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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竹
“……”
他怎么知道自己吃的是紧急避孕药,有专门查过的吗?况且伤的是自己身子,关他什么事?
祝遇晴好笑,她想出言讽刺他,但话转了两转,没有说出口。
她抵着门边,慢悠悠地把内裤穿上:“没想到你人看着不大,倒挺器大活好的?”
何让一僵:“……你说过高考结束都不来找我了。”
祝遇晴嗤笑,笑他天真:“怎么,你怕我反悔?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我强奸你呢吧?”
“不是强奸也是猥亵,祝遇晴。”何让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违法的事情,你得明白你做错了。”
祝遇晴扫她一眼,不知怎的,忽而觉得心里烦,他太固执了:“那又怎样,你要去告我吗?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的明白把力浪在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是非常不理智的。”
“这不是浪。”
何让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却被祝遇晴半途截了话。
“小可怜,你到底懂不懂?”她拍拍他的脸,半开玩笑道,“正义永远败给权利,你要清楚祝家牵扯了多少利益链,你要申冤?好啊,你的冤不但会被压下来,而且你也会被暗中针对,这叫资本,这叫现实。”
“你想活出自己的人生,首先第一步,你要向现实低头,明白吗?”
没人觉得性爱里男性会是吃亏的一方,就像被强奸是女性自己的错。
也没人觉得职场里该有女强人的位置,大家都认为名利场是男人博弈的地盘。
人人都喊着生而自由,喊着男女平等,喊着人格至上,但没多少人真的当回事。
这世界处处都是歧视,公平是傻子才会做的梦。
何让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忽而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吗?”
祝遇晴挑了眉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是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酒吧里你要来戏弄我,于你而言,我是偶然,但对我来说却是必然。”
“所以呢?”
何让看着祝遇晴,她招他,但每次被情绪折磨地失控的人是他,这是他的错,倘若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从这错处里拯救出来:“可我不是一定要喜欢你,况且那喜欢……风一吹就散了。”
年少的喜欢可以很重,也可以很轻,可以很久,也可以只是一闪念。
没人规定喜欢一个人就要一辈子,更何况何让觉得,对方是祝遇晴的话,这点喜欢确实不值钱。
下课铃响得突兀,晚自习结束了,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打闹声,把梦一样的寂静打破,何让重新回到热闹的凡间。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那你做到了。”
何让推门出去。
他想起来刚刚他声音低沉地叫她,仿佛有什么话要控诉,但话哽在喉间在挣扎里烟消云散,使他忘了当时要说什么。
其实还能是什么呢?
无非是,祝遇晴,你终于把喜欢你的何让杀死了。
你杀了何让。
你杀了那个拥有大把可以挥霍青春,却因为你慢慢敛了心思,杀了那个年少被你惊艳,最后又被你掐灭喜欢的何让。
——你喜欢祝遇晴什么呢?
林白越真的问过他,何让说不知道,他那时是真的不知道。
他很早就喜欢祝遇晴并很早就知道那叫喜欢,那时他还上初中吧,就已经听说过祝遇晴的名字,她眉眼浓艳地出现在他面前,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恣肆洒脱,喜怒哀乐都呈现在脸上,连厌世都不加掩饰。
他大约是羡慕她的吧,她有自由的不被束缚的灵魂,人总是容易迷恋上别人身上自己缺少的东西。
他的喜欢很长,轻飘飘地垫在心尖处,成为空闲下来无意想起来的会闪烁的星星,这暗恋原本应该流水无痕,随着时光掩埋,直到祝遇晴主动找上他。
何让突然就明白了。
他喜欢的祝遇晴已经被加上无数层滤镜,那个人影有着无数何让觉得她会有的品质和性格,她的模样是他臆想,那个女孩可以有任何的名字,唯独不是真的祝遇晴。
他应该感谢她亲手掐灭了他的一厢情愿,告诉他祝遇晴的真实模样。
随她是什么样,总之不会是他心里的样子。
那么这轻浮的喜欢,也根本就毫无意义,一分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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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遇晴气笑了,到头却被一个毛小子给教训,她心里不甘,想要叫住他又碍于周围渐多的学生,只得狠狠踢了下门:“谁说我想要这个了?”
谁稀罕他那点没用的喜欢,她分明是想要把这个少年按进沼泽里,看他被一根根折断傲骨罢了。
烦死人了,他怎么这么倔,提上裤子就格外清醒,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祝遇晴被他泰然的应对挫伤到,心里憋了口气,心中默默盘算下次见到要怎么把这个少年的自尊心踩到地底下。
干脆直接把钱甩他脸上让他下跪得了,不过那就太下叁滥了。
祝遇晴望着走廊上穿梭的学生们,很多年前她也是这里的其中一员,抱着书本看南师附中那颗挂着铁轨的枫杨树,不过书包是砸人用的,枫树是藏东西的,比起学习,她更爱打架。
她生来性子恶劣,不听劝,她知道,可那又怎样?错着走下去也是一条路不是,反正她从小就活得自私又卑鄙,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何让想让她放人,她偏不让。
他不是固执吗,没关系,她有的是功夫跟他杠。
夏天的晚风依旧凉,祝遇晴就穿了件小衫跟短裙,被猛地一吹,小臂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皱了皱眉,伸手抱住双肩,随后一愣。
她体寒,夏天手也是凉的,一般握着肩膀,都是凉碰热,这次却明显感觉手掌的温度要比胳膊高。
这手……
啊,是何让捂热的。
祝遇晴掐着点看时间,第二次觉得高考居然这么漫长,上一次还是她坐在高考考场的时候,但那时她是做完没事干,这次却是想要迫切地见一个人。
她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眼角时不时地瞥右上角的时间,正觉无聊间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祝遇晴猛地坐起来。
保镖没有家里的钥匙,保姆进门会跟她说,直接进来的除了祝心澜,就只有她的继父韩柯匀,前者几乎不回家,如果回家就肯定是要祝遇晴去应酬。
后者,后者的话……
祝遇晴听见脚步声,不是高跟鞋的声音,她立马拿过沙发上的薄毯子盖住自己穿了短裤的腿,冷眼道:“你来干嘛?”
来者穿着正式的西装,夹着公文包,他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五官虽然端正,却很有些浸淫权场多年的明,更像个商人,不像个当权者。
“……我不能来?”韩柯匀说,“这是我的家。”
祝遇晴缩着腿,不说话。
韩柯匀便轻轻叹了口气,尽量慈眉善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搞得关系那么僵?”
祝遇晴说:“拿了东西,滚蛋。”
她话说得很硬气,但实则毯子下面的小腿肌肉都在抖,无形的畏惧让她背挺得很直,生怕表露出软弱的态度让男人觉得他有机可乘。
韩柯匀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起身上楼,去房间里拿资料。
祝遇晴喘了口气,像劫后重生。
这个房子在韩柯匀名下,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祝心澜总说自己工作忙,常常不回来,回来也是跟女儿相顾无言,跟丈夫无话可说,家里氛围格外沉闷。
祝遇晴那时候还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毕竟祝心澜不缺她的钱,她是被保姆带大的,跟韩柯匀生活在一起,开始没什么,后来就撞见韩柯匀在家跟保姆乱搞。
有了第一次,韩柯匀也不敛了,常常带女人回家,有时不止一个,仗着隔音好,祝遇晴常常骗自己不知道。如果闹得动静大或者进门就撞见,韩柯匀不仅不停,还会邀请她一起。
祝遇晴很恶心他。
再后来……他就搬出去了。
韩柯匀拿了文件夹下楼,路过祝遇晴,顿了顿道:“咱们还是一家人,你不要这么见外。”
祝遇晴不吭声。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韩柯匀跟他道歉,“没做好这个继父,你别怪罪。”
“你别过来!”
眼看着韩柯匀朝她走来,祝遇晴神色都变了,她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他,提高了声音警告:“离我一米远!别过来,不然我就弄死你!”
韩柯匀停住步子,神色有点难堪:“怎么说话呢?”
“我是说真的。”祝遇晴咬着牙,恨恨地瞧他,神色充满了怨怼和警惕,“我能剁了你的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韩柯匀右手粉碎性骨折过一次,祝遇晴砸的。
提起这个,韩柯匀终于有所忌惮,他不再向前了,伪善的皮囊也撕了下来,含糊一句“照顾好自己”就走了。
祝遇晴一直举着刀,直到关门声很久才瘫了身子,水果刀从满是汗渍的掌心脱落在地上,室内空调22c,但她背后却有冷汗流下。
几句话好似耗尽了祝遇晴的力气,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大脑乱极了,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生理的反应让她思绪好半天才能回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倦怠地重新撑着起身,刚拿了手机就听见有人敲门。
祝遇晴戒备地问:“是谁?”
“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门外的声音让祝遇晴吃了一惊,“韩柯匀因涉嫌贪污受贿,滥用公职已经被立案调查,我们是来搜集证据的。”
祝遇晴愣了半晌,不明所以地开了门,门外一众仆人和保镖站成一行,身穿制服的男人严肃地问她:“刚才韩柯匀从家里拿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
祝遇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出事的是韩柯匀,她挺乐意配合的,同意对方去房间搜查的要求。
因为的确跟韩柯匀很久没联系了,警方的问题她一概不知,如今才知道韩柯匀早就被司法机关盯上了,上头很重视他的情况,已经做了开除党籍的处分。
从卧室里下来,男人又嘱咐了一句:“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及时联系公安局。”
“……”祝遇晴坐着点了根烟,没抽,只看着烟灰落在缸里,云雾缭绕,“警方立的罪名只有贪污受贿和滥用公职吗?”
“还有其他的?”
祝遇晴沉默一瞬,看着烟蒂燃烧。
“强奸未成年继女,算不算?”
那一年是2013年。
那一年,罗马教皇辞职,韩国有了女总统,冰岛有了新总理,全国人大选举,国家主席换人,中国已建国64周年。
那一年,南京市成立了新的秦淮区,又合并了新的鼓楼区,南师附中改了两个分校的名字。
那一年,祝遇晴的继父韩柯匀站队失败,以受贿罪、贪污罪、滥用职权罪和强奸罪判处刑罚,数罪并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那一年,何让从高考考场走出来,没有在人群里看见那个女孩,他可能失落,又可能如释重负,没人知道他心情有多复杂,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
2013年的夏天,何让以全省排名第十一,必修全a和物化全a+的成绩,被清华大学法学院录取。
整整两个月,他没有再见到祝遇晴,九月份开学,他拎着行李箱在北京开启了全新的四年。
他以为这是故事的结束。
却不知这才是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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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号晚七点之前无法更新。
一是我有叁次元的事情需要忙碌。
二是我要规整2015年线的人物关系和细纲。
叁是近一千字存稿丢失,我要再手打一遍,我打字超级慢,尤其还是用的手机。
抱歉,大家今晚不用等了。




唯你 撕早了
祝遇晴被一连串的手机铃声轰炸起来,她脑子昏昏沉沉,仿佛坠了块铅,好半天才能睁开眼皮,恍惚着去拿手机。
没看来电显示:“喂?”
“晴晴。”那边声音让她彻底清醒了,“醒了没?”
祝遇晴睁开眼睛,看了下手机时间,冷冷道:“你打来做什么,我不回南京,死了心吧。”
祝心澜不生气,她不在祝遇晴面前做这个人设:“我打算最近来一次北京,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总得跟妈妈聚一次吧。”
祝遇晴沉默一秒,冷笑出声:“老子他妈不做你的头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再介绍人我砸了你公司?”
祝心澜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找个男朋友吧……”
祝遇晴哐得挂了电话。
她从床上撑起身子,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抿着唇接起来:“祝心澜,靠山倒了你就去找新的靠山,别他妈把你女儿当枪使,再说了,我拿你没办法,但我能搞砸你的生意,你试试我敢不敢。”
祝心澜多少了解祝遇晴的脾气,但她依旧没生气。
“华欧是你的公司吧,以为不出现在公众面前,我就查不出来了?”
“……”
“我女儿出息了不是吗,注册公司都能瞒过我。”
祝遇晴抓住被子,憋着火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介意你开公司,也不介意你单干。”祝心澜主动退了一步,温声细语道,“你得明白我也有让你那五百万美金打水漂的本事。”
祝遇晴一口牙几乎都咬碎了,她低着头,挣扎了许久才忍着情绪开口:“……最后一次。”
“当然,你长大了,当妈的得给你自由。”
祝遇晴挂了电话,把头埋进膝盖里,被面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褶皱,女孩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溺水的人没有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就此堕在不见光的海底。
她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里一张致的瓷娃娃脸,23岁的女孩已经美出了独一无二的风情,便是没有感情的笑都带了点成熟的妩媚。
就是因为这张脸,招来继父觊觎,在十七岁的雷雨夜里被按在床上强奸;就是因为这张脸,祝心澜不但不为她上诉,还逼着她在各色老男人身边周旋,笑眯眯地把她往火坑里推。
都是因为这张脸。
祝遇晴狠狠泼了杯子里的水,镜面顿时碎出无数斑驳的裂痕,水渍忐忑地垂落镜底,她的五官被泼得四分五裂,水珠割裂了她的瞳孔。
可她还是她,还是那个……
“婊子。”
到了地方才知道,祝心澜打的什么好算盘。
祝遇晴神色晦暗地看着手里的合同,包养协议四个大字像是四把尖刀,把她心里那点侥幸都扎得鲜血淋漓。
看啊,祝遇晴,这就是要给你自由的妈妈。
如果不是外人在面前,祝遇晴一定会狠狠地大笑出声来,要是她手里有把刀,现在她可以成为杀人犯了。
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不停地接受、认命、反抗和反抗失败,周而复始。
祝遇晴看了眼内容,没有写时间,只写了期间不得有多余性关系,不得涉及对方的活动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她吐了口气,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的地中海老男人:“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
“这个……”男人盯着她,嗫嚅了几个答案,最后只有一个吐露清晰,“要等项目结束吧。”
结束个鬼。
贺易北那个项目两年前开始立项,现在才起步,等项目结束她都可以做别人的奶奶了,包二奶直说,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祝遇晴笑了一下,把包养协议撕得起七零八落。
“叔叔抱歉啊,我没有假装高潮的爱好,不过,你好像也没有让人真高潮的本事。”
把人气走后,祝遇晴悠哉悠哉地等着祝心澜的问责电话,一个还没上市的小公司,大不了不要了。
但祝心澜迟迟没打来,倒叫她有点意外。
她如今在北京市海淀区的一个咖啡馆里,手里还有半杯拿铁没喝完,小气的老男人不买单,她本着不浪的原则慢慢喝,期间有个小年轻过来搭讪,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祝遇晴一直排斥比她年纪大的男人,尤其中年男人,特别讨厌,可如今被搭讪,突然觉得小青年也没什么意思,油腻腻的,无聊死了。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可怜,不过,也很久没见到了。
祝遇晴随意应着,余光往窗外一瞥,眉尾当即高高挑起,觉得老天爷真是仁慈,想哪个给她送哪个。
坐她对面的男生顺着她的目光撇过去:“认识吗?男的女的?”
“……那是我校友。”祝遇晴轻描淡写,指着被女生挽着胳膊的少年,两个字的名字在喉间滚动,怎么也说不上来,“南师附中的,但我忘了他叫什么了?”
“那就是何让啊。”男生说,语气特别艳羡,“北大法学院顶顶牛逼的人物,是我学弟!”
“对,对,是何让。”
祝遇晴没有记玩物名字的习惯,熟悉是熟悉,想却是想不起来的,可那少年一派天真固执,她印象深刻。
“啊,说起何让。”男生指指他。
“能在北大一众子弟里稳考系前十,在核心刊发论文,被张双根教授点名表扬的得意门生,还申请提前修课业,大二学着大叁的课,学法的真没几个敢提前申请毕业的,关键人家考过了托福,备着司考,这是真的牛逼。”
祝遇晴静静听着,礼貌地笑:“确实厉害……那个女生是?”
“那是北大外国语学院的院花,超漂亮,他们俩最近走的挺近的,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是吗。”祝遇晴喝完最后一口,“挺般配的,就是撕早了。”
“什么?”
祝遇晴没说话,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协议碎片,心里暗暗叹息要早遇到何让,她就不这么莽撞要去撕协议了,上面条文她都没记住呢。
唉,撕早了。




唯你 笑
祝遇晴走出咖啡馆,看着何让和他身边的女孩。
女孩她是没兴趣关注的,气质姿态都差了点意思,名媛她不是没见过,一眼就看出差距了。
祝遇晴目光落在何让身上,他背对着她,没有发觉他的存在,正低头看着什么。
两年没见面,他的身量拔高不少,粗看至少也要一米八了,身材也硬朗不少,不似高中时近乎孱弱的清瘦,衣着依旧简单,倒也耐看,对着她的小半张侧脸,五官几乎没变,却全然脱了稚气。
奇怪,明明一眼就是个大人模样了,身上怎么还有那股子舒朗蓬勃的朝气,仿佛苦难从没在他身上降临过。
干嘛要让这个小天使模样的人遇到她呢?不分明是来找虐的?
只是,她居然没有成功。
祝遇晴低低笑了一声,她看着何让把女孩挽在他胳膊上的手拿开,跟在她身后上了地铁,祝遇晴饶有兴致,索性一直跟着他们。
女孩坐在何让旁边,她自然地往何让身边靠,凑着头,兴致勃勃地:“嘿,选好什么电影了吗?”
“还没。”
何让语调挺淡的,好像有点提不起兴趣来,跟女孩的声音反差明显,但他眉目温和,女孩便没在意。
祝遇晴都要怀疑何让是不是被迫的了。她很早之前查过何让的家境,不算优越,母亲是个体户,父亲是教师,薪资入只能算刚刚好,要毫不顾忌地在北京玩乐,几乎是不可能的。
请一个女孩看电影,买票买爆米花再买点零食,万一看完再请吃饭,他只怕没这个消能力。
祝遇晴终于觉得心情开朗了些,她喜欢看别人打脸充胖子的虚荣,或者强行装富的难堪,总之,她最乐意看别人闹心了。
何让旁边的女孩指着他的手机屏幕,跟他讨论哪一部电影的口碑看起来不错,她简直是天然的解语花,既不动声色地表露自己喜欢文艺片的爱好,又展现了为迁就他一直在选动作片的善解人意。
然何让依旧是风轻云淡,言语平平,不抬头:“我无所谓,随你挑吧。”
最后就选了相对冷门的韩影《二十》。
祝遇晴听他们讨论,琢磨了一下他们要去的影院,打开手机选了张《二十》的票。
她没有刻意去看何让,但他们说的话祝遇晴都捕捉到了,无非女孩谈论些学校的趣事,何让回应着,有些困倦似的。
女孩也察觉到了:“你没睡好吗?”
“……抱歉。”何让打了个哈欠,“课业繁重,昨晚学到了凌晨两点。”
“那要不我们回去吧,你好好睡一觉。”
“没事。”何让捏了捏眉心,闭着眼道,“接下来我没有空了,课程排得很满,没办法出来了。”
何让坚持,女孩就没说什么,两个人一起下了地铁,到了电影院里,遥遥听见脆生生的一句:“让哥!”
何让看过去,弯了眼睛:“伊柏啊,你怎么来了?”
叫伊柏的男生长得斯文,兴高采烈的:“我来看我表哥,他今年不是毕业吗,现在在实习,我来找他玩。”
“你们俩感情怎么这么好?”何让依旧笑着,故意叹了口气,“我也想有个人陪着我。”
“你人缘那么好,还愁没人,这就不是,啊,这位不会是你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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