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扰(父女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野井
梅朵不自觉看向施月卿,施月卿因梅时与的话一笑,不再说什么,端起了碗筷。
梅朵本来不觉着不伦的感情有多罪恶,但当下餐桌上的平静温馨,让她觉着自己是个危险的破坏者。
一路风尘的,饭后,梅时与叫梅朵先去洗漱,然后直接休息。
“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梅时与陪施月卿下棋,明显心思都不在棋局上,索性歇了。
施月卿放下棋子,叹一声,“从让你带她回来,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处处护成这样。”
梅时与笑,“她还小,这种场面,怕是不惯的。”
施月卿点头,“我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小的丫头,合了你的心意。”
梅时与这次望着棋局,只笑不言。
“就是……”施月卿脸上有了愁容,“你们年龄的差距也太大了些,我看那孩子斯斯文文的,样貌也好,要是她再年长个十岁,就算有这层师生关系,我也随你了。”
施月卿所担心的,梅时与有数,“年龄不是问题,我们沟通、交往、生活,没有什么不谐的。”
“婚姻是长久之计,眼下都好,总要虑着将来。就等过了十年,她才二十八岁,青春正盛的时候,有能力、有心气,而你已经是知天命的年龄了,仕途上自然还能再进步,但是男人一过五十,生理会衰老得很快。即便你们还能忍耐扶持,再过二十年呢,你退休了,完全是个老年人了,能让一个四十岁不到女人,守着你,陪你读书看报么?她是t大的学生,再怎么样,未来都不会差的,万一,她将来想想,后悔了,怨你恨你闹你,可怎么好?”施月卿想到这些,心里就替他难过,梅时与以前只是彬彬有礼,对梅朵才是真正的体贴入微。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您想得太远了。”梅时与脸上笑,心里实被说出悲戚之意。
“你不愿想,我这个做娘,总得为你想想。到时候,她要生出其他的心思,你能看得住拦得住么?若还有小孩……”
梅时与出声,“您说得我都懂。她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她也着实叫我喜欢。”
说到此,梅时与顿了顿,像回味似的感叹,“一看到她我就能感受到心口鲜有的快乐,现在要我因为未有之事放手,我是舍不得的。”
说罢,他敛了眸,“倘若她真有什么想法,不用等十年,只要她开口,我都会让她如愿。”
“你不是不舍得么?”
梅时与笑,“她的话,我怕是不舍得也要舍得了。”
施月卿被他说红了眼,她伤心儿子感情上未知的际遇。
*
梅时与摸了摸梅朵铺散的头发,全干了。
身后床一沉,贴上来温热的胸膛,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她,梅朵知道是梅时与,转身和他相对,“你怎么来了?”
梅时与把她乱在鬓边的头发顺到耳后,“让你睡客房,委屈你了。”
梅朵摇摇头,“你怎么还没睡?”
“今晚没让你跟老太太多谈谈,是怕你不习惯,你不要乱想,想偏想深,钻牛角尖。”
梅朵抿唇笑,“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个?”
梅时与脸往她跟前凑凑,问,“你前几天说,你们记者团今年有位硕士学姐和她同乡的博士哥哥一起毕业,一起回家乡工作,很羡慕?”
提起这事,梅朵心绪沉沉,手指转着梅时与胸前的睡衣纽扣,道,“我才大一,本来不该有这些感慨的,可是,一想到后年大后年可能要跟你分开很久,就羡慕他们了。”
她说不想跟自己分开。
梅时与的心都软了化了,一阵阵令他十分受用的酸涩直挠心口,把小脑袋往那一按,“朵朵,等回学校我就向教育署递交辞呈。”
音落,梅朵惊得仰头,“为什么?”
她脑子里跟着冒出了个答案。
梅时与把她肩上带乱的薄被轻轻覆好,“递交辞呈要提前叁个月,还可能不会一次批准,所以正式卸任怕要等明年这个时候。”
“不是、一任四年么……”梅朵声音越说越低,头也低下去。
梅时与攥着她的手落在两人之间,慢慢解释,“在t大工作叁年,我对整个学校进行改革,对学院发展做了调整,成效是有的,但我能给它的新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继续久任,反而会让自己的管理陷入僵化之中。这叁年的心得经验,放在别处,或许会是新知。知止不殆,流水不腐。过久守成,不如重新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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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
梅时与说的有理,但梅朵是不信的。
被梅时与攥在掌心的手反侧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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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兀自说道,“去年的战略推进大会,你正式在校内实施改革,后来校长峰会、百年校庆,包括八月份的出国访问,是逐步促进t大同国内和国际高校的合作,把它推出去。先刮骨疗伤,再拾遗补缺。”
梅朵止语片刻,“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就职演讲里不仅有这些,还有许多规划好的未竟事宜。所以,你知道该继续怎么做,对么?”
那篇就职演讲,她不只研究文辞,还梳理出他的治校方略,梅时与很意外,摸了把她的脸,“开学可以去竞选下一届校长助理了。”
“那你不要辞职好不好?”梅朵曲着胳膊撑起上身,背对窗外,皎然的月色,映出她秀气轮廓,丝滑的头发从后脑勺顺至肩前,如缎如水,流泄出女性的温柔姣美。
梅时与看着听着,她低低说,“你治校那么努力,虽然有些不顺,但还算得心应手,不想看到你离任时壮志未酬,心有不甘,以后遗憾,想你守住初心,不忘方向。”
似乎眼前耳边又浮现施月卿的脸和声音。
“你要带她去见杜嘉言老先生,究竟是怎么个问题。”
“……这样的话,她是不能要孩子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施月卿沉默许久,然后问他,“她……真的合适么?”
施月卿忽然郑重其事的神情,语气里的波澜,梅时与仿佛看到了另一对母子。
他们对是否接纳梅朵各执己见,一个不容退让,一个动摇不定。
忽明忽暗的,他得不到结果,不知道他的这么好的孩子会不会受委屈,一个人闷不吭声的,所有的苦涩,不能诉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承受。
真是那样的话。
她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梅时与的掌心扶在她脸上,拇指不停地小心抚弄,恍恍惚惚道,“我家朵朵都会讲大道理了。”
正在絮絮叨叨的梅朵,被他几分夸赏,几分调侃,几分亲昵的话,惊住了声,特别是“我家朵朵”几个字,直教她胸腔怦怦的。
随后也笑,“跟你学的。”
梅时与手上动作不住,“我教过你这些话?”
“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要一句句教的么?”
梅时与把人拉回抱住,额头鼻子贴得近极了,浅浅的气息缠在一起,“行为世范……我这辈子不打算行为世范了。”
“朵朵,我想要你。”
“……”梅朵。
她不是未经人事,自然懂得梅时与话里所指,蜷在梅时与怀里,很不好意思,“可是、她们在……”
梅时与嘴唇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说,“我们小声点儿。”
*
早上,梅时与从梅朵房间出来,刚带上门,便碰上摆早餐的施月卿。
倒也镇定,若似解释,“昨晚想和她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施月卿颔首,“叫她也该起床了。”
梅时与说去杜嘉言那之后,会再带梅朵在苏城和附近城市玩几天,就不回来了。
施月卿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没有阻拦。
临走前,施月卿把梅朵叫进房间,给她一封不小的红包,还有一个纯色的小礼品盒子。
一看就过于贵重,梅朵没敢接。
而且她也清楚施月卿是出于什么原因给她的,当她是梅时与的女朋友。
这个认知,让梅朵觉着别扭,是的,别扭。
“朵朵,这是一点见面礼。”
施月卿没有强势勉强,但是她这个人气质温和,给人的感觉是不适合执着,并且别人也不该同她僵持不下。
梅朵下了,心里却大不自在。
施月卿站在阳台上目送他们,周婶在一旁浇花,也见到梅时与帮梅朵开车门,系安全带。
忍不住随口感慨,“校长这样体贴,是遇上真心喜欢的人了,早上他还帮梅小姐挤牙膏来着。”
说完她也不自觉叹息,显然是怕梅时与的身份和年龄,会吃亏。
施月卿转脸看她一眼,继续漠然对着楼下,心事重重地静着。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对那个小丫头的坚定不移。
可是,她就是很难平静,放心不下,探不明这份堵在心口的慌惚所自何来。
最后归结于过分的年龄差距,敏感的师生关系,还有梅朵不如人意的身体状况。
梅时与喜欢,她愿意勉强成全,更担心他将来被无情辜负,所以她把给梅朵的见面礼封得格外重。
目的是为梅时与争个分量,希望无论如何,她对梅时与多少能念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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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出来时情绪没有不对劲,梅时与便没多话。
车子驶出一段路程,梅朵先按耐不住,“刚刚,你……老太太给我东西了。”
梅时与专心驶车,看路笑问,“给了什么?”
梅朵低头翻包,拿出来,“好厚的红包,盒子里的东西好像也不寻常。”
闻言,梅时与撇脸,那红包里差不多有两万,盒子里应该是首饰,很好的牌子。
给这么重的礼。
梅时与回视线,状似随意地温声说,“苏城的习俗就是这样,是要给这些的,你自己拿好着。”
他这个态度,梅朵荒唐的不伦感又冒出作祟,同时另一重压迫感似乎轻了些,“噢”一声,把它们重新放进包里,拉上拉链。
车子行驶在林荫道上,夏日斑驳洒然的树影,翩翩而来,绿拂人面,沐在冷气里的梅朵心情渐渐转好。
闲闲看车外陌生的城市,想它的人情烟火和富庶繁华。
目光扫到后视镜,便凝滞住,尺寸之间框进了他细碎的额发,舒俊的眉眼,不由自主地静心专注看他,恍惚着,距离变得极近,好像回到昨晚和他耳鬓厮磨的时候。
梅时与蓦地抬眼,在镜子里冲她笑。
梅朵呼吸一紧,迅速闪开眼,侧身,额头靠在车窗上,他似乎毫不意外,知道她偷瞧好久了。
嘴角悄悄弯起,愉悦的笑脸比阳光更明媚。
“我有这么令人赏心悦目?嗯?”梅时与冷不防地凑过来,声气吹她耳边。
气息挠得窝着的梅朵肩头一颤,梅时与送上门来的暧昧亲近,缠缠绕绕的,半点不让人,逼出她的表达欲,红着脸承认,“嗯,想亲。”
显然没想到她如此直白,梅时与愣了一瞬,然后低低笑,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想亲就亲。”
那、梅朵还等什么,抱着他的脸,一鼓作气亲一口,马上退开。
好看的眼廓笑得弯弯的,嘴角抿出浅浅梨涡,尽是藏不住的快乐。
梅时与感觉有只手在往他心上揉蜜,酸疼又甜蜜。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拍拍她的脑袋,给她解安全带,“医馆到了。”
上次体检梅时与说没问题,这次来看中医,是为调理,梅朵没感到压力,杜嘉言让把脉把脉,让面相面相,问的都如实回答。
梅时与跟杜嘉言取药时,梅朵坐在大堂吃梅时与在家里切好的哈密瓜,回想去年晚上去市三院的事,最后梅时与把她丢给了校长室的老师。
她当时很怨。
现在他自然不会了,不到一年时间,如此亲密、信任,真是人生际遇,妙不可言。
“好甜的
請収鑶泍詀ipγzщ.com。”梅朵把留下的哈密瓜塞一片进梅时与嘴里,“我们现在去哪?”
梅时与嘴中咀嚼着香甜,咽喉炎下,“去民宿,附近有国内最好的游乐场,我们下午去。”
中途,梅时与停车买了瓦罐,隔壁水果摊摆出的杨梅正好,便也拿了两盒。
订的民宿离市区繁华地段不远,环境极好,门前是古朴的小院子,后面有廊檐,有合欢树,远处草地上落下晴光,像点点的星星跳动。
梅朵转一圈,挺喜欢的,又想梅时与事事讲究,好奇作为大学校长,他每年入有多少。
梅时与进门就直去厨房,清洗厨具和瓦罐,泡杨梅,泡中药。
洗好杨梅,端出去,“朵朵,吃杨梅。”
梅朵盘腿坐在窗前的小茶几前,翻原本放在上面的一本诗词书,抬眼,黑红黑红的,乒乓球大小,眼睛一亮,“火炭梅。”
“认识?”梅时与挨着她坐下。
梅朵不答,拿起一颗,喂给梅时与,“是不是一点都不酸?”
汁水弥漫在口中,清甜四溢,回应她期待的灼灼目光,“嗯,确实一点都不酸,吃过?”
梅朵摇头,不着急品尝,改变姿势,双臂抱膝,口齿轻盈地给他科普,“我在书上看到的,昆城雨季的果子是杨梅,因为像一球烧得炽红的碳,所以叫火炭梅。卖杨梅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她们在雨后的巷子里吆唤,‘卖杨梅——’,声音娇娇的。”
泄进的太阳把她的头发晕出一层薄光,红唇细齿,如数家珍地慢慢说着,眼里水波和笑意的潋滟之态都专注在他身上,梅时与生出无穷的受用和欢喜,有些惝恍迷离,“朵朵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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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认真,眼角微弯,似乎看她的时候,眼底明亮亮的星光和笑意多得要流淌。
梅时与今天是撩她,撩上瘾了?
梅朵仓皇心悸,低头时,僵在嘴角的笑,不自觉抿得更深。
过分安静,气场悄悄变,空气都似胶着,梅朵无聊奈地,伸手去拿杨梅,默不作声地吃,一颗、两颗……
头顶覆上一只大手,随意揉揉,落下声音,“药该泡好了,我去煨上。”
说着,身边的人起身离开。
梅朵手拿杨梅,抬眼傻傻望着他的背影。
今天梅时与穿的是灰色七分袖亚麻休闲衬衫和雨露色亚麻休闲裤,斯文儒雅之外,更显时尚年轻。
等他进了厨房,梅朵甚至不自觉歪了些身子探看,他慢条斯理地加水、点火,窗外合欢花枝摇动下来的风吹在他身上,沾了一身清爽的草木香气。
事毕,他手撑在流理台上,对窗外静立片刻,似乎抿了下唇?忽然,笑着朝她勾手。
梅朵微惊,随后以为他要帮忙,起身过去,“需要……”
下一瞬,人被梅时与掐腰抱上流理台,张腿对他坐着。
离得那么近,以暧昧的姿势,亚麻衣衫的糙感、肉体的温度、浓烈的男性气息和后背的手掌,神经感官莫名无限放大,死死攫住梅朵。
那人俊朗的脸在她面前微侧,似在细细看她,指背若即若离地抚她的额角,“昨晚很不尽兴,现在就我俩了……”
呼……梅朵身体明显一僵,引得他闷声低笑,然后靠近她,胸膛压得她后倾,伸臂落低了后面的窗子。
他身上的气息夹杂着衣料和中药的好闻味道,扑来又远去,无意中撩拨着人,惹人渴望。
“现在可以了?”
问是问着,手早动起来,解她裙子的拉链。
怎么不可以?宜人的冷气,明堂堂的阳光,花枝轻妍,风来影动,摇荡出淡淡清香,弥漫入室,多好的时节。只合什么也不用想,只合一派闲心,同心爱的人拥抱、接吻、亲密地做爱……
于是,梅朵主动吻他,急忙而笨拙,梅时与快乐地回应,吸吮红唇、挑弄舌尖,剥下她的衣裳,窗外的热气熏入,痒得梅朵腰背微挺,胸前两朵小巧的丰盈随之一颤。
梅时与惊叹呼声,忍不住去握住,柔软滑腻,随他揉捏,手感要命得好。
“嗯……”梅朵被刺激得四肢蜷起,腿勾上他的腰,神思迷蒙,胡乱扒着他的衣服,不得要领地磨蹭,隔靴搔痒越发渴望难受,急得哼哼唧唧。
梅时与一下一下亲她的下巴、嘴角、脸颊,指尖从她乳上缓缓滑至小腹,弹动着诱惑她,“想要么……”
梅朵抖缩着不能答,双眼迷离,拽着他的衣服,寻声要吻他。
一双手指突然来到腿心,拨弄着插入体内,“那叫爸爸啊……”
“嗯……爸爸……”她躬身,小穴本能地紧紧衔住,细细颤抖。
梅时与的手指在肉道里抽动,俯首,灼热的唇贴在她耳边,“乖,爸爸马上就来……”請収鑶泍詀ipγzщ.com
抽出手指,几下解开自己的衣裳,贴上真正的肉体,梅朵像涸辙之鱼遇上一片春水,急不可耐地抱住,扑吻。
梅时与也被激得颤声,拉着她的手往下,握住那滚烫铁硬的欲望,“嗯……”教她捏弄,让它坚硬至极,勃然似要寻个所在。
然后抱住她的臀,对准穴口,纵身一挺。
顶得梅朵身体紧绷,吞噎着,感受体内突如其来的饱胀满足,一时失声。
停留片晌,梅时与忍耐住冲动,慢慢抽出,“嗯……”拖动摩擦着小穴,逼得她呻吟出声。
腰部微挺,再缓缓插入,重新渐渐充实她,“额……”
满室堂堂的日光和徐来的清风,他享受着,忍耐着,不紧不慢地挺腰腹,往复抽插,弄得她嗯嗯额额地呻吟。
身边药炉中的沸声渐响,梅朵的呻吟渐急,渴求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多。
梅时与盯着那双水濛濛的眼,死死箍住她的腰,再缓抽慢插几下,才变成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渐渐既重且快。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还要冲出包裹般用力。梅朵喉中忍不住逸出一声浅浅长吟,舒释说不出的痛快满足,愣愣对视梅时与,承受越发猛烈地进出,激动得嘴唇颤抖,鼻翼翕动,犹憋着一口气。
水声汩汩作响,烟气腾腾升涌,药味弥漫,像应和着它的滚滚袅袅,梅时与抿唇屏息,以几近疯狂的速度抽插,快感以汹涌之势在交合处堆积。梅朵在他身下,眉头受不住地蹙起,脸色涨红,下体的剧烈摩擦和周匝的风和景明,错乱交替。
“叫爸爸……”在梅时与呵气而出的禁忌催促声中,被抽插的梅朵终被逼到高潮,尖叫,“啊!啊!爸、爸……啊!”
梅时与身子一掣,把还处于高潮中的梅朵抱在身上,长腿支地,大开大合地向上顶弄,操得她一直尖叫,叫他爸爸,他们在做爱的时候做起有名有实的父女,他要给她直上云端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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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结束,回到帝都,梅时与即着手准备出国访问事宜。
新闻中心的老师雨露均沾,这次把随团任务交给了记者团另一位表现不错的同学,没再安排梅朵。
一周的分离,可电话可视频,要说离愁别绪,是谈不上的,梅朵也没闹情绪。
前夕,一番旖旎缠绵自不可,事后,梅时与在耳鬓间说,等下次长假,陪她出去走走。
安抚之意,溢于言表,弄得梅朵倒有些不舍,往他怀里钻钻,“明天早上你起来要叫我,我送送你。”
爱是你侬我侬,也是羁绊。
她孤来孤往许多年,习惯于孑然无凭赖,得到又暂失的牵系,是陌生的,离别的滋味初尝,虽慢了半拍,短短顷刻,竟澎湃成汹汹之势,乃至梅朵忽然觉着,自己脆弱,似又不是的苍白贫瘠。
“怎么啦?”梅时与让开点,托起她下巴,那人任他折腾,总不吱声。
不对劲。
摸开壁灯,昏黄柔和光晕开,梅朵闭着眼睛,浓烈的伤感情绪遍布瘪动的嘴角和微蹙的眉端。
梅时与的心被狠狠撕扯,牵了牵被子,抚她的头发,“怎么了呢?”
梅朵闭眼抿唇,吸吸发酸的鼻子,哭腔隐隐,稚气且直白,“我不想你走。”
夜静下来,她的话一字一字地震荡在梅时与胸口,这是什么感受?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光鲜蓬勃的生命里有个空空落落的所在,就在心脏那个位置,现在热流涌进,填满了所有的缺口,暖暖的,熨帖无比。
他行如禽兽,他也因此极为真切地体会到生而为人的快乐,体会到满怀酸涩和一腔幸福可以并存的复杂感受。种种锐意锋芒,甘愿尽数敛,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无师自通地柔声哄慰。
“真是个娇娇……”嘴唇在她唇角、脸上、额角、眉心浅尝辄止地亲吻,淡淡的奶香味盈鼻,他慢慢享受着。
这具年轻的身体,来自他的血脉。他很贪恋,更珍爱,想唯她至上,想给她最想要的亲密陪伴,把自己送给她,满满填进她的身体,密不可分地反侧欲海情天。
看她因为自己眉心舒展,嘴角流春,不快的心事都变成软糯糯、颤巍巍的喟叹娇音。
快意当前,如果他错了,谁能告诉他爱她的更好方式。
翌日一早,梅时与轻手轻脚地放开人,换好衣服,拾整齐,又重新坐在床沿上。
梅朵呼吸声浅浅,睡得香香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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