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州梦华录(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将至景
“怎么拉黑我?”
两人靠得太近,董朝铭说话时的热气涌动郁楚甚至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这样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董朝铭的帽檐借着郁楚颅顶撑起来,松松垮垮地卡在郁楚发间。
“都遮上了,怕什么?”,他的脸凑得更近,“你爸还没下杀令呢,把我放出来。”
“你那天晚上真的碰到我爸了?”
“我去给你倒水,哪知道你爸也在厨房,我发誓,我真的表现得很正常。”
郁楚一口咬上董朝铭臂侧的肉,听见董朝铭倒吸口凉气她才放开,觉得郁闷,
“你表演得再好有什么用,你拿的不就是我杯子。”
董朝铭仔细回忆起那夜的情景,像是在自己的神世界里走了一遭,语气忽得激动起来,
“没,不是,我就拿的就是你桌上的普通玻璃杯。”
郁楚将信将疑,她那晚昏昏沉沉,只期盼着早些入睡,具体的细节早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假的?那你跟我爸怎么说?”
“我说我晚上必须要喝水,不喝水睡不着。”
“...”
她有理由相信,董朝铭的神经大条是那种在金刚面前都能讲笑话的程度。她张张嘴,自暴自弃地夸了他一句,
“挺有创意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爸最近总盯着家里的杯子看,原来是在抓贼。
“那你快把我放出来,现在就放。”
董朝铭作势要去摸郁楚的衣袋,被郁楚一把打掉,
“不在我身上,我放储物柜了。”
“那你什么时候拿手机?”
“回家再说。”
董朝铭手缩了回去嘴唇却骤然放大在郁楚眼前,顺着她的鼻梁一路向下贴到她的嘴唇上。郁楚抓紧了她的裙摆,董朝铭褪去一切外在加成,黄色光晕下好看得格外纯粹,舔她的嘴唇时带起郁楚心中止不住的涟漪。
黄黑颜色的运动毛巾下两人的头交错着,遮得干脆却在底下暧昧地露出一截女生的黑发和男生不自主又搂过去的手。
狭小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仔细听过,都像是凌乱的鼓点。郁楚半张着嘴被董朝铭勾出舌头来玩,人几乎倒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牢牢环在她腰上,勒紧了将她往前送,送到他面前。
她学不会接吻的时候呼吸,董朝铭磕磕绊绊地一知半解但胜在肺活量远超她,没一会郁楚开始锤他的时候董朝铭松开给她喘了口气,转眼又压上去舌头扫荡一样勾她的舌头,舔她的上颚,闷在毛巾下的空气又湿又热,郁楚像是身处热带雨林,陷进沼泽身体被拖着向下,不知要掉进哪里去。即将没过她头顶时意外拂来一阵凉风,郁楚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眯上眼睛,他们头上的毛巾随董朝铭翘起的帽子一起背叛了它的主人,直接把他们暴露在午休的校园里,不远处似乎还有足球队的欢呼声。
“唔...”
郁楚开始挣扎,董朝铭抓住她的手,像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额前的刘海零零碎碎地扎在她眼皮上,引得她不能完全睁开眼。
“...放开。”
董朝铭细密地舔了一圈,嘴唇终是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他弯下身拾起地上的毛巾,郁楚这才看清顶上的图案,一个夸张的品牌图标。郁楚嘴上的唇膏都让董朝铭啃得乱七八糟,低头找纸巾去擦。
“这不会是你刚擦过汗的毛巾吧?”
董朝铭喊冤,
“绝对不是,新的,刚拆。”
董朝铭没穿运动服,连鞋都不是他打球御用的那几双,身上一丝塑胶味道都没有,似乎真的没去运动场。
董朝铭盯着她重新涂唇膏的动作,心又开始痒,凑过去求欢,被郁楚无视,
“你敛点...”
说实话,董朝铭觉得自己已经挺敛的,他刚开过荤,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郁楚,如果有机会就骗走,可惜没有如果,学校不行,家里不行,连网上都被拉黑,难受得他这几天都睡不着。
“我国庆必须要回我爷爷家,七天都见不到你。”
“哪有七天,高叁就五天假期。”
董朝铭哽住,手里的毛巾胡乱团成一团,
“有什么区别?都很漫长。”
郁楚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了个唇印,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不掺杂质,全是惊喜,反手扯住她的手腕,郁楚又摔进一片炽热之中。
摔进莽撞,热烈,朝气蓬勃,永远生机的少年气息里。
晚州梦华录(校园H) 四十、沼泽
四十、沼泽
郁楚把董朝铭从黑名单里拽了出来,把他拉黑也只是慌乱之间。放下手机摊开试卷,十一的假期缩水但作业永远不会,五天假期留出了半个月的规模,只是将薄厚不一的练习册和书本搬回来就废了郁楚不少力气。
田作豪作为班主任跟高叁也多掉了几根头发,本来就危险的发际线还在不断后移,眼看就要过半。周考、月考、期中考、第一次模拟,考试太多,给他分析考试成绩的时间都少了,经常找不到空隙逐个分析,他干脆做了榜单,成绩浮动大的被他单独拎出来询问,郁楚除了那一次周考文综出了点问题其余的考试均在前列,前列,特指第一。董朝铭的成绩郁楚留心看了,他有点偏科,政治尤其差,答题卡为了凑字数把完全不相干的知识点也硬靠上去,郁楚几乎可以想象他一手扶头一手随意乱写的痛苦模样。
郁楚心神一动,推开了试卷抽出政治书,脑海中计划把每章画成了知识导图,比起冗长的重点罗列,董朝铭一定更易接受这种成逻辑的梳理。
写着写着她的笔尖慢了下来,纸上的图勾勒了一半有余,桌边堆着各色马克笔,手机传来一声震动,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连带着整张桌子的回音,郁楚无意识地拿过手机,解开屏幕,
“我被放出来了吗?”
“!”
“放出来了!”
“郁楚,我要出门了,你到窗边来。”
手机里的消息传进郁楚眼里,她走到窗边,悄悄掀起纱帘的一边,路灯下苏阿姨和董朝铭站在一边等着董叔叔将车开出,郁楚半蹲下身子,躲在窗框后,董朝铭低头在发讯息,白色的光打在他脸上,下一秒郁楚就到他的消息,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郁楚回他,
“我在窗边。”
“你抬头。”
董朝铭仰头准地朝这边望来,看见郁楚偷偷摸摸地露出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朝他挥手,董朝铭心中像是突然闯进了许多春日柳絮,柔软又惹痒,他也正打算挥手,董辰磊的车恰巧开到了他们面前,苏知涵回首喊他上车,董朝铭被迫登上去,通身黑亮的车从门口驶出,左转的那一刻,董朝铭那边降下了全部车窗,大胆地朝还在窗边的郁楚挥手,光影的变换映在他脸上,车子驶动速度很快,少年只剩遥远的侧脸,眨眼间又消失在夜色中。
好奇怪。郁楚蓦地升起一股离别的情绪,像是电影里永不过时的站台和火车长镜头,她也陷入了其中。
郁楚放下纱帘转身回到书桌前,挤满全桌的是给董朝铭画的思维导图,真的太奇怪,董朝铭到底改变了她什么?
...
“你在干嘛?”
“在做作业,一会去补习。”
郁楚没抬头,她这道题目钻研了很久。
董朝铭也泡在作业海里,避开楼下一波波来他爷爷家串门的人独自躲在房间里和郁楚视频,可惜对面的人很吝啬,只肯给他看半张脸,董朝铭眯着眼睛观察许久终于发现她在做哪一张卷子,翻开他的那一份浏览,问道,
“你在做那道几何题?”
郁楚惊讶地转头,
“你怎么知道?”
“这张卷子也就这道题能难住你。”
“你做过了?这道题辅助线要怎么连才好?”
董朝铭捕捉到屏幕里郁楚难得困惑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引来郁楚不满,董朝铭立刻一步步把字母带着她标了一遍,最后告诉她四条辅助线的连法,郁楚低头琢磨了一会,豁然开朗,考查的知识点也明了。
“你原来连了哪几条?”
郁楚比对着他的字母回忆自己的思路,报给他,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这个辅助线连的实在让我一头雾水。”
有那么一个瞬间,郁楚真的决定把几张思维导图都撕了,幸好董朝铭识时务地及时闭嘴,郁楚冷漠地和他对答案,
“根号七。”
董朝铭点头,郁楚看见他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闯进了第叁个人,下一秒郁楚这边就黑了屏应该是被人扣在桌上,声孔里只传出董朝铭跟人交流的声音,
“朝铭,马上要开饭了,董爷爷叫你下楼呢。”
几乎一出声郁楚就听出来那个人的身份,除了她还会有谁。
“我一会就下去。”
“...你在做什么?”
董朝铭客客气气,赶客的意思也很明显,
“我还有点事,你先下去吧。”
“那好。”
直到关门声响起,郁楚才得以重新看见光亮,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开门见山,
“俞逐月为什么在你家?”
董朝铭十指陷入头皮拢了一把头发,非常正式地解释,
“今早他们一家就来了,你也知道他们逢假日都要来,听说我们在这直接就上门了。”
郁楚搁下笔,盯着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发呆,董朝铭连叫了数声才抓回她的神,
“今天来太多人,我以为他们早走了哪知道还在。”
“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董朝铭警报瞬间滴滴作响,恋爱法则第一条,女朋友说的没生气绝不能相信。
踩地雷了。
没关系,董朝铭安慰自己,我命硬过核弹爆炸,地雷算个球。
“你们家和俞逐月走得这么近吗?”
董朝铭学的技术没排上用场,因为他对上的是永远不按套路出牌的郁楚,她关心的好像不是他和俞逐月。他腹稿准备半天,对方却临时换题了,打董朝铭一个措手不及,
“啊?”
“啊什么?”
董朝铭呆呆的,郁楚奇怪地盯他,屏幕里显示出的他的脸比例不协调,皱着的眉头格外突出,他组织了一会语言重新开口,
“之前学校不也传过,她家卷进那次质检了,我爸帮他们家打赢官司,查出是诬陷,不然就真要和传闻一样破产了。”
他们学校不知是不是压力过大,但也可能是那两个摇钱树班的人太闲,消息总是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所学校,郁楚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闷葫芦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略知一二,自然包括俞家登上的社会新闻。
“?因为什么?因为是你的同班同学?”
“怎么可能,你看我爸像是搞慈善的吗,”董朝铭嗤笑,“说白了也是利益往来,他们家之前和我爸律所一个合伙人认识,合作了好几次实打实投钱给律所宣传,有次直接找了家媒体到我家采访。”
董朝铭至今都难忘他洗完澡穿睡衣出来被人拿摄像机对着的场景。
郁楚点头,她当时除了成绩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绝对一点力都不会施舍给跟踪俞家新闻的后续进展,以至于两年前的新闻现在才知道结局。
“那我先下去了,我爷爷更严肃,再不下去我今晚都得听训。”
郁楚听他匆匆忙忙地起身,眼前的手机画面开始摇晃。
“我也要去补习,挂了。”
两个手指几乎同时按下了红键,郁楚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董朝铭推开房间的门。
晚州梦华录(校园H) 四十一、厄尔尼诺
四十一、厄尔尼诺
董朝铭下楼时不出意外地迎接了他爷爷加他爸双倍的瞪眼,董朝铭从小接受训练,心理素质早过硬,面不改色地入席,抬头发现对面是俞逐月。
董爷爷盯着他坐好,轻咳一声,率先提起了筷子,一家人和留下吃饭的俞家叁人才跟着动筷。
俞俊义和董辰磊的关系不错,他爸还在家赞赏过俞逐月他爸是重义的人,董朝铭耳朵里灌着他们和爷爷聊的今年经济走势,突然想念起在郁家听郁叔讲国际新闻的日子。
正走神,桌上的话题大转一百八十度,引到了他身上。爷爷问他,
“最近成绩怎么样?”
董朝铭不咸不淡,
“还行。”
董爷爷关心成绩不比董辰磊少,问过他又问别人,
“郁楚呢,郁楚怎么样?”
提起郁楚的名字餐桌最末的两人具是一震,俞逐月不由抬头去瞥董朝铭的表情,没错过他暗暗勾起的嘴角,心下一沉。
“她比我好。”眼睛转转又补充,“第一。”
董辰磊听出些与有荣焉的口气,分毫没有面对对手的警惕,一阵胸闷,欲岔开话题,转头去问俞俊义,
“逐月最近成绩怎么样?”
俞俊义看了眼自己女儿,俞逐月撑起微笑,顺着董辰磊给董朝铭铺台阶,
“没有他们好,还要努力。”
董爷爷脸色缓和些,语气也和蔼了,
“没关系,还有八个月,时间还充裕。”
还充裕吗?
董朝铭和俞逐月不自觉地都慢下筷子,想象中漫长的高中已经能望到尽头,只剩八个月,而这八个月却也犹如催命符,该珍惜的日子被高考赶着魔化成了最后的服刑,盼着从牢笼里逃出寻找能容下他们自由羽翼的广袤天地。
不充裕,太短,只有高叁过去再梦见自习教室外诡谲的黄昏和燥热的空气时才会怀念,身处围城里的人只渴求离别。
...
郁楚家只有她的那扇窗户亮着,董朝铭在楼下举着电话要她下楼,
“那你把头发放下来我爬上去?”
电话那头的郁楚轻笑,
“爬上来的是巫婆吧。”
那边响起窸窸窣窣地椅子拖拉声,没一会儿郁家大门就被打开,郁楚的声音在前方和听筒里同步出现,一齐钻进董朝铭耳朵,
“你在哪?”
“这呢,公主。”
郁楚回头看见了在她身后站着的董朝铭,食指上转着把钥匙,两大步跨到她面前。
晚州进入十月份以后早晚温差渐大,郁楚在房间里觉得阴冷,衬衫外还套了一件薄衫,反观董朝铭,两人像是不共存在一个季节,她过初秋他过盛夏。
“不冷吗?”
董朝铭甩甩赤裸的两条胳膊,耸肩,
“不冷啊,”右手抓过郁楚左手攥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皱眉,恶声恶气地,“你穿厚一点。”
暖烘烘的手掌包裹着她的,郁楚被他牵着穿过柏油路,进了董家的庭院,背影像是前一天他视频里生闷气背过摄像头的傻瓜模样。
郁楚小声问,
“到你家来干嘛?我爸妈一会应酬完就该回来了。”
董朝铭神神秘秘地,做噤声状,松开她的手独自钻进罗汉松挡着的围栏后,推出一辆山地车,蓝黑的配色,在一片深绿中格外显眼。
董朝铭一脸兴奋,握着车把扭头示意郁楚上车,郁楚愣住,好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疑惑,
“你的山地车还有后座?”
刚刚还雀跃的人一瞬瞪大了眼睛,战术性后仰,好像听到了什么给他天大打击的消息。单身十几年,董朝铭从来没设想过这种假设,他买车时还默认会继续单身好几年,全身心扑在哪个车型没顿挫感,性能好,现在翻出来试想带郁楚兜风,却彻底忘了偶像剧里哪有男主角是用山地车带女主角。
郁楚弯下腰去笑到失声,感觉差点把脑袋里的函数方程式倒出去,董朝铭后悔至极,默默又把车推了回去。
“...别笑了。”
董朝铭盯着笑得手里纸袋都直抖的人,恼羞成怒,欺身把人拦腰抱了出去。
郁楚被放在路缘石上,这个高度郁楚恰好能和董朝铭面对面,郁楚捏捏他的脸,像是要把生闷气的水蜜桃捏出甜甜的汁水,
郁楚把手里的纸袋提到董朝铭眼前,哄他,
“不生气,送你的礼物。”
董朝铭接过来,欲拆开的手被郁楚按住,他抬头去看,郁楚亮晶晶的眼睛比她鬓边发卡还闪烁,
“回去再拆。”
郁楚一哄,董朝铭那点冒头的羞怒瞬间烟消云散,欢欢喜喜地压下头去亲郁楚,郁楚眼睛倏地被远处的车头灯晃了一瞬,忍不住闭上眼侧过脸避开,董朝铭的吻也落在了脸颊上,嘴唇带着他身体的温度游走至耳后,激得郁楚直缩脖子,受不了地开口,
“别碰那啊。”
董朝铭黏糊糊地去舔咬她空荡荡的脖颈,
“郁楚,我们好久都没有..”
话没说完,郁楚也知道他后半句意思,涨红了脸,过境台风、雨水潮湿和身上人的滚烫像是从未消失似的又席卷而来,她正欲说些什么,蓦地瞥见从拐角处开进轿车,熟悉的车型,烂熟于心的车牌号,心跳都漏跳一拍,郁楚急着拍打董朝铭,
“我爸妈!”
埋进她颈侧的人一顿,回首也瞄见了郁家的车,当机立断抱起郁楚闪进了家门。
郁楚吓得丁点旖旎心理都没有,全是空白,紧紧揪着董朝铭的衣服,
“会不会看见了?”
“不会,看不到的,还远。”
董朝铭搂着郁楚隐在观赏松后,通过缝隙里瞥见了郁家的车停在门口,怀里的郁楚屏息听着外面的刹车声,抓董朝铭黑t的手一点点缩紧,完全没注意到董朝铭愈来愈近的脸。
“啊...”
郁楚压低嗓音惊叫,立刻去推咬她锁骨的董朝铭,背上下了薄薄的冷汗,
“轻点啊,咬出痕迹我回家怎么解释。”
董朝铭原本只是企图吓吓她,却被她小心翼翼的话逼进了理智死角里,凌乱的领口敞开了,露着两根细细凸出的锁骨和一点沟壑,董朝铭凑过去舔,一小块肉被他叼起来磨,再暴露在空气中时已经不争气地烫成了淡红色,
“郁楚,你回家再偷偷溜出来行不行?我带你去我房间里。”
郁楚的薄衫早因为动作间上移了几公分显出一截纤腰,董朝铭手覆上去,靠在裤线边打转,无法自抑地疯狂回想他握着这细腰两侧向她身体里顶弄的滋味,
郁楚不敢提高音量,咬牙切齿地,
“你疯了吧。”
“那我去你家也行。”
郁楚深知董朝铭比她试卷墙还厚的脸皮,扭着身子避开他湿漉漉的亲吻,引来董朝铭猛然加重的呼吸,
“郁楚,别蹭,别蹭。”
连着警告两次郁楚怎敢再动,僵着身子。董朝铭吞了口口水,身体反应更盛,手指几乎卡进布料和臀肉皮肤之间。郁楚推他胸膛,竟一手汗津津的,更不敢碰,轻声服软,
“我先回去...再出来找你,你现在放开我吧。”
郁楚家传来关门的声音,郁楚又加一句,还带点撒娇语气,
“好不好?”
听得董朝铭骨头都酥,手在腰间流连几回合,下了狠心放开她。拉下她的衣服,遮得严严实实。
“我送你回去。”
郁楚唯恐他这一送再把他自己送进她家去,马上拒绝,
“不要,我...你等我半小时。”
半小时也好难熬,董朝铭勉强点头,看着郁楚推门走出去,直到郁楚站在了郁家门廊处,她回过头说了四个字,董朝铭读她的口型,
“你做梦吧。”
晚州梦华录(校园H) 四十二、西北风
四十二、西北风
校服的毛衫被郁楚提前就穿上,校园里陆陆续续也出现了更多沉闷颜色,天气不知何时就这样凉了下来,亚洲高压或许已积蓄在大陆上方,再晚一些北方就会降临今年的初雪。
晚州今年下雪吗?
郁楚拢拢身上的衣服,被创新作文题带偏了思路。
对着创新题郁楚没什么情绪起伏,她是遇题解题的类型,无论题型何种变化,和田作豪每次在班会上声嘶力竭喊得一样,总归是落到知识点的。掌握了知识点找好突破口,终究会迎刃而解。
国庆回来后,班里的传闻骤然多了,郁楚在卫生间就听见高叁女生口中几个版本的她和董朝铭的故事,说她心机绿茶挤掉俞逐月上位,说她钓鱼高手欲擒故纵段位高,转了几张嘴竟都成真相了,配合着俞逐月几次模考连续下降的成绩,她为情所伤的谣言更尘嚣日上。
每次听到外人在角落里煞有其事的编排时,郁楚都觉得他们比从前装模作样撑脸面谈论根本不懂的股票时更可笑。
远在理科楼层的蒲睿都了解个囫囵,跨越大半个教学楼来和董朝铭求证。
“董朝铭,你真得手了?够不够意思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蒲睿的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一圈学生的侧目,董朝铭一把拉过他拐进楼梯间,
“大于就快坐我们教室里面了,你喊那么大声赶着让我自首啊。”
蒲睿思维飞快转了叁圈,瞪大眼睛,夸张地表演,
“自首!你真的和郁楚早恋。”
“我说呢,上次运动会郁楚怎么主动帮我找包,按她那冻人的性格怎么会那么亲切。”
董朝铭不高兴了,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郁楚能帮你到找纯粹是你那破包太浮夸,全学校找不出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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