唐可笑,他竟挑眉颇为嘲讽地笑出了声,居高临下般开口,“没有权利?我就是最大的权利!凭什么?就凭我家公子是马文才!”
他说着很是骄傲地笑了,还很颇为鄙夷地轻睨了银心一眼,哼哼着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话?我想做什么还用你管!”
“你……啍!”银心从未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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