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边上的四九也忙为银心打抱不平,“马统,都是书童,你干嘛这样!银心说得很对!”
“你没资格同我说话!”马统冷哼一声,偏过了头,竟理都不都不理四九。
“是啊!都是书童,可书童和书童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像你这个破落户的书童,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话!”回话的不是马统,而是秦京生的书童平丰,马统不屑于和四九说话。
银心,四九这回真算是无计可施,只能干瞪眼。
“把他们都给我拦下!”寡淡的嗓音轻轻响起,浅浅落地。随着她话音落地,李子,松果,花生等一群人便一拥而上,围上去对持。
那群书童也总算有了敌手,和另一群书童僵持不下。
情势极速变化下,马统也未自乱阵脚,他抬眸看去,一抹青影正款款而来,唇边不由地扬起一个弧度,将手一扬,道,“都给我回来!”
王八德,平丰等人松了口气,与人僵持着也是个力气活,听见马统的命令,一个个立马丟开对手,齐齐站回了马统的身后。
“王八德,有胆子再来!”李子和自家主子刘亦东一样是得了便宜不饶人,方才和王八德打架占了上风,更不想放过这次好机会去修理王八德。
刘亦东和王蓝田从小互看不顺眼,一有机会便互坑打架。李子是从小跟在刘亦东身边,而王八德也是从小跟在王蓝田身边的老人。李子和王八德同样从小到大当死敌,作对惯了!
李子好不容易可以修理王八德一次,当下趁胜追击,颠颠地跑过去。
“李子,别追了!穷寇莫追!”松果见李子被胜利迷了眼,傻傻地要送羊入虎口,忙扯了李子一把,叫一边的花生帮忙。
松果是荀巨伯的书童,荀巨伯为人疏朗,向来讲义气,和刘亦东关系也不错。身为荀巨伯的书童松果也一向讲义气,不会眼睁睁看着李子犯糊涂。
一旁的花生刚丢了平丰,也急忙忙上来劝阻,花生虽和他主子赵德正一样顽劣,但心思一向不坏。才不会让李子傻傻闯进敌方阵营。
“李子,回来。”青衣有些好笑地看了李子一眼,轻声道了一句。
李子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一会就回过神,他又不是真傻。当下,便冲众人讪讪一笑,转身站到了青衣身后。
“青衣兄乘凉于绿荫之下,好生悠闲!”马统挑了挑眉,好似是要和青衣闲谈一般开口。
“人间忙碌,青衣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青衣勾唇一笑,并不买账,没有多少婉转,直接开门见山了,“顺之兄才是真自在!不知顺之兄有何要事要找青衣相商?竟如此大动干伐!”
马统,字顺之!
“是有要事!”马统轻扬起唇角,抬起手,一把亮铁的弓箭呈现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他手腕一转,弓身便直指了青衣。
温暖的阳光下,清俊的少年站在那里,笑得不怀好意,嚣张地挑衅。
“听说你武艺不错,有没有兴致,和我比一场呢?”
梁祝之横刀夺爱 小情绪
“听说你武艺不错,有没有兴致,和我比一场呢!”
他说着,微扬起下巴,面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得意。
他说的话看似没有任何差错,实际却是用了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语气,口头上暗暗占了点便宜,有种尾巴翘起来的骄傲模样。
这模样和上午赢了祝英怜时的马文才的表情竟有九分像。表面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变化。实际上暗自欣喜骄傲,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总是掩饰得很好,只有从他们轻上挑起的眉稍,微扬了起的语调才能窥见一二。
常人看不出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这种可爱的小情绪,反而还会以为他们宠辱不惊,成熟稳重。
不过到了祝英怜和青衣这种心细如发的人面前,马文才和马统可算是原形毕露了。
马文才,和马统就是传说中的真傲骄!
“青衣!不要答应,他一定在耍什么心眼诡计!”银心对马统的敌意与生俱来,当下拽了拽青衣的衣袖劝阻。
四九就是银心的应声虫,也跟着劝,“对!”
“放心!我,你还不了解!银心,没事的!”青衣已经隐隐猜到马统的来意,有了决定。
不同于祝英怜见到马文才小情绪时的新奇纵容,甚至觉得马文才挺可爱的!青衣的感觉更性感些,就是看他得意,怎么看,怎么不爽!
“不过是小技俩罢,上不得台面!”她轻笑一声,清声说道,“不过顺之兄想玩,在下便卖弄卖弄也无防。”
她的神态看上去有些无奈,话语挑不出毛病,却马统噎了一下,不爽起来。这种哄孩子的态度,果然一定是故意的。
别人看不出,青衣可是看得清楚,马统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叫她心情好上了不少。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得就是现在。别以为她不记得眼前这个臭小子就是一年前花灯会上和她斗嘴的家伙,小女子也是记仇的。
青衣暗地里心情愉快了,表面仍是一副言笑得体的谦逊模样,“拳脚打斗,易伤人,不宜比!不如比一下准头如何?”
书院中除非武课是禁止打斗的,中午时马文才是因为有王世玉这个山长做见证,才敢与祝英怜比。
比准头?
马统眼眸亮了亮,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浮现在面上,“好!”
他可是从小陪公子练箭的……
青衣见此,微眯了眯眼,上勾了。
她打量了四周,看见远处的一棵垂柳,沉吟片刻,便指着柳树开口,“便以柳为靶身,落柳叶为靶眼,离树三丈之遥射箭。一同出手,一局定胜负。不知顺之兄,意下如何?”
“善!”马统细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青衣说的规矩,确认无误,便爽快应下,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一局虽少了些,总比不比好!
比试条件自然无误,但暗藏玄机,无论如何,结果只会有一个……她并不想和马统纠缠太久,越久越是不好。
马统看了看青衣手上的书卷,皱起眉头,向后吩俯,“去取一副弓箭……”
“顺之兄,不必为在下心!在下有这个!”青衣却摇了摇手,制止住他,手掌一捏一松,一道寒光闪过。
一柄小巧致的柳叶刀赫然出现在她手中,她娴熟地把玩了一会,轻笑道,“在下用这个比较习惯。”
“随你,开始吧!”马统放下手,随口应下,目中却是一道光掠过,不知想到了什么。
――片刻后
“唆!”
清晰响亮的破空声传来,一支铁箭飞驰划过空中,掠了过来。
寒光一点,极速而来,越来越近,一把修长的柳叶刀亦是似流星般飞来。
“嗵!”
几点绿意被生生击中两次,入木三分。
小小的三片柳叶,身上却生生直插过一刀一箭……
“平局,顺之兄可以走了……”她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稍,面色平静地开口。
“你是故意的……”马统笑了,冷冷地看向她。
他是故意和他选一个目标,故意和他一同出手,故意和他打成平局,不让他找机会继续比下去……
“顺之兄何意?青衣不明白。”青衣神色不变,接过了李子取回来的柳叶刀。
马统冷哼一声,扯过王八德谄媚送回的长箭,甩袖离开,冰凉的声音落下。
“不明白么?你明白得很!”
光阴不过眨眼便逝,夕阳西落,学子归寝。学子们还未来得及细细回想这多事的一天,书童们便又转告了马文才的书童马统和祝英连的书童祝青衣的争锋相对。
学子的反应大多在四种之中。
心大的学子就是一笑而过,便蒙头大睡,比如荀巨伯,刘亦东这一类人。心细的学子则是细致地揣摩,猜测到书院日后不太平,难以安睡,比如赵德正和秦京生这两个心眼多的。还有就是安于现状,憨厚天真,从不多想的,代表人物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剩下一种,是最少的,就是全局把握,绝对自信,并周密布局的,全书院也就两个。
一个是住在最东边寝室的马文才,一个是住最西边寝室的祝英怜。
“公子,请喝茶!”马统低下头,单腿跪地,稳稳地将那茶盏奉上。
“嗯!放那吧!”马文才随口应了一句,心思却仍在手上的书卷上。
他随性地坐在长椅上,手持着一卷书册,映着跳蹿的烛光,细细观看。他身子微微倾斜倚靠在椅背上,衣袍也微微松垮,没有白日端着的仪容礼节,这般放松随意的样子,显得更加真实迷人,透出几分慵懒风雅。
烛火在灯罩中闪烁跳动,而外边的夜色越发深了,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马统静默地立在一旁,时不时地端茶递水,贴身伺候,一个大男人却做得事事俱到。
他的表情恭顺极了,哪里有白日里对银心,四九时的嚣张骄纵。他一向不服任何人,但他的公子爷马文才是个例外,马统这辈子只听马文才的话。
良久,马文才似乎才想起什么来一般,将书卷放置到一边,取过茶盏,动作优雅地轻茗了口茶水,然后偏过了脸来,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马统,事情办得怎么样?”
马文才的语调毫无波澜,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公子,青衣的行事像祝英连,但是比起祝英连的理智谨慎,青衣显然更放松感性,锋芒更露。青衣同祝英连比较善于琢磨规则,借规则来套路人。另外,公子,青衣比较擅长用柳叶刀,想来祝英连用的也是这个。”马统一点点叙述着,末了,想了想,添上了一句,“他似乎不想沾染太多事,对这些事毫无兴致可言,但却硬逼自己同我对抗。”
的确,青衣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这些在她眼中其实可以不必理会,忽略掉的。这是她和祝英怜一向的性子,这种事无伤大雅,不必理会。可不知怎么祝英怜竟头一次自己找麻烦,对上马文才,青衣也只好跟着做。
但她还是改不了性子,知道马统是为了试探她,为了日后少事,答应与他比较。为了少暴露些,只与他比一局。怕马统信息得到的太少,以至卷土重来,又故意用柳叶刀比,告诉他了一个无伤大雅的信息。
到最后马统是没知道什么紧要的东西,却将她的真性子看出了一些。
马统说的时候,马文才一直静静听着,并不作问,待他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才饶有兴致地起了身,“哦?”
“不想争,却硬要争!”马文才的眼眸中流光一闪,他轻扬了扬眉,不由低低笑出了声,“有趣,真有趣!”
祝英连的家世不凡,本身也文武双全。马文才对于这种人一向是听从马太守的话去交好,最后而偏偏和祝英连斗了起来。一是因为祝英连这般有力的对手少见,二是因为祝英连本身显出的淡淡敌意。他一向骄傲,所以放下了结交的心思。
这几天,他也看出祝英连本身不是多事的人,性子有些淡,他对他的敌意来的莫名奇妙,这让他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青衣的武艺不凡,心思也慎密,可以说是祝九公子的得力助手。”马统微微抿了抿唇,小心地起身,弯腰站立在一侧,低眉顺眼地开口添上一句。
“哦,祝英连既然能与我一较高低,他的书童自也不差。青衣是他的得力助手,你,也亦是我左膀右臂。”马文才似笑非笑地把玩了下这青瓷茶盏,随后便像失了兴致,随手又将青瓷茶盏递给了马统。
“公子,过誉了!马统这些都是该做的!”马统默契地接过捧在手心,看向马文才,竟流露出谦卑的神色。
只见他将方才扔在书案上的兵书一把抓在手中,便起身,昂首跨步,行走英气勃勃,不过眨眼便到了窗前。
“这些年,你做的,我心里有数。”
看着西面宿舍灯火憧憧,他的唇角微微弯起,眼神空蒙,也不知游离到了何方,“青衣……你自己对他又是怎么看?”
马统沉吟了良久,才昂头,蹙着眉,用少见的,极认真的神态,陈述,“其人,当为我一生之敌!”
闻言,马文才不由轻笑出声,转过身,面对着马统,似宣誓,郑重而又凝肃,“犹你看青衣,祝英连于我亦是如此!”
“难为友,便只能为敌!!!”
马统不由地眨了下眼,仍沉默不语。
而马文才还未想多少,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不由地皱了皱眉。
“蓝田兄,告辞了!”
“蓝田兄,明日我等再一同畅谈!”
“明日见!”
他的室友王蓝田回来了!
王蓝田心情愉快地告别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大步往房内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王蓝田压根没想到马文才这么早便回到寝室了。
马文才一身常服悠然立于窗边,那模样可谓是‘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说不出的风光霁月,英姿纶发。可这画面反叫王蓝田心底发悚。
“文,文才兄!”王蓝田讪笑着向马文才走来,表情谄媚极了。
“嗯!”马文才轻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睡长椅!”
“是,文才兄!”王蓝田没办法,只得唯唯诺诺像个受气包一样应了一声。
一个寝室两个学子,本是同床而眠。可马文才向来霸道不讲理,独占了床,让王蓝田睡长椅。
王蓝田打不过马文才,也只好认命。
梁祝之横刀夺爱 夜半惊魂
“是,文才兄。” 王蓝田的声音压抑着几分不满,生生落入马文才耳朵中。
他从容地转过身,到了床边坐下,准备就寝。边上的马统默契地关上了窗,吹灭了几支蜡烛,一时屋内暗了不少。
对于王蓝田的不满,马文才心底早就有数。可那又如何,他马文才又怎会惧一个小小的王蓝田?
他向来骄傲,不会在意旁人的是非看法,亦是不屑于。
他高贵的门第出身已决定了他凌架于旁人庶人之上的现在未来,呼风唤雨拔弄风云,玩弄他人于手掌之中……
这杭州城中,他是天,他是地,他是杭州城中最大的贵族公子,他是被众星捧月,谄媚奉承的对象,是压在别人头上高高在上的阶级代表人物。在这杭州城他想办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因为,他是太守独子,也因为,他是马文才!
马文才从来不把王蓝田放心上,在他眼中王蓝田也不过是一个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意儿,随时可以替换。讨厌不满他马文才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且到最后,那些不满他的人,还不得一个个奉承他,围着他转,供他驱使,给他做事。
而且对王蓝田,马文才之前并没有为己用的打算,因为王蓝田表现得太无能。直到那天,他想让他见见血,拾拾他的一通的时候。虽说他那天并没有用心,可王蓝田这个废材却躲开了他的箭。
这令他有了几分兴趣。他觉得,王蓝田身上一定能找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来,王蓝田其实在藏拙!
但王蓝田看上去嚣张,骨子里却十分胆小谨慎,放得下身段,能屈能伸,却不如死对头祝英连更有意思,便放过了些他。
正如马文才所想,王蓝田性子胆小谨慎,不敢违背他。可之前应承马文才的大多是被现实磨去了棱角,身份低下的人,麻木理智,怯懦识趣。而王蓝田却是从小骄纵,少有吃亏。他身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心性多变不稳,心思变化之快,叫人难料。
王蓝田在外是风光极了,到了马文才面前是唯唯诺诺,一副连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听见马文才叫他睡长椅,当即点头哈腰,好好一个公子哥居然动作十分麻利地拾了床铺到长椅上去。
“马统,不用你伺侯了,下去休息吧!”马文才挑了挑眉,随口吩咐,见着王蓝田的动作,心道,算他动作够快,不然,拳脚可不长眼。
“是,公子!”马统恭顺地将茶盏拾,换了新的,听见马文才的吩俯,当下便躬身了出去,出去时一脚踩在了王蓝田的脚背上,痛得王蓝田直咧嘴,但也不可改多言。
马文才向来随性,虽说这天才刚黑,但马文才也是说就寝就就寝。
今天明天的功课马文才在很久以前便学过,也早在他人玩闹之际温习过了。若是旁日此刻他是在点灯读兵书,推演策略战术,决不浪一点时间。但今日他的心思有点乱,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祝英连这个人物叫他思绪纷飞。
他再是才华横溢,也左不过一个区区十八的少年郎。两日来,箭射王蓝田,威振书院,服众学子,试探祝英连,卖陈夫子,给山长留下好印象,与祝英连的比试。
如此之多的事,个个捏拿尺度,心力,只因为人心易变,也因为他有了个对手。他有些乏了,决定放松一下自己,明日再行计量。
不过,马文才知道,不止他一人乏,在最西边的宿舍那住着他的对手――祝英连,祝英连这几日做的可不比他少,一定也乏了。
――亥时。
硬绑绑的长椅硌得一身娇贵肉的王蓝田难受得要死,从戌时折腾到亥时,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而且长椅又窄又小,上面搁上个高高大大的真公子哥王蓝田,那可真勉强!若是祝英台,和只比祝英台高挑了一些,仍瘦削柔和的祝英怜来睡,才差不多。
再说还有个马文才虎视眈眈,王蓝田哪敢发出声响惊扰马大爷休息呢!只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得解脱。
因为马文才而动弹不得了一两个时辰的王蓝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慢慢开始小心地活动了起了身子,见马文才没反应,松了口气,加大了动作。
“咯吱!”年久失修的长椅,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吓得王蓝田立马不动了。
寂静,分外寂静。寂静的夜里,王蓝田甚至能听到窗外蝉的声音。
他听了许久,没有一丝声音,松了口气,准备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猛地,他僵住了,抬着头望着一处不动。
一双黑亮的凤眸,正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感情。
月光隐隐约约地投射进来,映出了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少年,身形挺拨,如松如柏。
“文,文才兄……”王蓝田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颤巍巍地喊道,随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哼!”马文才冷哼一声,面上流露出不耐与厌烦的神色,薄唇紧紧抿着,那诡异凶狠的眼神叫王蓝田一激灵。
“文才兄,我这就滚!”王蓝田其实很聪明,当即连爬带滚跑出了寝室,连鞋都不穿,便投入了深深的夜色之中。
晚上黑点怕什么?马文才是真正的可怕呀,王蓝田十分清楚这一点,如果不马上溜的话,他的下场,绝不止被赶出寝室门这么简单!
今晚的亥时,伴着浓浓的雾气,仿佛预示着什么!今晚,似乎,并没有王蓝田想的那么简单了。
亥时的夜色已是颇深,学子大多已就寝。可在这小径的薄雾中,隐约出现了个人影。
“啊欠!”夜晚的寒气重,引得那人打了个喷嚏,那人的身子还不住地颤抖,仔细着一看,他身上竟只穿了件亵衣。
“该死的鬼雾!鬼晚上!大爷真是受够了!”那人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一看原来这人正是被马文才吓跑的王蓝田。
只见王蓝田一脸气愤恨意,似是越骂越带劲了,“马文才!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成天就知道欺负我!当我王蓝田好欺负是么!我告诉你,风水轮流转,早晚有一天少爷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还有那该死的刘冬瓜和祝英台,真是气死我了!今天又和我作对!荀巨伯那混蛋,真是不知死活!还有梁山伯那个伪君子!少爷才不会被骗!”
王蓝田现下是越骂越生气,将书院的那几个给他施绊子的学子一个不放过,一一点名,痛快地骂了一通,说到劲头上,还一脚踹了边上的树,结果自己疼得直咧嘴。
王蓝田是要去一个名叫方亦的小弟那睡的,原来他被马文才吓出来时,本打算去秦京生那的,可突然想起秦京生的室友是刘亦东,立马改了主意。
这大半夜的,他可不想被刘亦东气得一肚子火气睡觉,那滋味,决不好受!
王蓝田这骂人一骂,骂了一刻时,骂也骂够了,火气也泄了,他才哼唧着甩袖向方亦的宿舍走去。
方亦的宿舍有些偏,但离秦京生的宿舍近,更是离王蓝田和马文才的宿舍近,王蓝田才不会傻傻得来个舍近取远!
雾气越发浓了,黑暗的天边只有寥寥几颗的星星。
不知怎么,王蓝田心里有些发毛,他咽了口水,回头看他走过的路。
黑,真黑!没有一个人!
他僵硬地回过头,加快了步伐。
这见鬼的晚上!王蓝田在心里愤懑道。
王蓝田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让他一语成谶了。今晚,还真是个见鬼的晚上。
“嗒,嗒……”
这,这是谁的脚步声!王蓝田紧张地回过头,小心地探出头,“谁!谁敢在我王蓝田面前装神弄鬼。”
一阵凉风吹过,叫王蓝田一个激灵。
“对……对不起,花,花给你……我送花给你……阿雪,阿雪……”断断续续的声音好似从四方冒了出来。
王蓝田苍白着脸看过去,远处,一个白影飘荡在雾色中,他再也压抑不住恐惧。
“鬼,鬼啊!!!!”尖锐又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惊起数盏灯明。
“鬼啊!!!!!!”
王蓝田提起衣摆就狂奔,他发誓他这辈子都跑这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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