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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没见他们现在连景福宫都没恢复起来嘛,王宫被人烧了,都没钱恢复,至今暂居在昌庆宫这一处以前的别宫内,也是很可怜了。

    所以李朝的大王们就学大萌嘛,坐派!

    大家踊跃“捐献”!

    臭不要脸!

    往清国的贡品由各道的郡县们轮着呈送,说是让地方的百姓均摊,实际上还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盘剥。

    像什么马鞍、酒、人参、高丽纸、螺钿漆器、珍珠等等等等,都是由特产当地的郡县,轮着坐派的。

    很自然的,处于北方的咸镜道吉州郡今年轮上坐派贡品,而吉州的贡品就是各种皮草。

    这种时候全郡三万人都是“公平”的!山户们出皮草,农户出运粮,坊户出脚费,谁也甭想跑,都要为大王效命!

    可有一个问题,洪景来记得很清楚,乾隆五十四年那回。即使乾隆皇帝暗示了要李朝用虎皮做方物贡品,实际上是给自己做冬天的屁股垫子,也不过是要了六张而已。

    其他的所有皮草,甚至连嗷嗷叫的海狗皮都算上,也没超过二百张。

    怎么李在朝一个人就摊派到三百六十张!等于全李朝的贡品全部由李在朝一个人承办,还办了两年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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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吉州郡守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名词。

    钦命巡按咸镜南北四州六镇两兵营监察御史,协查刑狱兵事,直奎郎。

    戏文里叫八府巡抚!

    公文里称暗行御史!

    再加上那句钦点探花郎,吉州郡守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遭!

    看着那面高高举起的马牌,撞枪口上了啊!

    马牌这东西,在李朝只有三种人能配备。第一种是使节团,他们要沿途征用马匹,以驮运贡品以及自身骑乘使用。这种人的马牌上面直接印了五匹马,等于无限量征用。

    第二种嘛就是钦差大臣,比如正宗大王派去修建水原城的蔡济恭。他就是钦差大臣,可以沿途征调民夫驿马。这是为了让他更好的征调人力物力,以完成修建水原城的任务。

    至于第三种,那就是暗行御史!相当于一种身份证明!因为肩负着李朝大王们监察不法,加强王权的神圣使命。所以很多暗行御史不配随从,不住官衙,不着官服,巡查八道,风餐露宿。

    但他同时又掌握着纠核八道官员,重审冤案刑狱,监理各道兵马军粮等巨大权力。

    即使是一道的观察使(文),兵马节度使(武)这两位高官,也同样要受到暗行御史的监察。

    这属于东方文化圈内,君主们最喜欢的大小相制之策,位卑而权厚。新科进士,未受官场污染,冲劲十足,为民请命。

    所以即使到现在的韩国,仍然流传着某某某担任暗行御史,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故事。甚至找些俊男小鲜肉出演,狂捞一波女粉丝。

    因为他既是大王们整顿吏治的希望,也饱含着普通百姓渴望出现清官的朴素愿望。

    虽然绝大部分暗行御史最后都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但不可否认的,总有个把两个真正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震慑着宵小。

    吉州郡守一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官,就算上头有人,有恃无恐。但只要听到暗行御史的名字,肯定心里也会害怕。

    这是一种天然的畏惧!

    尤其是在封建时代,代表着王权至高无上地位的暗行御史,是你你也怂!

    虽然洪景来不是!可不妨碍吉州郡守脑补啊!

    台阶上的众人看到郡守突然从严肃的冷漠脸变成有缘千里来相会的讨好脸,有脑袋的立刻就脑补了出来。

    事儿犯了!

    撇开几个还没明白过来的,以郡守和那位韩老爷为首,一群人提着袍子,一溜小跑,跑到了洪景来面前。

    “不知洪阁郎所来,有失远迎。”吉州郡守自然不会下跪,只是长楫到底。

    “贵郡不必如此,本官受今上御前钦点进士,金院君信重,目睹此番种种,必当具书上奏,以达天听!”

    洪景来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足了清正廉明的姿态。

    “这都是些抗捐刁民,略施薄惩,以儆效尤,不然今岁方物难以筹措!”吉州郡守再次鞠躬到底,不断解释。

    洪景来示意一眼韩三石,韩三石会意。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唱名书吏手中的簿册。

    这下子吉州郡众人突然惶乱,这本账怎么能给洪景来拿住。有两人当时就想上来抢,但又迟疑不敢上去。

    “呵!国朝今年需贡皮草一百九十六件,贵郡居然摊派一千七百五十五件!好大的胆子!”

    洪景来其实不大看得懂这年头的账簿,也对不出他这账里的数目,但这不妨碍他翻到尾页看总数。

    “吉州风寒,雨水浸烂,蛇咬虫蛀,略加损耗总是必要的。”

    “损耗乃需八倍之



10.延揽吉州契兄弟
    逼这个东西,装的时候很爽,可更爽的是飘然而去的时候。

    还是韩三石开道,叫上一脸迷茫的李在朝以及他的契兄弟。城内的旅所是不能住了,往李在朝家去吧。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洪景来自然夷然无惧。如今可是“英正时代”的余晖,乃是李朝王权最后一段强大的时期。

    不说李朝的史官如何,仅仅从英和正两个美谥就知道这两位大王在李朝历史上的评价。正宗大王甚至被称作是朝鲜时代最后一位明君,如今他才蹬腿两年,积威尚存。

    这年头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敢杀官造反尤其是是杀暗行御史

    纯宗大王的脸不要了

    就算纯宗大王没感觉,垂帘听政的贞纯王大妃老公的脸不要了金祖淳的脸不要了

    嗷!我这还在台前呢,你就敢在上千百姓面前杀害代表王权,或者说是中央政府的暗行御史

    这不就是寻死吗

    洪景来固然不是暗行御史,可不妨碍吉州郡守认为他是。谁给他天大的胆子去正大光明的挑战整个朝鲜的封建王权

    不过晚上嘛,这个有一点不好说,铤而走险虽然是低概率的事情。但洪景来活得小心,多考虑一下总不会错。

    而且有了李在朝和他的契兄弟,只要刀枪在手,就凭你吉州郡的百十个官差兵丁

    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十荡十决!

    李在朝两把大刀给你杀一个对穿!指不定还有富余的。你就算召集民壮,征募军丁,不要花时间吗等你人手叫好了,洪景来早跑了。

    围观群众如波分浪开,呼啦啦给洪景来让开道路。尤其是是之前被韩家兄弟挤开的几个,更是缩头缩脑,隐入人群。其余百姓眼神中透露的并不是敬佩,而是畏惧!

    没错,是畏惧!

    大约吉州的百姓,几百年来第一次遇见清正廉明的好官,有些不可思议吧。

    亦或是所谓的公生明,廉生威。只因洪景来快刀斩乱麻一样处理了在吉州百姓看来是土皇帝的吉州郡守,而产生了那种模糊的畏惧。

    对于未知的事物,好奇和畏惧不分先后。当好奇被满足以后,剩下的也就是畏惧了。

    至于跪地上的二百欠户,被解放之后,倒是有不少人追了出来,跪送洪景来。

    “三石,立刻回去收东西,咱们马上就走!”

    “好嘞!”韩三石也知道装完比一定要赶紧跑的道理。

    转头看向李在朝,李在朝完全没有往昔那股意气风发的豪气,有些沉思。跟在后面的几人,似乎也有认出洪景来的,那表情就更迷离了。

    “李兄弟在想什么呢”洪景来自有一分气度。

    “这………那个………洪老爷!”李在朝似乎在脑海中疯狂挣扎了一圈,最后居然失却了所有的洒脱,叫出了老爷两个字。

    到底身份变了,不再可能像当初那般赤心同力。

    “你我到底是不是兄弟”洪景来站住脚,盯着李在朝。

    “是……不不不,不是!”

    “那就是兄弟!自家兄弟为什么这般生分!”

    “可您是御史老爷我不过是一个山户。”

    “我以前难道不是一个穷书生”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

    洪景来当即打断他的话,不许他再继续说下去。

    “诶,在我这儿,一时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以后不许称我老爷,唤我景来即可,当然遇人时要称我一声阁郎。”

    说罢洪景来一把握住李在朝的手,紧紧的,只等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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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山户生活不容易
    天塔里很大,从山腰到山脚,都是杂乱无章的草棚泥屋。一间砖瓦房都没有,木板房倒是不少。

    虽然预料到山户们过的会比普通农户差一些,毕竟没有自己的田地种粮食,在买粮食的时候还要受一层搜刮。可这么难,也实在是出乎洪景来的预料。

    一张老虎皮出手就是上百两银子,就算几百口人,也够吃两月厚粥了吧。

    这吉州郡的地皮刮的到底有多狠啊

    看到被锁去郡府的李在朝回到里中,傍晚的天塔里热闹了起来,衣衫破旧,面色黝黑的男女老少涌出来问好。

    洪景来让韩三石在吉州买了五百斤荞麦面,还有五十斤红小豆。这时候搬下来,让临近的几户人家搬锅架灶,做大锅红豆荞麦面吃。

    村里没有什么宗老里长,看来真的是李在朝作为契首在管理。

    他一发话,自有人听命。五百斤面不算多,四百口子吃两顿饱的都够呛,但对于长年累月饥一顿饱一顿的山民来说,也很可观了。

    人家都知道李在朝义气昂昂,遍处朋友。也许哪路山头的大哥过来了,请全里的老小吃两顿饱饭,就要带里中的汉子跟着去做一趟大“买卖”。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靠山吃山,山上的野兽是吃,山下的行商就不能吃了

    那种泪流满面,跪地哭嚎的狗屁场景电视剧都不敢拍的哇。里中的汉子都熟练的上来和洪景来行礼,说白了就是面试,十六到六十都要来,精壮的都要挑去做生意,他们自觉的很。

    吃了你的面,帮你弄几个人。

    野蛮而朴素!

    可惜他们弄错了,洪景来才没有要他们下山去做买卖,他是要把他们打包带走。

    “这位是景来兄弟,姓洪,问了好就都去吃面罢。”

    “洪大哥好!”

    管他呢,叫声大哥好就能吃大碗宽面,这种好事谁不干原本还以为要去讨生活的汉子,欢笑着下去吃面。

    “没什么好招待的,权杀两只鸡,打两个野兔儿给阁郎吃嘴吧。”李在朝家里有老婆有娘,还有一双儿女,都不大,端着红豆汤在那里咕咚咕咚的喝,不怕烫。

    “这洪大哥五个人,你就杀两只鸡都说你李在朝豪气,我看也抠的紧!”他媳妇一点儿也不怯场,手脚粗大,面容是很一般的农村妇女形象,圆脸,边帮李在朝脱外套,边说话。

    “那你就看着弄嘛!”李在朝脖子一缩,赶忙把手从袖子里往外抽,然后就把他媳妇往外推。

    “见笑了见笑了!”背着身快速的整理一下尴尬的面容,李在朝才转过身来。

    “哪里哪里,嫂夫人真是爽利!哈哈哈哈哈哈!”洪景来和韩三石对视大笑。

    李在朝连忙挥手,往炕上盘腿坐下。屋子里没有什么待客的圆桌,就是简单刨削的条凳。洪景来也不挑,让韩三石和铁匠马夫去李在朝家北房里安置。

    “这次不论李兄弟你答应不答应,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们一趟。”屋内无人,洪景来才和李在朝商议。

    “阁郎一句话,哪里我都去得!”

    “去土门江口,我要会一个人!”

    “那我挑两个好手,一起跟你去。”李在朝秒懂,洪景来是要护卫。

    “两三个人不够,最好二三十人甚至更多!”

    “这会的是”

    “大鼻鞑子!”

    “嘶………”李在朝没有想到。

    “那确实要三十条汉子,怕是还不够。大鼻鞑子人高马快,还有鸟枪,不好对付。”

    “你见过”

    “见过两回,在镜城北面,几十骑人马,颇为不俗,等闲难以对敌。”

    果然这年头沙俄的触角已经进入阿穆尔河下游



12.对半来投小聪明
    九个汉子不用问,一身的腱子肉,个顶个的好手,上山擒虎,下海捉鳖。

    没在怕的!

    但如今在洪景来面前,却像刚刚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带着局促,也带着些微的不满。

    商量了一夜,九个人得出了一个完全只是妥协的方案。

    此前在平山野店与洪景来一同奋战过的四位,完全相信洪景来的人品,愿意投效到洪景来的名下。至于剩下五个当初没有参与的,则朴素的怀抱着对两班的不满,不是太乐意。

    当初要不是在乡两班和贪官污吏百般逼迫,他们怎么可能会背井离乡,结契自保。如今在这过朝不保夕的日子,还不都是拜两班们所赐。

    但是他们契兄弟九个人歃血为盟,抱团得很,赤诚相待,从未有什么隐瞒和欺骗。所以剩下五个人对洪景来到没什么敌意,只是习惯了自由,不想做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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