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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自那之后孟思远见萧晓鹿都是——“娘娘,您吩咐奴才做啥奴才就做啥!”
惨绝人寰,记忆犹新。
萧晓鹿泪涟涟地说:“傅爷爷,你学学季文然嘛。人家一个性冷淡都晓得找俩漂亮女助理,出门还巨绅士地帮忙扛器材。你看看你,带着优白四处晃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暗恋我家优白的gay佬呢。”
她说着,嘴巴还嘤嘤嘤地不停:“你是不是直的没所谓,可是我家优白名节不能毁。他要是被误会是和你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将来我还怎么娶他过门啊。”
傅云洲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真的不喜欢贫嘴的小姑娘。
你要是身边有萧晓鹿这么戏多的发小,还好死不死地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绝对会疯。
“优白,你明天放假,连带双休一共放叁天。”傅云洲说。“管好你女友。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不希望在办公室见到她这张脸。”
站着打瞌睡的徐优白一个激灵,“哦,好的,我会的!”
待傅云洲走后,徐优白摸摸女友的小脑瓜,慢吞吞地对她说:“你别老是惹傅总。”
“没事儿,他不会放在心上的。”萧晓鹿摆手。“毕竟我掌握着他从小到大所有的黑历史。”
“啊?”徐优白有点难以想象傅云洲那种人会有黑历史。
他怎么看都像是斯文败类类型的大魔王,严格、雷厉风行、永不出错。
提到傅云洲的黑历史,萧晓鹿立马来劲儿了。
她咧嘴笑着拽住徐优白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我和你说,以前傅云洲有次上学校的元旦晚会,不知道系统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放给我一个吻,就那首歌,晓得吧。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飞吻也没关系,我一样心感激,”萧晓鹿说着,哼了几句,“然后傅云洲居然在台上跟着唱完了所有,从头到尾!你能想象吗?那场面绝了。”
“可他妈!那个录像现在还存在我电脑里!”
……
辛桐躲在阶梯教室中后方,摊开笔记本。
此次前来的是位公安大学的女教授,主攻犯罪心理学。她双鬓斑白,面容和蔼,身穿黑缎面的夹棉袄,黑裤,足登一双绒布鞋,俨然是个邻居大娘。当她开口说话时,骨子里的老一辈读书人的气质才缓缓溢出,荡漾开来。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教授徐徐地向学生们分享自己的办案经历。
辛桐细细碎碎地听着,手边是那张写有关系网的白纸。
“其实很多时候犯罪人不像是我们想的那样,虎背熊腰的。”教授说。“我记得第一个办的案件,是个十六岁的小男生,抢劫犯,但看上去很腼腆。结果看守所的跟我说别看他小,实际上他是团伙里的头子,专门拿大马刀砍过路的司机。那时候农村也没什么监控,为了逮住他确实废了不少心思。”
“我也遇到过年纪大的。印象比较深的是01年的一个案子,可能那时候你们还没出生……”
她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学生七嘴八舌地应和,有的说没出生,有的说出生了。
教授侧耳聆听几秒后,才夺回话语权,“这里有00年的是吧,那有的是出生了……01年打黑除恶,抓了一大批那种黑社会。在你们心里黑社会老大是不是那种大花臂,然后拿个砍刀,凶神恶煞的。我告诉你们,那人还真不是这样。一个二十多岁、叁十不到的男人,长得真的帅,按你们小年轻的话说应该是那什么,我可以,是吧……”
底下的学生们顿时笑作一团。
教授也笑,笑完后说:“他成家了。老婆跟电影明星似的,也很漂亮。生了个女儿,才四五岁。他对老婆很好,也很疼爱女儿,走访的时候街坊都说这人很好。就这么个人啊,贩毒、然后杀人……看外表根本想不到。”
“送去枪毙前,家属要来见最后一面,就哭啊,和老婆抱头痛哭。然后跪在老婆面前磕头,说对不起她,求她一定把女儿抚养成人。我当时在旁边,说心里话是有点不忍心……你说人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这个。”她说完,长叹。
教室渐渐沉寂,一百多人的呼吸声在大会堂里汇聚,成为唯一的声响。
“现在很多人在网上骂我,说我成天给罪犯开脱。其实真不是这样。”教授说。“很多人不会关心那些罪犯为什么动手,就喊死刑。不过法官定了死刑就是死刑,这没什么好讲,我们也必须要给无辜的受害人一个交代。我只是说剖析罪犯的过往经历蛮重要……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案例。”
“有一家,父母生了一儿一女,家庭温馨,然后儿子又生了两个孙子,相当于叁代同堂了。结果就突然,一夜之间,一家六口……都被儿子干掉了。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却在一个时间段不可逆的……”她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说,“有一个行为很奇怪,就他把他姐姐的手指头拿刀……”教授说着,拿手比了个砍杀的姿势。
“一般情况下第一次杀人是很紧张的,还是一次性这么多条性命。后来才审讯时才说,哦,他以前被关在地下室练琴。其实他的这个行为和那个情绪其实相关。一个人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除去身上的基因,也和他的经历、受过的教育有关。大家都知道这些案件不必有普遍性,是个极端案件,但人们不知道它为什么发生。”
“而我们要研究为什么会这样?是什么导致的?是社会方面有所缺乏还是家庭方面给予不够。我常常说一个孩子除去学校教育,家庭教育也很重要。将来在座的都要当父母,生孩子前一定要想好,当一个称职的家长,不然容易造成悲剧,害了别人,也害自己。”
“我们不会原谅任何一个犯罪事实,但会尽可能在犯罪发生前阻止它。”
“只有认识黑暗,才能触碰光明。”





是谁杀了我?(np) 犯罪者 下
听完讲座的辛桐偷偷从后门溜进教室,找了个最近的空位坐下。她身侧没带书的女学生转头瞧了她一眼,凑过去低声问:“你也是来看江老师的?”
辛桐抿唇,笑了笑。“还算消息灵通。”
“是啊,再晚一点就没座位了。”女学生应和。
她才说完不久,后续赶来的人就只能在门口观望,没法进教室落座了。
江鹤轩原先只有早课,结果院里一个老师的儿子突然生病,就托他代一堂大一新生的形势与政策。
本来临时代课算不上稀奇事,又是形势与政策这种无聊的通识课,两堂下来老师与学生一起划水。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的是,稀稀拉拉前来的学生们(尤其是女生)瞧见自己中年危机的老师突然换成了一个很可以的“小哥哥”,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群群涌入教室。而阶梯教室的前三排以难得的情况,被挤满了!
抱着随便来看看江鹤轩上课的辛桐,被迫化身为前来瞻仰圣颜的小宫女,隔着八排看一个平时抬头就能瞧见的男人讲课。
辛桐也蛮理解这些小姑娘的心的,谁还不是从少女心扑通扑通的年纪过来?要是她读大学的时候有这种货色的老师,管它是教哲学还是教高数,或者行政法、机械维修……无所谓,去蹭课就对了。女孩们总要感受与那些追着篮球跑的同龄男孩截然不同的新鲜气质嘛。
江鹤轩瞟到辛桐鬼鬼祟祟的身影,忍不住扬起唇角。他打开幻灯片和课本,装作没瞧见辛桐似的清了清嗓子。“上堂课于老师讲到第四章了,是吧,班长?”
“是。”班长是个短发女生,声音清脆响亮。“第四章才开头,讲了一点。”
“好的,那同学们翻到第五一页。”他身姿笔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一面低头翻书一面在教室内踱步。
还蛮像一回事的,辛桐托着下巴想。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前排传来“文明建设”、“关键时期”、“息息相关”、“举世瞩目的成就”……打了个哈欠,随后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她的原计划是看两眼就走,可现在被一大堆人围住,想走都不好走。
不是说江鹤轩说得不好,关键要看看这是什么课——这是“形势与政策”!还是周五下午!不管江鹤轩在一众秃头与即将秃头的老师之中显得有多鹤立鸡群,辛桐也没法对着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和再怎么讲也讲不出花来的课程继续保持清醒。
“有同学回答一下吗?”江鹤轩扫视一圈,沿着矮矮的阶梯往上走,目光落在低头玩手机的某人身上。“没人我点名了。”
“点人就必须要点后面,专挑低头地叫。”他戏谑着,佯装不经意间走到辛桐身边,眼睛却落在相反方向。
女生们又想低头又忍不住抬头,眼神欢脱地像只在笼内上蹿下跳的小鹦鹉。
辛桐压根没在听江鹤轩在说什么,只见某人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的眼皮下,指尖敲了敲桌面。
“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江鹤轩说。“你说一下,为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我们应当做什么?”
辛桐难以置信地仰起头,缓缓起身,细眉仿若云层般因拧眉猛然聚拢,透亮的眼眸里除了江鹤轩的倒影外,还刻着千古难解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没听清问题吗?”江鹤轩微笑。“我的问题是——我们应当做些什么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怎么推进生态文明?我觉得拿菜刀把你砍死,从而减少地球碳排放量好像是不错的选择。辛桐恶狠狠瞪他一眼,小脾气涌上来了。
“怎么来听课书都不带啊。”江鹤轩来了这么一句。
众目睽睽之下辛桐又没法把他怎么样,她撇嘴低下头,装得自己做错事般不吭声。
江鹤轩忍住笑,摆出和蔼可亲的架势,轻轻拍了下女友的肩膀。“坐下吧,下次好好听课。”
“知道了,江老师。我下次注意。”辛桐这句话飘忽地飞出口,一半是被他气的,另一半又觉得好笑。
神经病啊,他。
好容易坚持到放课,待学生逐渐散去,辛桐提着包从座位上走下,高跟鞋落在阶梯上踢踏作响。她走到讲台桌前,双手环臂地站在江鹤轩身边,眉眼似笑非笑。“请问江老师,上课开小差的学生要留堂吗?”
江鹤轩没忍住,猛地笑出声。他和软着眉眼伸手去抚辛桐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辛桐啧了一下,专门对付亲近人的傲娇小脾气算是彻底上来了。
怎的,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时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跟她玩儿川剧变脸啊。
“没错啊,你哪有错,对学生就是要严格嘛。”辛桐捏着垂落在胸前那一小撮发丝,又摆出那既欠教训又满是无辜的神态。“感谢江老师,让我在毕业几年后,又一次体验到玩手机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惊悚感。”
江鹤轩把她搂过来,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便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他爱她微微恼怒的小模样,一瞧见心里就噎着、梗着、发酵似的酸胀,恨不得像将一颗甜糖含在嘴里似的去亲吻她。
“饿不饿?去食堂吃还是出去?”
“不去食堂,”辛桐道。“我怕遇到我本科论文导师。”
辛桐的本科论文导师乃是江湖人称“十八卦”的地中海吴。据说他曾在一次期末考试让三十五人的班级挂科十八人,由此喜提“十八卦”外号。事后被问起还挺骄傲地回复:已经放水了,我本来能让二十五个挂的,想想没忍心,就放他们回去过年了。
落在这样的老师手上,辛桐的毕业论文是改了又改,到最后都怀疑自己得了“导师ptsd综合症”,自此见到他就绕道走。
“算了,直接回家吃晚饭吧。”辛桐改口。“我也不是很饿。”
“我带你出去吃。”江鹤轩说。
“你最近有钱的让我怀疑你是不是贪污科研资金了。”辛桐调侃。“又是送耳坠又是出去吃饭。”
“我又不是搞尖端科研的,搞人文社科能有什么资金。”
“也是。”辛桐点头,露出一丝戏谑的笑。“但都一样容易秃啊。”
俗话说的好,十个教授九个秃,八个博士七个疏。江鹤轩注定要在秃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我。”江鹤轩也笑。“头发这种事听天由命。”
他看了眼时间,道:“先去奶茶店坐会儿,然后我带你去吃晚饭。”
辛桐瞥了他一眼说:“之前还说我胃不好不许喝奶茶,现在又给我买,你分啊。”
“只准在我眼皮子底下喝。”江鹤轩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盯着你,你才准喝。”
辛桐退开小半步,别过脸。“你管得太多了。”
江鹤轩还未放下的手顿了顿,略微僵硬地缓缓握拳,垂落身侧。
“你要是能控制住我就不管。一下又说自己胖,一下又说胃疼,跟个小孩一样。”他微笑,声音轻轻的为自己开脱。“等你什么时候能照顾好自己了再说。”
“我过得挺好的。”辛桐嘀嘀咕咕。
江鹤轩按住她的肩,俯身在她耳畔说。“我说了算。”
辛桐抿唇,也没说什么。
晚饭她被江鹤轩带到一家法式餐厅,说是庆祝出院。四周墙上镶嵌着琉璃壁灯,暖黄的光从花朵状的灯罩内泄出,带了点晶红,朦朦胧胧的,倒有点电视剧里的民国情调。还未落座,辛桐的注意力就被大堂中陈列的盘子吸引走了,她止不住地停下脚步多瞟了几眼,瞧见小标签上写着:1960年的玫瑰斗方。
透过镂空的槅门,她意外地瞧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萧晓鹿和徐优白。
巧了。
不过现在的萧晓鹿还不认识自己,而徐优白对她的印象应该还停留在季文然身边新来的助理兼某个被程易修撞到的倒霉蛋。
萧晓鹿抬头,也瞧见了辛桐。
她垂下眼,拿着银勺在徐优白敲了下,偷偷摸摸地说:“你后面那个是不是季文然的新助理?”
徐优白刚想转头,又被萧晓鹿一句话拧了回来。
“哎呀,你别回头,要被发现了。”
徐优白困惑地挠头,不懂她究竟是想让自己回头还是不让自己回头。
萧晓鹿自顾自地嘀咕着:“肯定是她,我没看错。”
她捏着勺柄思索片刻,又突然说:“你说,要是把她调给傅云洲,怎么样?”
徐优白听闻,大白鹅似的探出脑袋,脖子前倾,又搞不明白自家小女友怎么突然关心起傅总的助理安排了。
“我不是想给你放假嘛,傅云洲身边就你一个太不方便。”萧晓鹿说,“能在季文然身边干活应该蛮厉害的,然后又有男友……我觉得合适。”
助理哪里是996,助理那得是007。徐优白二十四小时没歇,萧晓鹿却闲的发慌,她虽然脸皮厚,但也不想一天到晚都在傅云洲的办公室谈恋爱。
“我问问季文然吧,看看他怎么想。他同意就没问题。”萧晓鹿补充。
徐优白顿了顿,两只眼睛闪烁着求知欲。“为什么不用问傅总?”
“他要敢不同意我就冲到他爸面前绑着他结婚。”萧晓鹿努努嘴,理直气壮地说。“到时候你直接辞职,我拿他的钱养你绝对美滋滋。”她和傅云洲的婚约从未对徐优白隐瞒,拿出来当个日常互损的笑料倒还不错。
落座用餐的辛桐还不知道萧晓鹿已经认出自己。酒足饭饱后的她低头默默吮着杯中的冰葡萄酒,鬓角的碎发贴着面颊。
江鹤轩看着她,问:“对了,讲座怎么样?”
“蛮好的。”
“你的嘴里没有不好,也没有好。”江鹤轩说。“只有蛮好和挺好。”
辛桐诧异地看着他,双眼含着雾气似的。“是挺好的啊。”
“讲了什么。”江鹤轩毫无痕迹地退了一步,给辛桐留出诉说的话头。他不想听“不错”或者“挺好”这样无关痛痒的形容词,他想知道她看了什么,听了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全部都想知道。
“家庭教育对人的影响……还有罪犯不可貌相,”辛桐笑笑,“说一个人的成长不可逆,很多人要花一辈子去弥补童年。”
她说着,突然顿了顿,继而用轻快的语调泄露出一丝心底的声音。“没准某天你会发疯,然后突然杀了我。”
辛桐说这话时,白瓷盘上的刀叉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亮斑。
江鹤轩笑着摇头,“瞎想什么呢。”
辛桐只是笑。她端起酒杯去看,蒙着淡淡冰雾的玻璃杯和淡金色白葡萄酒聚在一起,像是云雾裹着清晨的阳光。双颊泛起酒后的酡红,在暗哑的光中逐渐晕染开来,最后连耳垂都成了淡粉色。
“鹤轩……有一天你会杀了我。”酒液下肚,她全然放松似的,吃吃笑起来,成了一朵松松散散的花儿,稍微一碰就会噗噗地掉花瓣。“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江鹤轩起身,探过去,温吞地吻着她的鬓角,轻缓地说:“小桐,你喝醉了。”




是谁杀了我?(np) 溺 上(H)
她算不上醉,堪堪卡在微醺的模样,耷拉着脑袋泡在浴缸里。
江鹤轩拉开浴室门,将她的睡衣挂到放浴巾的金属架,又伸手探了下水温。
“水都要凉了。”他说。
“才没有。”辛桐闷声反驳。神经慢半拍地挪动身子躲到水下,连下巴都埋了半截,双腿蜷起露出白皙的膝盖。也不知她倒了多少浴盐,一池子的泡沫浮在水面,整个人都被晶莹的泡沫簇拥。
江鹤轩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他打开水龙头,掌心一点点地帮她试着水温,直到感觉微烫才停止调试。辛桐本能地从正仰改成侧身,撑起半个身子,让手臂能搭在浴缸边沿。
“怎么每次来我这儿都要赖在浴缸。”江鹤轩蹲下身,看向扒拉着浴缸不肯起的小姑娘。
辛桐皱皱鼻子,难得软乎乎地说。“因为我家没有嘛。”
江鹤轩笑着伸手捏住她鼻尖。“小可怜。”
“闭嘴啊,都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辛桐挥开他骚扰自己的手,鼓着嘴说。“没事就出去,不要打扰我。”
“我走了你怕是要溺死在这儿。”江鹤轩说着,坐上浴缸前头空出的一段余地,一只腿撑地,另一只搭上浴缸边沿。
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不急不缓的,像给宠物顺毛。辛桐被他摸得舒服,半阖眼眸,把头从自己的胳膊挪到他大腿。
“听我上课什么感觉?”江鹤轩忽然问。
“有一种抢了全院女学生梦中情郎的感觉。”辛桐嬉笑着抬手,揪住他的t恤衣角,毫无力道地轻轻往下拽着,仿佛一只伸出小爪子去勾毛线线头的猫咪。她一边瞎玩,一边娇娇地喊着:“江老师,江老师……”吐出嘴的话软得都化成浴室里弥漫的水雾了。
紧跟着她又想记起什么似的,一脸故作姿态的严肃:“我晓得我是毕业好几年的老女人了,你不准戳破我。”
江鹤轩晓得辛桐现在是半醉不醒,手指沿着她的发落到后颈,抚摸着滑腻的后背。
“别叫我老师了。”他说。
“哎?不可以吗?”辛桐侧着脸躺在他腿上,食指挠着那一小块儿衣角的棉料,眼神无辜地盯着他,说起话来还有点口齿不清。“真的不可以吗?鹤轩,为什么不可以啊?叫江老师哪里不好啦?我难道会玷污你神圣的职业?……江老师?”
江鹤轩看着她窝在怀里撒娇的小模样,明知她是故意,但也没办法拒绝。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没那么若近若离,令他能暂时放下她会突然消失的担忧。
眼下的辛桐对他是敞开的。
“难道没有玷污我神圣职业?”他说着,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嫣红的乳尖。
辛桐往后一缩,晕红着脸咯咯笑起来,“我警告你,家长们把小孩儿送到学校是为了让他们学习的!交给你那是信任你,不可以监守自盗!”
“看把你崇高的。”江鹤轩微微笑着,眼眸低垂。“也不看看刚才是谁一口一个老师地瞎叫唤。”
“那不一样。”辛桐说。“我又不是你学生。”
“你要是我学生,我可就管不了教师的节操了。”他说着,摘了眼镜俯身去吻她,嘴里还有未散的酒味。
他湿漉漉的手抬着她的脸,让她被迫如一只濒死的天鹅般扬起脖颈,汲取着他的唾液。心脏像个快要炸开的气球,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要被潮湿的气息逐步侵蚀、软化,最终瘫软在他掌心。
就在辛桐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江鹤轩放过了她。
他把她捉到怀里,刮着她的侧脸低低柔柔地说:“今天某个不听话的学生上课玩手机……你说我是不是要给点惩罚?”
辛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搂着,不由地低下头,双手抵在他胸口。她姣好的乳房上还挂着泡沫,一堆晶莹的小球包裹着乳尖,还有肚脐、圆润的肩头,都星星点点地残留。下身还浸在水中,双腿夹得紧,隐秘地磨蹭着发痒的花瓣。
“你还来劲了。”辛桐闷哼。
江鹤轩低头,喉结滑动。“是你起的头。”
他的吻落在耳廓,温热的唇齿含混不清地念着她的名字,呼吸是黏腻胶着的甜味。手掌包住胸前的蓓蕾,温柔地揉捏,丝丝缕缕地把情欲往上勾。辛桐揪住他的衣服喘息起来,赤裸的肩瑟缩着,身子弓成一个弯月的弧度。他都没有恶意地去玩弄,只是慢条斯理地哄着她,一寸寸地安抚,把她当作结成一团的小毛球去梳理。
辛桐感觉自己被他捂在掌心里快要融化了。
“小桐,”他在她耳边说,“乖,抬头看我。”
辛桐埋在他颈窝不敢动弹,鼻尖满是潮湿的水汽和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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