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颜色
作者:小鱼大心
芙蓉,一日内可变化出三种不同的色彩,早晨花朵是洁白的;到中午则慢慢变为艳粉;傍晚又转为深粉。就像我生命中出现的三个男人,可谁才是最后伴我装点一生的那抹色彩?
芙蓉颜色 by小鱼大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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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桃粉
桃粉穿越前的人生小语:
如果,一个女人对我大呼小叫,我认为,她一定喜欢我;
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对我横眉冷对,我认为,她一定爱狂了我;
如果,一个超漂亮的女人对我万千唾骂,那一定是我抛弃了她;
如果,一个男人对我嗤牙咧嘴,他一定是倒在我的拳头之下;
如果,一个帅气的男人对我怒目以视,我认为,我抢了他的老婆;
如果,一个超俊美的男人想将我挫骨扬灰,那一定是他误会了我的别。
宗上所述,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怎样的杀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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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夜黑风高,寒流阵阵的夜晚,一人孤单影只的摇晃在独桥之上,一声叹息轻如鹅毛,垂若柳丝:”哎......这样的夜晚,是个多么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啊......”
幸好此刻该睡的人,都趴在了床上;不睡的人,也没有几个敢出门晃悠。不然,一定会以为自己撞见了艳鬼,而从那鬼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对人世的强烈不满那神情明显在说:我冤枉啊,冤枉啊,我要报复啊,报复啊......
没错,今天正是七月十五鬼节
白色的风衣浮起,及腰的绣发若鬼魅般飞扬,仿佛随时会钻入人喉,吸取那粘腥的血红体。若大的黑色,也不能包裹住那白影独绝的凄惨,而那小小的白,却可以划破黑暗,带来无穷无尽的血色,漫天的鬼红。
如果是你,在四下无人的夜里,突然遇见这样一主,你会怎么办心惊胆战,拔腿就跑或是屁滚尿流,腿脚无救错了如果你碰巧看见了那人的脸,就算打你,你也未必想走。
风似乎很贪恋这样的绝世容颜,在其面上不停的吹着,遍遍眷恋不去。
白色的,消香的肩膀轻轻抖动,芊芊玉指缓缓抬起:”啊气”接着,那若葱白的手,伸进了白色风衣兜里,索着,索着,然而,好象一无所获。再然后,白色人影晃动,肩膀迅速抖动,将风衣拉下,攥到手里,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两下,随手丢掉......
那可怜的,纯洁的,白色的,漂亮风衣就这样无限凄凉的躺在冷桥之上,若细看,还能依稀辨得此风衣上,有片片的银丝,晶莹涕透,甚是好看。
旦听那鬼魅幽幽低语:”哎......居然没带手纸......”
是的,要嘲笑就来吧,爷儿我等着
是我感冒了,流鼻涕啦,怎么地吧是我被组织抛弃啦,想哭泣了,怎么地吧是我装人吓鬼了,怎么地吧啊让风来的更猛烈些吧”啊欠......”这年头,想好的不灵,坏的一保一个准的灵,哎......第n次叹息。
我身高不矮,体重不胖,文化不低,样貌那是霹雳啪啪砰砰地出众女人们各个风情万众,媚眼如丝,级尽疯狂,大有不追到手誓不为人的决心,紧紧追在我屁股后面跑,口号到挺齐:打死这个狐狸
哎......若不是为了执行任务,我何苦把自己扮成女人。
男人们为我疯狂,为我痴,却没有一个在知道我是男人以后,恨我入骨地。原因很简单,死人会恨人吗死人还知道情爱吗死人还会砰地从出棺材蹦出,用那深深的百骨指着我说:”啊~~啊~~你~~居然~~是个男~~男人~~啊”然后捂着自己烂掉的心脏,痛苦的眯上本来 就没有的窟窿眼眶,倒地,再死一回靠
哎......我好凄凉啊......
如果我不说,你一定不会知道;如果我说了,你一定会知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说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一定要打个报告呈报给组织,让组织去审核,去批准,我再来执行。可惜,已经没有组织了,他们不是人的丢弃了我
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杀手,死于我手下的人,几乎都在五十至八十岁之间,也许往上涨涨也成,不过能活过八十,还需要雇杀手去杀的,至今我还真没遇到一个。
我自认为是个非常优秀,一心为组织的专业杀手,可惜......组织似乎不这么认为。而说到组织,我们就必须说到那个小老头,那个养了我十八年的小老头,我曾经想过要报答他,要为他养老送终,为他披麻戴孝,可惜,人家本就不领情,一心想踢开我,让我从此自生自灭。
喂,那边的工作人员,麻烦把影视回放到我被迫离开组织的前一刻,谢谢......
谁说扮女人就一定要穿裙子穿裤子的女人你没有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带假发留长发的男人你没见过吗
谁说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弄个假跟个飞机场似的女人你没见过吗
流水声哗哗做响,我满脸的泡沫,女人用的化妆品质量越来越好,简直可以媲美油漆。不管你的年龄,只要往上一糊,必定美个三两分。可能是物及必返,我越来越讨厌化妆,麻烦不说,更糟尽了我这么个活脱脱的大男人。
洗掉红妆,恢复我男人本色,踩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拖拉的回到了组织殿杀。
顾名思义殿杀,既是杀人的殿堂,在这里杀人被称之为一种艺术,一种相互媲美的艺术。每个杀手,都喜欢摆出自己特有的造型,尤其的是杀人的时候,更喜欢买弄自己的专长,希望杀出特色,杀出品味。
青青喜欢一刀将对手平分两半,并以这种高难度连外科医生都无法准的刀法自居。
我问:”青青啊,你确定是平分两半”
青青看都没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声,算是回答。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自从我如此亲切的称呼他,他就从想一刀劈了我的愤怒,逐步转化到现在的不理不睬,已经很有进步了。
我说:”吹牛”
青青立刻对我瞪眼睛,我心里美啊,终于有人肯搭理我啦,忙说:”我就不信你能准确的把人平分,你要是不信,下次你杀人以后,把左边的他,和右边的他,分别抱上称量量,我就不信能那么准,左右不差”
结果,青青从此以后,不再理我,连鼻孔都不再对我呼吸。
兰兰喜欢玩浪漫,让我说就是比较矫情。不是用破细绳绕来绕去的把人缠死,就是风度偏偏的下些毒药。他说被他杀的人,是种幸福,即使有过程,也值得死后回味。他说他喜欢看着人脸变色的样子,觉得那是一幅独特的抽象画。
我说:”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抽象画抽象画就是与自然物象极少或完全没有相近之处,而又具强烈的形式构成面貌的绘画。你不知道不要吓说,不懂就说不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啊,我也没说过不教你,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然后,我和兰兰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因为他本就没再理我,没有给再进一步为他解释抽象画的起源与发展历程。
绿绿这个人就要好点,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一见面就躲着我,也可能是懒着躲吧。他杀人呢,一点也没有特点,反正无论你人躲到多远,他总能一枪搞定。
我说:”就算不在击距离内,你也能搞定”
”......”他点头。
我说:”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说:”两颗子弹,相互追加。”
我说:”你真是太了去把月亮给我成重伤,我就不信,一万发特质子弹相互追加,搞不定她”
从此后,任何殿杀里的人,不会让我知道他们杀人的绝招,不会没事让我找他们聊天,更何况平时他们都很忙,除了我。
别人都说过了,现在默默介绍我。
我也不知道那死老头,是不是故意跟我过意不去。你好色,就以色彩为我们起名,我没说什么,因为那时候小,可如今长大了,才反应过来,你是如何的待薄我,天理不容啊哪天喀嚓一个惊雷,你给我小心点,说不定就是老子派人放地
青青名为靛青,兰兰为酞兰,绿绿为石绿,为什么你要叫我桃粉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吗我勾引你老婆了吗你没给我一点下手的机会,就这么判定了我不被人尊重的死刑。桃粉桃粉......每当秋风满楼,更显我无限凄啊~ ~
我的必杀绝招是:色诱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有很多杀人的技巧。套用一下小老头十三年前对我说的话:桃粉将来一定是殿杀最好的杀手虽然当时有我只有五岁,可对于任何夸过我的话,却是过耳不忘。事实证明,从很小我就有了收集快乐的远见,当我日后悲惨的时候,拿出来咬上那么一两口,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结果证明,小老头那时候就老眼昏花,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喽。我好几次建议他去检查眼睛,他却宁愿与我对视,感叹无眼无珠,也不肯去看看病,真是个固执的小老头。
现在,还得说说我的色诱是怎么个由来,就像我要分析抽象画一样,请听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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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天,小老头吩咐我去杀个曾经的地痞,现在的黑帮老大。我想成啊,反正没事可做,不如先上上手,练习一下毕生的绝学,让那些笑话我为姑娘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一刀。
我将夺魂丝从兰兰手上借来,跟绿绿要了把他改良的好枪,当然还要佩带上青青送我的快刃,一切就绪,接近目标。我凶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象着噬血的快感,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但却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因为我是杀手
当我蹦蹦跳跳,像个十二岁孩童一般接近目标的时候,出了个大大的意外,黑头他老爹看我一眼后,挂掉啦。当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等渐渐张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实在是太美啦,以至于老大爷心脏不收负荷直接倒地,灭火。而黑帮老大也随之而去,当然,这还是要感激兰兰给的毒药,谁让他用手拍我的脸呢。
买一赠一,这是多么超期望值的完成了任务啊,可惜,没人赞美我。
从此后,一旦有好色的,不容易让人接近的目标,组织一定会让我去,而我时常要打扮成个女子模样,出去招摇一翻。
曾经不干过,曾经愤恨过,曾经挣扎过,可惜......老头子对我情真意切的说过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反抗,他说: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打败靛青,酞兰,石绿中任何一人,证明你出去后不会被人杀死。
我像个大蛙,渐渐收起鼓鼓的囊。而我接的任务,一般都是五十至八十之间的大爷级人物,因为他们一般来讲,心脏都不大好,惊不起我男男女女的一吓。杀人不见血,唯我是也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小老头说我将是殿杀的最高杀手不是因为我当时年少,拿把小刀乱砍伙伴的小弟弟吧谁让他们说,他们的弟弟比我的弟弟大,因此我的弟弟必须叫他们弟弟老大。可小弟弟只会尿尿不会叫老大,他们就用手掐我弟弟,而身为哥哥的我,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小弟不收侵害。我当时想,如果我把他们的大弟弟切成了小弟弟,是不是他们的弟弟就会跟我的弟弟叫大哥呢于是,出现了下面一幕:我恶狠狠的拿把刀子追着他们弟弟乱砍。此景落入小老头眼里,当然是赞赏有余。而今,青青,兰兰,绿绿的小弟弟,已经长成了真正的大弟弟,即使我还想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无谓的胆量。沉默吧,说不准他们没有我记好,早把当初小小的不愉快忘了呢。
继续拖着疲乏的腿,往正堂上摇去。这些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能跑,追着我后屁股打。不就是在她们卖的地盘上晃晃,想接近下一个目标吗敢情全把我当竞争对手了,非要抓破我的脸,踹烂我屁股,狠啊,那是真狠啊。md不知道爷爷我还要指着这张脸混杀手行业吗悲哀啊,悲哀......不能想,一想就更悲哀。
又是我第一个到,是我没有时间观念,还是他们太准时一般,二般,十般来讲,不到约定的最后时刻,他们是不会出现的。而我真的好象挺闲,总是第一个到场不说,还能小睡片刻等人。
将自己隐入黑色沙发内,裹了裹白色的风衣,调整到舒服的位置,疲惫的睡着了......
梦中,我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发丝闪闪亮亮,柔顺纤长。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灵蕴,咬咬下唇,两片嫣红妩媚诱人。若以此景来形容女子,一定是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可用来形容男人,真是不伦不类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沦落成个色诱杀手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被叫成桃粉,桃粉
若不是这张脸,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爱情
我对超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有钱有车吗”
我摇头,心里想:不是有,是超有。
她说:”我不喜欢比我漂亮的男人。”
我对一般漂亮的妹妹说:”我喜欢你。”
她说:”真的是真的吗太好啦,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我太骄傲啦,哈哈哈......”
当我看见她大嘴里的第四颗坏牙时,我退却了。
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心,找来个不漂亮的女生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你......喜欢我那......我现在就跟你结婚”
人生啊,总是在悲与喜之间交错。我啊,总在恋爱与非恋爱之间徘徊。我做男人,男人们嫉妒我,结果被我狠踹。女人们喜欢我,却只想上床,不想恋爱,当爷我没钱是白脸
我做女人,女人们嫉妒我,白眼,冷箭,鬼爪都一一上演。男人们喜欢我,仍旧没有逃出被我狠踹的命运。
我要疯了已经疯了我要到神病院去当院长,使神病事业发扬光大。要折磨每个人,你想不疯都不成,必须疯
哈哈哈哈......镜子中的我,开始得意的笑,笑的浑身颤抖,笑的分外开心。
突然,一只手伸到我的前,开始蹂躏着我的肌,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分身,抚着我的弟弟。那手指修长,干净,臂膀健美,有力。而我,仿佛很享受这种突然的爱欲,轻轻闭上眼,唇微张,消魂的呻吟不自而走。突然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腰,它那样灼热,那样霸挺。手的主人一把将我推向镜子,从后面提起我的腰身,迫使我贴着他的欲望,而那突然刺进的巨大,使那疼痛从小小菊花迅速蔓延扩大至全身,整个人仿佛被撕裂......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
最后的殿杀
”啊......”一声不知是痛还是愉悦的惊呼脱口而出,人已惊醒。眼前人影晃动,而我却完全没有看清,仍为那个梦而震撼。我不是玻璃,没有那种嗜好,我喜欢女人,绝对百分百的喜欢女人只那个梦,为什么总捆绕着我梦中我不知身在何处,周遭一片水雾,使我看不清那个人,永远的一双手,健美的臂膀,还有那我永远看不见的霸挺,疼痛是如此真实的感受。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镜中的自己,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桃粉,又做噩梦了”兰兰拍了拍我的脸,使劲摇晃着我。这小子,明显在打击报复。
”兰兰,人家怕怕哦......”我说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脸,打算往他怀里钻。md,跟老子玩
唰......兰兰消失,人已经坐到我对面,并提了无聊的手指向主位上点点。
我笑笑,拢拢白衣,看向小老头。
小老头一脸阶级斗争,声音威严:”桃粉,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还没......”
”你可以脱离组织了。”
”啊脱离组织”开玩笑吗不像啊
”马上就离开你有逃跑的机会,但三个小时之后,我会派石绿追杀你。”小老头一点表情也没有,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三个小时后,开晚饭。而我的心开始逐凉,这样的老头,是公式化的老头,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判和命令。而受过这么多年杀手教育的我,也不仅感到事情大条了,却仍旧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点没有完成任务吗不是没有,只是拖延一小会而已。
”我跑不过石绿。”我嘟囔。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时间。”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你还有二小时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时间。”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哀嚎。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养老送终了”
”二小时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兰兰,绿绿,如散步般渡出殿杀,拔腿就跑。
没有人为我求情,也许我人缘真的是很糟糕,也许是知道小老头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左右。
我飞奔着,恨不得翅成膀。傻瓜才会去取什么该死的跑车,哪部车能逃脱被定位的危险我只能奔跑,打辆车也成,可惜,这里实在是郊区中的郊区,高山中的高山,找个人不容易,更何况车乎
也许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也许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当这些都被大家想到后,安全也变得不安全。所以,我此刻站在公园的独木桥上,欣赏着凉凉的风,看着一片黑暗,本想今天过节,和大家热闹一下,却变成了自己的热闹。
也许没有一个人能像我一样,不干杀手啦,还能安全的离开组织三小时,而我......哎......
小老头,你为什么让我当个被追杀的杀手呢要磨练我的意志吗要激发我的斗志吗要开发我的潜力吗不像啊......
我的影像回放已经完毕,离石绿的追杀还有二十分四十三秒,我该何去和从
我要报复我要挖他们的,下酒人腥吧算了。
我要拿他们的血罐肠,炖酸菜他们不会有不干净的病吧,听说血传染很严重地,那......算了。
我要用他们的骨头刻成章,一毛五两个,一毛钱不买
摆摊子,是要上税地,那......换一样吧。我要......我要......我要吃饭去饿着肚子,能想出什么好的折磨人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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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青青,兰兰,绿绿身挂红红重伤,小老头也恹恹一熄,这才叫最后的色彩斑斑装饰画。
我轻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臂膀:”这天,真冷。”
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仿佛见到了怪物。但所有的停留,只是那么一瞬,而这一瞬对于杀手而言,已经是生与死的区别。
我刺出手的匕首,快速划过黑色劲装的右手,枪随之落地,砰的一声,再次燃起战火。一时间血色弥漫,枪声四起,冷刀暗箭飞梭。
对方都是肃飒的高手,我们必须打起二百分的神,不能露出任何一点一滴的破绽,不然死无全尸的必定是我们。今夜,不是肃飒可以复命,就是杀殿创作的最后一幅艺术画,鲜血为料,大地为纸,生命不过如此。
我知道自己出手还是太仁慈,第一刀,就应该划向那小子的喉咙,听血水潺潺的声音。可惜,我下不了手,我是个不合格的杀手。能在殿杀混这么久,只能说明,小老头确实不够格做个黑心的杀手领袖。所以,当被我费了右手的人,继续用左手拿起枪对着小老头的时候,我除了跳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已经没有任何的思想。
可惜,我还没有子弹快,那一枪既狠又准的入小老头的心脏。我只来得及拥住他下滑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身体。
小老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笑着:”桃粉......你还是......回来了......”
我仰仰下巴,很骄傲的说:”说过给你送终,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他深出干瘪的老手,将那枚古色麒麟戒,套到我的大手指上,很满足的笑笑,不虚弱,很骄傲。尽管只是一瞬,却点亮了永远,小老头,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我抱起老头干小的身躯,步步向外袭去。
一路右手刀飞扬,片片血红惊起;一路伤痕累累,嘴交却挂微笑;一路生命流逝,却不让我觉得惋惜。我突然觉得那刀在人的喉咙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勾起点点的血光,是如此的美,小老头,你看到了吗他们是在为你洗礼。
看着被我费了右手的家伙,此刻已经找不到头颅。我不记怨酞兰出手太快,只可惜没有给我片刻的时间,让他享受一下我特殊的回报。
在背后划我一刀的人,和赠送我左肩一枪的人,不如我幸运,我还能吃到明天的早饭,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再伤害我的资本。除非他们挂记我,在地府等我,可惜,我一时间还不想去。
靛青,酞兰,石绿都挣扎着排开敌对杀手,向我拥来。
石绿想伸手接走小老头,减轻我笨拙的负担,可我却不肯给他,人说话要算数不是吗我说过:为你送终,小老头。
”跟着我。”我用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开始打着掩护往殿杀后屋撤退。而从阵势上看来,是被肃飒逼的没有了后路,只能往死角里退。
说是死角,也不完全,毕竟后屋直通山崖断臂。山崖下与上的空间还是很广阔的,只可惜我们不是鸟,没有办法翱翔,逃生。
如果以为我宁可跳崖,也不会死在肃飒手中,那就大错特错了。
当肃飒以为将我们避的没有了退路,身后是陡峭的悬崖时,停住了追杀。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听不见任何的声音,除了灌耳的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