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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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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1v1) 示弱认错
赵蕴可是林熹未来的夫婿,关系到林熹的一生,玉嬷嬷这次不敢自作主张,迈进内院,撩开层层帷帐,嘴里道:“小姐,您醒醒,定北侯府的小公子—您醒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苍白的小脸上一对红红的大眼睛空洞的盯着帷帐顶。
也不知默默哭了多久,才把一对眼珠子给哭红了!玉嬷嬷鼻尖一酸:“小姐…”
林熹半坐起身:“去请他进来吧。”
“是。”不多时,玉嬷嬷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恭敬的将赵蕴引了进来,食盒搁置在桌上,福了个身,无声的退到廊下。
这次见面是经过赵奕凡和林壑的同意的,赵蕴直接走进了内室,正红色的帷帐里,小胖子正披着散发安安静静的拥被而坐。
这张脸不露出凶相,还是挺可爱的,虽胖,但白的不像话,眼睛也大,是副美人相。
赵蕴站在离床有两步之遥的地方,拿出手炉,干巴巴的道:“送给你的。”
林熹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六岁大的女娃娃,嗓音奶奶的,赵蕴摸了摸耳朵,沉默的站着,他还没有跟小女娃娃打交道的经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再一观这个小胖子,垂着头拨弄着手炉,彻底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赵蕴觉得没意思,还不如早早回营练剑有趣,开口告辞:“那…熹儿妹妹好好将养身体,改日哥哥再来探你,今日我爹还给我指派了功课,便先回去了。”
林熹颌首表示明白,提高了声音:“玉嬷嬷,送蕴哥哥出去。”
赵蕴转身走出内室,视线触及到桌上食盒时,脚步顿了顿,提起食盒返了回去。
林熹不解的望着他。
赵蕴将食盒放置她的床头案上,正义感上头,道:“熹儿妹妹,迁怒,或者说找一个弱小之人迁怒,是无能的表现。”
她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一脸肃容的赵蕴,突然道:“哥哥,你可以现在为熹儿翻个跟头吗?”
赵蕴有些无语:“荒唐,这叫什么话?”他是猴子吗?让翻就翻?
她拥有一把足以惑人的奶音:“姐姐想进来送吃的,我因羞愧而不好意思见她。眼下,熹儿想让哥哥翻跟头,哥哥也不愿意。为什么熹儿的不愿意就是欺负弱小,而哥哥的不愿意就是别人荒唐呢?”
赵蕴一时哑口无言,暗道:小胖子,竟这般牙尖嘴利!他有些不甘心:“我说的又不是今日,说的是你昨夜里欺负人。”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突然蓄起了泪,欲落不落的,招人疼的很,奶音呜咽:“昨夜里,是熹儿不好。”
她会示弱认错,赵蕴当真始料未及,这对含泪的眼睛…他急急自袖子里掏出一方白帕,语无伦次:“莫哭,莫哭…昨夜之事也不能全怪你…”
林熹摇摇头,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其实熹儿没想到哥哥还愿意送礼物给熹儿的,昨夜里熹儿情绪失常,伤了姐姐和姨娘,哥哥也很讨厌熹儿了吧?”
她还是个小孩子,突然没了娘,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属正常!赵蕴一下子为她找到了借口:“莫再哭了,昨夜之事哥哥也有错,不曾设身处地的为熹妹妹想过,斥责了你,你莫要心中怨怪哥哥才好。”
落泪难抵,认错难抵。
“不,是熹儿的错!”她唤来玉嬷嬷:“姐姐可还在院外?嬷嬷速将姐姐请了进来,熹儿要当面向姐姐致歉。”
赵蕴的天平在看到她的眼泪后,彻底偏向了她:“…也无需如此。”
一脸兴奋的林思很快被玉嬷嬷请了进来。
林熹掀被落地,曲了下身子:“姐姐,熹儿昨夜里发癫欺负了姐姐,熹儿…”
林思冲过来扶起她:“妹妹,你只是调皮了些。”
林熹一脸真诚的感动:“姐姐不怪熹儿?”
林思沉浸在妹妹接受她的喜悦里,哪里还记得昨夜之事?傻乎乎的连连点头。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已经开始会分辨美丑了,黑黄的林思与白胖的林熹站在一处,更加衬的他的未婚妻耀眼。
姐妹之间亲亲热热似乎不太适合他在场,赵蕴摸摸后脑勺,无声的离开了。
食盒里的素菜早已经冷了,林熹吩咐婆子们拿下去热一热,然后与林思一道分食了。
林思力十足,叽叽咋咋的自动将她与苗采堂幼时之事一一道了出来。
林熹默默听着,眼底渐渐染上疲意,歪在软塌上再次睡着了。
林思只得意犹未尽的替妹妹盖上被褥,轻手轻脚的离开。
过了一会,林熹才重新睁开眼睛,她吸着鼻子呜咽起来:“娘…”
玉嬷嬷陪着一起哭:“小姐,夫人她定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的。”
林熹捉住嬷嬷的手:“熹儿腿疼,好疼好疼。”稍动了一下,酸痛感就袭上脑门。
玉嬷嬷急忙取来药酒,脱了她的里裤,将药酒在手上搓热之后,揉林熹一对小胖腿:“您这是跪的久了,又受了凉,今日,就不要再去灵堂了,夫人定是不愿意的,她若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了!”




悔婚(1v1) 执掌中聩
林府的管家与账房先生都姓金,曾经是胖太师府金子辈小厮,被另眼挑选出来作为庞明珠的陪嫁,此二人合力掌管林府,庞明珠的嫁妆铺子,田产,庄园等等。
能得主子青眼,必有过人之处,金管家最灵动的一点,就是他识时务。
先夫人下葬之后,他让金账房清算了这段时间的支出,敛葬,人头,往来,府中丫鬟小厮,主子的衣食住行,这些算下来,数字惊人。
按老规矩拿先夫人嫁妆,或者嫁妆铺子里的银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名头,需别人顶。
金管家心中算计了一番,拿着账册走到了外院,站在林壑的书房外面,瞧了瞧天色,把账册攥在手上,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被前来送吃食的苗采堂尽眼里。
苗采堂不好奇,主动开口:“金管家这是因何发愁?”
金管家有口难言般摇摇头。
苗采堂更加好奇,加重语气:“怎么?府中的事还要瞒着我?”
金管家连忙摆手:“姨娘这是哪里话。”他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是这样的,往常每月的这几日都是夫人与奴对账的日子,如今夫人仙去,大人又终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奴真是六神无主,这些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苗采堂心猛的一跳,她本就有意管家,这正是好机会,她接过金管家手里的账册,随意翻了两页,数字看的她心口跳的更厉害。
苗采堂故作镇定的合上帐册,道:“待我送完点心,再与你细谈这些。”
金管家垂着头:“是。”
苗采堂莲步轻移,也不等小厮通传,直接推开了书房门。
入目的是一地的碎纸片,而林壑正披头散发的提着笔,立于案后,在白纸上勾勒着些什么。
苗采堂绕过地上的碎纸片往里走,偶有一两张碎片正好能让人看清,是幅美人图,轮廊有几分似那毒妇。
她顿时呼吸一窒,不过八年而已,为什么她可以坚定不移,他却对一个毒妇上了心?
他怎么可以?!
苗采堂重重的放下食盒,发出砰的一声噪音,扰的林壑笔未稳,染上了一块墨渍,这一幅又废了,他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重新摊开一张白纸。
苗采堂气恨难当的跑出书房,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一鸣,一飞发脾气:“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书房地上脏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拾!扣你们一个月月银!”
一鸣性格软绵,直接跪倒了地上,一飞倒有些傲气:“姨娘请自重,奴打小入府,可不是领姨娘发的月银长大的。”
苗采堂更气了,蹬蹬蹬的去找金管家,她要让这些狗奴才知道,以后!到底是领谁手里的月银吃饭!
她也学过字,读过书,一本帐册看的轻轻松松,府中进项除了林壑的月银,就是庞明珠的嫁妆铺子和田庄。
至于支出,每个月都很惊人,庞明珠居然每天都会吩咐定首饰衣服,吃食更是奢靡。随便一件首饰的银子就可抵她这八年的生活。
苗采堂眼都红了,还好,老天是公平的,庞家倒了,这个毒妇也死了,这些荣华富贵,该她与林思享受了!
金管家与金帐房对视一眼,道:“眼下燃眉之急是即将发月银,府中小厮丫鬟厨娘马夫等等足有二百二十一人,账上昨日刚垫付了敛葬,还余下数百两,实在难以支撑府中开销。”
苗采堂冷笑一下:“你们两个狗奴才打量我看不懂字吗?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铺子每月不都有出息吗?先支了来发月银。”
金管家赔着笑脸:“姨娘有所不知,这些乃先夫人的嫁妆铺子,之前支银子也是有先夫人的吩咐,如今…如今…这…这…”
提到庞明珠,她就恨,便道:“怎么她死了,她女儿就不要吃饭了?”
金管家垂着头,不吭声。
苗采堂揉了揉气的发疼的胸口,又想起一事:“她的嫁妆呢?”
金管家:“原本是银嬷嬷掌的库房钥匙,后来大人因为姨娘发卖了银嬷嬷,那库房钥匙就回到了先夫人手里,如今也不知那钥匙哪里去了。”
苗采堂:“榆木脑袋!没钥匙不会劈了锁?”
金管家眼中诡光一闪:“单凭姨娘吩咐。”
苗采堂一噎,这叫什么话?她吩咐奴才砸开庞明珠的库房?传进谁的耳朵里都难听。
她急忙转移话题:“府中居然这么多奴才?这不都是白养了?”
金管家赔着笑:“您右手边是府中的花名册,姨娘若有不喜的尽可发卖了。”
苗采堂:“哼,首先将那书房小厮一飞发卖到矿山里去!”
金管家:“书房小厮的身契不在老奴手中,在大人那里。”
苗采堂气结,又唤一个话题:“先把这几个铺子掌柜传了来。”
金管家:“万一这些掌柜心不甘情不愿可怎么办?”
苗采堂:“那就将他们通通换掉!”
金管家意味不明的一笑,就等你这句话。




悔婚(1v1) 改变称谓
顾晴云吹了数日枕头风,连床第之间都使出浑身解数,赵奕凡始终不改口,她只好死心,这门婚事只怕是真的退不了。
她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把赵奕凡的反复咀嚼,觉得自家夫君说的对,只要给林熹寻良师益友,潜移默化间,她必会有所改变。
不论怎么样,不能再娇惯着林熹了!
顾晴云膝下无女,唯叁个儿子,男儿的教育都被赵奕凡一手掌控,长子留府,次子求学,幼子从军。
女孩子她琢磨了一番,她娘家也办了个学堂,可顾家庶女众多,嫡女只有一位。将林熹放进这些庶女里,顾晴云有些不太愿意。
随后她又想起小舅舅,陈大学士府。
老陈大人早已经致仕,闲着无事,了府中的两位嫡孙女教着打发时间,后来一发不可拾,许多世家皆将女娃娃送了过去。
顾晴云与表嫂之间有些龃龉,往来少了许多,所以一开始她就没往这方面想。但细细一思量,确实可行。
赵奕凡听闻妻子所言,连连点头,大赞妻子,随即派人给林壑递了信。
林壑自庞明珠下葬后,就不曾见过林熹,此番父女再见,有种仿若隔世之感。
林熹静静地站着,一身素白,胖胖的脸蛋儿肉眼可见的瘦了许多。
林壑很不适应,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女儿闹腾一番的准备,没想到她却不言不语。
他只好自己找话题:“可是近日厨子手艺不合胃口?”
林熹摇了摇头。
林壑皱着眉喊来一鸣:“去通知金管家,让他再寻几个厨娘,小姐都瘦了,也不知道上点心!”
一鸣应诺,快速离开。
林熹缓缓屈膝行一礼:“父亲,与厨娘无关,是女儿思念娘亲食不下咽。”
这样子的林熹让林壑不知所措,他转身取出柜子上的一套文房四宝:“熹儿,你今日选出一两个侍读,明日,爹爹送你进大学士府进学。”
林熹接过文房四宝,又行一礼:“是,父亲。女儿先告退了。”
林壑终于察觉到怪异之处,他猛的抬头,盯紧了林熹离开的背影,颓然的喃喃自语:“你怎么…不叫爹爹了…”
林熹出了书房,走了一段路后,停下。
玉嬷嬷不明所以,弯腰询问:“小姐不回屋了?”
林熹的目光落在这套文房四宝上:“嗯,我们去找姐姐。”
玉嬷嬷变了脸:“小姐…”
林熹换了条石子路,直奔汀羽院,苗采堂沉迷管家,日日都在坐镇主场,如今院里只林思和几个丫鬟在做衣服。
“姐姐。”
林思笑弯了眉,牵着她的手:“本来想偷偷做出来当成礼物送给妹妹,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妹妹发现了!”
林熹也是开开心心,拿起缝制了一半的衣服细看:“真好看,熹儿本来还在生气,姐姐这两日怎么都不来寻熹儿了,原来是在准备好东西。”
林思:“这个颜色有两件,到时候妹妹一件,我一件!”
林熹拍手:“好耶!这样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一起去大学士府读书!”
林思瞪大眼睛:“啊?”
林熹把玉嬷嬷手里的文房四宝接过来:“姐姐你看,这是爹爹给熹儿的,姐姐的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林思撅了撅嘴,眼底有湿意:“爹爹没给我…”
林熹:“啊?怎么会呢?我知道了,估计等一会就会送来了。”
林思:“真的吗?”
林熹:“当然了,我们是姐妹,要一起去大学士府读书的!”她牵着林思:“走吧,我们一起去挑侍读。”
待两姐妹快快乐乐的挑完侍读,属于林思的文房四宝还是没有送来,她不禁情绪低落了起来。
次日,林壑一早就等在了前院大厅,毕竟是大学士府,他欲亲自送林熹过去,然后再打个招呼,提前透露一下林熹娇蛮的性格,望大学士府能多多包涵。
一鸣自厅外入内:“大人,大小姐,小姐,还有苗姨娘都过来了。”
话音刚落,苗采堂先一步进了大厅,身后的林熹依然是一身素白,身后跟着侍读轻雪 轻柔。
林思则是满脸不安,身后也跟了两个侍读。
林壑拧着眉,对苗采堂:“你带小思先回去,无事不可来前院厅堂。”
苗采堂一惊:“林大哥,什么叫我们先回去?不是说,你要送她们姐妹去读书吗?”
林思一下子红了眼睛:“爹爹…”
林熹立刻握住林思的手:“姐姐不去读书,熹儿也不去。”
林壑烦躁至极:“我已经在寻教书先生了,届时小思在府中读书。时间不早,熹儿,快跟爹爹走,万不可让大学士府久等了。”
他才刚牵住林熹的手,苗采堂就崩溃了,抱着眼睛红红的林思,质问:“一样都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庞明珠生的你安排她进大学士府,我生的,你就这样糟践?”
林壑极怒:“住嘴!你立刻带着小思下去!”
林熹挣脱他的手:“爹爹,就让姐姐与我一道念书吧。”
林壑烦躁的来回踱步,若是八年前,他确实是不在乎功名利禄的,可这么多年,他心都变了,何况彼时的那点清高?官场浮沉,能晋升实属不易,他不能放苗采堂母女出去,这样会做实他私养外室的丑名。




悔婚(1v1) 世子星辰
闹腾不休的苗采堂被粗壮的婆子拖了下去,哭的小脸上都是泪水的林思也被丫鬟抱走了。
林熹定定的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
林壑走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头,诱哄:“熹儿,在外莫要提及你小思姐姐,还有…她娘。”
林熹回视线,点了下头。
轿子在大学士府外停下,顾晴云候在门匾下的阴处,冲林熹招手,带她至内院先拜见她的外祖母,也就是陈老太太。
林壑则往外院拜见陈老先生。
林熹步子迈的小,顾晴云也放慢了脚步,她低头打量着她,心中有些忐忑:“小熹…”
林熹闻言仰起头,她头上绑着两个可爱的发鬏,阳光照在她白嫩的脸上,大大的眼睛清澈又明亮。
让人一看就觉得纯真无害,顾晴云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小熹,我们以后就要在别人的府邸读书了,不能随意发脾气,打人,比如欺负你姐姐那样的事情,不能再做了知道吗?”
林熹也跟着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漩涡,天真可爱:“林熹明白。”
顾晴云不太相信:“小熹,先生呢,喜欢乖巧听话的学生,若是你一直调皮,就只能被赶出去了。”
林熹重复:“林熹明白。”
顾晴云又想,或许林壑已经指导过她了,便不再操这个心,两人走进二门,眼看就要到上院了,她突地回头:“小熹,你姐姐和姨娘的事情…”
林熹迎上她的视线:“…父亲交代过,在外不可提及姐姐与姨娘,林熹明白。”
顾晴云彻底放下了心,实在是林壑没有庞太府做靠山,就等于普普通通的一个官,若因丑事再降职之类的话,这林熹就彻底配不上侯府了,她自己走出去交际也会觉得没面子。
陈老太太一头银发,神状态还行,只双眼略微浑浊,打量人需要眯着眼睛。
两房媳妇伴在左右,余下的是几个嫡庶孙女。
初次拜见,林熹行了个跪拜大礼,被大房夫人极快的被扶了起来。
虽然之前陈家与庞家基本无来往,但人死如灯灭,一切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眼下这残余的庞家后人姿态这般低,倒惹人怜爱起来。
陈老太太取下手上的玉镯套在了她的小手上,细细端量她:“这丫头,真真长了一脸福相。”
就是林熹胖的意思,两房媳妇连同顾晴云一道笑了出来。
林熹顿时红了小脸。
大房媳妇止住了笑:“寒霜,寒娇,寒娥你们来,见过你们妹妹,往后在一处读书念字,可不能欺负熹妹妹。”
大房嫡孙女有二,陈寒霜嫡长端方,年十一,陈寒娇长相漂亮,笑起来很甜,今年刚刚满九岁。
二房一嫡女陈寒娥气质高雅,鼻尖上的美人痣很吸引人的视线,今年也是九岁,一庶女陈芸身形纤细,一步一晃,满十岁。
叁个金堆玉砌的漂亮小姐们簇拥上来,陈寒霜亲亲热热的牵着林熹的手:“早就在等妹妹了,我是你寒霜姐姐,这是寒娇姐姐,这位是你寒娥姐姐,那位是你芸姐姐。”
庶女陈芸没有凑过来,而是站在叁步之外,怯怯对她一笑。
林熹只看了她一眼,就不看了。
她的腮帮子还是红的,笑出一对漂亮的酒窝:“几位姐姐好漂亮。”
叁个女娃娃咯咯乱笑。
陈老太太笑呵呵的道:“小姊妹们一道玩去吧。”
陈寒霜道:“我们快走吧,易家妹妹还有元家妹妹肯定急坏了。”
如此几个女娃娃叽叽喳喳的离开了上院。
陈老先生使人在前院辟出了一方天地,搭建了一间雅室,足可容纳二十张桌椅,长长的屏风隔开左右,左为男席,右为女席。
此刻陈老先生还未至,陈寒霜为她引见了威武候府的嫡女陆晨曦,气质高傲,年芳十一。
易大人家嫡女易兰,眉眼带着英气,年十二,女孩子里最大的。
元大人家的侄女柳如丝,她往庶女陈芸身边站了站,年十一。
女孩子认完,便开始与男孩子见礼。
陈府大房嫡子陈寒柏,可谓芝兰玉树,年十叁。二房无男丁。
如此陈府唯一一个庶出就是陈芸,难怪她唯唯诺诺的。
威武候府嫡子陆星辰,星眉剑目,年十一,与陆晨曦属于异卵双胎,黑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林熹,林熹撇开头,她之前是认识的陆星辰的,还咬过打过他。
视线一移,与威武候庶子陆金对上了,他也是十一岁,传闻是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在主母诊出身孕后,主动爬床,同年身下了他。
九岁的男孩子寡冷的似九十岁的老人。
元大人家的嫡子元问天,长得虎头虎脑,年十岁,表姐柳如丝暂住元府。
半刻钟后,陈老先生为林熹开了蒙,允她落座,她前排是陈寒娥,身后是柳如丝,柳如丝后面一位是陈芸。
陈芸也是最末位。
陈老先生一次也没提问于她,与易兰和陆晨曦常有对话。据传,他是主动要易兰为门下,这话目前看来,不假。
一节半个时辰的课下来,林熹依然是云里雾里,什么也没听懂,她紧张的肚子都绞疼了起来,问了一下更衣间的位置,由陈寒霜的大丫鬟红梅引路,寻了出去。
刚转过一个角门,她就被人从身后拎住了后领:“死胖子,小爷今日跟你好好算算账。”
红梅惊呼:“陆世子。”
陆星辰:“你先下去。”
“这…”红梅担忧的看着林熹,脚下未动。
陆星辰世子脾气一上来,用他变声期的粗嗓子斥道:“下去!”
若换成以前,林熹必是用这满身的肉撞死这陆星辰,可现在…
林熹与红梅视线交汇了一下,红梅眨眨眼,立刻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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