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竹
“不是,别想多了。”何让否认了女朋友的说法,翘着唇,“打算在北京待几天?”
“得看我表哥。”伊柏摸了摸下巴,忽而眼前一亮,“哎对了,你不是想在北京租个房子吗,我表哥那房子就空着人,要不你合租,他做游戏策划的,也在海淀区。”
“我得考虑一下。”何让认真想了想,“我是想暑假实习,想进红圈所历练历练,图个方便,但具体在哪一个还没想清楚,不一定落在海淀区。”
“那行吧。”伊柏并不气馁,“要是在你就给我说一声,合租毕竟便宜,你认识我表哥靳时的。”
“知道啦。”何让笑道,“进去吧,靳时在叫你了。”
祝遇晴站在何让身后,捏着取出来的票,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自诩看透了年轻人,包括何让,她待的圈子里没有为钱所困的穷人,有钱人总喜欢找些乱七八糟的乐子,超乎想象,她见黑暗已久,便觉世界已无光。
何让那个阶层的孩子离她太远了,远到她看见何让笑的时候,都觉得他的笑干净得像假的。
他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笑?
祝遇晴想起来那个一开始还会喜欢她的何让,喜欢她的时候在她面前都是挣扎、不屈、反抗,身板直得仿佛破土而出的竹。
他从没在她面前笑过,她不知他怎么做到被她取乐,还能对着世界报以希望,他不是该被打击得站不起来吗?
祝遇晴想不通,是她手段太温柔了?
要怎么样让这个男孩子跌入尘泥?是要弄死他周围的朋友,搞掉他的家人,把他周围一切都封闭起来,夜夜灌输你不配当个人的思想,才能让他溃败吗?
是他身边禽兽不够多,居然还相信温暖和爱。
她当初就该甩钱让他跪下的。
祝遇晴坐在靠后排,影院人少,她提前买了个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借着黑暗瞥那两个人。
何让到底是困,嘴上说着没事,头还是垂了下去,他原本偏的方向是远离女孩的,只是女孩仗着邻座没人,悄悄换了个位置,成功把肩膀放在何让头下。
祝遇晴脸色沉了,翻着白眼把电影熬完。
何让在结束的时候醒过来,跟女孩道歉,被女孩顺水推舟地约饭,何让答应了。
祝遇晴跟秘书说今天不去公司了,反正她尽量不出面,刚想要她写一份协议,转念一下还是算了,包养协议说出去不太好听,怕公司有碎嘴的。
唉,所以说干嘛要撕那张纸呢,不留着朝何让丢过去,还省事。
她一路跟着何让去了餐厅,心道也差不多了,借着女孩去厕所的时候走过去:“何让!”
她坐在他对面,悠哉悠哉的:“好久没见,想不想我?”
唯你 包养
记忆辨别出是祝遇晴的声音后,何让人都麻了。
是真的麻,指尖都因此窜过了电流,他大脑闪过一片空白,不太清楚自己做出了什么表情,对面言笑晏晏的脸占据了他的视网膜,刺眼,像是辣。
“干嘛这种表情,我又不吃你。”
祝遇晴看了眼还没有开的火锅锅底,笑着:“看来你说的不错,来了北京果然长见识了,吃喝玩乐一样都不落下。”
何让沉默一会儿,表情渐渐了:“你有事吗?”
祝遇晴不急着开门见山,她低着头,拿着小勺子翻着女孩调的蘸料,明明闻着很香,她却不知怎的,偏就瞧不上眼。
“带着你女朋友来约会的?”她轻轻开口,玩笑似的,“眼光不错,长得很漂亮。”
“跟你有关系?”何让冷淡道,顿了顿,还是解释了一句,“还人情的,不是女朋友。”
不是么?他的解释让她心情又好了点。
祝遇晴嗯了声,表情放松,看他好像老友重聚:“我还以为你真的去了上海大学,看来你的优秀超乎我的预料,我对于出乎意料的人都有种执着,你知道吧?”
“……”
何让一下子戒备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什么叫又?”祝遇晴笑吟吟的,凑近他,低声道,“明明每次都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吧,狠起来都不听我求饶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何让脑子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些明明让他耻辱却又刺激生理的回忆,眼底神色就变了,少年往后靠了点,挺直脊背:“是你先招我的。”
话说的挺有底气,可眼已经飘了。
祝遇晴男人一看一个准,遇到这么个纯情的,只觉得心里恶作剧的基因蠢蠢欲动:“所以,又要说我——强奸?猥亵?性侵?学了法律,是专门来对付我的,要不要我接一张法院传单?”
“祝遇晴。”
少年恼了:“戏弄别人很有意思吗?”
祝遇晴眼里全是笑意,她伸出小指,虚虚勾了下少年的眼尾:“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觉得有没有意思?”
何让不跟她打太极,他避开她的碰触,情绪降了温:“我不觉得把自己曾经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可怜不是你作恶的借口。”
韩柯匀的事情当年在南京闹得很大,定罪的强奸官方没有给出受害客体,他性侵的又不止祝遇晴一个,但何让的便宜舅舅知道内幕,提了一嘴,何让才知道祝遇晴也是个受害者。
他隐约理解祝遇晴的性格,但他学的不是心理学,不能深入了解她心里残缺且扭曲的那一块阴影,何况人都是利己主义,火都烧到他眉毛了,还要他苦口婆心劝人向善,他没这么善良。
但……何让也说不出比这更狠的话来了。
意外的是,祝遇晴没有变脸,她虽被戳到痛处有点生气,但也明白跟他拧就是浪时间,他太固执了,因此情绪几乎没有变化:“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来给你讨商量来了?”
何让搞不懂她:“商量什么?”
祝遇晴见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慢条斯理地把肉下进去,在雾气氤氲里眯着眼睛冲他笑;“我想包养你,你开个条件?”
“……???”
何让震惊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清楚?”祝遇晴隔着桌子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我想包养你,你开个价,可以包吃包住。”
少年简直要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心血来潮,他遇到她永远都在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觉得我会答应?”
“试试嘛,万一答应了呢。”
“想多了,没有万一。”
“都不考虑一下?”祝遇晴托着下巴,俏皮道,“北京消水平那么高,你毕竟是一个学生,将来还要实习,各项支出都会成为压力。”
何让抬起眼来平静地看着祝遇晴,雾气落在他睫毛上,水润润的。
“领着微薄工资还要还各种贷款,入不敷出压力还大的人有的是,你若是想要做慈善,出门随便拉个人就是了,说不定还会被感激涕零,辛苦的人多了去,干嘛非得揪着我不放?”
“况且我不辛苦,不用你关心。”
祝遇晴撇了嘴:“干嘛这么凶。”
何让给刚刚的女孩发消息,一边道:“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祝遇晴怎么会走,她见何让还是那副宁折不弯的样子,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先来软的,上来就强迫它不省事吗?
“如果我非要包养你呢?”
何让就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还能有强迫的:“不想就是不想,你别白力了。”
祝遇晴不笑了,她不笑的时候很有些能斩人的沉戾,一双小狐狸眼霎时生出些锐气,她慢悠悠地开口:“刚刚你在电影院里遇到的人,叫伊柏?”
何让僵住:“你跟踪我?”
“唔,是你朋友吧。”祝遇晴弯着眉眼,一派无辜,“你猜他这几天,会不会遇到些其他的……意外?”
何让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惊愕,他仿佛又回到当初想要挣扎却抗争不能的无力模样,冰凉将他包裹。
他声音都有点变调:“除了威胁你不会别的了?”
“会啊,可是威胁对你有用啊。”祝遇晴懒懒站起身来,递给他一张名片,“我公司,抽空记得来一下,或者我去北大找你,不过如果真的是找你,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点什么。”
“祝遇晴。”他总只是叫她的名字,“你一定要这样吗,非要折磨别人才开心?”
其实并不开心,可她的人生已经没什么乐趣可言了,她需要点刺激,而人的刺激上阙只会越来越高。
祝遇晴笑得标准:“当然。”
唯你 今天不更,明天更。
跟大家说句抱歉,今夜更不了了。
今天一直在帮姥姥打扫老家卫生,本来以为能更的,结果回家慢腾腾地敲完七夕番外发在微博,再敲正文的时候眼前一直发晕,敲出来的字就跟上课犯困还要记笔记一样,我完全不认识。
没办法,磨蹭到十点多上床就知道自己今晚没法熬夜了,明天还有个生日会要去,给大家道歉。
再加上这章又!是!肉!我感觉我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明天争取早更,而且能写多少就发多少,今天就实在不好意思了。
唯你 妥协
何让不会不管伊柏,但他大二课实在太多了,周一到周日只有一节没有空隙,平常十二点睡就算早。
虽说可以逃课,但毕竟提前毕业的硬性指标放着,何让又不是天之骄子,没小说里玩着睡着还能闭眼考第一的buff,满本的知识点都要背熟,忙得头晕。
等他腾出空隙想要找祝遇晴时,祝遇晴已经先一步找到他了。
北大法学院响当当的人物,祝遇晴随便问问就知道对方的去向,等在教学楼楼下,无聊揪着旁边绿植的叶子一点点撕,看学生从她身边陆续走过。
何让抱着课本下楼,他昨天通宵了,今天神特别不好,遥遥看见一个出众的侧影,大脑当机了一会儿,迟疑道:“祝……祝遇晴?”
祝遇晴一身休闲衫,转头过来,笑盈盈:“何大公子忙成这样,抽个几小时的空都没有的?”
她笑,但大多都是装出来的笑,看着可人,只每次都是不到眼底的面具罢了。
何让顿了下:“真的没空。”
祝遇晴上下打量他一眼,窥见他眼下一片淡淡的青茶色,心道他可真够拼的,没再拿话羞辱他,只歪了歪头:“出去,有事找你商量。”
“去哪儿?”
“你说去哪儿?”祝遇晴凑近他,挑了挑眉,“当然,你要是愿意在这里谈事情,其实我也不介意。”
何让大脑有点沉,他花了几秒消化了祝遇晴的话中话,罕见没有动怒,只是有点疲倦地叹了口气:“所以不达目的你是不死心吗?自愿跟你签协议的有的是,非要来招我?”
“自愿不就没意思了。”祝遇晴无所谓地耸肩,“你轴,你固执,你还天真,反正我觉得你好玩,你不要奢想跟一个只想玩玩的人讲道理。”
何让抿了唇,不再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知道是怪自己当初喜欢错了人,还是怪祝遇晴久不饶人,她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何让也想过干脆鱼死网破,他不怕跟祝遇晴掰扯,但他不能拿别人的生死做筹码。
祝遇晴说的对,用威胁对付他是最简单的事情。
他和她不一样,他被耳濡目染的道德善恶所约束,这些东西祝遇晴都不在乎,难就要拿捏他的死穴。
祝遇晴上了车,示意司机开去公司,转头对着何让说:“喏,看看。”
何让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她所谓的包养协议,他是学法的,心里明白这种协议违法公序良俗原则没有法律效力,要反悔容易,但上面涉及经济财物的要求都是是双方自愿的,他不想拿她的钱,也不想上她的床。
这只会加深他们的羁绊,这才是他不愿意的原因。
但他能怎么说,说“我不要你的钱”吗?他成了被压榨的单方面付出的那个人,被强迫都成了借口,这比被包养的身份还要耻于出口。
“不满意?”
何让不抬头:“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结束?”祝遇晴心道等你什么时候会弯腰了再说,表情却是另一个模样,“等我玩腻了,放心,我玩腻一个人很快的。”
何让轻轻嗯了声,没再问别的。
祝遇晴有点意外,她做好了跟何让拧说法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都没有跟她生气,但言语间的乏太重,似乎不屑于同她太多争论。
祝遇晴觉得无趣,看了眼他,不知怎的:“一直在上课?”
“嗯,这几周最忙。”何让手撑在头上,似睡不睡地瞥着窗外,“过几天还要去竞赛,会更忙。”
“联合利华商赛?你一个学法的,去比商赛,不是自讨苦吃?”
“名次无所谓,锻炼一下而已。”何让后知后觉,撩了眼皮瞧她,“你怎么知道是联合利华商赛?”
祝遇晴眉眼弯弯:“祝你好运,要是能进决赛,你会在上海总部看见我的。”
大约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何让越发困倦,看着窗子渐渐睡了过去。
北京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走五分钟堵半个小时,祝遇晴筛着秘书发来的邮件,确认最后的投资目标。
她的投资公司经营业务很杂,一般的初创公司、项目孵化,电商、计算机、贸易,后来影视、游戏甚至电竞俱乐部都有涉及,她眼光独到,一直赚得多,赔得少。
正要翻身拿估值报告,肩头忽而沉了下。
祝遇晴愣了愣,转头看旁边的何让,尽管他一直没让祝遇晴感觉到明显年龄差,但脱了恼人的推搡,他此刻眉眼是个彻头彻尾的少年。
印象里固定且平面的形容词,落在他身上,就成了栩栩的蝶,在他眉心处振着翅膀。
祝遇晴看了会儿,突然道:“掉头,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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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
忙死了,终于有点空闲了。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时不时会补更。
我九月开学,开学后大概率也能稳定,大家不用担心,有事会提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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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 出了点意外马上更新
对不起,先给大家道波歉!
这几天都没有更新,原因一个是我家里出了点意外,真的没有心思来再去写文,另一个是我快开学要准备考研/实习,我还挂着两科高数的重修,我还不在省内,就真的忙到,即使新书期都没办法挤出时间来写小说,就这边和微博都没有更新。
就挺内疚这几天停更的,就现在还在熬夜,晚上吧,晚上或者最迟明天下午就开始更新,能写多少写多少,五号开学应该忙那么就好,我提前不存稿,会开始稳定更新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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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 没进步
何让醒于星河倒悬的夜。
他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刚睁眼时大脑还有点钝,随之而来的是不必强迫自己的清醒,何让低头看了看时间,发觉自己睡了两叁个小时,顿觉意外。
祝遇晴不在车内,司机见他醒了:“对面就是祝总的别墅,您可以直接去找她。”
何让应了声,下了车,周围都是他陌生的景色,大约已经出了海淀区,常青树在路旁舒展着枝叶,放眼望去就是祝遇晴的独栋别墅,因为天黑看不见太多细节,只能从亮起的灯看见别墅应该有四层。
何让在路边站了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先是给伊柏打了个电话,确认他这几天都活蹦乱跳,然后又对室友说今夜很大可能不回去,在原地等了五分钟,想了下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才缓步走了进去。
天黑,看不清她家曲折繁复的环境,却不妨碍他对她的经济实力做个准的评估。
天花板的吊灯亮得晃眼,何让站在门前没见到祝遇晴的身影,沙发和桌子上散着各种文件和白纸,杂乱着被风吹到地下,排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少年捡起一张快被吹到门外的纸,发现居然是联合利华的参赛单,上面明晃晃写了他的名字,还被圈了出来,难怪祝遇晴知道。
清脆的口哨在他头上响起,祝遇晴弯腰靠在楼梯上,笑道:“都到门口了,还不进来,怎么,又要跟我讲道理?”
何让眼神上瞥,她刚沐浴完,草草卷了条齐胸的浴巾,留给他的就是倾泻入夜色的牛奶色,让少年莫名哽了下,移开目光:“没有。”
祝遇晴看见他脸上飞腾的薄粉,觉得好笑。
可不是捡到宝贝了?
祝遇晴攥着浴巾边角,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便使何让不自然地退了两步。
他虽跟她做爱过,却也没见过她这么赤裸裸的模样,看她哪里好像都不行,就只好把眼睛放在散乱的纸张上。
祝遇晴就又笑了,脆生生的:“你这个样子……”
她伸手揪住少年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狐狸眼的余波在少年脸上打转。
“又不是没看过,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何让脸上越发烫,他不会应付她的调戏,舌头就钝了:“你、你别这样……”
还是不看她。
祝遇晴捏着他下巴,他长高了,做这个动作竟需要她稍稍抬脚后跟,一个类似仰望的姿势。
眼神却是轻佻的:“我是有多不好看,你都不看一眼?”
其实是好看的。
祝遇晴生下来就注定了,她识字前要先识美,高奢侈牌子每年的限量和走秀款,她眨眼就要认出来,旁的孩子还背着九九乘法表,她就开始做保养了。
十几年用钱砸出来的肌肤和身材不是吃素的,虽则她也是很晚后才醒悟过来,祝心澜对她这么大方,其实早已打算把她当成个交易工具了。
她有这个自信,见何让不答,眼珠骨碌碌地转,佯装诧道:“你该不会是这两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吧,上个人还别别扭扭的?”
何让被她说中,恼道:“不是谁都要像你,非要跟人谈恋爱、做……”
做爱两个字被他吞了一半,何让惊醒,脸颊更红,不肯再往下说了。
祝遇晴意外他的反应,不是惊讶他私生活的干净,而是她调教得这么失败,竟让他连个做爱都说不出来。
何止是没进步,这么薄脸皮的男孩子,她真是头一次见。
祝遇晴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没有负罪感或者歉疚啥的,她只觉得他真的跟干净两个字有缘分,遂不戏弄他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必。”也没胃口。
祝遇晴回头瞥他:“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何让不接她戏谑的问话,顺手把她桌上的文件拾了,低头嗯了声,像要上战场:“你要来就直接来吧,我要赶学校门禁。”
祝遇晴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一副视死如归还要暗戳戳委屈的语气,怎么,两年不见,这是明里暗里讽刺她成了个嫖客?
她就不,她就要拖时间,他想走她就把他留着。
祝遇晴旁的不会,唯独叛逆,天生无师自通。
她也不说出来,握着水杯,手指在杯壁上敲着无规律的音节:“何让,你且抬头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觉得我有睡你的兴趣吗?”
“我哪次都这个表情。”何让说,“你不也次次得手了?”
这委屈的。祝遇晴更生气了,她点了点头,笑:“你都这么说了。”
她坐在他面前的桌子边上,翘着条雪白的腿,仍要微抬下颌,顾盼明波地冲他挑高了眉峰,手解开胸前碍事的棉织品,何让提前摁住了。
“别在这。”
“怎么,临时反悔?”
何让才不担心这个,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很孬种:“窗户开着,你自爱点。”
外面黑漆漆一片,哪个敢偷看,又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祝遇晴还是要爱护弟弟的,倾身碰了他被包裹在裤子里的东西:“好啊。”
“……”
养了两年的自律在她面前,就是个玩笑。
何让看见祝遇晴在他面前赤着身子时,真的只有这个念头。
她在他心里几乎等于性欲本身,祝遇晴无愧这个等于,她都没在她面前裸过,何让的梦里已是红粉香艳的春色,她肩上的白是腿根的白,唇间的粉是花穴的粉,偶尔他在被她咬噬的酥麻的朦胧里醒来,都要怀疑自己是个色胚。
十八岁的他说,不愿意,不喜欢。
何让想,他是怎么说出来的?同样的话灼着喉咙,却一个字一个字闷了进去。
“看呆了?”祝遇晴捏捏他的脸,“别光看啊,不上手?”
何让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无措怎么下手。
终于还是从她腰上游离到她的乳,比他想的还要晶莹圆润,乳尖打着颤,他下手很轻,挠痒痒似的,祝遇晴不太情愿:“你重点,我又不是娃娃。”
何让呼吸轻了,像是风,掠到她的胸前,是甜。
却是真的不敢碰她,不着寸缕的莹白色在他眼前徜徉成海,摸着那么滑,何让怕上瘾。
已经上瘾了。
祝遇晴还要在这个时候惹他,平躺着摩挲少年已经明显的喉结,指甲顺着滑下去,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指打着圈,好似都在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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