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起眼的一颗星
大抵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死命想找,却都找不到的东西,竟在无意之间找到了。
陆凡也在电脑前忙,一人佔据工作室的一边。
他这些天天天往骑着他的重机往外跑,忙着展开他新的计画。
他要办一场个展,出一本摄影集。
主题关于平衡点。人与人之间,情人间的,亲情间的,朋友间的。
他擅长用照片说故事,这次却想让宋寒悦这个写时装的帮他写文字。
宋寒悦拒绝过,但其实心底也觉得有趣,有空时就跟着他到处跑,灵感来了就帮他写写字。
午后时分,太阳落下,闷热的天气终于起风,陆凡提议出去走走,结果去的是他常去的机车行。
宋寒悦陪他来过几次,其中一次是为了买一顶她的安全帽。颜色很配他的,她也喜欢,但后来觉得无聊又浪时间,就不爱去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招牌,宋寒悦便知道了,环住他腰的手往下移,用力在他最嫩的大腿内侧上拧一把,停车后换来他一个哀怨的眼神。
「宋寒悦,我说多少次了,洩恨要看地方」
「你带着帽子,我捏不到你脸」宋寒悦摘下安全帽,俐落地甩甩头发。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还烫了漂亮的捲,染上和他重机一样的颜色。
对她来说,短发长发都不再是看人留的了。全是凭她的心情,也有可能她下一秒心情大起大落,就去给剪了。
说不定会后悔吧。
这辈子,后悔的,遗憾的,总要有几件,但比起其他事来,头发还能长,也就不算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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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生日
「……你才是呆子!」
宋寒悦回击,却也承认陆凡说的对,但他只对了一半。
因为是他,她才不嫌。
男人与女人不同。
男人二字头的爱玩机车,什么改装车都玩,还爱把车改得像电子花车,整夜轰轰轰的响。
叁字头的也爱玩,玩的就不同了,开始迈向土豪的路,什么贵的往贵的买,给自己整个全套装备不心疼,再到四十就是质感,颜色、车身缐条、舒适度、品牌,不说其他,光是引擎声就能辨别出哪个牌子及好坏。
而女人呢,二字出头,什么都能坐,不过是想有一个坚实的后背可以依靠拥抱,叁字头时,还在幻想有一个人能开着能够遮风避雨的顶级名车来接下班,而且最好都不要上了,到了四字头吧,大概就是,自生自力,没鱼虾也好了。
总之一句,叁字头的宋寒悦不一样,也许是早习惯了自生自立,她不需要多好的坐车,手指一点,她就有uber能坐,但是像陆凡这样能给她刺激痛快,又能平平淡淡的可不是到处都有。
二十岁的她,已经过去了,四十岁还没到,叁十岁才是她的进行式。
说到年龄,宋寒悦要叁十岁了,再过些日子,就要迎来她的生日。
到了生日前一天的晚餐,他们又去了那间走矛盾风的水饺店。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店里没什么人,老闆和他那位女朋友坐在店里聊天,他们打了声招唿,然后点餐。
很简单的一餐,挑个两人都有空的时间,没有多浪漫的桥段或情话,这些宋寒悦本就不喜欢,但陆凡还是像往年一样,给她拍了一张照,作为纪念。
饭后,陆凡去结帐,他在柜台左瞧右看,宋寒悦问他怎么了,他笑了笑,问老闆「你们这个月还开多久?」
「十八号关门」老闆正在低头找钱,一头颓废风的中长捲发遮住他阳光的脸。
宋寒悦盯着他,突然间觉得挺有感觉的,像是在看一本日本型男杂志,跟她身旁这一个,颇有些相似之处。
「ok!」陆凡没注意到宋寒悦的心思,说完就带着宋寒悦回家。回她的家。
回程他去面包店买了一颗小蛋糕,虽然没有什么惊喜,他却也明白仪式感还是要有的,那些年的经验也算是教了他不少。
宋寒悦自然不会拒绝蛋糕,平日减肥可以,该吃的时候,当然要吃,而且是她最喜欢的乳酪蛋糕。
当午夜十二点来临,耳边一声传来轻轻的“生日快乐,宋寒悦”时,她心里都是满的,快乐的。
宋寒悦在那一刻,知足了。
在那之後 貝殼
现在宋寒悦不想嫁也不交男朋友,她妈就更担心了,一天来一个电话,外加对象的照片和条件,比交友软体还要厉害。
她觉得心烦,以她的年纪根本不到需要相亲的地步,一时之间忍不了了,直接回她妈,她是个不婚主义,别再给她配对。
说完就挂了电话,挂完的下一秒就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语气太冲。手机来来回回的摸,吊在下方的吊饰就晃呀晃,更是晃得她心情莫名的焦躁难受起来。
因此陆凡从海岛回来时,宋寒悦就是一张臭脸。
他也不招惹她,默默地把自己拾好,切了盘不知道在冰箱放了多久,但没变味的苹果在一旁自顾自地吃起来。
心情不好,宋寒悦就看什么听什么都不顺眼,语气有些冲地说「你也不问我吃不吃?」
「这冰太久了」
「那你还吃?」
陆凡靠向她,苹果递到她嘴边「嗯?」
她嫌恶地闪开「不吃,不新鲜还给我吃」
陆凡无奈笑了笑「谁惹你了?」
「没谁」
「哦」
宋寒悦抿抿嘴,压根不想跟他说,安静了一下,问他「没有礼物吗?」
陆凡从口袋中掏了掏,张开手心,一个小小的东西静静地躺在上面。
是一颗白色,带有漂亮纹路的小小贝壳。
「你捡的?」宋寒悦拿了起来,放在耳边听。小时候去海边,她最喜欢捡贝壳,不知哪里听来的,说是把贝壳放在耳朵旁边就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嗯」陆凡见状,笑了出来,想是也知道那个说法「听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声音罢了。
「你不知道不能乱捡贝壳吗?」
「那你还我」
宋寒悦看了看他,一双眼睛若有所思,接着二话不说,丢下贝壳就回了房。
陆凡呆了几秒,盯着手中在海边掏沙掏了几个小时,被笑傻子才掏到一个称心的小贝壳。
她简直洒脱极了,就跟她对待他们的这段关系一样似的。
他气得直想把它丢了。
那女人,跟他发的什么莫名脾气呢?
那天晚上,陆凡一丝丝的自尊,和宋寒悦的不配合,让他们默契地放弃了久违的做爱。
贝壳被陆凡故意搁在床头,床上一人一边,一床被子被张到最紧绷,谁也不让谁。
一点点的自尊不足以压过陆凡留下来,好在半夜搂住熟睡的她的想法。
怀中有人相伴,夜晚就会过得快些,可是当他清醒后,怀中却没了人。
他下意识去看床头,神情一暗,那颗贝壳被遗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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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觉得剧情无聊啊
在那之後 心門
这几天的宋寒悦就像颗鞭炮,有一点小火花就让她噼哩啪啦地爆,比姨妈来时的炸还要炸,平时骂过就算的小事,她能记上几天的仇。
他想过要不要去避个几天,但他又不想离开她,再想了想,更想不出她究竟怎么回事。
这天宋寒悦刚回家,就在流理台找了碴。
苹果皮,又是苹果皮卡在里头,导致水不通。
陆凡倒觉得卡的是自己的头,还大的很。
他已经处处小心了,没想到漏了它。
宋寒悦从头到尾的嫌弃指责,新帐翻到旧帐,话里脸上皆是气势汹汹。
以为她平日多冷面冷语,吵起来倒是变了个人,陆凡更从不知道,一点小事也能让女人如此的吵,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就该被她骂似的。
他也是要面子的,哪里肯忍,语气也变得差「宋寒悦,我发现你一有事就特别爱把气都撒我身上」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对我发什么脾气?」
「你把东西弄好,我能朝你发脾气?」
陆凡深深吸了口气「你不觉得你最近情绪很糟?」
她冷冷一笑,再伸出食指朝门口一比「我就这样,不喜欢就走,不送」
那姿态傲的很,搞得陆凡像是赖在这里的无赖。
陆凡气得咬牙,还没还击,宋寒悦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眉头拧起,匆匆走回房,喀嗒一声,清清脆脆,竟是上了锁。
他一愣,努力压着情绪,不去撬开她门,却不禁皱眉去想,她锁什么门,他不曾偷听她说电话过,有重要的事,不用说也都会互相尊重避开。
她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这样?像是有什么事害怕他知道一样。
陆凡想了无数种原因,甚至想到她腰窝上的那枚纹身,最后他讽刺一笑,再把它给推翻。
再怎么样,她都不会和那个人好的。如果好了,那就是她愚蠢,而他,更蠢。
陆凡到底是什么也没想出来,也没有离开,换作是以前,他早走了,或者说,从没女人让他走过。
那天他第一次睡的沙发,宋寒悦出来喝水时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景象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在哪个电视剧桥段里看过似的。
憋屈了一晚,脑子里也乱了一晚,阅女无数的他,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彻底栽在她身上了。
他想想都觉得好笑,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可能怎么办呢?他就想待在这,万一宋寒悦出来找他认错,她还能找得着,到时也没脾气对他发了。
虽然如此,陆凡可笑地明白,他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宋寒悦怎么可能跟他道歉认错,再跟他谈谈心呢。
叁年的时间,或许是太了解彼此的习惯,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又或者是他们刻意地去避开某些话题。
谈心,他们总谈不到心里,比叁年前的那时候要退后许多,更好比她上锁的那道门。
喀嗒地,锁上了心门。
陆凡觉得自己不是那把钥匙,还有一种所等待的,努力的,似乎都在消失的感觉。
而他,就像个失重的旅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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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了,陆凡似睡非睡的过了一夜,醒来时胳膊腿掉在沙发外,身上被盖了一层薄被,他随意扒了下头发,睡眼惺忪,眼下有一圈淡色的黑。
顾不得洗漱,他起身去卧室察看,宋寒悦已经走了,还在的唯有那颗放了好些天,没有人动过的小贝壳。
哦,还有他。
他们都是被宋寒悦留下,且可能不屑一顾的。
陆凡躺回大床,埋在有宋寒悦香气的枕头里,感到自己就像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样,是一团打结的绳,还要互相拉扯,等到断了,那就是真断了。
傍晚,一个黑色行李搁在门口,陆凡拉着,正要开门,门先被打了开。
宋寒悦站在门前,往他的行李箱一瞥,脸色肉眼可察地冷了几度,直接快步越过,不知有意无意,还撞了他的行李箱。
陆凡脸色一样好不了多少,他被她冷了一整天,应该说好几天了,这一撞彷彿是撞在他的忍耐度上一样给撞没了,再加上昨晚没消完的气,他冲她的背影喊「宋寒悦,你什么意思?」
宋寒悦头也不回,冷声回他「挡到我的路了」
「你有事说事行不行,我除了挡你路还怎么了?」
「没事了,你不是要走吗?赶紧磙」
闻言,陆凡拖回行李箱,不走了。
「回来干嘛?」宋寒悦听见声音,终于拿眼瞧他。
「我不能回?」
「这是我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话一时听起来真有理,就跟她昨晚的话一样,叫陆凡气极反笑,幸亏反应不差「难道不是你默许的?」
「你!」宋寒悦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反驳。
的确是她默许的,且默许了好多年,就像他默许她一样,给了她工作室钥匙,尽管她当年没有下,却又在后来偷偷圈在她的钥匙圈上,又默许她在他的工作室放了她无数的生活用品,佔据他的私人空间。
宋寒悦有时候会猜,她是不是真如陆凡所表现的那样,在他的心上佔了一个空间似的。
她但愿有,也但愿没有。
一个生性自由的人,真的会甘心定居一个地方吗?
再者,宋寒悦已经不再是以前能为一个人付出一切,去无畏地相信爱情的宋寒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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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可有可无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陆凡胸腔里叹出,既无奈又无力。他走近宋寒悦「宋寒悦,你为什么每次都不问问我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呢?」
宋寒悦眉心微微蹙起「你不说,我为什么要问?」
「……」
空气彷彿有了重量,压得陆凡沉默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神情维持了许久,等到宋寒悦都已经耐心用尽,他的声音早已没了无力感,僵硬着声音,没感情的语气,问她「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宋寒悦忽然闪过一瞬的委屈,却又笑了笑「陆凡,你那么自由,去哪从来不说,回来时也是一样,来去自如,我不问你,你还不好吗?」
他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她的好或不好「我就想知道,你究竟会不会好奇」
「我有什么好好奇的?不要互相过问才是最好」
陆凡抿紧了唇。
他此时是真想捅破一直不敢突破的那层纸,厌恶只能身在远方想她,连通电话都要想好几天才敢打,只因唯恐他靠近个一步,她就退后个十步。
现在,她竟说不要过问才是最好。
都说一个人若有心,就能把人捂热,但她的心不在这,更不领他的情,如何捂?他也知道,宋寒悦受过伤,无心谈感情,这次他却想要一个答案。
「那你说我们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宋寒悦自问太多次了。这次彷彿他一问,就把她的气力全提防洩洪那般,洩了个乾净,瘫坐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沙发上。
到现在,宋寒悦依然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固炮?不是的,哪有这样亲密的固炮,要说晕船,好像也算不上。
那他们算什么?
宋寒悦自认不排斥一段关系的发生,可是她不知为何,对要发展成的关系又是如此犹疑。
或许,她不放心陆凡的自由,又或许是,她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
自由自在的生活很好,有工作,有经济能力,想做什么买什么都可以,没有因为谁被谁束缚,不用因为谁的一句话、催促就去结婚,更不用了感情冲突矛盾去伤神难过。
宋寒悦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她想,谈一场恋爱在这时代很简单。一句爱或不爱就能开始结束一段关系,跟一夜情没有太多差别,而在她这年纪的,谈的都是以结婚为前提了。
大抵是经歷过的恋情,一个她觉得太随便,一个她觉得没必要。碰巧,她两个又都不想要,甚至想,永远单身也没有不好。
不谈随口就出的爱,不结压力之下的婚,现在这种形容不出的关系,很好。
至于有没有情,宋寒悦不晓得。
也许,陆凡能给她一个答案呢?
她不抱期待地反问「你说算什么?」
然而陆凡也只是一句「看来,我们之间是可有可无了,对吧」
肯定的,不是疑问。
最后陆凡走了,宋寒悦依然没有过问,他也没有说。
起初几天,宋寒悦以为他是回工作室,后来几天以为他去了国外,再后来宋寒悦都不想去以为了。
本来就没有任何消息的人,消失个彻底。小事一吵即过,隔天又能拥抱怼人做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他们这回是真的不一样了。
可其实少一个人,多一个人,他过来,她过去,又或者各过各的,宋寒悦的日子都不会有变化,也没有什么好习惯不习惯,适应不适应,就像那日陆凡说的,可有可无。
她却禁不住自己不断地想,陆凡会那样问,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意思?同时,她满脑子也全是那一句“可有可无”,还有当时陆凡脸上讽刺的笑。
逃避几乎是人的本能,而每个人的心里都一个小小蜗牛,遇到不想遇到的,就会缩进壳里,躲在里头。
是非对错,矛盾拉扯,爱恨情仇,在那个空间皆不适用。
陆凡的事简直让宋寒悦想关在只有自己的壳里,什么都不想知道,又或者说,想等他有天不想继续了,他就会离开,自己则不用做出任何的选择,去面对那些她不愿正视的。
这样看来,宋寒悦真是够坏,够自私。
可惜往往最不想面对的,总有一天都要面对,就像有太阳,就会有雨,下雨了,蜗牛便出来了。
兴许,幸运的话,会有一抹虹出现在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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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心之所向
谁也没想到,好巧不巧,回程的飞机就遇上了陆凡。
目光相对的一瞬,宋寒悦立马读出他的不悦,可若要比,宋寒悦可以说是更不悦,直接视而不见地越过他,坐回自己的座位,只因陆凡的身边多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而且是个漂亮有钱又年轻的女人。
宋寒悦此时此刻,嫉妒死所有年纪比她小的人了,但她又能如何?因此衍生出另一个揣测,陆凡是不是又跑去做鸭,重拾就业了。
她一想,坏脾气唰地一下往上蹭,已经在脑海中拿着手中的红酒泼他一脸。
想归想,这种场合宋寒悦不会干那种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有的理智要有,做的事也要有所承担。
飞机起飞后,她甚至无比庆幸没那么干。她与他,本就不该插手彼此的私事,就像当初她和他厮混在一起后,想的那样。
他有他的双重工作,那是他的自由,她既然接受,就不要去过问,即使他后来金盆洗手,她也不过问。
现在就算他是真的重操旧业了,她更不该,一旦问了,彷彿也就打破了一道隐形缐,止不住的猜忌怀疑都会随之而来。
他那样自由的人,连句去哪都不主动跟她说的人,怎会愿意她来质问,而她又是以什么身份?
光是想像,宋寒悦都要自嘲一番,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事,就别去招惹了。
然而心底压的问题越多,就像是堆积的稻草。小堆小堆的,还能尽早搬走,可越积越多,就想一把烧光它,迅速又痛快。
不巧,人不仅爱逃避,还有惰性,压死骆驼的就靠那最后一根稻草。
在那之後 去不去
当初是华岚与李燕兮一番话让陆凡想清楚的。于陆凡,她们是值得信赖相信的人,于她们,陆凡是事业上,私底下亦是。
相处多年,有些话不必多说,都能明白,可华岚还是要说。
她语气带笑地调侃「都说小别胜新婚嘛,分开也许是好事,你想想,如果真的不在意,她的脸会这么难看?」
「我一走一两个月,可没见过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你确定?」李燕兮也走了过来,一手轻放在他肩上,墨色的眼缐随着她的眉梢微扬,一双到发亮的猫眼睛上上下下朝打量他「我可不信」
陆凡嘴角轻轻一扯,这么近的距离被她盯着,假话也得变真话,他索性沉默不语。
「去不去,给你最后一个礼拜考虑」
华岚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又像是他给他自己的最后通牒。
这一去,或许真像华岚说的那样,能知道宋寒悦是不是有把他放在心上,又或许,两人再也不会有交流。
他希望宋寒悦能开口留他,或者说一句话,说什么都好,因为彷彿只有这样,他们就不算是断了联系,永远不见。
可这希望渺茫,他最是清楚。
有时候想想他都想笑,他陆凡是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等一个女人挽留,等一个女人来跟他说一句话。除此之外,他还把对自己都不曾有过的细心贴心放在了她身上。
一个人可以邋遢过,可是跟她,不仅是她要嫌弃,他更是不愿。
在他心里眼里,她值得最好的,而他要让自己给的起,尽管最后还是让那张该死的苹果皮给毁了。
「知道了」陆凡在心底轻叹,淡淡地回道,而脑海里想得仍是方才那道看起来决绝冷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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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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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差別
浑浑噩噩的一天还没过去,下午宋寒悦就在工作出了个错。新媒体的时代,在网上刊载早已是趋势。
原本手下的人做好编辑,最后再交给她做最后审查,她却没察觉某个品牌的包被误植成了另一个。
这事听起来不大,但说起来还挺大的,尤其是对有多年经验的宋寒悦来说,简直是个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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