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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尘埃落定,该是两人爱情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八三年廖家迎来了一个男性猪宝宝。大名爸爸给起的,叫廖一,姓复杂,名就简单着来,小名叫一一,长长久久,返璞归真。
爱给人起外号的妈妈更爱叫他斜杠,小孩子有个诨名好养活,一歪了不就是斜杠吗?斜杠是一种人生态度,爱好广泛,敢于尝试,追求多样丰富的人生。
小斜杠皮肤雪白像妈妈,长相没有隔代交叉遗传像奶奶,而是像足了不孝顺的爸爸,是一个小小的美男子,长长的眼线,长长的睫毛,小嘴睡觉时也在翘着,是个爱笑的宝宝,得到了全家人的爱。
他最爱漂亮会做好吃的妈妈,发展出来的第一爱好当然是吃了,各种辅食来者不拒,胡萝卜虾肉丸好吃,蓝莓山药泥吃光,香蕉牛奶舔得一点都不剩,鱼鱼面吃不够,最爱各种动物形状的磨牙小饼干,营养吸得好,长得结实,过了周岁生日开始到处蹿,一不留神就钻没影了,是个小皮猴。
薛妙毕业那年生的他,孩子的成长不能错过,福德居她准备过两年再开,一家三口现在随军,住在郊区的部队大院里。对了还有一只鸟,大象打破了虎皮鹦鹉的最高存活记录,经廖蔺学生物学的堂妹廖薇化验分析,大象应该是只杂血,另一半有长寿鹦鹉的基因,离寿终正寝还早着。
小家的生活每天都充满了欢乐,小斜杠胖胖的小肉手,拇指和食指并拢,正认真地握着根铅笔,在纸上划,小嘴抿着,小眉头皱皱,在纸上划出一条线,妈妈在身后鼓掌,“我们斜杠又有新称号了,是世界上最早会写自己名字的宝宝。”娃吹说的就是薛妙这样的。
胖娃娃鼓起小脸再接再厉,握笔的小手往左下一划,娃吹妈激动坏了,“我们斜杠不光会写自己的大名,还会写自己的小名。”
斜杠被表扬,扔下笔,搂住妈妈的脖子,笑嘻嘻地献香吻,晚上爸爸一回到家,斜杠亲自拿着自己的墨宝献给爸爸,“一、一。”
正跟妈妈争宠的爸爸下狠劲表扬,愣是从那一堆曲里拐弯的铅笔道道里,发掘出他儿子的书法天赋,“儿子,爸爸觉得你写得不比王羲之差。”
娃吹气氛太浮夸,聪明鸟大象背过身撅起肥屁股没眼看。
事实证明小娃娃不能夸,我们斜杠已经不满足于在纸上练字,有名的书法家都是要把书法作品呈现在墙上的,很快卧室里三面墙就有了胖娃的墨迹。
小娃娃干完坏事,在自己小床上摊手摊脚,小肚子鼓鼓睡得香,娃吹爸妈躺在床上美滋滋地欣赏,娃吹妈:“我儿子又打破了一项纪录,是世界上横向签名最长的小孩。”可不是吗,横线不间断地画了三面墙。
娃吹爸:“这个必须拿笔记记。”家族记成长日记的传统不能丢。
胖娃在娃吹爸妈的鼓励下,热衷签名,太爷爷家和爷爷家也都留下了他的墨迹。爸爸受不了了,铅笔道道虽然好处理,但是想彻底处理干净很麻烦,要不咱们不写字了,识图吧?
小斜杠是个聪明娃娃,妈妈教的都认识,小猫小鸡小鸭子,狮子老虎和大象,学习大象有点卡壳,为什么家里的大象和图片书上的大象长得不一样呢?世界真奇妙。
动物里小娃最喜欢狮子,斜杠已经会组织语言,小手指着狮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妈妈,“养狮子。”
薛妙:“……”儿子你真能,狮子都敢养。
狮子当然养不成,斜杠可以养狮子狗,起名叫廖二。
养了狮子狗的斜杠,出现在福寿街上,出场场面相当霸气,人家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我们斜杠是胖娃提前少年狂,左牵狮子狗,右擎鹦鹉鸟。
胖娃、胖狗、胖鸟,福寿街三霸,我妈妈要开饭店,我以后要常住这里,可以考虑给自己换个新身份,街霸。
当街霸的想法很好,只是人长得太可爱,不小心就成了街宠,转一圈下来,小脸被摸红了,获一圈好吃的。薛妙教育娃娃,大人给的东西不能要,推辞不过要说谢谢,斜杠懵懂地点头,过后执行得很好,关键他实在不缺吃的,他妈妈做的东西太好吃。
周末,一家人又来到福德居,薛妙和廖蔺忙着安装厨房炉灶,斜杠跟隔壁来串门的陈家人走了,陈家是做爆肚的,不是造成薛妙穿越的秦守仁那个二把刀吝啬鬼,人家是家传的老手艺。
斜杠不吵不闹,和小狗并排蹲在院里,看陈爷爷拾羊肚,肚来自口外大肥羊的胃,羊胃的肚领最厚实,陈家做生意实在,只选剥了皮的肚领来爆,处理的干干净净,三种做法,盐爆、油爆、和汤爆。盐爆撒香菜葱花,不油腻,油爆勾芡,黏糊,汤爆是后世流行的吃法,得蘸着卤吃。脆脆生生,就着巴掌大的椒盐芝麻饼,是燕京人最爱的一口。
斜杠太小,不爱好吃爆肚,陈爷爷的接班人陈姑姑正在厨房熬糖稀,她会做一种撒芝麻的牛皮糖,挑起一长条用糖衣裹着给小胖娃甜嘴。
小娃娃都无法拒绝糖果的诱惑,斜杠犹豫了一下,伸小手接过,扬起小肉脸道谢:“谢谢,姑姑。”把陈家人爱得不行,陈姑姑要不是怕孩子吃多了糖不好,想把一锅糖稀都端过去。
有了好东西要跟爸爸、妈妈分享,斜杠牵着他的小狗,急着回家找爸妈,陈爷爷在门口看着他往家走,这时走过来一对看起来挺时髦的背小包、烫卷发的母女,说是找薛妙,老陈指着小娃娃的背影,“那家就是。”
大人步子大,斜杠刚迈进院门,那母女也跟着进来,眼神在娃娃脸上打量了好大一会,年长的露出个笑容,“我是你外婆,这是你大姨。”
外婆?大姨?是什么?不过……看这两人脑袋,再低头看看他的狗脑袋,斜杠转身蹬蹬蹬往屋里跑,奶音清脆:“妈妈,外面有两个高高的狮子狗。”
奶音一起,狗开始汪汪汪,檐下挂的大象也跟着汪汪汪,欢迎仪式特别隆重。
薛妙和廖蔺一同出来,挑起眉梢,当是谁呢,是这俩人。懒得客套,“我记得我们上次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不必往来,这才多久你们就主动找上门,得健忘症了吗?”不怪她没好气,几年前知青回城时,没让廖蔺出面,薛妙单独回去见过这一家人,实在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个妈叫齐凤梅,长得白净清秀,性格却强势,属蚊子的,专挑好欺负的吸血。那个爸是个唯唯诺喏,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对面看廖蔺看得眼都直了的叫薛娇,虚荣肤浅,剩下那三兄弟不说也罢。
回去之后,薛妙提出等两个老的到需要赡养的年龄,她跟其他子女一样,每年给赡养,生病另算,她放弃继承权,跟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此,就当没生过她,同意签协议,不同意也这么处理。
齐凤梅怎么会轻易答应,数小女儿最好欺负,不扒层皮怎么甘心?最后闹到了薛家所在的街道。街道也只能调解,薛妙强势不松口,薛家人缘不行,街道干部走访了邻居,了解薛妙所说都是真实的,没感情只尽赡养义务,没什么不对,最后作见证,逼着齐凤梅签了份协议。跟薛家的关系算有了分书面的了结证明。
原主的小叔对原主还不错,薛妙跟这个小叔没断过联系,这两人今天找过来估计是从小叔嘴里套出了地址。
齐凤梅径直往屋里走,“外面怪晒的,咱们进屋说话吧。”进屋后四下打量,这屋子比他们家的麻雀窝可气派多了,连桌椅都是好料子,开这么个饭店得不少钱吧,齐凤梅心里因为看走了眼而后悔,没想到最看不上的小女儿,现在过得最好。
廖蔺给了薛娇一个冰冷的眼神都没阻止她的热情,“妹夫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薛娇,在沪市棉纺厂当工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廖蔺一直没在薛家人面前出现,薛小叔不是多嘴的人,薛娇不知道廖蔺的身份很正常。照理,按薛娇这个年龄早该结婚了,见到妹夫怎么这么的……,真是没眼看。
廖蔺今天来干活没穿制服,捡起桌子上没起来的一束铁丝,粗粗地一捆,廖蔺眼睛不眨地把铁丝掰弯,冷冷地开口:“你说呢?”
倚着爸爸站的胖娃娃,有样学样,模仿爸爸的动作,虎着小脸,胖手掐住牛皮糖的两端,也把手里的牛皮糖掰弯。
父子俩恐吓人的表情一样一样的。
薛娇:“……”
薛妙被父子俩逗死了,还得憋着笑应付齐凤梅,冷脸保持得很辛苦,“有事快说。”
“有三件事情,你小弟弟考上了燕京的贸易大学,我和你姐姐这次一起来送她,你在身边,怎么也是亲姐姐,平时请你多照顾照顾。”
“他怎么不亲自过来?”今天周日,没正式开学,想让人照顾还摆谱,该他的。
“他开学要准备的事情多,没时间。”齐凤英见薛妙没好脸色,把来意一次性说完:“你哥厂里还有几间老公房,半买半分配,你过得最好,给拿一千块钱,算是你哥借你的,回头攒够了让他还你。你二弟弟想去南方倒点家电,手里缺钱……”
“你还真好意思张嘴。”薛妙被气笑了,来趟帝都,还想薅点毛回去,“上次我说得很清楚,街道当见证,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咱们没关系,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齐凤英不高兴,“血缘关系在那,你未太冷血了。”
薛娇斜眼:“我家都出了一份,你也得出。”
这俩女的打开了话匣子,说话叽叽喳喳跟唱歌似的,胖娃凭发型定物种,攀上薛娇的椅子后背,侧着耳朵听,想知道为什么她们说话跟廖二不一样。
薛妙被吵烦了,示意廖蔺把胖娃从椅子上揪下来,抱出院子。
薛妙回身拎了把砍骨刀,“要钱可以,把腿留下来。”
“开什么玩笑?”薛娇瑟缩了一下。
“哼。”薛妙一声轻哼,深得廖蔺真传,让人从心里发麻,眼神比刀锋还锐利,“亲人没了感情维系,比邻居都不如,别逼我把最后那点联系斩断。惹急了我,让你儿子大学念不安生,我说到做到。”
齐凤英被捏住软肋,小儿子的前程容不得一点闪失,何况看薛妙找的男人不是好惹的。知道今天捞不着好,拽起薛娇就往外走,“我要去街道告你去,好好宣传下你的人品,让你生意做不下去。”
“出了街,左拐第三排,第一栋房子就是街道办,赶紧去。”薛妙主动把门打开,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街道的人理你才怪。
两人连招呼都没打,气哼哼地直接出了门。廖蔺觉得他没使上力,对媳妇道:“用不用我出面?”
“杀鸡岂能用牛刀,何况还是几只苍蝇?《民法通则》都出了,还有《婚姻继承法》呢,再闹法庭上见,这家人市侩,胆小,没那胆,不敢再来。”
薛妙从廖蔺怀里接过儿子,见他小手黏黏脏脏的,“你的糖呢?”
胖娃娃摊开小手,大眼睛眨了眨,“没了?”
那么大块糖呢,刚刚还给掰弯了,想起斜杠爬椅子来着,不会沾那俩女的羊毛卷上了吧?
一家人赶紧出门往街口望,两口子噗嗤笑出声,街道一早发了除四害宣传标语,今天有些风,墙上没粘牢的标语,粘薛娇的羊毛卷上了。
胖娃娃看图能力强,小脏手一指,“蟑螂!”
“对,就是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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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番外二
斜杠小朋友三周岁了, 不爱去幼儿园, 就喜欢跟妈妈一起待在厨房里。八十年代的幼儿园还没有早教一说, 孩子小, 去了也是瞎玩, 如果有人照看, 也有不去幼儿园的,所以晚点去也没什么。
不去幼儿园, 启蒙不能落下,还要超前,学英文字母。
廖蔺对儿子说:“爸爸从小跟你姑奶奶学英语, 底子打得好, 现在英语依然很厉害。”
“爸爸厉害。”斜杠不知道英语是什么, 但是个嘴甜, 捧场的小娃娃, 把爸爸捧得飘飘然。
受到表扬,廖蔺启蒙准备得更充分, 还专门跑去他奶奶那, 把小雪给借来。
二十六个字母一起教能把孩子绕晕,那就每次五个,先学abcde, 画好字母大纸板,摆在福德居小院丁香花树下, 每样字母前还有个以该字母开头的能喘气的和不能喘气的指代物, 分别是苹果、香蕉、小猫小雪、小狗廖二、鹦鹉大象, 求个形象生动,又好记。
想法很好,后三个能老实待着才怪,花猫和狮子狗撕成一团,鹦鹉在旁边助威,一会学狗叫,一会学猫叫,最后还是薛妙出马,用小鱼干、骨头和花生米把三小只给搞定。
廖蔺抹抹脑门上的汗,出师不利。
“儿子,跟着爸爸念,a,苹果叫apple。”
爸爸教得认真,无奈儿子是吃货,不跟着念不说,还对旁边监督教学的薛妙提要求,“妈妈,我想吃苹果糊糊。”
廖蔺:“……”
薛妙捂嘴笑:“跟爸爸把这些都学会了,妈妈就给你做。”
有吃的鼓励,斜杠认真了,廖蔺对薛妙露出个得意的笑,咱儿子就是聪明。来检验一把,“哪个是c?”
斜杠欢快地跑向大象的笼子前,“c。爱丽芬。”
廖蔺:“……”错一个没事,“哪个是d?”
斜杠去指b。
“哪个是e?”
斜杠跑去抱他的狮子狗。
廖蔺捂胸口,“媳妇,我心脏疼。”
薛妙幸灾乐祸,“斜杠有新身份了……坑爹的娃。”
她高兴太早,斜杠不只坑爹。
因为要照顾儿子,薛妙每天拟好当天菜谱,准备好食材,最多开四席,既能照顾生意也能留心儿子。平时跟妈妈待在料理间的斜杠也很听话,不靠近火、不靠近刀,坐在料理台的外侧,爸爸专门给做的宝宝椅上玩他的小动物和数字、字母饼干。
廖蔺的教学方式太容易分心,最后还是薛妙的招数管用,给做了各种口味的趣味饼干,边学边吃。斜杠拼了个one,指给妈妈看,“万。”
薛妙夸,“宝贝真聪明,对,这就是你名字的英文。”
儿子这么聪明,薛妙想授艺,“斜杠以后当大厨好不好?”
斜杠龇着小米牙,大眼弯弯,“吃好吃的。”
“对,吃好吃的,来妈妈先教你打鸡蛋。”
薛妙握着斜杠的小手把一只鸡蛋磕在碗沿,壳碎了,蛋液滑到碗里。
对一个小娃娃来说,这种亲手参与的滋味新奇又有趣,圆溜溜的鸡蛋化成了水,像是变魔术一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斜杠没敲够,还想敲,被薛妙阻止,“妈妈蒸个香菇鲜虾鸡蛋糕给你当间食,一个就够了,一会再敲好不好?”
当天斜杠一共得到了三次敲鸡蛋的机会,晚上回家跟爸爸显摆,“我会敲鸡蛋。”
廖蔺表扬,“真能干,以后挣钱给你妈买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买包。”
薛妙早晨一睁眼,往儿子小床望去,吓了一跳,孩子怎么不见了?赶紧摇醒廖蔺,“你儿子跑了?”
两人急急下床,一家三口因为福德居重新开业,搬回市内住,住在东城的一处幽静的四合院。院子里没见着小孩,四合院的大门晚上上锁,他也跑不出去。
两口子转到东厢房的厨房间,花外汇卷买来的松下冰箱的门敞开着,冰箱门后头蹲了个穿背心裤衩的小孩,小孩身前有个圆肚子鱼缸,鱼缸里装了半缸子打碎的鸡蛋、鸭蛋、鹅蛋,小孩正在磕一枚薛妙煮米线用的鹌鹑蛋。
回头看见爸爸妈妈,小孩大眼睛亮晶晶,“买包。”
薛妙:“……”
买啥包?你妈现在一头包。
斜杠打鸡蛋的热情,由于在奶奶家打了个他自认为是小鸡蛋,其实是他爷爷的乒乓球,怎么打也打不碎,还蹦来蹦去的蛋,最后被气哭了而终止。
全家人都松了口气,会开冰箱门和会打鸡蛋的小孩真是防不胜防啊。
损失了好多蛋的薛妙对胖儿子说:“厨艺还是先别练了,斜杠帮妈妈迎客吧。”
“好呀,妈妈。”小孩高兴点头。
今天有人订桌,斜杠爷爷来京开会的老战友赶上过生日,来儿媳妇这里给战友庆生,还有一桌是从沪市过来的外国文艺考察团的客人。
爷爷那一桌先到,小斜杠穿着翻领小白衬衫,配黑平绒背带裤,脖子上还系了个小领结,小手交握在肚子上,看到爷爷进小院,就要奔过去虎扑,想起自己的任务,好不容易忍住,大眼睛闪着热切,“欢迎光临。”
大象在头上复读,“欢迎光临。”
小孩和胖鸟一唱一和,让很少笑的爷爷笑得满脸褶子,更别提爷爷的战友了,“你孙子不像你,像他爸爸。”
牵着爷爷的手,斜杠把爷爷领到一楼的包间,接着出门迎客,外国客人姗姗来迟,算上翻译一行六人。
改革开放后,燕京大街上不时能见到外国人,斜杠看到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没那么多好奇,热情地问好,“hello!”
脖子上挂相机的代表团团长用蹩脚的中文打招呼,“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大象抢答:“蛋蛋。”蛋舅的儿子叫蛋蛋。
斜杠怒,跺脚:“不对,我叫万万,one,one。”
“中国小朋友真有意思。”外国客人笑哈哈去了二楼。
今天的菜品怀旧与创新并举,鲁派烧锅鸡,早年河南馆里著名的瓦块鱼,老东兴楼最著名的乌鱼钱,小小的鱼卵,高汤制羹,汤鲜味美。海派的黄酒蒸去骨黄鱼,煎炸、焖炖花胶,主食川味猫耳面。
妈妈上菜,斜杠陪吃,坐在爷爷身旁,爷爷给舀了鱼汤泡饭,爷爷的战友吃了口炖得浓稠的花胶,夸道:“这花胶炖得好,蛋白多,多吃是不是能让人更年轻?”
“岁数大了,是得多补补。”
斜杠吃饱了,滑下凳子去找妈妈,妈妈在料理台整理刚刚到的滇省寄过来的蘑菇等山货,斜杠趴在台子上好奇地看,拿起一只跟其它蘑菇长得不一样的,问:“妈妈,这是什么?”
薛妙黑线,郝连长他们搞怪,蘑菇里还夹着晒干的回春草,怎么可能告诉小娃娃这是壮阳的,薛妙回道:“是一种蘑菇,吃了会变年轻。”
变年轻?斜杠举起一根就去找爷爷,“爷爷,吃这个,年轻。”
斜杠爷爷的几个老战友,见多识广,能不认识回春草?全都喷了。
追儿子慢了一步的薛妙,在门口差点摔个趔趄。小孩,太聪明也不好。
廖伯华:我孙子孝顺得让人想哭。
坑爷爷不自知的斜杠,闲不住又跑出来坐在门口喂他的狮子狗。外国客人下午有事,吃好了先下楼,结好账,团长在院子里走了两步又回来了,盯着狮子狗廖二的饭碗很感兴趣,对翻译说:“漂亮。”
翻译眼神一亮,他不是燕京本地人,很长时间没过来,追不上古玩市场的变化。不是早些年,在文物商店里可以用外汇交易文物,现在那里卖的大多是工艺品。古玩街里更坑人,把工艺品当真货卖。
他接待的这个团的领队,特别喜欢中国瓷器,找了好久,要么太贵,要么太假。
这个狗食盆别说真像那么回事,白底青花,不会是元青花吧?小孩最好套话,翻译让外国人先上车,悄悄问斜杠,“这个碗在你家很久了吗?”
对小孩来说,很久是个模糊的时间概念,两个小时之前也是很久,斜杠点头,“很久了。”
“这是谁的?”
“太公的。”
斜对个的馆子是廖蔺当年找的两块牌匾之一,全福馆。当家的老头也姓薛,跟斜杠太爷爷一个辈分,斜杠一直喊他太公,碗是全福馆淘汰下来的餐具,拿来装客人啃完的羊蝎子,送给廖二加餐。
好早之前,太公留下的东西,有门啊!翻译以为捡了个大漏,可以用买工艺品的钱买个古董。从钱包里摸出十张大团结,塞到娃娃怀里,“这个叔叔买了。”
斜杠认识大团结,咧开小嘴乐,这个叔叔真有钱。
薛妙虽然在里间忙,窗户开着她分了一部分力在斜杠身上,听到他在跟翻译说话,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见那人走了,儿子捧着钱进来找她,“妈妈,我们再跟太公要个碗。”
花买工艺品的钱买了个餐具的翻译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上了车,指挥司机赶紧开车,薛妙追都没追上,活该,让你贪财,你以为燕京遍地都是古董啊。
斜杠一天同时坑了俩,坑完爷爷,坑国际友人。
玩大了,他连自己都坑。
跟妈妈去了趟郊区买农产品,斜杠亲眼看到了老母鸡抱窝,一直念念不忘。
拿了只蛋,搬了把椅子站上去,去勾大象的笼子,让大象帮他孵蛋。
大像虽然肚子挺挺,越来越像企鹅,但再怎么像,他也只是只公鹦鹉,不是公企鹅,不能帮着孵蛋,大象错乱了,一顿喊:“蛋舅、蛋蛋、蛋生、花生、不生……”
把两口子喊过来,跟小孩一顿解释,说得斜杠似懂非懂,怏怏去睡觉。
斜杠前段时间开始单独睡一屋,两口子睡觉之前都先去儿子房间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斜杠已经睡着了,小脸拄着枕头,屁股撅着,小身子呈弓形,睡姿撩人,一掀被窝,肚子底下放了两个大鸡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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