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椰椰
啊?
他又重复一遍,“我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高铁飞速行驶着,贺槐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笑着说:“回来再告诉你吧。”
阳台 15.陪她过年
离春节不长不短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闻予工作很忙,常常脚不点地,忙碌的工作让她没那么多时间沉浸在分别的情绪里,只能快速抽离出来。
她和贺槐也不能常通上电话,要么是贺槐在开会,要么是她在摄影棚拍片,时间总是不凑巧。
贺槐于是坚持每天早上起床给她发一条微信,晚上睡前给她发一条微信。内容基本是“帮你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下雨,记得带伞”“冷空气来了,记得加毛衣,别爱漂亮”……诸如此类。
因为作息不同步,闻予很少能秒回他的微信。
有天闻予到一条抱怨性质的微信:【昨天开了一天会,今天居然还要开。】
十分幽怨。
闻予乐了,打字回复他:【这是为了加强我军思想道德建设,培养让党放心,让人民满意的新时代军人。作为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请发挥榜样的力量,不要抱怨,贺槐同志。】
贺槐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她:【思想觉悟很高,改天来党支部报道吧。】
闻予抱着手机瞎乐了半天:【思想觉悟那主要受贺槐哥哥熏陶,受贺槐哥哥感染。】
贺槐:【……又开始贫】
闻予可以感受到,贺槐的情绪外露了很多,话也多了些,会给她分享一些生活里的趣事或烦恼,就好像她一直在参与他的生活。
她猜这应该是和她学的,她本就话密,即使不能实时聊上,她也一闲下来就爱给他发微信,甚至连中午吃了个好难吃的茄子都要告诉他。
应诗说她这场恋爱挺赚的,还附赠了一场网恋。
网恋唯一的缺点就是见不到摸不着,让人煎熬。
有时候她给男明星拍照时,就会不自觉地想起贺槐。
贺槐的鼻子会挺一些,眼睛深邃一点,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估计是他的本体,他做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吃到不错的餐厅时,她也马上记在备忘录里,念叨着要等贺槐回来和他一起吃。
……
有天晚上拍摄,女演员正在补妆休息,闻予拿着相机看刚拍好的照片。
助理忽然跑过来,“闻姐,你男朋友刚来电话了,我对接工作去了,没接着。”
闻予“哦”了声,马上又要工作,也来不及回电话了,“没关系,手机给我,我给他回个微信。”
闻予手上打字,疑惑问身旁的助理:“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助理也很奇怪,“全工作室都知道啊,姓贺吧,你有事没事就念叨。”
闻予打字的手顿了顿,原来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
好吧,要把这件事告诉贺槐。
腊月二十八。
闻予基本已经停了工作等着过年,往年春节都是她旅行的时候,今年一反常态待在了家。
花了一个上午把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贺槐家恢复整洁,拾完累得连中午饭都不想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醒来是在贺槐怀里,他正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抱起她。
她睡得浅,有人碰就醒来了,睁开眼后愣了愣,而后笑了起来,声音有睡醒后的娇憨,“抱我去哪?”
“床上。”
闻予搂住他,“一回来就这么热情啊?”
“……”贺槐挑眉,“抱你去床上午睡而已,你怎么老把沙发当床?”
叁两步就到了卧室,贺槐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问:“还睡吗?”
闻予摇头。
“好。”
他唇角扬了扬,挑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唇齿相依,起先他只是轻轻地吻她,闻予先伸出舌头碰了一下他的上唇,贺槐顿了顿,加深了这个吻。
闻予和他越贴越紧,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被亲得头脑缺氧,整个世界除了暧昧的唇舌交缠声,只剩跳得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声。
为什么被亲一下心跳就那么快?
闻予脸颊泛起不可思议的潮红,轻喘着把贺槐的手放到她胸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
贺槐顺势隔着衣服揉了她一把,闻予眨眨眼道:“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槐哑着声音:“那是什么意思?”
闻予根本说不出话,他把她推倒在床上,低头舔吻她的锁骨,一路往下,闻予仰头喘息。
好吧。
这个意思也行。
做完是下午四点,闻予只有早上吃了两片面包,现在饿得不行。
她靠贺槐身上喊,“好饿,我好饿。”
“没吃中饭?”贺槐皱着眉,“怎么不告诉我?”
闻予佯装抱怨,“不是你说的抱我去睡午觉吗?谁知道还要陪你运动啊?”
“……”贺槐给她穿衣服,“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贺槐是想就近带她吃点东西,闻予却不肯,非要到本市一个热门餐厅去。
贺槐不同意,“那儿肯定排队,等吃上饭你都饿出病来了。”
“哪那么容易得病啊?我现在一点都不饿了。”她摇晃着贺槐手臂撒娇,“就陪我去吧好不好?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过,可好吃了,当时就想和你一起去。”
她这话说得贺槐心里绵软一片,也就同意了。
临近过年,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车堵在高架上,龟速行驶着,贺槐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现在过去,吃的是明天早饭吧?”
“哎,”闻予连忙说好话,“没事没事,我们就当享受二人世界了。”
贺槐想了一会,从车里的储物柜找出两个小面包递给她,“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闻予接过,边撕包装边说,“你车里还有这个呀。”
说着,自己觉得不对,怒目而视,“不对吧,这是女生零食,你买来做什么,是你前女友留这的吧。”
贺槐瞥她一眼,“那你得先看看,可能都过期了。”
闻予看了眼包装袋,“保质期还有好几个月呢。”
“傻不傻,这车接过我小侄女,她留这儿的。”他看了眼路况,叹了口气,“你快吃吧,还有的堵呢。”
快到目的地时,闻予接到应诗电话。
应诗问她:“你男朋友回来了吗?”
“回来了。”
“啊!”应诗在那边吵着,“快快,就现在,带出来见见。”
闻予偏头看贺槐一眼,笑着问他,“我朋友,你见吗?”
应诗在那边语气夸张:“还带询问的?你有没有家庭地位啊?”
贺槐不知道听没听见,很浅地笑了下,微微颔首,答应了。
餐厅果然不出贺槐所料,排队的人非常多。
两人准备去商场二楼的咖啡厅坐着等叫号,下楼的时候,商场中央的led屏换成了梁池代言的手表广告,梁池的脸占据了巨大版幅。
闻予下意识看旁边人一眼,正巧贺槐视线也扫过来,视线相撞,沉默两秒。
闻予伸手捂住贺槐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你当做没看到。”
贺槐被她的举动逗笑,一时什么情绪都没了,“你别这么如履薄冰的,我不在乎。”
闻予把手放下来,挑眉问:“真不在乎?”
“……”贺槐说:“按你的逻辑,我才是赢家,有什么好在乎的。”
闻予愣了愣,才想起贺槐在说什么,笑得不行。
应诗早就在咖啡厅门口等他们了,见他们过来,先对闻予说:“老远就看见你在那笑得花枝乱颤了。”
闻予纠正她,“那叫笑靥如花。”
应诗恶寒,转而向贺槐打招呼,“久仰大名啊解放军同志。”
贺槐意味深长地看闻予一眼,也说道:“我也久仰大名。”
应诗:“??”
闻予忍笑道,“先进去吧。”
期间大多是应诗和闻予在说话,贺槐安静地听,偶尔碰碰闻予的手臂,提醒她吃一口千层蛋糕。
应诗看他两互动,感觉吃了好大一把狗粮,说:“你两真是腻死我了。”
“什么呀,”闻予故意说道,“这才哪到哪。”
应诗以防闻予变得更恶心,岔开话题问,“今年你在哪儿过年啊?”
“在家啊。”
“贺槐呢?”
闻予替他答道,“回家陪他爸妈过年呗。”
话音一落,贺槐看了她一眼,但没说话。
应诗点点头,“所以你今年还是一个人?”
闻予轻轻“嗯”了声。
应诗打了个响指,“prefect!我们两去长沙玩儿吧,顺便过年。今晚十一点有飞黄花机场的航班,今天就走?”
“啊?”闻予看了看贺槐,见他没什么表情,犹豫道,“贺槐好不容易回来的……”
应诗听她话术,以为她是怕贺槐不同意,心里感叹,闻予现在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往常多潇洒啊。
她帮忙开口道,“怎么样?贺槐,别小气,把你家闻予分我几天吧,反正你也不能陪她过年。”
“不了吧,”贺槐拒绝,“我陪她过年。”
阳台 16.好幸运
这晚睡前,闻予用特别缱绻的眼神盯着贺槐。
贺槐默了默,开口问道:“还想要?”
闻予气结,踢他小腿,“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
贺槐笑了下,没说话。
“我是想说,你不用在家陪我过年的。”
贺槐把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进去,说:“走之前就说好了要陪你过农历新年的。”
“我知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反正我一个人惯了,也不喜欢过春节,陪你爸妈更重要。”
贺槐听她这样说,心像被揪了下,从背后拥她入怀,“不是说很怕孤独吗?我不在家的时候就算了,在家还留你一个人过节不是很可恶吗?”
闻予欲言又止,“其实……”
“嗯?”
“其实,”闻予深吸一口气,一股脑说出来,“你如果愿意把我带回你家一起过节就两全其美了。”
闻予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提议太鲁莽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嗯,不过大过年把我带回去确实不大慎重,我还是在家等你回来吧。”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闻予愣神。
贺槐手臂紧,解释道,“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家过年,一直都怕你不愿意我才没说。”
第二天早上闻予早早醒来,开始忙忙碌碌。
要见家长,自然是要做很多准备的,要去美容院做皮肤管理,要选一套得体又端庄的衣服,要买好合适的礼物……
闻予一想到事情那么多,就有点头大。
贺槐看她忙着忙那,只说:“你人过去他们就会很高兴了,我妈早盼着你去了,肯定会喜欢你。”
闻予只当他在安慰她了。
出门买礼物时,她顺便买了对联,随手拿了好多幅,贺槐也没制止她。
回家她放下东西,就兴奋地指挥贺槐去贴对联。
“贴哪幅好呢?”她手里好几副,选择困难症犯了,索性乱拿了一副递给贺槐。
贺槐撕开包装,眼神一闪,笑了笑。
闻予在旁提醒他,“福是要倒过来贴的哦。”
他把手上的红色剪纸拿出来,“这个也要倒过来吗?”
闻予看过去,怔了,居然是个“囍”字。
“都没注意,以为都是春联呢。”
打开对联,上联是“美满良缘百年合”,下联是“幸福佳偶同心结”,横批“百年好合”。
贺槐抬起眼皮看她:“还贴吗?”
闻予笑得挺甜,点点头,“当然贴啊,多好的寓意。”
……
除夕那天,闻予怀着忐忑的心情和贺槐踏上了回家路。
一进门,闻予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贺母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贺母慈眉善目看着她,“闻予,对吧?”
闻予点点头,微笑道,“伯母,您好。”
贺母先给她道歉,“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
闻予也想起那天的事,不自觉开始脸红,站在原地不知该回什么。
还是贺槐帮她解了围,“妈,让我们先进去行吗?”
闻予虽然没有多少和长辈相处的经验,但是个嘴甜的,说话又好玩,把贺父贺母哄得笑逐颜开。
贺槐应该早就给家里介绍过她了,贺父贺母都对她很好,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提什么刁钻问题,结果一个都没有。
闻予稍稍放心,贺槐爸妈看起来的确都挺喜欢她的。从前她总是觉得和人缔结婚姻最难的一步就是搞定对方的长辈,现在做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
晚上年夜饭,贺母做了一大桌子菜,一直往闻予碗里添菜,叮嘱她多吃点。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虽然没人看,但时不时传出来的歌声感染了闻予,喜气洋洋的,原来这才是过年。
不是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旅行,一个人坐车,一个人搬好重的行李,一个人吃不合口味的食物,而是温暖的,有人陪伴着的节日。
贺父像是特别高兴,拿了几瓶酒出来,说要和贺槐喝酒,两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不少。
等闻予反应过来时,贺槐已经醉了。
贺父兀自摇摇头,重新给自己杯里添满,嘟囔道,“酒量越来越差了。”
贺母心疼极了,“这喝醉了多难受啊,大过年的,怎么把儿子灌醉呢?”
闻予也是着急,只是不好在面上显露出来,贺母看她一眼,说道:“小予,不然今天你们在这睡下了?”
“我……”
贺母说,“睡衣什么的早给准备买好了,我给你洗的,家里什么都有的。”
啊?
闻予吃惊地张张嘴,这下她真相信贺母是盼着她来了。
贺母默认了她和贺槐是住一个房间的,帮忙把贺槐移到床上,就替他们关上了门,笑眯眯道,“你们先休息吧。”
闻予打量贺槐的房间,拾得很整洁,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应该是贺槐以前用过的。
她上前开机,好半天都没反应。
贺槐的声音忽然响起,“早没电了,充电线在抽屉里。”
她回头,贺槐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着她,眼神清明,完全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她挑眉,“你没醉啊?”
贺槐笑了笑,“你猜?”
“肯定没有,眼睛那么亮,喝醉的人才不这样呢,你居然装醉。”
贺槐拍拍身侧的空位,“有点儿头晕,陪我躺会吧。”
闻予乖乖躺了上去,贺槐侧身抱住她,箍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开我电脑做什么?”
闻予同他开玩笑,“想看看你有没有存什么小黄片。”
贺槐闷笑,“这个能让你找到?”
闻予瞪大眼睛,“还真有?”
贺槐笑了下,没说话。
闻予视线漫无边际地游移,扫到他一柜子的荣誉证书,说:“你小时候成绩挺好的吧。”
“应该还行。”
“高考数学多少分啊?”
“记不大清了,一百四十多吧。”
闻予咋舌,“这么厉害?我才只有你的一半,以后宝宝的数学你来教吧。我读书的时候没人教我数学,所以我数学特别差劲。每次数学考试我就在发愁,我数学这么差,以后也教不了我小孩,这就恶性循环了。”
贺槐被逗笑:“考试的时候你不发愁自己,还想这么远。”
“我从小就是个善于未雨绸缪的人。”
“看得出来。”
贺槐想起不久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提出恋爱,还做好了和他分手的打算。他以为她是不正经,现在发现她应该是挺没安全感的,刚刚她又提前打算到哪儿了?
他好像没听错,“你刚刚是不是说生小孩的事。”
闻予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说道:“我觉得你爸妈人都挺好的,你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应该很幸福吧?”她停了下,一字一句说道,“我觉得如果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家就很好,我们的小孩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也会很幸福吧。”
贺槐有点醉,反应没那么快,脑海里只回荡着闻予说的那句话,能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家就很好。
有一个家。
……
他心里满得像是要溢出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又撩我。”
什么啊?
闻予连忙证明清白,“我手都没碰你。”
他面不改色,“比碰了更严重。”
“你是不是想做啊?”闻予问。
他承认,“是有点。”
闻予为难,“在你爸妈家不好吧。”
“嗯,”他熄了灯,埋在她身上嗅她身上的气息,“你陪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贺槐脸上光影交错,只能看到眼神温柔。
闻予想了想,和他分享,“前不久我看了一部电影,那里面说,年轻时总以为能遇上许许多多的人,然后你就明白,所谓机缘,其实也不多就那么几次。”
她眨眨眼,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好幸运啊?”
——
电影是《爱在日落黄昏时》
这文真……完……结……了………
感谢一路陪伴,给所有看到这儿的读者提前拜个早年!有缘再见啦!
阳台 贺槐番外·忽然闯进我心窝
有时候想想,第一次见闻予的那天晚上,他确实挺下流的。偷窥邻居做爱,怎么说,他都算是个变态。
更下流的是,他还起了反应。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甚至还会梦见她,梦里的她不一定赤裸着身体,但最后他都会剥掉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每次醒来他都觉得自己就像个禽兽,一个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的禽兽。他从前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这让他对他的女邻居充满愧意。
所幸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他也帮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是禁欲太久了。
休年假回家那天,在电梯里偶遇她,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她看起来还是挺尴尬的,招呼也打得很僵硬,他随便回应了下,避她更多的尴尬。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觉得她挺奇怪的,这么晚了还出门倒垃圾。
他找了抹布过水,擦拭家里的灰尘,手在动作着,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十五分钟过去了。
她还没回来。
倒垃圾不至于这么久。
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停下了,他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她一个女孩儿,这么晚跑出去,又好长时间没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的女邻居,身体已经先冲了出去。
当他发现她只是在楼下人工湖散步时,他竟然暗自松了口气。
他本想让她尽快回家,话到嘴边却是,我陪你一起散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运气不大好,不然怎么总能撞见别人的情事。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呆呆站在原地,头低着不知道在看哪,嘴唇轻微动了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五指不断张开又拢,很紧张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她还挺可爱的。
她邀请他上床的时候,他是有点骇然的,然后开始不可置信,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热烈又大胆,在黑夜里显得那么亮,他猛然有种梦境照进现实的感觉。
她在床上是十分热情开放的,他也沉溺于她的热情不可自拔。
她总爱说些不知从哪学来的淫词艳语逗弄他,她不知道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多么让他血脉偾张。
和她上了床,他自然是要对她负责的。
第二天醒来,她却绝口不提要他负责,只是想再来一次,好像两人也仅仅只有肉体关系而已。
他有些胸闷,又不知何处发泄。母亲提出要他相亲,迫于压力他答应了。
那个女孩的模样他已经记不大清了,全程也没同她说几句话。
被闻予发现电影票时,他先是有些慌乱,有种出轨被抓住的感觉。想立马解释,又发现她果然将他称为她的炮友,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他知道这没什么,男欢女爱,稀松平常,你情我愿的事,他没什么可不甘的。
以致于闻予向他提出交往请求时,他的心情突如其来地变好了不少。但下一秒,又被打回原形。
在他看来,她的意思就是想找他做个长期炮友,需要的时候找他来一炮,不需要的时候就各自安好,要是处得不开心了那就一拍两散。
他知道闻予对他没几分认真,可他从碰她开始就是抱着要对她负责的打算,虽然她并不需要他的负责。
这让他很是郁闷。
当天晚上,他接到上级指示,要求他立刻结束休假回来,执行一个紧急演习任务。军令如山,他不得不连夜赶回去,本想把她叫醒她,又看她实在是累极,不舍得吵她。他知道她睡眠轻,很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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