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笕夭
他转身,只感觉后面,红衣小女子紧跟在他身后,步步依赖着他。
乱坟岗杂石满地,空气里也弥散着,腐烂味道。
白玉樘的身影隐在黑暗中,身后一团小小身影,紧跟在他身后。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发出尖锐声音的地方,悄悄靠近。
“谁?”
俩人还未靠近,只听得前方一粗犷男声,隐在暗处大吼了一声。
云浅伸着小手,抓住了前面师父的衣摆,大气都不敢出。
白玉樘抱着赤云剑,淡然从暗处走了出来,月光下他面容清冷,却散着一股懒洋洋。
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三个盗墓者作祟,传言里的绿光,不过是他们盗出的绿宝石而已。
他表面虽然一副气定神闲,可心底已迅速分析当下局势,小徒儿现在还派不上用场,真要惹了那三个盗墓者,一对三,打不过,智取。
“干……干你娘,真遇到鬼了?”三人之中一毛脸大耳的人,粗着嗓子,碎碎念了一句。
白玉樘微低垂眉眼,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眼底渗着寒光,幽幽来了一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跑来盗我的坟墓。”
听他这么一说,那三个盗墓者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公子莫怪,小的们无意惊扰,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亡魂莫缠着我们!”
三个人老实巴交的给白玉樘,磕了个响头。
月光下,他白衣素裹,渗着些许寒气,在这乱坟岗尤为清冷渗人。
那其中一个盗墓者,抬头,看到白玉樘腰上挂的半块玉坠,微微一怔,悄悄靠近身边人:“大哥,你看那鬼腰间,挂的竟是传说中的赤寒玉。”
云浅在白玉樘身后,听到赤寒玉三个字,小脑袋“嗖”的一下探了出去,她身子还躲在暗处,只露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乱坟岗鬼影重重,寒气渗人,那画面似是白玉樘身体一侧,兀自生出个脑袋来。
“妖怪啊!”
三个盗墓者见状,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白玉樘垂下眉眼,心想他从小佩戴的半块玉,到底有何名堂,今日不断被人提起。
只是他还未瞥到腰间玉佩,却看到那青邪铃铛晃动了下,竟在这诡异阴森的乱坟岗响了起来。
“叮铃,叮铃,叮铃——”
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5
白玉樘伸手,长指微蹭青邪铃铛,将铃铛上的金粉,擦于眼皮。
澄白月光下,他看到不远处,走来一白衣女鬼。
她一身如水纱织白衣,手持一把纯白油纸伞,伞的边缘垂落轻薄白纱,薄如蝉翼,夜风吹起,长长拖地白纱泛起涟漪。
枝上桃花纷纷坠落,花瓣四溅,落在油纸伞外的白纱上,却如水珠般隐入白沙中,消失踪影。
女鬼垂着眉眼,雪白皮肤,嫣红唇色。
“师父,怎么还不走?”
云浅也是肉眼凡胎,见不到那鬼,她抬头只看到白玉樘凝神的侧脸,他眼皮泛着浅金色微光,微抿着双唇,难得一见的认真模样。
“嘘,浅儿躲在我身后,不要发出声音。”白玉樘不动声色,淡然伸手,将擒鬼天师令牌藏至腰带中。
白纱女鬼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白玉樘只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近了,才看到那女鬼五官秀丽,却始终低垂着眼皮。
女鬼停在他面前,不看他,只给他半张垂着眉眼的侧脸,湛白肤色,乌黑长发垂腰,耳后别着一朵白色芙蓉花,清秀惊艳,薄纱下若隐若现,若不知她是鬼,恍若天上仙女下凡。
“公子,小女子迷路了,可否送我回家?”女鬼细柔孱弱声音传来,勾人心魄。
白玉樘双臂环胸,握紧赤云剑,虽是女鬼,可有些过分好看了,他眼尾微撩:“敢问姑娘芳名,家住哪里?”
云浅探着小脑袋,一双大眼乌溜溜的转,她见不着那女鬼,不知师父又发什么痴,自言自语个什么鬼?
“小女子名叫伶香,家住南枝城吉祥街。”
“南枝城?”他勾起唇角,随意敷衍,“巧了,我们师徒二人刚好也要前往南枝城,那就顺路送姑娘回家吧。”
“有劳公子了。”女鬼微颔首,抿着唇角笑意,抬脚朝前走去。
云浅望着前方一片黑暗,甚是疑惑:“师父,你是不是见着鬼了?”
白玉樘未回话,只是从胸口摸出那张厉鬼名单来,展开一看,果然有个叫伶香的厉鬼。
“运气好,我们可是撞见这名单上的厉鬼了。”
“厉鬼?”云浅抬起下巴,一双眼里竟是惊恐,“长相是不是很吓人?”
白玉樘抬起脚步,朝前走去:“不,是美艳至极。”
云浅紧跟在他身后,怯怯道:“师父,那厉鬼会不会吃了我们?”
他勾起唇角,淡然伸过手,垂着长指:“浅儿若害怕,为师的手任你牵。”
“我才不怕!”云浅理不直气不壮,却依然撒下豪言壮语,“徒儿原本就是擒鬼天师伴徒,定会协助师父捉了那厉鬼的!”
“好,那为师就帮你擦些金粉,好让你看到那女鬼。”
云浅咬唇垂着小脑袋,闷声应道:“恩,有劳师父了。”
白玉樘抿着唇角笑意,长指微抹青邪铃铛金粉,抬手,轻轻擦于云浅眼皮处,“好了,你可抬头看一下,那女鬼真面目。”
云浅却始终低垂着小脑袋:“不了,师父,走夜路,要小心脚下。”
月光落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尤为的懵懂可爱,他禁不住痴痴望着她,眼尾染上醉意。
她纯真模样,无意撩拨着他,似流沙漫过他身体,只觉心底清清浅浅塌陷一片。
“师父,若真是名单上的厉鬼,为何不现在擒住她?”云浅始终不敢抬头看,低着小脑袋,只看脚下路。
听见云浅的声音,白玉樘回过神儿,抬眸,淡然望着前方女鬼:“为师只顾着看那女鬼美貌,一时想不起,身上那些捉鬼玩意儿,怎么用来着。”
“……那,那可如何是好,我们就这么一直跟着她么?”
他双臂环胸,微耸了下肩:“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摸清那女鬼底细,再做打算。”
云浅微撇小嘴:这师父太不靠谱了,怕是底细还没摸到,我们就被鬼吃了。
白玉樘望着前方白衣女鬼,蹙了下眉心,得亏刚才藏起令牌,若直接亮出擒鬼天师的身份,只怕还没出招,就被那女鬼撕个粉碎。
得想法子在天亮之前,将回阴泉贴于女鬼眉心,擒了她。
刚走出乱坟岗,前方女鬼伶香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转头,眉眼低垂:“小女子有所失礼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云浅看那女鬼回头,忙躲到白玉樘身后,只探着小脑袋看了一眼,果然白纱女鬼美得令人无法移开双眼。
只是更吸引云浅目光的是女鬼左手虎口那里,竟纹着半个红色喜字。
白玉樘眉眼淡然,薄唇微启:“回伶香姑娘,在下姓白,名……”
“快快住嘴!”
他名字还未报出,只见一青衣男子突然现身,伸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这白衣女鬼专门在夜里勾引男人,公子若报出你的姓名,定会被她勾了魂魄,挖你心脏,吸干你的血。”
白玉樘长指微叩青衣男子手背,示意男子将手从他嘴边移开,他快呼吸不上来了。
青衣男子终于松开了手。
趁着月光,白玉樘看清面前的男子,他一身青衣,额头系青色飘带,五官端正清秀,白皙面色虽多了些阴柔俊俏,可那狭长的双眼却锋利机警,隐着聪慧,左耳挂一银色耳线,垂至锁骨,闪着清淡光泽。
“华云天,你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今日又来破坏我的好事。”
华云天卸下背后木制箱子:“今日不但破你好事,定要让你魂飞湮灭!”
女鬼伶香勾起唇边寒意渗人的微笑:“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看招!”华云天从木箱中拿出咒缚绳,摆阵,结印,那条挂着红色小铃铛的咒缚绳,从半空飞过,似是万串铃铛响,霎时困住恶鬼伶香。
白玉樘护着身后云浅,朝后退了几步,师徒二人躲在一边,观战。
风起,伶香白纱飘,那魔音穿耳般的铃铛声,似是乱不了她的鬼心,她淡然撑伞站在那里:“这么久了,你的功力竟丝毫没长进。”
华云天盘腿,席地而坐,嘴里不停念着咒语,他面前两张写满经文的咒符,跟着飘于半空,随即他将两指沾鸡血,点于咒符上,咒符兀自冒出火星。
“如意咒,化怨念,祛厉鬼。”
只见华云天指着恶鬼方向,那燃起的咒符,直朝着伶香飞去。
伶香垂眼,唇角微勾,她淡然转动手中油纸伞,白纱旋起,寒风骤卷,那燃火的咒符,还未接近她,便已被那阵怪风撕碎,连同先前困住她的咒缚绳一同分裂。
串串红铃铛,狼狈落一地。
华云天迅速从箱子里,又拿出一碗米饭,那米饭一半黑色,一半白色,他点燃三根香,插在米饭上,双手合掌念着咒语:“厉鬼伶香,作恶多端,地府鬼门大开,黑白无常速来所魂。”
咒语不停,法力初见成效。
只见女鬼伶香左手小指开始燃灰,逐渐化成灰烬,她抬眸,一双白色眼睛,充满戾气。
她抬手摘了耳后芙蓉花,丢于半空,数片花瓣落下,燃火,直朝着华云天飞去。
华云天合十的双掌展开,只剩指间相对,口中念出的咒语,字字变成黄色经文,呈螺旋状围绕着他,好似一个密实的网,挡了那些燃火的花瓣。
伶香侧偏头,看到她的左手十指已化灰,她抬眸,一双戾气白眼布满血丝,面容发狠:“华云天,多日不见,倒是长本事了。”
华云天依然盘腿而坐,口中咒语不停。
“厉鬼伶香,作恶多端,地府鬼门大开,黑白无常速来所魂。”
伶香嘴角隐笑,她的双眼已变成红色,手中伞旋起,眨眼功夫,飞至华云天头顶上,白纱罩着他,插在黑白米饭上的三根香,突然熄灭。
华云天睁眼,隔着轻薄白纱,只看到伶香狰狞的面容近在咫尺,她长伸着右手,指甲如刀尖般锋利,欲要挖取他的心脏。
“今夜就是你华云天的忌日!”
千钧一发时刻,白玉樘抽出赤云剑,割指腹血,刀刃染血,他大步跨出,挥剑斩了伶香的白伞,欲要斩向伶香,只见她一个腾空而起,躲了赤云剑,飞至半空。
白玉樘欲要追过去,却看到伶香身上垂落的白纱,突然似白蛇游离半空,丈丈逼近,朝着华云天飞去。
“小心!”白玉樘手握赤云剑,忙转身,想斩了那白纱,只是他刚跨出步子,那白纱却突然急转方向,卷走了站在一旁的云浅。
“浅儿!”
“师父,救我!”
只那一瞬,云浅被白纱卷的无影踪,只有伶香冷冽的声音传来。
“公子,若想救回这姑娘,前来南枝城吉祥街天香府,若公子不来,我定将这姑娘撕个粉碎。”
话落,女鬼伶香卷着云浅一同消失无影。
华云天拍拍身上土,从地上站起来,安抚一旁焦急的白玉樘道:“公子莫急,那恶鬼目标是你,暂时不会伤害那姑娘。”他背起木制箱子,“我会跟公子一同前往,帮公子指引方向。”
“有劳了。”白玉樘转身大步朝前走去。
华云天连忙跟过去:“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白玉樘。”
“为何半夜跟那姑娘在这乱坟岗?”
“捉鬼。”
“……原来是同道之人。”
白玉樘惦记小徒儿,急急赶着路,但依然不忘打听那恶鬼伶香的来路。
“华兄可了解那恶鬼伶香?”
“自然。”华云天抓着肩上木箱带子,“那女鬼在这一带作恶多端,专门在夜里勾引男子,挖心吸血。”
“为何女鬼偏要让我去那天香府?”
“八成看上公子了,挖心吸血之前,想与公子缠绵一夜。”
“……原来如此。”
白玉樘摸了摸腰上各种擒鬼玩意,计上心头。
约莫行了半个多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一座气派古宅,笼着迷蒙雾气,若隐若现。
抬头望去,隐约可看到三个大字,天香府。
“玉樘兄,我们到了。”华云天上前,直接推开了大门。
白玉樘跟着进入古宅,只觉寒气阴森,诺大空荡的宅子,枯草残花,寂静无声。
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6
黑云遮月,暗影绰绰。
古宅深处,越发寒气浓重,白玉樘脚踩在枯枝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只觉得脚底自生一股寒气,寒了整个身子。
穿过院子,前方突然亮起火烛,暗红色鬼火漂浮半空,笼亮了整个前厅。
打眼望去,门柱上竟贴着喜庆大红喜字。
华云天微微摇头:“这女鬼怕是迫不及待,今夜想跟玉樘兄入洞房。”
白玉樘面目淡然,未显露任何惊讶神色,只是一心惦记着他的小徒儿,他左右查看,却寻不得小徒儿身影。
说起来进了这宅子,也未看到伶香的鬼影。
“浅儿。”白玉樘轻唤了一声。
突听得从隔壁屋子传来声响,白玉樘连忙大步跨过去,打开门,看到小徒儿被垂吊在屋梁上,白布封着嘴,扭动身子挣扎着。
白玉樘连忙拔出赤云剑,斩断绳子,跟着顺势环抱住云浅,揭了她嘴上白布。
“浅儿,你有没有受伤?”他解开小徒儿手腕上的绳子。
云浅摇着小脑袋:“师父,徒儿没事。”
“浅儿可知那女鬼在哪里?”
云浅松了松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她说在你来之前,先泡个玫瑰花澡,没工夫搭理我,就把我绑在这里了。”
白玉樘:“……”
华云天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玉樘兄,那女鬼对你可真是一见钟情,怕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也好,我也想会会她。”白玉樘难得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先送你们出去,还有劳华兄帮忙照看一下我的小徒儿。”
“放心,玉樘兄安心办事。”
白玉樘扶起云浅,三人正要离开,忽的一阵阴风吹过,霎时,屋子里门窗紧闭。
“公子,你让伶香等的好辛苦。”一声女子娇柔魅音骚气冲天,不知从哪儿飘来。
白玉樘连忙将云浅护在身后,可还未看到伶香鬼影,只见一丈白纱突然窜至他面前,困住他手腕,迫不及待将他拉入一房间。
屋子里像是散着迷迭香,香气缭绕。
白玉樘警觉的望了一眼四周,困在他手腕的白纱,已自行解开,从地上游离到屋子的里间。
“公子,伶香在里面。”娇媚声音依然勾着他。
他手握着刚才被白纱紧紧缠绕的手腕,稍微松动了下,循着声音走进里屋,看到伶香正对镜梳妆。
她纤纤手指,打开黑色雕花妆匣,拿出嫣红口脂,抿了双唇。
这会儿,她只穿了件薄透白纱,裸着皙白双肩,如玉锁骨,娇美动人。
白玉樘双手环胸,随意倚靠着门框,望着镜中的伶香,微挑眉,姿态蛊惑:“伶香姑娘,今夜可真是妩媚动人。”
伶香缓缓抬起眼皮,黝黑双眼水波流转,白玉手指撩着长发,指甲上的豆蔻嫣红,尤为诱人。
她起身,薄透白纱自腰间散开,裸着修长白皙双腿。
白玉樘微垂眼眸,瞥了一眼她那双,半隐在白纱中的朦胧诱惑双腿。
伶香走近他身边,一双手不安分的抚摸着他宽阔胸膛:“公子,今夜让伶香服侍你,可好?”
他勾着唇角,懒散笑意:“若能跟伶香姑娘,共度春宵,风流快活一夜,做鬼也值得。”
她跌进他怀里,娇软身子紧贴着他胸口:“公子的嘴,真是要人命。”
他伸手将她抱起:“伶香姑娘,还怕丢了性命?”
女鬼咬唇,故作娇羞,柔白细腕却紧揽着他。
屋外,云浅着急忙慌的找着师父,可古宅里屋子连屋子,她接连找了几个屋子,却都未寻到师父的身影。
“师父!你到底在哪里?”
“姑娘莫急,玉樘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华云天跟在云浅后面,安抚了一句。
云浅却不罢休,继续寻找,终于在一间屋子窗户上,看到两个紧挨着的身影,还传出些许动静来。
她欲要闯进去,华云天却抓住她手腕,手指比在嘴边,示意她不要鲁莽,跟着又拉着她贴近窗户。
“姑娘,偿若你现在进去,惹恼了那厉鬼,浴火攻心,我们定必死无疑。”华云天将肩上青色飘带,撩至身后,“我们且稍安勿躁,待女鬼情浴乱心,神志迷幻时,我们再冲进去也不迟。”
“华公子为何这样讲?”
“且听里面动静,便知。”
屋里,白玉樘将女鬼伶香抱到床上,垂眼抿着唇边笑意,望着似是将要绽放的伶香,他卸下挂在腰间的赤云剑,刚要拆了那蹀躞,手上动作却顿了下:“我有个新玩意儿,增加情趣,伶香姑娘可否想试一下?”
“今夜伶香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可随意折腾。”
窗外,云浅蹙着眉心,刚要伸手点破窗户,却被旁边华云天拦了下来。
“姑娘,莫看,少儿不宜。”讲完,华云天却顺手捅破,他自己面前的窗户纸。
云浅:“……”
云浅脸颊晕着绯红,将耳朵贴近窗户,只听得屋内,白玉樘低沉撩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绑住双手,浴仙浴死。”
他双眼迷离,清淡咬唇,掏出腰间的蛊阴绳,姿态撩人的绑了女鬼伶香的双手。
“恩~~公子,你坏死了。”
“还有更坏的,伶香姑娘可不要喊破喉咙。”他微挑眉,又用蛊阴绳绑住女鬼的双脚,“双手双脚,死去活来。”
女鬼伶香有些按耐不住,在床上蠕动了下:“公子,不要,伶香会受不住的。”
白玉樘低垂着眼,抿着嘴角淡笑,将手上的蛊阴绳,淡然打了个死结。
屋外的华云天扒在窗口,看得津津有味,双眸闪着奇异淡光。
“玉樘兄这招数前所未闻,改天定要请教下。”
华云天讲完,无意瞥到旁边的云浅,看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才讪讪闭上了嘴。
“公子,不要,伶香受不住了。”
云浅倚着墙边蹲下,捂住耳朵,挡了那些污言秽语。
屋子里,白玉樘兴致正浓,只是先前迷离的双眼,已多了些寒意。
他冷眼望着紧勒着女鬼的蛊阴绳,她微微动一下,蛊阴绳就会更紧地缩紧,像是要陷入她骨血里。
“正好,我送你上路。”
伶香望着闪着暗绿光芒的蛊阴绳,她黝黑双眼瞬时变成白色,面目也狰狞了许多,可依旧挣脱不了那绳子。
“你到底是谁?”
白玉樘清懒掏出腰间令牌:“擒鬼天师,白玉樘。”
伶香只觉自己这次在劫难逃,她不再挣脱,只是张开血口大盘,只见她口中飘出一串文字,可很快字字又迅速隐入空气中。
白玉樘顾不得看清那些消失在空气中的文字,他迅速摘下回阴泉,取了一个铜钱,贴于厉鬼眉心,那恶鬼凄惨大叫了声,遂化成一股黑烟,绕在铜钱上,一同隐入阴地。
他掏出厉鬼名单,眼见着上面伶香二字,墨水好似隐入宣纸中般,一点点的消失了。
诺大天香府,也在瞬间化为灰烬。
了厉鬼伶香,白玉樘欲要转身离去,只是刚迈出步子,就看到门口云浅气咻咻的样子,她嘟着嘴,似是在跟他发脾气。
华云天凑近他身边,用肩膀小小撞了下他:“玉樘兄,这绳子哪里买的?”
“那阴地使者送来的,说是擒鬼天师的装备。”他随口回了一句,将蛊阴绳放入口袋中。
“原来玉樘兄是擒鬼天师?”
“恩,正是。”白玉樘望着小徒儿突然转身走掉的背影,她在生什么气,他已猜出三分。
“难怪,不过刚才我跟那姑娘蹲在窗边,差点以为你跟女鬼行了房。”华云天长指绕着耳边银色链子。
白玉樘转头,眉心微蹙:“刚才我小徒儿就在屋外?”
“恩,兄台的小徒儿似是很紧张你这个师父,找遍了每个屋子,后来才听到这屋子里的动静,但是我怕惊扰了那女鬼的好事,所以才一起躲在了窗边。”
他垂眸,心里刚才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小徒儿果然生气了。
“今晚,我们就在此歇息一晚,天亮再做打算。”
“也好。”
华云天应了白玉樘的提议,卸掉背后的木箱子,随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落坐下来。
白玉樘趁着月光,很快就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小徒儿。
远远望去,只见一团红红的小影子,安静的坐在那里。
他走近,挨着她坐了下来,低声问她:“浅儿,为何不理师父?”
云浅倚着树杆,闭上了眼:“乏了,我要睡觉了。”
他微挑眼尾:“刚才浅儿都听到了?”
澄白月光下,她脸颊兀自染上绯红,别过了脑袋:“师父可真是好兴致,一边捉了鬼,一边又享尽女色。”
“她是个女鬼,何来享受?”
“师父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让徒儿再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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