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颜衿儿
他看着我的眸子里隐藏了些许不明的内容,说出理由:“朋友说的。”
“什么朋友,还知道这个。”
“s市公安局刑侦总队队长。”
我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s市公安局刑侦总队队长我认识的,于是回应道:“李子奕,他是你朋友啊。”
唐怀青挑眉,“你们熟?没听他说过啊。”
“我跟他不熟,只是认识”,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他跟我堂姐挺熟的。”
唐怀青也笑了起来:“两个人有故事?”
“有也是过去的故事了,听我堂姐说,自从他们分手两人碰见只剩下相看两厌,谁也不搭理谁。”
唐怀青根据我的描述回忆着什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哦你堂姐就是那个女魔头啊,是不是叫林萱。”
“什么女魔头!李子奕跟你这么叫她?”我瞪起眼睛,转过身子质问着,唐怀青不敢再笑,只连连感慨:“若若你别生气,那是因为李子奕跟我聊天,十句里就有一句你堂姐,我对你堂姐是‘久仰大名’。”
我心中暗暗白眼,听我堂姐说,李子奕日常里经常因为工作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本来体谅他工作特殊,有约会都提前商量好时间,可偏偏有一次他在堂姐生日那天放了她鸽子,那天不巧堂姐大半夜又临时被医院召回去做手术,疲惫不堪的从医院出来时,正看见李子奕半夜开车载着一个追过他的高中学妹,堂姐所有的情绪积攒爆发,直接上前跟他分了手。
“你堂姐的确是眼里太揉不得沙子了,我和李子奕小学就是同学了,一直到高中都是一个班,他可不是那种秉性风流的。”
我听唐怀青与李子奕是自幼相识,又听他说的笃定,问道:“那这是有隐情?”
他伸手敲了敲我的脑袋,“有隐情也早就和你堂姐解释过了,他俩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感情的事如人饮水,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反而让他们做不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他的行为过于亲密,于是偏转看向窗外,不再和他搭言。
……
我和唐怀青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来自双方祖父母一连串的电话攻击,双方长辈竟然直接言明过几天要来s市看望我们。
本来我和唐怀青回到s市就要分道扬镳的,这下来又不得不演戏来应付他们一阵,我挂了电话紧张的问唐怀青:“长辈们是不是怀疑我们啊。”
唐怀青拉过我的箱子,用颇有些玩笑又似乎认真的口吻说着:“那我们不如假戏真做,你没有男朋友,我更是感情清白,你和我也可以试着交往。”
“不行。”我脱口而出。
他被我一口回绝,无语望天。
我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可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对他有自心底始的抵触。我又小声的补充道:“我是没有男朋友,可我是有发展对象的。”
他脸倏地转黑,推着箱杆的手将箱子制住,好看的眸子直直摄住我。
我也停下脚步,疑惑问道:“怎么了?”
他双手重重的拍在两个箱杆上,语气里带着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愠怒:“你和哪个男人发展了?”
“唐先生,您入戏太深了吧,我们两个是感情自由的。”
他开口想辩解什么,却不知为何噎在喉间,只是嘴唇紧紧抿着,眼中阴沉一片,而后他将我的箱子甩给我,拖起自己的箱子道:“自己拖着。”
“我……”我无语的望天,“我理解你,你是感情空白需要异性来填补……”可我转念一想他容貌俊朗又多金,标准言情小说中的霸总,身边怎么会少渴望吸引他的异性,于是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又疑惑的摇了摇头。
两人刚出机场就有车迎了上来,车的主人李子奕今天穿了件蓝色衬衫,发型清爽眉目清朗,看见我便主动打起招呼“嗨,安若”,我也摆手回应。
路上李子奕见唐怀青面色不佳,变着法的打趣道:“唐总,你说你司机放假了还没回来,你又不愿意使唤你秘书来接,我就亲自来接您大驾了,你怎么还板着张脸啊,怎么,你们结婚结的不顺利?”
不待唐怀青应声,我就赶忙纠正:“结婚是假的,没什么不顺利的。”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说出去。”
唐怀青睨了我一眼,“他能说给谁啊,他跟你堂姐都分手了。”
李子奕“嗳”了几声,斥骂道:“唐怀青,有你这么在兄弟伤口上撒盐的吗?”
唐怀青仿佛在感情不顺的李子奕身上找到了平衡,神色又缓和了下来,又赶紧安慰起好朋友:“分手又不是不能复合,我让你来接我是存着好意的,安若的堂姐约她晚上吃饭,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复合的机会,你现在开车去市立医院吧。”
李子奕眉眼瞬间带上喜色,脚下的油门都加了速。
我哭笑不得的问唐怀青:“你不是怕我帮倒忙,劝我别插手他们感情的事吗,你怎么转头就算计我啊。”
唐怀青整了整西服衣袖,坦然自若道:“我了解你,要是你肯定劝你堂姐分手,你们林家女孩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四章唐怀青的嫉妒,林法官有暧昧对象
堂姐林萱今日穿了件雾蓝色风衣,与秋日的天空映衬着格外好看,她远远就看见了李子奕,还不待将视线移转到我身上,就有如避瘟神般插手背过了身子。
江源站在堂姐身旁,深蓝色衬衣将他颀长的身形衬的更加挺拔,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到街那头的我,嘴角漾出温柔暖意,原本深黯的眸子就有了光。
我亦微笑回应,趁他回头看堂姐理了理鬓发,等红灯一秒一秒倒数。
唐怀青看了看堂姐身旁的江源,又转头打量起我,轮廓分明的面庞显得有些冷厉,他几不可闻的轻哼了声,抬手整了整自己的领带,绿灯亮起,直接跨步将我甩在身后。
江源注意到唐怀青异样的目光,淡定如他,只嘴角含笑用稍带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记起我和唐怀青在老家假装办了场婚礼,面对着江源温柔的目光有些心虚,怕堂姐说漏了嘴,赶忙向他介绍起唐怀青道:“这位是唐总,因为家中长辈相熟,所以我们也是朋友。”我刻意用“唐总”这个称呼来撇清我和唐怀青的嫌疑,然后无视了唐怀青射来的两束凉凉的目光。
堂姐以为我回家乡是真的和唐怀青草率结婚了,此时听了我的话,也顾不得被李子奕纠缠着摆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开口就要问我些什么,李子奕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两人颇是心有灵犀,堂姐一把推开他的手,却也是没再说什么。
江源看着众人奇怪的表现更加疑惑,这时唐怀青向他伸手,“你好,我是唐怀青。”
江源这才收起心神握手回应’“你好,我是江源,林萱学姐的师弟。”
唐怀青似乎没有寒暄下去的意思,堂姐颇有深意的眼神打量了圈我和唐怀青后道:“今天约了若若吃饭,看到江源也刚从科室值完班就一起出来了,怀青正好你也在,咱们就一起去吃吧。”
李子奕见堂姐一直无视他,见缝插针的回应道:“行,我们今天都有空。”
堂姐终于没忍住翻了白眼,撩起垂在胸前的卷发,这才正眼看向李子奕道:“李警官,我们今天是亲人聚餐,您公务一向繁忙我们四个人就先去了。”而后冲江源和唐怀青笑了笑,引导着,“走吧。”
李子奕俊脸上挂出尴尬,后又摆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指了指江源道:“他不是亲人吧。你们就是朋友聚餐,正好我和怀青和安若都是朋友。”他冲堂姐一笑,“而且我今天不忙,萱萱你带路吧。”
唐怀青也冲着堂姐一笑,为兄弟解围道,“他今天是我的司机也受累了,要不一起吧。”
……
江源是堂姐的后辈,一位年纪轻轻就颇有成就的外科医生,也是我口中“男朋友的发展对象”,吃饭间我与他交谈的愉悦,只是只有我们两人一直在讲话,唐怀青偶尔与初认识的堂姐客套几句,气氛颇有些凝重。
堂姐期间一直在扫视着我和唐怀青,终于在我去洗手间时有机会跟了上来,却也不直言问我,只一边补妆一边看镜子里的我磨磨蹭蹭的洗手,终于我败下阵来,坦白交代道:“不瞒你了。我这次回去以为是长辈有事找我,谁知道是逼我和唐怀青结婚,按说祖父祖母从来不是守旧的人,况且从来也没有结亲报恩的说法吧,可他们就是特别坚持让我出嫁,我说破了嘴皮也没用,祖父甚至要气的发病……唐怀青大概也是被他们家人逼得,于是我和唐怀青就假装在长辈面前办了一场,回来就各奔东西了,等过一两年我们就说过不下去再求长辈们理解。”
堂姐听完“咔”的一声合上气垫,“你说的信息量也太大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也不可思议我竟然干了一件这种事,就像我想不明白祖父为什么非让我嫁给唐怀青。”
堂姐撑着下巴理顺了颇久,只感慨了一句:“太魔幻了,电视剧里才这么演吧。我说怎么你爸妈都没参加这婚就结了。”
“更魔幻的是,我祖父让我结婚,我拿我爸妈当借口说爸妈同意才行,结果我一通电话打过去,人家夫妻当场就同意了。”
堂姐抿唇拍拍我的肩膀,“若若,你这婚结的……”
我瞪眼拉开她的手,“什么结婚啊,我没结婚,是假的。”
“行。”她将气垫放进包中,又问道:“所以,你不准备跟江源坦白吗?你今天一直在掩饰。”
我眸光暗下来,低头道:“我不知道,这事这么魔幻,我怕他会介意。”
堂姐赞同的点了点头,“从理智的角度,你现在坦白的确有破坏掉你们暧昧期的可能,但若若,你也不要低估江源对你的喜欢啊。”她又仿佛想起了和李子奕的矛盾,叹了口气道:“而且有时候对两个人的关系来说,坦诚比真相更重要。”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神情,不由得开口道:“我今天听唐怀青说,李子奕和那个高中学妹并没有什么暧昧关系。”
堂姐笑的无奈又苦涩,“这句话他跟我解释很多遍了,可每当我问他到底为什么那天我会碰到他们,他从来都缄默不语,一个字也不会说了,我一开始提分手是因为气急冲动,可后来我是冷静的权衡过才真正决定结束的。”
“为什么?”
“我总觉得李子奕对我来说既靠近又遥远,我和他大学就认识了,那时他单纯透明,眼睛能一眼望到底,可后来他身上就背起秘密,不是他位高权重的父亲,也不是他经办的那些案子。叁年前他被送来我们医院,医生给他验血,发现他身体里有过量的陌生化合物,上头的电话从b市打来命令一定要保住英雄的命,我临危受命和导师一同实验化合物的成分,结果这是一种世界上最新型的du品,公an部甚至都没有他的录入不可能曾是中国流通的,他任职在公安,却又不像这样简单,而我又不能问不能了解。”说到这她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担的起他的人生。”
我还是第一次听堂姐说这些,一时有些震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
吃完饭李子奕坚持要送堂姐回家,唐怀青凝视着与江源并肩站立的我良久,也不得不跟着上了车。
江源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向他坦诚了我此次回老家发生的种种,以及我与唐怀青假装结婚的闹剧。
我以为他会介怀,却没想到他听后竟呵呵的笑起来。
我嗔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很可笑。”
他停下脚步,眼角眉梢都浸了笑,转过身子语气真诚:“安若,我很高兴,今天见到唐先生,他一表人才,我本来很有危机感,但你对我如此坦诚,让我忐忑的心放下了。”
他这话像是戳破了我与他之间暧昧的那层窗户纸,我被他看的脸有些发烫,只偏转过身子继续向前走着,两人一前一后,竟觉得原本微凉的秋风也有了暖意。
走到小区门口,江源停下脚步温柔的望着我,我知道他这一开口,我们的关系就要确认下来了,正当我与他对望着微笑时,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将安静暧昧的氛围打破,紧接着那车亮起雾灯,将我们两人刺的睁不开眼睛,我眯着双眼,透过指缝看见唐怀青下车大跨步走来,等我移动着脚步避开灯光后,唐怀青已经站在了我与江源面前。
他显然来的慌忙,甚至连出现在这的理由都未来得及编排好,只两眼审视着我和江源,怪异的像是来要兴师问罪的原配,而我是那薄幸负心郎。
过了好一会,他从慌忙的情绪中回缓过来,出口道:“我担心你,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到家了。”
我不解的晃了晃手机道:“打手机也可以啊。”
江源低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未应答唐怀青,只是眼底闪着未曾说出某句话的失落。
唐怀青整了整领带,看着我走上前来,一脸正经道:“我没带家里钥匙,来看你顺带投宿你家。”
我被他连胡诌都敷衍的借口搞的很无奈,江源听到他要投宿的话后,一向处事不惊的面庞冷了冷,沉默晌后还是与我道别到:“我先走了,你明天就要上班了,好好休息。”说完凉凉的目光扫过唐怀青。
唐怀青回以客套的微笑,还没待江源走远,就揽过我的肩膀要一起上楼,我正厌恶的拉开他时,就见江源转过头来,盯着唐怀青不放心的叮咛道:“若若,有什么事,多晚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唐怀青几不可闻哼了声,替我回应:“不用麻烦了,我今晚会照顾她。”
我无语的反驳:“你照顾我什么啊,我有什么要被照顾的,而且你不是来麻烦我的吗?”
唐怀青听后面上颇有些幽怨,抬手又整理起他的领带。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五章审理案子遇到难缠当事人
“这拖鞋这么小我怎么穿啊?”
“这是给我爸准备的鞋子,凑合着穿吧,要不你就光着脚,要不你就回家。”我语气不善。
唐怀青抿了抿唇,默默将脚伸进拖鞋里,趿拉着跟我进出各个房间。
我还在为刚才他打断江源要和我说的话而暗暗生气,于是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叉起胳膊打量着周围,“参观你的公寓。”他环顾着我的卧室,突然将目光聚焦在一个角落的木质相框上,缓缓走进,拿起相框来细细看着,似隔着重重年月里想起当年的惊鸿一瞥,目光幽深而温暖。
照片上的我身着米色高领毛衣,留着长长的卷发,正拿一本蓝色封皮的书认真的看着。
“这是你在a国时?”
我收拾着明早要带去上班的东西,不耐的应了声“嗯”。
他嘴角漾出笑容,带着冬日暖阳般的温柔,“我也去过这家书店,也是在冬天。”
他看着相片中的我,眸子慢慢映出点点星芒,红润的双唇勾起温暖的弧度,仿佛照片中的女人是他心之所系,我看着他的神情,一时有些心跳加快,为自己一瞬间的念头感到羞涩。
为了掩饰我的不自然,我赶忙转开话题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他缓缓将照片放下,温柔如水的眸子转向我,“我问的你堂姐。”
我挑挑眉叉起胳膊道:“你没带家里钥匙是真是假啊,有事就说吧。”
他垂下眸子,沉默了晌道:“你喜欢江源吗?”
我被他问的一愣,深感他问题唐突,便又收拾起东西并不搭理他。
他却很是执着的靠近我,俯身看着我的眼睛,“你是爱他吗?还是单纯为了结婚去接受一个人?”
他的目光深深摄住我,我心虚的移转过眸子,我对江源的确不是单纯的喜欢。
“他家境好,有稳定的工作,性格温和,我觉得他适合做丈夫,他也觉得我适合做妻子,我们的职业让我们都见多了世事,谈什么爱不爱的,太假了。”
我揣摩着他来的用意,无非是怕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来不及等我和他的约定完成,就让事情暴露,于是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长辈那边我肯定不会漏风声,不会把你和我的事搞砸的。”
他直视着我,“安若,你值得一个男人的深爱,如果江源对你是这样的感情,那我……我会安心。”
我终于对他扯开笑容,“谢谢。”
……
周一上午排了满满两个庭,我刚从楼上换完制服走进办公室,隔壁办公室的张副庭长就背着手跟了进来。张副庭长年近四十,脸庞微圆,身材也有些臃肿,夸张的欧式大双眼皮与肉头鼻让他显得憨态可掬,此时他眼含笑意向我打招呼,我赶忙点头回应。
他笑呵呵的问我,“小林,这次回老家干什么去了,我怎么听说你是跟人相亲去了。”
我看他一眼,心想这是从哪里走漏的风声,手下依然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案卷,笑着胡扯道:“老人们着急我婚事,我照顾着老人情绪就去见了见男方,只不过男方也是被逼的,就没有后续了。”
坐在我对面的书记员晓雯停下哗啦啦敲字的手指,感慨了一句:“林法官,你怎么也到了被长辈催婚的境地了,为法治事业贡献也不能耽误了找男朋友啊。”
张副庭长一听没有后文,原本八卦的心收了一半,转头又安慰我:“你各方面条件都优秀,如果工作太忙没时间找,我和法院的其他人可以给你介绍嘛。”
我冲他一笑,不再继续接话,正好他的办公室想起了电话,他才停下做媒的念头走了出去。
一直在我一旁沉默着的助理赵简之见张副庭长走了出去,才拿着一个案卷走到我面前,神色凝重道:“林法官,你今天来上班看见西门那边的情况了吗?”
我看着他刚毕业的年轻稚脸上带着担心,赶忙回忆了一下,只隐约记得排队安检当事人的比平时多了些,可今天是周一来开庭的一贯是多的,便也未曾放在心上。
赵简之把案卷递给我,正是今天上午要开庭的“借贷纠纷案”,“今天法警给我打电话,说有十多个人来旁听,报的都是我们这个案子。”
按说平时很少有这么多人来旁听某一个案子的,我挑了挑眉,接过案卷又翻了翻,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借贷纠纷,于是放下心来安抚简之:“普通的案子而已,也许是法学院的学生来旁听观摩,再说有法警在,谁敢在法院里闹事,旁听监督审理也是公民的权利嘛。”
他刚大学毕业经验不足,此时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脸上便有些羞赧。
九点开庭时果然旁听席坐满了人,只是一群街头混混模样,甚至中途有不断地窃窃私语影响庭审,我敲了敲法槌示意他们注意庭审纪律,却有一个黝黑模样的低声嗤笑了一句:“半青的小姑娘。”
他自以为声音低矮,却在封闭的庭审室里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审理案子多年,什么样的当事人都见过,此时连眉毛都未动一下,仍平静无波的继续进行法庭调查。
被告当事人没有请律师,只是一味喊冤:“我根本就没拿到钱,我是写了欠条,可他们没给我钱啊。”
我转头问原告:“对于被告主张的正面事实,是否有证据需要当庭提交的。”
原告张亮插着手,黝黑手臂上的刺青刻意袒露在外面,他吊儿郎当的转过脑袋,“这不是有欠条吗,他签了字还盖了手印的,怎么就不是证据了。”
原告的律师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律师,此时见他的当事人先替他回答了,一时节奏被打乱,有些慌张。
我提醒道:“以什么方式把钱交给被告的,如果是银行转账有没有转账记录?”
年轻律师这才被纠正过思路道:“没有,我方当事人是现金交付,证人证言已经提交法庭。”
我看了眼身旁的陪审员,继续问道:“原告张亮,这400万现金你是怎么交给原告的,是手提箱还是什么?是你一个人交付的吗?”
张亮撇嘴想了想道:“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着,走到他家给他的,就我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让法警带着50万现金和一个电子秤进了法庭,双方当事人和旁听人都有些惊讶,看着法警称出50万的重量为5.7斤,我敲了敲法槌追问张亮:“现场调查50万人民币的重量,推算400万人民币重46公斤左右,你一个人能用黑色塑料袋提着将近年轻女孩重量的现金步行到被告家里吗?”
张亮愣在那里,他的律师也慌张起来,最后只得申请休庭再调取新证据。
……
办公室里,简之和晓雯笑的前仰后翻,跟来实习的法学院的学生讲着刚才的庭审,“还提着塑料袋给的现金,耍这种小聪明,他是没想到我们林法官早早看了案卷,早就准备当庭给他称一称了。”
晓雯转头喊了我一声,“嗳林法官你可真有办法,咱们要不把这个案子报上去,说不定还能入选指导案例呢。”
我笑了笑,继续翻着我下一个庭的案卷,“这不是我原创,是我以前在法学院读书打模拟法庭时,一个师哥想出来的。”
实习的学生接话道:“那林法官你那个师哥也做了法官吗。”
我翻案卷的手指不可控制的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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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唐怀青顺理成章的留宿在安若家里。
他躺在铺在地板上的床榻上,因为江源的事心情恹恹。
他想,如果安若想要的就是这样普通的生活,他就该成全她。
身旁床上,安若浅浅的呼吸均匀的传来,轻轻撩在他的心上,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从床铺上起身,转头注视着睡得安详的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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