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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麦欧
到最后,时庆计声音伴着点哭音,低声说着,“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她一点机会都不给。”
席迁把时庆计手里酒瓶抽走,“兄弟要不算了。”
“我也想算了,你知道吗,我每次上飞机之前都告诉自己,时庆计这是最后一回,她再不冷不热的就算了,可我他妈的一见到她,她笑上两下我就觉得都无所谓了。”
“人家那些好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她一点都不给我甜头,我还巴巴的往上凑,你说我是不是贱,嗯?人家没准觉得我烦呢是不是。”
说着说着,时庆计就迷迷糊糊的往沙发上倒。
席迁叹了口气,把时庆计扛起来往卧室走,“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断吧。”
时庆计靠在席迁身上,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可是兄弟,我,我舍不得。”
声音小到席迁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下一秒时庆计就趴在席迁肩膀上睡着了。
席迁把时庆计弄到床上,看着时庆计抱着枕头呓语,无奈的摇摇头。
跟时庆计不熟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爱玩的老烟鬼,成天烟不离手嘴上说话骚。
但其实这人执着简单的很,时庆计做事万事都要有回响,被时董事长送出国的时候不到十岁,就因为老人家一句就指着他了,小孩儿从家到机场再到20多小时的飞机,一滴眼泪没掉。
到了国外一句英语不会说,班里孩子都比他年龄大,上课什么都听不懂,回到家不吃不喝也一定要听完上课录音让家里管家给翻译一句一句学。
上高中时候考的太差,是时家花钱进的,高中毕业选大学时候就是荣誉毕业生了。
烟瘾也是高中那会儿染上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愁自己学不会,愁时家怎么办,夜里失眠,白日里就靠课间抽上几支烟硬挺着,一开始一根,后面叁根,再后来半盒半盒的下。
再后来,烟也不管用了,找了关系想吸点提神的,在地铁道交易的时候被席迁看见。
席迁在时庆计最难熬的时候就看着,知道这人认真,对什么都认真,尤其感情,带点情就能在心里成个心思。
因为了解他,所以知道要真让时庆计算了,不伤也得脱层皮。
“呃~”
又是宿醉,一周之内两次宿醉,时庆计醒来那一刻头疼的感觉要炸了。
席迁靠在床头玩手机,偏头看着皱着眉揉着太阳穴的时庆计,“醒了?头疼?”
“嗯,一动就头晕。”时庆计闷闷的说。
“唉,你真是我祖宗,给你拿两片止疼片?”席迁翻身下床。
“嗯,还有烟。”
“烟就别···”,本来想劝两句,想着时庆计现在的状态席迁就没再说下去,“知道了,等着吧计爷,哎呦。”
从客厅回来,把手上东西递过去。
时庆计接过水杯,把药咽下,把烟点上,看了席迁一眼,“谢了兄弟。”
席迁看着时庆计没说话,知道他说的谢不是这两片药。
两人默契的都没提昨晚上的深夜“矫情”。
点了外卖坐在餐厅吃过,席迁看了对面情绪不高的人,犹豫下还是开口,“说点正事?”
时庆计拿过纸巾擦了嘴,点点头,“嗯。”
把餐桌上的文件递过去,“字迹鉴定结果,那认股说明书上就是管家的字,左手笔迹。海关确认文书的签名是右手的。”
时庆计接过文件快速扫过两眼,“嗯,再把林家无业务但有入的证据整理一下,就报警吧。”
席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已经整理好了。”
时庆计看着那u盘愣了一会儿,又看向席迁,“真的谢了,哥们儿。”
席迁摇摇头,“你的名义报,还是我的名义报?”
时庆计拿过u盘,“我去联系,需要证明的时候我再喊你来。”
“嗯,有需要就找我。”
“谢了。”
席迁皱眉看向时庆计,“行了啊,看你矫情的那个劲儿。”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都笑起来了,时庆计笑着点点头,“是,是我矫情。”
席迁也笑着,“这事儿弄完,就能歇歇了哥们儿。”
“是,说不定能歇一段了,真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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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今天上班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早上上班前绕到时庆计楼下,看见他车还停在老位置。
站在柜台里面,没人的时候,就一直偷偷拿出手机不停地解屏锁屏。
顾怜知道昨晚不欢而散之后时庆计怎么可能还联系她,但就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确认微信电话。
手表店下班坐上去酒吧的出租车,手里攥着的手机振动,顾怜一把拿起解锁,只是话通知。
关掉手机看向窗外,没一会儿又打开手机,点开那条话通知,仔细看了,确定手机没有欠才又重新锁屏看向窗外。
顾怜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换好衣服,化好妆准备出去时,手机响起,顾怜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烦躁突然到达顶峰,本来想挂掉,但知道挂掉还会不停打来,所以还是拧着眉接听。
“喂。”
“顾怜啊,你妈妈···”
顾怜打断民警的话,“我现在在上班哥,不用管她,等会儿让她自己回去”
“诶不是。”电话那边喊住顾怜,“她这突然不配合不肯走,这会赖在人家顾家门口,你过来吧。”
“哥,你把电话给我妈”
顾怜一整天的憋屈与烦躁都在李琴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到达难以忍受的界限,所有委屈不甘似乎都找到了发泄口。
“小怜啊,顾先生他···”李琴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
顾怜在空荡的休息室对着电话大吼着,“顾先生!顾先生!你就只会说顾先生!你他妈永远卑躬屈膝的对他!他怎么可能会要你!你他妈有点骨气行不行!”
话说完,顾怜没等那边反应,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摔进化妆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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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归 第三十六章
一起再次确认了u盘里的所有资料,时庆计晚上从席迁家离开,回家吃了两片安眠药,拿着烟坐在床头,打开投影仪随意翻看着电影。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电影海报,是上次和顾怜在机场旁的酒店一起看过的电影,只不过那次还没看到结局两人就滚在了一起。
时庆计点开电影,认真看着,可渐渐地,安眠药的药效上来,时庆计控制不住地眼皮打架。
在彻底熟睡过去之前,时庆计迷迷糊糊地想,这次也没能看到结局啊。
第二天一早,时庆计便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去了警局立案。
席迁陪着时庆计做了各种证明,林家这事儿就算全权交给警方了。
下午回到公司,两人又在办公室整理这两天拉下的工作。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时庆计也似乎回到了以前那个专心工作的小计爷形象。
但席迁知道,盯着桌上腕表发呆的时庆计,根本一点都没缓过来。
中午午休时间,时庆计突然接到警局电话,请他和席迁过去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奇怪,上午才报的警,下午就又把人喊过去做什么。
两人开车去了市公安局,刚走进大厅就被人左拐右拐带进了灰暗的屋子。
一旁的民警把屋里灯摁开,时庆计瞥了一眼屋里心颤了一下,回头和席迁交换了眼神。
面前的屋子和影视剧里的审讯间一模一样,有些空荡的房间只有四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眼扫过去墙上地上都立着摄像头。
“你们先坐,我们队长等会儿过来。”
时庆计点点头,“好的。”
没一会儿,一位看起来年龄大致中年,但很挺健的男人走进屋内。
男人把胸口证件拿出来放在桌上,也坐下,“你好,我是涪城边防支队队长凌康。”
“啊您好您好。”时庆计和席迁忙道。
凌康笑笑,“你们不用紧张,只是针对你们今早的报案做几句简单问话。”
指着刚才领他们进来的人说,“这也是我同事,小陈,是本次对话记录员。”
凌康顿了一下,眼神扫过面前两人,才接着说,“如你们所见,这是一间有监控监听设备的房间,所以请你们务必对我的提问诚实回答。”
直到现在,时庆计才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凌康把带进来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一沓照片,平铺摆在时庆计面前,“请你从左到右说出这些人的名字。”
时庆计看了席迁一眼,席迁对他点点头以示安抚。
“时卫健,第二个我只知道姓林,具体名字不清楚,陈国绎,林智,林琳,胡···胡志光?”时庆计挨个说着。
凌康点点头,“时卫健是你什么人。”
“我祖父。”
“林家父女跟你什么关系”
“啊··嗯··林家和我家是世交好友。”
凌康把照片起来,又重新摆上一些,时庆计挨个扫过,都是不明意义。
凌康双手交叉支在桌上,“以下我说的希望你们能保密,也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工作。”
“胡志光本名成新军,原是一名警察,后因成绩优异,警方选择开除学籍抹掉记录让他成为一名卧底。去年涪城轰动的那起缉毒大案中发现其叛变,在警方展开抓捕的时候逃跑。”
“你们提交的这个林氏集团郊区房区我们也在监察。”
“关于林氏集团利用海运偷渡毒品我们警方也在跟踪。”
“你们提交的这些证据,是对我们很大的帮助,之后可能也需要你们的协助。”
凌康还说了很多关于林氏海运航线,国内运输线的问题,时庆计越听越是心慌。
照这支队队长的说法,林氏私下支持贩毒集团已经十几年了,但这个年限只是目前证据所指向的,真正的时间警方也难以确定。
席迁回答了凌康几个关于视频文件哪里取得的问题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市公安局。
坐进车里,点上烟打开窗各自抽着,凌康所说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两人一时都有点难以接受。
席迁回头看了一眼时庆计脸色,试探着开口,“按凌队长的意思,当年时家和林家共同投资的那一笔,有可能就是运输毒品?”
时庆计此时也是心慌的后背发凉,“但是···”,正要开口时庆计突然想到什么。
“我们时家以前也是有海运业务的,但这都是听我爸说的,从我进公司,就从来没投资过运输。”
席迁点点头,“你别慌,既然确定现在时家没趟这浑水,就算真波及到,估计也与时爸时妈无关。”
时庆计一手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一口一口抽着,几根烟下去才觉得心绪平静一些,点火开车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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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昨晚和李琴吼过之后,实在是心情烦躁就没去派出所,反正民警都是会把李琴送回家的。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手表店在搞情侣表活动,顾怜忙了一天,脚打后脑勺,腿酸的要命。
本想酒吧请个假,结果酒吧也有情侣活动不许请假,好说歹说经理才同意顾怜十二点下班。
这会儿顾怜坐在酒吧休息室沙发上揉着小腿,想着今晚这酒吧里又是一场硬仗就心累。
但像情人节这种日子,顾怜的工作总是很好做的。
毕竟情侣来泡吧,男生总不能丢了面子,所以只要对着女孩子推销引起来兴趣,拿到提成是很容易的,这么想着,顾怜勉强打起神来。
换好衣服,化好妆,顾怜正准备走出去,手上手机就响了,看到备注是那个熟悉的民警,顾怜按到关机键没有接听,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离开休息室。
边往吧台去边想,一周民警打四次电话真是够了,这周末无论如何一定要带李琴去看病。
派出所的人早就建议顾怜带李琴去住院,但顾怜一直拖着,拖了很多年,顾怜一直拿再观察观察,没准儿自己好了当借口。
但事实是,顾怜曾经去神科咨询的时候,见到病房里与李琴年纪相仿的女人,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吃喝都不能随意,犯病的时候,还在被医生强制治疗,强制唤醒后如小兽受伤般低吼着,哭叫着。
顾怜看着那女人仿佛看见李琴,心一下就揪起来,虽然李琴发病这么多年,情分早就淡了,但毕竟是妈妈,顾怜还是舍不得。
就这么一直拖着,偶尔看李琴疯的厉害,就自己学着唤醒她,也算拖了这么多年。
顾怜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走上吧台,点了酒看着还不怎么热闹的舞池慢慢喝着。
“拿给你的酒喝了吗?”
听到背后的声音,顾怜回头看向吧台里侧,“喝了,这两天都喝完了快。”
李雷擦着酒杯笑笑,“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果酒。”
“诶对了,你跟你女朋友不是订婚挺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听见这话,李雷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快了。”
顾怜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呢?条件也不错怎么就一直一个人。”李雷看着顾怜的眼问着。
顾怜没躲闪,也看着李雷,语气如挑衅般,“没人要我啊。”
李雷却没接这话,低头接着擦着酒杯。
顾怜拿着手里的酒转向舞池看着,嘴角勾起带出一丝轻蔑。
喝完杯中酒准备去舞池的时候,李雷握住顾怜伸过来还酒杯的手。
顾怜没说话,没挣扎,任他握着。
吧台有人走近,李雷触电般火速放开,若无其事的问来人喝什么。
顾怜看着李雷的动作想笑,有点憋不住,转身往舞池走。
自己和时庆计在一起的时候,是自己拼命躲,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就是别人避她如蛇蝎拼命躲,真有意思。
到十二点的时候,下了几个大单,顾怜心情不错,心情轻松的走回休息室,打算卸妆拿包回去好好歇歇。
走出九海的时候,顾怜站在路边抬手招停一辆出租车,边往里坐边拿出手机看着。
司机回头问着,“美女上哪儿去?”
“哦去南池公馆,谢谢您。”
抬头跟司机说完话,顾怜接着看着来电记录,这民警一晚上几小时一直给自己打电话,顾怜看了眼手机时间,十二点半了,不太对劲,这个点李琴还没回家吗?
这么想着电话回拨出去接通了。
“喂哥,我顾怜,不好意思我刚上班手机···”
“顾怜!你怎么才接电话!”
“不好意思哥我···”
“你!你抓紧来附属医院,别开车,打车过来。”
电话那头民警欲言又止紧张的语气,让顾怜莫名心慌。
顾怜探身对着司机说,“师傅,师傅,那个不好意思,去附属医院,麻烦您开快点谢谢。”
说完之后顾怜捏着手机坐在后座,看着窗外,街边因为情人节热闹非凡,可顾怜心里,却感觉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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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归 第三十七章
“滴”
护士冷漠的关掉还在不停尖叫的仪器。
医生抬手看一眼手表,摘掉塑胶手套,“死亡时间,叁月十四日,八点叁十七分。”
把口罩摘下,医生看向病床旁的民警,“过度嗑药导致的急性心肌中毒猝死,家属呢?抓紧通知过来。”
民警重新拿出手机拨打,“好的医生。”
第一次走进太平间顾怜才发现,原来这地方不是电影里演的那么恐怖,甚至灯光还很柔和,空调开的也没有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冷的刺骨,自己也没有演员表现的那样情绪崩溃。
一切都很平静。
很平静的走近铺着白布的人。
很平静的对管理员点头确认是李琴。
很平静的感谢身旁的民警。
顾怜接过死亡证明签字单的时候,神情很麻木,手脚都很僵硬,机械的按照负责人指的位置签上自己名字。
然后有些面目呆滞地站着听那人在面前说着话。
“我给你说拿着这个死亡证明去给火葬场知道吧。”
“嗯。”
“死亡证明要再去复印,一式叁份,去派出所销户口要用知道吧。”
“嗯。”
“遗体你得自己找人拉去火葬场,家里有信仰讲究吗?没有的话明天一早就去火化。”
“嗯。”
“社保医疗保险什么的,得拿着你户口本,证明和她的亲属关系才能去弄知道吧?”
“嗯。”
管理员把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看着面前的女生出神的厉害,便上手拍了拍她肩膀,“诶,给你说话听见没。”
顾怜点点头,“谢谢。”
一般的家属这种时候都哭到喘不上气,像顾怜这种一滴眼泪不掉,面色如常的倒是少见,管理员又看了两眼,转身离开了。
顾怜走上前,掀开一点白布,看着李琴惨白的脸。
电影里这会儿都会泣不成声的说点什么,可顾怜就只是看着,没有流泪,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直到殡仪馆的人要来拉走李琴的遗体,顾怜才又盖上那白布。
在一楼缴处付清抢救用后,走出医院,看见顾志迎面走来。
“哟,咋了?生病了?”
顾怜本来没打算理他,和他擦肩而过,却在走出几步之后回头,“当初你妈自杀是故意的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意料之中看到顾志了然的表情。
顾志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顾怜,“不管我妈是不是故意,李琴她犯贱勾引我爸就是你们的错,我就是要折磨你们一辈子,我妈没了,她也不能好过。”
顾怜把手上死亡证明扔到顾志身上,“去吧,找她赔命。”
顾志扫过手上东西突然笑出声,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怜,“看来那贱人到死前都还不知道吧。”
顾志一步一步走向顾怜,“你以为为什么你妈每次来我家门口都没被第一时间赶走?”
顾志说一句话就笑一声,“你以为为什么无论你妈耗在那街上多久,都只有顾平军一个人报警。”
“你以为为什么你妈犯病危险的时候都恰好能被民警接回派出所。”
顾怜面带震惊的看着顾志,感觉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果然下一秒就听顾志说。
“哈哈哈哈搞笑吧,其实顾平军从头到尾都爱那个贱人,他每天都站在二楼阳台窗口盯着门口看,等着你妈来,可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妈说的每次都能看见顾平军是发疯啊哈哈哈哈哈。”
顾志俯下身,凑近顾怜的脸,“但你妈到死都不知道顾平军爱她。”
听到顾志的话,顾怜本该难过动容,可让顾怜欣慰的是,想到民警说李琴是从顾家回家的时候,倒在了路边。
离开这世界之前最后一眼看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李琴应该很幸福的离开的吧。
顾怜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叁点了,殡仪馆六点上班,顾怜便找了一家便利店泡了杯面坐在外面吃着。
手边放着死亡证明和亲属证明,看着看着顾怜就笑了,喝上两口面,再看着,又哭了。
眼泪糊到眼睛,看不清楚杯面里的东西,所以顾怜把面杯举起来,连汤带面一股脑的咽下去。
哭着哭着顾怜又笑了,顾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感觉心情平复一些,顾怜拿起手机,电话打出去,对面的人好像是在睡觉,电话超时自动挂断。
顾怜又拨打一遍,又是超时。
顾怜没有不耐烦,接着打,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边带着困倦的声音,“喂。”
顾怜盯着桌上的死亡证明对电话那头说,“时庆计,我承认了,我爱你,但我更爱自己,我不能贪婪的要求你比起你自己也更爱我,所以我们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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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说完并没有给时庆计反应的时间就直接挂掉了。
过了很久,时庆计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又低头看了眼通话记录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拿着手机走进餐厅,就那么坐着抽烟,抽完一根就机械的点上下一只,抽完一盒就拆掉下一盒的塑封,直到天光大亮,烟灰缸满满的烟头。
门铃声响了好久,时庆计才反应过来不是幻听,起身去开门。
“我给你打电话干嘛不接?你···”,席迁抬头看到时庆计脸色泛青,眼下乌黑吓了一下,“怎么了这是。”
走进屋就被满屋的烟味呛的咳了两声,“咳咳,哇靠,咳咳,你这是抽烟还是放火啊,咳咳。”
时庆计叼着烟坐回餐厅,“有事说事。”
席迁本来还想问两句,“哦,那队长让咱俩过去一趟。”
时庆计点点头,把烟捻掉,“嗯,我去换衣服,今天你开车吧。”
席迁看着时庆计面无表情的走进卧室,想问点什么可时庆计的状态却让他害怕。
一路无言,时庆计疲惫的状态就像紧绷的一根弦,不知在靠什么吊着,也不知什么情况下就会崩断。
席迁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看时庆计,欲言又止地沉默着开到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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