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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一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氓也
向前望去,路灯下面站着一对佳人。
正是张乐逾和裴雪含。
以当时谢笛的审美看去,这构图算得上经典的电影画面。
张乐逾穿了一身篮球服站在大马路上,那个女孩子乖乖地穿着裙子站在路旁的石阶,面对面地交谈着,女孩儿几乎和张乐逾一米八几的身高平视。
不懂事的谢笛在一旁看戏还吹了个口哨,好一对佳偶天成,她心中的校园言情小说男女主角就该是这么个身段,风姿脱俗。
可惜这言情小说好像进入了男女主人公感情拉扯的阶段,女孩子不停抽泣,一副我见犹怜,张乐逾在旁边冷眼看着。
谢笛作为观影人,觉得张乐逾让个女孩子在大马路上这么哭可真不够绅士。
王思鉴看她站在原地看戏起了劲,顺势补充了一下故事背景。
他、张乐逾和裴雪含是高一同学,后来分班叁个人就不在一块了。裴雪含是他们高一班上的班长,样貌身材样样好,学习和文艺两手抓、两手好。可惜就是没长眼,从高一开始,赖上了张乐逾。喜欢张乐逾的女孩子很多,像她这么坚定且执着的很少。
带酸的语气,谢笛迷惑地抬头斜眼瞧瞧王思鉴,问出了十分关键且隐秘的一个问题:“你是喜欢裴雪含吗?”
王思鉴一惊,她怎么看出来的?下一秒平复自己的表情,不想骗她就直接说了:“高一时候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又是一桩十分狗血且为青少年爱干的事情。
喜欢人家你就上啊,非要心思十八个弯,先去接近人家的好朋友。各种近乎聊天,本来是正常关系的同学,这么一来思维不发散都难。
言情故事里混入一个小配角,故事就演变成裴雪含喜欢张乐逾并和王思鉴交起朋友为了从王思鉴这里获得信息以达到追求张乐逾的目的,结果王思鉴这个倒霉娃娃产生误会做了炮灰。
谢笛一脸掌握全局,很是同情看着王思鉴:“你怎么这么悲情,多大的人了还搞暗恋?”
王思鉴装样想揍她。谢笛嘿嘿嘿笑,已报大仇。
“那他们俩在一起了吗?现在是闹分手?”
王思鉴点点头。
从小玩到的兄弟,张乐逾居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如果知道的话,那估计就没有闹分手的这出了。
因为裴雪含的执着和含蓄地表露,且张乐逾和她平时在学生会经常见面,后来久而久之便在一起了。说实话,这也正常,高中正是身体特征和思想趋于成熟的时期,即使对别人没有真正的心思,可是受周围人的起哄、浮起的虚荣心影响,也会忍不住与对方接近。
何况是俊男靓女,并排走在路上,路人都会觉得养眼。撇去一切外界因素,很是般配。
可惜一年多清纯的校园恋爱,伴随着高考的落幕也产生了分歧。
裴雪含填了上海的名校。她的分数是可以留在北京的,但为了学自己喜欢的专业便去了远方。
异地恋没有到来前,她提了分手。
作为同性,谢笛是能理解这个女孩子提出分手时的想法。前途和恋人,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前者,可内心却万分希望恋人为此做出挽留。
即使没法对现实做出改变,也想让对方挽留,这就是女生恋爱思维。
可是对于张乐逾来说,选择最佳解是第一反应,这是典型的男生思维。
之前谢笛和张乐逾的分手也是基于这样的原理。
旁观至此,谢笛觉得差不多。
一方面她对院里最帅的这个男生的八卦有所了解,一方面对王思鉴的嘲笑又多了一个新故事。
只是没想到,后来她也混入了故事,成了故事里的人。
*
谢笛直直地盯着张乐逾的眼睛,她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帮什么忙?”
“她打算出国继续读书,问我推荐信和一些手续问题。”推荐信张乐逾这边还算方便,所以顺手给了她。当然求生欲告诉他这不能说,因为他看到谢笛眼里已经生出了两簇火花。
“她干嘛不找别人要找你?”
张乐逾没回答。
“这么多年,她一直有你联系方式?”就算谢笛清楚张乐逾和这个初恋之间的故事,可当初他们俩在一起时张乐逾的初恋已经结束了已经结束了两叁年,久得谢笛王思鉴暗恋和交往的对象都换过了好几任。谢笛给了张乐逾足够多的信任,因此没细看过他的手机。留到今天反而成了隐患。
张乐逾睫毛微颤:“嗯。”
谢笛气鼓鼓地掀开被子下床,从他的柜子里翻了件干净的衣服套上,然后问张乐逾要她的内裤。
接过利落穿上后,谢笛就要往外走。
张乐逾立马从后面抱住她:“干嘛去?”只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跟踩了雷一样?
“放开我。”她只是想出去喝口水冷静一下。
没放,张乐逾在她耳边耐心解释:“就只有这次她找我有点事情,以前都没联系过。留着联系方式也只不过是做普通朋友。”
谢笛想到刚才信息里裴雪含称呼他“乐逾”,就想翻白眼。多了亲近且温柔的称呼,她都没这么喊过。
果然,初恋女友是所有女性的敏感点。这事情落到谁头上,谁都大方不起来。





乐土一方 第三十七章安静碎片
谢笛挪开团团这个肥猫的屁股,拿出被它坐在屁股下面的盒子。
弹掉上面的猫毛,打开盒子,都是尘封了的过去。
她边翻里面的各种信件和日记,边暗暗呕吐:天呐,以前她是什么怀揣各种少女心事的写作小能手。
有高一和罗晓瑞吵架,两人互相道歉后,恶心又肉麻疯狂表达心意的文字。有初中玩得极好的朋友,出国后给她来的几封信,一开始分离时情真意切,可惜后来距离远过两者的心意,便渐渐少了联系。
甚至她还翻到了初一时候喜欢当时班长而写的幼稚情书,正面满满是情窦初开的欢喜,反面却在表白失败后,标注了对那个男生的辱骂。
想起这个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了谢笛还是气。
说实在的,那男孩除了成绩好讨老是喜欢,长得也不咋样好吗?可是谢笛当时就是被险恶的人世迷花了眼。
在谢笛满是害羞和忐忑地塞上这封情书的时候,这位高高在上的班长居然直接把情书仍还给她。当时她一脸震惊,只听这个男生说:“你这种又胖又笨的肥婆怎么还好意思给男生递情书的?”
谢笛再次回想,巴不得再次于背面填上现在的辱骂感言。当时她的身材是臃肿笨拙了一些,可到底是谁给了他脸这么侮辱一个女生的真切心意?你妈的呸。
后来谢笛便进入了漫长的青春期雨季,因为被当众羞辱和对自己身体的无理羞耻,遇到张乐逾之前,投身于小说的幻想中,再也没对现实中的男孩子起过什么心思。
不过谢笛还记得递情书被拒那天晚上是她人生中哭得最惨的一次。一边跑回家,一边嚎啕大哭,整个军区大院几乎都能听得到她的嚎叫。
那时候年纪太小,遭受这样的打击几乎等同于天塌了,又不像后来长大后学会了隐忍,只是一路嚎一路抹着眼泪,哭的累了就在路边歇歇。等到了家,两个核桃大的眼皮把全家人吓了一跳,那么丢脸的事情谢笛又用语言重现了一遍。姥爷等不及追究她妄图早恋的问题,撸着袖子就打算闯出门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
这件事情最终怎么结束的谢笛记不清其中细节了。好像是姥姥去学校找班主任告了状,姥姥生气起来那个嘴皮子跟发射炮弹似的:什么做事认真做人坦诚这小子是一样都没有,他还是个小团员对得起八荣八耻吗?作为男生有一点绅士风度吗?反正这男生好像最后被班主任依葫芦画瓢复制姥姥的话给训了一通。
谢笛始终觉得自己是特别幸运被保护极好的人,这次事件明明有她引起的大半责任,可是家里人全都倒向她这头护着她,她的心中留有的明湖是他们灌起的。
想到这里,谢笛感觉也没什么好深究的了,手里把这封信给撕了。
这么比较起来,张乐逾简直好上天了。
冒出这么个想法,谢笛那股子释然突然散去,手里的纸撕得更响了。
那天晚上,谢笛是在张乐逾那边过夜的。
早上醒来,张乐逾照惯从后面抱住谢笛亲亲,懒懒地说个早。没想到她早就醒了,睁着眼睛一大早积极思考人生。
热烈性爱过后,睡眠质量显着提升。谢笛虽然睡得时间不长,但醒来后感觉自己的脑子特别灵活清醒。
灵活清醒地思考后,谢笛做出了决定。
“裴雪含想请你吃饭,那就去吧。我也去。”
张乐逾的脸还埋在她的脖间,蹭了蹭,显然还没清醒。“什么?”
谢笛拉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翻过身,面对他:“我说,我们一起去跟裴雪含吃饭。”
张乐逾把脸挪开,谢笛凑上去瞧。
浓情蜜意,风吹云散。
帮这个忙,其实跟“初恋”两个字搭不上一点边,说白了只要是个老同学他都会随手行方便。所以他搞不懂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谢笛就这么在意裴雪含的存在,在意到一大早又提起这件事情。
他本来不打算对她隐瞒什么,只不过料到谢笛得知应该不会高兴,所以没有主动提起,准备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
至于裴雪含发信息想请他吃饭,如果不是谢笛看到,这条信息他可能看了一眼后就直接置于脑后,他的时间用在实验室和陪谢笛身上都不够,怎么可能答应。
避嫌的尺度他起码还有数,多余的越位是不可能存在的。他不相信谢笛在这上面不愿意多给他一些信任。
张乐逾本以为昨晚哄着谢笛睡着,他拒绝对方的邀请便应该就此了结,没想到她一早睡醒又在因为“裴雪含”纠缠。
可现在信息的衍生加上慌乱的在乎揣测,导致这事情越来越复杂。
朝阳初升,室内一片亮堂,气氛却出奇地僵硬。
张乐逾的侧脸线条板直,谢笛直盯着看。
谢笛没想到张乐逾会因为裴雪含的事情对她头一次较真生气。
讲道理,她又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他的初恋女友请求帮忙后回报吃饭,这也算有礼有节。如果她让张乐逾回绝,这倒显得她不大方。可是他们两人单独吃饭,这又是想膈应谁呢?
那么一起吃个饭,见个面这算是最优解吧?谢笛不懂张乐逾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她生气。
不说话,容易进行自我联想。
谢笛想到除了双方家里人,她也只见过张乐逾的几个朋友和两个同事。张乐逾可怜几条的朋友圈里,除了偶尔拍的实验室牛比器材,就只有球赛记录。她的照片只争取到了个聊天背景的位置。
他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多表露自己的私事,可是有些消息讲究向外公布的。无关隐私,讲究的是认可。
这样的认可,从张乐逾现代网络圈子里,谢笛获取少得可怜。
越想越难过,也许跟他那亮丽优秀的初恋比起来,她确实是不值一提且不值得带去饭局的。
谢笛安静下床洗漱完毕,换回昨天的外衣,去客厅把昨天张乐逾已经拖过一次的地面再次清理。
等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和味道后,她回头看了眼,张乐逾依靠着卧室的门框站着,和她对视。
谢笛没说话,连一句“走了”都没说,只是低头拿包出了门。
久违地,两人开始了冷战。




乐土一方 第三十八章魔鬼练习
晚上七点,罗晓瑞到达健身房,换好衣服到大厅寻谢笛。
扫了两眼没看到谢笛的影子,正打算拿手机给她发信息,头一瞥发现西北有氧角落区有人。
谢笛带着耳机正在椭圆机上,深蓝色的健身衫从后面看,完全汗湿了,这架势可不像是跟她约了七点要一块上课的样子。
罗晓瑞走近,从后面拍了拍谢笛紧俏的屁股。谢笛穿的两人上次一起买的lululemon训练裤,随着她脚下踩动器材,臀部肌肉紧绷着,这条灰绿色的裤子衬得她臀部线条特别饱满圆润,有那种努力运动过后的健康美感。
谢笛一瞧她来了,放慢运动节奏,从器械上下来。抹了把汗,又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水。
“不是吧?你比我早到一会,做点有氧就出汗成这样了?”
谢笛跟她一道往瑜伽馆走去,漫不经心说道:“没有,我五点钟约了教练上过一节私教课了。”
意思就是谢笛已经被那个魔鬼教头练了两小时。
“那你还喊我来上普拉提?”罗晓瑞觉得谢笛运动疯魔了,哪有人这么想不开折磨自己的?“你这样今晚回去肌肉不得疼的睡不着觉?”
又不是刚运动那会,再说以前更狠的她都干过。谢笛把水杯放到接水处,毛巾往肩上一搭:“没事,练吧。”
罗晓瑞跟着谢笛一块开始上普拉提的小课,只觉得谢笛太恐怖了,张乐逾真是个万恶之源。每次他们两有啥事,谢笛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运动。运动就算了,谢笛还非常喜欢叫她一起。你说好朋友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喊着一起运动还是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能不陪吗?
四十五分钟漫长的普拉提过去,罗晓瑞四肢发软全身无力,但利用这四十五分钟,她终于想清楚,谢笛跟张乐逾吵架只有她实惨,在这舍命陪君子。
这么宝贵的周五夜晚她本来可以逛逛街喝喝奶茶躺躺尸,为什么要在这里经受瑜伽老师的折磨。
看看,就她拉伸开小差这会,那个漂亮的老师又在瞧她了。可她真的弯下不去啊……
行,老师走到她身旁,直接往罗晓瑞身上一压——罗晓瑞大腿疼得失去了感觉。
罗晓瑞摸着腿一瘸一拐地跟谢笛去喝水。面上只剩下痛苦和哀愁:“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抓紧和好,再这样我都要受不了了。”
谢笛喝水喝得脸鼓鼓的,不说话。
“不就是因为张乐逾初恋那事吗,多大的事情,你们两纠缠都快五六年了,我不信一个初恋有什么厉害的。”瞧着谢笛的脸色不太好,“他到现在都没联系你?”
谢笛猛地往喉咙里灌水,这架势不知情地还以为她喝的是酒。
这叁天里两人没联系,昨天和今天中午张乐逾都给她打了电话,谢笛没接。
“那怎么办?就这么冷着?”
谢笛也不知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多数冷战的原因谢笛想不起来了,但是最后的结尾往往都是她主动联系和好的。
今时不同往日,谢笛不想再做主动拉下脸的那个人,何况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错。
两人去更衣室换衣服。
谢笛脱掉湿透的外衣,运动后皮肤泛着粉嫩,身体上全是汗雾,更别说里面穿的运动背心了。
罗晓瑞直白地上下打量谢笛的身体,兴奋一扫之前的疲惫。运动是无罪的,只是她有罪,瞧瞧谢笛这身子,该纤细的地方纤细,该有肉的地方罗晓瑞作为一个女人看着都羡慕。
谢笛的乳沟上也沾着汗珠,欲滴未滴的样子实在太勾人。趁着谢笛对着镜子整理衣服,罗晓瑞双手罩到她湿漉漉的运动背心上,顺着心意快速摸了一把胸。
她得逞地坏笑,谢笛连忙躲开,骂她变态。
罗晓瑞笑得捂肚子,倒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笑,而是刚才普拉提练得太厉害,肚子上的肉跟着酸疼。
谢笛只是瞪她,罗晓瑞老爱这么吃豆腐,她才是真的女流氓。
罗晓瑞镇定下来,冒着被谢笛揍的风险说:“感觉你跟张乐逾和好后,胸好像又大了。”说完还很是感叹地摇摇头,“果然男人是女人的按摩器。”
“你这个身材,要我是张乐逾天天抱着睡捧着啃都来不及,张乐逾居然舍得跟你闹矛盾,我……”
谢笛直接捂住罗晓瑞的嘴。更衣室里还有别人,这些话简直太丢人了。
回大院,谢笛洗完澡,正好碰上姥姥这才从外面跳广场舞回来。
一看谢笛在家,想起张乐逾妈妈在外面跟她聊的事情,姥姥一本正经问:“你怎么不回自己那?有男朋友了还天天往回跑。”
谢笛擦着头发,没理姥姥故意打趣。
她故意住到姥姥家,担心张乐逾去她的住处那找她,她还没消气不知道如何应对。难这有些自作多情,因为凭她对张乐逾的了解,那位帅哥可不是会放下包袱的人。
至于没回顾女士那,谢笛十分害怕且能预料到顾女士要跟她说别哭哭唧唧的,要哭让张乐逾来哭,她当然是不敢喊的,那么到时候自己的狗头被打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况她有私心。起码姥姥很喜欢张乐逾,知道情况后在中间调和一下也行,或者张乐逾来这里找她也不是不方便。
不过这个事情姥姥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之前她气谢笛不早公布恋情,可要真小情侣吵架,那她做姥姥的还是得站在谢笛这边,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该挺还是得挺。可又不忍心去批评张乐逾那么好的男孩,所以目前处于中立位,不多发表评论。
谢笛今天的运动量完全负荷,洗完澡抱着团团窝在沙发上,综艺节目嬉笑吵闹都止不住她的困意。姥姥见状哄她去卧室睡。
谢笛下意识就抱着怀里的肉团往里走,被姥姥骂骂咧咧:“猫放下再去睡!”
她很不服气地把团团放下,走进卧室就直接扑床上阖眼,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身后了。
姥姥给张乐逾发了条微信语音,告诉他明天谢笛要去帮王思鉴他们选婚纱,地址让王思鉴告诉她。
调整好语气,又发了一条:谢笛最近很阴沉伤心,刚才我看她还偷偷窝在房间里哭。现在哭到累了直接倒床睡着了。
你跟她好好说,小笛不是不通事理的小孩。女朋友都是要哄的,好好相处,姥姥还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半个小时后,张乐逾回信息:好的,麻烦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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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一方 第三十九章心中的梦
自从云南回来后,谢笛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有了重新的认识,外加目前办公室十分和谐,最近上班还算动力满满,辞职的想法也就抛却脑后了。
这么一看,顾女士的战略方针确实到位。做妈的还不了解女儿?过不了好日子是吧,那先去吃点苦,回来就知道如何珍惜自己的一切了。
今天周六。
得亏于昨天早早倒床睡着,谢笛一大早就醒了。跟姥姥去菜场买过菜,她上午去了上插花课的地方,先把正事处理完,再去找王思鉴他们陪试婚纱。
谢笛走进花店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人民公仆。
周六,休息日的早上,她来这里想为云南那里的花农谈鲜花供应的事情。
这家店是整个北京市的总店,场地规模很大。谢笛跟他们老板认识好几年了,因此谈起事情来还算顺利。
谢笛表明来意后,对方对优质的鲜花供应基地很感兴趣,问了谢笛许多细节问题。谢笛满心欢喜,以为事情就将这么顺利谈成,结果在谈到价格的时候,对方商人的性质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云南花农能给的价格相对来说算的低,但是鲜花特殊的性质以及长远的距离导致运输的成本难以压缩,总的来说扶贫基地的鲜花对方和谢笛关于这点纠结了许久。
本来谢笛的感觉不是很好,觉得也许今天要白跑一趟。可对方又提到他们的花店目前线上店铺刚刚上线,如果能谈成的话,以后长久的货源供应都不是问题。
这让她感觉很心动。
和同事发信息讨论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动用他们这方的力量,回去研究一下,最好能够利用政策帮助这项交易的达成。
老板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期待,直接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谢笛到时候带人过来双方再详细谈。
谢笛走出花店,取得了一些进展心情很是不错。算起来这是她自从和张乐逾冷战开始,心情最明亮的时候了。
想到那个死男人,她眼前便多了一层灰蒙。她就不信了,她不去找张乐逾,这个死男人就真的不知道来主动哄她?
搞什么男人,还不如搞事业。
吃过饭,谢笛赶去王思鉴发给她的婚纱店。
在巷子里,店面有些难找。等谢笛到达的时候,王思鉴已经陪着老婆在选衣服了。
对,是正儿八经法律上的老婆。所以知道谢笛为什么被狠狠催婚的原因了吧——同辈压力。
他们两人谈了两年多恋爱,先前决定今年上半年办婚礼的,结果有些特殊情况,在原先的准备阶段王思鉴都在外出任务。所以两人先领了证,仪式推迟到了十月份。
本来谢笛作为王思鉴的妹妹,选婚纱这种事情让嫂子的姐妹朋友来就可以了。纯粹就是姥姥看她丧得很,硬是帮她安排了今天陪选的任务,美名其曰提前学习。
进门,王思鉴背对窗户在玩手机,还是她的小嫂子先看到的她。
嫂子叫宋今婵,是个十足的美人。能娶到这样的老婆,谢笛觉得王思鉴这个倒霉蛋走了狗屎运,运气全用在找老婆上了。
宋今婵亲善,一见谢笛进门,连忙招呼她到身边。
叁个店员十分热情,帮忙选婚纱拿婚纱,谢笛反倒没什么事,只是在旁边跟王思鉴一样,偶尔给些意见,更主要在一旁拍照。
两个小时过去, 宋今婵试了五六套,有些不知所措。事实上,是因为美人穿什么都很漂亮,所以纠结哪一套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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