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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而江鹤轩把自己关在没有电视机的卧室,唯一能看见奥运会开幕式的渠道是对面楼窗户里模糊的虚影,他甚至还要担心明天会不会在没看过开幕式的情况下,强行编造一篇“情真意切”的作文。
成长有时远比我们想象的痛苦,只是很多人忘了曾经的自己,从而对孩童的敏感视而不见,肆无忌惮地去伤害他们。
辛桐口中那个被困在心里的小孩,程易修有,傅云洲有,江鹤轩有,季文然也有。他们都等着某一天,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打开被困住的门,让光亮照入房间。
2008年暑假的最后三天,江鹤轩因为恐惧回校,拿水果刀企图割腕自杀。
刀口不深,痊愈后疤痕也极浅,但他被诊断出抑郁症,休学一年。
一向糊涂的江父做出决定,他不顾妻子反对将儿子转学,回到昌海居住。至此,江鹤轩的父母开始长达五年的分居,一个在昌海,一个在新安,直到他考上新安的大学,这种局面才结束。
假如江鹤轩没割腕,便只会因抑郁症休学一年,从而在2009年的新安初中遇到辛桐。
假如他割腕,那么就要等到大学才会遇到辛桐。
这一刀,终结了他与辛桐的提早见面,也改变了彼此的人生。
被红线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错过了一个人生节点。
而时空,也就此分裂。
身处命运漩涡中的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过自己的日子。他们甚至不记得幼年曾见过面,江鹤轩、辛桐、季文然、傅云洲……都不记得。
人生就是这样:一无所知地来到世界,不断相识,遗忘,相识,遗忘,直到撒手人寰,干干净净。
这就是人生啊。
(好好的黄文都要被我搞成家庭伦理文了,原地自闭。下章搞辛桐和傅云洲身体互换脑洞吧,轻松沙雕一点。)
(写了份故事里所有重大事件时刻表,从1993年一直到2020年,估计要等到正文全部完结才会放出来)





是谁杀了我?(np) 【无责任脑洞】假如身体互换
辛桐的一天往往是以季文然找不到自己东西为开头的。
这家伙,东西那么多还喜欢乱放,乱放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去动,活该找不到。
纵使累算下来,这已是辛桐当季文然名义上的助理的第七个年头,但也不妨碍她被这个男人折磨的焦头烂额。
再加上现在家里有三个孩子,更是一团乱。傅云洲和程易修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的二世祖,季文然只能勉强照顾自己不被活活饿死,只靠江鹤轩和辛桐没法抚养三个孩子,更不要说江鹤轩还要给学生们上课。
“我真后悔。”辛桐道。“我就不该嫁给你们。”
“为什么不是不该生孩子。”不懂就问的程弟弟举手发言。
“程易修,你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呢?”辛桐冷笑,“孩子当然比你们重要啊。”
嘴上的怨言说归说,真落到实处,辛桐还是任劳任怨,毕竟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不过今天的情况稍显不同。
比起季文然一大早开始在别墅的各个角落徘徊,企图找出自己遗失的硬盘,还有一件事更为棘手。
案发时间为早上七点,案发地点为傅云洲卧室。
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的辛桐走到浴室,准备洗脸刷牙,然后去厨房做早餐,再送年满六岁的大女儿辛琼瑛上学。
她摁亮浴室灯,在镜子里看到一张,很熟悉、很熟悉,但……并不属于自己的脸。
辛桐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杀过人、被人杀过,跑了数个平行世界,又跑回到高纬世界的强悍人类,不应对人生的任何风浪产生任何困惑。
而此时此刻,她真的极其困惑了。
早上七点,一个男性的尖叫与季文然遥远的脚步声交织,惊动了穿着睡衣尝试帮季文然一起找东西的程易修和正与大女儿打招呼的江鹤轩。
“如你们所见,”辛桐(划掉)扶额道,“我,居然,和傅云洲身体互换了。”
这他妈混乱的人生啊。
她话音刚落,傅云洲(划掉)面无表情地从浴室走出,来了句:“你来月经了。”
“闭嘴!”辛桐(划掉)拿食指对着傅云洲(划掉),咬牙切齿地说。“傅云洲,我现在已经很崩溃了。来月经这种事能不能麻烦你别说出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着你的身体从楼上跳下去!”
“小桐冷静。”江鹤轩发声,声音有一丝颤。
面对着墙压根不敢看两人的程易修选择保持沉默。
“易修?”辛桐以她此时万分低沉的声音开口。
“太见鬼了。”程易修说。“我不敢看。”
这鬼事发生在谁身上不好,偏偏是辛桐和傅云洲,要是辛桐和江鹤轩他都更能接受。
命运考虑过他这个当弟弟的感受吗?这他妈让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老婆互换身体,而且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这感觉他妈的无限接近于看见自己的老爸和女友……脏话。
这时候最冷静的居然是季文然……不愧是搞艺术的,什么都能接受!
他微微蹙眉说:“又是一件超自然事件啊。”
之所以用“又”这个措辞,是因为在杀与被杀的轮回结束后,辛桐身上曾发生过几个很小的超自然事件。
譬如她穿越到自己出生前,见到了早已逝世的父亲辛淮飞。
事后此事被暂时判定为辛桐做梦。
譬如辛桐在一个暴风雨之夜,通过玻璃看到了自己在楼梯里勒死程易修的反向时空。
事后此事被暂时判定为压力过大的幻象。
但作为几个男人中最不理性,亦是唯一一个神秘主义论的季文然表示这是杀与被杀轮回的延续,有某种力量在作祟。
“所以?”傅云洲(划掉)挑眉,他还未习惯女体,双腿微微张开站着。
“所以——”季文然皱眉沉思片刻后,道,“所以我们先吃饭怎么样?反正也解决不了。而且你们这样也容易吓着孩子。”
真是有理有据的建议。
辛桐想到家里的三个小孩——大女儿今天要去上学,两个小的双胞胎还要人带,决定先将身体互换的事放下,等全送出去了再关起门和傅云洲慢慢谈。
“你们能想象自己老爸变成女人的情形吗?”出门后,程易修颤颤巍巍地说了句。
江鹤轩以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我爸年纪大了,不能想,太不孝。”
季文然抓着头发,淡然道:“为什么不能想?我爸生了我后就变性了啊……”
屋内,一直没有发表看法的傅云洲唤了声。“辛桐。”
“嗯?”
“你卫生巾放在哪儿?我现在是拿纸垫着的。”
……我是该夸你懂得多吗?
众人在孩子们面前佯装风平浪静地坐在一起,吃完早饭。今天的早饭由江鹤轩处理,毕竟辛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心情做早饭,而且拿傅云洲的身体去做早饭,过于违和。
辛桐的第一个孩子叫辛琼瑛,早慧的女孩。第二胎是双胞胎,一男一女,才三岁。他们有约定,为保证对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绝不探究孩子的生父是谁。
三岁的孩子还不记事,不用担心,吃完饭就被季文然送回房间待着。
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大女儿。幸而她好像没发现自己父母的诡异之处,乖乖地吃完早饭,难得地给所有人一个小小的吻,继而跑回卧室拿书包。
以往这家伙只给辛桐早安吻。
孩子们都安全撤离,让在座的五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江鹤轩盘子时习惯性地问辛桐(划掉):“吃这么少?”
“我怕不得已去上卫生间,”套着傅云洲皮的辛桐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样我会心理创伤的。”
“桐桐啊,别用那副表情说话,”程易修极度卑微,“你拿傅云洲的身子做这样的表情,我瘆得慌。”
“乖,好好吃饭。”辛桐执起一根筷子,轻轻敲了下程易修的碗。
她接着说:“鹤轩,你送小瑛上学,然后文然和易修带俩小的出去。都上班去,各干各的。”别说,拿傅云洲的身子说话让辛桐显得很有威严。
把一群家伙全赶出了屋子,送孩子的送孩子,陪孩子的陪孩子,上班的上班……只剩下傅云洲和辛桐两人后,总算能坐下来谈谈此时的情况了。
可正如季文然所说——谈个屁啊!这是人类能谈的事吗?
“我们认识几年了?”辛桐说。
“七年。从你二十三到现在二十九,七年。”傅云洲环臂道。他才知道原来辛桐环臂会压着自己的乳房。
“哦,七年,”辛桐不由调侃,“到了最容易离婚的时刻了。”
“说什么胡话。”傅云洲皱眉。
“你说想要是换不回来了怎么办,”辛桐垂眸,让傅云洲的皮囊多了份病恹恹的美,“其实我蛮悲观的……要是换不回来了,孩子们怎么办?”
“换不回来了又怎么样?”傅云洲道。“搞得我们会把你和孩子扔下不管似的。”
“不见得吧。”辛桐别过脸,声音很轻。
傅云洲最看不得辛桐这个样子,拦住她的脖子就踮起脚去亲。
拿恋人的身体去亲自己的感觉过于诡异,但想想反正是辛桐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她说自己自闭,她闷得过季文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她溜须拍马都赶不上江鹤轩。还有反骨……易修不比她更厉害、更能瞎胡闹?也不晓得她哪来的坏毛病,都这么多年了还神经兮兮的,一口一个“你们迟早会离开我”。
一吻结束,辛桐俯身对“自己”的眼睛研究地看了半天,露出笑容。
“原来你吻我是真的会硬啊。”成为傅云洲的辛桐如是说。
她绝对是在报复傅云洲的那句“你来月经了”。
傅云洲仰着头,拿辛桐的身子看自己,微微笑了。“要尝试一下身体互换上床的感觉吗?”
“我月经呢!”
“嗯哼~”
那一瞬,辛桐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也能做出如此鬼畜的表情。
好像也是,就算不能那啥,也能那啥,毕竟还有嘴……这是和傅云洲待久了的原因,还是她现在正在用他身体的缘故?妈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我怕我一不小心体会到女体的曼妙,身体回来后就忍不住弯了呢。”辛桐擒住对面人的手。
拿自己的身子打不过你,那你的身子我还制不住你?
傅云洲甩开自己的手,突然转身回房。
“你干什么去?”
“我突然想起易修那里好像存着你没穿过的兔女郎服。”
“妈的,傅云洲,不准拿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你信不信我拍你裸照发公司群里!”
江鹤轩送女儿上学之小插曲。
“江爸爸,你知道吗?我们都是三维生物。”辛琼瑛坐在副驾驶座,右耳插着蓝牙耳机。
“嗯,我知道。”
“所以那条蛇一定是四维生物。”辛琼瑛一脸认真。“它能到达时间轴上的任何一个点,同时看到过去和未来,甚至能看到不同的平行时空。于我们而言,生命就像一条从西往东流的河,而从他的视角去看我们的人生,那么生命就是一棵树。”
“怎么说?”江鹤轩附和着女儿。
“我是说,在他眼里,我们的人生是一棵树。它能看见我们的过去与未来,还有属于未来的多条分支道路,就像是树干和树梢。过去是树干,未来是树梢,然后树有无数分支,而它能一眼看透。它注视我们仿佛我们在看注视一棵树。”
江鹤轩语塞半晌,才默默对眼前年仅六岁的女儿说:“小瑛,你知道你今年才六岁吗?”
“那又怎样?智慧和年龄又不呈正比例函数增长。”
江鹤轩勉强笑笑,道:“这些话别在学校里到处说,我怕你吓到别人。”
“为什么会吓到他们?或许他们会因为我的智慧疯狂地崇拜我。” 辛琼瑛言之凿凿。
行吧,她开心就好。
小姑娘坐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安分不到五分钟又开口:“江爸爸,你说妈妈什么时候能和傅爸爸把身体换回来?”
江鹤轩沉默几秒,道:“你怎么知道的?”
“妈妈驼背啊,但傅爸爸不驼背。”辛琼瑛皱眉,“这很容易看出来的吧。”
老天爷啊,请保佑我们的女儿不会因为她超群的智商早早看破红尘、落发为尼。
辛琼瑛似是看出江鹤轩的忧心,她突然轻轻拉住他的衣角,对他说:“你别担心,不管以后四维生物会给我们造成多少混乱,我都愿意接受……虽然这个星球上有五十亿人,但你们永远是我最棒的家人。”
【很抱歉没把灵魂互换脑洞写好,其实它很有趣,但我没写好……以后可能会修,也可能会删除此章,非常抱歉。】




是谁杀了我?(np) 迷雾
重生的第一天不大顺利,睁眼就瞧见被刷的苍白的天花板。
辛桐被掩在被褥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身体被抽掉筋骨般瘫在床上,吊瓶都输完了也没人拔掉针头,只见透明的输液管在空气中微微晃动。冰凉的右手和药盒拿医用胶布捆在一起,应是防止她在睡梦中乱动导致针头错位。
辛桐左手撑着身子坐起,呆滞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处在医院病房。
不大的单间,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还有陪护的座椅。左手边是一扇窗,透过玻璃能瞧见行道树的树梢,右手边是卫生间,厕门半掩,正对面还有液晶电视。
她左手朝枕头下探去。
没手机?辛桐皱眉,向四处张望,看到床头挂有一份病历单。
她取下病历单,细细阅读。
最上头是姓名、性别、年龄等个人信息,紧接着是入院时间——2019年10月20日。
“不对,这个时间是……”辛桐微微一愣,再三确认无误后,打开病房内配套的液晶电视。
嘈杂的电视声骤然涌入寂静的病房,破除了一丝窒息的死气。此时电视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为2019年10月23日。
为什么入院时间会是去季文然家送手表的那天?
不得不说这个时间微妙得过分。仔细去剖析,不管是a时空或是b时空,正式与傅云洲和程易修产生关系都是在这一天。
只不过a时空是简单地与他交换微信,而b时空是惨烈地纠缠在一起。
辛桐隐约觉得它很重要,但不知道它为什么重要。
那个时间点仿佛她的人生的一个岔路口,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缘故导致她的人生在这个时间点发生了突变,让本应顺利拐入a时空的她意外走进了b时空。
可那个不知名的缘故又是什么?
等等,等等!程易修的那句话!
他说:“你来季文然家前我和傅云洲刚吵完架,后来你到了……当时就想给傅云洲找点麻烦,让他头疼。”
对,就是这句!——我和傅云洲刚吵完架。
如果把傅云洲和程易修的吵架当作后来一切的导火索,那么在她第一次死亡的那个世界,他俩绝对没有吵架。
为什么会有这层变化?又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争吵?再想想,仔细想想,肯定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在自己到达前他们发生了争吵,那假如提早到达会怎样?……对了,水壶……她打碎了水壶。
水壶破了,为清理碎片她浪了出门的时间,直到林昭昭发消息催促,她才意识到要出门给季文然送东西。而在a时空,她没有到林昭昭的催促,是因为水壶没有被打破,水壶被打破又恰恰是因为她因重生而失神。
既然没有迟到,也就没有给程易修和傅云洲的争吵留下空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该死的蝴蝶效应!
那现在呢?为什么这次直接错过了20号,跑到了23号,还在是病房?
她思索着,继续往下看这份病历单。在一串的个人信息后的是现病史,明明白白地记载了入院原因以及检查情况。
是车祸。
按先前思路推断,一定有什么导致了这场车祸,紧接着引发蝴蝶效应,以无法抵抗的姿态被带入另一条铁轨。
辛桐眉头皱的更紧。
电视里正播着蛇类纪录片。一尺宽的溪流旁,黑底云状斑纹的五米蟒蛇缠紧老鼠,细密的鳞片紧贴吱吱挣扎的猎物。它的头对准它,上下颚张开,一口吞下。配音是纪录片御用男声,温情又客观。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死。
的确是程易修直接杀死了自己,可背后推手是谁?是谁告诉程易修她和傅云洲的事?辛桐捡起这一条线索开始逆推,仿佛摸着毛线团的线头去解死结的老妇。
傅云洲吗?……应该不会。
傅云洲在程易修回来前与她通过电话,假设他计划好要将此事抖给程易修,那么就没必要打这通电话让辛桐出面。他明显是吃准辛桐不敢让程易修知道此事,才进行的威胁,但实际上这件事抖出来只有两败俱伤的结局。换而言之,假如他把自己与辛桐的事告诉程易修,那么两人的兄弟关系可以说再无回转的余地。
所以应该不是傅云洲。
但除了傅云洲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辛桐思考片刻,想到了另外两个人:徐优白、萧晓鹿。
尽管再度陷入“感情上不愿相信”的困苦局面,但辛桐必须承认,如a时空最大的嫌疑人是江鹤轩一般,将她与傅云洲的事暴露给程易修的人,极可能是他俩中的一个。
本应环环相扣的推理在这儿缺少了一环,随之涌来的困惑便是——他们为何这么做?有意还是无意?难道是受人指使?那又是受谁指示?
线索行进至此,再度断裂。
她仿佛在不知道原图案的前提下,拼贴一个有上百块碎片的拼图,更要命的是当下的她并未掌握所有碎片。
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江鹤轩。
辛桐一直未细究江鹤轩的态度,现在转头回忆,只觉得古怪。他为什么那么反感程易修和傅云洲?单纯因为不愿意她和那两人交往过密?
似乎每逢提到傅云洲和程易修,江鹤轩的措辞都是“他们那种人”。
“他们那种人不会安好心”,“他们那种人都是这样”,“他们会害死你”……每一次都是这种措辞方式。
辛桐最初以为江鹤轩是在将程易修和傅云洲与母亲曾遇到的男人类比,故而用“他们那种人”的措辞暗暗敲打自己,或是说在下眼药。现在想来却有些许不对劲。他的口气细细去品味,总有一种……早认识傅云洲和程易修的感觉。
也是在此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对江鹤轩知之甚少。辛桐不是个爱打探旁人家世的人,可与江鹤轩对她的知根知底相较,辛桐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只知道江鹤轩是昌海人,父母分居,父亲是教授,母亲是高中老师。
但这些与傅云洲以及程易修有什么关系?
刚摸出了苗头就碰到死结,太挫败了。
辛桐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缓慢归拢已知信息。
一,现在自己处于平行时空c,在傅云洲、江鹤轩、季文然三人中会有一个将自己杀死。这是逃不掉的圈,要么在他杀死自己前杀死对方,要么被杀,别无出路。
二,某件事导致她在10月20日出了车祸,参照b时空发展规律,c时空的凶手很可能与那件导致车祸发生的事有关。
三,b时空的死亡有幕后推手,傅云洲、徐优白、萧晓鹿三人有嫌疑,其中傅云洲嫌疑最小。不确定会不会影响c时空。
四,江鹤轩与整个傅家可能存在关联,仅是猜测。
将线索归纳后,辛桐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清晰的两条线——找出a时空凶手,预判c时空凶手。
她接着对四个人做出第二次嫌疑判断。
傅云洲:危险,b时空推手,a、c时空不明,危险分子。
江鹤轩:较危险,a时空凶手最大嫌疑人,c时空不明。
季文然:较安全,a时空无明显作案动机和作案可能,b时空无关联。
程易修:绝对安全,b时空凶手,失去嫌疑人资格。
三个人,一个是a时空凶手,一个是c时空凶手,一个是未来可能存在的d时空凶手。在程易修确定的情况下,还存在六种可能,但只有一条路正确。
而辛桐,独自一人走在被迷雾笼罩的道路,要靠目光所能及的几米去判断是否误入歧途。
就在她思索时,突然,病房门被推开。




是谁杀了我?(np) 旧时友 上
“怎么醒了?”江鹤轩推门而入,将手中打包的白粥搁在床头的矮柜上,又在床边坐下。“不是说多睡会儿?”
辛桐不答话,也不知能说什么。
江鹤轩误以为她不舒服,便伸手抚过她的面颊。辛桐稍稍往左躲了几寸,骨节分明的手便擦过面颊转而落到垂在耳畔的发,指尖触碰到发丝,一下又一下地向下梳理着。
那一瞬间,辛桐忍不住揪紧被单。细细碎碎的记忆片段海潮般涌来,裹挟着稍显陌生的驳杂情绪,一股脑梗在心头。这些凌乱的记忆随之又仿如从悬崖坠落的浮木缓缓从水域浮起般在脑海中清晰,逐渐拼接成完整的记忆。
时空归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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