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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扰(父女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野井
她问得理所当然,梅时与也没有觉着有失规矩,只道,“你的课程是一个小时,我那边可能要叁个小……”
“我可以等。”梅朵抢说。
她已经完全忘了新闻中心的老师曾交待,像书记校长讲话,千万不能让他们给发言稿,得自己整理录音的事。
梅时与被干脆急切的声音扰到,不禁看向内视镜,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盯着他的椅背,屏息般等他答应。
梅时与心里一动,转拒绝为建议,“那好,到时候你在学院旁边找家奶茶店等我。”
*
到了顾京笙家,按动门铃。
顾京笙拢着肩上的晨褛开门,看到门外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人,先是一愣,目光不住在两人身上逡巡打量。
“顾老师?”
顾京笙闻声,不着痕迹地敛表情,请两人进屋。
梅时与把梅朵当做家里小辈介绍给顾京笙,听说是家里小辈的时候,顾京笙挑眉瞧梅朵一眼,意有了然。
梅朵提着琴站在梅时与身边,感觉很矛盾。
他们完全是父亲带着女儿拜访老师的姿态,但所谓“小辈”的含糊介绍,明里是梅时与主动把她当做自家人。
暗里却是,“小辈”远远不够他们真实关系的分量,有点不清不楚,让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无法明朗,难见天日。
她开始不喜欢梅时与对他们关系的定义。





烦扰(父女 1v1) 大雨
顾京笙朝梅朵的琴上打个招眼,用的琴也太次了。到底是梅家哪个小辈?这么不值得梅时与上心,不把把关就敢把人往她这送。
拉锯般的音色她忍了许久,耳朵如受凌迟。
唯一让顾京笙欣慰的是,梅朵不仅很乖地忍受她的严格和挑剔,还极聪明,凡她揪出姿势手型的错误,立马能改,绝不用说第二遍。
是个诚心学习的,难得脑子又够用。
翻个白眼,懒懒地去琴房取来一把她自己的琴,“喏,试试这把。”
梅朵抬眼看到那琴,很小号,琴身光滑洁净得醒目,曲线流畅优美得惊人,较深的红棕色,积淀着历久弥新的古朴感。
怕是出自名家之手,还有些年头了,她不敢轻易接。
“怕什么,弄坏了我不找你,我只要梅时与赔。”
梅朵惊然望她,小孩子闯了祸,就要找家长,单单无人给她兜底,现在有个人突然说她可以肆意而为,有梅时与为她负责。
这种亲密捆绑的体验,从未感受过,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引她跃跃欲试。
我会很小心的,梅朵告诉自己。
顾京笙抱臂架腿坐在竹藤椅里,看梅朵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托着琴,运弓按弦,虽然更加小心生涩,可终于顺耳了。
雨,淅淅沥沥下起。
阳台外心放置了许多小盆栽,红花绿叶在风雨中昂首摇曳,一片坚韧的生机。
小风吹进来,裹着草木和水汽的清新,沁入肺腑,让梅朵特别安心。
有风有雨,也有梅时与来接她。
顾京笙瞟了一眼手机,梅时与给她发的消息。
她看完消息,没作声,继续半躺在那,该指点指点,想打量打量。
休息时,梅朵也看到了梅时与给她的消息:
下雨了,你就在顾老师家等我。
当你对一个人心怀绮思的时候,他把一个寻常的词用在你身上,你总不禁赋予它有别样的意味。
比如这个“等我”,说两次了,梅朵怎么看怎么觉着亲昵暧昧。
笑得不正常。顾京笙白她一眼,在心里评价。
课结束,雨未停。
顾京笙兀自去休息,梅朵可以自己练习,梅时与来了,直接跟他走。
她一大把年纪,分出休息的时间给她上课已经很不容易了,招待什么的就甭想了。
梅朵一开始还能静心练琴,越接近梅时与来的点,越无法安心,索性不练了,站在阳台前等梅时与的车。
都六点半了,他还没有来。
雨下得怪大,飘成层层薄幕,把她无望地困住,人困住,心也困住。
梅时与要把她忘了……她也是不敢问的。
阳台外的花花草草,被雨水洗出新红新绿,悠然挺立,花叶上的水珠,玩耍般凝成又滑走,一遍遍的。
大雨中,终于有一辆车缓缓停在楼底,她的手机也响了,是她最想见的备注。
匆匆划下,语气兴奋,“我马上下来。”
拎起琴,朝顾京笙的房间喊,“顾老师,我走啦。”
顾京笙听到也不理,感叹年轻就是有意思,神说萎就萎,说好就好。
似乎电话里的声音未歇,顾家单元楼的大门已经拉开了。
梅时与眼见那个人像没下雨一样跑出来,嘴角好像还有笑意,他鬼使神差地倾身打开副驾驶的门。
梅朵脚步微停,抿嘴笑得厉害,跑上前拉开门,坐进去。
隔断风声雨声,天地大变,平静、温暖,还有梅时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梅朵抿了抿唇,告诉他,“外婆去世后,都没有人在下雨天接过我。”
还好你没忘记我。
梅时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曲起手指,看她微红的眼珠,还有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的水珠,一腔无可名状的不忍,不知如何纾解,抽出纸巾给她,只道,“下雨天,堵车。”
梅朵觉着他心情好像不好,乖乖擦脸,不说话。
车驶出好一段,梅时与忽然放缓车速,问,“去吃肯德基?”
梅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梅时与示意车外,路边是一家肯德基店面,门外有个父亲身上背着画板,手里牵着小孩推门往里走。
显然是父亲接小孩下兴趣班,顺便慰劳小家伙。
梅朵心弦一动,这也是她心向往之过的画面。
忍不住说两句:1.学琴这个描写可能有点不符合事实,原谅我只是个码字的吧……
2.如果之前的走现实没讲清楚,现在讲明确讲清楚了,这个故事朵朵和爸爸最终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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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扰(父女 1v1) 微明
可是,梅时与那样的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做排队、点餐、付钱的事呢?
梅朵不愿意,拧眉摇摇头,坚决拒绝,“不吃不吃了。”
神态里满是少有的孩子气,梅时与从内视镜里看到,觉着意外可爱,会心一笑,“既然来接你了,不如也领你去吃饭,事情总要做周全才好。”
把事做到极致,追求圆满,对梅时与来说,不过习以为常。
如今如说寻常事尔,由此及彼到梅朵身上,让十几年遥遥如月的平凡渴望,真在目前,举手可摘,很令她心动。
舍不得一下子用完,想了想跟他商量,“可以留下次么?”
她忽然难受地干呕。
梅时与忙把车停在路边,“晕车?”
“偶尔。”她空腹坐车就会。
梅时与从车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她,又降下自己这边的车窗。
雨停了,湿湿的冷风灌进来,直扑梅朵鼻间,面前醒人,身后温暖。
梅时与的思想举动,有梅朵可望而不可即的睿智凌厉,也有让她能鲜明感受到的、近乎慈悲的人间温情。
梅朵确定,不论梅时与是谁,都是令自己怦然情动的存在。
无关乎与生俱来的骨肉天性,也无关乎她孤苦无靠的人生,只关乎梅时与这个人——气度不凡,极具才干,锐意果绝,也不乏慈悲情怀。
她捧着瓶子,低眉慢慢道,“学校论坛上说,你空降来学校做校长,是国家割爱,把智囊借给学校。他们很感谢国家。”
梅时与笑,递给她纸巾,“只是正常的职务调动。”
梅朵抬手接过纸巾,攥在手里,“那我也感谢她。”
小心地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似的,抬脸,努力和梅时与对视,一开口,说话的声音和突突的心跳相应和着,“如果不是国家调动了你的职务,我可能到现在也见不到你。”
她没有明说什么,但水润的眼里分明全是缱绻的情意,潋滟着许多深深难言的悲婉。梅时与内心的情绪莫名浓烈,有些灼热,动了动唇,不知如何作答。
手机突然响了,他慌慌接通,“嫣嫣。”
梅朵哀伤地重新低头。
梅时与静静听那边说了几句,回答,“嗯,会参加。当然是一月底才过去。没有,还在路上。好,再见。嫣嫣……没事。”
梅朵心底叹声,甚觉无趣,等梅时与挂了电话,她轻轻摁开安全带,“快到学校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
梅朵回到了闷头学习、工作,独自去上小提琴课的生活。
几回课下来,顾京笙渐渐喜欢上这个勤奋的小姑娘,每次都带着令她意外的进步来上课。
休息时,顾京笙用翘起的脚尖踢踢梅朵,“哎,你和梅时与具体是什么关系?”
梅朵拧水杯的动作微顿,想,梅时与不明说,不过是为了维护她的自尊,是家里的小辈,还是受助者,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很坦然,“他从我八岁起就一直资助我。”
顾京笙眼睛一亮,点头饶有趣味地点评,“有意思,养成。”
听到最后两个字,梅朵震惊住,本能地望向顾京笙,满眼不可思议和惊惧。
蒋婉是个资深网络小说迷,几个月同吃同住的耳濡目染,梅朵自然晓得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顾京笙又踢她一下,“瞪什么瞪,他又没结过婚,你不可能是他女儿,又不是正经的家族小辈,就凭几分神似的长相,倒有夫妻相。”
她替梅时与着急,什么女文青、女博士,一肚子花花肠子,眼前嫩枝儿怎么看怎么配。
梅朵被她毒辣眼光和口无遮拦吓傻了,她明明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的,不知道怎么掩饰,结结巴巴道,“他、他有女朋友……”
“嘁!”顾京笙不屑地扭头看屋外,懒懒悠悠道,“他俩成不了。”




烦扰(父女 1v1) 烦扰
为什么成不了,梅朵心如鹿撞,却虚得不敢追问,不敢附和。
顾京笙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无疑像暗室里送到她面前的一盏灯,给了她一点希冀。
从顾京笙家出来,看天空布满彤云,才到岁暮,一学期才将结束,梅朵觉着时间过得太慢。
又想请求梅时与能够多给她一点时间,等一等她,让她站在他身边的筹码,并非只是不可言说的血缘。
不要每次靠近她,都是出于同情悲悯。
几天后,记者团群里又有了新任务——校长午餐会。
自从上次从梅时与车里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很想见。
在芸园餐厅顶层一间古香古色的大厅里,十八位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同梅时与共进午餐。
一个半小时,梅时与用心解答本科生关于学校建设和个人发展方面的疑问,和硕士生聊未来梦想,与博士生谈笑风生,关心他们的选题和实验进展。
他阅历丰富,眼界开阔,思绪灵动,任何层次的问题,都能洒然应对,并恳切到位地为他们点拨迷津,用情怀理想给他们激励鼓舞。
梅朵在一边看得很满足,也很疲惫焦虑。
重新为自己的渺小平庸感到无能为力,特别怕梅时与认为在角落里的自己平凡无奇,觉着每次相见,她总是旧时的样子。
因为不是特别重要的活动,所以新闻中心没有派摄影记者,她兼职负责摄像。
相机对准梅时与时,她鬼使神差地拉近了镜头,梅时与英俊的脸,掩在稀疏刘海下的干净额头,轮廓清晰的眉眼,甚至长长的睫毛……全部近在眼前。
忍不住用手指触摸屏幕,动情地描画。
突然,梅时与抬眼看向了镜头,那样准确,如同对视进她灵魂一般。
梅朵心尖一震,慌乱中缩手把相机往背后一,不料通红的脸和惊乱的眼完全暴露给他,想必还有鬼祟的小动作。
她真的不能再跟他的新闻了。
*
秋风萧萧,黄叶飘飘,天空灰白,一天冷似一天。
梅朵依旧忙于课业学琴,忙于兼职和学英语,忙于记者团的事,只是不再热衷于抢接梅时与的会议活动。
有空就一个人在阳台上练琴,有时抱着琴坐在那背谱子,看词或曲子背后的故事。
会想那天午餐会的梅时与——白衬衫外套了一件v领针织马甲,下身是很修身的黑色休闲西裤和锃亮的皮鞋,干净优雅,气质出众。
至今依然惹她疯狂心动,想象他的衣服在家里如何打理,这个时节他又是什么样的装束……
性情的斯文安静和心事重重的沉默,会让人看出截然不同的神面貌。
蒋婉见了几回,关心问,“朵啊,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我猜猜,不会是为情所困吧?看上谁啦?说出来,知心姐姐给你支招。”
是的,但是不能告诉你。
梅朵在日记里写: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扰。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扰。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烦扰(父女 1v1) 徇私
上完课,梅朵俯身装琴,脚踝微痛,回头。
顾京笙单手压在臂弯,递过来一本曲谱,声音懒洋洋的,“帮我带给梅时与。”
听见他的名字,梅朵心颤了颤,睫毛扑动,没有立接。
细微的神情半点没逃过顾京笙犀利的眼,自从上次梅朵回答“他有女朋友”,顾京笙就知道这丫头对梅时与的心思不简单。
于是悠悠道,“听说他月底要去美国参加全球大学校长峰会,托他顺便带本我的曲谱给他老师。”
梅朵想到那次她在梅时与车里,他接的电话,所以转看顾京笙时,眼里多了其他情绪。
顾京笙仿佛看穿她一般,随口一说般适时激她,“那举办学校好像离他女朋友的学校不远。”
*
梅朵极其矛盾,很想见,且需要见,但更怕自己仍无新意。
握着顾京笙托带的书,在行政楼边梅时与的车附近徘徊许久,仰望楼顶——校长办公室的所在。
上面应该有个露天阳台,周遭种了好些不知名的垂条绿植。从楼下看,只望得见一片郁郁青青,静静披洒,偶尔有花枝隐约,风致美好地掩映一切,徒增向往。
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的梅时与,听到电话,放下工作,接起,“顾老师。”
“书到了?”
“嗯?什么书?”
“我今天让那丫头带给你了。”
梅时与手握着笔微蜷,“她没来找我。”
“早该到学校了,反正那本书我只有一本,那丫头是你带给我的,她要是弄丢了书,得你负责。”
无理取闹的话,闹得梅时与心头无由发热,轻笑,颠倒了笔,杵在文件上,“我待会就问问她……”
忽然,他听着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推开曲形路另一边的玻璃门,走过洁净平整的露天阳台,在绿植前站定,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透过枝条的缝隙看自己的车位。
漫漫一瞧,车子不远也不近处有个小步彷徨的身影,孤独、安静。那张脸却近如咫尺,对他说,“感谢国家,也感谢你。”
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柔和感觉,让他的心轻轻鼓动。
耳边顾京笙仍在不停絮叨,“那丫头最近神不对……我看都快抑郁了……我觉着我跟她投缘,她倒跟我不亲……”
上次在午餐会上公然偷拍,被逮个正着,从此她再没出现过。梅时与第一次见人的脸红成那样,一声叹息,“我看到她了。”
顾京笙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梅时与低头推着手机屏幕,调出梅朵的号码,拨出。
望着楼下等接通。
那人突然止步,一动不动。
梅时与也耐心陪她耗着。
快挂断时,梅朵才舍了那股难得的心动享受,接通,心怦通通的,“……校长。”
“嗯,顾老师说让你带书给我。”
“嗯,是。”
“那本书顾老师说很重要,不能丢,我现在在办公室。”
梅朵在楼底猛地抬头,明明阳台很宽敞,梅时与还是别脸躲了一下,然后抬脚走开。
行政楼梅朵值班过很多次,但到校长办公室却是头回。
门开着,里面不乏雅致文气,也特别庄重气派,让人油然生敬,钦佩坐镇在屋子的人。
办公桌上文件摊着,梅时与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掇弄茶几上的茶具,好像在专门等她。
梅朵自然而然地驻足,再见的喜悦、忐忑、紧张交杂,心跳乱了频率,垂着的手微微一撇,摸住门框,悄悄把他打量,无袖v领马甲换成了针织毛衣,好像还打了领带,深蓝色的。
他向来是一回有一回的样子,每回出现都衣衫齐楚到极致。
门口的人影入余光,梅时与看向她。
四目相对,梅朵像被烫到,慌乱瑟缩得明显。
梅时与未露声色,招手让她过去,待走近,示意她坐下。
梅朵在单人沙发上落座,恍惚难安,把书放在茶几上,“这是顾老师的书。”
梅时与颔首,轻铿,一杯茶搁在曲谱旁边,“朵朵,我们谈谈。”
在淡淡的茶香里,梅朵神经紧绷。
梅时与抬眼看进女孩微微湿红的眼,刹那间,心绪猛然沉沉,话都哽住。
梅朵攥起放在膝上的手,抿抿唇,主动开口,“你要在美国待几天?”
那双泛红的眼睛反过来逼视他,脆弱又依然固执。
“七天。”梅时与不自觉顺了她的话答。
“叁天完不了么?”梅朵声音低轻,但焦虑急切,像稚气的哀求。
“那丫头最近神不对……我看都快抑郁了……”她的失态错乱不择言,梅时与眼见如斯,才感知到顾京笙话的沉重迫人。
对这个孩子他总有那么多不忍和纵容,所有的话压回心底,只道,“行程是根据那边活动安排的。”
不经大脑的话,梅朵反应过来已然后悔,梅时与的回答让失落怅然更多,再无勇气追问容嫣,明明她有这个资格。
没有转圜,她也明白再说无益。
送走梅朵,梅时与在办公桌前站了会儿,看着电话想了想,拿起话筒,拨通了校长室的电话。
“通知新闻中心,月底出席校长峰会,新闻中心除了一位老师,还安排一名学生记者。嗯,人选他们定。以后学校有这类会议活动都照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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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扰(父女 1v1) 迷妹
袁野是校报新闻中心主任,和刘初雪在一个办公室,也就是梅朵他们值班的地方。
挂了电话,袁野道,“初雪,校长室的人刚刚通知校长峰会安排一名学生记者跟着,还说以后的这类活动都照这么办。”
“啊?”刘初雪很意外,“这么远带学生去?不对啊,校长室怎么管我们这边?”
“也没指定谁,可能就是想多给学生一个拓展眼界的机会,梅校长挺注重这个的,你安排下。”
“那我在群里说下。”刘初雪说着就要打开群聊对话框。
袁野笑,“呵呵呵,你想让他们抢破头啊,直接私下对接稿子写得好,态度能力也不错的,英语过得去最好了。”
既然他们有自主权,刘初雪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梅朵。
上次对容烨的采访梅朵一个人担了下来,帮了她的忙,整个都没让她一点心,写作能力在新闻中心也算出色。
梅朵接到刘初雪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护照,眉头微动,“没有。”
“是这样的,28号梅校长要去美国参加校长峰会,学校要求安排一名学生记者随行,你要是方便回家办护照的话,我们准备推荐你。”
“……” 梅朵反应过来,抢应,“方便!”
“那好,是了,朵朵,你的英语还好吧。”
一句英文,梅朵脱口而出,极为流利。
几乎是她前脚离开行政楼,后脚就来了刘初雪的电话:所以,是不是梅时与的安排?
这个猜想让梅朵感受到心口的苏醒绽放,感受到久违的血液温度,等真和梅时与走在一道,可能还会沸腾。
她回去查了下办理护照所需的手续,算算时间,最好就回去。
临近期末,车票很不好买,拜托蒋婉、米梧帮忙,才刷到两张站票。
来回也就站二十来个小时,换跟梅时与出差七天,超值的。
梅朵在日记里坚定写道:
我可能走得很慢,但不该后退。
和你站在一起,还只在想象中,就已经那样美好。
她还发现,31号是她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
快乐亦担忧。
这个日期于他,会不会像个开启不堪往事的按钮,会放出关于背叛的记忆,如洪流般冲走他的照顾与关怀,只剩冰冷苍凉的冷漠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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