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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凶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灯夏火

    门外等候的许家老小对于衙门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到县衙大门打开,嫌犯吴弧被衙役像死狗一样拖入偏厅,

    乌泱泱地站在县衙外,七嘴八舌,高声询问县令发生了什么事情。

    “尔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马县令走向许家亲属,压了压手,和蔼道:“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嫌犯吴弧已经认罪,等到刑部公文下来就能判刑。”

    “太好了,太好了!”

    一个穿着华服、貌似是许家族长的老者抹了把眼泪,“那县太爷,我那可怜儿媳怀里的孩子...”

    “这...”

    马邦德转头看了一眼正被衙役放入包裹里的陶瓷瓶,咬了咬牙,还是说道:“那孩子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

    许家亲属又焦躁不安起来,发生了如此惨事,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他们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许家少夫人与其子入土为安,

    “凶徒都抓着了,为什么孩子不能还给我们?”

    “是啊是啊!”

    马邦德是有苦说不出,

    被吴弧害死的婴孩是重要证据,说不定还牵扯到白莲教所图甚大的阴谋。

    马邦德的想法是先封锁消息,暂时向许家家属隐瞒凶手是白莲教信众的事实,

    今晚让李昂看守嫌犯,等到明天天亮,武德卫兵卒赶到鹅城,确保一切都安全之后,再告知死者家属,并将婴孩交还给他们。

    马邦德费了好一番心力,才平稳住许家众人情绪,等到许家众人散去,他抬头看向三楹公堂楹柱上,悬挂着的对联。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匾额为,“天理国法人情”

    “嘿。”

    马邦德摇头苦笑,高喊一声,让下属备马,前往武德卫军械库。




第四百八十章 歌声
    夜,鹅城。

    “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举着灯笼的更夫独自一人行走在冷清寂静的街道上,敲锣报时。

    锣声沉闷,惊走了在低浅沟渠中翻食的野猫,慌不择路地钻进阴暗小巷。

    倏忽间一阵微弱风声自更夫头顶刮过,他陡然一惊,中断了打到一半的哈欠,急忙抬头望去,却只看见高楼的飞檐翘角,以及深沉夜幕。

    更夫蓦然想起坊间流传着的诡怪传闻,不禁打了个寒战,三步并两步,慌忙逃离这条街道。

    ————

    县衙监牢。

    夜已深了,五名狱卒都呆在地牢大门边上的房间里,

    往常时分,狱卒们都应该睡下去了,直留一人守夜。

    但今晚,明知可能有白莲妖人前来劫狱,哪里还能睡得安稳,

    个个穿着皮甲,举着刀子,腰系镣铐,躲在房间角落,接着摆在房间中间的烛火,战战兢兢地盯着门口。

    他们手里的刀刃,都是马邦德从武德卫军械库中调用来的,上面包裹着一张张符纸,

    哪怕是凡夫俗子,拿着刀子也能伤到修为较低的妖魔。

    一个年轻狱卒舔了舔干裂嘴唇,低声骂道,“他娘的,王六这个憨货,竟然仗着自己是捕头侄子,称病不来。留我们几个顶缸。”

    另一人同样抱怨道:“县太爷也是,知道白莲妖人可能过来,还让我们狱卒守在这里。”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最年长的牢头把脸一板,训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周围各县监牢,哪个不是监舍破旧,狭小拥挤,劳役秽苦,还三天两头克减狱卒的饮食、俸禄。

    只有马县令治下的鹅城,还能算是人寿南风,百姓忻乐太平,安居乐业。

    县令任上这几年,对我们的好也该记在心里,

    怎么能因为一个不知道来不来的妖人,丢下职责,畏惧逃离?”

    牢头顿了顿,扫了眼手下脸上露出的些许愧色,低沉道:“更何况,

    如果那位西门子道长真的神通广大,

    那么说不定这座监牢,反而才是鹅城最安全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阵无名阴风顺着门缝吹刮了进来,

    烛火颤抖晃动,飘飘忽忽,终于熄灭,

    室内陷入死寂昏暗。

    所有狱卒齐齐打了个冷战,似乎能看见彼此脸上那惊恐万分的表情。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谁人愿爱,凄厉魑魅新娘——”

    微弱的女子歌声似乎在监牢外响起,婉转清丽,悠扬飘渺,逐渐高亢,

    冰冷寒意似乎透过了那厚重石墙,渗透进狱卒心肺。

    “明月吐光,冤魂风中荡,夜更深,雾更寒——”

    歌声戛然而止,万籁俱寂,

    下一秒,监牢那扇铁皮包木的厚重敦实大门被猛地推开,

    门内侧挂着的巨大铁锁,整个横飞出去,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牢头面色陡变,虽然心脏碰碰狂跳几欲炸裂,但身躯却听从本能,拿着长剑冲向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拦在不算宽敞的监狱走廊里。

    整座监狱的地势较鹅城平地稍低,从监牢正门,需要走过一条向下的六级台阶,才能到监牢内。

    接着冷清月光,牢头清晰看见,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影站在台阶上方。

    那似乎是个男子,穿着黑衣,双手笔直地垂在身侧,

    身材高大瘦削,面庞泛着诡异的白色,眼眸极大,眉毛极浓极重,却有着一张樱桃小嘴,

    整体的脸部轮廓呈圆柱状,僵硬停止的四肢相较于身躯而言,显得极为纤细,

    不像是活人,反倒像是....

    下葬时候,一同殉葬的纸人。

    “游魂踏遍,幽寂路上,寻觅替身——”

    男性纸人张开了樱桃小嘴,歪着头颅,像戏台花旦一般唱着戏,

    扭动僵硬怪异身躯,一步步走下台阶,缓步踏来,

    牢头只觉肝胆欲裂,手中长刀不断颤动,下意识地倒退半步,不敢回头,只能用颤抖声音喊道:“西门子道长!西门子道长!”

    没有回应。

    监牢最里侧,为吴弧还有西门子道长准备的牢房寂静无声。

    诡异歌声惊醒了整座牢房里的囚犯,靠近监牢大门这一侧的囚犯被吓得哇哇大叫,

    而监牢里侧的囚犯不明所以,只能缩进角落,用褥子盖住自己。

    踏,踏。

    纸人脚尖点地,飘进阴暗走廊,

    所过之处,挂在梁柱上的蜡烛瞬间熄灭。

    死亡近在咫尺,面色惨白的牢头反而攥紧了长刀,前踏半步,怒吼一声:“装神弄鬼,死!”

    长刀当头劈下,

    “撕拉”一声,

    纸人的头颅分为两半,耷拉在两侧肩膀上,敞开的胸腔当中,似乎有一团浓郁如墨的雾气萦绕盘旋。

    头颅被砍,纸人骤然停下脚步,缓慢地抬起双臂,

    双掌撑住两半脑袋,朝中间猛地合十双手,硬生生将劈开的纸脑袋并拢在了一起,

    原本就怪异非人的面庞,更加干瘪畸形。

    纸人挤出一丝灿然笑容,抬起双臂,纸质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牢头脖颈,

    干瘪脑袋贴近过去,张开嘴巴,缓缓吐出一团乌黑浓雾,朝牢头缓慢飘去。

    此时几名狱卒已冲出房间,挤在走廊里,见到长官被一个高大男子勒住脖颈,来不及恐惧,哇哇乱叫着拿刀一阵瞎砍。

    纸人受扰,身子不动,脖子却转了一百八十度,干瘪头颅微笑着看向几位狱卒。

    呲——

    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从纸人身上传来,

    遍布周身的刀痕裂缝里,疯狂涌出滚滚浓烟,最终聚集在监牢天花板上,凝而不散。

    而那制作粗糙的纸质身躯,则轻飘飘地瘫软下去,化为薄薄一层纸人。

    狱卒们仰面看着那层翻腾滚动的黑烟,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正值,索命时辰——”

    那团黑烟里传出浑浊不清的呢喃,

    整层烟雾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走廊中的狱卒倒卷而来。

    就在几人以为自己即将身死殒命之际,

    “吱呀”,

    监牢最角落的牢房大门,开了。

    身披鹤氅的短发道人推开木门,走出牢房,面色沉稳平静,只看了黑烟一眼,随手一扬。

    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从他手中脱离而出,急掠破空,刺中黑烟。

    凄厉尖叫声震耳欲聋,漫天黑烟顷刻消散,

    一只狗那么大的黄鼠狼从监牢天花板上坠落下来,掉在纸质皮囊上,脑门处正正好好钉了一枚武德卫兵卒专用的镇魂钉。

    “幻术惑人的野兽而已。”

    短发道人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宠物被杀,当主人的,不出来主持公道么?”

    猝然间,在谁也没有留意到的阴暗角落,窜出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瘦削身影,其手中那把泛着黯淡蓝色的涂毒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道人心窝。



第四百八十一章 眼皮
    铮——

    短发道人自身后抽出一柄铜币串联而成的长剑,用铜币剑刃上的方形孔洞,格挡住了涂毒匕首的刀锋。

    穿着夜行衣的劫狱者瞳孔一缩,似乎没想到这道人的反应如此之快,

    握着匕首刀柄的右手施加力度,抗衡那从铜币长剑上延伸过来的怪力,

    左手一扬,自左臂袖口处,攒射出三支纤细弩箭,朝短发道人的面门袭去。

    【碎物散射】技能效果启动,没有任何征兆的,劫狱者身前的空气炸裂开来,直接掀飞了所有弩箭。

    时间仿佛被人为放慢,

    劫狱者的瞳孔之中,清晰倒映出了短发道人那贯穿无名狂风、朝他头颅袭来的平平无奇拳头。

    轰!

    拳头正中鼻梁,劫狱者整个人几乎是横着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监牢梁柱上,将坚固牢靠的木质梁柱都生生撞断。

    鲜血自断裂坍塌鼻梁中狂涌而出,染红了包裹住口鼻的夜行衣面罩,

    劫狱者来不及担忧以后会不会破相,强忍痛楚,用单手在监牢肮脏地面猛地一撑,身形矫健向后跃起,堪堪避开了短发道人踩踏而来的一脚。

    被道人踏中的地面石砖直接碎裂迸开,监牢的天花板都因震动而抖落下无数灰尘。

    一步快,步步快,

    短发道人的脑子里似乎就没有停下攻击这个念头,只是在面无表情地挥舞着铜币长剑,

    明明毫无章法招式可言,却偏偏凭着无法抵御的力量与诡异离奇的速度,压迫劫狱者不断倒退,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狭窄监牢走廊之中,能够辗转腾挪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眼看被逐渐逼到了监狱正门,劫狱者眼眸中精光一闪,

    硬拼着用匕首格挡住铜钱剑,左手向后一抓,拽着那名牢头,狠狠抛向追击而来的道人。

    道人依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手中长剑依旧保持着向下劈砍的姿势,丝毫没有因为阻挡在剑刃前方的惊恐万分牢头而犹豫。

    眼看牢头即将被这一剑劈中头颅当场身亡,短发道人的手腕却陡然剧烈扭曲,

    整条手臂像蛇一样弯曲呈巨大弧度,

    铜剑锋刃刚好擦着牢头的头皮划过,重重砍在了劫狱者腰腹。

    铜币长剑虽无锋刃,但那上面施加的恐怖力量足以造成致命伤害。

    劫狱者好似滚地葫芦一般翻飞出去,沿途,鲜血似不要钱一般从裂开的夜行衣当中涌出,洒遍监牢走廊。

    “咳咳。”

    劫狱者勉强爬了起来,喷出的鲜血落在面罩内侧,沿着下巴,滴落在地。

    没有问询身份,没有要求投降,道人手执铜币长剑,平静而淡漠地一步步向着劫狱者走来,

    就算是那些五感迟钝的狱卒,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冰冷杀意。

    这完全不是白天那位仙风道骨、慈悲为怀的青年道人...

    砰!

    一声从监牢最角落传来的巨响打破了此刻的可怖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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