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飛刀
宋渊闻言不发一语,却是猛地把她的身子按在澡桶上。沉鱼方在水中跪稳,宋渊已从后头捏住她腰身撞了进去。
沉鱼腿心蓦地被宋渊肏开,一波波浴水便随着宋渊动作涌入,“……阿渊。”
宋渊被逗了半夜,此时把阳物埋在沉鱼身子里,方觉一阵心满意足。他垂眼见沉鱼似是有些受不住,便问沉鱼道:“姐姐看我这领罚的诚意够不够?”
此时沉鱼正被他入得失魂落魄,身子也快要跪不稳了,只得伏在澡桶沿上受他肏弄,哪还有心思应他?
宋渊见此,腰上劲头更猛。二人如此来回,直弄得桶中浴水凉透了方真正歇了下来。
泉客 八十六玄池
因隐仙之约未至,宋渊同沉鱼这几日除却在西京游玩便是等叶婉萝音讯。及至第五日终是等到了叶婉萝传讯,二人便各自提了剑﹑鞭按指示赴约。
一路上宋渊吩咐沉鱼道:“姐姐,刺杀悟真教主非同小可,你我定当要谨慎行事——”
只他话尚未说完,沉鱼已点头道:“嗯﹑嗯,我晓得了。”
“欸?”此时宋渊见沉鱼分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便又拉了她的手说,“此行吉凶未知,姐姐记住切勿逞强。”
沉鱼听得宋渊絮絮叨叨,侧首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沉沉,便抱了他手臂道:“我不怕的,要我们真打不过他,你招个天雷来把他劈死好了。”
宋渊听罢叹了一声,虽没绷着脸了,却捏了捏沉鱼脸皮道:“你道这天雷是甚么啊?一招便至?这得讲天时地利。再说,上回我两先毁了狐仙庙又用了雄黄酒方把那狐狸制住了。这教主活蹦乱跳的,我往哪里劈啊?”
那厢沉鱼边呸了一声边把他贴在自个脸上的手打开,“你跟我客气甚么啊?我知道你藏着的招儿多着呢。”
宋渊听得,回了手,看着沉鱼似笑非笑地问:“姐姐此话何意?”
沉鱼哼哼两声道:“我那日在你包袱底下见着你还藏了许多符纸呢?说吧,你是不是还有甚么后招?”
宋渊闻言,哈哈两声,又伸指点了点沉鱼额头,“我的招是对付妖的,可应付不了悟真教主这种恶人。”
“真没招了?”
宋渊摇头。
沉鱼见得却只是笑了笑,又像安抚孩子一般拍了拍宋渊心口道:“阿渊别怕啊,有姐姐在,姐姐还有招。”
宋渊蓦地听闻此话一时也不知是气是笑?两人如此边走边说,未几便到了与叶婉萝相约之地。二人甫到,便见不远处停了辆马车,马车旁边候着的一个青衫女郎便是叶婉萝。
沉鱼远远地见着她,便招呼道:“阿萝!”她说罢,人已走至叶婉萝跟前。
宋渊见了却仍是在后头不急不缓地走着,只他见得沉叶二人一见面竟是说起了悄悄话,眉头便不禁一皱。待宋渊走近,沉叶二人便分开了。
宋渊见状,打量了两人一回,悠悠问道:“姐姐同叶女郎刚才说甚么来着?”
沉鱼闻言正要应话,叶婉萝却已抢先道:“自是说待会要如何行事。”
“哦?既如此我也该听听的。”
叶婉萝听得一笑,“按照前头说的,宋道长同鱼姐姐便装成我新带进教中之人……入夜前我会把你们藏到我下塌之处。今晚我自会想法子勾教主到我屋里,届时你们只须伺机行事,等我暗号再出手。”
“暗号?”沉鱼问。
“是,我说了暗号便是时机已至。”
宋渊闻言点了点头,“那暗号为何?”
“玄池。悟真教主姓吕,名玄池。我素来唤他教主,偶尔才叫他名讳。彼时他听了也不会起疑。”
沉宋二人听罢点头应是。
叶婉萝见此又道:“稍后我们便坐这马车去别宅,”她说着又指了指马车,“不过此前尚有一事须得准备。”
“甚么事?”宋渊问。
“悟真教中人身上均有莲纹为记。我今日特意带了笔同颜料,这颜料画在身上如纹身一般,且轻易不褪色,以此便可瞒过旁人耳目。”
叶婉萝此话说得甚是周到,然而宋渊却不禁想起当日叶婉萝勾他时也曾在他跟前赤身露体。彼时宋渊便见得那莲纹是描在她心口之上。
思及此,宋渊不禁皱了眉道:“那莲纹记号该是在胸口处……难道你教中人会来检查吗?”莫说是沉鱼心口,便只是脸面宋渊也不欲予悟真人瞧着。
“自然不会,”叶婉萝说着摇了摇头,“我既请了鱼姐姐来帮忙定会护她周全。画上那莲纹记号不过是以防万一。”
宋渊听了这话仍是皱眉。
叶婉萝见得还要再劝,沉鱼却道:“不要紧,画吧。”
叶婉萝听罢,回头又瞧了瞧宋渊脸色,一时间还不敢动手。
沉鱼见此忙拉了宋渊到一旁说:“你我既答允了阿萝便不要再思前想后,那莲纹该画就画——我信阿萝会护着我们的。”
宋渊闻言却像之前那样点了点她前额道:“人心隔肚皮,你知道甚么?”
“哎,”沉鱼说着,压了声线道:“我便是信不过阿萝也信得过你啊!难道你还会让旁人看我心口不成?”
宋渊听罢,也沉了声道:“不会。”
“这就是了!”沉鱼应着便扯了宋渊的手到叶婉萝跟前道:“来,画吧。”
叶婉萝闻言一笑,问道:“好,那你们谁先画?”
谁知沉宋二人听了却是异口同声应道:“我先。”
宋渊见状,侧了脸同沉鱼说:“我先画了,过后我再来给你画。”
沉鱼听了,笑着道:“你倒是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那厢宋渊闻言却是默了默,一时并未应声。
一旁的叶婉萝见二人竟是有些争持不下,便劝道:“宋道长,我先给鱼姐姐画上吧。有劳你稍候了。”她说罢也不等宋渊答应,立时牵了沉鱼的手朝马车上走去。然而她的手方碰着车门,便见宋渊也跟了上来。
沉鱼比叶婉萝眼尖,一见宋渊抬了脚要上马车便喊道:“不许你上来!”
叶婉萝见此,便劝宋渊道:“姐姐还得宽衣,请道长在外间守着,莫教些不长眼的闯了过来。”
宋渊听罢也觉着有几分道理,便点头应了好。
沉叶二人在车厢内安置好后,沉鱼便褪了外裳,底下抹胸半褪,露出心口一片雪白肌肤。
叶婉萝见状,提笔醮了醮那朱色颜料,又把笔尖点了在沉鱼心口。她凝神描了几笔,忽地压了声音道:“我上回教姐姐那几招可有用?”
沉鱼听闻此话,不禁想起当夜与宋渊在水中缠绵时的情态。
思及此,沉鱼已是羞红了脸,又垂着眼道:“……有的。”
叶婉萝听罢一笑,“那就好了——如此,也不枉姐姐把飞鱼剑最后一式教予我。”
泉客 八十七悟真
叶婉萝平常惯于描眉点妆,且刚入教之人,身上纹的不过是叁瓣莲纹,样式简单,是以她画起这莲纹来也十分得心应手。待叶婉萝了笔后,沉鱼也便转过身把衣裳拾好。
然而正当沉鱼背了手系着颈上的抹胸细带时,却听得叶婉萝问:“姐姐当真要亲自替宋道长画么?”
沉鱼听得,顿了顿方应道:“是。”
她刚应了却听闻背后的人轻轻叹了一声。
“……原来姐姐还是信我不过。”
沉鱼听了这话,边想着边正了衣襟,终转过脸与叶婉萝正经道:“我信你。但阿渊是我的男人,我不要旁人瞧见他。”
那厢叶婉萝不过想着逗逗沉鱼,未成想她会说出这番话来。是以她一时间竟是怔了怔,须臾方笑着道:“……难怪他喜欢你。”
沉鱼听闻此话,默了默,又问道:“阿萝,其实……你喜欢他甚么?”
叶婉萝闻言一笑,“自然是喜欢他长得好看。”
“可悟真教里好看的人不是多着吗?”
“是,”叶婉萝听得垂了眼,似是想了想方小声道:“……也兴许是喜欢他不喜欢我吧。”
这话说得沉鱼似懂非懂,她正要追问,却听见车厢外传来细细的扣门声,随后便是宋渊的声音。
“姐姐好了吗?”
此番沉鱼尚未答话,叶婉萝已应了声好,接着把门拉开了。之后宋渊同叶婉萝便换了位置,由叶婉萝在外守着。
宋渊上了车,把门合上,边解了衣带松开衣襟边问道:“姐姐学会了吗?”
“嗯。”沉鱼应着,手已是执起了叶婉萝搁在一旁的笔。
那厢宋渊见她神思不属,便握了她的手小声问道:“在想她说的话?”
“你都听见了?”
“是。”
“阿渊,你说她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不喜欢她的人?”
宋渊闻言想了想方应道:“叶婉萝生得好,虽然年纪小小便遭了磨难,但到了悟真也颇得那吕教主看重……想来在男女之事上她是一贯顺风顺水的——”
沉鱼听至此,心中顿然明了几分,遂接着道:“然而却在你这处碰了钉子,因而﹑因而……”
“嗯,求而不得总是好的。”
沉鱼听得,却是皱了皱眉,“那你呢?”
“我?”宋渊说着,捏了捏沉鱼鼻子道,“你倒是忘了谁在蓬莱等你七年了?”
“我﹑我……”
“姐姐,各人自有各人的机缘,”宋渊说罢拉了沉鱼握着笔的手送到自己胸前,“她早晚会想明白的。”
沉鱼闻言,一时无语。良久,她才垂眼应了一声,终是提了笔依样画葫芦般在宋渊胸前画了叁瓣莲纹。之后待宋渊拾齐整了便招了叶婉萝回来。
叶婉萝从远处走来,与沉宋二人道:“既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宋渊见此问道:“谁来驾车?”
叶婉萝听得,一跃而上坐到二人身旁道:“再等一会就是,我的人快来了。”
宋渊想到叶婉萝曾说过她早已在悟真暗中招揽人手,便问:“你手下的人有多少?”
“不多,此事关系重大自然不能予许多人知晓。”叶婉萝语声刚落,又指了指一道从远而至的人影道:“来了。”
她说罢转身合了车门,又与二人说道:“不论今晚事成事败,只怕都有一场乱子。你们记得我的人以绿腰带为记,腰带上俱绣了蔓陀萝花。”
“你想得倒是周到。”
叶婉萝听得笑了笑,“性命悠关,我自然要想多些。”
叁人说自此,忽地听得外头有人喊了一声“大使”。叶婉萝应声,马车随即缓缓前行。想来那别宅与叁人相约之地本就不远,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了下来。
临下车前,叶婉萝又吩咐二人道:“兵器先放在车上。等下入了别宅你们垂着脸,跟在我后头便是。眼下在这别宅里,除却吕玄池其他人还使唤不了我。”
沉宋二人听得,按叶婉萝吩咐把兵器落在车上,方随她下了车。待二人下了地,始见刚刚驾车的也是个妙龄女郎。这女郎生得稚嫩貌美,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她见众人下了车,便走在前头开路,叁人从后跟着,不一息已到了别宅所在。
此时宋渊悄悄抬眼打量,只见这别宅朱门绮户,看着不过是一般富贵人家住处。然而正门却有不少人守着。一路上沉宋二人均依了叶婉萝吩咐,垂着脸乖顺地走着。而沿途碰着的悟真子弟对叶婉萝均似是十分敬重。
直走到别宅深处时,原来领路的少女方回转身与叶婉萝施礼告退。叶婉萝微微颔首,接着把沉宋二人引到自个屋子里去。叁人进了屋子里间,方真正宽了心。
“阿萝,那些人瞧着很是怕你呢。”
叶婉萝听得,嘴角微勾,“现下教中无涯散发配由我掌管,他们自然怕我。”
宋渊听罢说道:“看来那吕教主对你果然十分爱重。”
叶婉萝在沉宋二人跟前向来尚有几分少女品性。然而如今蓦地听得宋渊所言,她脸色却是骤变,眸中杀意已是毕露。
宋渊见状,也知自己戳了她痛处,不禁叹了一声道:“只他多信你一分,今晚成功的机会也大了一分。”
叶婉萝闻言,与二人一笑,只那笑意却未至眼底,“你说得是。若非如此,也枉了我两年心血。”
叁人如此说了会话,叶婉萝又指点了先备好的藏身之处——原来里间的塌边有一幅假墙,墙后堪堪可藏得沉宋二人。
“这地儿想来是从前宅子主人用来安放贵重之物的,如今倒是给了我便利。”
叶婉萝说着又向沉宋演示了一遍机关操作,待演练熟了,方说道:“今夜我得与教主陪客,你们子时前便须藏好。”
泉客 八十八暗藏
叁人如此在屋里商量了一番,末了,叶婉萝便先退了出去。待得她再返还,竟已是画了浓妆,换过衣裳,且手中尚拎着沉鱼的含光剑与宋渊的硬鞭。
此时叶婉萝头梳高髻,身着绛红齐胸襦裙现了心口前的九瓣莲纹。她臂上且挽着披帛,额前又缀了一枚红玉华胜,衬得一张小脸十分明艳套目。
“阿渊,”沉鱼看着叶婉萝,同时扯了扯宋渊袖子道,“是飞仙髻。”
宋渊听了尚未应声,叶婉萝已是说道:“倘姐姐喜欢,我以后便给你梳一遍。”
沉鱼闻言一喜,然而眸中方露出笑意又马上敛了神色,“阿萝,今夜之事以你所行最为凶险……”她说着上前轻轻握住叶婉萝的手道:“你记住万不得已切莫用那招。”
叶婉萝听得,先是怔了怔,待回过神来也握了沉鱼的手说:“我知晓了。”
“你现下便要走了?”沉鱼问。
叶婉萝点了点头,“嗯,适才吕玄池已命人来传我,说贵客已至别宅。”她说罢先把兵器奉还沉宋二人,又与他们施了礼道:“多谢姐姐同宋道长相助。只我……我还有一事相求。”
“甚么事?你尽管说。”
叶婉萝闻言,却是垂首从袖袋中摸出了一枝银钗。此时沉宋二人抬眼看去,只见那银钗造工巧,上头镶着一只翠鸟,那翠鸟双翼以绿玉砌成,而两眼则是以玄珠所造,看着很是可爱灵动。
叶婉萝手上拿着银钗,走到宋渊跟前道:“这是亡妹遗物。若我今夜出不去……有劳道长替我妹妹起个衣冠冢,把她的魂魄招回来,莫教她成了孤魂野鬼不得轮回。”
原来叶婉萝自从听闻隐仙的人能招魂一事,便把这记在心头,眼下终是等着时机便把这心愿与宋渊道了明白。
那厢宋渊倒未想到叶婉萝有这番要求,他想了想方把银钗接了过来道:“好,我应承你。”
叶婉萝听得,婉然一笑,只笑中却有几分苦涩,“……她叫叶婉荞。”
宋渊闻言颔首,“我记住了。”
末了,叶婉萝又与二人道了谢始转身离了里间。待她走后,此处便只剩得沉宋二人。然而两人不过枯等了一会,沉鱼便有些失了耐性。
宋渊见着她忐忑不安的样子便拉了她的手,安抚道:“姐姐坐着定定神吧。”
沉鱼听得,勉强坐住,但嘴里还是止不住地长嗟短叹。
“姐姐要记得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燥。”
“可我﹑我怕阿萝……”
“叶婉萝脸上镇静,心中忧思想必比你我更甚。姐姐要知道只你多一分冷静,叶婉萝便有多一分胜算。”
沉鱼听了这番话,心知宋渊说的在理,终嗫嚅道:“我知道了。”
二人这般说着话,好不容易熬到亥时末,宋渊便按叶婉萝所言,与沉鱼一同藏到那暗格之中。想来这地儿原来并非供人藏匿之用,是以只堪堪藏得住沉宋二人。两人一同进去后便是转身的余地也是没有。因宋渊想着若外间有何异动,他在外侧还可抵挡一二,故此他便让沉鱼立在身后。二人站好位置,宋渊便引动机关好使二人隐在墙后。
原来他们在屋子里便未点灯。此番那假墙一合起来,里头霎时间便是伸手不见五指。沉鱼被宋渊压着前胸,后背紧紧抵在墙上,只觉快要喘不过气来。这般待了一会,沉鱼便把那不知如何安放的手搭了在宋渊肩上,如此动作倒似是从后把他抱住似的。
然而沉鱼双手才放好,便听得宋渊压着声音道:“……别动手动脚。”
沉鱼听着,也学他那般压了声音道:“……我哪有?”她说罢又移了移手上位置。
宋渊那厢却觉着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十分不正经,“让你别乱动了!”
沉鱼闻言正要反驳,却隐隐从远处听得人声传来。她听见了,立时便敛了心神与宋渊道:“安静。有人来了。”
宋渊听罢也是屏息静气。未几,果然便听闻男女调笑之声传入耳中。
尔后随着一下缓慢的推门声,二人便听见叶婉萝柔声道:“教主今夜吃了不少酒,我让人送些解酒茶来可好?”
叶婉萝方说罢,一个低沉的男声便接着道:“不用。”
那男子话刚说完,叶婉萝便娇呼了一声,接着却是一阵缠绵的水声。
“我……我去把灯点了。”叶婉萝说着,气息已是乱了。
过了一会,宋渊果真见得丝丝微光从墙隙之间漫入。然而因那缝隙太细,宋渊纵是凝神细看也不过见得外间一阵影影绰绰。
那灯方亮了,男子又与叶婉萝道:“你身上我哪里没瞧过,又何需点灯?”男子语毕,随之而来便是衣物坠地之声,以及二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教﹑教主……去塌上吧。”
“嗯。”男子应了声后,沉宋二人便听见脚步声愈来愈近。
因外头二人离得沉宋近了,他们动静之间的声响便更是清晰。藏在暗间的沉宋虽未能把他们看得真切,然而听乎其声也能想象得了他们在塌上种种作为。
宋渊与沉鱼虽已经了人事,但如此听闻旁人欢好也是头一回。二人此前心中虽已有预备,但当下听着了仍是既觉着别扭又感到羞耻。两人暗地里各自天人交战,外头塌间动静却是愈来愈猛烈。过了一会,床塌便响起了闷闷的撞击声,那之间更是夹着叶婉萝的喘息以及一阵阵滑腻水声。
沉宋二人听着此情此声,脸上俱是一热。此时,宋渊却忽地觉着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自己双耳捂住——这人除了沉鱼还能是谁?因沉鱼手上甚是用劲,宋渊只觉耳朵都要被她捂热了。然而他也怕自己在紧要关头分了心神,也便由着沉鱼把声音挡了。
宋渊凝神在心中默念着《静心咒》,也不知念到了第几遍,沉鱼方松了手。而外间此时便只剩下男女低低的喘息声——宋渊听得,心知时机就至,忙伸了一手按住机关,另一只手却去握了硬鞭。与此同时,他背后的沉鱼也把含光剑执了在手中。
二人如此等了一会,果然听得叶婉萝柔柔地喊了一句,“玄池。”
泉客 八十九杀机
叶婉萝这一声唤得虽是轻柔,但在暗中传至沉宋二人耳里却似是午夜惊雷一般,教人听得心中一跳。二人闻得暗号,提了真气就要往外冲。宋渊立时按下机关,假墙便咔嘞一声缓缓移开。
此时沉宋二人方瞧着微光,便听得男子一声呼痛,接着又哑了声喊道:“……阿萝!”
男子此番听起来既惊且怒,沉宋二人相视一眼,料得叶婉萝已是动了手,也连忙冲到外间。他们奔至外头,只见叶婉萝身上仅披了件外裳,手中已是提着剑朝男子猛刺——而这男子自然便是悟真教主吕玄池了。这吕玄池身材高大,肌肤黝黑,五官深邃,模样看着十分英气威武。然而他眼下赤着上身,不过套了件中裤,便有些形容狼狈。只他对上叶婉萝的攻势,腾那转移之间却是从容自如,显然未把她放在眼内。
二人方才情事了了,正是神思不属之际,叶婉萝便趁他不备要拿匕首刺破他喉咙。只吕玄池毕竟身经百战,他心中虽是惊异,身手却快,侧身一闪便避开了叶婉萝全力一刺。
“阿萝,你道你是第一个想在塌上杀我的女人吗?”
叶婉萝听得,咬牙道:“可我定是第一个杀得了你的女人!”她说罢从床塌暗处掏出预先藏好的长剑,一手披了外裳,另一手便提了剑朝吕玄池刺去。
叶婉萝的功夫俱是吕玄池所教,她有几多斤两,吕玄池自认最是清楚。
此际吕玄池一边避她,一边道:“你忘了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那厢叶婉萝招招拼命,然而除却塌上用匕首划破他肩上肌肤后竟再未沾得他身。
她听了吕玄池的话,恨恨地道:“废话少说。”
正当此时,沉宋二人已是现了身。
吕玄池见暗里忽然多了两道人影,自然猜得是叶婉萝安排,“原来寻了帮手。”
他话才说完,长臂一伸便打了在叶婉萝肩上。叶婉萝吃痛,人被打退了几步,手上一麻几乎握不住剑。沉鱼见了,忙上前要把吕玄池挡住。
这里间狭小,若在此以一对叁,便如同瓮中捉鳖。吕玄池心知叁人盘算,故而他方把叶婉萝推开,足上一点便要往窗外扑去。
叶婉萝见得便大喊道:“快拦住他!”
沉宋二人一见吕玄池动静便要拦阻,只他人高腿长,身手却十分迅捷。两人捉不住他,立时跟在他身后往窗外跃去。
“姐姐快围住他!”他们叁人之中以沉鱼轻身功夫最好,是以宋渊便让她把吕玄池拖住,莫教他离了这院子。
沉鱼会意,使了轻功堪堪赶在吕玄池前头。
适才情势危急,吕玄池并未瞧清在暗处的二人。此时在月色下见得沉鱼脸面,竟是笑道:“好俊的小娘子。”
一旁的宋渊听了,心中微愠,手中硬鞭已向吕玄池打去。与此同时沉鱼手中的含光剑也劈向了他。吕玄池霎时被前后夹攻,竟是无路可退。电光火石间,吕玄池心念飞转,却是纵身一扑迎向了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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