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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呀(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尽欢
阿福故意压低了声音,“你猜猜是谁?”
“声音这么低 ,是陈爷爷对不对?”
阿福一听徐乔把自己认成了别人,立马恢复原声,“乔乔是我,我是阿福。”
一个没忍住,徐乔笑了出来,“不,刚才的声音明明是陈爷爷。阿福,陈爷爷是不是在你房间?”
阿福彻底坐不住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外面的窗户装着防盗网,阿福的脸在夜色中被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有些滑稽,“不是啊,乔乔,真的是我,我刚刚逗你玩呢。”
瞧着再逗下去,人就该哭了,徐乔停止了逗弄的语气,也学着阿福身子探出窗外:“阿福,我逗你玩呢,我知道是你。”





阿福呀(1v1 h) 南瓜糖
阿福这才起有些委屈的表情,笑呵呵地指着篮子,“乔乔,你猜猜这个里面是什么?”
果真是小孩心性 什么都要猜的。
徐乔装作苦恼的样子,“阿福,这么厉害,我实在猜不到里面是什么?阿福告诉我好不好?”
语气是十成十地雀跃,带着少年气的昂扬,“是我奶奶做的南瓜糖哦,特别特别甜,里面加了好多糖浆,我今天吃了好几个,我奶奶还打我手来着。”
“你忘了你上次糖吃多了,牙疼的事情了?”
“不是不是”男孩有些着急,“奶奶说,糖吃多了,脑子会变笨的。”说到最后,阿福已经稍稍低下了头。
徐乔知道,李奶奶的本意是好的,但是阿福真的心性就跟小孩子一样,他清楚自己跟别人不同,同时又怕自己和别人不同,这种矛盾撕扯着他,他控制不了这种情绪,末了,也只会用这种委屈的语气跟她说。
徐乔的心被阿福有些委屈的语气磨的软了半截:“不是的,阿福,奶奶是在吓你,我小时候也老爱吃糖,我姥姥也是这么对我说的,说完还敲了敲我的脑袋,可疼了。”
阿福被徐乔的语气逗到,笑了几声,心里那点形容不出来的滋味也消失了。
他想,徐乔可能就是他的药,他心口里面跳动的小人,不然,她怎么一跟自己说话,自己的心就不难受了呢。
明明以前更痛苦的都经历过了,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只会躲起来哭,有了乔乔以后,自己只要跟她一说,心里就立马不难受了,比吃糖还管用。
我行过许多路,看过许多人,我承受过谩骂,遭受过猜忌,痛哭过,也抱怨过,我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他们说我是个傻子,其实不是的,我有眼睛,我可以看到他们笑容背后眼里不加掩饰的鄙夷,我有鼻子,我可以闻到他们向我身上投掷的脏物的腥臭味,我有耳朵,我可以听到,他们对我的谩骂,但是那些和你一比就不那么重要了。你一出现,我所有的感官只会看向你。
我可以看见你的眼睛里面包含着笑意,我可以闻见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淡幽绵长的香气,我曾经走遍了县里的后山,也没有闻到过和你身上一样的味道,我有耳朵,我可以听见你,喊我阿福。
让我觉得,阿福阿福,当真是福气满满,虽然我从来都是福薄之人。
徐乔拿了一块包在锡纸里的糖,放进嘴里,顿时一股麦芽混合南瓜的香气就占据了味蕾,神经也在甜品的抚慰下变得放松起来,她暂时不去想和家庭有关的一切,混沌的生活好似也变得澄明起来,尽管是一瞬间,二十岁的徐乔依然觉得难得。
苦久了,一点糖都是甜的。
阿福可以看见女孩微眯着的眼睛以及弯起的唇角,夏日的午夜是如此的心动,放佛一眼就可以看到永远。
“乔乔,你学习累吗?”
“还好,我喜欢我的专业,不会觉得太累。”
“你这次一走,又要在学校里面呆半年吗?”阿福的语气有些低沉,手也不自觉地卷着衣角,皱皱巴巴地跟他现在的心一样。
他听奶奶说过,乔乔成绩好,考上了帝都有名的大学,以后前途无量的那种,他不懂什么是前途无量,他只感觉,乔乔离他好远,他们好久才能见一次面,他每天都在数日子,从一到十,数上好几十遍,才可以看见乔乔。
“阿福,你舍不得我走吗”
阿福忙不迭地点头,“我想每天看见乔乔,不,听听乔乔的声音就可以。”少年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微光,窗外高悬的月亮也比不过眼前人的十分之一。那是仲夏夜里,徐乔看见的最真挚的情意。
徐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阿福,我送你一个手机吧。”




阿福呀(1v1 h) 一百年
阿福微微有些愣神,看见他不错眼珠的样子,徐乔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阿福”
他整个人身体抖了一下,有些慌张,继而有些喏喏地开了口:“乔乔是说要送我手机吗?”
“对啊,阿福,以后你给我打电话或者用微信都可以。”末了,又补充一句“阿福不用担心,我教你。”
阿福并没有立即应答徐乔,而是躲闪似地跑回屋。
“阿福,阿福”徐乔思忖着自己的话语,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应该没有刺伤阿福,正准备再喊阿福的时候,阿福再一次地出现再徐乔面前。
“阿福,你干什么去了?”
男孩朝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钱袋,那是两元店里,最常见的透明的纱制钱袋,上面带着劣质的香味,透过风,徐乔可以闻见上面残存的香味,不浓,却让徐乔红了眼。
“乔乔,你看这里的钱够不够?”里面都是硬币,月光照在上面泛着冷冷的光,有五角的,一角的,还有一元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紧紧地堆在一起,还不足小半袋。
阿福告诉她,这是他平时攒下来的,“我每次给奶奶做十个鞋垫,奶奶就会给我一毛,除草也是,对了对了,如果我吃饭吃的多的话,奶奶也会给我钱的。我攒了好久的。”
徐乔低头,眼泪在低头的瞬间就掉落在阳台上,啪嗒的一声,溅出了水花。
闷闷的声音响起:“阿福一定很听话,是不是?”
阿福听见徐乔夸自己,心里甜滋滋的,比今天下午的糖还甜,“我这几天吃饭可多了,奶奶说”,阿福顿了顿,微微有些脸红,“矮个子是找不到媳妇的。”说完,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徐乔,只能透过手指的缝隙向下看。
徐乔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吸了吸鼻子,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正常一些,“阿福已经一米八多了,够高的了。”
“真的吗?乔乔,我媳妇不会嫌弃我长的矮了。”
徐乔是真的被阿福逗笑了,“阿福就那么想娶媳妇吗?”
“不不不,别人都没乔乔好”
“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真的,阿福你没看见过我发脾气的样子。”
“那些坏人欺负你了吗?”
“.....什么?”
“乔乔生气一定是因为坏人欺负你,这样的话,乔乔生他们的气是没错的。”
“可是大家都说是我的错。”
“大家是大家,我是我,在我眼里,乔乔是世界上最好的。”
徐乔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从阿福嘴里听到这番偏袒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坚定地告诉过她,你没有错,我站在你这一边,你是最好的。
她听惯了谩骂,比如徐伟的“你怎么不去死”再比如范丽的“屙尿不懂”,徐乔也曾经认为自己该死,在出生之前,在出生的每一刻,在徐伟甩她耳光的瞬间,在何婉每一次的纵容中。
第一次被打,她认为她该死。
第二次被打,她认为她该死。
...........
不知多少次的时候,她顿悟了,或是想开了,她变得歹毒起来,她开始存坏心,她开始渴望这个家里所有的人比自己先死,好的,坏的都去死,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不会给他们祭拜,她要看着他们的坟上青草遍布,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一寸寸,一尺尺,一米米变成荒坟。
她要他们死之后也没有体面。
要他们活着的时候也不会舒心。
徐乔有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有些恍惚,有些陌生,二十岁的徐乔,面容依旧致美丽,内心却一寸寸的腐烂,每一处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像是掩埋了多年的坟墓。
你看,她让别人去死,自己也已经早已死去,死在二十年前的冬季,随着另一个生命的流逝。
“阿福,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的,我其实是一个心思歹毒的人。”
“乔乔,我只知道你对我好,你是个大好人,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阿福伸出一截手指:“来,乔乔,我们拉勾勾”
鬼使神差般地,徐乔也伸出来自己的手指。
阿福勾住女孩的手指,带着庄重,带着真挚,带着孤勇。
“拉勾,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
话毕,阿福的大拇指贴上了徐乔的大拇指,像是完成契礼一样,摁了下去。
“你看这样就不会变了,我不会变,乔乔也不会变。”
徐乔扯了扯嘴角,她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然笑不出来,嘴角的弧度必然是扭曲无比,她想告诉阿福我们活不了一百年,或许五十年也没有。
她还想告诉阿福,其实我们已经活了一百年,就在你我摁下手指的那一刻。
所以,无论最后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我们已经过了一百年了。




阿福呀(1v1 h) 别扭
几天后的下午,徐乔和梅子约好,带着阿福去挑手机。
梅子是徐乔的小学同学,两个人一直同班,后来初中的时候两人又考上了同一所学校,一切都挺好的,她们也以为可以一直跟对方在同一所学校,一起上学,一起下学,做作业,玩耍,至少当时的她们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生活总是给你发一张你预料不及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牌,初叁那一年,梅子的父亲出了轨,跟着外面的女人跑了,梅子的母亲受了刺激,上吊,但是发现的及时,最终还是被救了回来。脑子从此之后却不大清醒了,生活完全没法自理,有的时候还会跑到街上发疯,邻居们一开始帮忙着管,可是日子长了,也就没人愿意担这个活了,梅子下面还有个弟弟,她妈妈有一次发疯,差点把她弟弟掐死,也就是那一年梅子辍了学。
梅子当时不过十几岁,那里承担的起这个,索性就结了婚,她男人离过婚,比她大15岁,好在还会疼人,这些年过的还算可以。
阿福听到徐乔今天要带他出去,一大早就起来了,认真的梳洗打扮,还换上了奶奶新给他买的衣服。
李奶奶看着自家孙子使劲捯饬自己的样子,摇了摇头。
“阿福,奶奶给你的钱拿好了,不要让乔乔给你花钱,她也蛮不容易的。”
阿福应了一声,继续梳他的头发,本来平平整整的头发现下更是服帖的很。
徐乔出门的时候,阿福已经在楼梯口等她了。
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头上还戴着鸭舌帽,整个人神又利索。
一看见徐乔,阿福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乔乔,我准备好了。”
徐乔走过去,将阿福转了个身,阿福也就乖乖地任由徐乔的动作。
“阿福,你今天真好看。”
“是.....是吗?我也这么觉得。”阿福脸皮薄,红了脸,不敢看徐乔,只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脚也不甚安分的在地上磨来磨去。大有把地磨出个洞的架势。
“好了,我们走吧”不再逗弄阿福,再逗下去,脸就红成关公了。
离店面还有几米的时候,徐乔就看见梅子站在店门口,四处张望着,看见她,忙给她招手:“乔乔这里。”
徐乔小心翼翼地扶着梅子,嘴里直嗔怪:“在店里等我不就行了,再把我小侄女吓着了。”说着,手抚上梅子的肚子摸了摸,“都已经当妈了,还这么跳。”
梅子无所谓得笑了笑,眼光直直地落在了后面的阿福身上,低下头,凑近徐乔的耳朵,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李奶奶让你带阿福来的。”
“不是,是我要给他买手机 ”
梅子眼睛动了动,想要说写什么,但是看着后面阿福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领着两人就进了店。
“乔乔姐姐,你来了。”一进门就被跑过来的飞飞撞了个满怀。
飞飞是梅子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六岁了,徐乔在家的时候,不时地就会过来找梅子,一来二去,就跟飞飞熟了。
阿福看见趴在怀里跟徐乔不停撒娇的男孩,只觉得刺眼的很,嘴角一点点地垮了下去,最后直至面无表情。
飞飞瞧着后面的大哥哥变了脸,心里也有点打鼓:“乔乔姐姐,后面的哥哥好可怕,他一直盯着我看呢。”
徐乔回头看向阿福,从这个角度看去,徐乔可以清楚地看到阿福紧绷的下颚线,线条干净流畅,少年生的瘦弱,喉结更是凸起,有些突兀跟镶在脖子上一样。
徐乔拽了拽阿福的袖口,他眼睛动了动,但是没说话,脸还不自觉地撇到一边,一看就是闹脾气的样子,徐乔只得放下怀里的飞飞,站起身走到阿福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递到比他还要成熟的小男孩面前,“飞飞,这是阿福,你喊他哥哥就好。”
飞飞怯怯地喊了一声哥哥,阿福一开始没应,后来徐乔戳了他几下胳膊,他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飞飞,你好,我是阿福。”




阿福呀(1v1 h) 合适
飞飞躲在徐乔身后,过了一会才微微探出头来,声音里还带着胆怯:“阿福哥哥好。”
梅子一边招呼自家二叔把新款的手机拿出来好让徐乔挑选,一面又不着痕迹地看着或者说是观察不远处徐乔他们,看到阿福突变的脸色的时候,梅子心里就敞明了,原来是.......
乔乔,过来看一下手机”,徐乔听见梅子在招呼自己,看了看还在撅着嘴的阿福,叹了口气,拉起阿福的手,走到柜台面前。
“阿福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阿福的注意力一半被眼前的手机吸引,另一半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暗自生闷气,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觉得都挺好的。”
梅子接过话来:“是都挺好的,但是你得选一个出来,选一个最合适自己的。”末了特别强调了合适这两个字。
阿福自然是听不出来什么,徐乔和梅子好友多年,自然知道她话里有话,现下也并非敞开谈的好时机,徐乔身高一六五,并不低,但是阿福个头高,两个人并排站着的时候,还是得抬着头,徐乔才可以跟阿福搭话。
阿福眼光似是停留在手机上,但是仔细看去,他的眼神其实是空洞的,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内容,心里却自是一番惊涛骇浪,叹了口气,徐乔还是决定替阿福选。
阿福并不常外出,一是李奶奶担心他的安全,二是阿福有些敏感,并不愿意多接受外来人的目光,不管是无意识地打量还是知道情况的讨论,他都不喜欢。所以手机并不用选太小的,型号大一点,阿福也能看的更清楚,回头操作的时候也可以更方便。
询问了梅子二叔有关不同类型手机的情况,最终敲了板,给阿福买了一部华为手机,梅子二叔和徐乔他们家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从小也算是看着徐乔长大的,所以,便给了些优惠,徐乔坚持要按原价来给,被梅子拦下了,语气有些嗔怪:“乔乔,是不是把二叔当外人了?忘了咱们小时候摘二叔的瓜吃了”
“瓜是瓜,怎么能跟手机比呢”梅子二叔见徐乔这么固执,直接朝她摆了摆手,直接出去了。
.........
徐乔没办法,老老实实地按照优惠价买下了手机,店里有一台电视机,里面正在放猫和老鼠,阿福和飞飞一起坐在店里的沙发看,不时,飞飞还会贴到阿福的耳朵旁边跟他说一些什么,阿福也不再撅着嘴,又恢复了那幅乐呵呵的样子,徐乔就那么在一边站着,看着阿福,突然,梅子扯了扯她的袖口,示意她到里面去谈话。
徐乔想起刚才梅子的那句合适,又看了一眼阿福,确定他看电视看的正入迷,才跟梅子进了里屋,“乔乔,你跟.......阿福到底怎么回事?”梅子怕阿福听到,声音特地压的很低,痒痒地,勾着徐乔的耳朵。
“什么怎么了?”
看着好友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梅子暗自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开口:“乔乔,你将来是要走出去的,会有更好的人生,所以一定要选择合适的人”,掀了掀门帘,看向外面的阿福,阿福正好也回过头来,梅子看着阿福澄明透晰的眼睛,后面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大概过于残忍,或许是为了乔乔好,但是同时也是伤害了阿福,她这么说的话,不是否定他拥有幸福的权利吗?更何况,自己的母亲现如今也是个痴傻之人。
她的母亲固然可以由自己来赡养,其中艰辛,旁人无法体会,那么阿福呢?他将来又会如何呢?总不能自己的一句话就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堕入无边黑暗吧。
从梅子的店里出来,天色尚早,街上人还并不多,再加上并不想回家,徐乔就决定带着阿福逛一会。
两个人一同出来的次数并不多,阿福也是很兴奋,眼睛滴溜溜得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徐乔的手紧紧地牵着阿福,一分也不曾放开,夏天温度高,不一会,两人的手心就都是汗了,黏腻的触感让徐乔有一些不适,边想着抽出手来,擦擦汗。
刚抽出一个手指头,阿福就已经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徐乔的手,他眼睛并未看向徐乔,说出来的话,却比两个人每一次的相互注视更让人心动:
他说:“乔乔,拉着我,不要放开。”
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耳膜的商贩叫卖,以及夏日略带干燥的空气,伴着蝉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虚化,徐乔的眼里只看的到旁边的男孩。
阿福的脸被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侧脸清俊,回过头来,是徐乔最为熟悉的笑容,一如每一次,又比每一次更加深刻。
阳光普照,遍洒大地,它无私
却并不忠诚,它出卖了我二十岁夏季的心动。




阿福呀(1v1 h) 像一条狗
阿福拉着徐乔的手,将两人手上的汗用衣服擦拭地干干净净,从手指顶到关节,再到指缝,那一处都没有落下,仿佛在完成世间最为珍贵以及重要的任务。
擦完了,向她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乔乔,手干净了。”衣服上却是多了几道水痕,徐乔指腹抚上水痕,轻轻地摸索着,阿福不甚在意地开了口:“没事,乔乔一会就干了。”
闻言,徐乔心里的某根弦被狠狠地拨弄了一下,余音的回颤震的她心头酸麻,一时间五味杂陈,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
察觉到女孩的走神,阿福在她眼前晃了晃,徐乔冷不丁地回过神来,正对上阿福德眼睛,墨色的眸子似乎有流光在逸动,她第一次看见有人将眼睛比作星河的时候,心里是存着怀疑,不大相信的,甚至是有些讥笑的,人不算计彼此就算好的了,那里开的灿烂星辰,可是真的有人的眸子灿烂如星辰,即便你身处黑夜,也可以感知到他的存在。
从此明月再无光辉,星辰伴我左右,更是亿万星辰不及你。
阿福记得自己出门前,奶奶的嘱托,便拉着徐乔走到了卖刨冰的小贩跟前,指着牌子上的样品,说来两份,小贩有些面生,县城也不大,来来回回做生意的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有新人加入,或是老人退出,便显眼的很。
做完刨冰,阿福就要从口袋拿钱,徐乔想要抢着付,阿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面往她手里塞刨冰,一面付钱,小贩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推拒,笑了笑打趣到:“小伙子,你可真疼女朋友。姑娘别客气,谈恋爱吗,小伙子怎么能够不花钱呢。”
徐乔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跟小贩说了声谢谢,就赶紧拉着阿福走了。
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女朋友是什么呀?乔乔”旁边的人侧过头问她,刚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可是阿福的语气无比真挚,就像小学生不懂问题向老师提问一样,深吸一口气,徐乔压下心头那些杂七杂八,有的没的的想法,开口跟阿福解释:
“女朋友就是媳妇的前身,如果你有女朋友并且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的话,那她就会成为你的媳妇。”
“这样啊”阿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她“乔乔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
今天你的话也太多了吧,一个比一个难答。
“没什么,我有点热。”
话音刚落,阿福就已经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戴在了徐乔头上,还非常贴心地把她耳边的碎发给她挽到耳朵后面。
........
徐乔的脸更红了,而且还有向后面蜿蜒的趋势,耳垂也被染上了色。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阿福心想自己这个帽子的质量可真不怎么好,乔乔戴上竟然是一点热都遮不了,自己回头得跟奶奶说一下,买一顶新的。
徐乔和阿福两个人在前面走着,离他们几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手里提着两杯冷饮,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太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直至完全将徐立轩覆盖,氤灭。
无端地,他想起周星驰电影里的一句台词: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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