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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那人那痞子(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灯
何进忍不住笑起来,“你学我做什么?”
何兆眉梢一挑,眼睛里那股野气肆意瞬间破坏了满身的书卷气,动作间满是蓬勃阳光的少年气息,笑的时候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像不像?”
“像。”何进点点头,“你别说话,绷着脸就好了。不然一准破功。”
何兆却不觉得他的意见有用,意有所指道:“能骗过想骗的人就得了。”
晚上何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这几天跟铁牛天天往山上跑,发现一窝兔子,想养着吧不知道怎么养,吃了吧又舍不得。
现在就被他藏在秘密基地,他是个受不住约束的,心血来潮养兔子,哪天忘到脑后,饿死了多可惜。他想了一会儿,有了,给那小丫头养。
他想看的时候找她就是了,想不起来就叫她照顾着,简单省事。想到了解决方法,何兆心满意足了,安安心心的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之际,叫尿憋醒,爬起来站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出门去。
爬上小山坡去猪圈里撒尿,隐约好像听到草垛后有声音,这大半夜的,何兆立马就清醒了。背上先起了一层冷汗,不对,是人声。
他悄咪咪摸过去,猫到树后躲着,外头的声音更清晰了些。
“嗳呀,猴急猴急的,摸哪里呢?”娇俏的女声,好像在撒娇一样。
“摸你奶子真软,你男人出门这么久,欠干了吧,急忙把我找过来。”一阵细微的水声,夹裹着哎哟哟的痛呼。
何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露出来,就看见那边两个人影在月光下白花花的身子,翻滚着纠缠在一起。男人肚子凸起,肩膀塌下去,女的两条粗腿夹在男人腰上,高高的扬起。
那男人推车一样,按着身下的女人一下接着一下撞,草垛随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落的到处都是草屑。女人仿佛很舒服,又好像痛苦,似痛非痛哎哟哎哟叫的欢快。
他瞬间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到了这样的年纪,小伙伴们之间都对这样的事情好奇。他一直隐约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倒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看见真刀真枪。
何兆浑身都兴奋起来了,那边的两人太忘情,正好给了他大胆观摩学习的机会。咕叽咕叽的水声传进耳里,他觉得自己底下硬的有些疼了。
忍不住用手去摸,吓了一跳,比平时大了两倍,粗粗长长的一根,滚热滚热的。平常撒尿的时候,跟铁牛他们也比过,他的公认的大,经常惹的其他男娃羡慕。
右手无师自通的圈上去,握住外面那层皮上下律动,外面男男女女忘情的咿咿呀呀是最好的催化,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舒爽到极致的表情。
尾椎一阵酥麻猛的窜过全身,舒服的他脚下一软,脑子里猛然闪过一张雪白的面孔,何兆身子一颤,喷到手心里一滩白浊。
他虚虚靠在树上,伴着那边哼哼唧唧的各种浪话骚话,突然无比的空虚。他隐约觉得,身上这滚烫的物什,就该用极致柔软的东西包裹住。





那村那人那痞子(H) 004
正是往常下工的时间,铁牛被他娘揪着骂了一顿。十来岁的人了还游手好闲的,不思进取,也不下地挣工分,过两年媳妇都说不上。
气呼呼的从家里冲到大路上,从路边池塘里揪了一根芦苇草,涮涮打打的往前走。
迎头见何进从家里过来,走到跟前的时候铁牛喊了一声哥。何进笑的古怪,绕着铁牛转了两圈,推推眼镜,“前两天的黄鳝好吃吧,还想吃吗?”
这个语气,可以说很熟悉了,铁牛瞪大眼睛,“兆、兆子你你你,你咋穿进哥的衣裳?”
何兆揽上铁牛的肩膀,嘿嘿笑了两声,“像吧?”
简直太像了,刚开始看见的时候,那个挺肩直背的端正态度,哪里有一点何兆吊儿郎当的神态,活脱脱一个何进。
“不是我说,你没事学进哥干啥?”还装备的这么好,连他都骗过了。
铁牛都没认出来,那小丫头肯定更认不出来。何兆舒坦了,“你去哪儿?”
铁牛丧气,“还不是我娘,一天天儿的不叫人安生,回家就叨叨叨,吵的人烦死了。”
何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吃饭没有,等我一会儿,晚上咱们去河边烤洋芋。”
“不是,你这会儿干啥去?要帮忙不。”铁牛应下他的建议,追问了一句。
“这你甭管了。有事。”
何兆辞了铁牛,自己爬上羊河坡。这时候太阳已经一半埋进地平线里,橘黄的光芒照的山川平原都染上一层颜色。
鸟兽归巢,天空的颜色好像往水里滴了一滴墨,晕染开来。何兆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坐不住了就站起来,踱来踱去。
嘴里叼着一根草,盘腿坐下,手撑在身后朝那条熟悉的小路看过去,还没有人来。右腿抖抖抖,有些急躁了。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那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万一在山里捡柴不小心摔了,或者叫蛇咬了。最重要的,遇上什么二流子之类的欺负她。
何兆叫自己心里的猜测吓了一跳,额上冷汗都出来了,最后盯了一眼深蓝的天幕,转身走了。
肖缘今天没空去捡柴,下工的时候她娘扛着锄头过来找她,要跟她一起回去,也就没办法偷溜了。吃完饭,跟她爹去屋后头挖堰沟。
夏天雨水多,房子后头淤泥积的深,长年累月泡在水里,屋里的房间潮湿的很。肖兰前两天身上起了湿疹,念着痒,周桂花就叫爷俩抽空将堰沟挖开。
肖缘穿着水鞋,一锄头挖下去被淤泥吸的死紧,了些力气将泥巴掏出来。脖子上搭了一条帕子,脸上红扑扑的,头发都汗湿了。肖一德就在她后面。
“呲呲~”
头顶上响起奇怪的声音,她没理会,又响了两声,她抬头看见何进。吓的连忙去看她爹,还好没注意。
惊慌之下,自然也没发现依照何进从来循规蹈矩的做派,怎么会趴在树上,挤眉弄眼的吸引她注意力。
大多数人家,房子后头都埋着祖辈的坟,小树林围着,这是风水上的讲究。此时何进就站在一棵枝叶不算茂密的树枝上,底下就是她祖爷的坟。
肖缘脸色涨红,一面怕何进手舞足蹈的摔下来,一面怕被她爹发现。她朝他嘘了一声,转身跟肖一德说去前头喝口水,丢下锄头跑了。
做贼似的小心翼翼从斜坡上肖一德看不见的地方爬进小树林,何进早躲在树后等她了。他一把将她拉过去,口气有些埋怨,还有些见她没事的放松,“你今天怎么没来,我等了好久。”
害他以为她咋了,先去她捡柴的小树林找了两圈,没见人又连忙下山来她家,跑的满头大汗。
他头发还有些湿,亮晶晶的汗珠攀在侧脸耳边,衬衣的领子也汗湿了一圈。肖缘呐呐,脸蛋红红的,抬头眼神软软,“对不起,我今天有事,就没过去。你等了多久啊?”
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等了多久,就怕她在找他的路上出什么事,那样他决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虽然现在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没多久。”他下巴朝那边示意了一下,“你跟你爹在忙啥?”
“屋子湿,我娘说把淤泥掏一下。”她声音仍然慢慢的,鼻翼上都是小小的汗珠。衣领敞的有点大,皮肤皓雪,何兆回忆刚才在树上看她的时候。
那时候肖缘弯着腰,身前的衣裳不贴身,露出里面的风景。一件小衫,罩着浑圆的白腻,深深的勾壑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像水一样柔软。
喉头不知怎么就干的厉害,身上一阵阵发热,一股冲动涌向下腹。何兆顿时有些僵,后悔今天将衬衫下摆扎进衣裳,这会儿连掩饰都难。
他微微拱下身子,往一边树荫里躲了躲,好在天色晚了,看的不是很清楚,还能勉强镇定,“你家怎么老是有那么多活要干,你弟弟都在村口玩儿。”
肖飞就比肖缘小三岁,跟她差不多高,怎么也该分担家务吧。何兆皱皱眉头,没有深想这种抱不平的情绪是怎么回事,甚至不知道此刻他是心疼了。
看她累的一身汗水的样子,有点想摸她的脸。这不是他第一次摸她了,之前教她读诗的时候,奖励似的拍拍头,还能为这种逾越的亲近找个借口。
此刻在幽昧的林子里,被他捧着脸认真看着,肖缘脸更红了,刚刚歇了一会儿平复的心跳这会儿又迅猛的跳起来。
她忍不住结巴,“我、我还要干活儿,你先回、回去吧。”
何兆目光闪了闪,压低声音,“刚刚找你一圈,跑的我都饿了,没力气了。”
她的掌心紧张的贴在裤子上,轻轻擦掉渗出的汗液,“那、那怎么办?”
她娘把家里的吃食看的可严了,她也不敢进灶房偷拿东西。不过地窖里有洋芋和红苕,院子里不知有没有人,她或许可以偷偷去拿一点。
肖缘蹙着眉头想着,丝毫没发现何兆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在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突然扎下头,亲在她嘴上。
四片唇畔相贴,舌头灵活的钻进对方的嘴里,纠缠吮吸,涎液交缠,吃的咂咂有声。肖缘手撑在何兆胸前,摸到硬邦邦的肌肉。
心里不害羞的想,看着何进斯斯文文的,身子也很健壮。细腰被箍着,腿都有些软了,嘴上被亲的发麻,肖缘微微推了一下。
何兆这才放开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饱了。”
不用想,肖缘也知道脸烫的不行,两人互相依偎靠着彼此,只觉得这是最令人舒服的时候了。
“缘子!”
是肖兰的声音,就在不远处,肖缘吓了一跳,忙一把推开何兆,匆匆跑了。
肖兰孤疑的看看肖缘下来的方向,黑憧憧的小树林,里面还有那么多坟,肖缘胆子小的跟蚊子差不多,天都黑了怎么敢进去的?
“你没事跑树林去干吗?”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嘴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吸出痕迹,肖缘头埋的低低的,小声道:“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肖兰这才点点头,“娘叫你赶紧的,她猪草还没剁完,这会儿有事出去了。”说完,就回去了。
走到院子里,忽见门前有人,笑着招呼,“何进,你怎么在这里?”
何兆啊了一声,想起他哥说想从肖兰手里拿一本书,便学着何进的样子,朝她微微笑道:“知青所的柳知青说是他的《安娜卡列宁娜》在你这里,我想看看。”
肖兰让开门,请何兆进去,“你先坐坐,我去找找。”
何兆站在院子中间,想再去后面看看肖缘,又怕随时有人来就没动。这时候,肖缘恰巧和肖一德回来,肖一德也以为是何进,笑着招呼了两句。
肖缘极快瞥了他一眼,默默进了屋。
肖飞从门外跑进来,跑到何兆跟前停下。何兆便把手里原本想给肖缘的零嘴给他,“太阳花,里面的瓜子都熟了,跟你...姐她们吃。”
肖飞欢呼一声,接过去跑了,周桂花跟在他后面进来,“这孩子,也不说声谢。”又转头招呼何兆进屋去坐。
何兆哪里想肖家突然一家子都回了,待久了恐怕他们看出什么,接过肖兰手里的书就找借口走了。
周桂花望着他笔直的背影远去,倒是笑起来,喊住肖兰,“兰子你觉得何进怎么样,我看他恐怕也对你有意思哩。刚才我在门外就瞅见他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不是看你呢。”
何进啊,倒是村里大部分姑娘都钟意的,便是梅姐心高气傲的,也对何进另眼相看。肖兰心里想着,嘴上却道:“你说啥呢,人家就来拿一本书。”
“我瞧着不错,他家里条件多好啊,人也可靠有本事,到他屋去你亏啥?”周桂花忍不住幻想,越想越觉得可能。
肖兰默不作声了,也不知咋想的。肖缘坐在门边换鞋,听她们闲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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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字大长更哦,这篇文篇幅不长,十万左右叭




那村那人那痞子(H) 005
何兆闷闷不乐的朝家里走,路上要经过一片小竹林。这时候天色彻底暗下来,林子里黢黑一片,又安静至极,胆小的人绝对要吓的不行。
“我劝你最好赶紧放我走,不然我明天就告诉村长,叫你好看!”
女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含着颤抖,还是竭力镇定,悉悉梭梭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何兆步子一顿。
随即好像被人捂住了嘴巴,吵闹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哭声。何兆心道不好,大声喂了一声,随手掰断了一根竹子蹿进去。
在田坡上果然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翻滚,在何兆跳下去之前,一个人影连滚带爬躲开了。何兆还是借着月色看清那个人跛脚,也就猜到是谁了。
村里有名好吃懒做的刘二麻子,听说前些年在人家村里四处骚扰大姑娘小媳妇,这才被赶出来,辗转流落到河子屯。赶也赶不走,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就这样住了下来。
虽然时常故态复萌,拉拉村里小媳妇的手,偷些女人家的内衣裤,被人家男人揪着打一顿,也不在意。没想到没人理会变本加厉,还敢拉人钻小树林。
见他跑了,何兆挥了挥棍子也没追上去,转头问,“你没事吧?”夜色太黑,一时间也认不出来是谁。
那人影从地上爬起来,将衣服拢的紧紧的,也不敢看何兆,飞快瞄了他一眼,推开他跑了。
何兆莫名其妙,也没放在心上,转身回家了。
太阳照进屋子,何兆蒙住头往床里一翻,胳膊搭在脸上准备继续睡。门外何进敲敲门,喊他起来。
睁开眼睛入目是竹板的屋顶,被子里动了动腿,腿间一阵滑腻。他脸色一僵,昨晚果然不该控制不住亲了那小丫头,害他晚上做梦都是跟她……
烦躁的掀开被子,何兆打了个哈欠,先换了一身衣裳,想了想抱着衣裳出了门。把脏衣服扔进水缸旁边的盆里,胡乱揉了几下,确定毁尸灭迹了,转身进屋。
这才发现屋里还坐了个人,见他进来连忙端端正正坐好,何兆没有理会。那人连忙站起来,“何兆你好,我叫杜明月,是知青所的知青。昨晚谢谢你了。”
何兆没睡醒,他还想进屋继续睡,或许还能接着昨晚的梦。双眼迷糊着,头发乱糟糟,偏生他生的俊,微眯着眼睛,满脸不耐烦也有种痞痞的好看。
“是你啊。”捡了就近的椅子歪着,灌了半杯水,人清醒了些。
杜明月穿着村里女孩子们一样的麻色衣裳,两条黑辫子垂在胸前。他随意扫了一眼,没有那小丫头的头发好,又黑又亮又滑,不知道用什么洗的,还香香的。
张嘴又打了个哈欠,他懒懒散散的问,“你来干什么?”
杜明月见他问自己,敛了心神,没再将注意力放他脸上,“就是来谢谢你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啊?我想跟村长说说,虽然我没受什么伤害,可是万一他又找上别人呢,这样的人千万不能姑息。”
杜明月义愤填膺,一张白白的小脸激动成粉红色。
何兆无可无不可,刚要说出刘二麻子来,就听杜明月道,“你跟你哥哥真像,昨天是不是穿他的衣裳啊。我刚才就认错人了。”
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何进的衣裳以衬衫为主,上摆时常扎在裤腰里,个子高高的,很像电影里的人。
何兆心头一跳,若是事情闹大,那岂不是他也会暴露,传到小丫头耳朵里可完了。他立马否决了将刘二麻子供出来的想法,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清,天太黑了。你就没看见他的样子吗?”
何兆盯着杜明月,杜明月脸色有些不好了,“我昨天去村长家取东西,回来晚了怕我朋友们担心就想炒近路,走到林子边上被人一把拉进去的。”
那人倒是说了几句话,可是她太害怕太紧张,现在回忆起昨天的场景还雾里看花一样模模糊糊的,根本想不起来。
何兆放松了,“那你以后小心一点,最好不要独自一人走夜路了。”
送走了杜明月,何兆也彻底清醒了,看见何进在整理柜子,他靠了过去。何进将书都捡出来,数了数,推推眼镜,“你把我那本现代诗集呢?”
“你要用?”他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的。
何进摇摇头,何兆道:“你又不用,就放我这又丢不掉。”书早被他送给小丫头了,要也没有。
何进对弟弟丢三落四的性子也很明了,摇摇头,“过几天学校开学我要用的。”
“等你要用的时候再说吧。”何兆敷衍,“你真决定回来教书啊,在镇子上教书多好。”
村里的小学也办起来了,由于急缺老师,何进便被喊回来,先担任数学老师了。
“在哪里教书都一样,反正我就干这个了。倒是你,到底要干什么?叫你下地也不去,继续读书也说没意思。要不去镇上跟舅舅学开车,将来也是个出路。”
何兆的游手好闲是叫全家都头疼的事,他自己却很无所谓,懒的听他哥唠叨,何兆连忙跑了。
这会儿都中午了,大队的人都去食堂吃饭了,肖缘快速吃完饭抽空回家喂猪。
“喂。”
听到有人喊,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何兆那个二流子,趁他还没走过来,连忙爬上一边的小土坡,上了回家的小路。
何兆仗着腿长,三两步赶上去,气急败坏的一把扯住她,“看见我你跑什么?”
肖缘被他扯的一个趔趄,站稳了也不做声,只是闷闷的用力将衣裳往出来拽。何兆反而用力捏住,笑的好不正经,“我问你话呢,你说不说,不说那我就不放。”
肖缘脸都红了,恨恨的瞪他一眼,鼓足勇气,“你好讨厌。”
她又怕又厌,反正对何兆是没有好脸色。何兆一愣,昨天还乖乖叫他搂在怀里亲,这会儿就不是那话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裳,原来如此,现在他又不是何进。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脸色更不好看了,心口好像燃起来一把火,燎的他心口又疼又闷,呵呵笑道:“我讨厌是吧,我今天还就不让你走了,好好说说我哪里讨厌?”
你游手好闲、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就知道上树掏鸟蛋,下河捉螃蟹,一点正事不干,我当然讨厌你。肖缘这样想的,却不敢说。
其实何兆自己不上进,肖缘也不会厌恶他到看见就烦,主要就他俩有梁子。肖缘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山捡柴,好多次被他的小尾巴拦住,仗着何兆撑腰,一天的劳动成果就被他们抢去。
回家跟爹娘一说,反过来骂她没出息,又叫她不要招惹何兆。她自小就讨厌何兆的,有多喜欢何进就有多讨厌何兆。
看何兆凶神恶煞的样子,肖缘忍不住想,明明是一张脸,怎么何兆就这样不讨人喜欢。她紧紧抿住唇不说话,又害怕自己被打,瑟缩的厉害。
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厌恶模样叫何兆更加心堵,冷冷的看她半晌,终究自己气闷闷的走了。肖缘理理衣裳,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何兆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竟然隐隐觉得心口闷闷疼起来,焉头巴脑的模样吓了铁牛一跳,捂着心口道:“我说兆子,就是被婶子骂一顿,也犯不上哭吧。咋地,家里打你了?”
何兆吸一吸鼻子,嗤了一声,“滚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哭了?”虽然眼眶有点胀胀的,但他确定自己没哭。
听他声音还是正常的,铁牛放下心,坐去他身边,“家里又逼你找事做了?谁还不是这样来的,他们说他们的,咱们自己自在不就得了。”
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也实在不会安慰人,铁牛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劝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坐在河坎上,吹着平原上刮过来带热气的风,听见河里哗哗朝东的流水。
良久,铁牛都感觉就这样干坐着实在傻的冒气,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何兆开口了,他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一点都比不上我哥聪明、上进、有文化,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教书。”
原来是从何进身上看到落差了,铁牛咂咂嘴道:“那能一样吗?进哥从小养在镇上你外公家,管的严,读书上学都比你早。你们就不是一处长大的,怎么比?”
何兆的情绪没有好转的迹象,铁牛又道:“我们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你,放心吧。说到聪明,你比进哥聪明多了。”
何进就是占了先读书的优势,一直读到现在,能不优秀吗?铁牛还是觉得何兆脑子更灵活些,还记得小时候下大雪,村里总有好大的鸟儿来觅食,当时多少人想捉来打牙祭。
就何兆想到用笼子,底下放些包谷,用个棍子撑着,等大鸟去啄食,绳子一拉,一扣一个准。还有不少人学他哩,就是没有他逮的多。
他们这一帮小伙伴喜欢跟何兆玩儿,也隐隐以他为头头,不是没有道理的。打架时气上来谁不用拳头服人,何兆偏能兵不血刃,给人好看,何况他拳头上的功夫也不是盖的。
铁牛胡说八道了一通,觉得何兆气应该消了,何兆还是闷闷的,自己起身先回去了。铁牛摸摸脑袋,“没道理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何进被奚落过,谁这么厉害,骂的兆子这么难过。”
肖缘啊的一声打了个喷嚏,张英笑嘻嘻道:“恐怕有人想你哩,看你今天打多少喷嚏了。”
“是骂我吧。”肖缘嘟囔道。

我来啦,明天见,高能预警!




那村那人那痞子(H) 006
眼下正是洋芋的时节,河子屯公社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公社里三个生产大队,一二三等的好田好地也有很多。
就说全公社春天种的洋芋红苕,就有整整几百亩地,漫山遍野都是埋头苦干的生产队队员。
先用锄头挖,把土地挖松,然后揪着洋芋藤从地里拔起来,拔的时候要掌握好力道,一鼓作气。连带着泥土的丰硕的果实一串一串的挂在藤上,饱满的仿佛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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