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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在下本无良
安禅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元城面色更冷了,“还记得昨夜我和你说过什么?”
叶安禅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乖巧点头,阿城和她说过,与瑞儿亲近只是权宜之计,不会真的娶她的,可……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元城愣了一下,望着叶安禅那双全无感情波动的眸子,心头不突然安地狂跳,只听她一脸迷茫道:“我不喜欢你,也没有想着要和谁抢你,为什么要道歉?”
瑞儿冷哼道:“说谎,你不喜欢元城哥哥?那你每天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干嘛?”
“他之前受的伤还没痊愈,我只是担心……”
“狡辩!”
说着,她又要抬手去扇叶安禅,然后就发生了诡异的一幕——金碧辉煌的仙殿上一只半人高的猪忽然冲了进来,肥硕圆滚的身子跑得奇快,一眨眼便撞翻了瑞儿,赖在闭月雪花的美人身上,嘴里流着哈喇子。
紧接着,一阵嘈杂的怪声从殿外传来,一时间仙气萦绕的宝殿涌进了千奇百怪的的动物们。
领头的小老鼠前腿离地,竖立其身子,满眼新奇道:“吱吱吱,如今的仙界可真漂亮啊!”
“嘎嘎,是啊,宫殿越修越好看”,一只鸭子紧随其后,笨拙地跨过门槛,“我瞧这里和众神殿有一比。”
一头威风凛凛的灰狼眼冒红光地环视了一圈,“我靠,看看人家现在吃的,再看看咱以前吃的!嗷呜……”
五颜六色的鹦鹉扑扇着翅膀落在狼头上,用脚踩来踩去,傲娇道:“呸,人家是吃,你那是茹毛饮血!”
几百只动物浩浩荡荡地挤进了大殿,皆是披着纯真无害外皮的魔兽,这群饿了几万年的家伙对吃人没什么兴趣,主要也是当年吃得太多,知道人肉难吃,黑心的人肉更难吃,反倒对宴席上品相新奇的玉盘珍馐格外钟情。
一只乱蹦乱跳的猴子边扫荡吃食,边破口大骂道:“妈的,现在人族都吃这么香的东西吗?”
“是吗是吗,我也尝尝!”
“靠靠靠,别吃那么快,给我留点!!”
众仙家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反应过来,当即有人挥掌去打桌上作乱的毛猴,不成想毛猴纹丝未伤,反而挠着屁股回头道:“你在给我挠痒痒吗?那麻烦大点力气,这里也痒,还有这里……”
一只雄姿英发的公鸡也一边啄食,一边把屁股扭过来对着那名仙家,兴奋道:“我也要,我也要!”
那名仙家吓得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上,挥袖躲避道:“卧槽,你们谁啊?哪儿来的?”
“成了,都成了!”
其他出手的仙家也发现不管他们施几成仙力,落在这群怪物身上都是不痛不痒,结果把自己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伙妖魔鬼怪要么就是修为高深,要么就是皮厚,不对,一定是因为皮太厚了!
一直在小美人身上左舔有舔的猪兄终于忍不住了,朝殿门口喊道:“牙呢?上邪你把老子的牙变出来,现在只能看不能吃啊!”
瑞儿本就被猪吓得不轻,听到这话眼睛一翻晕过去。
殿外传来一声笑骂,“谁让你吃人了?”
一袭红衣姿态慵懒地负手走进大殿,半挽的墨发铺陈在背后,眉目致,玉面桃花,嫣红的嘴角噙着凉薄的笑,身后是金光万丈、霞云漫天,众仙家只觉得呼吸一滞,特么的,一个大男人生得这般好看干嘛?
而且他们诡异地发现上邪似乎又变美了,周身那股邪气更盛,怎么说呢,旁人身上沾了邪气定然阴鸷晦暗,可换做这人……简直美得狂妄放肆!
上邪不浅不深的冷笑让饕餮毛骨悚然,他看了看旁边吃的正香的兄弟姐妹们,当即改口道:“错了错了,再给我个机会,我吃旁的还不行吗?”
红衣一挥袖,半人高的猪身体骤然缩小,然后腿脚麻利地蹦到一旁的桌子上拱食去了。
上邪这才看向主位上的华止,拱手行礼道:“拜见天帝。”
华止挥手示意她礼,浅笑看着她,并未多言。
大殿之上一时间暗潮涌动,一帮子妖魔鬼怪大闹太上继任大典,风卷残云地扫荡着宴席上的佳肴,满殿的仙家脸抽搐不止,皆用一种令人发指的眼神盯着红衣,唯独叶安禅那小姑娘眉开眼笑地道了一声,“小公子。”
上邪微微颔首,缓步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人护在身后,朝元城露出标准性的假笑,“道歉。”
元城拧眉,“什么?”
上邪笑容依旧,“给安禅道歉。”
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哆嗦,尼玛,太吓人了!
诸天仙家算是摸清了一个套路,上邪不笑的时候未必是不高兴,但她勾唇浅笑的时候一定是很生气。
“听不懂人话吗?给安禅道歉”,上邪维持着笑容,又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仙家,“方才谁指指点点、背地里嚼舌根也自己出来道歉,我这人耐心不是很好。”
众女仙齐齐后退了一步,目光闪躲,你推我搡。
元城面色难堪,“小公子你这并非护着安禅,你如此做只会令她成为众矢之的!”
上邪嗤鼻一笑,“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的人是你,你护不住她,还不许别人护她吗?北冥在她身边时,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吗?我站在这里,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吗?可你待在她身边,旁人会因你欺辱她,你自己护不住,还要求她道歉?元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安禅道歉。”
元城一时语噎,却也端着身份,负手立在原地,未有半分动作。
场面僵持,安禅一直扯着上邪的袖子,眼神示意她算了。
上邪拍了拍她的头,温和道:“出门右转,有人在梨花树下等你,说带了你在凡间最爱吃的甜食。”
安禅眼睛一亮,又纠结地看向元城。
上邪笑道:“去吧,我不为难他。”
安禅闻言这才放下心,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众仙见她都走了,以为这事就算了。
谁知下一刻天罚鞭骤现,卷着雷霆抽向元城,硬生生将人掀飞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红衣,嘴角直抽搐,方才说不为难人家的是谁?
上邪无辜挑眉,“看我作甚?你们认识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日都兴致勃勃地骂我厚颜无耻,如今我做了,你们惊讶什么?”
红衣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的人,笑道:“元城,我不管你想在这仙界爬多高、踩着谁上位,但安禅不行……她也许以前喜欢你,但现在和将来都不会了。”
元城从地上狼狈爬起,“咳咳,你什么意思?我对安禅并非……”
上邪摆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月老给元城仙君解释一下,让他死心。”
月下老人瞪了她一眼,“你这小混蛋,竟给老夫添乱!我就说嘛,大好的姻缘线怎么就断了呢!那小丫头没了情魄,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没心没肺、傻啦吧唧的,有什么好?”
上邪笑看着元城,嘲讽道:“听见了吗?”
那人一瞬慌了,双目赤红地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难道你真的以为死而复生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吗?你能活到现在,飞黄腾达都是踩着安禅的命换来的!”
主座右侧的老仙尊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大喝道:“够了,这里是戊戌宫,不是尔等胡闹的地方!上邪你带着一群成的……的乌合之众搅乱继任大典,安了什么心?”
上邪看向长梧子,无辜地眨着眼睛,“难道不是老仙尊派人将请帖送到众神殿的吗?”
“老夫出于礼节邀请你,你便是这般来道贺的吗?”
“道贺?贺什么?贺太上继任,还是贺太上不日大婚?再说了,谁说我是来道贺的?”
老仙尊险些咬碎一口牙,“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上邪勾唇一笑,眉梢轻挑,邪魅无边,“我要是来抢亲的呢?”
此话一出,老仙尊如同被天打雷劈,外焦里嫩的,莫不是那些禁忌不可说的传闻是真的?
众仙家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近来仙界流传最广的风月话本就是众神殿神君暗恋戊戌宫少主那档子事,其中描写露骨香艳,那真是……嗯,上邪真是个禽兽!!
谁知此时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若不喜,我便不娶。”
众仙眼睛瞪得滚圆地看向白衣出尘的顾轻,这话是他说的?怎么听着如此……如此暧昧?莫不是那些风月话本写反了,这求而不得的另有其人?
上邪噗嗤一笑,“啧啧,你这般说辞,倒显得你我二人不清不楚的,怎么?也不看看老仙尊的脸色,生怕我这声名狼藉之人拖累了你。”
老仙尊气得拔了剑,恨不得当场劈了这胆大包天之徒,“上邪,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红衣依旧笑容温柔,可眸子却冷了,道:“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
上邪看向白衣清雅的顾轻,绯红的唇轻启,凉薄道:“讨命。”
在场的人皆是心里一咯噔,只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出红衣眼中的认真和冰冷的恨意,大殿中一时落针可闻,人人都吓出一头汗。
却听红衣玩世不恭地道了句,“开玩笑的,你们紧张什么?”
不少的人手已经落到腰间的剑柄上,闻言大大地松了口气。
上邪:“确实是来讨债的,不过是来找顾仙君兑现一个昔日的承诺,当年苏州城中你曾许诺过会为我做一件力所能及又不违背道义的事情。”
老仙尊看向顾轻,似乎在确认上邪此话的真假,只听顾轻凝视那袭红衣道:“你要什么?”
“我要你戊戌宫中珍藏的那块神木。”
老仙尊当即就怒了,“放肆,那是我戊戌宫的镇宫之宝!”
神木为历代戊戌太上所持有,乃是医死人药白骨的神药,非太上性命堪忧之际不得用之。
顾轻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上邪,眸中闪过担忧,皱眉道:“你受伤了?”
红衣笑而不语。
顾轻看向顾二三,嘱咐道:“你去日沉阁中取来给她。”
顾二三:“……”
他眼角抽搐地自己的败家兄长,那可是天上地下仅此一株的神木,其功效不亚于起死回生,你倒是真舍得,没看见老仙尊如狼似虎的眼神吗?他发誓自己敢动一步,老仙尊非拿剑戳死他不可。
顾轻亦是看向长梧子,“仙尊,您说过从今日起我便是戊戌宫的主人,一切皆由我做主。”
“她今日向你讨神木,明日向你讨戊戌宫,你给不给?”
“是我许诺她的,若是我无法做主,或是仙尊有所顾虑,不妨回这太上之位。”
华止在主位上一手支额,一语不发,眯着眸子看戏。
老仙尊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最后剑指红衣,怒斥道:“上邪,你以前好歹是个神君,言行举止再荒诞也有个限度,可现在……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不人不鬼的,满身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修了什么邪魔外道,怪不得诸天仙家都骂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你就是个瓦砾屎溺里生出的小人……”
砰的一声,老仙尊手中的剑被震碎了,人也被震得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丝。
众人大惊,连上邪也惊得目瞪口呆,看向身侧一袭墨绿衣袍的穷奇,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让你出来的?”
穷奇懒散地搂住她的腰身,将下巴垫在她肩上,撇嘴道:“你就任这老东西骂你?”
前几天上邪捉弄他,将人变回十几岁的少年,穷奇为了报复,就每日缠着上邪,做她身上的挂件,便是这般搂着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上,怎么甩都甩不下来,如今倒是养成了习惯,可现在再瞧……嘶,墨绿衣袍的男子高大俊美将红衣公子圈在怀里,耳鬓厮磨,姿态亲昵得过分!
众仙家急忙以袖掩面,心中暗骂有伤风化,简直没眼看。
老仙尊稳住身形,戒备地看向骤然出现的男人,质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总归不是好人”,穷奇坏笑地朝他眨了眨眼,又搂紧怀中上邪的腰身,在她耳边吹气挑衅道:“说说吧,我是你什么人。”
他现身之时掩去了身上的魔气,已算是给了上邪三分面子,仙界改朝换代得厉害,除非老得不能在再老的仙家,没人见过穷奇的相貌,而且谁也不会想到上古之时毁天灭地的魔兽会生得那样一副勾魂摄魄的好皮囊。
上邪揉了揉眉心,对上众人审视的眼神,破罐破摔道:“哦,他是我相好的。”
就让她那喂了狗的名声一去不回吧!
此话一出,顾二三竟然发现自家兄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成了锅底,完了完了,这是彻底弯了啊!
穷奇浑身一僵,明显愣住了,盯着她白皙的侧颜道:“你喜欢我?”
上邪瞬间就爆了粗口,这个吃饱了撑得竟给她捣乱的混蛋玩意!
“喜欢个毛线,男宠你懂不懂?就是那种只用来上床不用来爱,还在床上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穷奇:“……”
众人:“……”
就连主座上的华止都被这话噎得干咳了一声,难以言喻地看了红衣一眼,紧了紧自己的衣襟。





祸世 归还
上邪一副活土匪的混账模样,冲顾轻吼道:“给不给?”
顾轻显然也是被气到了,温怒道:“不给。”
红衣挑眉,手中的天罚鞭雷霆大现,那架势无疑是——你不给我便抢。
顾轻淡淡地饮了口茶,“神木之上有封印,我心念一动顷刻就能毁了它。”
上邪嘴角抽搐,尼玛的,这个小气鬼!!
有些人就是天生不对盘,顾轻就算被上邪挤兑得再窝囊,随便抬个手指都能戳中她的七寸。
白衣冷冷地瞥了一眼穷奇,又看向上邪,“再好好说一遍,他是你什么人?”
红衣一脸懵逼:“???”
众人:“……”
太上啊,这是重点吗?
上邪露出招牌假笑,讨好道:“嗯,你说他是我什么人,他就是我什么人。”
穷奇还是头次见识她那瞬间变脸的狗腿模样,一时没绷住,“卧槽,小王八蛋你平时欺压我的气势呢?说怂就怂,骨气呢?”
“闭嘴”,红衣一个咒法封了穷奇的嘴,然后笑眯眯地对顾轻伸出手,殷勤道:“东西。”
她就差把图谋不轨写在脸上了,偏偏顾轻还真买账,一脸满意道:“二三,把神木拿来给她。”
众人:“……”
这一天天的真特么扯淡!
片刻后,当上邪从顾二三手里接过神木时,和蔼的笑脸顷刻间就崩了,脸臭得跟谁欠她八百万两黄金一样!轻蔑地看了扫眼四周的仙家,那酷霸狂拽的模样……
众仙:“……”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们算是明白了,谁说上邪变了,他妈的,明明还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奸诈小人!
上邪拿到了神木,便招呼着殿内吃饱喝足的妖魔鬼怪们,拉上穷奇准备离开,临走前潇洒地扔给顾轻一个木盒,惬意笑道:“怎么说今日也是顾仙君大喜的日子,以此为礼,贺太上仙泽千秋,喜结良缘,延福子孙。”
众仙家终于松口气,走了走了,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了!
谁知白衣忽然暴怒地站起身来,盯着手中木盒之物,大喝道:“你给我站住!”
顾轻这人极冷,冷到骨子里,很少动怒,至少众人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衣袂墨发因仙气暴动而横飞,额间青筋凸起,阴冷地盯着红衣的背影,“你这是何意?”
有人好奇那木盒中究竟是何物能让顾轻如此生气,但踮着脚尖也没看清楚盒里的东西,倒是离他最近的华止瞥见了一二,心中也是疑惑不已,那是枚红豆?
红衣浅笑回眸,“哦,物归原主,恩怨两清,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顾轻脸色铁青,咬牙道:“就算你想,也该悉数归还。”
“你确定?仅那一颗,已是她用命保住的。”
穷奇不知何时解开了嘴上的封印,眼神不善地瞧着他。
旁人不知,可穷奇知道在死生海底上邪直到死时,手里都紧紧攥着那枚红豆,想来是极为在乎。
思及至此,他瞪向顾轻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物归原主?是这人送的?
相比顾轻闻言后的浑身僵硬,众仙家更加好奇木盒中是何物能让上邪以命相换。
一阵奇怪的神力波动突然从穷奇身上传出,他急忙捂住自己的乾坤袖,暗叫了声:“不好!”
红衣随之身影一晃,面色苍白地捂住心口,强烈的痛苦让她瞳孔涣散,险些晕过去。
穷奇急忙扶住上邪,对殿中死皮赖脸蹭吃蹭喝的一众魔兽骂道:“都想死吗?让你们走还不走?”
饕餮化身的猪依依不舍地吃了最后一口,匆忙往殿外跑,“靠,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小白脸的话了?”
盘旋在殿中的鹦鹉发出悦耳的女声,“我瞧他两关系挺好的,说不定哪天真搞到床上去呢!”
“闭嘴”,穷奇横抱起摇摇欲坠的红衣,缩地千里消失在大殿上,其余的妖魔鬼怪随之呼啦啦地离开。
众仙家望着满殿狼藉一阵无语。
……
众神殿。
上邪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怒瞪着穷奇。
他从乾坤袖里翻找,一脸无辜道:“真不是我的错,是你的心自己挣破了封印袋,不信你看……”
上邪白了他一眼,又扔给他好几个封印袋,气若游丝道:“少废话,封……封起来……”
穷奇边嘲笑边磨磨蹭蹭地套了三个封印袋,“我发现一见到那个叫顾轻的,你就特别容易心疼,这次直接冲破了封印,话说你的心不是我挖的吗?既然如此,你见了我该心疼才是!”
上邪心口的疼痛消减,当即抄起枕头砸向话多的某人,“我心疼你什么?心疼你死的时候比我傻?被人搞得死无全尸?”
穷奇一怔,嗤鼻笑道:“哼,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
上邪不再理他,从乾坤袖中掏出便宜讨来的神木,认真打量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穷奇拧眉,“弄出这么多事情,就为了这块破木头?”
上邪给了他一个“你真土鳖”的眼神,调侃笑道:“呵,等我用它帮你造出肉身,看你还说不说它是破木头?”
穷奇愣住了,“造肉身?给我?”
“不然呢?整个仙界无主之魂只有你一个,难道我造出个假人给自己暖床吗?”
“哦,那可没准,毕竟你是个四海八荒都如雷贯耳的死变态!”
“……”
妈的,这个贱人!她折腾得人神共愤究竟是为了谁?
上邪憋了一肚子火,掏出把刻刀,一边阴恻恻地看着欠揍的某人,一边用小刀在半臂长的神木上雕来雕去。
穷奇嘴上嫌弃,但听闻上邪说要给他打造肉身,破天荒地生出一抹欢喜,他没想到前两天随口说的一句戏言竟被她放在心上了,被关心在意的滋味没缘由地有些忐忑。
他眼神不住她手上瞟,见她那副削猪肉的架势,一阵牙碜,“你行不行啊,别再刻残了,想当年我也是三界一枝花!独领风骚,爱慕者无数……那鼻子不是这样的,再高耸一点,那丹凤眼再挑一点……”
咔嚓一声,神木削下去一大块,上邪死气沉沉地瞪着他,阴森森笑道:“门口蹲着去。”
穷奇心惊得吞了口吐沫,刚欲再开口,就听见又是咔嚓一声,哎呀,耳朵残了残了!!
他二话不说地出了屋子。
伐檀落在屋檐上嘎嘎直笑,“哈哈哈哈哈哈……穷奇你完了,这辈子算是栽她手里了,啊哈哈哈哈……”
他席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耐烦地挥袖朝伐檀打去,“滚滚滚!”
伐檀侧身一躲,靓丽的羽毛还是掉了几支,心疼地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穷奇扶额,只觉得辣眼睛,“封印在死生之海上万年也没见你哭过,为了两根破羽毛,你哭得比死了爹娘还难过?”
“呸,你分明是嫉妒我长得比你美!”
“……”
“啧啧,别装了,马上就能拥有人身我看你心里美着呢!”
“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子没死的时候也能化身为人!!”
“这个不一样,上邪说他会给你一个完整的人身,让你像人一样能感受到心跳,体会凡人的喜怒哀乐,我听着都羡慕,也想知道尝尝心跳是什么滋味。”
整日被一群凡人骂作没心的畜生,听了十几万年早烦死了。
穷奇有些不信,挑眉道:“神木还能有这功效?”
伐檀爱惜地梳理着羽毛,笑嘻嘻道:“不知道,反正是上邪说的。”
两个时辰后,当穷奇看到上邪雕刻的成品,心里真是日了狗,他竟然真的相信这个比魔兽还卑鄙无耻的神君,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红衣笑容洋溢地捧着一个奇丑无比的木偶将其埋在苍生树下,说要吸取日夜华,满三日三夜后才能拿出来引魂入体。
穷奇整张脸都在抽搐,“你确定这样能行?”
上邪蹲在树下,抬头看着身侧的人,笑眯眯道:“啊,还需要万年的灵芝露。”
“你有?”
“没有啊。”
“……”
“但我可以去戊戌宫偷啊!日沉阁里什么宝物都有,我经常偷,轻车熟路!”
“……”
“唔,我还需要千年的沧海珠,点睛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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