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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起眼的一颗星
庆幸的是,还没上传,错误来得及挽回,更多亏跟宋寒悦竞争的那个年轻女孩又去检查了一次,发现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女孩事后来找她,告诉她「寒悦姐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宋寒悦盯着女孩看,青春又像是真心真意地关心。
有意无意都罢了,宋寒悦今天的确是累了。
「谢谢」她跟女孩道了谢就离开。
女孩救了她的工作,说声谢谢还是要的。
宋寒悦提前下了班,想去喝一杯。
本打算去那间日式酒吧坐坐,却终究是选了陆凡好友丁原楷的咖啡店。
这里离工作室近,她时常来这里喝喝咖啡,有时候也会跟着陆凡一起来。
一杯爱尔兰咖啡,一杯抹茶拿铁,多么不一样的味道。
之前的她对爱尔兰咖啡几乎是避而不及,现在的她偶尔会点上一杯他的,甚至渐渐地体会到,原来让人清醒的咖啡因,与让人迷醉的威士忌可以那么的融合。
这次她一样点了爱尔兰咖啡,嚐了一口,就愣愣地看着丁原楷做咖啡。
他留着万年不变的平头,低着眼睛也能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陆凡去泰国了,你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他常常不在」宋寒悦一手拄着下巴,语气无打采。
「你们吵架还没和好?」
宋寒悦闻言,眉眼终于一动「他跟你说我们吵架了?」
丁原楷郑重地点点头。
宋寒悦蹙眉「...他说吵什么?」
「苹果皮」
「……」
丁原楷做完一杯咖啡,让人送去,微微笑得眼睛瞇起「你说你干嘛因为一个苹果皮跟他吵,吵得他天天来我这,一看见苹果就生气」
「他如果整理的乾净,我会跟他吵吗?而且那不是吵,我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是他不改」
「那你知道他原本是连苹果都不削不吃,东西也不整理的废物吧」
宋寒悦顿了顿,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记得第一次去他的工作室时就是乱糟糟的一团,连个吃的都没有,一看就是个单身男。
再后来去他那里,除了床是乾净的,冰箱是满的,陆凡也仍然没有变化,工作台一片混乱,可在她家里,他又总是能把东西整理的很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在工作室的他,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在她那里,就是很会照顾人的男人。
宋寒悦还记得有一次陆凡出了国不在,她那天穿了新鞋,磨破皮,怎么找都找不到医药箱,最后才打给陆凡问他。
陆凡帮她搬得家,整理的房子,确实知道东西放哪,几乎比她这个主人还像主人,而那也是唯一一次,她在他不在的时候,主动打给他。
她想,废物这个形容词,也只有朋友能这么形容了。
宋寒悦和丁原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完一杯咖啡,看了看窗外下了一天的雨,想是停不了了,打算冒雨回家时,他似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你别看他这个人做事随性,但其实谈起来恋爱比谁都认真,就跟他对他的相机一样」
恋爱。宋寒悦在心底默默重复一遍。
她很想回他,她和陆凡哪里是恋爱了,他们之间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何况...也不会有了吧。
不过这些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比吃了黄莲的哑巴亏还要苦且涩。
正要道别,这时店门挂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响起,在丝毫不减雨势的雨声中特别亮耳。
咖啡店因为天气的关系,又在巷子里,人不多,会来的也只有宋寒悦这种不畏大雨,被某莫名情绪提着走的人来,另一种的,想是来避雨的。
来的人两种都不是,宋寒悦回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被雨淋得狼狈的人。





在那之後 雨加更
宋寒悦忽地想起叁年前陆凡去冰岛的那段时间,她不时就来这里坐坐,许是带着盼望,又许是想离的他近一些,而最后等的那个人,也回来。
陆凡回来了。他没有去泰国。
看那情景,丁原楷第一个跳出来调侃他「陆凡,我说你也不用因为苹果皮就在大冬天的上演淋雨悲情牌吧」
又是苹果皮,若要说陆凡因为那块苹果皮受了大委屈,那么宋寒悦此时此刻还真想往他嘴里塞苹果皮,好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委屈的有苦难言。
「去你的」陆凡踩着步伐走来,留下湿湿的印子,当他站在宋寒悦面前,她闻见了雨水的味道。
「这么早下班?」他问。
宋寒悦没有回答,憋着一口气,故作冷淡的语气问他「你不是去泰国了?」
「雨太大,在飞机上坐了叁个小时,结果没飞直接把我们赶下机」
原来。不是不去了,是今天去不成。
宋寒悦抿了抿唇角,肉眼可察下沉了些许。
「我先走了」她头也不回地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谁。
丁原楷对被丢下的陆凡眉一挑,肩一耸「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陆凡无奈叹了一口气,接着追出去「你去哪?」
宋寒悦撑着伞,头顶上噼哩啪啦的响,也盖不过他的声音追来。她不想回头,脚步不停,下一秒,一股拉力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不得不回眸去瞪他,而伞下已经挤进了第二人。
宋寒悦有一瞬的发愣,陆凡拿过她的雨伞柄,搂着她的肩「雨这么大,去工作室」
不知道是不是耳边的声音太清晰迷得灵魂出窍,还是久违的亲密让人恍惚。
宋寒悦忘记了挣扎,连骂他吼他都忘了,彷彿有一根绳子在牵着她,又像是本能,往她心里的那地方走去。
后来走着走着,她回了神,淡淡地说「陆凡,如果你买的是车,我们今天就不用淋雨,上班时下雨你也能载我了」
陆凡没有一丝犹豫「明天就去买」
可宋寒悦却沉默了一会「你拍照赚得钱够买车了?」
「够」
这次她沉默的更久,到了工作室依然不发一语。
陆凡衣服都是湿的,在他怀中她也被染了湿。他带着她一起洗澡,亲吻着她的脸,用那双她到现在都如此深爱的双手抚摸触碰。
紧闭的唇被他技巧地撬开窜入,难抑的呻吟取代了她所有闷在肚子里的话。
那股从一开始就在鼻尖去不掉的雨味在此时却蔓延开来,与热蒸气一起弥漫,染湿了双眼。
模模煳煳的,看不清人,唯有感受身体上的一切炽热。
宋寒悦愿意与他做爱,就像从前那般,毫不在意他曾经的那一切。
可是,这都是假的,全是她的自欺欺人。
仅存的清明让宋寒悦用力推开陆凡,逃离他制造出充满慾望又迷濛的地方。
当冷空气拂上赤裸的肌肤,清醒几分的同时,她亦有些后悔,接着背上一阵暖意,虽不比刚才的温热,但足够了。
宋寒悦抬手伸进陆凡给她披上的浴袍,小声说了声谢谢。
「你还生气吗?」
「我要生什么气?」
「苹果皮?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可是你不愿意跟我说」
宋寒悦垂下睫毛,似在沉思。
她怎么说呢?一大堆的事都混成了一团乱麻,说不清。心中满是愤怒委屈,对年龄,对工作,对她妈给她逼婚的后遗症,还有一腔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话。
陆凡说她脾气差,把气撒在他头上,她扪心自问,必须凭良心地坦承,她确实对陆凡生了一场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气,脾气躁,情绪差,比姨妈来时要糟糕,被问及却又不愿说了。
这时想起来,陆凡以前也曾经骂过她,而且还是因为杜承睿。
说起来,宋寒悦还是以前那个满腹委屈也不会说的人,但是她这次会撒气了。
她确实爱撒气在陆凡身上,她克制不住,就想对他撒气,也只会对他。
撒完了,老实说,希望他被她气走都是假话,偏偏她不想认错,因为她委屈。
再仔细想想,她真马上想告诉他,至少这次不是因为别人。
宋寒悦沉思完了,仍是没有话要说,憋在心里头,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待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陆凡是要走的,走多久她更是不肯问的。
说结束?他们之间有什么好结束的关系吗?说了倒像她在自作多情。
可是他们之间却又比单纯炮友复杂的多,不是那种约一个摩铁,上完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
看似毫无关系,实则他们已经渗透了彼此的生活里,宋寒悦再不愿意承认,也不能否认他在她生活里的存在,只能用这种来就来,不来就算了的模式,和她的假话一样,下意识用来骗自己。
宋寒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恐惧与一个人发展关系了,又或者说,害怕与陆凡的关系。
在此之前,曾经的刻骨让她学会看淡任何事,明白人生就是一片轻舟,浮浮沉沉,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也有狂风骤雨的时候,她能做的,唯有尽量不违自己心意,快乐且自在。
也许是命运,陆凡在她翻船的那时候给了她一个慰藉,她却很清楚陆凡不会是她的岛屿,只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根浮木。
于他自己,亦是。
如今,宋寒悦看淡是看淡了,一遇上心底在意的事,又是另一回事。
原来人啊,都逃不过七情六慾,俗事红尘。
丁原楷说,陆凡一旦谈起恋爱,就会像对带他的作品一样认真热爱。
宋寒悦相信他说的。她和陆凡的相处得久,最是清楚他。浮木也许不会变岛屿,却还能上岸。
可她也隐隐约约晓得,她耗不起了,再耗一次,她就要枯竭,再不相信爱情了。
那晚,他们没有争吵,两个人各自挤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听着彼此平稳的唿吸,却谁都知道,他们入不了眠。
隔天一早,两个人又回到了生活在一起,但互不干涉的状态。
后来宋寒悦想想,都要好笑。明明在不知不觉中,都在彼此生活里佔据了一角,还要那样刻意区别开来,真是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再后来,方婉清和她先生因为生不生孩子的问题,极罕见地吵了架,又听宋寒悦形容,便告诉她,她和陆凡简直像极了冷战的夫妻。可以不说话就共用着一张床,一个马桶,一个洗手台,吃一顿饭,看着诡异又和谐。
可其实那些看似坚固,密不可分的关系,也能渐渐疏远。
好朋友能因圈子的不同就少了联络,至血亲的兄弟姐妹能因钱财等等原因就互相埋怨,而情侣疏于沟通,没有信任,一个误会就能互道再见。
至于夫妻,不过就是一张纸的事。
人与人之间,大抵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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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軟硬
要过年了,陆凡误打误撞错过上次的航班后,就再也没去泰国的意愿了。
他把事抛回华岚那里,后者也不恼,笑嘻嘻地问他「成了?」
他摇摇头。到现在,宋寒悦话都不说,能给他成什么?
留下来不过是因为丁原楷那天偷偷给他传得一张宋寒悦失魂落魄喝着咖啡的照片,以及一句话“俗话说的好,气都是出在最亲近的人身上的”。
这算是俗话吗?陆凡无力去细究,却不能否认确实是说的好,可是出气的人怎么就不怕把人给气跑了?
当他真的要跑时,连挽留一下也没有。
宋寒悦的肆意挥霍,不是把他当成抛弃式出气筒,能是什么?
偏偏那叁个字“最亲密”蛊惑了他,让陆凡下机就冒雨奔去找她。
结果当和她躺在床上失眠时,都在想,他当初是被她的锐利的观察吸引了没错,可究竟又是何时生出这样离都离不开的情。
她落魄又自己坚强爬起来的时候?还是她看似外表冷漠无情,其实是最有情的内心?
有情有情
陆凡转头看了看背对他睡觉的女人,微捲的长发散在她喜欢的花纹床单上,橘黄的小夜灯照在她露出的颈脖,让雪白镀上一层光晕。
她的身子跟着唿吸一起一伏,陆凡悄悄地试着跟她同步,然后忍不住打破宁静,问她「睡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沉默的连唿吸声都没有了。
他靠了过去,手穿过她脖子下,一手放在她的纤腰上,终于换来她一声嗯,似睡非睡的慵懒。
腰上的手紧了紧,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些。
「睡不着要不要出去绕一圈?」他低声问。
宋寒悦没什么反应,淡淡地说「想睡了」
陆凡默了几秒,根本不信她。
「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在河堤边喝酒看星星的那次?」
他知道她不会回答,自顾自地继续「我前几天路过,在那里待了一会,抬头看星星,你猜我看见了几颗?」
宋寒悦还是没有回答,不知道他究竟又想说些什么。
于是陆凡告诉她答案「一颗,我眼中只有那一颗最亮的」
这次她终于动了一下,因为陆凡把她整个人都圈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盖着同一条被子,冬日里暖暖的,耳边亦是他唿出的热气。
有些痒,她想躲开,却又有些不捨。
她抿抿唇角,语气有些嘲弄「你是在说你自己是最亮的吧?」
「嗯,我不否认我就是」陆凡声音里带了笑。
果然,她就知道陆凡这人,有那么一点点的自恋。
接着他却说「但我眼里看到的不是」
宋寒悦微微一顿,哦了一声,开始琢磨起他的话,还没琢磨出来,陆凡又有事找她。
「要不要做?」
诱惑低嗓从耳畔飘来,伴随不知何时掀起她衣服的手已经钻入她的衣内,握住没被束缚住的丰软乳肉。
宋寒悦不想,他们睡前才做过一次。
冷战归冷战,期间想做的事他们照做,默契满分,做完还能温存一下,再各自分开。
这大概是方婉清所谓的冷战夫妻做不到的事了。
尽管他们不是夫妻。
宋寒悦现在满脑子只想着琢磨那些话的意思,拉出那只正轻揉她乳尖的手,臀再往前挪了一步,好不被他那迅速涨起来的东西顶着「我想睡了」
「那好吧」陆凡一直都是尊重她,不强迫,还能轻轻地跟她说一句晚安的人。
情商多高啊,难怪被请去当老鸨,宋寒悦恨恨地想。
可以为就此结束,却开始出现了不对的声音。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
分泌出的液体与粗砺的掌心相互摩擦的水渍声、还有男性压抑的低喘。
不用多想,也不用回头看,一瞬间画面都跑了出来。
陆凡tmd在自慰!
情商高的坏处,就是懂得利诱人。
听着暧昧淫靡的声音,宋寒悦耳根子难得地红起来,脑海中全是她握着他上下动时,他脸上眯着眼舒服的神情。
宋寒悦别说琢磨了,她简直气得想转身瞪他,又觉得自己一看肯定经不住诱惑。
随着他的动静越发地快,她一边告诉自己快好了,一边难抑地夹紧双腿,想要摩擦那颗蠢蠢欲动的豆豆,就连刚才陆凡揉过的乳尖都发起痒来。
她忍着,等他结束。
可是陆凡是谁,哪有这么快的事,何况他是有目的地诱惑她。
到达顶端前,他忍了下来。
那一剎那,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唿吸急促,紊乱不堪。
宋寒悦耳根子这下红极了,尴尬的只想躲进被子里,又一想这不是她的风格,为了面子,撑也要硬撑着。
偏偏陆凡刻意从头来过,旖旎的画面再度像浪潮般袭来。
他仰起下巴,露出他特有的喉结,额边因情慾冒的细汗,以及他那一双能让人高潮迭起的手,骨节分明,修长且乾净,不用用力就有隐隐的青筋浮现,此时握住他自己粗硬的东西上下撸动,硕大的龟头出来隐去,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在他手中蓄势待发。
宋寒悦湿透了,她很肯定。
按以前,他们做一次根本是不够的,陆凡一弄,完全挑起她没饱的慾望。
她甚至想像,他的手掌握着她胸的才是最好,而她的手要握着他,才叫淫靡艷丽。
宋寒悦情不自禁的扭起臀来,却怎么夹都夹不到那个点。
最后,她放弃了。她跟他的开始就是想做爱,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矜持的才对。
她回身主动吻住陆凡,告诉他,她后悔了。
他一动也不动,吊着她,眉眼里写着戏谑和慾望,昏暗之下,就着浅浅的光,增添一股柔意。
宋寒悦飞飞虫似的亲吻他,在他肌肤上密密麻麻地掠过。
眉毛、眼睛、鼻尖、脸颊、双唇,以及他浅浅浮出的小酒窝。
舌尖轻轻地舔,挠得陆凡越发心痒难耐。
终于,宋寒悦被霸佔了氧气,如愿以偿地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半瞇上的双眼让水气朦胧了一片,唯独陆凡脸上的笑,是那样的清晰。她抬手抚上,彷彿有好一阵子没见到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陆凡爱极她这副模样。
一瞬性爱的高潮,都比不上她如此专注的神情。
被渴望,被需要,被迷恋。
各种各样,他看了不少,可他就爱她,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也彷彿只有在这时候,陆凡才能感觉到她对他的需要,对他的在意。
陆凡头轻轻一撇,含住她的手指,模煳不清地说「如果你的心也能像身体那么诚实,该有多好」
宋寒悦似乎听见了,微微的愣神,接着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吃软不吃硬的二人,一阵唇与舌之间的交缠,与柔软相抵,与坚硬契合,好似要相濡以沫一辈子。
是不是错觉,陆凡无所谓了,他只觉得,他这番诱惑算是值了。
在最后的最后,他贴在宋寒悦的耳边,嗓子轻哑地对她说「我们就这样,每天都好好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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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 进口苹果
宋寒悦什么也没说没问,把最后一口吃完,转身就回房,几分钟后提着行李出来时,陆凡穿戴整齐地在等她。
他看她昨晚就已拾好的行李,便知道她今天要走。
「几点的车,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骑车不方便」
话是这么说的,陆凡仍是跟她下了楼。宋寒悦拿着手机看,陆凡就盯着她的手机看,空落落的,五色缐的吊饰早已不见。
两人和好之后他就发现了,问她放哪了,她说生气就丢了,他差点要跟她赌起气来,结果就看见他送她的贝壳串成了手鍊,挂在手上,顿时气消了大半。
可仍是禁不住每每看见她的手机,他就要生闷气,再想想她年初生日送他的皮夹,此刻好好的带在身上,相差之大的对待,他就更是生气。
越看,他脸越臭,索性转头想她待会会有什么反应。
宋寒悦叫好的车已经快到了,电梯一层层的下,到一楼时,陆凡拉住她不让她走,又按了地下一层关门。
宋寒悦着急了「你干嘛?」
「我送你」
「你骑车要怎么送,边骑边拉我行李箱?」
这时电梯门开了,陆凡满脸无语「你当我超人还是耍杂技的?」
他一面说,一面拉着她走,宋寒悦却已经有了预感。
在他自己租下的车位上,停着的不是他那辆宝贝重机,而是一辆车。
自上次宋寒悦说过这件事之后,她与陆凡没再说起,而他也好像忘了这回事一样。
她不是真心想要他去买车载她。骑车很好,她更喜欢那样的自由方便,晚上少人的时候,他会带她去兜兜风,绕着海缐走一圈,她就坐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任风刮过,大声尖叫,也不会有人来得及侧目到底是哪个疯子在鬼吼鬼叫。
整个世界彷彿只有他们两个彻夜疯狂。
宋寒悦没想到他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买了一台她喜欢的牌子,车型,且还是最新款。
可她这时候实在想不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喜欢的哪种,脱口问他「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这款车不便宜,而他不仅要付他的房租、帐单、大大小小的各种开销,以及昂贵的进口苹果。
她偷偷替他粗算过,并不是小数字,他又是经常到处跑的人,开销更大。
以前不想多干涉,可是过了这么久,她刚刚才惊觉,无形中他在她身上花的,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
宋寒悦还记得当年她嘲笑他桌上那迭厚厚,与他理想不相称,又快要过期帐单。
如今,帐单是看不见了,她以为他是面子问题,藏了起来,不愿让她看见。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他除了带团,偶尔拍拍照,足以谋生之外,他是怎么买得起这些。
难道那副十年够养他一辈子生活无虞吗?她想想都觉得痴人说梦,连画家都得先归西,画才有价值。
「当然是赚的」陆凡没察觉她神色不对,拉着她的手,欲要绕车子一圈,猜她说不定心情好就夸夸他,实足一副讨要奖励的男孩。
宋寒悦心情不好,很不好,宛如站在了炸药桶旁,握着那把火的人却丝毫不知,玩着火。
她停下脚步,沉声唤他「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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