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人家只能碰诗书经典,那都是圣人教训。钱这种东西又脏又臭,不是他们所稀罕的。(呵呵)
他家那个下人听了吩咐,赶忙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赵钟永,里面一叠厚厚的兑票。没有小面额的,都是大票。
数了五张给洪大守,足额二百五十两。
“尽可挑选吧”
“那是自然,请便!”
洪大守又成功毒害了一个封建主义五好青年,管他呢!
进入书房,书箱还是层列的排放着,赵万永到是在翻看其中的西学书籍。赵钟永则一个人猫在角落不见光的地方,阴戳戳的嘿嘿笑。
即使洪大守进来也没打扰到他批判性的欣赏图册,看来真的是喜爱非常,已经不能用欣赏来形容了,应该是沉浸。
开心就好!
“贤弟这次进士高中后,是即刻任官还是归乡养望”
人家爸爸是吏曹判书,想当官真的是一句话的事情,洪大守也就是随口打听打听。毕竟将来是要执掌李朝国家权柄的大佬,指不定人家准备回家著书立说呢。
洪大守记得赵万永是因为他是将来的丰壤赵氏领袖,至于他年轻时代的经历就很模糊。主要的记忆也集中在他成为孝明世子岳父之后,走上权力舞台的那段。
“这个嘛,大约是去成均馆吧。”赵万永放下书。
“去做学问”
“谈不上,毕竟入了馆有些好处。”
“怎么说呢”洪大守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成均馆不仅仅是国子监的意思,他在李朝有一定特殊的政治地位。
这来源于李朝早期的勋贵功臣派大臣与士林清流派大臣的争斗,李成桂作为高丽的旧贵族起兵推翻老东家,跟着他的那些小弟自然高官得做,厚禄得拿。
李朝早期勋贵功臣派的势力非常强大,在太宗,端祖时期都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一直到中宗大王时代,也就是《大长今》中那个大反派吴监护那一派。
他们起兵推翻燕山君的统治,掌握国家的兵权,操纵君王的废立。甚至能够直接逼杀中宗的后妃和儿子,几乎到了左右国家的地步。
为了与功臣们抗衡,士林派出现了,由于历代大王刻意的扶持,士林派迅速做大。
其中作为国家最高学府的成均馆,便获得了一项重要的权利。
议政权!
成均馆的儒生们可以公开发表对朝政的意见,并联名向李朝的大王们上书。这种类似公车上书的交流形式,成为监视功臣派勋贵们执政的一大利器。
毕竟这年头的读书人嘛,别的不一定行,但是喷人一定行。
加上作为读书人,社会的舆论导向,被掌握在他们的嘴上。能够记录历史的也是这帮读书人,反正你又不在现场,怎么判断这些人写的是真是假
成均馆的儒生由此经常开炮,成为士林派手中的一柄利剑。
在《大长今》中也有儒生拿着草席,到景福宫门口跪席上书,要求中宗不能封长今做官。而中宗除了在殿内生闷气和发飙之外,居然对这些人毫无办法。
在功臣派与士林派斗争的高峰期,成均馆几乎就是士林派的总阵地,谁掌握了儒生们的炮口,谁就掌握了舆论权。
等站到道德高地上,管
29.礼曹门前众生急
曹允大很头大!
限死了只有三十三个名额的进士科考试,他收错卷了。
论理来说,一个同考两个名额,一个副考三个,他自己十个,二十加三加十等于三十三,完全没问题,算的很准。
可是吧,这个人的叔叔是金某,那个人的姑夫是朴某,至于什么姓(坡平)尹、权、沈这些的,就更多了。
人家上来投卷,你收下了,那就是收下了,最后数字超了。
三十三个,如今在桌上的有五十一份。
这个要得罪人的锅,他曹提学是不会背的,谁收的卷,谁负责。反正每个人都有名额,超了的自己领回去。
九位同考和一位副考面面相觑,只有闵景爀老神在在的坐那儿发呆。他只收了洪大守一份投卷,说破天去,这张卷子也要给中。
同考官也是考官,官场上的生态就是这样。以大临小,以小治大。闵景爀既然来当这个同考,那就是这场利益瓜分盛宴的参与者,有权分配自己的胜利果实。
其他的考官也不好取舍,踢掉哪个人都有可能得罪他背后的大哥。得罪了大哥,那可不是他们这些跑腿小弟可以承受的来的。
除开被其他考官取走的大卷,曹允大自己还有两个多收的。一人独占十个名额已经很是过分,还想再多占。那就真的没脸了。
“闵校理,你还可通一份大卷,不知准备举荐何人”曹允大略带试探的问道。
啊呀!别的考官一下回味出来,闵景爀这还有一个多的名额,曹允大二话不说这就要来占上了
难怪人家能做大提学,能做主考,你们只能做副考同考,就冲这个不要脸的劲,那也是差了一大截。
“并无他卷,只是………”闵景爀微笑的看着曹允大。
意思很明显,你要占我这个名额,怎么补偿我或者报答我总不能就这样平白给你占去了吧,表示一二总是应当的。
给钱太俗了,这玩意儿是人情债,钱根本不好衡量,何况闵景爀也不是差那些个钱的人。
给人更俗,人家显贵高门出来的大家族子弟,在乎一两个有几分颜色的女人不存在的,他根本不在乎。
那给啥好呢暂时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啊。
“这样,闵校理的这行卷,甲等如何”曹允大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甲等”闵景爀也没想到曹允大拿出这个条件。
进士科文试分甲乙丙三等,和中国的的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赐同进士出身一样。
甲等就是三鼎甲,状元、榜眼、探花郎,乙等丙等则稍次。
这一科的状元,大家心里已经有数,收下的投卷,最有分量,最有才学的,必定属赵万永无疑。
丰壤赵氏已经三代人连续担任吏曹判书这一要职,很直白的就是门生故吏满天下,在朝堂上已然拥有很大的发言力。
加上本身才华横溢,就是正经来评比,也极有可能是今科第一。
最后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是,金祖淳的儿子金左根还小,没有应考。朴宗庆的儿子也同样尚幼,没有来考。
还需要什么理由
而如今曹允大准备把洪大守拔进甲等,约等于在榜眼和探花之间允许闵景爀直接指一个位置出来,作为报答。
状元的荣耀无限,但榜眼和探花也是名扬天下的三鼎甲。
谁要是能考上三鼎甲,不说光宗耀祖,即使是你本身属于低等两班,也能因此而高攀上高等两班家的女儿,进而改变自家的等级。
“甲等二三,可由校理自决。”
“这个嘛,容我三思。”闵景爀大略知道洪大守在哥哥那里很受重用,也知道哥哥愿意提拔这个年轻人。
但骤然把洪大守拔入三鼎甲,未免太高,以后的拉拢手段和分红让利就要同样水涨船高。总不能说今年让
30.万古逆贼洪景来
咦!
中了!
探花郎!
韩五石居然比洪大守反应的更快,似丈二金刚,左排右挤,甚至是打开拥挤的人群。
“都让开!都给我让开!我家老爷是今科探花郎!探花郎你懂嘛!”
又骂又喊,人群这才分开。洪大守听到韩五石的大喊,感觉脑门里鲜血直冲,丹田里金气乱撞。整个人豁的站起来,咦呀一声。
然后走出了丰神韵朗的步伐,嗯,就是同手同脚。但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反而觉得探花郎,名士真风采也!
来到墙前,甲榜上第三名,赫然就是洪大守的名字,带上籍贯,绝对没有错误的可能。
多么的美妙啊!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洪世兄,恭喜啊!今科探花郎,他日为将相啊!”
闻声而去,赵万永在四个膀大腰圆的家仆的护卫下,也挤进人群。照旧是一副飘飘贵公子的模样,只是脸上的喜色根本抑制不住。
“赵贤弟高占魁元,举国士望,实至名归!”洪大守拱手行礼。
这是状元应有的荣耀,即使在隔壁,状元也是能大开大清门中门,从御道上(实际不会去踩)正大光明的走进宫内。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世兄你要高中的,以后你我年谊,共结永好。”
“本以为不过忝居末列,未曾想竟得各位考官垂青,位列甲等,实在意外。”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正该如此!”赵万永身边的仆人少了一个,明显是又打了出去,回去向赵镇宽报喜。
“总之今后赵贤弟必将鹏程万里,还请赵贤弟提携啦,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左右谦让,把掌大笑,好似神仙人物一般。其他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但又不敢太过来接近两人。毕竟两人的几个家人都是昂臧男儿,韩五石更是刀头见血,打死过人的大汉。
谁敢过来套近乎都被几人隔得远远的,由着两人互相吹捧。
等礼曹衙门送书写四代家门的详细中试通知之后,两人也赶忙回家,迎接报使。
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报使来前到家。大开院门,悬起六盏明灯,把门前照得透亮。左右居住的两班人家也派人过来探看,但都站得远远的。
“壬戌科甲等第三名及第,洪大守!”
“壬戌科甲等第三名及第,洪大守!”
“壬戌科甲等第三名及第,洪大守!”
报使是一名主簿,亲自高喊洪大守中第的喜讯,并让兵丁将写着洪大守名次的榜文,张贴到洪大守的院门上,咸使闻之。
把人迎进门,立刻杀鸡宰羊招待送信的兵丁,并送上浊酒。
至于主簿则是先送上兑票五十两,再是酒两坛,细纹木棉布五段,彩锦一段。让人家开开心心的坐下喝酒吃菜,不白跑一趟。
这下附近的各家都知道了洪大守中了探花的事情,不断有附近的两班派遣家人送来贺酒,并第一次打听洪大守的情况。
闵廷爀也第一时间派人送来了一盒果子,以及羊一对。表示对洪大守的祝贺,还送来了一卷青纱,吩咐洪大守可以把官服(常服)做起来。
三天后,新进士要在昌德宫的明政门前向今上大王舞拜于庭前。然后大王会在莲花池设宴款待新进士,并赏赐若干。
洪大守作为甲等及第,那必然是得以很快授官的,只要运作得当,也许也有机会能进入成均馆担任馆职。
即使退一步,做不上那样的美职,做一任御史,那也绝对是积累官声的好去处。
都要靠咱们的闵大监去帮洪大守说话了,还是要去勤跑跑。人家答应通榜,没想通到甲等探花郎去了,这个大腿抱的真值。
对于实际替洪大守争取到探花的闵景爀,洪大守也要表示一下。虽然是人家之前答应的,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还有主
31.细究景来错三连
洪景来何许人也李朝实录唯有一句以做形容,那便是“万古逆贼”。
时间1802年,风起云涌的时代尚未完全展开,势道政治正在抬头之中。世界潮流自然已经浩浩荡荡,无可抵挡。
在“隐士之国”的朝鲜,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尚在顽固的存活着。乡里的两班横行无忌,鱼肉百姓。汉阳的士族争权夺利,互相倾轧。
至于洪景来,自然是利用各种有利因素,在不断的发展中最终成功发动了席卷黄海道平安道多地的“两西大乱”。
但是他起义后连续犯下了三个巨大的战术错误,以至兵败身死。
以前世浅薄的记忆来说,这三个错误都是致命的,完全不分先后。而且其犯错当时的情况也根本难以理解,很是让人困惑。
第一是在起义初期,趁着黄海道、平安道的兵力薄弱,且兵马汰烂的先天有利因素,洪景来发动了猛烈的起义。
短时间之内就攻克了十余个郡县,夸张的达到了一日下三郡,三日破七郡的盛况。
人数也很快扩张到二三万众,获得了广泛的群众支持。破产的农民、手工业者、自耕农纷纷响应,甚至连地方上的中人小官吏也投入起义,以谋求改变残酷的身份等级制度。
当时平安道的最重要一支机动防御兵力,就是由义兵长徐向所带领的由两班家奴、行商人等乌合起来的义兵。
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起义军实际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双方你来我往的干了几仗,洪景来到底有几分本事,把徐向一路碾着跑。
能做平安道义兵长的徐向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被打了两次,受了教训,就立刻做起缩头乌龟来。
二话不说,大索大定江上的大小船只,固守江上最重要的渡口,漳州口!
起义军没有足够的船只,只能投入较少的兵力,反复和官军搏战。双方在大定江上你来我往的,甚至还发生了江上的鸟枪对射。
但在起义军猛将李在朝的强攻下,漳州口还是告破,徐向战死。起义军势力大涨,群雄呼应。
值此胜利之刻,洪景来停了!
就立刻放弃一切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停止进兵,开始修养!
不仅将河对岸义州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以及聚集在边境口岸的庞大米粮、木材、布帛、药材给白白浪费。还使得逃亡义州的平安道官僚及败兵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使他们能够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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