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西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石榴
她强忍住心头的惧意,点点头,拢住胸前的衣襟,准备一溜烟从他面前跑过。
但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属于异性的宽大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在白嫩的小腿肚上摩挲,“呀————你、你干什么?”
“流出来了。”年轻人抬起深灰色的眸子,薄薄的嘴唇勾出弧度,声线却冷硬得毫无温度,“您的……水。”
苏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好、好放肆————这次,她清楚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艾德蒙说的是只有他们懂得的东方语。
他好整以暇地将沾着透明水液的手指放到唇边舔弄,另一只手却依旧牢牢抓着脚腕,“好甜。”
“放、放开我……”
“让属下来猜猜————看你这么急匆匆地从普兰住的地方急匆匆地跑出来,是刚被他操过吧?”
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苏惜只觉得自己全身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浑身打颤,腿一软,跌倒在地。
深色的阴影覆盖下来,男人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短短一瞬,他们之间的位置就调换了,现在,她在下,他在上。
“你想要怎么办?”
“我?夜神大人不知道吗,我想要的————”
粗粝的手掌挑弄开了襟,将领口扯开了一点,少女胸前的风光隐约可见。
“放开!”她急得抬起腿想踢他,却被训练有素的男人轻易压制住了。
“啧,你不会真以为我想操你吧?”
他发出不屑的嗤笑,用手里的长刀敲打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我对卑贱的东方荡妇没有兴趣。你乖乖替我办叁件事,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冰凉的刀鞘带着金属和皮革的粗糙质感,压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就和这个男人一样,残酷、无情、暴力。
他怎么可能想要她呢?
刚才,她还被他伪装出的面孔短暂迷惑了。
这才是真实的他,极度的厌恶和轻视身为东方人的自己,视她为肮脏的尘土和蛆虫,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变过。
“什么事?你说。”
男人的刀还贴在她的脸上,似乎还在思考。
她羞恼的目光掠过刀身,两个小小的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等等————这不是……
“染————”她尝试着念出这两个字,“衣?”
很奇怪的,艾德蒙持刀的平稳的手抖了一下。
他似乎很在意这两个字。
“染、衣。”
她又喊了一声,“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他神奇地安静下来,明明是背着光的,但苏惜却感觉到对方原本含着浓重阴翳的漂亮眉眼软化了下来,“再叫一次。”
他命令道。
“染衣。”
“再叫。”
“染衣。”
“叫。”
“染衣。”
苏惜温顺地听从他的命令,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能让异端仲裁所的审判长露出这样迷惘甚至是温和的神色。
啊————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什么,鼓足勇气道:“这是你母亲的名字?”
她飞快地背出来那句诗:“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你的母亲叶夫人,原名就是叶染衣吧?”
空气都好像静了一下。
半晌,她感觉到艾德蒙的呼吸加重了,“你的名字?”
“苏惜。”
“怎么写?”
“就是……苏州的苏,珍惜的惜。”
他不耐地扬起眉,“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
“嗯?”
“教我。”
“……嗯?”
“教我东方的字。我不会。”
“你不识字?”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又在对方不耐的神情下垂下了头。
原来,是个只会说东方语,却不识字的人呢。
抓着她的把柄,却没有让她做什么坏事。
奇怪的,却又讨厌的人。
当夜神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时,灰发的审判长还站在原地发呆。
刚才的一切纯属巧合,他只是在花园中散步,就一眼瞥见了她。
她的脸红得厉害,嘴唇微肿,行走时脚步发软,一眼便可知道她昨晚做过什么。
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就想着用这个把柄来威胁一下她。
苏惜果然很怕他,被他压在身下用刀敲打几下就乖乖地什么都答应,被放开后就忙不达迭地跑远。
能够抓到尊贵的神明的把柄,确实是件十分令人愉快的事情。这意味着,他在翡冷翠的晋升之路,将会更加顺利。
但艾德蒙此时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女人身上粘腻的气味还顽固地残留在他的身上,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嗅到衣领处浓郁的花香。
那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玫瑰的馥郁香气。
亵渎(西幻NPH) 书信
普兰大人的液真的有作用。
拖着疲力尽的身体洗完澡又满足地睡了一觉,苏惜第二天就找出了平时读的那些术法典籍,一一试过去之后,欣喜地确认了这点。
翻看了千百次也无法掌握的基础光明魔法在一夕之间就变得异常简单易懂。
只是短短扫上那么一眼,那些字句就仿佛有生命一般牵引着她的身体自然地做出施展魔法的动作。
于是那天,她抱着大床上软绵绵的枕头,翻来覆去地。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哪怕中间出了被那个灰发男人威胁的小插曲,在这件喜事面前也显得无关紧要,毕竟只是教一下她最熟悉不过的东方语言。
而且她很自信地觉得,只要自己保持这个修习魔法的进度,对付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和艾德蒙说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教导的场所放在神殿一楼的会客厅里。
其实苏惜的卧室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学习,但她不想和这个奇怪的陌生人分享自己的住所,于是定在了这个门外就是侍卫的地方。
“夜神大人。”
苏惜抬头望去,黑衣灰发的男人正靠坐在鎏金花窗上,长长的腿随意地支起,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
啪的一声合上正在看的魔法书,她连忙说:“……你来了。”
其实按照她的习惯,她原本是应该叫他“艾德蒙大人”的,但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试图杀害过他的男人,她实在不想有更多的瓜葛,索性连名字也不叫了。
“嗯。”
男人从窗子上跳了下来,一进入室内,他就改口说了东方语,“你吃过饭了吧?不要又是上回那副被男人操得走不动路的样子。我不希望我的老师连教我的力气都没有。”
真是个野蛮的怪人,好好的门不走,偏要走窗。
她想,而且他说兰开斯特语和说东方语时,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说兰开斯特语时,他虽然态度冷漠,但是至少可以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可是一说只有他们两个懂得的东方语,艾德蒙就变得张狂又放肆。
说什么吃过饭了吧?被男人操、操什么的……
她和他很熟吗?真是莫名其妙。
“请、请过来吧。”
尽管心里怀着种种不情愿,但毕竟有把柄在他的手上,自己又真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只能好声好气地对他。
男人大踏步地走过来,他穿着黑色高筒靴的脚踩在光滑的花岗岩地板上,却意外地没有一点声音。
像是豹子,高大却又很轻盈。
一把长刀横在她面前的涂着深漆的胡桃木桌上。
上回心慌意乱之间没能看清,现在仔细看来,这应该是来自东方的刀,造型式样都与兰开斯特流行的长剑大相径庭。
那个东方女人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叶夫人,叶染衣,因为美貌从奴隶成为皇帝的情妇,又因为卑贱的身份永远无法得到皇室的承认,最终堕落邪道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死。
想到这名身世悲惨的同族,不知怎的,苏惜的心软了一点,问:“你要先看我之前写的字帖吗?”
“不需要。”
男人把准备好的一份纸条样的东西推过来,“教我这张纸上的字。”
像是命令一样的口气。
她暗暗为他的无礼生气,接过时却呀了一声。
那是张带血的纸条,字迹却意外地清秀整洁,像是女子的手书。
“是叶夫人?”苏惜马上反应过来。
“我想知道这封信说了什么。”他没有承认有人没有否认。
这算是……让她来翻译吗?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早已发黄的纸张,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保存这份脆弱的书信这么久的。
“那我看一下。”
明明只有两面,她却看了很久。
窸窸窣窣的纸页翻动声中,艾德蒙打量着面前凝神阅读的少女。
黑亮的长发用浅绿色的丝巾束成一束,几缕发丝从丝绸里漏了出来,勾在她小巧白净的脸颊边。
东方人特有的柔和轮廓,却丝毫不显得平淡,透露着迥异于兰开斯特人种的清丽纯净之美。
个子似乎太娇小了些,纯白的长裙裙角几乎要蔓延到脚下,蕾丝袖口绣着银色合欢花纹样,衬得手腕纤细单薄。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得以认真地、长时间地观察这个曾经他试图杀死的东方奴隶,现在他不得不为之俯首的神明大人。
在他淡薄的印象中,她只是一个被贩卖到兰开斯特的东方奴隶,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卑微存在。
在翡冷翠的那些地下人口交易中,艾德蒙曾经见过很多这样的女人。除去过于惊人的美貌,她与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甚至比起那些能哭能叫的女人,苏惜更像一个毫无生气和灵魂的傀儡娃娃,那天面对教堂里的屠杀,她只是颤抖、低吟,却并不反抗。
以至于让他觉得杀死她也并没有什么意思,于是随手将她推进了教堂的火海里。
虽然在那一瞬间,他冷硬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悔意————
一种类似于亲手打碎某一件致瓷器的罪恶感,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人类珍惜美的本能。
但她并没有死,相反地,她活了下来。
并不是不震惊的,当再次见到她的时候。
也许其它人不知道,但作为当事者,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将她推进火中时,火舌贪婪地将柔弱的少女吞噬进去,那一袭白裙很快就消失在火海中。
她不可能活着的,除非她并非凡人。
历任的神明总是会有着各种神迹的传说,异端仲裁所的同僚们曾经讨论起关于苏惜的神迹,说起这个新任的夜神为什么没有神迹显现在她的身上。
只有他知道,那个少女的存在本身,正是神迹————如此柔弱的躯体,却不惧火焰的焚烧。
而他是这个神迹,唯一的见证人。
他明明如此憎恶于她的卑贱和淫荡,却也不得不臣服于她的美丽和力量。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的脸红了起来,却渐渐地又白了下去,半晌,方才抬起头望着他,表情欲言又止。
艾德蒙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看了她这么久,“说的什么?”
“这是一封……”
她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词汇,“绝笔信。写完它之后,写的人就自杀了。她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献祭给魔鬼,堕落成了……女巫。”
“嗯。”男人的神情平静如水,“继续说。”
她的心跳得飞快。
信里所说的内容太令人震惊了,她完全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下去……
叶夫人悲惨的遭遇甚至让她觉眼前这个男人都没有那么可怖了,而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怎么不说了?”艾德蒙好像开始不满了,起身向她靠近。
“唔————这个、不太好说————”
苏惜把那张纸藏在身后,央求似地看着他,脚步后退。
他走进一步,她就退后一步,直至最后,身子靠上墙壁,退无可退。
嘴唇颤抖,舌头好像都麻痹了。
艾德蒙粗粝的掌心抚上了她的下巴,捏着她的下唇,异性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萦绕在身畔。
“不管是什么都告诉我。否则,我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我们高贵的夜神大人其实是个被男人操得腿都合不拢的骚货。”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靠近几步,压得更紧。
莫名被羞辱的刺痛感混合着对这个男人的畏惧感泛上心头,她颤抖着回答:“我、我说————”
“其实你的母亲叶夫人没有真正堕落。你那个时候刚刚加入异端仲裁所,为了晋升,忙得几乎从来不回家。叶夫人想要让你的晋升更加顺利,也让你在皇帝陛下面前争取到更多的关注和同情,所以就故意加入异端的集会……”
“甚至在死前,她用最后的魔力为你制作了一个祝福的咒语,保护你受一些简单的黑魔法的侵袭。所以你才能够在制裁异端的过程中不易受伤……”
“你以为她疯了,其实她没有。她对你的爱意远胜于世间任何一个人。她自愿成为被你杀死的第一个女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你的前程。”
闭着眼一股脑说完那些翻腾在内心的话,她就闭上眼睛,生怕这个凶悍的灰发男人会一生气起来想要掐死他。
事实上,他的手确实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但艾德蒙并没有动,她只听到他剧烈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滴晶莹的水珠状的东西缓慢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哭了?因为他的母亲。
这是苏惜第一次见到这个永远看起来冷漠又凶恶的男人哭泣,像个只是为了亲人的去世而悲伤的孩子,纯挚而无辜。
简直不能让她把那个在宴会上把杀死女巫母亲作为谈资的男人联系起来。
傲慢又残暴,悲戚又弱小。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苏惜恍惚想起,似乎艾德蒙的年纪意外地年轻,好像是二十?还是十九?
在东方,也不过堪堪弱冠之年。
“谢谢。”
男人低下头,好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灰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有一些散落在她的脖子上,“我想学会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
她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转换话题:“喂,那个……为什么叶夫人教你说东方语,却不教你怎么写字呢?”
“因为用不上。她教我东方语本来就只是为了我和她交流。何况东方人本就是卑贱至极的族群,学的越多,越会被其余翡冷翠的贵族们轻视。”
“还有,我不叫喂。我叫叶……”
“嗯?什么?”
到大家的评论了,会注意剧情和肉兼顾的~~
亵渎(西幻NPH) 对峙
他的尾音很轻,但苏惜还是捕捉到了,不可置信地发声:“你说你叫……叶、苏?”
“她是苏州人。”
叶染衣是苏州人,难怪……
可是苏,也是她的姓啊。
所以他那天才问她的名字……其实他一早就知道,他的名字和她的姓氏是同一个字吧?
“喂————艾德蒙,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这种略带暧昧的巧合并不让她心情愉快,反而觉得烦躁不安————
谁想和这个又傲慢又野蛮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姓名呢。
像是为了划清界限,他迅速放开她,“现在,继续教我。”
她整了整散乱的衣襟,“教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尊重我。东方人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虽然不算你正式的老师,但也勉强算半个,所以你不准再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首先,我不是东方人,那套对我不管用。其次,我说错了吗?我记得尊贵的夜神大人,那天确实是满脸通红地从光神的宫殿里走出来,腿都在发抖,甚至水还流到了……”
“闭嘴————”
知道他又要拿这段羞耻的经历来要挟她了,苏惜只好赶忙让他停下,辩解道:“我……我和谁有私情,关你什么事……”
“作为兰开斯特才臣民,我有义务……”
正当苏惜为这场争执脸红不已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他们一齐往门边看去。
“呀————”
看到门边站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她立刻小声惊呼起来。
从窗台投射进来的晨曦一寸一寸地勾勒出那人的银白的发色和清隽的面容。
他的眼睛又炽热又温柔,是海水和火焰并存的颜色。
“啊……格洛斯特……你回来了……”
熟悉的安心感汇集起来,她下意识地朝他敞开手臂,跳下椅子。
踢踏踢踏的轻快脚步声中,少女像只小鸟般扑进银发青年的怀抱。
他的身上还带着清晨芬芳的草木香气,银发上的露水滴落下来,划过赤裸的颈间。
很冷。
不是梦,格洛斯特真的回来了。
“殿下。”
他将她拢在怀里,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甚至只要她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下唇。
“你终于回来了。”
向来羞怯的苏惜今天却异于往日的热情。
格洛斯特一边温柔地为她理开散乱的长发,一边问:“殿下,您今天怎么特别激动?”
“不,就是……”
苏惜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只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
就是她身后那个。
遇到他,确实会很容易激动————被气的那种。
“格洛斯特大人。”
艾德蒙走了过来,向他点头致意。
虽然一个服务于王权,一个服务于神权,但他们曾有过数面之缘。
对于这位富可敌国的兰特德尔家族的继承人,他一贯颇为敬重,哪怕格洛斯特现如今不再身居十字禁卫军首领的高位,也依旧是一个很好的结交对象。
她却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个人一说兰开斯特语就那么有礼貌,真是善变。
“您这次来是找教廷为您开具赎罪书的吗?听说您的父亲为您购买了十万份赎罪券赎罪,祝您早日回归十字禁卫军。”
青年不动声色地将苏惜护在身后,“多谢艾德蒙殿下的祝福。请问您和夜神大人这是在————”
“学习。”仿佛是被这个“殿下”的称呼取悦到了,艾德蒙的脸上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
“我的母亲是东方人,夜神大人也是,我想要更多地了解母亲故国的文化和礼仪,于是就请求仁慈的夜神大人教导我。”
“那,这场教导结束了吗?”
惊异于向来温和优雅的格洛斯特会说出这样明显的驱逐辞令,艾德蒙完美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还没有。”
“但是夜神大人现在已经累了。对了,也希望您下次谨记,在夜神大人面前,携带兵器是不被允许的。”
格洛斯特淡蓝色的眼珠含着温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带着明显的进攻之意。
“我能够在圣都佩戴刀具,是普兰大人的恩准。”
“是吗?可是夜神大人并没有恩准过。所以,您可以在普兰大人面前携带刀剑,可是在夜神大人面前,这依旧被视为不敬。”
“哦?那么我希望能够早日得到夜神大人的允许。”
“的确,毕竟光神和夜神同样尊崇。您说对吗?尊敬的艾德蒙殿下。”
事实上,谁都知道,光神普兰才是整个圣都最大的主宰,柔弱而稚嫩的夜神实权微弱,不过是作为被供奉的点缀和附庸而已。
格洛斯特对苏惜超乎寻常的维护早已超出普通的信徒。
之后他们就不再说话了,某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开始拉紧。
艾德蒙本就是异端仲裁所的锐出身,常年累月的训练和实战使得他拥有翡冷翠大多数贵族无法拥有的壮体格和修长的身形。
而格洛斯特作为以剑术闻名的前任禁卫军首领,身材和体格并不亚于艾德蒙,甚至他的个头比起不到二十岁的艾德蒙,要更加高挑一点。
一时之间,两个同样高大俊美却风格不一的男人就这样开始了沉默的对峙。
最后还是苏惜出声打破僵局,“艾德蒙大人,您先回去吧。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我和格洛斯特大人还有事要谈。”
灰发的年轻人将长刀到身后,望向青年身后的少女————
她紧紧地抓着格洛斯特的衣袖,像是把这个人当成最大的依仗。
艾德蒙的脸色冷了一点,“既然现在夜神大人琐事缠身,那么,下次再来拜会。”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
临出门时,他回首望了一眼。
黑发的东方少女抓着青年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的怀里,笑得很甜蜜。
而和他在一起时 ,她永远都刻意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
艾德蒙推开沉重的大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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