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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笕夭
“公子,我家相公就葬于此地。”
白玉樘望向旁边的老员外,微扬下巴,示意老员外磕头认罪。
老员外没得反驳,他被女婿搀扶着,跪到地上,对着那墓碑忏悔了一番。
绿萝听着老员外认罪之话,长期压抑的心事终于解开,也为相公讨回公道,一时间情难自禁,她抬起衣袖,揩了一下眼角泪水。
白玉樘踱步至一旁,双臂抱胸,独自倚着一棵树,忽觉一阵阴风吹过,腰间青邪铃铛响起清脆声音,他蹙着眉心望向华云天,只见开了阴阳眼的华云天却毫无反应。
他伸出长指,撩了下青邪铃铛金粉,擦于眼皮处,四下望去,竟见不得任何鬼影。
云浅望着白玉樘四处张望的神情,于是上前问道:“师父,怎么了?”
“刚才这青邪铃铛突然响起,为师擦了金粉,只是依然见不得那鬼真身。”他又转向华云天,“华弟,你刚才可否看见可疑鬼影?”
华云天摇了摇头,回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身影,再未看到其他。”
白玉樘再次望了下周边,依然未看到任何鬼影。
“我们暂且先离开这里,送他们几个回府,再做打算。”
白玉樘寻思着,偿若厉鬼真的徘徊在附近,现在过招很可能伤了他们几个人,既然厉鬼不现身,那也无需刻意去找。
离开那片公共墓地,几人趁着月色匆匆赶回员外府。
一路上,白玉樘都警觉的望着周边动静,只是腰间青邪铃铛却未再响起,也未见到任何鬼影。
行至员外府,白玉樘停下了脚步。
“白公子,夜已经深了,不如就在府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临别前,不知情的张俊飞挽留道。
白玉樘清淡瞥了一眼,还在那里觊觎他美貌的张老员外,直接婉拒了张俊飞的邀请:“多谢张公子的美意,不过我跟小徒儿另有急事要办,就不打扰了,告辞。”
送走了张老员外他们,华云天也拱手作揖告别。
“我看这捉鬼之任迫在眉睫,小弟想趁着今晚记忆还在,连夜赶回家,处理完家事,后日中午便与玉樘兄在约定地点相会。”
“也好,到时保堂街巷子口见,不见不散。”
“华公子,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多谢云浅姑娘关心,那么小弟先行一步了。”
告别华云天,白玉樘方才转头对绿萝说道:“我们师徒二人先送绿萝姑娘回家吧。”
绿萝走近他,身材魁梧的她,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云浅挤到一边。
云浅抿直嘴角,未理会绿萝,闷声移步到旁边。
绿萝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望着白玉樘,柔声道:“今日得公子主持公道,了却绿萝一件心事,绿萝无以回报,愿跟随公子,今生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白玉樘目光紧锁云浅,淡然随口回道:“举手之劳而已,绿萝姑娘无需放在心上。”他移开目光,望了一眼绿萝,“既然你已经恢复人身,往后不必再扮鬼度日,应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绿萝朝前移步,不小心绊了脚,跌入白玉樘怀里,她纤纤玉手紧抓他胸前衣襟,撒娇道:“公子,绿萝无亲无故,一柔弱女子怕是会艰辛度日。”
云浅不自觉咬唇,眼中兀自升起愠气。
白玉樘垂眼,近看,怀里的小娘子虽身材壮实了些,可那小脸蛋子也是美得不可方物,正所谓水中芙蓉都不及美人妆。
他噙着嘴角淡笑,抬眼,望到杵在那里的云浅,她咬唇蹙着眉心,情不自禁不自知的模样,像极了小女子的吃醋。
他心中漾起一股别样仙气,身心飘飘然,只是胳膊突觉有些酸痛,怀里像是抱个秤砣,于是他赶忙扶起绿萝。
白玉樘抬脚朝前走去,远离了绿萝,好言相劝:“不怕,绿萝姑娘可找个媒婆,许个好人家,很快就会儿孙满堂。”
“还请绿萝姑娘前方带路,莫再耽误我们时间。”云浅幽幽补充一句。
绿萝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公子,绿萝力气大如牛,烧火做饭洗衣样样都会,绿萝是真心想伴公子随行,一路伺候公子。”
白玉樘望了一眼前方客栈,心想等下终于可以跟小徒儿单独相处了,于是随口敷衍道:“我们此行危险重重,不是你一个柔软女子可以承受的,再者我也做不了主,我需跟小徒儿商量,还要知会下华弟。”
绿萝垂下眉眼,终于不再纠缠,抬脚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云浅跟在后面,刚迈出两三步,突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她猛然回头,看到有三个人影笨拙地躲到一棵树后,她微翘嘴角,未再理会,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11
夜已渐深,路两边住家门窗紧闭,漆黑一片。
只有半空悬挂的明月,笼亮青石板路,道路两边种着樱花树,开满枝子的樱花探至街边,樱花香气扑面而来。
走过三条街道,终于到达绿萝的家。
“公子,若不嫌弃,今晚就在绿萝家歇息吧。”绿萝站在门口,不舍挽留道。
“多谢绿萝姑娘美意,只是夜深不便打搅,绿萝姑娘还是早些歇息吧,告辞。”白玉樘一心惦记在这夜深人静,想和小徒儿单独相处,两三言语打发绿萝后,抬脚朝着来时的路行去。
寂静的街上,只剩下师徒二人的身影,白玉樘不自觉朝云浅靠近了些,偏头望着她娇媚的侧脸,说道:“那绿萝想一同前往,为师想听听你的意见。”
云浅行至一颗樱花树下,踮起脚尖闻了闻樱花,抬眸,一双杏眼仿佛暗夜星空,耀着澄亮光泽,违心回道:“师父,你若真喜欢那绿萝姑娘,又何必询问浅儿的意见?”
“那可不成,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
“讨厌,师父,你讲什么呢?”
云浅羞答答,躲到树杆的另一边。
白玉樘眼尾勾起,噙着一层迷离,随手折下一枝樱花,待她倚着树杆,转到自己面前时,顺手将樱花递给了她。
“你我师徒二人如今相依为命,四海为家,在我心里,浅儿现在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的意见我怎敢忽略?”男人的嘴,抹了蜜,胡话满天飞。
这话要是让祖母听见,定要家法伺候他。
云浅闻了闻淡香的樱花,继续违心随口回道:“浅儿没意见,多一个人照顾师父,浅儿打从心里高兴,说不定日后我还多了个师母,跟师父一样疼我,岂不是一件美事。”
师母?
白玉樘微挑眉,刚才还见着她吃醋,这会儿怎么大方的,给自己指了婚?
“浅儿误会了,为师已经有心上人了。”他未指名道姓,只拂去两人关系一层纱。
云浅咬唇,抬眸,正撞上他迷蒙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天旋地转。
夜半迷离,人亦醉三分。
她伸手掐了自己一下,好令她清醒些,她用手中樱花枝子戳了他一下,垂下眉眼才说道:“师父,不要耽误了正经事,浅儿还有疑问想请教师父。”
“好,为师都听你的,浅儿有什么问题?”
云浅离开樱花树,兀自朝前走去,白玉樘紧随她身后,三两步便与她并肩前行。
“师父曾讲过,若要捉的鬼现身,师父腰间的青邪铃铛就会响起,可刚才却看不到鬼影,师父究竟有何打算了?”
白玉樘凝眸望着前方,一提正事他自然正经起来,跟着缓缓道来:“并未有任何打算,本来想着休息两日,跟华弟碰面后,再去寻找名单上下一个厉鬼的踪影,却未曾想到这青邪铃铛会这么快响起。”他蹙起眉心,“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先前擒了厉鬼伶香,在她入阴地之前,口中突然吐出一串文字,可还未等我看清,字体便引入空气,不见踪影。”
“师父的意思,伶香她在偷偷报信么?”
“不排除这个可能。”白玉樘望着前方还亮着灯的客栈,他眼尾轻撩,“夜深了,我们先找家店歇息,浅儿什么都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为师定会护浅儿个周全。”
“是,浅儿听师父的安排。”
师徒二人抬脚朝前走去。
整条街上只有一家福来客栈还在营业,云浅跟在白玉樘身后,她眼眸微偏,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猜那三个老鼠定还跟在后面。
她假装不在意,跟着白玉樘走进福来客栈。
“店家,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云浅皱着眉心,拽了拽白玉樘衣袖,轻声道:“师父,两间房。”
还没等白玉樘改口,只听得店小二回话:“客官,小店只剩一间房了。”
白玉樘心中大喜,表面却假装淡定自若,手肘撑桌,手指点着眉心:“一间房,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不然我们去看看别家吧?”
店小二急忙招揽客人道:“姑娘,这条街上可只有我们一家客栈,这其他的需要再行个五里地,才能看到,深更半夜的也不太好找。”
“这样,有些远了。”
“无碍,今夜为师就睡在外面吧。”
“师父,夜里寒气重,睡在外面,很容易会染了风寒的。”
云浅软软糯糯的声线传来,白玉樘只觉脚软,全身倚着柜台。
“浅儿莫担心,为师身体一向结实,一夜而已,不碍事。”
“可是,若师父当真染了风寒,云浅会内疚的。”
白玉樘假装蹙眉,嘴角却清淡翘起。
“不如,我跟师父同睡一间吧。”
“这不行,你我虽然是师徒,可毕竟男女有别,传出去不大好听,只怕会坏了浅儿名声。”白玉樘假装推辞,转头朝着暗处,脸色大喜。
店小二闷声听着面前师徒二人对话,看到白玉樘藏起的暗喜,店小二不禁嘴角抽搐:你继续演,我不拆穿你。
“师父,不碍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相信师父的为人,偿若那第三人传出去。”云浅望着店小二,轻飘飘的眼神,妖媚如丝,云淡风轻,“若当真敢胡言乱语坏了云浅名声,师父可要为云浅正名,大不了将他舌头割下,当做下酒菜。”
“徒儿放心,包在为师身上。”白玉樘伸过手去,“钥匙速速拿来。”
店小二小身板一颤,双手拿出钥匙,哆哆嗦嗦递了过去,颤抖着声音回:“二位放心,小的口风一向很紧。”他朝上指了下,“客官楼上请,二楼左拐,最里头那间客房。”
“师父。”
白玉樘接过钥匙,刚跨出步子准备要上楼去,却听到身后小徒儿唤了他一声,他转头问:“浅儿,怎么了?”
“师父先上楼去,浅儿还有事要出去下。”
“什么事,要现在出去?”
云浅垂着眉眼,鼓着肉嘟嘟的小脸,不说话。
“这位姑娘肯定是要去茅厕,出门,左拐,三五步就到。”店小二笑呵呵的说道。
云浅抬起眸子,怒视着店小二,声色微冷:“再多嘴,小心我割掉你舌头!”
白玉樘隐着唇边笑意,眼中尽是宠溺的望着云浅,他走过去接过云浅身上的药盒子,还有包袱,柔声道:“要不要师父陪你去?”
“不要!”讲完,云浅转头朝外走去。
出了客栈,云浅将手中樱花枝子,随手丢到身后。
她假意走进客栈旁边的茅厕,可刚一进去,她身子就利落的紧贴墙壁,听着外面动静。
不知那三个老鼠躲到了哪里?
云浅听不到外面动静,她一个纵身轻松跃起,翻到墙头上,踩着瓦片行至高处,趁着月光,她终于看到街尾三个人的身影。
她悄悄踩着屋顶瓦片,步步靠近,躲在三人所在的屋檐上,偷听他们的对话。
“喂,叽里呱,你确定他身上真的是赤寒玉?”
“老大,我是呱里叽。”
“干你娘,又认错。”那位老大转身望向另一个小弟,“叽里呱,你当真没看走眼?”
“老大,你相信我,千真万确是那赤寒玉,我们这次要发大财了。”
“干你娘,只有半块玉,有个屁用?”
“老大,从长计议嘛,找着这半块,我们先弄到手,还发愁找不到另外半块么?”叽里呱从怀中掏出迷魂香,“今晚迷晕他们之后,我们就抢过来。”
“还墨迹啥,干去!”
“是,老大。”
三只老鼠叽叽喳喳一番后,欲准备实行他们的抢玉计划,只是还未走出街尾,只觉一阵怪风旋过,紧接着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他们面前,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上,像是蚊虫叮咬的感觉,之后三人轰然倒地,闷头大睡。
云浅起灭魂针,未曾想到这擒鬼的银针,竟会这般方便。
她任那三人横七竖八睡在地上,趁着月色,匆匆朝客栈走去,只待三个时辰后,再来看他们。
云浅再次返回客栈,上楼,左拐,走到最里头的客房,她抬手轻叩了几下门。
“浅儿,门没锁。”
云浅推门而入后,又轻轻合上门,屋里没看到白玉樘,可很快就看到他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已换上白色睡袍,头上也包着白色浴巾。
“师父,你怎么这般打扮?”云浅羞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刚泡完澡,洗澡水我已经给浅儿准备好了。”话落,突然从他怀中掉出一本小册子,原来是先前买的那本一零一式春宫图。
白玉樘垂眼,望着地上那本春宫图,敞开的那一页,恰好讲的是新婚小夫妻,最适宜的姿势。
“浅儿要不要也泡泡澡?”
云浅低头,垂眸瞟了一眼,地上不良画像不堪入目,只觉心跳加速,一阵发闷。
她躲开他清浅迷离的目光,兀自闷头朝前走去,走到窗边,她随手推开窗户,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人这才缓了过来。
“不用了,师父。”
白玉樘微眯双眼,唇角浮笑:“浅儿不必在意为师的存在,其实为师我,不是男人。”
云浅转身,眼中存满疑惑,目光不自觉朝下移了些,困惑道:“难道师父已经……”
“莫慌,为师不是太监,最厉害的小将军还在。”
小将军?
“师父,讨厌。”云浅双手捂脸,再次转到窗口,背对着他。
云浅竟然秒懂,这该死的冰雪聪明。
白玉樘清淡咬唇,双眸迷雾缭绕。
他走到云浅身边,双手抱胸,侧身依靠着窗棂,眼中依然含着醉人的目光,柔声胡诌道:“你我现在是师徒关系,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夫,所以浅儿大可不用将我当成普通男人,你我关系这般亲密,完全可以忽略我是个男人。”
“师父,你又在胡言乱语。”云浅朝旁边移了些,好令两个人的距离不会太过分暧昧。
“为师说的可都句句在理,这男女关系一旦亲密,迟早合二为一,自然可以什么都忽略。”白玉樘唇角淡笑,“再说,为师只想做浅儿的男人。”
一派流里流气的言语,却扰人心思。
云浅咬唇,脑袋里一片晕眩,她尽量保持理智,抬手支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玉樘听,“娘亲离世后,留下的遗言中,一再叮嘱我不要相信男人所说的话,尤其是那种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美男子,这样的男人说的话尤为不可信。”
白玉樘:“……”
她幽幽转头:“既然师父说自己不是男人,那浅儿就相信师父的话。”
白玉樘眼尾上翘,大喜:“浅儿果然冰雪聪明,这么快就参透为师的话,夜深乏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就寝吧?”
“是,师父。”
云浅乖乖跟了过去,可在他身后,她却微微翘起唇角冷邪微笑。
白玉樘只觉心中火热,如电流般胡乱冲撞,浑身轻飘飘,许是轻飘得有些过分了,他刚挨着床,身上又传来似是蚊虫叮咬的感觉,瞬间他闷头扑到床上,昏头大睡。
云浅起灭魂针,望着眼前倒头大睡的白玉樘,这几日接触下来,他嘴巴虽流里流气了些,可心底倒是纯良无公害,对她也是百般照顾。
想着,她顺手抄起薄被,为他盖在了身上。
窗外已是夜深人静。
云浅那一夜却都不敢睡着,她坐在桌前,一只手支着越发昏沉的脑袋,她尽量保持着清醒,另一只手数着打更出现的次数。
等到差不多三个时辰了,她迅速起身,离开客栈后,便匆匆赶向刚才那三人睡着的街尾。
云浅赶到时,那三人还未睡醒。
她从怀里掏出真心丸,想来这丸子也大有用处,可套出他们知道的一些事。
地上三人有了些许动静,像是要醒来的样子,她迅速将丸子掰成三块,丢入三人口中,恰巧那三人一一睁开了眼。
云浅眼疾手快,伸出手掌,利落朝上一一击打三人下巴,令他们仰头吞下真心丸。
跟着,只见那三个彪形大汉,浑身像触电般,甚是兴奋的抖了抖,一阵抖落之后,索然无味。
三人从地上爬起,乖乖蹲到地上,双手撑地,目光凝滞,一副甚是乖巧模样。
喵喵喵~




捉鬼撩美人两不误 12
娘亲留下的遗言,云浅记得有提到赤寒玉。
只是那时候,娘亲不放心她一人,交代很多事,最后已是过于虚弱,只断断续续告知她,这是爹留下来的半块玉,合在一起,宝藏,地图,青西城,白玉樘。
她只含糊听到这些不完整的信息,当她拆开娘亲给她留下的盒子时,她就看到那半块玉,一封信,还有就是那张画笔拙劣的,倭瓜脸白玉樘画像。
那封信上只有简短的两行字:有缘再相见,半块玉相认。
此外再无其他有效信息,云浅对娘亲提到的宝藏一事甚是感兴趣,这才应了擒鬼天师伴徒的差使,却未曾想到白玉樘对那块玉竟丝毫不知情,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隐瞒,还是当真一无所知。
不过来日方长,只要待在他身边,总会令他露出破绽,套出些宝藏的信息。
当下最紧要的事,便是趁着真心丸的药效,从这三人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只是在打听赤寒玉之前,她随口先试探了一番。
“我美么?”
只见那三人,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波动了下。
“姑娘美是美,可缺点气质,不大气。”
“顶多小家碧玉,跟那天上嫦娥仙子相比,到底是一天一地之差。”
“莫提我那心中的嫦娥仙子,她一平常凡人怎能相提并论?”
世间难得真心话,听到又如何,甚烦。
云浅举起小拳头,在那三人脑袋上,一人给了一拳。
“关于赤寒玉,你们了解多少,通通讲来。”
三人沉默小许,方才一一道来。
“小的听闻这赤寒玉本是血生将军的传家宝,那血生将军因参与朝廷内的权力斗争,不幸成了牺牲品,下旨被满门抄斩,将军提前得到消息,连夜命手下将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送出城。”
“将军这手下虽连夜出城,可始终抵不过后面的追兵,于是这手下就躲进一家寺庙,将怀中小婴儿托付给寺庙的崇释方丈,这才得以保住将军的小儿,只可惜后来那婴儿染上风寒夭折了。”
“崇释方丈在婴儿怀里,发现赤寒玉,还有一封信,信上讲血生将军大半家产都隐藏在一秘洞里,只有这赤寒玉才能打开洞门,可见这赤寒玉有多抢手,崇释方丈也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只听闻后来方丈逃走了,生死不明,那赤寒玉也从此无人寻得。”
最左边的那人,从怀里掏出迷魂香,诚实招来:“不曾想到,竟让我们三兄弟寻到半块赤寒玉,那公子还装鬼骗我们,不过好在我们一路跟来这福来客栈,准备夜里迷昏他们,抢了那半块玉。”
云浅蹲在地上,抱着双臂,继续打听道:“怎么寻得藏着将军家产的秘洞?”
“听闻这秘洞就在早已被查封的将军府中,只不过到现在都未有人参透将军府中的机关,寻不得秘洞。”
“怕是依然跟赤寒玉有关,说到底还是需要先找到那块玉。”
“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
三人不约而同,一起摇了摇头。
听那三人的讲述,解了云浅心中的大半困惑,虽然不知爹爹是怎么拿到这半块玉的,可现在已经知道这赤寒玉果然能带来一笔财富,若能找到,她后半生可谓是衣食无忧了。
可云浅又想到玄阳师的话,若在这擒鬼路上半途而废,她耳后的彼岸花就会开满全身,吸吮她身上的血,终会失血而死。
想来眼下只能专心先捉鬼,若因心急寻宝藏,却因此而丧失性命,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般思索一番后,云浅掏出灭魂针,再次放倒三人,找来绳子捆绑了他们,若三人再次醒来,她跟白玉樘早已离开福来客栈,自然寻不得师徒二人身影。
做好这些事,云浅方才趁着月色,潜回客栈房间。
白玉樘还在呼呼大睡,云浅折腾了一夜,反而越夜越神,她无丝毫睡意,只坐在桌前迷瞪了会儿。
她虽然坐在那里只打了个盹儿,可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外面传来热闹的叫卖声。
云浅伸了个懒腰,看白玉樘还未醒来,琢磨着那三个彪形大汉,还待些许时间才能醒来,足够一顿早餐时间了。
于是她未吵醒白玉樘,独自起身离开房间,走出客栈,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
再回到房间时,云浅看到已醒来的白玉樘,正木讷的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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