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切!谁怕鬼了!刘大少才不要女鬼被抓了去当那个新郎官!”王蓝田原本怕得不行,可一对上刘亦东就十分来劲,不得不说这两人天生冤家对头。
只见王蓝田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刘少爷几眼,便故作叹息地说,“只可惜女鬼可能也把你当女人,压根儿看不上你!”
“你……”刘亦东平生有二恨,一是叫他刘冬瓜,二便是说他像女人。虽说他的长相确实俊秀了几分,但并不能算娘气,反而有一种风流小郎君的样子。
长相这事儿是天生的,刘亦东也没法反驳,只得抓住了王蓝田别的痛脚,“我还是不如王三少您风光啊!可不,这几月不不是你一直叫有鬼!瞧瞧!哪来的鬼,估计这回也是马文才逼你出来的吧,要不你早在被窝里叫娘了。”
“叫娘的是你!”王蓝田听得咬牙切齿,恨恨道。
刘亦东轻挑地扬了扬眉,“明眼人都知道是你!”
“什么!我才不怕鬼呢,不如比比谁先找到那个鬼!”王蓝田气愤大喊,鬼是怕,可面子也很重要!再说不是还有马文才么!马文才这个煞星说不定还可以把鬼吓跑。
“比就比!谁怕谁啊!”就这样这两人又怼上了。
而李子和王八德是更加严重,直接上手就暗算对方,打得热火朝天。
秦京生和赵德正都是心思活跃的,且有小聪明的人,这俩人说的都是打转绕弯的话。他们书童也差不多个情况。而马统和青衣这边也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情况。
当然,马统和青衣没这么下流去暗算,但也是各自冷嘲热讽。
“顺之兄。”青衣拱拱手,作楫为礼。
“嗯。”马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子,很傲慢。
青衣可看不惯他这副老神在在的老大样子,直接带笑开口,“顺之兄,子曰,克己复礼。古人训,我们应该遵之!”
春秋战国时期礼教崩坏,诸候越矩以天子之礼款待宾客乃常有之事。孔子主张“克己复礼”,意为克制己身,恢复礼教人伦。
青衣这是在暗讽,他不知礼数。
“礼者,人道之所极也!”而马统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泰然自若的回了这么一句,这是荀子的名言,意思也很好理解,便是礼有多么的重要。
“但吾礼,因人而异!”
“可礼者,不分贵贱!”青衣笑了,道。眼中暗藏锋芒。
“呵!”马统冷笑对上她,蓄势待发。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斗嘴!
这两帮人互相敌视,可谁的想到未来这两帮人的感情人反来越来越好了。世界,就是这样奇怪。
梁祝之横刀夺爱 装神弄鬼(二)
“亦东兄!我们都找了五天了!这鬼老是不出来,你说是不是故意躲我们啊!”大清早的,赵德正顶着两个搞笑的熊猫眼,萎靡不振的样子。
好在今天是休沐日,不然被陈夫子看见又要气得直呼,‘孺子不可教也’了,大好的时光却是这副样子。
同样哈欠连天的刘亦东迅速地吃完了早饭,有点气愤,“是啊!害得我五天没睡好!昨天我就因为上课打瞌睡被陈夫子训了一通,被罚抄书!要是我知道是谁装神弄鬼,我一定叫他好看!”
“亦东兄,王蓝田可比你惨多了!你才一次!他最近可是被抓了三次了!听说,夫子气得不行,已经罚他打水了!”赵德正无论被梁山伯说了多少次还是改不了兴灾乐祸,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
赵德正和刘亦东是这副样子,就不用说在马文才的压迫之下同样找了五天鬼的王蓝田和秦京生了。这俩人最近也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他活该这样!”刘亦东不屑地说了一句,随即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不行,我还得再睡!”
“我也一样,我先回去了!亦东兄!”赵德正伸了个懒腰,浓浓的睡意涌来。急急告辞了刘亦东,回房去睡了。
“那我也回去……”刘亦东半梦半醒地起了身,在边上小憩的书童李子忙扶住走路东摇西晃的他。而刘亦东也没走出几步,便靠在李子身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看来,的确是睡眠严重不足啊。
――小温湖,故温亭
寂冷的萧音在这后山的小湖回荡,悠长,悠长又凄凉,仿佛心已灰,意已冷……
像是一个破碎的梦,像是夜半女子低泣时的诉说,夹杂着心酸与绝望,卑微的请求,无力的指责。
她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她说:“山有苞栎,隰有六驳。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她说:“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她念他千万遍,可所念之人却早将她抛之其后,另寻所爱。
傍晚光景,小鹰隼疾飞掠过,栖落在郁郁苍苍的北树林。至今我还没见过他的踪影,内心里忧心忡忡满怀担心。真想不到你怎么会这样呢?恐怕早忘了我吧我的夫君!
高高的山上有茂密的栎树,洼地里梓树榆树繁茂成荫。至今我还没见过他的踪影,内心里满怀悒郁忧心如焚。真想不到你怎么会这样呢?恐怕早忘了我吧我的夫君!
高高的山上有茂密的唐棣,洼地里生长着如云的山梨。至今我还没见过他的踪迹,内心里忧心忡忡如醉如痴。真想不到你怎么会这样呢?早忘了我啊!没有丝毫记忆!
随着箫声中的女子一句句诉说,吹箫的人的情绪波动越大,萧声也开始越加狠厉刺耳来,像是在谴责一个人,带着不甘与悲愤,绝望与痛苦!
最后他再吹不下去了,一把把握在手中那管碧箫摔在了地上。而后用手掩面靠着故温亭的亭柱缓气。
“公子!”清俊少年有些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放心,我没事……”公子一身白色学子衣,飘逸自赛鹤临风,立在亭间,白衣被湖风吹得飒飒作响,正应了后世大词人苏轼的一句‘’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可……”他还欲说些什么,可白衣公子已从容地转了身,不咸不淡地开口,“我没事!”
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于是少年只好将到了口边的话又咽回了去,只是一双眼仍看着白衣公子。他静默的站在一旁,像是一个守卫。
良久,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同样身着白色学子服的公子款款而来,行走风雅,身后跟着一个青衣书童。那画面带着几分古意,韵味。
“马兄!”熟悉的称呼传来,不用想马文才就知道是谁,这书院除了祝英连,就别无他人叫他马兄了。
王蓝田他们一向都是叫他文才兄的,而祝英台他们,一向都是连名带姓叫她马文才的。只有祝英连与他关系不好,却又注重礼仪,便叫他,马兄。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说话丝毫不客气,直达要点,“你来找我,必然有事。”
“不过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马文才转了转语气,唇角轻扬,“不知你有没有兴致,看一场好戏?”
“巧了,我找马兄来,也是为了请你去看一出好戏,怕只怕,我们说的是同一场戏!”她笑了笑,丝毫不露怯,“毕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是吗?”
她说的话意有所指,马文才自是明白。他们之前找了五天的鬼,只不过是为了等时机成熟,叫人放下戒心。
而现在时机刚刚好,好戏也该上演了!
“这出好戏由我掌控,我想叫他上演便上演,我不想叫他上演便不上演!”马文才似笑非笑地开口,丹凤眼上挑光毕露,“你,输了罢。”
“可同样,马兄,我若是搞一下乱,你这出好戏,绝对唱不好!”祝英怜面上仍是笑的样子,却暗含冷意。
她笑问,一派无辜, “你说是不是,马兄?”
“没错。”马文才有些不甘的吐出这两个字,看来还是平局!
“那么,好好期待!马兄,这出戏,比你想象中的,更!”她轻轻敛下眼睑,桃花眼中印出浓厚的黑色,光影瞬间流光。
“戏?不过是戏!”马文才看着祝英怜要转身离开,才很轻很轻地道了那么一句,沉重而压抑。
“马兄。”
少年背对着他,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很明显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诗经·秦风·晨风,并不适合你!”
说完这一句,才毫不回头地离开。
马文才没有想到,祝英连居然听到了他刚才吹的箫。而分明是他死对头的他,居然说出一番这样明显是劝慰的话。
祝英连啊!你果然还是不了解我。
他无声地笑了,因为有些东西,就算不适合,他也依旧坚守执着,坚守着那些过往……
那个曾经每夜孤寂坐到天明却等不回所念人的女子,便是他如今唯一的执念……
所以他不需要朋友,因为他们不配,他们不懂……
可马文才却忽略了心中的一丝异样。
你还是想要朋友的吧,不然,也不会,用‘还是’这个词。
――路上
“小姐?”青衣看着呆立在那的祝英怜,情不自禁地唤了她一声。
“叫公子!”祝英怜回过神,皱眉道。
“公子,怎么了!”青衣从善如流道。
“无事……”祝英怜微微一笑,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思绪却早已飘远了。
人情冷漠的余家,她初见她。
“您,就是表小姐吧。小婢水清浅,那是老夫人跟前的侍女,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站在六岁女童的跟前,微微笑着,眼底的暖色照亮了女童三年岁月。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六年后的今天,祝英怜仍能感觉到那水清浅的明洁若水。初遇的画面总是鲜活的,却因为故人已去,而在瞬间惨淡!
其实,在方才她说出那句劝慰马文才的话时,她已经后悔了。
因为,他们,都是困在回忆中,走不出去的人,又何谈谁劝慰谁呢……
大抵是马文才平时的样子太鲜活,而在他反常惨淡的吹了一首《晨风》,反差太大。所以她才会劝吧。
她失神地伸出手,像要去抚摸阳光一般。她接住了那段阳光,感受到指尖的温度,心中却越发空洞。
阳光还是这个阳光,却找不出,当初,站在阳光下冲她笑的人了。
“文才兄请!”
“文才兄这边坐!”
“文才兄,这是您的书!”
王蓝田和秦京生掐媚的声音传过来,听得苟巨伯不由得皱了皱眉,觉得难以忍受。
荀巨伯厌烦地甩了甩袖子,抛下一句,“有辱斯文!”
当然,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被王蓝田和秦京生听到,就算他们两个听到了,也会忽略过去,接眷尽心尽力的捧着马文才!
荀巨伯实在受不了王蓝田和秦京生了。当下,拽着一边看戏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像屁股着了火一般出了学堂,去看他的兰姑娘了。
近日来,书院里有鬼的流言越演越烈,都传到医生那儿去了,而荀巨伯对王兰姑娘的那点心思,大家也都清楚,毕竟像王兰姑娘这般美貌的姑娘,人人不喜欢,只是众学子们一个个都没有荀巨伯有毅力坚持而已!
荀巨伯就怕王兰姑娘害怕,自个儿屁颠屁颠的就凑上来,哪怕人家王姑娘没有一点害怕。他也照例跑过去慰问,还要拽上祝英连,祝英台,梁山伯三人。
今日祝英怜有事,所以并不同行,他便只拽上了祝英台和梁山伯。
而荀巨伯,梁山伯,祝英台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在一边向马公子奉承的王蓝田及秦京生,不过这两人今天是有点殷勤的过分了。
“说吧。”马文才有点嫌弃地从王蓝田的手中抽出自己的书,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便说道。不过王蓝田和秦京生已经习惯了。
王蓝田和秦京生有几根花花肠子,马文才怎么会不清楚呢?他当然明白他们又有事要求他,但他就想看这两个坏家伙是怎么个说法。
“知我者,文才兄也。”
“文才兄当真是神机妙算啊!我们确实有事要与你商量。”
拍马屁始终是王蓝田和秦京生少不了说话的前奏。
只见王蓝田嘿嘿一笑,那张俊朗的脸露出极不合适的阿谀之色,叫人怎么看都不舒服!秦京生更是熟练的点头哈腰。
而马文才一向求实,没心思听他们说这些没用的,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耐烦地在书案上敲了敲,没有掩饰自己不好的语气,道,“说!”
王蓝田的家世优越于秦京生不知多少倍,自是先开口说话。
王蓝田在马文才跟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呆了一个月,这点看人脸色的技能是有的,知道马文才没心情耗。当下,开门见山说了正事,“文才兄,这六曰来,我们夜夜寻那鬼,不敢有一丝怠慢!可却一无所获!蓝田以为……”
“是啊!文才兄,蓝田兄说的是啊!”自马文才和祝英台寻鬼以来,秦京生日日忐忑不安,唯恐被发现,抓住了把柄。现有个机会能去劝马文才放弃此事,他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找了六天的晚上,他真是睡眠严重不足啊。毕竟那鬼就是他,他一直醒着找鬼,他们又怎么能撞见鬼呢?
而王蓝田并没有发现秦京生这般的小心思,他是越说越悲愤,说到六天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了一般。
没错,六天,昨天的休沐日,马文才也没放过他们。休沐日啊!若是他的老对头刘亦东陪着他一起受苦,他倒是没这么大的怨气,可问题是祝英连那帮人昨儿个压根就没来。
今天早上一打听,原来,他们已经觉得找不到鬼就算了,不去找了。他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这几天他好几次被陈夫子骂了,他开始只是被说匀,后来抄书,最近被罚挑水!
当然,他这种贵公子怎么可能去挑水?他自然是叫人代他去挑。可是他如果再多次在课堂上睡着的话,怕是要把他打发下山去了!
“以为如何?”马文才接过秦京生送上了的茶水,将茶盏放在手心把玩,却偏偏就是不喝。
见秦京生满是赞同的样子,还连连应和。他心里一阵冷笑,凤眼一眯,冷淡开口说了那么一句,差点把王蓝田吓死。
王蓝田咽了咽口水,立马很识相地笑着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王蓝田本以为这次劝说马文才放弃在半夜找鬼的事情,又搞砸了。谁知,马大爷的语气一转,难得发了个善心,“今日来你们倒也算是辛苦,既然这么多日都寻不见,想必那鬼,不过是流言罢了!从今天起,你们也不需要去找鬼了。”
这一句话下来,王蓝田真是那个叫一个感动啊!同时,秦京生也松了口气。
所以闹鬼这回事儿应该过去了吧?听说,昨天休沐日刘亦东他们就已经放弃了。所以今天,王秦这两人儿,才大着胆子向马文才进言。
毕竟,你老对头祝英连都不干了,你还干啥呀!
现下一看,果然没想错!马文才只是想跟祝英连较劲儿,压根儿就没想找不找得到鬼!
梁祝之横刀夺爱 装神弄鬼(三)
光阴总是流逝得格外快,在人不经意间溜走。近来的天气越发热了,连午后阳光也一点都不客气。
阳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直直地照在那个青衣少年的脸上,惹得酣睡的少年,不由自主地微皱了下眉,但仍是晕乎乎的,还是没醒过来。而是将身子又向树荫中移了移。
少年的身前一本本雪白的书,书页被风吹的炸火乍作响。而少年靠着树,依旧沉睡不醒。看来,这是一个偷懒睡觉的书童。
可也不得不说,这个少年长得一副好面相,沉睡时微微皱眉的样子,惹人心疼!安静睡着梦呓时,竟十分像个姑娘。
阳光,被一道阴影给遮住。
来人看着躺在树上睡着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却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喂!醒醒!笑面虎!”
他口气算不上好听,一下子打破了这美好的情景。
而少年并没有醒来,只是眉宇越发紧锁,暗自咬住唇,似有不适。
见少年没反应,他冷冷一啍,有些气不过,又鼓足了劲儿,使劲地喊叫,并且去推那少年,“喂!姓祝的!祝青衣!别睡了!”
“该死!你真不识相!”叫了青衣半天,没叫醒他,反被青衣下意识推了一把。那人气得要命,甩袖便走,“啍!”
他没有发现的是青衣的额角溢出的一点一点的汗水,面色苍白,显然是极为不舒服。
“嘭!”像是下雨般。一盆水,挥挥洒洒的,泼在了少年的身上。
一阵凉意之下,树下的少年猛得一动。
“咳!”一盆水下去,睡得再熟的人也醒了,少年浑身湿淋淋,极为狼狈,好似一个落汤鸡。
水珠从少年的发丝中滑落,少年的面色发红,带着几分薄怒,冷冷地看向来人,“顺之兄,这是何意?未太过!”
“何意?叫醒你罢了!”马统抱着水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青衣,那眼神轻蔑又不屑。
“祝青衣,我真是高看你了!”马统随手把木桶丢在了一边,傲慢的开口,“你也不过如此!”
“偷懒这种事都干得出,可见你也不怎么样!祝九公子的书童,也不过如此!”
“我祝青衣如何,不是由你马统来判断,而是由我家公子来判断!”青衣冷声喝道,不甘示弱,“与你何干!!!”
“那么,照你这样说,祝九公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他用这般轻视的语气说出,叫一向敬爱自家公子的青衣如何忍受。
“你,马统你当真以为我是泥捏的菩萨么……”青衣猛地起身,手指着马统,她平生最厌的便是他人妄议她家小姐,怒火直冲上脑,下意识要动手,一拳还未过去,自个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多日辛劳且睡眠不足,她再厉害,终是一个女子。不像马统是个男子,至今生龙活虎,且练过武功,并无大碍。如今被这凉水一泼,又怒火攻心她体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你……祝青衣!”马统正想和往常一般同她斗嘴。不料,今天一向动口不动手的青衣居然动手,心下大火,正欲还手。却见眼前这人竟是脸色苍白的晕了过去。
当下,不知怎么,心头一紧,什么火气也没了。
他赶忙凑过去,“喂,祝青衣,你又搞什么鬼?快给我醒醒,你……没事吧……”
可青衣的眼睛死死的闭着,面色苍白的在那边躺着,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我,我没想到你身子这么弱,我这就送你去医舍!”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舞足蹈地去扶青衣,心中满是愧疚,自责。
“马统,你又欺负青衣!!!”一声惊呼,银心气势汹汹的闯到他身边,蛮横的从他手中夺走了青衣。
“四九快点,我们快点送青衣去医舍。”银心狠狠的瞪了马统一眼,风风火火地命令了四九。
两人一人扶一人背,急急便走远了。只余一个马统在原地。
马统一个人在那里,莫名的觉得有点不甘心。
青衣,祝青衣……
一闭眼,他的脑海中就是这个名字,短短一个月,这个名字已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有些嫉妒银心!
他垂下眼睑,如果不是公子,大概他能和那个人交上朋友吧?可是,没有如果,公子的话,就是一切。若不是公子从雪地里把他捡起,世上早就没有马统这个人了。
――傍晚
夕阳斜落,学子们也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一个个抱着书,缓缓从学堂中走出。
而学堂边的明秀亭中却不同往日冷清,几个身着学士服的学子,正端坐其间饮茶。
“九哥,头还晕不晕!”祝英台担忧地问起,小心地按着祝英怜的太阳穴,刻意放柔了力度。
“可以了。英台,我已经觉得好多了!”许是近来太辛苦,祝英怜近来老是头晕乏累。祝英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常给祝英怜按摩。
“英连兄,近日来秦京生很奇怪!”方才,因为祝英连头晕休息,现下好了,刘亦东才耐不住急性子开口。
“他心虚,自然奇怪……”祝英怜淡淡瞟了刘亦东一眼,并未多言。
心虚?心虚什么?
除了一无所知的祝英台,刘亦东和赵德正互是意会的对视一眼。
祝英怜毫无预示地起身往宿舍走去,后面的三人也赶紧跟上。
“英连兄,是指……”赵德正的眸子暗光一闪,试探着回出口。
“嘘……”她妖艳的桃花眼轻眯,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却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可别打草惊蛇,这出戏唱不唱得出,可就看冬瓜你了!”
“我?”见祝英台,赵德正瞬间看向了他,刘亦东自己也点不敢置信。
“枣子,你也一样!”
“哦?”赵德正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感觉到要搞出什么大事来了。
“九哥,你们倒底在说什么?”好奇心害死猫,祝英台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大,看他们打哑谜,更是心痒得不得了,便直接开口问道。
“你不懂……”
“你说了我就懂了!”
“乖!别闹!”
“九哥!!!我没闹!你就说么!”
“我事后会告诉你!”
“不!就现在!”
“英台,好奇心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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