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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学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是风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顾放为在看他——抱着手臂,从后往前看,像是打量什么让他一时间无法理解的事物,或者不如说,是顾放为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班级,和这个班上的人和事。
实际上来了这个班一年多的时间,顾放为还有好些人的名字都记不清。他离经叛道又肆意张扬,哪怕不认识,也可以在自己喜欢的球队赢了之后买下整个小卖部的可乐而后分发全班,却不一定记得每个人的名字;他可以绅士地把崴了脚的女生送回宿舍楼,但第二天转眼忘了这件事。
昨天为了找鹿行吟而被迫和孟从舟一起上了课,还帮他抄了笔记,对他来说,这个班的人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沟通,或者说——沟通起来,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力。
没过几分钟,化学课代表和孟从舟回来了:“老师不在。”





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学渣 第38节
侯浩不再,他们倒是抱来了上周的作业本,但是就连上周的作业,侯毫也没有批改,原封未动地发了下来。
班里一片议论的声音。
最近化学的进度已经到了高中有机部分比较难的部分,并且其中有相当多的实验课,27班学生一次都没能上成。
孟从舟又出去了,他说:“不知道侯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去隔壁班借个手机——”
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后排传来一道懒懒散散的声音:“用我的吧。隔壁班都上课了。”
顾放为勾着桌角往后靠在桌边,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手机。
孟从舟:“……”
众人探寻的视线看过来。众所周知,顾放为是游离于27班之外的一个人,也从来不管闲事。开学以来他唯一插手过的,都和鹿行吟相关。
一次是沈怒要和鹿行吟大家打赌,一次是鹿行吟最近生病。加上之前黄毛那群人的事情逐渐被传开,所有人都知道了:顾放为不好惹,鹿行吟是他弟弟,所以也不能惹。
“看我干什么?”顾放为把手机推出去,又瞥了一眼前边的鹿行吟。
这好学生弟弟还是乖乖的在自习,对于任何风波无动于衷。
看他这个样子他就想骚扰一下,顾放为伸出手指,指尖微曲,轻轻一弹,就弹在了鹿行吟乌黑的碎发上。
鹿行吟被吓了一跳,手里笔都掉了,茫然地回头来看他。
“搞快点,还不是看有人要好好学习。”顾放为唇边勾起一点笑意,“不能耽误啊。”
第36章
谢甜和宋黎都在别班有课,他们都知道这时候不能拿这件事去打扰他们。
以前他们上课, 也遇到过老师迟迟没来的情况, 一般都是任课老师遇上交通堵塞没赶过来, 或者忘了自己还有节课的情况,去办公室叫一下就好了,叫不来的就借别班老师手机打个电话。
今天侯毫不在办公室, 孟从舟过来借了顾放为的手机, 按照讲台上的教师学生名录上写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下之后接通了。
侯毫问:“喂?找谁?”
孟从舟说:“老师, 我是27班孟从舟, 想问一下今天一二节早上您在我们班的课是——”
全班都在认真听他打电话, 翘首企盼着,但是孟从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情况?”
教室里静得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孟从舟放下手机,脸色发白, 手机屏幕向上露出结束的通话界面, 接通五秒都不到:“侯老师挂了。”
班上一片哗然。
陈圆圆气道:“老猴子怎么能这样!他多久没上过课了!作业交上去了他也不改也不讲,要是我们人人看参考答案就能学会, 那还来上学干什么啊!我前面真的落了好多知识, 好几个单元的测试都已经做不懂了……”
曲娇脸色也不好, 一脸愁云惨淡。
27班学生在孟从舟、鹿行吟、蔡静一干好学生带动下, 加之谢甜的鼓励和提升, 学习氛围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孩子们晃过了高一的岁月到达高二, 陡然发现高中知识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 不由得也有点慌。
也是谢甜来了之后,他们被她告知了更多未来的挑战——过完高二下学期,立刻就会进入全年级的三轮总复习,总复习时的进度不等人,以刷题和考试居多,他们先前所想的——高一高二玩过去,高三努力一年就能考上好大学的事情,虽然存在,但完全不现实。
谢甜问道:“你们大约觉得,三轮总复习迟早都是要从开头再过一遍的。但是到那时候,你们还在接受新知识,别人打好了基础在攻坚,不要觉得一年时间就能赶超他们——咱们年纪的阳光班,纪律最严,课时最长,进校成绩排行最高。他们经常晚自习下了还要加课,他们会烦恼基础问题吗?又或许大家觉得,背书很简单,哪一个知识点很简单,不愿去做,但这种在学习上轻视的心态,就是咱们全年级平行班和阳光班学生最大的不同。”
谢甜和宋黎都同时带着另外的一个阳光班17班的课。
一个星期之中,这两位老师商量了一下,每节课都会带五到六个27班学生去7班听课,同时也会带17班的孩子来27班听课。
他们对外宣称的名义,是兄弟班交流听课活动——虽然17和27两个班不仅隔着十这个数字,楼层都隔了好几层,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17班学生带着对27班的偏见,不会过分表露出来,搬着凳子坐进来了,也只是客客气气的,视线都不乱瞟,只是专心致志听课写笔记。
27班学生不都憋着一口气,不想让阳光班的人给看扁了,导致27班的数学课、生物课再现奇观——明明每节课都是普通课程,但是硬生生能上出公开课的效果,学生们一个赛一个认真热情。教室里氛围庄严肃穆,比升旗还严肃。
与此同时,随着全班学生慢慢地都去17班上完课后,这些孩子也发现了阳光班的一些学风特点:越是成绩好的人,反而越谦逊,对细碎的知识点和简单的教材逻辑,他们不在乎学习上的“面子”,多简单的问题也会互相询问讨论;他们也不会作秀式地学习,身上没有包袱,休息和学习时间都极其明确。固然有少数一拨人喜欢背着人学习,但更多的人没有力这么干。全年级都以一班的学风为标准,类似易清扬,他学习时就认认真真学习,出去网吧玩也不避讳告诉其他人。
两个班的交互体验,给两个班的学生都造成了一些影响。
对于17班排名中后的学生,他们警觉地发现连27班的人都在拼命努力,即将赶超自己,于是愤而向上;对于27班的学生来说,这种影响则是惊涛骇浪式的,这个年纪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一些事情哪怕不明言,也明白背后的意思。
他们慢慢发现,自己班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进校分数被分为平行班,尚且有理由为自己的不优秀作解的话,那么27班慢慢变成平行班中最差的一个平行班,就是无可辩驳的——各方面都比别人差。
这种感觉让27班的孩子们感到了空前的迷茫和压力。
化学一科在理综中占去三分之一的分数,最近又刚好学到高中范围内很难的有机部分,是最需要从基础阶段构建体系的内容,同时也是无机和有机内容衔接、理论和实验的过渡,无比重要。s省化学压轴题是雷打不动的有机合成。
如今再没有老师,他们的压力变得更大了。比起其他班级,他们班在化学上已经落后了足足两个单元的进度。
“再打电话吗?”曲娇看孟从舟又出去打电话了,有点生气,“年级组都不管管吗?”
顾放为抱臂在旁边听着,破天荒地又说了一句话:“缺老师,年级组泥菩萨过河,哪里管这些事。”
鹿行吟的笔停顿了一下。
他想起上次去化学办公室找陈冲,大半个办公室里空了很久,显然是真的。谢甜这个班主任隔了大半个月才补上位置,更加印证了他当初跑操时听来的说法。
青墨七中还剩下的这三届孩子,已经被放弃了。
孟从舟又回来了,这次他把手机还给了顾放为,脸色很不好。
旁边人关切地看着他。
孟从舟脸色很难看:“侯老师……没时间,他在喝酒,说是跟什么书商在谈事情。让我们自习。”
“啪”的一声,陈圆圆烦得摔了桌子:“那我们化学课还有没有人教了?他是老师啊!我们的成绩和他的绩效挂钩,他这都不管吗?”
曲娇则恶狠狠地说:“大早上喝酒也不怕喝死了!”
前座女生倒是扭过头小声说:“……侯老师在外边做生意,不在乎这点工资的。我上个星期听我爸说的。”
鹿行吟站起身,轻声说:“我去……我去拜托一下陈冲老师呢?”
“别去了,陈老师也不在,化学组整个都是空的。”孟从舟打断他,“而且他不是我们班任课老师,这个时候麻烦他也不方便。”
“那现在怎么办?”
全班的视线都投了过来,长期的压力和被抛弃的茫然感沉甸甸地压了下去,所有人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先自习吧。”孟从舟神色凝重,愁眉不展。他回头,看见了一黑板早自习留下来的板书,尽力去安抚班上的人,放大声音说:“大家还是先自习吧,我们下课了去找谢老师商量一下这个情况。”
他是班长,这段时间里,孟从舟和同学的关系也好了起来,比起以前他唱独角戏,现在一开始是有鹿行吟捧场,再发展为陈圆圆曲娇等人一起捧场,现在班上人都很信任他。
他这句话一出,班上的混乱稍微下去了一点,所有人接着闷头抄题。
片刻后,前排有人出声了:“鹿行吟,你写的第三题我看了好多遍都没看懂,是写错了吗?”
鹿行吟抬头一看。
今天板书半边物理半边化学,化学的部分是顾放为帮他抄的。
他抬眼一看,前边同学问的那个题,顾放为为了全部抄下也跳了步——跳得还不少,近乎匪夷所思,步骤看起来没头没尾的。
他说:“这个步骤没写全,我重新写一遍。”
他拿起笔记本,回头瞅了瞅顾放为。
顾放为被他看得一愣,抬头又看了看黑板上的公式,耸耸肩膀:“这不怪我,怪沈怒太抠换的黑板太小,我只好跳步写了。”
沈怒正在随波逐流抄题目,突然听见自己被cue,勃然大怒:“怎么又扯到老子?”
没人理他。
顾放为眯起桃花眼笑,恶劣又轻佻。
鹿行吟走上讲台,问了一声:“前面的题大家都抄完了吗?抄完了我就先擦了,重写一下那题的步骤。”
“擦吧擦吧,早写完了。”
没有老师,同学们之间氛围倒是还算轻松。蔡静托腮看他写步骤,后边也有几个学生跑到前面来方便抄写,又被别处人抱怨:“唉唉前面的蹲一下啊,都看不见了!”
鹿行吟重新写了一遍步骤,因为化学工艺题过程复杂,还是有不少人没看懂。
这个题出得很漂亮,是27班能用的题,也证明了陈冲选题相当谨慎——提高班里80%的题依然是高中范围内的难题,哪怕他已经在快速地给他们讲竞赛内容了,但实际上,陈冲也没有忘记开设这个班最初的目的。
蔡静问了一声,鹿行吟本来要下去仔细跟她讲,后边一个男生说:“你大点声吧,我们一起听。”
“后面讨论题的安静一点啊,鹿行吟他是不是才感冒了发烧?嗓子不舒服你就小声点讲吧。”另一个女生说。
鹿行吟顿了顿,回头看了看黑板,也没觉得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好,于是认认真真地说:“好,我从头讲一遍。”
他常给冬桐市那帮小孩辅导作业,知道一个题目应该怎么讲得清楚明白。他的嗓音还是有点沙,听起来温润低沉,如同徐徐流水,让人听了很舒服,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放到他那里去了。
讲完一个题,下边突然有个男生说:“要不鹿行吟跟我们讲课吧。我觉得他讲的比老猴子讲得好。”
这句话引起了一片笑声,但是很快,没人再笑了,反而各自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让鹿行吟来讲课呢?
鹿行吟怔了怔。
底下人却七嘴八舌地建议起来:“我觉得可以!”
“你能不能从苯环那一章再跟我们讲讲,那些反应资料上有总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题就是不对……还有一些反应条件,不同的资料上说的也不同。”
“对对我也是!”
……
鹿行吟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下意识地往后面看了一眼。
顾放为靠在后边墙上,安静地看着他,眉头皱了皱,随后又舒展开来,移开了视线,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第37章
鹿行吟回视线, 翻了一下自己带上来的笔记本, 又找靠近的蔡静借了化学书, 翻看了一下。
底下的学生一看到他安静下来, 也都坐直了身体, 有些期待着看着他。
孟从舟犹豫道:“这不好吧, 鹿行吟自己生病还没好全呢,大家想用这个时间听课,他也要自习啊。”
“没关系。”鹿行吟顿了顿, “只有两节课的时间, 之后……年级组应该会有办法吧。”
鹿行吟扫了一眼化学书,他们现在距离最近的新知识点就是有机化学, 只不过刚刚开始没有几节, 最新进度刚刚到难度简单但是记忆性需求非常大的各种有机反应中。
鹿行吟说:“那我先……带大家, 按照我的学习方法顺一遍,可以吗?”




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学渣 第39节
底下学生面面相觑,有的人迟疑地说好。有的人则还是觉得有些荒谬和不现实,笑着摇头, 眼里写满了不信任。
顾放为又换了个姿势坐着,腿翘了起来, 低头看桌肚里的一本书, 看起来不再关注课堂中的动静,也没有任何要掺和的迹象。
“好啊好啊!”陈圆圆第一个捧场, 他先举手问了一下, “课本我们都看了, 也背了,但是做题上很容易混淆,小学霸我想知道那些反应催化剂和反应结果是只能背,还是说一般老师会讲解一下?”
事实上这也是27班大部分学生遇到的难题——课本上的内容他们都认真看了、背了,但是有的部分记下了,却不一定会做题,更多的是记下来复杂又没有规律,也没有老师的解说。于是27班学生只能疯狂地互相借阅资料书,在不同版本、不同编写风格的资料书中,拼凑出那些课本中本来应该由老师告诉他们的、更加明白简单的规律。
对于鹿行吟来说,他没有忧虑过高中有机内容,因为他第一时间接触的就是以杂化轨道开始的、更加原理性、成体系的内容,等同于掌握更高层次的反应逻辑与原理。
但s省的高中教材早已取消了这部分内容,有机相关内容占据15 5的部分,所有老师都会强调“不会的背下来”,总结出题目套路,要求学生去套。但不说这种学习效果本身,一旦s省考卷中出现像青墨七中上次月考时的那种化学难度,又或是进行本省以题目新颖多变的w派十校联考的情况,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学生化学成绩的全线崩溃。
鹿行吟非常清楚这种教学方式的短板在哪里。这一点他是从顾放为和谢甜的生物教学中同时领悟到的——顾放为先教会他不用定式思维学习,以看单词取代背单词;谢甜教会他理解知识逻辑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在冬桐市只剩下生硬死记硬背的教育环境下自我摸索出了自己的路——随时随地将知识打碎重组、快速钻空子的办法,也学会了构建极其详细的知识框架,如果再加上理解本身,这一切都迎刃而解。
鹿行吟轻轻说:“我上了陈冲老师的课,我复述一下陈老师的观点。”
其实陈冲上课时没讲这么多,他这一刻想到的,是那本竞赛二手书。
“化学这门学科,最重要的其实是化学直觉的建立。”鹿行吟脑海中浮现出竞赛书扉页的画面,随后翻了一下今天的最新单元,里边有无数个不同的简单有机反应。
他念道:“甲苯与液溴的反应,笨与液溴的反应,苯酚与溴水的反应,乙醇生成乙烯的脱水反应,乙醇生成乙醚的脱水反应……”
他刚念完,底下就有学生开始敲脑壳:“求求了,别说了,脑子要炸了!背了一个早自习还经常记岔……”
“是啊,好难背,我今天去打听了一下,隔壁班化学老师还给总结规律口诀,我们什么都没有。”
“其实有些东西不用刻意去记。”鹿行吟说。
他拿起粉笔,转身往黑板上写。字迹依然很轻,是他写字的习惯,生病之后显得更轻。
但没有人抱怨,后排看不清的学生跑到了前面来蹲下听,靠窗的学生拉了窗帘防止黑板反光。
鹿行吟写了两个化学式:
如果温度在140c左右:
ch3ch2oh hoch2ch3 → ch3ch2och2ch3 h2o (催化剂为浓硫酸)
如果温度在170c左右:
ch2hch2oh →ch2=ch2↑ h2o(催化剂为浓硫酸)
随后,鹿行吟在旁边分别写出了乙醚和乙烯的结构式,将每个化学键都清楚地标明了。
“可能大家觉得,一个温度是140c,一个是170c,反应条件和产物都很相似,除了反复背诵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鹿行吟没有发觉自己跟着谢甜学会了这种循循善诱的、问询式的讲述方式。
指尖的粉笔圈住化学键两端的字符,引个箭头,随后拆解,粉笔头打黑板上,敲击出笃笃规律的声响。
如同两种不同的拼图方法,他将它一一拆解,展示给班上的同学。
他接着认认真真地讲道:“大家可以看乙醚和乙烯这两种物质的结构式,乙醇变为乙醚,是两个分子脱一个水,乙烯是一个分子脱一个水。区别是一个分子间脱水,一个分子内脱水,从这种结构上,我们知道这是分子间脱水和分子内脱水的区别,这是很明显的,大家要记住。不过不止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很显然能看出生成乙烯的反应脱水更加彻底——也即是说,需要更加强烈的反应条件。”
“反应物和催化剂都相同,而170c的反应条件明显比140c更加强烈,所以生成乙烯的反应温度要更高。这是不需要死记硬背的内容。”
全班鸦雀无声。
前排学生身体前倾,听得全神贯注。陈圆圆在后面“卧槽”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然后今天这个单元的所有有机反应,都可以用类似的逻辑看,比如甲苯和苯酚的溴化反应。”鹿行吟说,“大家都知道要背的一点是,苯酚比甲苯更加活泼,然后……也因为有机部分名词太多,容仪记混。所以我们可以想一想,为什么苯酚比甲苯更加活泼呢?”
他写出了这两者的化学结构式,“看一下官能团。”
蔡静出声了:“苯酚是苯环连接一个羟基,甲苯是苯环连接一个甲基,类比一下水和甲烷的性质,水显然比甲烷更活泼,所以苯酚比甲苯更活泼。”
(本部分学习逻辑参考内容化学科普博主孙亚飞)
“好复杂。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底下开始有人小声嘀咕。“我背下来不就行了。”
“那你别听,你去背。”一个女生怼道,“二十多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化学反应方程式,我反正很难记下来,这次记下来了,下次可能还会记混。”
“就是就是!”一片附和的声音,下面的人认真听着,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抄笔记——鹿行吟所讲的,的确是最简单也最浅易的逻辑!
他们渐渐发现,鹿行吟的风格就是谢甜的风格,他完全把谢甜那种理解式的、框架式的东西复刻了过来,让很多零碎杂乱的东西,变得有序且富有逻辑,直接省去了大量需要反复记忆的内容,也直接避了在记忆上混淆的这种情况。
27班学生认真听着,他们从来没有觉得化学这门学科这么清晰简单过——在这之前,不仅27班学生,全年级不少平行班学生在考试中,都是直接放弃15分的有机大题的,还剩五分的有机选择题全靠蒙。
第一节 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课铃响后,还有好多人没反应过来,更有人开始着急:“啊,一节课居然只讲了这么点!时间好快。”
孟从舟站起来:“鹿行吟已经把今天这一课的讲完了,下节课自习吧。”
他听出鹿行吟的声音更加沙哑了。
孟从舟皱起眉:“你感冒好了吗?”他压低声音说:“鹿行吟,下节课你别继续讲了,我先去给谢老师反映情况。年级组不会不管我们的。你先做好自己的事。”
“好。”鹿行吟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我坐在自己的地方。谢谢你。”
鹿行吟回了座位上。
陈圆圆和曲娇很激动:“你讲的也太好了!绝对比老猴子讲得更好!老猴子什么时候讲过这个,就是让我们背背背,做题做题做题……”
鹿行吟清清淡淡的笑:“我也是看别人老师写在教辅上的逻辑。”
顾放为依然在安静地看书,一声不吭,很安静。桃花眼里安静肃穆,仿佛凡尘俗事与他无关。
鹿行吟接着做自己的生物、物理和英语功课,赶高一的进度。
孟从舟那边跟谢甜反映回来了,结果是会上报年级组询问一下,目前的处理结果也只是让他们现在这节化学课自习,一如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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