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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这名叫雪潇的新花魁诗书满腹,惯会风月,歌舞风流,眉目比画,似大家闺秀,又有青楼媚柔,叫一众才子神魂颠倒。
据说,一年前,她抱一琵琶,凄凄哀哀寻到枕霞楼的老鸨管事,自愿卖身。枕霞楼的鸨母一见她通身气派,哭时便似柔花绽梨落融,毒辣眼便知百里挑一的好苗子。
鸨母自经白尧尧一事,下定主意要死绑这摇钱树。可这雪潇却比那白尧尧还厉害几分,处处捏鸨母三寸,一言不合便欲投去百花楼。只得鸨母顺了她意,叫她只做清倌儿,卖艺不卖身。
那雪潇入青楼后,哭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便分外乖巧,鸨母怎说便怎做,不过月余便出了师。
分明是个清倌儿,便压了那些个卖身的,只抱琵琶往台上一坐,似泣非泣,似忧非忧,柔声百转述凄凉,便叫一众才子哄抬价,生生捧成了花魅,可见好容貌,好手段。如今已成了柳烟巷的一段风流事儿。
今到了初夏,烟柳处的卖花声渐渐息了。雪潇轻开朱窗,往那外望去,烟眉轻蹙,见那行人来往,泪涌眼眶。
“晨起天凉,姑娘急开了窗,千金之体受不得寒。“烟云正带了早膳上来,见此不由担心道。
“千金之体?”雪潇回头见她,泪滚雪腮,“如今不过低贱无耻上之人而己。”
“姑娘怎又哭了,哭多了伤身。”烟云放下东西,递过一方素手帕。这雪潇姑娘来历成谜,但待烟云实在不错。
“嘭!”有人敲了门,“雪姑娘,王五公子已经来了,快些用膳吧。”
一袭轻愁浮上玉容。雪潇低首轻叹:“身不由己。”似留恋般望了眼窗外,拿过手帕,拭去清泪,“先梳妆罢,拿我素蛾月照衣来。”
烟云轻轻应下,转身后心里愁添三分。姑娘这般伤心,如此郁郁不得志,只怕红颜薄命。雪潇抱琵琶而出时,王五公子已饮完了一壶酒,略有醉态,见她来,长眸上挑,薄唇衔笑:”你们枕霞楼的酒不够味。”
“枕霞楼是风流地儿,公子想喝好酒还得去百年的老酒馆。“雪满轻拢鬓角的青丝,似愁非愁,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可公子又何须饮酒,来此百花齐放之地,不饮也应醉三分。”
王五公子长眉轻挑,衣物松垮露出大半胸膛。他随手一扯,发带便扔在了一边,长发倾似,衬着人似极山间怪妖娆。那神态眉间端是一段风流韵味自成,看着便叫人脸红心跳。这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狂生。
雪萧望着他,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有如此之多青楼女子为这王五折心的缘由了。如此风流放荡又多情俊美的公子,又有谁不心许?
他低声问:“姑娘可会酿酒?”
雪潇答:“不曾酿过。”
风流公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毫无风度可言,形同疯魔。雪潇静静等他笑完。
他将酒壶推倒,不顾衣袍湿透,莽撞上前:”酿吧,那酒必定胜过那百年酒馆。”
他那双眼明亮如星,生生撞进她眼中,她吓了一跳:“公子醉了。
“劣酒醉不了人,王某千杯不醉。”王五摇头晃脑地反驳她。
雪潇笑了:“公子醉了!”
“醉了?“王五若有所思,“劣酒醉不了人……”
雪潇笑容依旧:“可公子醉了。”
他望了她眼,忽地坐倒在地,指着她,又笑又拍掌:”劣酒醉了人,是你醉了我。”
雪潇一愣,王五已爬起凑了过来,长眸清明,眼角的一抹红极是温柔,薄唇轻启:“姑娘为何不酿酒?若是酿了,必胜却人间无数。
雪潇呆呆望着他,这时才明白,他之前并非疯言疯语,而以她之言来赞美她。
“姑娘....”王五将倒了的酒壶拎起晃了晃,听见水声,才满意地就着壶嘴饮了一口,又将壶嘴放在雪潇唇边:”劣酒醉不了王某,但醉得了美酒一般的美人。一醉解千愁,姑娘不试试?”
她闻言苦笑一声,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眼尾泛红。
公子温柔低语:“若想哭便哭罢。”她终忍不住,号淘大哭似孩堤。
公子趁机拿过了她怀琵琶,轻试了下音,自顾自弹唱了起来,歌声悲委凄楚传过那大街小巷......
尼山书院、半月后。
山上清风爽,林间鸟声悦。视英怜得了本好书,正在亭间品读,书童在一旁跟着看书,主仆俩入了神,时不时露出各种的神色。
王蓝田常在后山找地儿看书,见小温湖中故温亭上有人,发觉是祝英怜后,便想过去。可一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便放弃了这般想法。
前几日,祝英怜伤愈后,马文才不加掩饰的百般子了好叫众学子惊掉下巴。虽说祝英怜解释,是因为下山时救了马文才。可王蓝田却不那么想,他想的只有一个原因:马文才发现了祝英怜女子的身份,并动了心思。
王蓝田远看了几眼,便不久留。
故温亭间,祝英怜却是被突然出现的马文才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才笑唤了声:“文才兄。”
“这书我选了许久,你如此喜欢,倒不枉我的用心。”马文才瞟了眼她手上的书笑道。
祝英怜抿了下唇,有些羞愧:“文才兄不必对我如此上心的。”
马之才听了,唇角微勾:“你在心上,又如何不上心?”
祝英怜目光闪躲,双颊袭上一层红晕:“休要说这些羞人话……”
马文才笑得志得意满,又轻声哄她:“那便不说了,你看看这个怎么样?”他从身后拿出新扎的老鹰风筝来。
这......“她眼中尽是诧异之色,“哪里来的?”
“几日前,梁山伯不是用竹片扎了个蝴蝶风等给祝英台么?我寻思着,我做的不周到,学着也自己扎了一个。”马文才将几月的辛苦轻描淡写带过,只冲她眨眨眼:“先试试它飞得高不高!”
他怕她拒绝,忙拉了她往外跑。却不知祝英怜怔了许久,轻笑出声,主动随他走了,心道:就是他了。
这些日子来,她早己被他改陷,甘愿插上他的旗帜,而这一刻,更彻底。
青衣见两人跑了,也欲跟上去,却被马统拉住,实在挣不开,不由恨恨瞪了他眼。
可那清俊少年丝毫不怒,只微微一笑,“我心悦你。”





梁祝之横刀夺爱 枕夕怀霞小楼梦(中)
王蓝田有些心烦。见马文才讨祝英怜欢喜,他就厌烦。等他从后山走到小花园,听见吵吵嚷嚷的人声就更烦了。
转过转角,便见两个人拉拉扯扯。“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钱明一巴掌打在了谷心莲脸上,谷心莲娇小的身影摔倒在地,脸上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怎么也消不了。
钱明发丝凌乱、双目通红:“小贱人,好你一个小贱人……”
王蓝田见此,唇角勾出一个阴狠的孤度,径直走出:“哟,谁让我们钱公子不痛快了?”
突然响起的人声吓钱明一跳,发现是王蓝田后,他下意识松了口气,拱手:”王兄。”
王蓝田笑着点点头,上前,用力捏着谷心莲下巴,将强迫她抬头来,满怀恶意道:“好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可惜不听话惹了钱弟。”
“这贱人不知天高地厚,我自会叫下人拾她。”钱明抱臂冷哼道。
王蓝田唇边的笑意越发甜蜜了起来:“又何必麻烦下人?打发她去别处,既不碍眼,又能变听话些,岂不美哉?”
“哦?请王兄指点小弟!”钱明起了兴趣。 王蓝田轻佻地放开谷心莲,轻松写意道:“最是杭州风流处,昏枕一簟夕霞梦。”
钱明双眼一亮:“枕霞楼!”
王蓝田一把抓住正欲逃走的谷心莲,迎着她恐惧的目光,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将她卖进枕霞楼,你再做她的恩客,不是很好?既然不听话,便让枕霞楼的妈妈来教教规距!”
妙!妙呀!”
唤声与哭声交织相融...
“祝十公子!祝九公子!”急如雷电的敲门声响起,那声音竟带了几分哭腔:“十公子,几公子你们在么。开开门呀……”那拖长的尾音分外凄厉。
银心匆匆忙忙开了门,才发现门口的苏安哭得涕泪横流,那模样似遭遇什么大变故。
银心心软让开道叫人进去,解释:“九公子不在,你有什么事,便同我家公子和梁公子,荀公子他们说。“
祝英台她们特意摆了屏风隔开,以防人见到内室,平日会友便在的小厅。此刻小厅正生了祝英台,梁山伯和荀巨伯,看样子交谈甚欢,以至他们见到一脸惨淡的苏安时都是一脸诧异。
苏安一进门便泪如雨下,立马跪下:”求三位公子救救心莲姑娘!”
“这使不得,苏安你先起来!”荀巨伯连忙上去扶他。
“苏安,你且说明原由!”梁山伯急促地问。
“苏安,你起来,心莲姑娘我尽力会救。”祝英台安抚他。
众人又劝又担保,苏安总算起了身,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将这前因后果说了明白。钱明贪谷心莲的色,谷心莲不从,钱明便听王蓝田唆使将谷心莲卖去枕霞楼。
祝英台很疑惑:“枕霞楼是什么地儿?既然如此,我拿银子去赎就好。“
苏安摇了摇头,难以启齿:“枕霞楼便是青楼......那儿的老鸨厉害得很,给钱也不肯放人,非要好看的姑娘去换心莲姑娘,求求三位公子救救心莲姑娘……”
祝英台听了双颊泛红,唇齿发颤:”……无耻之尤,王蓝田非人子也!钱明当真畜生!!!
“可纵是我们也没办法找一个正值妙龄又美貌过人的女子出来..... 梁山伯长叹。
苏安听了,又跪下恳求:“还请三位公子再想想法子吧!”
苏安哭求不止,众人也愁眉不展。
祝英台只得上前一步劝道:“……并非是我们不愿帮,实在想不出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许是之前给的钱不够,我让银心再拿些银子予你,你便再去赎赎……”
梁山伯这时方才注意到祝英台秀丽阴柔的脸,忽的一拍掌:“我有法子找到漂亮姑娘了!”
荀巨伯皱眉:”那也不可,这可是坏人家姑娘清白的。”
梁山伯微微一笑,轻拉过一脸诧异的祝英告,“这不是现成的漂亮姑娘么?”
祝英台瞪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以为梁山伯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
荀巨伯顿时反应过来,拍掌而笑:“妙计!英台不是女子,也不怕坏了清白。“
祝英台顿时明白了梁山伯的想法,不敢置信道:“梁山伯!你竟要我扮作女子去换谷心莲?”
“英台,人命重要些,不要再管面子了……”连荀巨伯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开口劝。
祝英台只看见梁山伯一脸赞同,心痛:“我祝家乃是百年世家豪强,我若行此背德乱理之举,必定是毁了祖宗颜面……”
“英台,此事只我厅中之人知晓……”梁山伯只知道这个想法很为难人,但是相比于谷心莲的一生,面子显然要轻些。
边上的荀巨伯还跟着点头,“我觉得山伯说的没错。”
祝英台气的斥责出声:“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要是这般容易,倒不如你去。”
荀巨伯无端被祝英台的怒火所波及,不敢再大声说话,小声的说道:“我又没长的你这样漂亮。”
祝英台怒目冷笑:“这办法是行不通的。若是想去你们自己去,我祝英台可不会舍命陪君子。”
苏安哭的不能自己:“十公子,我求求你。若是心莲姑娘……我也不活了!!!”说完他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梁山伯连忙拦住了他,“你冷静点。”
祝英台只能把牙齿一咬,“行,我去还不成!”




梁祝之横刀夺爱 枕霞怀夕小楼梦(下)
听了一早上的哭喊声,雪潇很是头痛,招了烟云来:“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烟云答道:“楼里新买进一个姑娘,倔得很,妈妈正在磨她性子,现叫人打了一顿,不许吃饭哩!”
雪潇一怔,长叹一口气:“也是可怜人,倒时你多照料些。到这风尘地儿,也只能早些认了命,好好听妈妈的话才过得好些。”
“姑娘说的是。”烟云不禁黯然应下。
“快走开,别挡着!”
“这姑娘没见过,那这颜色比这花魅都还艳上几分!”
“真美啊!”
门外一阵哄闹,烟云皱眉:“姑娘,我去看看。”
雪潇点面头应下,烟云出去不一会,又惊又慌地跑了回来:“姑娘,楼下来了个姑娘,长得似花似玉,和姑娘相比都不差,听说是人带来换昨天那位姑娘的!”
雪潇轻皱眉,起身打开内窗望去,却见两位男子正领着一位冷若冰霜的女子与老鸨交谈。那姑娘朱唇杏眸,肤似凝玉,气度过人,秀丽似三江春水,若杏花微雨。那姑娘俏丽可人与她全然不同。
她只觉有几分眼熟,但不多想,只笑道:”她生得比我美。”
“姑娘!”烟云心里急。
她知道为何老鸨不敢动她家姑娘是因为杭州城内的青楼女子无一比得上她家姑娘气韵容貌,诗书歌舞,怕姑娘一急投了别处压了老鸨的枕霞楼。而楼下那姑娘一来,她家姑娘地位怕是不保。
急有何用?王五公子约了我喝茶,还是喝茶去罢。“雪潇笑道。她心底明白天下比她美的人多了去了。当初她家嫡姐便与她不相上下,更何况她也曾对祝家的几位公子惊鸿一睹,令她印象最深的便最小那三个,正当最好的年纪,颜盛色茂。
她记得祝八清雅如竹的君子气度,祝九桃花流水的艳色风流,祝十杏花微雨的秀美剔透……祝十……她忽的睁大眼,却只能紧闭唇将惊叹咽下,不露分毫地起身离开。
而外边的梁山伯,荀巨伯和老鸨却没商谈好,只能叫祝英台先上台跳一曲,以见分晓。于是,梁山伯抚琴,祝英台跳舞,荀巨伯在台伺机而动
泠泠琴声响起,恍惚间流年回溯……祝英台广袖飘扬,恰似穿花蝴蝶,身姿柔弱似扶风柳。裙带叠,她轻挽袖回眸,见他抚琴抬头,巧笑嫣然,眉目含情。
一众嫖客不由看呆了去......
祝文韵!!!“一声怒喝响起,吓得祝英台回头一看,却见那门口站着的两个年轻公子,一个艳丽风流,一个俊美冷寒,正是祝英怜和马文才。两人还特意换了常服,看样子也是偷溜出来的,荀巨佰一见祝英怜就心虚,当下将手中用来骗老鸨的假卖身契往天上一丢:“强盗要抢美人了,谁拿到卖身契,绝色美女就归谁了!机不可失呐!”
一众嫖客连忙争先恐后涌上来,十句巨伯见那尼山双骄来势汹汹,神挡杀神的凶残驾势,忙混入人群中想法子脱身了。台上,梁山伯一把拉过惊慌失措的祝英台往楼上跑去。
那 尼山双骄”一个开路一个追人。因这混乱生生逼成了缠斗。马文才下手从不留情,生生将人打退踹飞。柷英怜也被逼得动了手,用一扇寒玉扇生生扫开一众人。
但人着实太多了,不一会祝英怜便有些乏力,而一个身份桌底下的醉鬼忽地起了身,指着祝英怜笑:“哪来的仙子?”言罢便要伸手去捏祝英怜的脸。
马文才踹开一个嫖客,回头便见此情景,忙一把将祝古人怜扯入怀中护住,怒火中烧给那醉鬼重重三脚,揽着祝英怜从刚才打出的空隙出了重围。
若不是祝英台不懂事,你怎么可能踏入这腌攒地儿受这气!”马文才拥着祝英怜极愤愤不平道。
祝英怜的怒气早羞没了,只小声红脸道:“文才兄……先,先放开我……”
马文才这才反应过来,微红了脸:“我不是有意的。”才恋恋不舍放开手,向前走。
我走前边,以防再遇见刚才的事。”马文才一本正经地道。
祝英怜无奈点了点头。
马文才放了心,正见祝英台和梁山伯在前头,顿时一喜,直直追了上去:“梁山伯你们给本公子站住。”
才松了口气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回头一看顿时又慌了。
梁山伯见前头一群站着揽客的青楼女子,计上心来,带着祝英台向前跑去,将怀中钱一一分给她们:“见着后面那俊美的白衣公子了没,那可是太守之子,好好招待他!”言罢,便带祝英台趁机转入一间屋子。
马文才气势汹汹正要将那两人逮回书院,哪知一个个衣着轻挑的青楼女子好像见了金元宝似扑上来。
“公子,来嘛!”
“公子,奴家等你许久,一见你奴家心都碎了。”
“公子......”
一个个女子纷纷缠了上来。马文才想打人又不敢动,他平生最恨男人打女人,自己自不会做这等事。
“滚!你们碍我事了!”马文才一边躲开一个个投怀送抱的女子,一边急红了眼:”走开!滚!”
纱飞扬,祝英怜的倩影掠过,一众青楼女子便被她用随手扯的布捆了个严实。
她又气又急地拉过马文才:“你怎还叫她们碰!你是不是看上了几个想当通房啊!”
马文才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什么?没碰到啊!除了你,我谁也看不上。”
她的脸热得不行,假咳了一声,转过身。 马文才这才回过了味,勾唇一笑很是张扬:“你方才…是吃醋了。”
他生生让她转回身,拥住她,“我只心悦你一人,你呢?”
“快,就是他们两个在捣乱!”老鸨尖锐的声音响起。马文力一惊连忙拉着祝英怜拐了个弯也闯入了一间屋内。
老鸨找不到人,只好让人一个个找过去。而进门的马文才正好和王徽之大眼瞪小眼瞪上了。王徽之干笑举着酒杯:“文才弟弟……好巧!”
马文才冷笑:”你是不是又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
王徽之脸皮一向厚:“怎么能说骗?我们本就情同手足么!”
马文才冷哼一声不作答。
只坐一边的雪潇细细打量了那桃花流水的公子,苦笑着掩了面。祝英怜早注意到了她微皱眉,忽地喊出一个名字:“赵明雪!”
雪潇知道这位九公子,不,九小姐已认出了她,只得回道:“赵明雪在一年前便不在了,只有花魅雪潇。”
“他负了你。”祝英怜没冷地问:”是谁?”
雪潇摇头不语。
“德正就在尼山,你有赵家撑腰。”祝英怜何等聪明,当下安抚她道。
赵明雪惨淡一笑:“我又有什么脸提赵家?”
她当年与人私奔,已让赵家蒙番了,又如何敢寻她弟弟出头?年少小楼笑语早成了之意不可及的梦。
“潇潇!楼里来了几个捣乱的,妈妈要带人进来看看,你可有受惊?”门外老鸨的声音响起。
王徽之讨好地冲马文一小笑笑,对外边的老鸨又换了个的语气:“妈妈哪来了搞乱,潇潇和我正高兴呢!”
“那个,王五公子....“老鸨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王徽之不耐烦道:“妈妈你别处搜去,不然我可要和我马伯父,马贤弟提上一嘴,看你这生意做不做得了!”
闻此,马文才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谁是你伯父,你贤弟!可门外的老鸨吓得不轻,奉承几句,就带人灰溜溜走了。王徽之又犯混了,看了马文才边上的祝英怜一眼,笑:”贤弟,艳福不浅。”
马文才向来不给王徽之面子,理也没理他,到一边和祝英怜的解释:“这家伙平日最爱打我的旗号在青楼酒馆里混迹,旁人知道他来自太守府,便任他作威作福。”
祝英怜本对王徽之有所了解,也不怪他,只道,“此番连我们自己都怕是难脱身,更何况寻那三个拎不清的。也怪我心急,不想清楚就乱闯枕霞楼。”
“九公子!“赵明雪在一旁听得明白,“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祝英怜点头,“你且说来。”
赵明雪猜这三人应都认识,但忌讳于枕英怜正女扮男装,便道:“请九公子扮成我,这位公子扮成王五公子混出去,只要我和王五公子在房内,便不会露泄。”
祝英怜一僵,迎上赵明雪透彻的目光,便知祝英台的女装已经连带她也抖了出来。
王街办之却浑然不觉一般拍掌而笑:“雪儿聪颖!将我的面具给文才弟弟戴上,再把你的面纱给英怜姑娘!”
“你怎么知道的?”祝英怜疾声问。
王徽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呢欠:“就上次,你和胡广生聊时听了一耳朵,我见文才弟弟为了你不成人样,就和他提了一下。”
祝英怜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但仍忍不住白了王徽之一眼。
马文才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来这还戴面具?”
王徽之哈哈大笑:“高兴就拿了!来,文才弟弟,我们把衣服换换,我瞧你身上那件料子不错。”
马文才没好气地推开他:“你个疯子!”
王徽之哈哈大笑应下:不错,我就是疯子。”
赵明雪见此,拉过祝九姑娘,“我这儿还有衣服干净的在后边,你到里换吧,呆会出去,少说话。”
祝英怜却微微一笑:“雪姑娘不必忧心,听这声音如何?”这声竟与赵明雪如出一辙,几乎听不出什么区别。。
那边两个男子听了,分外惊讶地望了过来。
王徽之听了一脸跃跃欲试,“弟妹好功夫,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马公子却想到另一层,“平日里说话也不是下有声吧!”
祝英怜点头,用原声:“文才兄想的不错。“那声音清灵若羽,人听了有些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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